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惑未得解,卓画溪便感受到下半身向上传来的一阵酸胀,伴随着双腿间一阵如同寒颤的轻抽,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黑暗中,熟悉的女声如纱拂来,“ 姐姐,忘记与你言明,方才我确有如厕一念。”
“ 什么?”听此言,卓画溪先是一愣,方才明了。现如今,只怕是她与季雪禾二人的魂魄已然相移相换。如此想着,似更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卓画溪双手落拍于胸前,手掌隔着衣服所感受到的非柔软而为结实。
“ 姐姐这般,可是要对我的身子做何?”看着“季雪禾”的举动,“卓画溪”轻笑出来,“ 还是姐姐想着让我也对姐姐的身子做些什么?”
“ 你怎——” “季雪禾”正欲责怪“她”为何如此胡闹,然腿根处的酸胀与小腹以下的隐痛让“季雪禾”有些难以站稳脚跟,“ 我,我…… ” “他”脸色一红,转身欲跑向草丛中,却忘记自己不可见的事实。那一次的迈脚不过是脚踩衣衫,险些跌落,幸得“卓画溪”相扶。
“ 尿意隐忍看着不为大事,然则终成患,” “卓画溪”的话语轻松,“ 姐姐若是不嫌弃,我扶着姐姐寻觅一处隐秘之地可好?”
被尿憋急的“季雪禾”早已失去了与“卓画溪”拌嘴争辩的力气,腰身也因为小腹阵阵的刺痛不适而弯曲。在“卓画溪”的引领下,他们来到林间树后,“ 姐姐,此处便隐秘了。”
当面提及如厕便已然让女子面红耳赤得无地自容,若是再被他窥见其景,那当真是宁愿头撞南墙魂去西了,“ 你,转过去。”
从别人的眼眸内瞧见自己的被尿意折磨的样子,那滋味可谓是别有一番乐趣难言明。“ 卓画溪” 嘴角笑着转过身去,“ 姐姐好了叫我便是。” 说罢,“她”离开了那里。
听着草丛中的动静,认定“卓画溪”已经离开后,“季雪禾”才手足无措地卷扯自己身上繁琐的衣衫。因眼不得见,此身又不为熟悉,一切只能靠着一双手的摸索。层层绢纱下,“ 季雪禾” 的双手似乎终于摸到一物力挺,其感颇为怪,让“ 季雪禾” 身子一愣,一叠宛若烟霞的绯红染于脸颊。
“他”虽生活于青楼数载,然则却从未真正地接触过那类东西,一时之间,空白占据了“ 季雪禾” 的大脑思绪。身体的本能控制着“他”的一手想尽办法撇开遮盖住的衣衫,另一手紧握那物。然因力道不得控制,挥舞衣衫的手指尖甲划过细嫩的皮肉时,传给“季雪禾”的是忍不住龇牙咧嘴的痛意。
不知道捣鼓了究竟多久,“他”方才扯开了所有的衣衫,虽未真的见过男子的命根,然“他”心中总觉万一不慎尿到身上可要如何是好?想着,“季雪禾”向前挺了挺胯,极力地拉开那东西与自己的距离后,憋隐许久的尿意终如同一江春水东流无返地倾泻出。直至此刻,“ 季雪禾”一直绷紧耸起的肩膀才缓缓得以平放下,本皱起的眉头也如释重负地舒展开。
尿后,“ 季雪禾” 虽得终究松了一口气,然却又开始迟疑要如何置放双腿间的那玩意。“他”抿了抿嘴,顾不得其他,双手匆匆拉下层层衣衫,随意地裹了裹,想着只要不被别人看见应当就无事了。略显粗暴地扒拉了几下外衣,“季雪禾”才压低声音开口喊道:“季雪禾,我好了。” 此话过喉时,当真是让“季雪禾”羞愧万分。
