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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卓画溪是吧?”走着,齐若月开口问。
卓画溪点了点头。
“ 我听楼舒玄说起过你,你们关系应该不简单吧,”齐若月说着狡黠一笑地看着卓画溪。
“ 你想多了。”
听到卓画溪冰冷的一句话,齐若月并不相信地笑了出来,“ 怎么会想多了呢,如果不是非同寻常的关系,他怎么会带你来这里。你可知道这行宫是有限定名额的,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进得来。” 说着,齐若月叹息一声,“ 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也许几年都要在这行宫之中呢。”
“ 行宫竟能如此周全?”
“ 是啊,因为这里除了有皇家军队还有蝶溪谷的人,而且听闻皇室与凌衍峰也是交情不浅呢。”
齐若月口中所提的门派对卓画溪而言皆为陌生。“ 时候不早,我也需得回去,” 卓画溪抬头看了看天边星辰,说。
“ 你也早些休息,” 齐若月点头道过,便离去。
虽说着需得早些休息,奈何这行宫之大加上此次本就是卓画溪初次来,未走多久,她便似乎迷失了方向。看着面前的路,此条路颇为静谧,路侧也少人经过巡走,看着仿佛是方才走过之路,又仿佛不是。顺着此路走下去,一条宫河渐渐映入卓画溪的眼帘。此河并非宽不可渡,却也难知深浅,只见得镜面般的河面因微风的吹拂而波光粼粼地反射着天中之月。河侧垂柳听风落叶,其柳叶青青飘落于河面之上,顺流而下,流向隔开宫城与外界的那道石墙下的铁栅通道。
河水流淌过耳,带着叮咚清澈之声。然则,一声略染惊恐的声音打破了此片宁静之景。
“ 天哪!死人了!快!快捞起来!”
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在河道的底端,三两个宫人七手八脚地用竹竿与网子想要从河里打捞出一女子。该女子衣衫早已湿透,紧贴身体;长发被浸染如同水藻般趴伏在额头脸侧。她闭着眼,气息微弱而略带冰凉。
“ 快,快去喊人来!” 小宫女推着小太监,说着:“ 快去!”
不一会,小太监就带来了一名侍卫,“ 发生什么事情了?”
“ 这有人轻生,” 小宫女说。
“ 怎会在这里轻生?”一位侍卫皱眉道:“此条河曾经公主甚为喜欢,若是让皇上知道了的话,” 他的话未说完就声音压低了下去,“ 这女的是谁?”说着,他用腰间佩剑动了动地面女子的身体,女子的脸侧随之面朝他们一歪。
侍卫在看清了女子容颜的时候,眼神中惊了片刻,随即慌张地眨了眨眼,掩盖下眼底的心虚,“ 这女人不认识,估计是偷跑进来的。”
“ 偷跑进来?怎得会有人偷跑进来?”
“ 难道是哪位大人的妻妾?这可怎么办呐。她这是死了还是未死?”
“ 这怎可能是大人的妻妾。大人的妻妾怎得穿着如此寒酸简朴,” 心虚的侍卫抿了抿嘴,话语带着急促道:“这条河可是公主最爱的,此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我都脱不了关系。还是一会找个地方处理了。”
“ 可这要如何处理?若是要扔去乱葬岗也需得出宫门,必然被发现。”
“ 将她装进运马粪的桶车内,” 侍卫想到一个主意,说着看向小宫女,“ 你留在此地看着,”他继而吩咐小太监道:“你与我去寻一木桶来。” 说着,他们离开了那里。
“ 你们快点回来,” 小宫女一人留在原地,不安地跺了跺脚。
夜半萧瑟,冷风吹过都觉阵阵阴森。如此诡异本就让人心生害怕,加之一侧还躺着生死未卜之人。青蛙落河的“ 噗通”一声惊地本就胆战心惊的小宫女跳了起来,“ 鬼啊!”
见到小宫女跑远,卓画溪才走近,看着躺在地面的女子。她虽闭着眼,眉梢的微皱,嘴角的侧抿却道出了她心中所经受的折磨与苦难。看了看女子,卓画溪的目光又移到了那条河宫河之上。本是连接着宫内外的河,不想却成为轻生的选择。卓画溪闭上眼,长叹一口气,转身缓缓离去。
月光依旧安静宁和地洒在宫河之上,风吹过,吹的河水流淌之时无意溅跃至岸边女子脸侧之上。冰凉的河水在其脸颊滑开之时,女子的双目一下睁开。双肘撑起,半坐于地。眼神中流转的光色凄凉被涂上一层仇恨的凝结,她慢慢站起身子,一步一步朝着宫中小路走去。
“ 你怎么跑了?不是让你看着么!” 过了不多时,侍卫一手扭着小宫女,口中骂咧着走回,“ 让你看,你竟然……”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得面前的地面之上空无一人,“ 那个女人呢?”
