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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幸的是,小艾被一个蒙面小二重重推了下,直往连瑜处退,一下撞到了连瑜。
于是连瑜惨叫一声,乱挥着手挣扎了几下,结果还是掉了下去。
小艾及时跳上窗户,一手拉住了连瑜。
一个蒙面小二停下刀,观察了下,手一挥,多人围上了宋书怿,阻断了宋书怿的视线。
正要拉上来的时候,,一个小二竟然放弃了对宋书怿的攻击,直朝小艾而去。
小艾一下慌了,竟然举起正攀着窗沿的手对敌,导致小艾直接被连瑜的重量拖了下去。
“啊!”,结果两人一起掉了下去。
“连瑜!小艾!”宋书怿一下踢开周围的人,扶住陆小姐的双肩,从窗口跃了下来。
陆小姐惊呼一声,话音刚消失,人竟然已经稳稳落地。
只是没能赶上连瑜与小艾下落的速度,现在两个人齐齐倒在地上。
“小艾没事吧?”宋书怿赶上来查看情况。
“我才有事呢,”连瑜痛苦地道。
宋书怿拉起连瑜,“小艾被你压住了,快些起来。”
连瑜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跌落时,小艾抱住了她,连瑜跳了起来,忙查看小艾有没有伤着,“你怎么样?”
小艾坐了起来,动了下脚,痛得嘶嘶地叫,“脚被连瑜压到了,好像有点扭到,我说连瑜,以后你不要吃那么多了,好重,拉都拉不起。”
宋书怿小心地检查小艾的脚,“嗯,还好,只是轻微扭到,只是有点红肿,回去敷一下就好。”
“我回去立刻瘦身。”连瑜陪着小艾坐了下来,因为愧疚,连瑜好脾气地接受了一切批评。
宋书怿背过身子,“上来。”
“哈?”小艾左右看了下,神色有点古怪,“这好像不太合适。”
“难道你想让连瑜背吗?她可背不动你。”
“那,好吧。”小艾磨磨蹭蹭地爬到宋书怿地背上。
宋书怿利落地背起小艾,“小妹,你去送陆小姐回家。”
“我?”连瑜夸张地指了指自己。
“不合适?”
“合适。”连瑜走到陆小姐身边,此时连瑜成功变身为有礼的小姐,笑着道,“我送陆小姐回家吧。”
恰好陆小姐的侍女也已经找了过来。
“不,不用了,没关系的,我又不是一个人回去。”陆小姐红着脸,小声拒绝道。“没关系的,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连瑜已经拉着陆小姐的手往前走了。
陆小姐无法拒绝,只得随连瑜一起走,却忍不住又回头看看,却又觉得此举太过大胆,头转到一半,又转了回去,只是脸变得更红了。
宋书怿背着小艾走过一座桥,然后沿着河畔走。
小艾憋了好些问题,终于有机会问了,“书怿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爹爹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哎。”
小艾有些丧气了,“你不是和爹爹一样是不良人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不良人?师父告诉你的?”
“不是,是我和连瑜一起猜的,对吗?”
“嗯,不过你可别对我娘说,我一直都和她说我是在外游历,并不知我任务凶险,免得她担心。再者,我和师父不一样,我一般隐匿行事,身份不外泄。”
“知道”,小艾期期艾艾地说“书怿哥哥,这次我能不能跟你一块走,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的。”。
“外面很危险的,为什么想要出去呢。”
“我想去找我爹。我能保护自己的。你相信我”
宋书怿笑了,“我当然相信,小艾的身手是很不错。”
“那你肯带我一起走了?”小艾惊喜道。
“我要是不带你走,你要怎么办。”
“即便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也是要去的。”小艾十分坚定。
宋书怿听了只是叹气,小艾在这件事上执着得厉害。
刚回到家里,宋夫人便迎了上来,却没想到是宋书怿背着小艾回来,惊讶得不得了,“小艾这是怎么了”
“就是不小心崴了脚。”
“我是叫你去相亲,怎么反倒弄得小艾受伤了。”宋夫人着急道,叫身边的丫头,“快去拿药来。”
“并没有受伤,没事的宋姨。”小艾出言安慰宋夫人。
宋书怿把小艾放下,让小艾坐到椅子上,正好丫头拿了药来,宋书怿伸手便接过了,却一把被宋夫人夺去,“你拿着作什么。”
宋夫人解了小艾的鞋袜,替小艾上药。
宋夫人试探着问,“那,你见着了陆小姐,感觉怎么样?”