听见“ 季雪禾”如同做贼一般心虚的低唤,“ 卓画溪” 这才不急不慢地走进林子,看着面前的“季雪禾”下半身衣裳尽显凌乱,嘴角便因心难忍住笑意而不由得抽了几下。“ 卓画溪” 走近 “季雪禾”,蹲下身子,一双手替“他”整理散落的衣带衫绢。
感受着“ 卓画溪” 的动作,“ 季雪禾” 站于原地不动弹,“ 是不是…… 没有弄好?” “他”的声音带着比任何女子都为娇羞得羞涩。
整理好最后一层衣衫后,“卓画溪”起身道:“ 好了。”说罢,“她”伸出手,扶于“季雪禾”手臂处,“ 姐姐,小心点。”
“ 嗯,” “ 季雪禾”答应的声音细弱如蚊。平日里一直扶着季雪禾的卓画溪从未觉得有何处不同,然而在自己被扶之时,她才感受到每一脚落下时心中都带着莫大的忧虑与不安。落脚之地可妥当?可有何枯枝硬石?亦或者可是泥洼沼陷?如此的不安均化为其脚在空中停顿悬浮,迟迟难以落下。
莫非季雪禾每日所感受的也是如此?心中不由得想着,然而回想自己曾经扶着他的那些日子,却不曾见他有过何明显的顾虑迟钝之意。
“ 怎了?”“ 季雪禾”脚步迟缓得明显,让“卓画溪”不由开口道:“ 姐姐可是不信我?”
“ 不,我——” 想辩解,可如何去辩解?若真信,怎会如此犹豫不决?“ 季雪禾,你平日里便也是这般的感受么?”
“ 姐姐感受到什么?不安?亦或者恐惧?”
“ 均有。”
“ 不安日久便散,恐惧习惯便好,” “卓画溪”的声音幽幽,听似洒脱然更含一种豁然,“ 而如今,我有姐姐,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略无小节操《摸了以后》
锅里炖着养颜汤,炕上躺着玄无欢嘴里哼着小曲子正惬意的时候,门外走进来杨左使。杨左使双手呈上一封信函,“ 宫主。”
“ 什么呀?”玄无欢慵懒地翻了一个身,问着接过信函,打开只见上面的字迹比豪放更带绢正,比清秀更显不羁,“ 这个字这么娘娘腔,一看就是个假女人写的,哼~”
听着玄无欢百般妖孽的声音说出“ 娘娘腔”三个字时,杨左使不由得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珠。
“ 果然是个娘娘腔,” 看清落款乃“季雪禾”三字时,玄无欢轻哼一声,“ 写的什么鬼东西…… ” 说来,那封信上内容甚短,只有简单的一行字:
溪儿摸过我的jj~~
“ …………”
“ !!!”
沉默的盯凝后紧接而至的便是爆发的火焰将那封信函烧的连灰烬都不剩。“ 季雪禾!!我和你拼啦!” 玄无欢大吼一声,飞身出去。
正欲网购一番的楼舒玄刚打开电脑就收到来自季雪禾的邮件,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后,他大吼一声,“ 季雪禾!我要砍死你!”
身后推门进屋的曲华裳看着忽然怒发冲冠的楼舒玄,着实吓了一跳,“ 舒玄,你怎么了?”话未说完,便看见楼舒玄气势汹汹地就往门外冲去,“ 舒玄,你要去哪?你回不回来吃晚饭呀!”
说来还真是冤家路窄,怒火中烧的两人刚冲到街上,便遇见了一脸看似茫然地站在街中的季雪禾。
“ 季雪禾!你找死!”
“ 我要用我的鞋底子打死你!!”
“ 看招!看我不拔光你的毛!”
“ 你们做什么!我不是季雪禾,我是画溪!你们放开我!啊!”
“ 好家伙,你还敢冒充我的画溪?我的画溪什么时候和你季雪禾一个挫样子了?”
“ 什么你的画溪!明明是我的小溪儿!看我打不死你!”
“ 哎哟!别打了!别扯我头发啊!我真的是画溪!我真的是!”
