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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凡,你去把桂婆扶起来。”婉玉对在身边侍候的小凡说:“日后你们都在静园做事,要彼此关照才是。”
小凡一向乖巧懂事,深受主子们的喜爱。尤其是婉玉,对待小凡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
“是,姨娘。”
小凡款步来到桂生身边,语气柔和的说:“桂婆请起。”
当小凡的手碰到桂生的手时,桂生感觉小凡的手是那么温暖,一下子便暖到了桂生的心里。
桂生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小凡,他见小凡长得眉清目秀,气质如兰,有一种静逸的美,像极了她的主子,婉玉。
“多谢小凡姑娘。”
桂生眼睛直直的看着小凡,心中暗生爱慕之心。
小凡则笑着说:“桂婆,我们都是奴才,你叫我小凡就好。”
小凡拉着桂生的手走到婉玉的身后,对桂生嫣然一笑,便不再说话。
桂生则把眼神落在了雨堂身上,他现在的心中所想,真想告诉自己的好兄弟。
而雨堂却没有心情看他,雨堂并不知道桂婆便是桂生,他还在这些人当中辛苦的搜索。可见,锦绣梳洗装扮的功夫有多厉害,桂生扮成女性的可塑性有多强。
花清香和冬儿却在屏风的后面笑开了花,“小姐,你看那个桂生大哥……”然后,冬儿还在胸前做了一弧形的动作。
花清香也笑得很开心,她怎么也想不到桂生那么一条大汉,是怎样乔装成一个婆子的,还有他胸前……
花清香和冬儿笑的前仰后合。
在这些人中,真正的奴才也不过四五人,其余的都是雨堂安排进去的。
这些人都被分派到各方各院,说是分派,实际上不过是加派人手,保护沈家的人而已。
但是老太君并不知真相,所以,很快就把这些人给分派完了。
老太君只关心沈雨轩,便说:“柳儿,你日后要好好地侍候你家少爷,不得让别的丫头在靠近你家少爷,知道吗?”
“老太君,柳儿遵命。”
老太君见这个柳儿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更加的美艳动人,所以甚是喜爱。
“你家大少爷现在是守丧期间,所以,你平日里不得浓妆艳抹,以示对死者的尊重。”
“奴婢遵命。”
这时,锦绣在老太君身边耳语了几句,老太君的神色忽然间便怔住了,随后便喜笑颜开的说:“柳儿,你过来。”
“是”
雨夕缓步而行,扭动腰肢,那容貌娇艳欲滴,那身段美得实在让人羡慕。
他倒是无所谓,可是把那些知道真相的人给笑死了。但是笑又不能真的笑出来,所以各个脸上的表情都难以形容。
老太君可没有她们那样的忍耐力,当她知道这个柳儿便是雨夕乔装时,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是深感安慰。
但是,她实在是无法忍受雨夕这样的打扮。因为雨夕的女装实在是太美,太妩媚了。
所以,老太君决定找个乐子,让大家笑一笑,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们早就憋不住了。
“柳儿,你的这幅容貌做个丫鬟倒是委屈你了,给主子做个通房倒是可以。不如老太君做主,给你许了人家,把你嫁出去如何?”
