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不用了,不用了,嘿嘿。那些钱就当作是我还给画溪姑娘的本钱和利息了。”王三卷起袖口,搓着手,满心满肺的关注都是在他的欠款之上,“ 这样的话,我和画溪姑娘之间也是两清了。”
在王三卷起袖口的时候,卓画溪无意瞥见他手腕上狰狞的伤口,伤口看起来凹凸不平,甚为触目惊心,犹如是被什么野兽咬去了一块肉一样。不过她并未在意,毕竟这王三也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若说是被何人砍去一块肉也不足为奇。
“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画溪姑娘做生意了,呵呵呵。” 王三一边笑着,一边走了出去。
“ 过来。” 王三离开之后,卓画溪喊过那个小丫头,“ 你叫什么。”
“ 初娘。” 小丫头说的颤颤巍巍。
“ 初娘?”卓画溪听着这个朴素到了极点的名字,说:“ 既然入了醉风楼,名字便要改。从此,你叫画莲,可好?自古便有人颂莲出淤泥而不染,这可巧也是你的本意。”
“ 一切听画溪姑娘安排。” 画莲低着头,声音依旧很小。听的出来,她心里很是害怕与担心,“ 画溪姑娘,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可以端茶送水,可以洗衣服,我,我…… ”
“ 端茶送水我不缺婢女,洗衣做饭我不缺帮工,你是以倌的身份被卖入醉风楼,倘若不为倌,我买你作何?” 卓画溪一句话道出了女孩的心思,她看着女孩眼神里的恐惧,说:“ 我不会逼你,一切看你的造化。我也会教你琴棋书画,能否学成,也要看你自己。” 话说完的时候,卓画溪在一间屋子钱停了下来,“ 这里便是你的屋子,屋内有干净衣服。你自己先沐浴换洗下,若是饿了便去厨房。” 嘱咐完了一切,卓画溪在临行前,留下一句,“ 记得,即便入了醉风楼,你也不曾比任何人低过多少,也不许自诩轻贱。”
走出了屋子,一旁顺着木制走廊走来的一姑娘就恭敬地说:“画溪姑娘,有两位贵客想要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宋·周敦颐《爱莲说》
☆、第五章 秘客
“ 我?” 听着姑娘的话,卓画溪眼神微微流转。从她成为醉风楼楼主以来,便不再接客。这样的规矩,是醉风楼乃至城内都知道的,如此还硬要自己出面,想必那位“ 客” 的身份定然不低,“ 知道了。” 卓画溪并未拒绝,而是跟着姑娘走向了一间僻静的屋子。
醉风楼的房屋构局分为三部分,最外一层是那些只想着鱼水之欢的客人所用,其次则是一些除了风月之趣,更谈离殇之情的所谓“ 君子” 所享。而除了这两处地方,还有一处尤为特殊,比起窗外的灯红酒绿,纸迷金醉,这里更显幽兰僻静。这里多半来的都是王公贵臣,多半打着逛青楼的幌子而讨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这样的人,就算在如此安静的地方,也会有专门守卫把手门口。走到门口的时候,卓画溪已然能猜到自己要见的人只怕必定是皇宫中的某位大人了。
“ 姑娘,就是这里了。”
“ 知道了。你下去吧,” 卓画溪点头,挥了挥手。眼神扫过门外的两名侍卫,她的眼神不带着任何身为青楼女子的自卑,也不带着任何青楼女子该有的妩媚。卓画溪并为多与侍卫搭话,毕竟就算与他们开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
一位侍卫进去通报了片刻,走出来的时候,说:“ 姑娘,里面请。”
“ 多谢。” 卓画溪走了进去。屋内桌前对坐两人,其中一人她认得,一身浅灰衣领尽显素雅,腰间玉带刻画涵养,岁月的痕迹并未让他看起来沧桑,而是替他美如冠玉的文雅增添了一丝男子特有的阳刚之气。那人是如今皇上的妹妹,二公主的驸马,君渊。论年岁,他年长卓画溪足有十岁;论时间,他们相识已有五年;论交情,也许可以称的算是知己。
坐在君渊对面的男人看起来明显比君渊年轻许多,若是定要说出来的话,他不过是二十出头的模样。长发束冠,剑眉凤眸,从他的眼神里能看见一种名为果决的血性,比起君渊的霞姿月韵,他更显玉树临风。