“ 你还嘴硬!看我不打到你承认!” 说着,楼舒玄飞起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向“季雪禾”的□□,“ 让你欺负我的画溪还竟然敢冒充她!”
从未体会过的痛苦在身体的颤抖中传遍全身,那滋味好像是活生生被人撕裂成两半,又如同被千万把剪刀捅成篓子一般裂心钻肉,“ 啊————”
远远的街角,站着的“卓画溪” 看着那一脚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嘶——” 心中嘀咕着:若是被踢坏了就用千万根小银针把楼舒玄的小兄弟扎成小刺猬!
☆、第七十章 受伤
日升正空,被其光辉浸染的狭溪水侧,乌雀一人玩得正欢,小手将宽叶做成的水杯作船放于溪中,看其顺流而下,小小的身子也笑着跟其逐波而去。
“卓画溪”站于溪侧,垂眸低颜,目中如水倒映溪流涓涓,看着一条浅溪将这一张脸映照得清楚。如此之近的距离,似只要自己取簪一划,便能毁了这般如花容颜。
“ 季雪禾,你何时才愿换回?” 坐于一侧荫下的“季雪禾”嘴角轻抿,眉梢卷过一簇如花绻叶边的微褶。
听“季雪禾”口吻夹带淡淡不悦,“ 卓画溪” 脸侧的笑意则看似轻盈实则深寞,走近正欲开口之时见得本一人独玩,乐在其中的乌雀跑了回来,小手拉了拉“卓画溪”落下的衣袖。“ 卓画溪” 低侧脸时,目光瞥见身侧一影闪过,看清之时荫蔽之下已然出现几只蛊尸。
见到忽然出现的蛊尸,乌雀吓得直躲向“ 卓画溪”身后。
如今白日,这几只蛊尸竟出现在此只怕事情并非如此单纯。正想着,“ 卓画溪” 眼便见得天色渐变,从山边飘来的厚重云层遮住了骄阳正烈,“ 季雪禾”的耳边也听见风卷枝叶呼啸,发出的“沙沙”声响。
昏暗笼罩大地,带走灼伤双目的明日,林中逐渐走出一高大身影,一对红瑙镶于目。尸王一身流绣锦纱嵌红绫,立于蛊尸之中,位显矜贵带王者气魄。他目光炯炯,所含情怀复杂难言,盯凝着“卓画溪”。脚步一步一步走近,看见尸王靠近,乌雀双手一直紧拉“卓画溪”的衣裙,似想要提醒“她”,然“她”却如同感受不到一般目光同样成炙地看着尸王。
伴随着尸王走近的脚步,其喉咙中发出的浑音更为厚重。
似有异音传来,“ 季雪禾”略感好奇地侧过脸,道一句:“季雪禾,怎了?”