一番摸索,卓画溪可算找到了屋门。推门而入之时,正巧遇得同样归来的楼舒玄。楼舒玄见到卓画溪,几步上前,“ 画溪,你方才去哪了?我寻了你许久,这是皇城,不可四处走动,你可知晓?”
卓画溪看向楼舒玄,并未言语。
“ 如今深夜,你怎能不休息而出去?”楼舒玄的责怪包含着关怀的意味,然而这些关怀在卓画溪听来不过是冷风吹过雨,更显炎凉罢了。走进屋内,卓画溪见到屋中的长椅之上已铺好了被褥。
“ 时候不早了,画溪,你也要早些休息。” 楼舒玄领着卓画溪走到长椅侧,“ 委屈你了。”
“ 这是你做的?”卓画溪看着铺叠整齐的被褥,问。
“ 是,” 楼舒玄笑了出来,道:“你睡这。”
“ 那你?”看着屋内仅剩的棉被也给了自己,那两个字不由得从卓画溪口中问了出来。
“ 我无碍,” 听到卓画溪好似关切的话语,楼舒玄笑了出来,“ 从前不也是如此?”
听到楼舒玄的话,卓画溪的目光再一次凝结在床铺之上。记忆回到从前的那些日子,还记得冬日之时,因担心曲华裳冻着,便总是让她睡于塌上。卓画溪与楼舒玄则总是挤于冷椅之上。
“ 你无需时刻提醒着我这些。”
“ 不是提醒,而是那些记忆是我心中最为珍贵的至宝。”
月色如此之美,清风如此微凉,此番话在卓画溪心中听得别有一番味道,她喉咙微咽,“楼舒玄,我不会因你如今所做而理解你过往寥寥,也不会因你过往所为而原谅你如今丝毫。”
☆、第四十九章 皇恐不安(一)
清晨时分的屋内,醒来的几人坐于桌前。最先抱怨出来的是曲华裳,她看着桌面上的膳食,放下手中抬起的筷子,“ 这都是我不爱吃的。” 虽然腹部已经咕咕作响,然则依旧难以下筷。
听着曲华裳任性的语气,楼舒玄摇了摇头,替她盛了一碗粥,“ 华裳,如今并非在自己府中,怎能如此挑剔。”
“ 这清粥无味,我不爱吃,我不想吃这些。舒玄,我想吃豆粉芙蓉糕。”
曲华裳的任性让楼舒玄叹口气,他压抑着心中的焦郁,尽量平和地说道:“ 华裳,此处乃行宫,不得如此胡闹。”
“ 我不吃,” 曲华裳的语气并未因为楼舒玄极尽的温柔而有所缓和,相反地,她略带赌气地侧过身,扭过头。
“ 咚” 一声。楼舒玄手中的碗落敲于桌面之上,带着一种未曾料及的愠怒,“ 华裳,你闹够了没有。”
“ 你凶我,” 被楼舒玄低沉而带怒的语气镇吓到,曲华裳一惊,“ 你凶我。” 她朝着楼舒玄跺了跺脚,咬着牙关,“ 你当着卓画溪的面凶我!” 说着,她委屈地跑了出去。
想起曲华裳轻浮的性子,楼舒玄担心着她会在行宫之中惹事生非。想着,楼舒玄便沉沉叹气一声,“ 画溪,你们先吃。我去看看她。” 说着,追了出去。
屋内,看着这一出闹剧的卓画溪并未作声。她拉过乌雀,替他盛了一碗粥,“ 可饿坏了?”清粥递到乌雀面前之时,他摇了摇头,眼泪再一次顺着垂下的脸颊流淌下来,双肩也随着哽咽抽泣而颤抖。
“ 人死不能复生,虽说节哀不能算得宽慰之语,然则你的父亲也定不愿见你如此,” 卓画溪看着乌雀说:“人生而需得尝遍酸甜苦辣,历经生死离别。”
听到卓画溪的话,乌雀抬起了头,看着卓画溪,一双眼看着卓画溪,虽然听不得她所言为何,却能从她的眼神中领会到传达的情感。
“ 你的心情我能懂,我也曾失去过至亲之人,” 卓画溪说着,搅了搅手中的的粥碗,“ 逝者已然离开,留下得人不能多做什么,能做的不过是不让此生再生遗憾罢了。”说着,卓画溪舀起一勺粥,喂到乌雀口中。乌雀微微若若地张开口,正要吃下粥时,喉咙因为泪水的涩而呛到,一下咳嗽出来,“ 咳咳。”咳嗽让乌雀喉咙一阵难受,他摇着头,推开了粥碗。
“ 若不愿吃,便不要勉强,”卓画溪摸了摸乌雀的头,看了看屋外的阳光明媚,“ 可要出去走走?”说着,她拉过乌雀,手指了指窗外的阳光照枝头,鸟儿啼日生的光景。乌雀领会到卓画溪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一双小手握紧了卓画溪的手掌,跟着她走了出去。
屋外日头正高,光色正好,金色的光辉洒在地面上,看的人心情也舒展开。然而乌雀的眼神依旧染上婆娑的眼泪。
“ 此处有小兔,” 卓画溪见得行宫路侧草丛中蹦跳起的小兔,牵着乌雀走了过去,“ 你可喜欢小兔?”