雨夕听到此话一怔。不过,当他偷眼观瞧,老太君那老小孩的劲头,就知道奶奶已经知道了真相。
所以,雨夕故意惊慌的摔倒,想站起来,又好像脚底抹油似的,站不起来,所以惶恐地说:“老太君,奴婢没有想过要做出以下犯上的忤逆之事,请老太君明察。”雨夕的样子看上去比较滑稽,也比较无知,但是更多的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
她充分的展示了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进入富贵大宅院的喜悦和惧怕宅院风波的恐慌。
柳儿虽说面容俊俏,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老太君只有几句话,便把她吓的摔倒了。
这下众人再也忍不住了,就连在一旁默不作声响的合冲和沈乙都笑了。
在他们看来,老太君实在是太狡猾了。为了避免这个柳儿日后以色示主,现在就给了她警告。
雨夕走到老太君的面前,紧张地身体有点颤抖。但是,当他直面老太君的时候,便作了一个鬼脸。
因为现在不管他做什么,除了老太君,安然和锦绣,别人谁也看不到。
但是他却忘记了躲在屏风后面的花清香和冬儿。
花清香和冬儿看见雨夕调皮的样子,实在忍不住,便笑出了声音来。
“噗嗤”一声笑,笑的声音很大。
冬儿急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瞪着大眼睛看着花清香,生怕自己惹出事端来。
花清香并没有紧张,因为她知道,以安然的聪明才智,便能够很轻松的把这件事给掩饰过去。
果真,安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看着柳儿说:“柳儿,你不用紧张,外婆她并没有恶意。她老人家只是警告你一声,安守本分,做好你份内的事便好。”
“是,多谢这位姑娘指点。”
雨夕对安然用了一个眼色,然后对着屏风不住的做各种鬼脸,直气的冬儿想出来打雨夕一顿。
花清香则选择不再看雨夕,任你搞什么鬼,本小姐不理你就是。
而雨夕闻到了花清香的浓郁的体香,心中便痛了一下。
老太君太了解自己的孙子了,知道雨夕现在想什么,“雨夕,花清香是你的大嫂,你可不得有非分之想。”
老太君知道,雨夕可以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跟他爱上花清香有绝对性的关系,所以轻叹了一声说:“柳儿,你去大少爷身边侍候着吧!”
“是”
雨夕万福,慢慢的退回到了沈雨轩的身边。
花清香则轻声地说:“奶奶,开始吧!”
花清香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老太君却听得听的清楚。
老太君作为沈家的一家之主,环绕了一下四周,见众人想什么的都有,这样的场景,也算是人生百态了。
“欲擒故纵,关键在一个纵字。”
老太君清楚的记得,花清香嘱咐自己的话。
“合冲,你现在已经是沈家的人了。日后,你便是沈家的三老爷,是这个宅院里真正的主子。”
老太君见合冲一直在想着心事,大概能猜测到合冲在想什么。
合冲现在只想救出她的娘,胡婆。
而且,合冲迫不及待的想除掉沈乙,以绝后患。
合冲现在最想做的事,便是得到沈家的财产,以达到他侵吞沈家的目的,重振杀神门的辉煌。
老太君想到这里,便冷笑了一下。“合冲,你想见到你娘,等到十四年之后吧。你想除掉沈乙,老身就偏让他的身份高于你,让你望尘莫及。你想侵吞沈家的财产,老身就让你梦想成空。”
而华阴县来的人,听说合冲成了沈家的三老爷,各个都跃跃欲试的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掌握着合冲的命脉,只要他们去向沈家告发,合冲将变得一无所有。
其实,这也是合冲想除掉他们的原因。
现在,只有沈乙是安静的。这个人老谋深算,他在等,等着沈家给他一个说法。
因为合冲是他给送回沈家的,合冲回到沈家,是沈老太爷的遗愿,所以,他在等沈家感谢他。
他也在等着看合冲会怎样做,因为他知道,合冲和自己是一类人。他们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过河拆桥的人。
只要是有人威胁到他们的利益,他们便会将其斩尽杀绝,绝不留情。
虽说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这样的想法和算计,并不能阻止事情的继续进行。
合冲起身,恭恭敬敬的来到老太君的面前,双膝跪倒说:“老太君,合冲定当安守本分,为沈家做事,只是……”
正文 第120章 他快要死了
合冲欲言又止 ,他知道,沈家一定会留下沈乙的,因为老太君刚刚已经说过了,让沈乙和自己一起住在秋满园。
所以,自己不如做一 个顺水人情,把沈乙的身份抬得高高的。也许这样,沈乙或许会对自己的防备之心,减少一点点,以便自己对他下毒手。
“老太君, 沈乙老先生是合冲的长辈。他不但平日里对合冲照顾有加,而且还不辞劳苦,送合冲回到沈家,合冲万分感激。所以,和冲想认沈乙老先生为义父,不知老太君是否应允。”
合冲知道,此事老太君万万不可答应。因为现在,沈家正在办丧事,诸事不宜。自己这样做,也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
合冲现在只想稳住沈乙,因为他实在是太狡猾了,稍不留意,自己可能就会被他咬一口。
但是,合冲的算计,沈乙心知肚明。这个老奸贼冷冷的一笑,心中暗想:“合冲,你别以为你这样的敬重老夫,就可以让老夫麻痹大意,哼哼,你妄想。”
老太君则在暗想,沈乙和合冲两个人明争暗斗,各自为了利益想消灭对方,对沈家而言倒是好事一件。
但是,老太君还是会偏向于合冲。因为只有合冲才能启动,潜藏在沈家的杀神门余孽,否则沈家将永无宁日。所以,帮助合冲打压沈乙,便是老太君的选择。
“合冲,你刚刚说的话正是老身的意思。但是,我沈家现在正在发丧之期,诸事不便。等到老太爷的五七过后,老身定当亲自为你做主,你意下如何?”