“ 季雪禾”的话语引起尸王的留意,他停顿片刻,眼神瞥见“卓画溪”眼中灼灼目光时,喉中低沉继而转变为仰颈长吼,“ 嚎——”
随着尸王的一声令下,将他们包围的蛊尸在乌云的庇护之下披着亡魂的盔甲冲了上来。这些蛊尸如同看不见旁人一般地将目光紧锁“卓画溪”身上。
“ 卓画溪” 目光扫过围住他们的蛊尸,脚步点地迎了上去。“ 卓画溪”一手顺藤抓住冲来的蛊尸手腕,手腕扭转时将其胳膊拉扯扭断下,继而转身起飞,一脚蹬于蛊尸头,在其头颅断裂飞出之时,手中断臂作剑挥去,猛||插||进另一蛊尸胸口,反身一脚踹去,那只蛊尸受力驱使,猛地向后退十步。转身回眸时,“ 卓画溪”瞥见尸王走向“季雪禾”的身影,“她”顾不得面前的蛊尸,转身疾步跃至尸王与“季雪禾”之间。
奈何此具躯体之体力比不得其内灵心法之高,逐渐觉得体力不支的“卓画溪”在眨眼间魂转回到“季雪禾”身上。
虽说他们魂魄调转之时刻不过眨眼,然依旧被尸王察间空隙,他瞅准时机,在季雪禾魂正位的瞬间,一掌准确无误地击在季雪禾胸口。其掌力之大,没有给他丝毫喘息支撑的机会,伴随着腥涩的血色从他口中喷出。
“ 季雪禾!” 卓画溪万万不曾想到当光明重新展现在面前的时候,最先看见的竟然是落下的血花之雨点染在季雪禾胸前衣襟上。
听见卓画溪的惊喊,尸王眼中一动,伸出手一把拉住卓画溪手腕,便要将她带走。
季雪禾脚步不稳往后踉跄两步,左手捂住胸口,微垂的嘴角不时依旧有鲜血顺着滴落,落下的右手轻捻。
“ 季雪禾!” 卓画溪不明为何会如此,更不知面前蛊尸模样的人要带自己去哪。卓画溪看着身后的季雪禾嘴角淌下的鲜血早已染红浅衫薄纱,看着周围未被杀尽的蛊尸一步一步逼近季雪禾瘦弱的身子。卓画溪不住地扭转挣扎着被尸王擒住的手腕,然此番的挣扎于尸王看来本就如同兔动一般轻弱。他脚步将踏出树荫之时,天空之中的乌云渐渐消逝,被遮挡的烈阳再一次回归地面。光辉洒在大地上时,灼烫尸王正欲踏出的脚。
“ 嘶——” 感受到烈阳的灼烧,尸王的脚一下缩回至阴影下。
“ 驱云逆天之术,并非只有你会,” 一阵声音从身后传来,鲜血染红了话语的温润,阴冷取代了浅笑的薄暖,“ 如此,倒要看得你如何带她离开。” 季雪禾轻声的冷笑包含着挑衅之色,风过改变云的方位,随着树荫的偏移,来不及躲避的蛊尸逐个被暴露在烈阳之下。
“ 嗷——”
“ 嗷——”
尖锐刺耳的声音伴随着刻骨的灼伤传来,不一会儿,皆化为地面脓水浅洼。
阳色||暴露,于尸王而言并非利。他目光赤红地怒视面前的季雪禾。脚边的树荫移转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擒住卓画溪手腕的手,跟随着阴影的转移从而才能不被正阳灼伤。
想象到尸王恨不得吃了自己,却不可作为的样子,站于阳下的季雪禾脸色虽苍白却荡起城府浅笑。“ 过来,”他招了招手。
脱离尸王掌控的卓画溪几步走去,尸王见到卓画溪竟毫不犹豫地走向季雪禾,他伸出手欲抓拦住其身,却不想一道阳光透过树杈射||进,洒落的光芒将那一寸的肌肤灼烧殆尽,留下一双不甘,滴血的眼中倒映着卓画溪一行人在阳光下愈行愈远的背影。
季雪禾伤得很重,走出不远,他便难忍地再一次吐出鲜血一泊,身子随之向前一个踉跄地一扑,幸而得卓画溪扶住。“ 季雪禾,你可还好?要不显稍作歇息?”卓画溪撑着季雪禾的身子,问得关切。
季雪禾嘴角鲜血来不及擦拭,嘴角生冷地突出一个字,“ 走。” 说话间,他的脚步依旧强忍着,拖着重伤之躯向前一步一步艰难行进。
“ 可你的伤势太重,若…… ”
“ 此阳只能困得他一时,” 季雪禾打断了卓画溪的话,道:“ 走。”
不知道究竟走了多远,走过无荫遮蔽的凉道,见得前方的山侧崖壁下似有一洞穴。
