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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凝眉,沉思沈青山刚刚说的话,因为他知道,沈傲雪离家之际,根本没有说过那样的话,那么此话从何而来呢?
沈青山秉性耿直,心中没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沈雨轩虽然足智多谋,但是多年来也未见他对此事有所行动。
老太爷灵机一动,把目光投向了正在与沈雨轩甜甜蜜蜜,窃窃私语的花清香,暗自思索:这一切,一定是这个小魔女的主意。
沈老太爷知道,他的雪儿回家的日子近在眼前。又看看不明真相的老太君,释然开怀的样子,心中暗想: “花清香果然是老夫的宝贝疙瘩,知道老夫心中最疼的地方在哪里。”不禁开怀大笑。
老太君真的不明真相吗?花清香提及此事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个小魔女,为了沈家团聚而筹谋的计划。
于是慈爱的看了一眼花清香,泪水再次留下:“来,外婆的两个乖外孙女,让外婆好好地稀罕稀罕!”老太君从心里疼爱这两个孩子。
“娘,您这是要闹哪一出啊!怎么收了两个外孙女,媳妇都不知道啊!咱家的女儿还少吗?要找两个贱婢来做小姐,这不是打咱沈家闺女的脸吗?”
说这话的正是沈家二夫人,一收到静心堂的消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以彰显她沈家二夫人的地位,不是个空壳子。
正文 第020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对于沈二夫人的到来花清香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就知道,老太君身边有二夫人安插的人手。
在沈家,虽然说掌家夫人是沈青山的夫人晴柔,但是二夫人向来都是一人独大,目无尊长。
二老爷在他的金满堂活的倒是像个活神仙,闲暇时养花种草,喂喂鸟,可谓逍遥。
二老爷对于二夫人的蛮横和无理,总是摇摇头,缕缕胡须,摇起他的扇子,然后无奈的说上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原本花清香与这个二夫人就水火难容,二夫人嗔怪花清香婚后没有去给她这个二婶敬茶,花清香则不满二夫人在自己拜堂时,对老爷夫人的不敬。
二夫人有恃无恐的闯进静心堂的正堂之上,旁若无人的坐在原本属于夫人晴柔的位置。
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更是目中无人,分别站在二夫人身边,一副狗仗人势的阵容。
二夫人三十几岁的容貌真的不敢恭维,肥胖的身躯圆圆的脸,厚厚的嘴唇塌鼻梁,一双三角眼眨呀眨的,怎么看上去都是那种奸恶之流。
可能是常年的养尊处优,身上的绫罗绸缎和满头的珠翠,让她看上去像是个贵夫人,但是其内心仍是刻薄贪婪之辈。
花清香看二夫人的架势知道是来吵架的,便私下与沈雨轩说着悄悄话,故意的用手帕遮住嘴,恩爱的笑出声音来,对二夫人的到来视而不见。
二夫人撇撇嘴,挑起她那双并不和善的三角眼,轻蔑的看着夫人晴柔和沈青山,抬高姿态,不紧不慢的说:“我说大哥大嫂,这沈雨轩和花清香如此任意放纵,目无尊长,不知家法礼节,这就是你们福满堂的教子之方吗?”
花清香见二夫人已经提到了自己和沈雨轩,便收起笑容抬起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背起手来,慢条斯理的走到二夫人面前。
花清香低眉浅笑,悠然说道:“二婶是在说我家相公和我不知家法礼节,目无尊长,任意放纵吗?花清香还真的是不敢担当,如若二婶能说出原因指点一二,花清香倒是愿闻其详。”
老太爷和老太君刚刚认下外孙女的喜悦,被擅闯静心堂的二夫人扫去了一半,暗自气恼。
听到花清香说的话也没有嗔怪,老太爷知道,这个二夫人在沈家横行了十六年,也许只有花清香这个小魔女,才可以整治她。
老爷夫人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弟妹的厉害,两人平日里的谦让,越发的让她嚣张跋扈。
在沈府,还没有一个人敢公开的对抗二夫人。虽然掌家夫人之权在夫人晴柔的手上,但是她毫不在乎。因为她知道,但凡二房的金满堂想要的东西,夫人晴柔从不会也不敢怠慢。
现在忽然蹦出个刚刚过门不足半年的小丫头,要坏了她的规矩,她岂能善罢甘休。
她知道花清香的家世不凡,若是现在不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在这个沈府谁说了算,恐怕日后这沈家,还指不定是谁当家做主呢!