“多谢老太君。”
合冲心中大喜,这样的话,自己即在沈乙那里卖了乖巧,又可以将此事,在老太君这里拖延时日。这样,自己便有机会除掉沈乙。
合冲的嘴角上扬,那一抹奸计得逞的表情,一览无余的呈现在老太君的眼前。
老太君暗想:“合冲,你这样的人,是怎样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年?”
不但老太君这样想,就连在屏风后面的花清香,也在考虑这件事情。
合冲不管在智谋上,还是各种方面的能力上,他都没有足够的实力执掌杀神门。那么,他背后的人会是谁呢?
“胡婆?”
花清香忽然间想到了胡婆,因为胡婆这个人老奸巨猾,多次的逃过了自己的试探,曾经成功的成为自己的心腹。
“对,是胡婆。”花清香狠狠地看着合冲,这个危害江湖,危害沈家这么多年的人。
此时,老太君对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沈乙说:“沈乙老先生,您是沈家的恩人,沈家自然不会亏待于你。日后,你便可以在沈家长期的住下去,与合冲做一对好父子,你们相互之间也可以有个照应。”
沈乙面露笑意,心中暗想:“老太君,老夫自然会在沈家住下去。沈家的富贵老夫可是垂涎了几十年。”
沈乙躬身施礼,说:“多谢老太君的抬举,那沈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
老太君一伸手,慈祥地说:“老先生有话尽可直言。”
“是这样的。”沈乙往前走了两步,然后看着那些与自己同行的人说:“老太君,这些人都是沈家的亲人,住在沈家客房多有不便,老夫想让他们与老夫共住秋满园,不知老太君可应允。”
“那样自然是好,不过秋满园的房间并不是很多,这样不免会有些拥挤。”
“无妨”
“既然这样,老身自然愿意成全。”
这些华阴县自称是沈家人的无赖,此时便沸腾起来,因为这样的话,他们便不再是沈家的客人,而是沈家的一员了。
这些人平日里只能跟着沈乙后面转的人,自然会忠心于沈乙,自然也会随着沈乙的意思,疏远合冲。
如果他们知道合冲的实力远远高于沈乙,也许,他们就不会这样的兴奋了。
“今天大家也都很累了,回去各自安顿好,明日起便开始操持丧事的出殡事宜,也好让老太爷早日入土为安。”
老太君说完,不住的抹着眼泪。
晚秋,秋意正浓。
当秋风吹起的时候,飘落的树叶便随风而动,不知会吹到哪里去。
秋意,总是让人有一点惆怅,让人有一些彷徨。
风,吹进了静心堂,让人感觉到一股寒意,让人不尽的打了一个寒颤。
对于今天的事,沈家人各有各的想,但是,她们的共同目的,也不过是为了赶走沈家隐藏的奸佞,使沈家更加繁荣富强。
“雨轩,你留下来,奶奶想和你谈谈。”
“是,奶奶。”
雨轩躬身施礼,他的情绪看上去似乎是安静了很多,“不过您要是想替雨夕说情的话,那就免了。”
“雨轩,你何苦要做到兄弟相残,骨肉分离的地步。你这样的执着,让你的爷爷和你的爹爹,姑姑,怎能含笑九泉呢?”