“ 画溪来了,” 见到卓画溪走进,君渊很是自然地招了招手,“ 坐罢。”
“ 驸马今日有空前来,不怕被公主发现了闹的驸马不得安生?” 卓画溪还未坐下,就忍不住打趣着君渊,她单手拂袖,袖间莲花一朵遮住皓齿。
“ 就别打趣我了,” 面对卓画溪的玩笑,君渊并未在意,他倒了桌上一杯茶,递到卓画溪面前,“ 方才见你与那人纠缠许久,可会口渴,先喝点茶水。”
显然君渊目睹了卓画溪与王三的事情,她接过水,抿了一口,“ 好难得,君先生倒是有闲情雅致来我醉风楼看这等杂事。” 一声“ 君先生” 是私下卓画溪对于君渊的称呼,也许亦是对于君渊教会了她人生如棋的感谢。
在君渊与卓画溪交谈的过程中,对面的那人始终未发一言。他手中握着茶杯,一双凤眸看着卓画溪,带着一种深不可测的打量。眼神不带着一丝笑意,让他本就高贵的脸看起来多了一抹冷漠。
“ 还未介绍,这是文公子,文辞。”君渊温文尔雅地介绍。
“ 这名字倒是有趣的很。文辞,诗文颂辞,倒也别致。” 卓画溪听了名字,客气地赞叹着说。
“ 不过一个名讳姑娘便能如此说辞,姑娘的巧舌让在下钦佩。” 文辞虽然说的钦佩,然而他的眼神却丝毫没有任何真正的佩服的意思。从他的眼神里,卓画溪能看见的只是无尽的冷漠。
“ 公子过奖,” 场面的客套是一种所有人都为之厌恶,却又不得不为之的“礼仪”所在。卓画溪浅笑着说:“ 不知君先生与文公子此次找画溪所为何事?”
君渊一直很欣赏卓画溪的聪慧,他并未说话,嘴角微微带笑,眼神微侧示意文辞。文辞放下手中杯,双目落在卓画溪身上的时候,眼光中的寒凉尽显,“ 不知道姑娘可信仙魔,长生一说?”
“ 长生?” 卓画溪听着这样的天方夜谭,嘴角忍不住笑了出来,“ 画溪曾经听闻北海有鲛人,人身鱼尾,夜里歌喉尽展。然而,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人?”卓画溪虽然说的轻柔,却也带着她的坚定,“ 画溪也曾见过有人炼制丹药,可求长生不老,然而真正长生的又有几人?更别谈所谓的修仙门派,那种道家画溪见过的并不少,只不过神仙,画溪不曾见过任何。”
“ 如此,你便是不认可仙魔一说?”文辞继续问。
“ 画溪只知道,客不分贵贱,人不分仙魔。仙也好,魔也罢,不过都是心中念想罢了。” 卓画溪说着,眼神淡漠了下来,思绪回到从前,她喉咙停顿片刻,说,“ 最易做的是人,最难做的也是人。”
“ 若是不信,那不知晓你可曾听过所谓的长生诀。”
“ 长生诀?”
“ 长生诀本是一种药,名字便是次药的寓意,可求长生。” 文辞说:“醉风楼客流之大,想必应当有所耳闻。”
听到这里,卓画溪清楚了他们二人的来历,她不急不慢地说:“ 倘若真有此药,真的如此好用,那若有机会,画溪还真要一试。”
“ 永生,并不都是好事。” 卓画溪话语停顿的时候,文辞接了上来。
“ 如若不好为何那么多人祈求永生?”
“ 正是因为不确定,不知晓。倘若早知结局,又如何会有所谓的遗憾一说。”
文辞的话触动了卓画溪内心的那一根敏感的琴弦,倘若当时的自己能预料到楼舒玄的事情,是不是也就不会出现如今这番局面了?
“ 你可有姐妹?”在卓画溪脸上飘过一丝伤感的时候,文辞问了一句,丝毫没有留给卓画溪任何可以回想记忆的机会。
“ 不知公子所问是血亲还是非血亲?血亲,这世间并无,”卓画溪说着伸展开双手,嘴角微微一笑,“若非,这醉风楼皆是。”
“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问完了一席话的文辞放下瓷杯,起身就要直接离去。
“ 莫要见怪,他向来如此性格。” 生怕卓画溪会对于文辞的行为感到生气,君渊解释道。
“ 无碍,于常人眼里,画溪又怎的不是一种目无礼教的存在。” 卓画溪看的很开,她并未怪罪于文辞的冷漠,“ 君先生可也要回去了,若是被公主发现了,就不好了。”
“ 自然,” 君渊叹口气,目光看向桌面,停顿久久,“ 画溪,许久不曾与你下棋了。”
“ 君先生若是有兴致,不如对弈一局?” 卓画溪也是轻笑出来,“ 就怕先生回去晚了,公主怪罪就不好。”
“ 一局的话不碍事,且有文辞替我圆说。”
“ 听的出来文公子与君先生交情甚深,” 卓画溪一边说,一边从一旁的抽屉中取出棋盘,“ 先生还是与从前那般一样用黑子么?”
