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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这就是闻雪租马的原因。
不一会儿,狗肉玩得一身是泥,还不时地跑回来站在路边看着马上的他们,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傻笑,逗得当地马夫们哈哈大笑,不时掏两块牦牛干扔给它吃。
小包子在马上坐得心痒难耐,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麻麻,小包包也想下去玩……。”
“不行!”闻雪冷着脸制止。
包子看了看麻麻的脸色,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始闹腾:“麻麻,小包包想下去和狗肉一起玩……小包包最爱麻麻了……麻麻你答应小包包嘛……”
闻雪暗叹一口气,这小胖子已经早已摸透她的脾气,知道她总会对他心软,可是这道路情况确实不适合四岁小孩行走。正当她想着如何解释和说服小包子时,后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来吧。”
闻雪还没反应过来,彭飞已经骑着马追了上来,这一段路刚好比较平坦宽敞,两人错身的时候只见一双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把小包子拎了过去,然后就驱马走到她前面去了。
闻雪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脏,看着前方挺拔瘦削的背影,迷惑地想着:他什么时候骑马骑得这么好了?
小包子坐在彭飞怀里,吓得一动不敢动。不是因为他突然把他从麻麻那里拎过来,说实话那一瞬还蛮过瘾蛮刺激的,而是因为刚才身后这个男人释放的巨大压迫感,让他不敢继续放肆。
他老老实实地端坐在马上,半天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等到身后的压迫感慢慢散去,他的胆子才慢慢变大了点,小胖脸上的眯眯眼滴溜溜转了几转,奶声奶气地问道:“彭叔叔,你是我麻麻的朋友吗?”
彭飞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
“那我怎么以前都没有见过你呢?”
彭飞心中一痛,沉声说道:“叔叔很早就离开了上海,所以你没有见过叔叔。”
“那你为什么要离开上海呢?”
“因为叔叔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她希望叔叔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彭飞沉默了一会儿,耐心地回答。
“追求梦想……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好像小马粑粑追求麻麻一样?”
“……是。”
“那你追求到自己的梦想了吗?”
“追求到了,却发现这样的梦想是残缺的。”
“残缺是什么意思?”
“残缺就是……好像心里少了一块。”
“我明白啦!我麻麻也说过的,就是心里空了的意思,是不是?”小包子兴奋地拍着手转过身。
彭飞用手护住他坐稳,苦涩地笑了笑:“是。”
“那个你很爱很爱的人去哪里了?”
“我把她弄丢了……现在我想把她找回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那她还爱你吗?”小包子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
“那你还爱她吗?”
“爱。”
“就像我爱巧克力蛋糕那么的爱吗?我觉得如果这辈子再也吃不到巧克力蛋糕了的话,我的人生就再也没有了意义。”
彭飞被他逗笑,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大脑袋:“就像你爱巧克力蛋糕那么的爱。”
小包子认真地点了点头:“看来你是真的很爱那个人。加油哦!”
彭飞嘴角上勾,也认真地点了点头:“好!”
闻雪看着领先她十几米路程的那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小包子开心的笑声时不时传了过来,好像已经被彭飞搞定了。她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有一丝恍惚。
闻雪到达中途休息站的时候,彭飞已经和小包子坐在棚子里头碰头地一起吃着泡面,脚边趴着正在啃火腿肠的狗肉。
看见她到了,小包子满嘴流油地跑了过来,抱着她的腿,仰着头眯着眼开心地叫着:“麻麻!”然后拉着她就向彭飞走了过去。
彭飞指了指另一碗盖着的泡面:“这是你的,已经泡好了,现在刚好可以吃。”
闻雪揭开盖子,扑鼻而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还泡着一根火腿肠。她眯了眯眼,突然有一种久违的幸福感,鼻子酸了一酸,眼前有点模糊,赶紧低下头吃了起来。
再次出发时,闻雪问小包子要不要过来和自己一起骑马,小包子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彭飞,一扭身抱住彭飞的腿:“我要和彭叔叔一起。”
彭飞嘴角微翘,露出淡淡的笑意。
闻雪翻了个白眼:“不来拉倒!”转身上马,身后传来小包子嗲嗲的声音:“彭叔叔,你笑起来真好看,你要常常笑哦!”
