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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
“好,下车以后带我们去找他。”
大壮同意了,期间王凝海和乔丹雪心照不宣地安静了一阵,大壮见没趣,渐渐的也就没了声。
时间悄悄又匆匆,女护士们躁动愈演愈烈,与对面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之际,车终于停了。
离开医院总部的特设停车场,两人跟在大壮身后,随着急救的人潮,走进了刻有精神科大字的分院中。
其他的女护士们,碍于医院制度完全肯定了分院之间的独立性,医护人员不可随意流动的原则,且她们又不属于这个精神科分院的缘故,因而只能纷纷止步。
鼓了好久的劲想要找王凝海讨张签名的小护士望着那抹背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暗自对自己说道:下次,下次一定要……
偌大的分院共有十九楼层。
王凝海几人搭乘着云状接送器上了第十九层。
指节分明的大掌摁在了识别器上,“滴”的一声,门开了。
“郝主任,我带着那个疯女人回来了!”
大壮开口,从办公椅上缓缓转过一个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个人原因,这星期和下星期隔日更,下下星期就还是日更
☆、第 13 章
013 郝主任
男人中年,眼尾带皱,头发半黑半白,各分一边,看起来些许诡异。他本勾着一抹亲切和蔼的笑容,唯独转过来与王凝海对视的一瞬有那么一丝的不自在。
“我们见过?”,王凝海捕捉到他那一刻的失态,隐隐也生出一阵似见不曾见的熟悉感来。
“有幸在联盟舞会上见过一面。”,郝主任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们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您是王组,没错吧。”
联盟舞会上认识的,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王凝海直着腰背,一句“失礼了”,抬手便出神兵将郝主任的挂在胸前的身份牌照勾了过来。
表面用新体文字镌刻的“郝正器”正是他的全名。
待王凝海对着那牌照进行深度扫描之后,她与乔丹雪的记录仪上出现了男人的相关信息。
姓名:郝正器
年龄:42岁
身高:2米
工作单位:玛丽医院精神科
家属:妻子(意外死亡)、儿子(意外死亡)
住址:五角巷3户
……
看到透明的记录仪浮现出“合理”二字,王凝海才把身份牌照还给了郝主任,只是递给他的过程中状若无意地说道:“郝主任好像没住医院分配的公寓。”
据她了解,玛丽医院对主任级别的医师待遇不是一般的好,除去基本薪资,还会抛一层自建的套房供人居住。
郝主任把牌照重新别在了胸前,“五角巷3户曾是妻儿旧址,人到中年,总有一些事情割舍不下。”
说是这样,可他的神情却无一丝伤悲,仿佛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
“抱歉。”,不管是真是假,揭开别人不愿意回想的过去总要赔个错,王凝海和乔丹雪使了个眼色,后者笑笑,如救场般地转移了话题:“郝主任,其实我们这次来,主要的目的还是想了解关于袁秀的病情。”
“袁秀?”,郝主任不解,“她怎么了?”
安静了很久的大壮终于找着机会说话:“就我刚才跟您说的那样,我把她带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郝主任眉间拢成一片山川。
“不晓得……”,带有诊断功能的医疗冰床判断她是精神病犯了,但犯病的原因及为什么晕倒他就不晓得了。
“两位?”,王凝海的来访绝非无意,而乔丹雪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查探袁秀的病情,郝主任把视线放在了她们两身上。
王凝海道:“不急,先看看袁秀吧。”
进入分院的大门,按照规定轨道行进的冰床会根据伤者的情况配送到各个楼层,王凝海刚说起袁秀,郝主任桌面的光点屏幕就传来了机械式的系统声:
编号020的伤者袁秀正运往19楼急诊室5,请收到此短信的医生立即前往治疗。
“请各位稍等。”
诊疗的过程非家属及助手人员不得陪同,郝主任先一步离开后,王凝海和乔丹雪便在他的办公室坐了会。
“诶,大壮,你怎么没跟着过去?”,乔丹雪戳了戳自己身边的男人。
治疗过程外人不得进入,普通的护士还是可以的。
大壮两只手乖宝宝似地放在膝盖上:“郝主任没叫我啊。”
乔丹雪噎住了,听起来,好像,也没错……
无话可说的她恍然想起另一件在意的事:“对了,海海,你去那个联盟舞会干嘛,我怎么不清楚。”
去了舞会还能干嘛?