“奶奶,您老人家还是在静心堂安心的休养身体吧。只有把杀神门的人清除干净,活着的人和逝去的人才会安心。”
雨轩后退了两步,说:“奶奶,您若是没有别的吩咐,雨轩告退啦。”
“你……”
老太君无奈的摇摇头,捂着胸口,不住的叹气。
“雨轩,你是一个多么懂事宽厚的孩子啊!如今,你怎么变得如此无情啊!”
“奶奶,雨轩有情有义,却失去了我最爱的亲人。试问奶奶,情谊能敌得过痛彻心扉吗?”
沈雨轩转过身,背起手,对柳儿说:“你若是想在本少爷身边侍候,现在就随本少爷回到福满堂。要不然,你就求老太君再给你找个主子吧!”
沈雨轩说完,便自顾的转身离去。
雨堂和天长怒视了一眼离去的沈雨轩,眼神中大多是痛惜和不理解。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好生的服侍大哥!”
雨堂看着不知如何是好的柳儿,怒斥一番。
“是,奴婢遵命。”
柳儿急忙跌跌撞撞跟了出去,不小心的摔了一跤,又连爬带滚的起身,那种痴痴傻傻的样子,倒是蛮可爱的。
“这孩子可不太灵光,真是可怜了她这幅容貌。”
老太君看着柳儿的背影,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但是,她的心中可是乐开了花。
沈青峰现在必须离开静心堂,找到一个没有人可以看见自己的地方,开怀大笑一番。
原来自己的儿子,竟是这般地妩媚动人,还那么还会调皮的搞出一些小动作,来掩饰自己的身份。
“娘,儿子告退了。”
沈青峰心里虽然高兴,但是,神色依然委屈和无奈。
“儿啊,雨轩现在只是失去了父亲,难以接受。日后,他的气消了,为娘在做主把雨夕给接回来。”
老太君边抹着眼泪,边安慰沈青峰。
“娘,儿子分家之心已定,还求娘成全。”
“好,娘成全你。”
老太君听了沈青峰的话,眼泪流下来,开始时抽泣,“娘成全你,呜呜……”老太君开始哭了起来。
沈乙这时坐不住了,沈家若是把家都分完了,自己还能捞下什么财产,便上前说:“老太君,老太爷生前已经把沈家的财产分给了合冲一半,有老太爷的生前文书为证。”
沈乙起身躬身施礼,合冲也把衣襟中那份伪造的书信拿了出来。
老太君看也不看的说:“沈乙老先生,我沈家的事情你可能还不明白。”
老太君神色比较沉痛的说:“老太爷生前便有所担忧,他担心自己百年之后,孩子们会因家产而自相残杀,所以他已经把沈家的产业都给孩子们分了。老太爷分给合冲的财产,应该是他自己名下的财产才对。”
老太君回身看了一样锦绣说:“锦绣,你去把那些印有官印的财产文书拿来。”
锦绣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稍后,锦绣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出来,视若珍宝,交给了老太君。
这个盒子是红木制造,做工精细,盒子上雕刻着洛阳牡丹的图案。
“合冲,你是沈家的人,有些事情老身不能瞒你。”老太君打开盒子,手里拿着沈家财产的文书,让锦绣交给了合冲和沈乙看、
合冲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居然什么都得不到。如果一定要争的话,自己只能得到静心堂一半的房产。
合冲黯然失色,神情有些绝望。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沈家怎么会分家呢?”合冲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沈家怎么会早有防备呢?沈家精明的人全都死了,沈雨轩疯了,沈家还有谁可以和自己抗衡呢?”
和冲此时真是绝望到了极点,因为那些文书都是有官府的官印的。也就是说,沈家的生意都是上税的,而且可以受到官府的保护。
但是,现在沈乙倒是落得开心,因为不管合冲能不能拿到沈家的财产,他现在都可以在沈家吃尽穿绝。而合冲这个人的出现,不过是为了成全自己入住沈家的发财梦。
静心堂上的人,在合冲的失落中,慢慢的散了,其中各怀心腹事,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