“ 既然画溪记得,那就如此。” 君渊并不介意地接过黑子,眼神的儒雅让他着实衬得起“ 先生” 二字。
窗外月上枝头,微风吹进窗沿,对坐的两人棋已然快成局。“ 画溪的棋艺增进的如此之快,只怕日后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君渊双指执一黑子,看着棋局,笑叹出来。
“ 先生莫要笑话画溪了,不要以为画溪不知情,先生一直都是让着画溪,先生这是一心求输。” 卓画溪早已看破君渊的把戏,这么多年,他从未变过。
“ 求胜易,求输却难。” 君渊说着,将手中棋子落下。
“ 有何难?若先生真心求输,画溪随了先生心愿便是。” 卓画溪话音落下的时候,她嘴角带着狡黠地挑起一道犹如狐狸一般地机灵,手中白子落下的时候已经定下了局面。
“ 人生如棋。”
“ 落子不可言悔。” 卓画溪很自然地接下了君渊的下半句。
“ 你还记得。”
“ 这是先生教会画溪的第一句话,画溪怎可忘记。” 卓画溪说罢,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不早了,先生若是再不回去,只怕真的要招惹祸端了。”
“ 也罢,” 君渊深吸一口气,手理了理衣领,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他脚步停顿,脸微侧,声音带着少许的犹豫,“ 画溪,如若见到有人行为诡异,切记不要靠近。”
“ 呵,先生这句话可是在说你自己?” 卓画溪并未领略到君渊话语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
“ 画溪,倘若一日,我不再是驸马,而你依旧是你,也许那时,对棋相酌也许会成为一种奢望。” 君渊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的月色,深吸一口气,叹息出来,“ 告辞,好好保重自己。” 说完,他离开了那里。
卓画溪看着君渊离去的背影,揣测着君渊话语的意思,依旧难以解惑。在卓画溪望着君渊背影发呆的时候,容容跑了过来,冷不防拍了卓画溪背一下。没有丝毫防备的卓画溪被抓了个正着,惊了一下。看着受惊的卓画溪,容容忍不住笑着她,“ 小溪儿,你这是看着情郎看的穿了肠呀。”
“ 别乱说,他有妻室。” 对于容容的话闹,卓画溪并未作怒,她伸出手戳了戳容容的肩头。
“ 有妻室又如何?我看没准驸马对你有意呢,不然这么多年,你们的交情算什么?” 容容扑哧一笑,“只不过那个公主是个虎婆娘的性子,唉~”
“ 少这般疯言疯语了,君先生于我是知己。” 卓画溪撇撇嘴,说。
“ 小溪儿,你可真信男女之间有单纯的情谊?”
“ 你我之间不就是?”
“ 哎呀,我们不算,我们特殊嘛,” 听见卓画溪的反问,容容依旧契而不舍地追问着:“ 小溪儿,你真的对驸马没有任何意思?”
“ 好了好了,你天天关心这等事情,怎的不去做红娘?” 卓画溪没好气地翻了容容一个白眼,“ 对了,季雪禾呢?他可还好?”
“ 好的很,我看他也没有离开过屋子,倒也听话。不过一个瞎了眼的,想走也走不了。” 容容说。
“ 如此,我去看看他。” 卓画溪说:“ 你怎的如此清闲,不用招呼客人么?”
“ 那张老爷看着貌似染了什么病,还未进屋就不见了踪影。” 容容想起大腹便便的客人就一脸嫌弃地撇撇嘴,“ 现在人在哪都不知道呢,没准掉进咱们醉风楼茅房坑里了呢。”
“ 你这张嘴呀,” 听着容容的话,卓画溪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 不过,画溪。这么多年,你都没有为了自己考虑,从前我能理解,因为楼舒玄那个杀千刀的,可是如今呢?” 容容显然还是很关心卓画溪的终身大事,“ 画溪,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与你听,女子过了那个年纪,就真的很难再遇到对的人了。我看着驸马人挺好,若是你无意他,也可喊他介绍介绍?”
“ 介绍?容容,你可忘记了我与君先生如何相识的了?” 卓画溪听着容容如同长姐一般的担忧,哭笑不得地说:“ 说起来我们也是相识于醉风楼,难道你也要我找一个会偶尔来青楼做客的相公?”