带个“舞”了当然是去跳舞的,笨。
大壮头一次把安在自己身上的标签给送了出去。
王凝海微顿,联盟舞会应该是指五年前的那场,那会她和乔丹雪还不认识,联系一下自己当时的行径,她不确定地说道:“当保镖……”
大壮一口唾沫星子差点又一次喷到王凝海脸上。
敢情郝主任当年瞎溜达就把一个保镖给记住了。
“开什么玩笑?”,乔丹雪也是一脸不信。
不过……五年前。
“那时候你刚升职吧,就你端完瘤脑那会。”
瘤脑便是之前活跃在各地区的邪教组织,因为豢养瘤种,进行非法实验等活动给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引起群众恐慌。大联盟中央政府因此收到了许多相关的报案信件,待查清确有此事后开始下发任务,派遣地区专门小组对他们进行围剿,这才把他们捣没了。
作为本地区的新人屠夫,王凝海当时的表现堪称惊艳,不仅发现了瘤脑组织的实验所在地,还带领一众新人把对方干得七零八落。虽然最后主要头目逃了几个,但联盟对她的表现依旧十分满意,索性将专门小组列为缉瘤组,而王凝海,成了第一任组长。
所谓的联盟舞会,就是为了庆祝击溃瘤脑而举办的一场全区域性舞会,汇集各地名流。
王凝海在参加之前就被授予了组长之位,说她只是去当个保镖过过场,谁信啊。
“海海,不会是你自己以为的吧。”,以对方的无感程度,真有可能如乔丹雪所说的那样。
“嗯,我一直跟着老博士。”,老博士是见证了新文明时代革新的人物,介于他的重要性,王凝海自发产生了保护对方的意识,在舞会中基本上是老博士到哪她就跟到哪,中间有不少人来找老博士调侃,目光转到她身上的时候,她都会如审讯犯人般板着张脸,反验起对方的安全性来。
如此往复,直到舞会结束,除了老博士和她谈了几句话,外加上面的领导夸了她一下,她都处于冷漠的状态。
乔丹雪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无语了。
毕竟沉默也有沉默的好处,在那样无意的暗示下,就没有那么多人来骚扰阿海了。
大壮与乔丹雪不同,大老粗的他坦率地将他们王组思维感人的事实说了出来:“王组您该吃药了!”
王凝海:“……”
乔丹雪:“……”
信不信我反手就……
送你一颗大大的金橘子!
☆、第 14 章
014 袁秀的恨
郝主任回到办公室后看到的是这样一副景象:乔丹雪翘着二郎腿,掰着不知从哪淘来的橘子,一瓣一瓣地往大壮嘴里塞。附近的王凝海冷漠以对,“备受关爱”的大壮苦不堪言,一听到门开的声,一双含泪的大眼睛便如逮到救命稻草似地望了过来。
“猪人揪沃!”
好的,我知道你是想说主任救我。
郝主任捏着被祸害的耳朵坐回沙发。
“王组,袁秀已经安定下来了。我这会也没别的伤者,有什么问题您尽管问?”
他手里拎着一摞病历本,从中挑了一本出来。
那是属于袁秀的。
王凝海接过病历本,翻开看,第一页讲述了袁秀的临床表现:较长时期木僵,无意识地保持同一个动作,有时候会突然起床砸东西,伤人毁物,没有目的性地徘徊,自言自语,病发时的自控能力较弱,常常忘记自己做了什么,但事后能回忆起事前的一部分内容。
得出的结语是:紧张型精神分裂症。
“有伤人毁物的倾向……”,王凝海低喃,她想到任林了。
而郝主任告诉她,袁秀第一次来院,就是任林报的急救电话。
“大壮那次也去了,赶到现场后除了袁秀还看到了一个窝在角落里的小男孩,身上都是被砸伤的痕迹,血流不止。”
大壮身板硬,心却是软的,一看孩子那模样,急忙招呼了一堆人把他也捎上。
至于后来如何他们都不得而知,一个原因是郝主任与别的分院医护没有太多交集,而大壮在没有允许的条件下也不能在其他分院里瞎晃悠,这就导致了他们无法及时了解任林的伤势,以至于后面没了一点消息。
当然大壮心肠好,袁秀出院后,他还趁着下班的机会去了袁秀住处打探过任林的动静,可每次不是任林不在家,就是袁秀不在家,也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若不是袁秀紧接着又来住院,他们都要以为这两人人间蒸发了。
只是他们再向她问起关于任林的状况,她都很不耐烦地回答说,很好,差不多行了……
王凝海于此十分肯定,那任林身上的伤绝对是袁秀所为。
关键是,她在伤害任林的时候,是否如这病历本上所说,是无意识的行为呢。
“你们没有报案?”