二夫人怒冲冲一拍茶桌,茶桌上的茶杯,随着茶桌的震动摔落在地,发出一声“啪”的脆响声。“金钏,银钏,你们两个给我教训这个目无尊长的花清香!本夫人倒是要看一看,她这个没有家教的山野丫头,究竟有多么的猖狂!”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二夫人的家室显赫。现如今,二夫人的娘家又攀上了朝中权贵,那权贵的名字在世上可是如雷贯耳,想到这里,沈家一众顿时冷汗直冒……
花清香乃是幽谷山庄的掌上明珠,虽然有沈家与花家的情意在,但是花清香嫁入沈府也实属下嫁,然而二夫人与花家的实力却是不分伯仲。
如今两人起了争执,沈家人也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两家都不能得罪,山雨欲来风满楼,沈家两个女人之间的一场恶战即将开始……
正文 第021章 这个沈府是谁的天下
看着二夫人的 恼羞成怒的样子,夫人晴柔心里早已经慌乱的开始打鼓。
她与二夫人在沈府斗 了十六年,每次都是她在二夫人强势的跋扈下,落荒而逃。
老爷沈青山 不在身边,她更加的没有了主意,不由自主的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夫人又不得不顾及自己掌家夫人的身份,此时沈家的老少都在,自己总不能表现的太过狼狈。
何况二夫人针对的是花清香,她就是再和善,也不能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夫人晴柔微微的抬起头,看看二夫人那张像是瘟神的脸,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而后,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神情紧张却故作镇定,说话有点结巴,“弟妹何必,何必跟小辈一般见识,如此气恼。锦绣姑姑已经备下了,备下了清凉爽口的西瓜,不如差人端上来给弟妹消消火气。”
二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左右各一的给二夫人扇着扇子,那种不屑地表情足以可见,她们平日里的骄横。
二夫人眼皮上翻,嘴角稍稍的一撇,怒声怒气的“哼”了一声,手里摆弄着她价格不菲的五彩琉璃球,也不去正眼的看夫人晴柔,似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说:“大嫂,悦环是说因为你的教子无方,才会让雨轩和花清香目无尊长。现在花清香作为小辈肆无忌惮的以下犯上,悦环只是替你管教她而已,沈家的人出入总要有个规矩。”
二夫人说到“规矩”的时候简直就是咬着后槽牙说的,说的发狠,说的解恨。
听了二夫人悦环的话,夫人晴柔气的身子直发抖。
想想自己的娘家只是小门小户,只因自己得到沈青山的垂爱,才能嫁进沈府。
而悦环出身名门家世显赫,自己担心言语之间与悦环产生冲突,给沈家招来祸端,所以谨小慎微,一再的谦让于她。
夫人晴柔叹气,一时语塞。
沈雨轩知道母亲多年来,为了家和万事兴,为了沈家的安宁一直都在委曲求全。
可是日子还长着呢,总不能总是让母亲委屈自己,便有心今天就给二夫人点颜色看看。
二夫人见夫人晴柔无言以对,便更加的得意忘形。
二夫人身边的丫鬟金钏凑近二夫人,狡诈的说:“夫人,此时不立威更待何时?”
金钏向来不把沈家的人放在眼里,二夫人就是她在沈府逢山开道的一把利刃,只要她有二夫人这个靠山在,她在沈家何愁没有出头之日。
二夫人点头称是,金钏对她的妹妹银钏用了一个眼色,只等到二夫人一声令下,便可名正言顺的对花清香大打出手。
她们姐妹两个在二夫人的专横下,可是没有少干这种事。
正是因为她们连主子都敢打,所以,沈府的下人见到她们姐妹,比见到真正的主子还要惶恐,人人自危。
二夫人三角眼微眯面带狞笑,恶狠狠地说道:“金钏银钏,你们两个给我教训这个花清香,让她日后学着点规矩,出去别给我沈家丢人现眼。”
金钏银钏姐妹欣喜地挽起袖口,大踏步奔着花清香就来了,准备大显身手。
就在她们姐妹得意忘形的时候,冬儿身形一纵,忽然间就站在了她们面前,怒道:“你们谁敢对我家小姐不敬,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话间,“啪啪”两下,两个丫鬟的脸上便各自多了一朵红云。
两个丫鬟让这突如其来的嘴巴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金钏便开口大骂:“贱婢,你也敢跟我们动手,今天姑奶奶不给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这个沈府是谁的天下!”