雪白毛绒,如同一团棉球的小兔一下便吸引了乌雀的注意。他咽了咽喉咙,揉了揉眼角,蹲下身子伸出小手,试探性地戳碰小兔软绵的身体。小兔感受到乌雀的拨弄,弹了几下尖耳,跳走。
孩童总是容易被这种毛绒的小东西所吸引,见到小兔蹦跳的模样,乌雀一下笑了出来,他松开卓画溪的手,朝着小兔蹦跳离去的方向追去。一路追着小兔,乌雀钻进草丛之中,双手拨开草丛,寻找小兔的痕迹。一侧的草丛树荫之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其动静引得草叶摇曳,惊扰。乌雀看着面前面前摇曳的长草,好奇地抬起头,伸着脑袋朝着其中张望着片刻,只以为小兔作怪。
跟上乌雀步子的卓画溪在走近草丛时便听见丛中阴影内传来的喘息声音,微弱而断续,充斥着一种名为萎||靡的颓||废之色。那样污||秽不堪的声音卓画溪分外熟悉,她眉梢微皱,回想昨夜经过之事,不曾料想这些人竟如此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便能行鱼水之欢。许是不想乌雀见到男||欢||女||爱之不堪的场景,卓画溪拍了拍乌雀的肩头。
正在乌雀起身要跟着卓画溪离去之时,身前一直颤抖作响的草丛林阴中的喘息声被突如其来的鬼哭狼嚎所打断,取而代之。
“ 啊——啊——” 草丛后的林中跌跌撞撞地跑出一侍卫模样的人,颜露惨白而夹汗,面表狰狞且扭曲。他弓着腰,双手紧捂着腰以下的跨部中,双腿止不住地打颤拧作一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滴落于地面之上。他双手遮捂指出时不时有鲜血从指缝中涌冒出,滴下的血液顺着他的裤腿两侧流淌,让他走过的地面被拖出一条鲜红血腥的印迹。
“ 救——命——” 他一边踉跄走着,口中一边止不住地重复。
而在他身后的阴影中,逐渐起身,走出的是一衣衫不整,长发凌乱,半张脸被浓稠的鲜血浸染的女子。她歪着头,眼神空洞无神,腮帮如同含着什么一般鼓囊凸起。女子一步一步走来,脚步落下之时伴随着口中咀嚼的声音传来。
“ 鬼,鬼!” 侍卫失去了血色的双唇干涩地喊叫着,身体一个侧歪跌落于地面,在他落地仰面朝上之时,卓画溪看得他的下半身早已被鲜血与汗水浸染,再往上的地方空空如也,只剩下半截被撕咬啃食留下的子孙根残骸有气无力地垂落。
而他身后的女人嘴角带着笑地嚼碎了口中之物,喉咙一动,吞咽下去,“ 舒…… 服,很…… 舒服…… ”她喉咙之中的声音诡异让人听不清楚,好像是被异物堵上了一般。
“ 救命,救救命…… ” 血流一地,一身早已鲜血淋漓地男人求救一般地将手伸向卓画溪。
如此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乌雀看得瞪大了双眼,吓得躲至卓画溪身后,埋首于她腰间,不敢再看。那个男人卓画溪不曾认得,然而半张脸被血色染鲜的女人卓画溪却记得清楚。
那是昨夜落水的女子。
“ 快活…… 快活……”那女人之口缓缓张开,撑至最广之处。两侧的口角一点点因为紧绷而顺着撕裂开。皮肉绽裂,发出“嘶嘶”的声音,其裂口一直随着她下巴的脱离而延续至耳根处,将她早已病变的牙龈全然暴露于世。
乌雀从未见过蛊尸,害怕极了地紧抱着卓画溪的双腿。卓画溪下意识地往后退至阳光之下,看着树荫下的蛊尸。
“ 救我…… 救…… 我…… ” 瘫趴于地面的侍因为失血过多而气息奄奄,手颤颤巍巍地朝前勾着,瞳仁已经失去光泽,时不时向上翻着白眼。
那只蛊尸歪着脖子看着面前的卓画溪与乌雀,似乎并无攻击之意。在她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微弱谈笑声时,弯下腰,尖细如鹰爪的双手指甲刺入侍卫的脚踝。尖刻的指甲刺入皮肉的时候,侍卫的双腿不由得一阵抽搐,鲜血伴随着指甲的插||入涌出。
“ 啊——” 侍卫的上半身因为感受到双腿传来的刺激儿紧绷挺起,本就虚弱的脸更显扭曲,“ 啊——” 喉咙中拉扯出的声音也好似被人剥皮抽筋一样颤抖抽搐。
蛊尸的手掌顺着抓住侍卫的脚踝,将他重新拖入了树荫阴影之中,口中喃喃道:“ 快活…… 快…… 活…我要你快活…… ”
乌雀的小手死死攥着卓画溪的衣裙。卓画溪的耳边听见宫人们的谈笑声愈来愈近,未曾多想,许是本能之下的反应,她牵着乌雀速速离开了那里。
留下的只有地面一滩依旧带着温热的鲜血,与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 啊!血!血!死人了!死人了!”
