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书名: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
作者:川上懒马
文案
她是他赎下的一名风尘女子,他却心甘情愿为她放弃誓言,抛弃江山。
山与水,隔不了两两相思;
生与死,断不了两两真情。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越,朱禹辰 ┃ 配角:少丹,小雨,婉儿 ┃ 其它:
☆、大喜之日
昏昏沌沌黑沉沉一片洪荒之中,忽听得一声惊雷,天际似被撕裂开一条大口子,投下一道白光来。
只见那亮光处现出一个白衣少女,年纪十六上下,其形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远望,皎若初升之朝霞,近观,灼若绿波之夏花,眉心一颗朱砂痣,色如滴血般夺目。
那少女急急奔来,一脸惊惶,似溺水之人在苦寻救命稻草,又如受惊小鹿在躲避猎人追杀。
忽听有人吃吃作笑,少女骤然止步,瞧见前方立着位风姿绰约的美人,手执团扇,正掩了小口在笑。
少女叫道:“秋菊姐姐!”
那叫秋菊的美人笑道:“冰儿,今日是你大喜日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原来白衣少女名叫冰儿,她闻言面色惨白,摇手道:“不,我不要做青楼女子!”
秋菊啐了一口,又吃吃笑道:“做青楼女子有何不好——良家女子一生只嫁一个男人,多无趣,哪如咱们,夜夜可换新郎。”
冰儿又羞又急,恼道:“我去找婉儿姐姐!”
她一转身,发现身后便站着位绝色女子,比之那秋菊,不知娇媚百倍千倍来,冰儿大喜,唤道:“婉儿姐姐救我!”
婉儿朝她款款走来,含笑道:“妹妹莫怕,过了今晚,你才和咱们是真正的好姐妹!”
冰儿急得眼泪滚了出来,道:“好姐姐,你照顾我十年,为何今日却不救我!”
婉儿叹了口气,又笑道:“妹妹长得这般美,男人们必会对你神魂颠倒,到时你可别忘了姐姐!”
冰儿凄声道:“不,我不要——”
身后秋菊吃吃笑道:“傻冰儿,为何不要?女子盼着出阁,等的便是那消魂一刻!你瞧婉儿,朱公子对她千依百顺,你过来,姐姐教你法子,保管你今晚飘飘若仙,快活得不得了!”
冰儿脸色惨白,将脚一跺,道:“我求先生去!”
蓦地里一道青光,一书生模样的老者出现在眼前,冰儿连声呼道:“先生救我!”
那老者摇头叹息道:“你既被卖入青楼,伺候男人乃是你份内之事!”
冰儿道:“先生教冰儿四书五经,书上不是说,女子丧命事小,失节事大么?”
老者道:“女子无才便是德。老鸨令老朽教你读书认字,是为取悦男人。你一青楼女子,还想清清白白做人么?”
冰儿如五雷轰顶,耳听得四面八方传来无数男子轻薄邪笑之声,她连连后退,用双手使劲捂住耳,仰天悲呼道:“不,冰儿不要坠入风尘!若不能保住清白之身,冰儿情愿一死!”
那声音凄凉幽怨,直入九霄。冰儿只觉身子晃晃悠悠、飘飘乎乎向空中荡去,先前满腔的痛苦似正与自己一点点剥离开去,全身说不出的舒畅起来。
正在这时,却听得一声尖叫:“冰儿啊,你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你若死了,妈妈也不活了!”
冰儿一忖,这不是妈妈的声音么?她的身子急急向下坠去,重重摔在地上,只觉全身酸痛无比,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此时星月渐隐,静寂的长安城从睡梦中逐渐清醒过来,一抹余辉落在花满楼后院二楼阁楼一间屋中。
只见小屋不大,布置却十分豪华,推门便见一副四合屏帷。屋中间刚摆一只水晶屏风,周围一丈二尺,围着一张花梨木大床,床上铺着锦缎被衾,屋里梳妆台、柜子无一不全,无一不精。
那梁上却悬着三尺白绫,床上正躺着个一身素衣的少女,少女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十几个姑娘和丫鬟婆子围着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坐在床榻,一连使劲捏她人中,一边哀嚎道:“冰儿啊,你这不是要了妈妈的命吗?你若死了,妈妈也不活了!”