“ 哎呀,你呀你呀,就是死脑经。” 容容摇摇头,无可奈何地戳了戳卓画溪的脑袋,“ 你不是清楚得很,驸马来此并非与外面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一样。”正说着,他们走到一处阴暗的转角地方,转角的花丛中隐隐约约发出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
“ 什么东西?” 卓画溪听见动静,问。
“ 可能是鸟吧。” 容容并未在意。正说着,花丛中的阴暗处慢慢走出来一身影,勉强可称为人。
他低着头,长发披散,看不出男女。歪着脖子,就连肩膀也是一高一低,不平衡地站在那里,如同是一个喝醉的酒鬼一般。借着月光,能看见他双手颤抖,面部狰狞崎岖,鼻子与嘴巴相连接的地方还出现了肉||沟骨壑,双目昏暗无光,瞳仁也非黑色,而是一种如同蒙上灰尘的苍茫。
虽然面容有所改变,衣衫也因为草丛而显得凌乱不堪,不过容容还是从那人腰间阔绰尽显的巴掌大的金镶玉识别出了他的身份,“ 呀!这不是张老爷么?”
☆、第六章 第一次的杀戮
“ 张老爷?” 卓画溪看着面前的人,皱了皱眉,“ 你确定?”
“ 是呀,虽然他的脸难以辨认, ” 容容说着,看着男人的脸,一下被他的面目全非恶心到,做了一个想要呕吐的动作,“ 不过那玉佩是张老爷的,不会错的。那老东西天天与我炫耀,说也要给我配一块呢。”
“ 张老爷?” 确定了张老爷的身份,卓画溪小声地一步上前,略微俯身侧过,“ 张老爷?”
“ 唔——吼——” 那一声低沉的吼声带着贯穿胸肺的沙哑,如同是一边倒吸一口气一边发出的声音。与其说那是人所发出的轻语,倒不如称之为猛兽传出的低鸣。张老爷动作僵硬地歪着脖子,眼神无光却能从他晃动脑袋的动作之中看得出来他是在打量着面前的卓画溪与容容,他鼻子的嗅动带着一阵如同野狗的呼吸“ 呼呼”声音。似乎分辨的出面前的两人是活物,捕食者的本能与饥渴从他的一个猛扑反射了出来。
“ 天哪!” 容容吓得双手一挥,往后一跳,“ 他这怎么了?”
卓画溪面对忽然发了狂的一样的张老爷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并非醉酒这么简单。”
扑了一个空的张老爷并没有放弃,而是再一次伸出已经变形的手掌,张开狰狞的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朝着他们再一次攻击了过来。
“ 走。” 人的本能告诉卓画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说着,推着容容匆匆顺着走廊跑去,“ 快!”
“ 妈呀!这张老爷肯定是疯了疯了!” 容容害怕地双手抱在胸前,跑地急匆匆,没有留神到脚下的台阶,“ 哎哟!” 容容一下没踩稳,滚下了台阶,顺着草丛滚进了一旁园中竹林的阴影内。追来的张老爷没有看见容容的被藏在竹子之下的身影,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面前异常醒目的卓画溪身上,“ 吼。” 他的喉咙再一次发出吼声,双腿并不协调地跑了过去,追着卓画溪。
跑到转角,卓画溪才发觉面前再无其他路,“ 该死。” 卓画溪低声骂了一句,提着裙子顺着楼梯跑了上去。身后的张老爷紧追不舍,且动作似乎越来越快。因为长裙的拖沓,卓画溪的速度渐渐被放慢。隔着楼道之间的空隙,卓画溪看见张老爷与自己的距离渐渐拉近,她急忙跑到一间屋前,跑进去,立马关上门,蹲下身子,贴靠在门框之下,双手捂着嘴,胸口不停地因为喘着粗气而上下起伏。
“ 吼——” 跑上二楼的张老爷看见走廊空无一人,他放下脚步,带着猎食者的敏锐,开始搜寻任何可疑的线索。
卓画溪看不见外面的模样,耳朵却能听见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她双眸紧闭,牙关死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有人说度日如年,那么此刻的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是经历了万年的长久煎熬。当卓画溪不再听见走廊的动静时,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张老爷是走了么?卓画溪心生疑虑地缓缓站起身子,想要往外窥探一番。谁知身子还未站直,便感觉一只手揽在自己腰间,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还未等卓画溪反应过来,她便被那人一下带入了一旁窗帘侧的阴影内,没有停息跳动的心跳“ 怦怦”作响,耳边传来一阵温润如玉的声音,“ 姐姐的影子若被射在窗户纸上,可是会被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