“好!和小包子在一起,叔叔就会经常笑。”
“大家都说小包包是开心果呢!叔叔经常来陪小包包玩,小包包就会逗叔叔常常开心地笑的!”
“……好!”
闻雪一边暗骂小包子没良心。一边骑着马叫上狗肉,继续前行。她没有看见搂着彭飞脖子的小包子正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诡计得逞的得意模样。
下马步行进入雨崩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这里依旧是一派山清水秀鸡犬相闻的世外桃源模样,不远处的梅里雪山仍旧静静地守候着这片美丽静谧的土地,雪白的巨大山峰上白云缭绕,如同仙境。
虽然已经时隔四年,雨崩村里的变化并不大,闻雪很快找到了去央金家的路,身后的彭飞牵着包子也跟了上来,两人一前一后往村里走去。
还没走到央金家,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藏袍的老太太和一条金毛大犬站在路的尽头,正朝着村口的方向张望。闻雪眼睛一红,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狗肉已经狂奔冲了过去,和大黄互相嗅着对方的气味,不一会儿就亲热地甩着尾巴追逐玩耍。
闻雪走到老太太面前,叫了一声:“央金阿玛!”说完一把抱住央金,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彭飞带着小包子站在旁边,面色复杂难明。一旁的小包子牵着他的手,小声问道:“彭叔叔,麻麻为什么哭?”
“因为她高兴啊……”
“高兴不是应该笑吗,为什么要哭呢?”
“也许你妈妈想到了什么让她特别有感触的事吧……”
“她是想起了我吗?麻麻说过,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她在央金奶奶家住了大半年呢。”
彭飞闻言,转身蹲下来认真地看了小包子半晌,又摸了摸他圆鼓鼓的小脸,自嘲地摇着头笑了笑,站起身低声自言自语:“我多么希望你是我的儿子……”
☆、狗肉的逆袭
过了许久,闻雪松开抱着央金的手臂,用力抹了抹眼睛,这才转过身拉过小包子,推到央金面前:“小包子,快叫央金奶奶。”
小包子立马无比配合地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响亮地叫了声:“央金奶奶,我是小包包啊!”
央金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弯下*身笑眯眯地摸着包子的头,不住地说着:“好,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啊,像你妈妈一样!”
小包子歪着脑袋说:“可为什么麻麻是卷头发,小包包是直头发;麻麻是圆眼睛,我是长眼睛;麻麻鼻子塌塌,小宝宝鼻子挺挺;麻麻……”小包子还想继续说下去,被闻雪捂住了嘴:“好了好了,知道你长得帅,别嘚瑟了!”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逗得央金在一旁笑得合不住嘴,彭飞也不由自主眯了眼勾了嘴角。
央金牵起小包子和闻雪的手一起往院内走去,走进门才发现那个帅帅的汉族男人一脸坦然地跟在后面,央金不由奇怪地问道:“您是……?”
小包子拉着央金的手来回摇了摇,仰起头满脸乞求地问道:“央金奶奶,这是彭叔叔,他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在您家吗?”
央金看了看彭飞,又看了看闻雪,若有所思,没有作声。
小包子见状赶紧又拉起麻麻的手,央求道:“麻麻,让彭叔叔和我们一起住下,好吗?这样你不在的时候,小包包还可以找彭叔叔玩……彭叔叔第一次来这里,没有朋友会很寂寞的。你不是说,朋友之间要互相帮助的吗?”
闻雪回头看了看彭飞,只见他一个人背着他们三人一狗的诸多背囊站在院子中,哪有半点巨星的架势,一阵风刮过吹得他柔软的头发向后翻起,一身宽松的衣物在风中呼呼作响,更加显得身形消瘦,面目冷清,一双眼睛正深深地注视着她。
闻雪心中剧震,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这样的彭飞让她心中无限柔软,虽然他们之间隔着整整五年的时光,但是他曾经是她青春岁月中最美好的记忆,这双灿若星辰的眼睛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
“央金阿玛,这位彭飞先生是我的朋友,请问可以让他也在您家借宿吗?”闻雪轻轻开口问道。
央金看看她,再看看彭飞,突然咧嘴一笑:“没问题!快进来吧!”