这女子叫贾桂花,今年刚过四十五,年轻时风流俊俏,是名噪长安的头牌粉头,年老色衰之后便自立门户,开了这家名叫花满楼的妓院。
既是青楼出生,贾桂花做老鸨自然如鱼得水,不过几年光阴,便将花满楼做得风生水起,成了长安最大的妓院。
此时她身着一件绛绿绸裙,肩上披一条单丝罗红地银泥帔子,头上梳了一个祥云髻,上面插着一支金镶玉宝石桃福簪,说不出的富贵豪华。
青楼女子第一次开瓜接客,自然价格昂贵无比,老鸨等着冰儿给自己带来滚滚财运,早已盼得望眼欲穿,却不想婆子带来这种消息,老鸨如晴天霹雳,一想起十年心血付之一炬,金山银山从此灰飞烟灭,真是心痛如刀割一般。
眼泪正要夺眶而出,却听见秋菊惊喜地叫道:“妈妈,冰儿醒啦!”
众人屏住呼吸,只见那叫冰儿的床上少女眉头微微蹙起,老鸨大喜过望,忙更加使力捏起她的虎口来。
过了片刻,只听冰儿轻叹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老鸨在心中默念百遍阿弥陀佛,却沉着一张脸,将冰儿的手一摔,骂道:“作死的丫头!”
冰儿睁眼便见老鸨一张黑脸,自然知道没有死成,她鼻子一酸,泪珠儿便滚了下来。
她翻身从床上起来,径直跪到老鸨面前,泣道:“妈妈,别让我接客,好么?”
老鸨心里盘算如何整治冰儿,半晌,将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带到大厅去!”
当下一群人拥着老鸨走到一楼大厅,老鸨一脸怒容地走到当中,秋菊忙拉过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冰儿跌跌撞撞奔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不住哭泣。
一个婆子将一只小碗送到老鸨手边桌上,道:“还好我一早去她房里送这东西——冰儿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这是刚做好的一盏燕窝,妈妈让她一会吃了罢!”
老鸨沉下一张脸来,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也配吃——先放这儿罢!”
她沉着脸,将手一伸,一旁的秋菊会意,将一把算盘递了上去,老鸨噼噼啪啪拨动起算盘珠子。
半晌,老鸨缓缓说道:“你每日吃得是上等伙食,穿的是院里最好的锦缎,一个月三两六钱银子,九年零八个月,一共四百壹拾柒两六钱银子,屋子给你布置的床单被褥,和婉儿一模一样,每年脂粉胭脂,也和婉儿的一模一样,九年便算你两百两银子,不算上利息,你眼下给我六百两银子,我便放了你!”
冰儿泣道:“妈妈,我哪里有银子?”
老鸨哼了一声,续道:“我给你前前后后请了八个老师,教你琴棋书画,唱歌跳舞,这些远远超过那六百两银子呢!你想死?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谁家女儿
一旁春兰瞧瞧冰儿那可怜楚楚的样子,心中一软,劝道:“妹妹,你这又何苦。”冰儿摇摇头,泣不成声。
春兰低下头,对老鸨耳语一番,老鸨勃然大怒,说道:“你不要为她求情,量她想逃,怎样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老鸨说完喝道:“春兰,你去告诉大奎,让他把王家沟的刘麻子叫来,我今日赔上大笔银子也只好自认倒霉,你让他给出十两银子,我把这贱丫头卖给他那里去。”
冰儿不知刘麻子是谁,怔怔不语,婉儿贴身丫环小满大惊失色,叫道:“冰儿,刘麻子是开破窑子的,里面的窑姐都不用穿衣服的,每天从早到晚都要干活的!”
冰儿两眼一黑,便要昏过去,春兰向来举止稳重,她瞪了小满一眼,骂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给我滚回屋子去。”小满低声应了一声,却没有动。
春兰揽住冰儿肩膀,温言劝道:“妈妈吓你的,她哪舍得?”说完瞅了一眼老鸨。
老鸨怒道:“横竖是亏本,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秋菊!秋菊!快去叫大奎过来。”
冰儿一张雪白脸蛋吓得更无血色,她搂住老鸨的腿哭道:“妈妈,别卖了我。”
老鸨笑道:“你要死,去了刘麻子那里再死也不迟,你放心,你死了刘麻子也会让你尸身替他把银子挣回来的。”
冰儿险些崩溃,泣道:“不,妈妈,我不死,我不死啦!”
老鸨拍拍冰儿脸蛋,说道:“你可想清楚了,要生还是要死?我可不能一辈子守着你不让你上吊!”
冰儿缓缓摇头,凄楚地说道:“不,不死了……”
老鸨转头看向冰儿,说道:“别以为自己长了几分姿色便摆出一副清高样,你以为你是王妃啊?老娘在你身上可是下了大功夫,请了名家来教你诗词歌赋、吹拉弹唱,你给老娘乖乖在家好好练习,否则,仔细你的皮!”