☆、第五十章 皇恐不安(二)
远离了那片是非之地的乌雀依旧心有余悸地拉了拉卓画溪的衣角,撇着的小嘴紧抿,眼神中充满害怕与担忧。卓画溪蹲下身子,一手摸于乌雀发上,“此事虽然需得让人知晓,然则不可张扬引乱。”一手单指竖于唇前,摇了摇头,示意他此事不可张扬。见到乌雀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卓画溪嘴角微微一笑,“ 走吧。” 说着,她牵紧了乌雀的小手,与他走回屋。
进屋之时,曲华裳坐于屋中,手里正在剥一只橘子,见到卓画溪他们归来,曲华裳一下起身,嘴角的弧度带着颇为得意的笑,“ 卓画溪,你看见没有。”
思忖着乌雀也未曾用过早膳,此刻也该饿了,卓画溪拿起桌上篮中一只橘,双手娴熟地一掐橘中软心,将橘子一分为二,递给乌雀,口中略带漫不经心地问道:“ 何事。”
“ 就是早膳时分。舒玄选择追寻我出来,而并非想要留下陪你,” 曲华裳鼻息一哼,发梢一甩,神采奕奕道:“我就知道舒玄会出来追我的,所以我当时才会故作生气。卓画溪,你现在可知道了?舒玄在意的一直都是我。”
卓画溪本还觉得狐疑奇怪,当听到曲华裳之后的言语便心下了然。原来她提及的乃是早膳时的事端。回想那时曲华裳负气离屋的模样,原来不过是她故作的一场把戏罢了。不知为何,卓画溪心中流过一丝淡淡的酸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曲华裳。“ 他本就该将你放心中正位,” 卓画溪说得坦然。
“ 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想让你也知道,让你死心,” 曲华裳哼笑着接下卓画溪的话语。
曲华裳时刻充满挑衅尖刺的话语让卓画溪不由得抬眸看去,不知曲华裳究竟是所谓的纯净而无心之言还是有意为之。然则,不论是何,于卓画溪而言皆如同淡水流溪。
常言道:智者,清者自清;愚者,自欺欺人。正如同如今的情景一般,剩下的只怕皆是曲华裳一人的担心与顾虑。想着,卓画溪并未理会曲华裳的话语,而是将乌雀抱上凳椅,让他的小手可以抓到桌上篮中的瓜果。
不知不觉,便已到了该用午膳的时候。
“ 怎得还未回来呢?”曲华裳站在门口,踮着脚,伸着头,朝着屋外不停地张望着。身后坐于饭桌前的乌雀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桌上的菜肴,肚子也发出饥饿的“咕噜噜”声音。
听见乌雀肚子的叫唤声,卓画溪摸了摸他的头,“ 想吃就吃。” 她说着手指了指桌上饭菜。看着卓画溪的眼神动作,乌雀动了动嘴,嘴角慢慢笑开,站在凳上,半身爬于桌面,伸手便想要拿起桌上餐碟之中的一块鸡肉。
“ 不要动!” 稚嫩的小手还未触碰到鸡皮,曲华裳就几步走上前,手猛然拍了一下乌雀的手。其动作算不得轻柔,能明显听见手掌落于手背发出的清脆一声“啪”。被打的乌雀惊了一下,立刻收回手,低下头。另一只小手搓揉着被拍红的手背,觉得那里又痛又痒,想要抓挠。
“ 你做何,” 见到曲华裳如此,卓画溪皱眉道。
“ 舒玄还未回来,他怎得先吃?” 曲华裳振振有词。
卓画溪拉过乌雀的手,护在手中,“ 不过是一块肉罢了,为何非要等到楼舒玄归来?他还只是孩子。”
“ 是孩子就无需懂得规矩了吗?”卓画溪的话引起了曲华裳的反感,她抬高了声音,“ 如果不是舒玄带着他来,他现在肯定还在外面不知道哪里的角落躲着呢。难道这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曲华裳说着目光看向卓画溪,“ 卓画溪,你自己没有规矩不要带的孩子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