“ 季雪禾,你撑着一点,前面有个穴窟,” 卓画溪的肩头架着季雪禾的胳膊,承受着他几乎全部的重,双腿吃力地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每一小步留下的足印都行迹弯曲。
走进穴窟时,撑在季雪禾肩下的卓画溪感受到所承受之力似有加重之意,未等她反应过来,季雪禾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面,只剩一只胳膊无力地搭在卓画溪肩头。
“ 季雪禾?季雪禾?” 看着忽然晕厥过去的季雪禾,卓画溪无力撑起一男子的身体,只得顺着他软摊下的身子一同弯曲自己的双膝,将季雪禾轻放于地面上,双手轻拍他的脸侧。见他煞白的脸颊无甚反应,卓画溪着急地目巡四周,此石洞内地属阴气凉重,不可让他如此这般躺着。想着,卓画溪提起裙子走出洞穴,卷起宽大的衣袖,展露出的白皙臂弯在路侧草丛中如田间劳作一般拔草。不一会儿,她怀中捧满了干草,走回洞穴,将干草平铺在洞穴里侧一不靠风口之处。如此几次反复,待到地面所铺的干草能勉强阻挡湿气阴冷时,她才将双手夹撑在季雪禾双腋下,牙关紧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季雪禾挪至干草垫上。
从洞口跑来的小乌雀怀中也捧着干草,将草叶堆在季雪禾脚旁,小手一丝不苟地叠放,整理着杂乱的干草。卓画溪撕扯下衣衫内侧较为干净的一截,折叠做帕,轻擦拭季雪禾嘴角的血迹,手无意碰见他的肌肤,方才知道他的身子竟然如此之凉,凉到不属于一活人之感。卓画溪眉头微皱,她虽不懂得医,却也知道这穴窟中本就湿气较重,且洞口揽风,如不能让季雪禾身子变暖只怕事况会更糟。想着,卓画溪拍了拍乌雀的肩,示意他留下看好季雪禾,自己走了出去。
随着季雪禾的意识逐渐消逝,天空中气云随之潜移默化地变动。本灼地三里的炎阳缓缓躲避至云层之后。被困于树荫下的尸王眯起的双目见得烈阳被阴云取代时,嘴角裂开,眼神中的暗红被点燃的炙热。
沿着季雪禾与卓画溪离开的方向,他踏出脚步,步方落下,他眼眸中的红色闪过流光一抹,双肩继而转身,红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文辞的身影。
认出面前人的尸王喉咙蠕动,长舌利齿中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闻人辞。”话音落下,在冷剑飞来的前一瞬,尸王健壮的双腿跳离地面,跃至一侧树上从而避开,一双红目带着挑衅鄙色俯视文辞,“ 她…… 恨你…… 哈…… 哈…… 哈…… ”笑声沙哑沉重,如同来自淤泥深泽一般浑浊不清,“ 恨…… 你。”
☆、第七十一章 石窟一夜(一)
荒野之路砂石遍布,乱林之道更为荆棘漫野。虽算不得从小的养尊处优,然此种砂石荆棘之路卓画溪也许久不曾走过,脚落尖石碎木久久,早已被磨出血泡。纵然如此,她也不得歇息,双手卷起宽大的衣袖,弯身在林中捡拾枯枝。黄昏余留的残阳透过树叶缝隙照射进林,洒在她的脊背,替疲劳平添一柳燥热;晚风初临,吹在她的衣领,带过一丝伴着汗水的寒颤。
从林中走出时,本为锦上添花的展荷绣纱被勾于一树身突兀出的枝桠上,成为困住脚步的累赘。卓画溪怀中捧抱枯枝,无手亦无暇可再细细将枝桠细刺与绣纱缕孔一一分离,只得在肩一转之时听得“嘶啦——” 一声牵扯,继而一步一步走出林子。剩下被扯下的一截绣纱缕衣夹插于枯枝尖桠上。
站在石窟洞前望阳伫立久久的乌雀瞧见卓画溪归来的身影时便跑了过去,小小的身板伸出一双小小的手,想要替她分担稍许。看着乌雀懂事的模样,卓画溪的额头虽已被汗水布满,却依旧含笑摇头。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