冰儿一滴滴泪水掉了下来,泣道:“妈妈,我情愿一辈子做个小丫头伺侍你,你别让我去接客!”
老鸨怒道:“怎么?你还真以为你出身高贵,把自己当个凤凰呢!在这个地方,你可便是只乌鸦啦,少给我整日东想西想!”
此时日头已经升起,街上逐渐热闹起来,门口不觉便围了一层看热闹的人。
老鸨有心教训冰儿,也不让人赶走这些人,跪在地上的冰儿虽不回头,却也知道众人在背后对自己指指点点,心中真是又羞又气,只好仍是低着头,听着老鸨数落自己。
老鸨端过桌上燕窝,道:“这上等燕窝,五两银子一钱,我都舍不得多吃,你不听话,白白糟蹋了它。”
老鸨说完便命春兰端出去倒掉,冰儿哭道:“求妈妈别卖我,我喝便是。”
说着冰儿缓缓起身,伸手端住那碗燕窝。
冰儿这一起身不打紧,围观的人侯了半日,总算见到她半张脸蛋,只见一张雪白瓜子脸庞,肌肤吹弹可破,眉似笼烟一缕,眼若秋水一潭,一点红唇将启未启,欲说还休,眉心一颗朱砂痣,红得夺人心魄。
人群之中顿时微起骚动,心中均忖道,这女子生得这般模样,却做了窑姐,当真可惜了。
只听人群中一个少年大声叫了起来:“吴越!吴越!”
冰儿回头一瞧,却是一个少年正冲自己大叫,这少年十九岁上下,穿一件打着补丁的蓝褂子,脚上穿一双草鞋,长得却是眉清目秀、神情俊朗。
冰儿眉头微微一蹙,隐约觉得这名字似曾相识,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老鸨却将脸色一沉,向立在门口的两个打手使了个眼色。
青楼时有流氓滋事,或有嫖客不愿意付嫖资,所以家家妓院都养有几个打手,花满楼四个打手,个个身高八尺,腰宽胸阔。
门口两个打手立刻会意,他们走过去将手一挥,一人说道:“散了罢,散了罢!还没开张呢!”
老鸨一面让打手关上门,一面催促冰儿赶紧回房,冰儿心中痛苦郁闷,不及多想,只得和丫鬟婆子快快回房。
随后花满楼大门关上,那少年只得随人流回到街上,一路他苦苦思索,不觉自言自语道:“没错,她就是吴越!”
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什么吴越?”
少年转身一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穿得一身上好的绵袍,却长得又矮又胖。
少年还未答话,那人却一眼见到他少丹手中两只毛色发亮的锦鸡,正咕咕直叫,不由眼睛一亮,当下问道:“这鸡可是卖的!”
那少年点点头,将鸡放到他脚下:“你瞧,活的,昨晚抓的。”
不觉周围又围上来七八人。
少年见围观者渐多,指着鸡道:“今日早上刚打的,瞧,只射着腿脖子,活着呢,多漂亮,一百文一只,只要一百文。”
众人啧啧称赞,又觉价略高了点。
一个瘦小的老者挤进人群,掏出两百文钱来,说道:“我买了,我买了!”
少年没想到今日买卖如此顺利,不由笑逐颜开,正伸手去接线,旁边那中年男子伸过手来,将那老者手一推,说道:“小兄弟,一百五十文一只,卖给我吧。”
少年心中不免有些犹豫,旁边一人叫道:“啊哟,是钱老板!”
原来这男子姓钱名留舟,十分精明。他在长安苦心经营二十余载,将自己“钱家丝绸铺”做成了长安第一家字号。
钱留舟笑道:“是啊!我媳妇最爱吃野味。”
老者知道钱留舟财大气粗,当下也不多说,转身便走。众人见钱留舟想买,自是争不过他,当下便一哄而散。
少年见多挣了一百文钱,心中也甚高兴,伸出手来笑道:“给钱吧!”
钱留舟笑道:“慌什么?”
钱留舟说完蹲下身去,仔细翻动两只锦鸡,说道:“这毛颜色甚好,不错,唉哟……”
少年忙问:“怎样?”
钱留舟说道:“你这鸡是死的呀?”
少年吃了一惊,向那两只鸡看去,果然都搭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不由倒抽一口冷气,说道:“这,这方才还是好好的。”
钱留舟叹了口气,说道:“死鸡值不了一百五啦,七十文一只。”
少年见围观的人走得一干二净,寻思再找买家,当下摇头。
钱留舟又道:“你这鸡越放越不新鲜,七十文,不卖我走啦。”
说完钱留舟将一把铜钱不由分说塞给少年,自己径自回店里而去。
少年自是纳闷好好两只鸡为何顷刻之间便死掉,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收了一百四十文钱,他转过向来一瞧,只见那两只锦鸡在钱留舟手里拍打着翅膀,又活了过来。
少年大叫一声:“死胖子,你敢哄我?”