“才见一面,没什么感觉。”
宋夫人板起脸,“你这是敷衍我吗?我已经很尊重你了,特地叫你去见个面再做决定,没有直接叫你进洞房。”
“娘,我跟您说的是真的。”宋书怿一脸的真诚。
凉凉的药水涂在□□的肌肤上,很是舒服,只是在这大堂里,这么多人看着,小艾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缩了缩脚,“我自己来吧。”
“哎你别动啊,药已经上好了,等会儿回去好好休息吧。”
☆、桃夭篇5
第二天,宋书怿穿过几条街,走进一间大院,院里到处立着大汉,见宋书怿走进来,视线都落在了宋书怿身上,慢慢地都围了上来。
宋书怿微笑着说,“在下宋书怿,想请你们蛇头帮忙找个人。”
一个大汉开口问,“什么样的人。”
“一个手臂有斧头刺青的男人。”
“找人,五十两。”
宋书怿好脾气地说,“就找个人,这也太贵了点,而且这人我想就在附近。”
“没有五十两,免谈。”
宋书怿状似遗憾地叹气,“那我只好直接去找你们蛇头了。”
话刚落音,人影已动。
宋书怿并不拔剑,只以剑鞘击人。
没多一会儿,院里已有多人倒地痛呼。
有一大汉从院门进来,看到满地的人,一时惊吓,“这是怎么了。”
一抬头看到正冲着他微笑的宋书怿,竟不由倒退了两步,强自说,“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昨天却来袭击我,这是为何?”宋书怿踱着步子,慢慢走近院门口的大汉。
“什么袭击,谁袭击你了!”大汉兀自强辩,就差流汗了,昨天宋书怿最后一招给他的冲击太大,打死他也不要再见到他了,可现在好死不死,竟然自己找上了门来!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你别紧张,我并不是来找你算账的,只是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太奇怪,才来问下,只是,你最好将事情解释清楚。”宋书怿在威胁人的时候,语气仍然是温温和和的。
大汉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力。
大汉突然大声说,“说就说吧,反正现在也跟我没关系了。就是前几天,有个穷书生找到我,说要我多带几个人,去西楼绑架一个人,不伤人性命,尤其不能伤了穿浅黄色衣服的小姐,所以我就接了这单生意。哪想要绑架的对象竟是个高手,我兄弟白受了点轻伤。”
“你们接一个找人的单都说要五十两,接这绑架的单,穷书生有钱付给你们?”
“这我们就不打听了,只要有钱,我们就接。”
“那书生现在在哪里?”
“我们也不知道,都是他来找我们。”
“那现在请你们帮我找一找这个人。”
大汉很痛快地应了,“可以,不过他要是躲起不出来了,我们也没办法。”
宋书怿出了大院,便打算去拜访一下陆家小姐,宋书怿对于那大汉所说的,书生要求不得伤了陆小姐的要求,觉得微妙得很,总之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出些什么。
宋书怿一路经人引路,到了陆小姐居住。
门外种着芭蕉树,长得极高。
一进门,视野相当阔朗,这外屋可能被打通过,很大,靠北墙放着一个大书架,摆着一摞摞的书,窗下摆放有小榻,正中间却是一张大石案,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笔,墙上也挂有许多书法作品,多有草书。
宋书怿一进来,目光便被这些书法作品吸引了,便一幅幅看过过。
宋书怿停一幅草书前,“初月十二日山阴羲之报:近欲遣此书,停行无人,不办。遣信昨至此。旦得去月十六日书,虽远为慰。过嘱,卿佳不?吾诸患殊劣殊劣!方涉道,忧悴。力不具。羲之报。”
宋书怿回过头来问,“这幅初月帖是临摹的?”
陆小姐正在准备宋书怿煮茶,浅笑着说,“真迹何其珍贵,我一个小女子怎么会有。这只不过是我一时兴起的临摹之作。”
宋书怿更加惊叹了,“原来小姐写得一手好书法,这幅书法曲线遒美流转,折线劲健挺拔,沉着而饱满,即便是临摹之作,也属佳作了。”
陆小姐抿嘴一笑,“公子谬赞了。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宋书怿很是随意地说,“我刚找到了今日在西楼袭击了我们的人。据他讲,是一个穷书生授意。”
正好茶水开了,咕噜咕噜地冒出水雾,浮在两人中间。
陆小姐伸手取壶,替宋书怿沏茶,“哦?不知那书生突然袭击我们是为何。”
宋书怿一直看着陆小姐的手,相当的稳。
“还说到那书生特别交代,不能伤了陆小姐。所以我想,莫不是这书生认识陆小姐?”