金钏一向嚣张习惯了,有的时候,习惯就会形成自然,金钏在沈家已经自然到了在静心堂也敢放肆。
二夫人听了金钏的话心里就是一惊,即便是自己,在沈家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金钏自知失言,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扑通就倒在地,惊恐的说:“奴婢该死。”
安然正在轻轻地给老太君捶背,听到金钏的话心里也惊了一下。金钏要有多大的胆子,可以在静心堂如此放肆,这显然不是二夫人管教的。
二夫人虽然蛮横不讲理,但是从未听说过她坑害过谁。倒是近年来金川姐妹的势力,在沈家渐渐扩大。
安然早就听说金钏姐妹在沈家恶奴欺主,连沈家庶出的小姐她们都不放在眼里,今天也算是见识了。
只因自己的身份特殊,平时不想太过于张扬,既然今日,清香姐姐已经让她和冬儿认祖,看来自己也不需要处处谨小慎微了。
于是,安然缓步轻移绕过老太君的太师椅,来到老太爷和老太君的面前,恭敬的给老太爷老太君行了礼。
安然安静的不像个孩子,低声说:“外公外婆,可否允许安然说几句话。”
此时的老太爷早已经压不住火了,他内心的怨愤不断地堆积,他正要大声的怒吼出来。
二夫人平时嚣张跋扈不说,现在一个丫鬟也敢在我的静心堂撒野,这是要造反吗?
老太爷甚是喜爱安然,知道安然这个丫鬟的厉害,便摆摆手随她去了。
安然先是来到夫人晴柔和沈雨轩身边行了礼,又到花清香和冬儿身边行了礼,才漫步走到二夫人的近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二舅娘前来静心堂,就是因为外婆收了安然和冬儿姐姐做了外孙女。既然二舅娘已然知道我们已是沈家的小姐,还能纵容一个奴婢,开口骂沈家的小姐一声贱婢,二舅娘在金满堂,就是这样的管教下人可以恶奴欺主吗?可以在静心堂内撒泼耍横吗?”
二夫人自知金钏是自讨苦吃,可是却偏偏的连累了自己。如果爹娘知道自己纵容奴才欺压主子,定然不会再让自己进入韩家的大门。
这个金钏实在是可恨,这可如何是好?
安然慢慢地起身踱步,看着二夫人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知道她说不出什么,便继续说道:“我看是金钏这个恶奴在沈家是嚣张惯了,要不就由安然告诉她,沈府是谁的天下,二舅娘意下如何?”
二夫人现在也没有护着金钏的心,这个丫鬟的确放肆。她现在是眼高于顶不把主子放在眼里了,这不是明摆着给主子找不自在吗?
“既然二舅娘不说话,安然就认为您是默认了。”
安然走到静心堂中盛开的茉莉花前,摘下一朵茉莉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似乎是被花香陶醉的样子,轻言道:“金钏,你常常的以二舅娘的名义惩戒下人,现在又想惩戒起主子来了,你还真的是放肆啊!”
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在门口,看着门外当值的家仆说:“来人,把金钏这个恶奴带出去,打三十板子,让她知道沈家是不是她的天下。”
金钏被人带下去了,随后便传来打板子的声音和金钏的惨叫声。
银钏知道什么是不吃眼前亏,乖乖的退到到了二夫人身后,只是那一双眼睛在眼窝不不停地转动,心说:“冬儿,安然,这三十板子姑奶奶定会还给你们。”
二夫人听到金钏的惨叫声浑身的不自在,就好像有无数的小蚂蚁爬到了身上,怎么坐着怎么难受。
安然摇着扇子来到二夫人面前,行了礼,说道:“二舅娘,你们继续,安然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拉着嘻嘻笑的冬儿,回到老太爷和老太君身边,不再说话。
此时的滑稽,把两位老人逗得差点笑出声来。现在这二夫人碰的一脸灰,恐怕要把静心堂装满了!