斜对面第三家铺子是间三进三出的丝绸铺面,钱留舟飞快向那门奔去,那少年三步并作两步,竟一把揪住钱留舟。
钱留舟见他提起拳头要凑自己,忙堆起笑脸道:“小兄弟,大家江湖儿女,别那么死心眼!”
少年心头火起,嚷道:“死胖子,你还我鸡钱!”
钱留舟眼珠一转,笑道:“我瞧你刚刚叫那白衣姑娘,你可知道她是谁?”
☆、一面之机
那少年不觉声音软了下来,手也放了下来,问道:“你知道?”
钱留舟呵呵笑了两声音,说道:“我和花满楼做了十几年邻居,它家的姑娘我哪有不知道的?”
少年喜道:“你快说!”
钱留舟道:“这花满楼乃是长安最好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顶个都美得像个仙女一样。”
说着便吞了口唾沫,那少年听到青楼二字,吃了一惊,却没说话。
钱留舟又道:“里面最漂亮的当数眼下的花魁婉儿姑娘,是老鸨□□年前偶然从江南买来的。啊哟,男人无不为她神魂颠倒。三年前来了个朱公子,出手最为阔绰,为博婉儿一笑,曾一掷千金为她置办生日宴席,请来的可是大明宫里的御厨呢!”
话没说完,便被那少年打断,道:“我问的是那白衣姑娘。”
钱留舟一怔,笑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这鸡从哪得的?”
少年很不耐烦,却只得耐着性子答道:“我叫少丹,住城外二十余里塔水沟,这鸡自然是我打的。”
钱留舟道:“我媳妇刚生了个大胖小子,她想吃野味,你那还有没有?”
那叫少丹的少年觉察受了捉弄,怒目相视,道:“没有!”
钱留舟道:“那姑娘叫冰儿,今晚便是她第一次接客。你若想要快活,到义平坊去随便找个窑姐,只要五百文,便可快活一个晚上。这位冰儿姑娘,你便别费心想啦!”
少丹一怔,问道:“我只想见她一面,问个话便好!”
钱留舟怔了一下,打量了一下少丹,道:“我瞧你想见她一面,只怕也是极难!”
少丹笑道:“你问那鸡,眼下倒没有,不过我有一只八斤的穿山甲,你要不要?”
“要、要!”钱留舟喜上眉稍,凑上去道,“你晚上来我店里,我带你悄悄溜进去!”
话没说完,突然耳朵一痛,像被人猛地揪住,当下骂道:“谁敢扯我耳朵?”
抬头一瞧,正是自己媳妇田秀秀,只见她柳眉倒竖,骂道:“想去那种地方,我呸!”
说完便揪住他往店里走,少丹忙道:“大嫂!”
田秀秀回头啐了他一口道:“我呸,谁认识你这穷小子,今晚敢叫我相公,我打死你!”
少丹见她一脸气愤,只得眼睁睁瞧着他们二人回店而去,忖道:“我寻了她十年,若不问个清楚,无论如何不会罢休!”
此时隐隐听到远处钟楼敲来十下钟声,少丹拿定主意,又向花满楼走去。
此时时辰尚早,屋内冷冷清清,向屋子里一张,只见大厅之内张灯结彩,地上铺着一层厚厚丝绒地衣,喏大一个大厅之中只摆了几张花梨木桌子,却空无一人。
少丹略一思忖,见左右无人,便欲上楼,刚走两步,迎面只见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下楼而来,个个粉面含春,亭亭玉立。
少丹已经年过十八,正值青春少年,哪里见过这么多风情万种的女子,一时怔在那里,门口一个龟奴跑了上来,上下打量少丹一翻,问道:“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少丹回过神来,说道:“我来找、找冰儿。”
龟奴问道:“你?想见冰儿姑娘?”
少丹应道:“是啊?她在哪里?”
几个姑娘已猜到几分,吃吃笑了起来,龟奴问道:“你头一次来吗?”
少丹道:“是,我找冰儿。”说完又向楼上望去。
龟奴放下茶碗,问道:“你有钱么?”
少丹道:“我问她句话,这要钱么?”
那龟奴笑道:“屁!你当你是天王老子么?想见姑娘便见么?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
说完便伸手去推少丹,口中说道:“你给我出去,你瞧你这双破鞋,把我家地衣给弄脏了!”
少丹急道:“我只想问她一句话,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