“这?我也猜不知道这书生会是谁。”陆小姐轻轻摇头。
陆小姐起身,想去取一个碟子过来,边说,“公子可是有什么想法?”
宋书怿也随后起身,站在陆小姐身后,说,“嗯,有些想法。”
陆小姐突然停下脚步,低眼瞥了下架在脖子上长剑,却并没有惊慌,问,“公子这是何意?”
宋书怿收回长剑,抱歉地说,“失礼了,我只是想印证一下,上午与我见面的那个柔弱娇羞的陆小姐,与我现在见到的陆小姐是不是同一个人。”
陆小姐语气冷冷的,“你这话是何意。”
“陆小姐这里窗前可听雨打芭蕉,屋内陈设简洁爽朗,还有这些陆小姐临摹的书法,若只是闺阁小体也就罢了,偏偏却是最狂放不羁的草书,我提起那位书生袭击我们的事,陆小姐也未免太过平静了。”
陆小姐又回到座上,神情却已全无娇弱的小姐模样,“既然你已看出,我也不必再隐瞒,你猜得不错,那书生是我授意,找人去绑架你,我要你尽快来我家提亲,订下婚期。”
宋书怿刚在陆小姐对面坐了下来。听到最后一句话,有种瞬间傻掉的感觉。
陆小姐接着说,“到时我父亲也会在家举行婚宴,送我出嫁,你来迎亲时,要在众人面前揭开我的喜帕,然后装作受到极大惊叹的样子,落荒而逃。”
宋书怿理了理思绪,“你分明是不愿嫁我,来这么一出,又是为何?”
陆小姐绷着脸,“这你不必管,反正你答应就好,不答应也得答应。”
宋书怿看着陆小姐,缓缓说,“你抓了连瑜。”
陆小姐嘴角浮出浅浅的得意的笑容,“本来绑架的计划落空,我已经着急得不得了了,谁曾想你竟送上一个人质来,本来我也已送了封信去你家,请你速去柳巷第三户相会,有要事相商,这件事的始末反正都得告诉你才成。”
宋书怿略一沉吟,“我不在家,看到你信上的要事相商,怕是小艾或是别人会去。”
陆小姐倏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有点难看,“这件事,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你随我来。”
陆小姐急急出了门,宋书怿也只得一路跟着。
小艾拿着信去找宋夫人,“宋姨,这里有封陆小姐给书怿哥哥的信,说是很着急,可是书怿哥哥不在哎!”
“拿过来我看看”,宋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接过信,信上写着,宋书怿公子亲启,但宋夫人直接忽掉了。
宋夫人看完信,不禁喜上眉梢,“陆小姐上午才见过书怿,现在就叫他去相会,莫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小艾扭着头,看到信上所写,问,“可是信上叫书怿哥速速去柳巷第三户,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书怿哥哥在哪里啊,难道叫陆小姐在那里干等着吗?”
宋夫人合上信,“这样,小艾你先跑一趟,去知会下陆小姐,我去叫人找书怿。”
柳巷第三户。
小艾仰视着大门上快要破裂的木板,抓了抓头,那陆小姐分明是富人家的千金,怎么叫书怿哥哥来这样的地方?可是自己已经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了,确定柳巷第三户就是这里没错。不管啦,先进去再说。
小艾用力敲了下门,敲得门自己开了一条小逢,门没关?
小艾轻轻推天门,慢慢走进去。
小艾一路走进中庭,里面安静得很,也很是干净,只有偶尔飘落在地上的枯叶。
“你怎么来的?”一个长衫的青年忽然出现,蹙着眉,站在廊下。
看到对方像是这里主人的样子,还一脸不悦,小艾顿时为自己的擅闯尴尬极了,指了指大门,“我有敲门的,门没关,还有,我以为陆小姐说的柳巷第三户,就是这里。”
长衫青年脸色越来越凝重,小艾的声音不由得愈来愈轻,心虚得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
长衫青年低喝了一声,“你快走。”
小艾撇了撇嘴,什么嘛。
小艾转身就要走。
一扇房门猛然被推开,发出“碰”的撞击声,吓得小艾一哆嗦。然后小艾听到了连瑜的怒吼声,“小艾,替我抓住这个男人!”