假定袁秀有那方面的冲动,那她伤害孩子也已经构成了事实,两人难道没有采取措施。
“有!”,大壮举手,“我报的,民事组的人还去过袁秀家,但是任林不配合检查,所以这事就凉了。”
不配合?
都被那样对待了为什么还不配合?
如果查清袁秀虐待他是事实的话,有法律支持,他至少能脱离袁秀身边,甚至让袁秀蹲大牢都很有可能。
王凝海和乔丹雪不是很明白任林的做法。
大壮未尝不是如此。
“滴滴”,恰逢新的短信传来,郝主任见又有一位伤者入院,便跟王凝海赔笑道:“不好意思了两位,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看……”
“……等袁秀出院了,通知我们一下。”,王凝海给他留了办公电话,她本来准备去病房看看袁秀的,转念一想,还是先回警署一趟,把袁秀和任林报给民事组,让他们重新调查比较重要。
“王组乔副组再见!”
大壮在两人背后大声嚷嚷,害得她们出分院时还要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乔丹雪摸着藏在口袋里的橘子,思考着用橘子噎死一个人的可能性。
“走了。”
王凝海揉了揉她的短发,如阳光般温暖的温度让乔丹雪回魂。
两人进了最近的车站,等候下一班云轨列车的到来。
“我们接着干嘛?”
任林目前行踪不定,袁秀又昏迷不醒,乔丹雪觉得她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办公室里长蘑菇了。
云车入轨,王凝海拿了卡检票,顺便拖走磨磨蹭蹭的乔丹雪,“回警署。”
沉稳的嗓音于云端飘散,穿梭于暖阳之下的旅人们在不同车站中进进出出,直到日上杆头,云轨列车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王凝海两人才回到警署。
她们第一时间就向隔壁的民事组申请立案,由于两方熟识,民事组组长稍微看了下任林的资料,就点头了。
办公室里,吃着乔丹雪从餐厅里带的快餐,王凝海神游中。
乔丹雪一旁正批判袁秀这样的母亲批得起劲,回头一看对方完全没搭理她,登时伸手在王凝海额头弹了一下:“想什么呢!”
王凝海放平筷子:“任林对袁秀的恨,到底有多深?”
恨他肯定是恨的,否则不会在受到袁秀又一次虐待后失踪了。
他带着瘤种躲起来,恨意使他联想到了唐奇灵等人对他的侮辱,于是他决定报复。首当其冲就是唐奇灵,当时要不是她及时赶到,唐奇灵和柳杨曦早就被拍成了肉饼。
乔丹雪同样匪夷所思:“真不知道任林是怎么想的?如果他配合民事组办案的话,指不定早就摆脱袁秀了。”
没错。
所以任林是根本没有必要逃避检查的,除非……
“您于哪个时间段发现了任林私养瘤种这件事?”
“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本来我让阿林把它交给缉瘤组,阿林偏不,他说他对那只瘤种是有感情的,我见拗他不过,而且那瘤种确实也老实,没咬过人惹过麻烦,就没有管他了……”
这是王凝海第一次和袁秀碰面时,提的问题以及她的回答。
“袁秀利用了任林对瘤种的感情。”,王凝海把脑袋搁在椅背上,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况告诉了乔丹雪。乔丹雪后知后觉地打开记录仪,待听清他们的对话后,惊道:“我去,海海,袁秀这也太狠了吧,她连自个小孩也威胁啊。”
“既然有那个意识在威胁任林,她的精神分裂症就不能当作她虐待孩童的借口。”,从另一方面来讲,王凝海觉得袁秀打从心底就有这种暴力倾向,而精神分裂,是使她的行为变得更加疯狂的催化剂。
乔丹雪领会到她的意思:“不是,袁秀这什么仇什么怨,犯得着把任林往死里整!”
“有一种可能。”,王凝海思杵着,在乔丹雪的询问下说道:“显然袁秀对任林也是带有仇恨心理的。那么,这个仇恨的根源会不会就来自于袁秀过于丰富的情史,或者与任林父亲的情感纠葛中?”