花清香倒是机灵得很,现在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随即一个眼神,就示意沈家人不要说话。
花清香拿着手帕走到夫人身边,替夫人擦去了额头上的汗滴,然后把夫人扶到二夫人面前,恭敬的说:“二婶,这是掌家夫人的位置,还请您腾个地方,我娘累了。”
二夫人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在静心堂从来都是坐在这里的,虽然她的女儿总是提醒她要尊卑有别,她就是不听,今日自己可是吃了瘪了,又无从狡辩,直气的呼呼的喘气。
锦绣正在给老太君扇着蒲扇,得了老太君的眼神,赶忙走到二夫人身边,扶起二夫人,小心的说:“二夫人,您吃块西瓜消消暑气吧!”
说完,便把二夫人扶到旁边应该属于她的位子。沈雨轩顺便拿起一块西瓜,恭敬的送到了二夫人面前,恭敬的说:“二婶,这西瓜是锦绣婆婆冰镇过的,清凉可口,您请。”
这样,才免去了二夫人的尴尬。
花清香对夫人低声说:“娘,您且稍坐,一切有清香在。”
沈雨轩又拿了一块西瓜给自己的娘吃,气氛瞬间缓和了起来。
花清香头上的青丝发配上一支金雀钗,乌光闪耀。行为端庄带着稍许的高傲,拿着手帕亲自为二夫人擦着嘴角,面似芙蓉宛然一笑,道:“原来二婶是嗔怪清香目无尊长,这真的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若是被旁的人听了去,真的会说我沈家家风不够严谨,教子无方。”
正文 第022章 晴柔,你也配
二夫人经过金 钏的事自知理亏,来时的火气已经消去了一半,她现在也不想把事情发展的更加糟糕,便压压火气说:“花清香,那你认为二婶我替你娘管教于你,可有不是?”
“二婶,清香自嫁进 沈家就一直仰慕二婶的品行,处处以二婶的行为举止马首是瞻,若是清香应受到处罚,二婶您可难辞其咎啊!”
花清香眼眉 轻挑,似是挑战,似是撒娇,直气的二夫人悦环刚刚压下的火又瞬间升起。
“花清香,你在说本夫人没有家教吗?你可知道我父在朝为官清正廉明,我韩家家世显赫,岂容你一个来自江湖的野丫头品头论足,你可知罪?”
二夫人站起身来大声喊叫,像是一个菜市场打架的泼妇,早已没有了贵夫人的气度。
静心堂的珠帘随着夏日的风来回的摆动,已近午时,随风而来的热浪,很快就将冰盆里的冰化成了水。
静心堂的正堂又开始闷热起来,二夫人的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心中更加烦恼。
花清香依然笑的悠然自得,就好像这个沈府不可一世的二夫人针对的不是她,不是任何人,而是二夫人身边的空气。
花清香继续着她想要说的话,对于二夫人的怒火置若罔闻,“二婶家世显赫,韩大人清廉,汴梁城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清香来自江湖,不懂名家教女的规矩,所以清香才处处以二婶的行为作为标尺,清香哪里做的不对吗?”
“本夫人何曾像你一样目无尊长,没有家教,还强词夺理,以下犯上?”
花清香背起手来缓步走开,欣赏起墙上挂着的一副古画,古画上的山有色水无声,鸟语花香,林间小溪水潺潺。爷爷甚是喜欢这幅画,于是把它变成了真的,便有了百花园。
想起爷爷为了扩建百花园,不顾得罪二夫人与她大动干戈,花清香就觉得亏欠爷爷很多。她怎能允许二夫人,在爷爷奶奶面前如此的撒野。
沈家人对二夫人的霸道,一向惶恐,花清香哪有不知的道理。
但是,如果今天就这样的得过且过,那么沈家还会一如往日般,笼罩在二夫人的阴翳中。
虽然安然惩戒了一个丫头,但是要撼动二夫人的势力还欠缺一点火候。
花清香决定今天就要让她知道,静心堂不是她可以撒野的地方。转过身走进二夫人,看上去面带委屈实则撒娇的说:“二婶,您怒冲冲的就闯进奶奶的静心堂,没有给爷爷奶奶,爹娘请安。爷爷奶奶可是您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