小艾一时没明白过来,连瑜怎么会在这里,可是眼睛余光却已瞥到了长衫青年身形一动,已向自己一掌劈了过来,小艾下意识般举刀反格。
☆、桃夭篇6
当陆小姐与宋书怿赶到柳巷第三户时,一进来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长衫青年,一身乱七八糟的,脸上还带着伤。
“际飞!”陆小姐失声喊了出去,向长衫青年跑去。
“小婉,你怎么来了?”长衫青年手撑着地,勉强坐了起来。小婉,这是陆小姐的闺名。
拿着刀指着似乎是叫际飞的人的小艾,和躲在小艾身后的连瑜不由齐齐往旁边退了几步。
“你怎么了?受伤了?”陆小姐紧张地查看沈际飞的伤情。
沈际飞苦笑着抓住陆小姐的手,“是我没用。”
小艾突然觉得,自己下手好像重了点,顿时心虚不已。
看到这一幕,宋书怿便知道了收买人袭击他的,就是眼前这个书生,看上去与陆小姐确实关系不一般,“虽然多少猜到了一些,但是二位既是要我帮忙,还请二位先说清楚事吧。”
陆小姐与际飞对视一眼,陆小姐便转头望着宋书怿,“好,我将事情一一都告诉你,这位是沈际飞,是我相中的人,他今年就将上京赶考,我的父亲素来对子女不公,轻视女儿,却又瞧不上际飞家贫,连面都不肯见就拒绝了际飞的拜见,也不许我再与际飞往来,无奈之下,才定下此计,找一个父亲瞧得上的人,与他举行婚宴,再教他来迎亲时当着众宾客的面逃走弃婚,父亲定然大怒,我则会哭求嫁与宾客中愿娶者,诸事不问,即刻可带我与送亲队回家举行婚礼。此时际飞就会站出来,我不但要光明正大嫁与际飞,还要教父亲将我的嫁妆一并送出。”
连瑜听得瞠目结舌的,“这么疯狂的计划也亏你们想得出来。”
宋书怿却点了点头,“难怪你们一开始便想袭击我,是想威逼我同意这样的计划吧,毕竟这对于前来迎亲的人来说,名声会被毁得很厉害,绑架我不成,偏巧我又叫连瑜送你回来,于是你又有胁迫我的人质了。”
小匀悄悄将头靠近连瑜,“你被这个人抓了?可是你怎么从那房里冲了出来?”
连瑜也轻声回答,“嗯,这个人把我给打昏了带到这里来的,现在脖子还痛着呢,我能逃出来是因为我手上带着我哥送我的镯子,里面藏有机关,我把绳子给割断了,又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冲出来了。”
只听得宋书怿说,“两位原不必采取这么激烈的手段的,好生商量便是,我又不是不会同意。”
这回四人都受到了惊吓,陆小姐与沈际飞直愣愣地看着宋书怿,连瑜更是跳了起来,“大哥,你还正常吧?到时爹爹和娘不得气死。”
宋书怿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没关系,我会用另外一个身份去陆家求亲,反正扬州几乎没什么认识我的人,名声嘛,我也不是很用得上,何况还是一假身份的名声。正好可以假托与陆小姐交往,省得娘再叫我去相亲。到时发现陆小姐出嫁,至多不过遗憾而已。”
陆小姐与沈际飞听了,上前拜谢不已。
连瑜只得又回头,不想站着,就找了个台阶坐下,小艾一见,也随之在旁边坐下。
连瑜懒得听他们三人正在协商的事,手一撑下巴,结果抬头便看见了旁边开得正艳的桃花,连瑜碰了碰小艾,“你看这桃花,这里是柳巷,结果这个沈际飞却在院里种了一株桃树,现在还开得这么灿烂,简直就是在给他们祝贺结婚一样,他们现在倒好了。”
小艾仰着头,瞧了一周,“祝贺结婚?你这么一说,倒真是应景。”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不管过程怎样荒诞,这个陆家小姐新嫁娘,最终还是会带着她的嫁妆,不顾一切去到穷书生沈际飞的身边。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宋书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伪造身份,递拜贴,提亲、、、、、、
然后找了个时间,与宋岐说了件事。
宋书怿来到宋岐书房外,门是开着的,便伸手敲了敲门,“爹。”
宋岐正在写字,见是儿子过来,“是书怿啊,来,看看我写的字。”
宋书怿很认真地看了一遍,道,“嗯,刚劲有力,爹又进步了。”
“你这小子,”宋岐笑骂道,“在外头学得益发油嘴滑舌了。”
宋书怿笑了笑,“爹,其实我来,是想跟您商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