乔丹雪经由她提醒,猛地忆起任林在那墙壁上写的字。
“你是说,有可能,任林,不是他那个已故父亲的孩子。”
“袁秀喜欢在外面,哦不对,已经正大光明在她们家里乱来了……那任林,就是她无意间和别人那个那个之后不小心怀上的?”
乔丹雪自觉越说越对。
我天,要真是这样,那任林他“爸”也太凄惨了。
不过记录仪里,袁秀提到她丈夫去世的时候确实没有一点波澜。
“你找找任林的出生资料。”,王凝海吩咐。
“好。”,乔丹雪即刻注意到了系统给出的回复,上面信息标明了任林的出生日期。
王凝海凑过去看了一眼,补充道:“恰好在袁秀丈夫死后的一年半,是吧。”
乔丹雪不忍心地为某个男人点蜡:“没错。”
所以,如王凝海所想,任林的父亲,真不是袁秀口中的那个男人。
具体是谁不得而知,但,袁秀因为过于丰富的情史而将任林看作不该降生到这个世界的孩子极尽苛待,这条思路暂且有了说法。
整理到这里,乔丹雪不由得感慨一句:
造孽啊……
☆、第 15 章
015 袭击
郝主任的来电于某个傍晚突然响起。
接电话的人不是王凝海,而是席孟然,彼时他正帮王凝海收拾着桌上的文件,耳畔的铃声促使他把视线放到了发出光亮的屏幕上:
“喂你好,王组办公室。”
他拿起了电话,礼貌应答。
“王……王组,袁秀病房的警报器响了,好像是……是任林。”,郝主任慌乱的语气以及话筒对面的嘈杂声让席孟然体会到事情的紧迫性。
“是有瘤种入侵了吗?”,他不明白郝主任口中的任林是个什么东西,或者是人,或者是其他,不过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凡是直接找上王凝海的电话,一般跟瘤种扯不开干系。
“你不是王组,你是谁?”,郝主任听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讶异之余焦急地问道。
“不好意思,王组出警办案去了,我是替她打扫办公室的。”,席孟然一边应付着郝主任,一边让系统查清了郝主任的所在地。
“中央区玛丽医院精神科分院十九层急诊室5。”
根据系统的提示,席孟然找到了事发地点的定位,他劝告郝主任:“请你立即离开事发现场,我会尽快赶到。”
“不是,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通话,将郝主任还没蹦出嘴的“我找王组”给盖了过去。
一辆轻盈似箭的白色能量车从警署出发,踩着愈发明亮的圆月,在天际很快闪过。
不多时,这辆带有缉瘤组字眼的能量车便飙到了位于中央区的玛丽医院。
临下车前,席孟然思量再三,最终还是给王凝海发了一个紧急信息,告诉她,有个任林的家伙在这个地方引发了骚乱。
他没有时间查看王凝海的回复。
那双如湖面般静止的黑眸像是忽然被凿开了一个洞一样,没有预兆地蔓延出一片火光。
那里应该就是报案人所说的急诊室5了。
“郝主任!”
不等席孟然进去察看形势,一个手抱不明器械的男人就猛地惊叫道。他像是脱缰了的野兽,失魂地扔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冲向最近的云状接送器。
他这是要……
席孟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叫不好,一个闪身朝前将他拽了下来。
“大壮……”“大壮你不要冲动!”
精神分院外站着十几个身着白衣的男女,看样子是顺利逃出来避难的医护人员,他们见大壮准备重新冲进去,不禁连连阻止。
席孟然推测他们的关系,兴许是认识的,落地时把人推向了他们之间。
“里面危险,不要随意靠近。”
留了话,席孟然迅速乘着接送器,赶往火势越来越旺的十九层。
他一开始想找大壮所说的郝主任,对方很可能就是给他报案的男人,并且从大壮的反应看来,对方也许还困在十九层也说不定。
可当席孟然来到十九层后,粗重的呼吸便率先爬入了他的耳中。
数十场实战经验告诉他,这是瘤种预备攻击的前兆,它蛰伏在暗处,等待猎物踏入它的攻击范围。
掌中一道血口剖开,红光混着火的颜色,一把通体绕墨的青锋于此飞出,为席孟然所持。
近了。
他来到转角处,瘤种的呼吸越发清晰,他试探性地伸头去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急诊室里一半的景象。
粗壮的脚掌暴露了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