小包子开心地冲着彭飞挤了挤眼睛,迈着小短腿,跟着央金进了房间。彭飞嘴角上扬,拎着两个背囊两个琴箱跟了进去。
最后,在央金的安排下,闻雪和小包子仍旧住在五年前那间房间,彭飞则住在了旁边那间央金留给儿子的房间里。央金的儿子扎西常年在县城打工,难得回家,但是央金还是把他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准备他随时都可能回来的样子。
闻雪把背包里和东西拿出来放好,坐在铺着厚厚棉絮的木板床上,看着窗外不远处的雪山,耳边传来院子里小包子开心的笑声,脸上不由浮起浓浓笑意,拿起刚泡好的茶走了出去。出去才发现小包子正和彭飞闹作一团,央金站在堂屋的门口看着他们玩耍,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见到闻雪出来,彭飞直起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和包子玩得太兴奋,他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眼睛亮亮的,嘴角含笑地望着她。
闻雪觉得耳朵和脸颊热热的,低下头走到院子里的木桌旁,把茶盘放下,倒了四杯茶,招呼着大家来喝。
小包子玩得正高兴,抱着彭飞的右腿不放,像个猴子一样的扒在上面,彭飞拖着沉重右腿一步一步地走到桌前,一把把他从腿上撕下来抱在怀里,哈哈大笑着坐了下来。小包子兴奋地呵呵直笑,靠在彭飞腿上扭来扭去,就着彭飞的手喝了几口清茶,才慢慢老实下来。
央金也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舒坦地吐了口气:“唉,总算又喝到了你泡的茶。这几年我自己一个人在家想学着你的样子泡点茶喝,但是总是泡不出你的味道。前几天知道你要来,我可是高兴了好久,就等这一口了。”
“我也是。”旁边的彭飞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闻雪听到央金的话,本来颇为感伤,结果又听到彭飞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再看看他一副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样子,又觉得特别好笑。面瘫君什么时候会说冷笑话了?闻雪心里想着。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只见几个粗壮结实的藏族妇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只垂头丧气的藏狗,和耀武扬威昂首挺胸的狗肉和大黄。
“央金阿玛,你们家新来的这个大黄狗把我们的狗都咬了!”为首的一个妇人一进院门就叫道。
“金珠,你是不是看错了?哪一次不是他们几个一起欺负大黄来着?”央金站起身迎了过去。
“不是大黄,是和大黄一起的这个新来的,把我家黑子耳朵都咬出血了!”另一个妇人解释道,满脸心疼地摸着自家的藏狗。
“还有我家的!”“还有我家的!”……几个妇人纷纷吵道。
闻雪和彭飞也走了过去。小包子左手牵着闻雪右手牵着彭飞走在两人中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是不错,不由蹦蹦跳跳地甚是开心。
狗肉一脸嘚瑟地跑了过来,在闻雪脚下坐好,仰着头吐着舌头咧着大嘴,很是得意。大黄也跑了过来,挨着狗肉坐好,眯着眼睛好像在笑,不时用舌头舔一舔狗肉的脸。闻雪低头看着大黄,发现它嘴巴旁边一圈的毛已经白了,大黄老了,闻雪一阵心酸。
“是它们先欺负大黄的……”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姑娘从门口伸出头怯生生地说道,看上去八九岁的样子。
“小孩子家,别瞎说!”一个妇人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拉进院子。
“阿玛,我没瞎说,我亲眼看见的……”小姑娘着急道:“咱们家的藏狗不是老欺负大黄嘛?今天它们看见大黄和这个狗在一起玩,就又一起狂叫着冲过去,结果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狗凶的不得了,把大黄护在身后一个打几个。最后,咱们的狗受了伤,它也受伤了呢!”
闻雪蹲下身仔细检查着狗肉和大黄,发现大黄基本完好无损,但是狗肉的嘴角有着淡淡的血迹,掰开嘴巴一看,发现嘴角的嫩肉被咬出一个洞,还有血在慢慢渗出,耳朵上也有一个血洞。
闻雪一阵心疼,抬起头问道:“央金阿玛,您家里有没有药?给狗肉和这几只狗狗涂一点。”
央金点点头,往屋内走去。
几个藏族妇人见状也颇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站在院子里,不知如何是好。彭飞开口说道:“几位大姐,要么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几个妇人这才注意到彭飞,俱是一愣,接着老脸一红,不由自主地挪动着脚步,在桌边坐下。彭飞进屋拿出几个茶杯,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上,弄得几人连声道谢。
“麻麻,狗肉从来不和别的狗打架的,他今天是怎么啦?”小包子站在闻雪旁边,小胖手不停摸着狗肉的大头,心疼地说道。
“因为他要保护他的麻麻啊。”闻雪摸着他的大脑袋,轻轻说道。
“大黄是他的麻麻,他为了保护她才和别的狗狗打架,是吗?”小包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啊。”
“麻麻,我也会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的!”小包子突然眼睛一红,莫名地悲从中来,伸手抱住闻雪的脖子,张开嘴就嚎啕大哭。
院子里的妇人们皆是一惊,紧张地站起身想过来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窝在院门口的几只藏狗也开始焦躁不安,“呜呜”地呜咽不休。
彭飞迈开大长腿冲了过来,蹲下*身看着包子哭得满是泪水的小脸,莫名地一阵心疼,伸出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央金从屋里冲了出来,把药递给那几个妇人,又赶紧冲到闻雪身边,急得直搓手,不知如何是好。
“阿玛,大黄的儿子不是应该在上海吗?就是那个资助我们上学的闻雪阿姨家里?它怎么会到我们这里来?”那个小女孩突然疑惑地问道。
“对啊!大黄上次生了一窝,只有一个儿子据说被带到上海去了,其它几只都是女儿,后来被央金阿玛的儿子带到县城去了啊。这个新来的狗,怎么会是大黄的儿子?”
央金侧过身子,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闻雪和狗肉啊!”
“它就是狗肉?狗蛋和狗剩的弟弟?”小女孩惊喜地跑过来,看着狗肉说道。
彭飞的嘴角不由抽动了几下,低声问道:“狗蛋、狗剩、狗肉……这些都是你起的名字?”
闻雪点点头。怀里的小包子还在一抽一抽地啜泣,听到这儿又觉得好笑,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于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咧开嘴,鼻孔里还冒出个鼻涕泡,之后自己又觉得很是丢人,看着对面彭飞似笑非笑的帅气面孔,羞得把脸藏到了闻雪的颈窝里,看得彭飞不悦地皱了皱眉,伸手把小包子拎了过来抱在自己怀里。
闻雪不解地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和抱着小包子一脸理所当然的彭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起身突然发现身后站着一排妇人,吓了一跳。
“你就是……闻雪?”一名妇人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说道。
闻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的闺女就没钱上学了!”这名妇人拉过旁边的小女孩,说道:“快,谢谢闻雪阿姨!”
“谢谢闻雪阿姨!”小女孩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抓着乌黑粗亮的大辫子说道。
另一个妇人也走上前来,抓住闻雪的手,眼圈通红:“谢谢你闻雪!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能上学了,要和我们一起下地干活跑马帮挣钱,多亏了你……”话还未落,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闻雪颇感尴尬,连声说道:“不用谢,不用谢!”
领头的妇人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闻雪几眼,笑着说道:“当年我们就知道央金阿玛家住了个城里姑娘,也没留意张啥模样,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么漂亮!”
几个妇人再三致谢,说要告诉村里其他被闻雪资助的家庭,一起请闻雪过去吃顿饭。闻雪连声致谢,她们才依依不舍地带着自家的狗子离开。
彭飞抱着小包子站在一边,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小雪,五年前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惊喜,让我难以自拔?
☆、你是不是还爱我?
梅里雨崩的夜格外的美。
巨大的雪山屹立在夜空之下,如同强大雄壮的千年守护神默默地守护者群山包围着的这一片小村庄,零星的灯光在漆黑的夜里和满天星斗遥相呼应,一轮满月之下,白雪覆盖的山顶闪着神秘的幽光,寂静的夜里只听得见永不停息的流水声和偶尔的几声犬吠或马鸣。
央金家的院子里,大黄和狗肉卧在房门外的外廊上,头靠头地睡着,一模一样的睡姿,睡梦中还不时地哼唧两下。央金房间的灯已经熄了,她早已习惯了晚上九点就睡觉,早上五点就起床的生活,是真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闻雪把小包子哄睡着,关了灯拉开房门,门外的狗肉和大黄抬起眼帘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接着睡了过去。
她走到院子中间,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周围的静谧,空气中好像有一丝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