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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第4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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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黄的(第235章),和她身、上所着的奥黛同为黄色系。
但奥黛的浅黄远不如她脚趾头的柠檬黄好看。
对比之下更显得奥黛的浅黄土里土气。
见状闻野很恼火——他就是看到她脚趾头的甲油颜色,才让吕品去买黄色的奥黛,结果怎么都买不到柠檬黄,专门订做却赶不及她今天能穿。
她穿在身不好看不要紧,却是搞得好像他的品味特别差!
于是吕品带着匆匆买到手的人字拖赶来房间时,面对的又是自家boss的臭脸,并且被扣了三个月的工资。
“……”
这个季节。白日的气温维持在二十多度,倒没有过于炎热,就是空气特别潮湿,尤其她是刚从下着雪的江城被带过来的,所以稍微有点不适应。
走出去后,她得以看到酒店的全貌,外部是砖红色的砖墙,华丽而质朴,颇具越南风情。
沿着街道走,一开始满大街挨挨挤挤全是车。
一小段路之后,则挨挨挤挤的全是来往穿梭的游客。
依靠边境贸易发展起来的小城,面积不大,游览的地方也有限,却丝毫不妨碍这里的热闹非凡。
集市里各种商铺,并外延出无数摊子,绝大部分摊主都是从口岸过来的越南人,多为男性,矮个子、皮肤黝黑、头戴绿色盆帽、脚趿拖鞋。
出售的是品种繁多的越南特产或纪念品。什么拖鞋、木梳、咖啡、糖果等等。
比较受欢迎的是各类水果。荔枝、山竹、菠萝,个头大水又多。
阮舒在拥挤的人群中被推推搡搡许久,并且她的这一身衣着导致她的回头率特别高,因为就算是在越南境内,人家越南人平常没事也不会穿这种衣服。
这就好比让她在内陆的大街上穿着汉服到处走。
她在酒店里被要求换衣服的时候就猜到,闻野要耍她。
忍着气,她也没闹,至少不是光着身体被当作神经病。
见前头的闻野没有要停下来的架势,阮舒干脆自行止步。
闻野好像就这么没有发现她的跟丢,不仅没回头,而且身影马上淹没在人流中。
阮舒就近凑到一水果摊前,先向摊主要了菠萝,然后问身边同样在买水果的游客借手机。
手机刚到她的手里,原本应该消失不见的闻野的嗓音讥诮地响在她后脑勺:“终于找到机会要给你前夫打电话了?”
阮舒冷呵呵翻了个白眼,将手机原封不动还给身边的游客,然后对着水果摊的摊主指了指闻野:“喏,付钱的人来了。”
说罢,她啃着水津津的菠萝兀自继续步子。
吕品看着自家boss站在原地摆臭脸。强行忍住笑意。
当然,偷看热闹归偷看热闹,他没忘记上前去掏钱包解除自家boss被姑nainai故意使唤做跟班的境地。
而阮舒就这么从在后面跟着的人,变成了在前头带路的人。
她从水果摊又走到一买鞋的摊子前,给她自己重新挑了一双编织拖鞋,换掉了脚上又丑又难穿的人字拖,旋即又向摊主指着闻野加以示意付钱的金主儿。
舒、服了之后,她仿若彻底成了游客,悠闲自在地到处兜兜转转。见着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稍微驻足瞅两眼。
但毕竟是卖给游客的商业化流水线粗糙产品,就算掺杂了东南亚的味道,看久了便也索然无味,毫无乐趣。
不多时,阮舒走累了,回头瞧了一眼。
却发现闻野坐在树荫下乘凉,还有吕品在旁为其扇扇子。
阮舒凤眸轻狭。
无声的博弈。
都下午了,他都没具体表现出她到底想干嘛,而任由她逛,好像他就是带她来让她玩的。
转回身,不再看他,阮舒兀自走进一家餐馆,先填肚子——除了那点菠萝,她一直都还没吃上饭……
店小,她还选了靠近门口的位置,能够看到外面。
闻野不知是不愿再给她羞辱他的机会,还是嫌弃这家餐馆配不上他,坐定在树下未动。而吕品大概是为了看住她,所以跟进来。
正好,阮舒也不想对着闻野吃饭,倒胃口。何况吕品才是背后真正的金主儿,他在就够了。
点完菜,阮舒对吕品勾勾手指:“坐下一起吃。”
吕品笑着摇头:“不用了姑nainai,我不吃,您自便。”
“我没让你吃。”
吕品:“……”
“你坐下,我问你几句话。”阮舒挑着细长的眼尾。“难道要我这样一直仰头看你?是我的身份尊贵还是你的身份尊贵?你不嫌累,我的脖子还嫌累。”
吕品:“……”
阮舒再一扬下巴:“先坐下。你喜欢站的话,就等听完我讲话你再站,爱站多久站多久。”
吕品迟疑两秒,将信将疑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姑奶奶,你想问什么?”
“等等。”阮舒打了个手势,示意刚被端上桌的菜,“我先吃两口,攒攒力气。”
吕品自然无法阻拦她吃饭。
然后阮舒吃了一口、两口、三口、四口、五口……
吕品眼睁睁看着她每道菜都细嚼慢咽地过一遍。而且每吃一道菜都点评一番,另外明知他不吃,还拿了个碗隔他面前。
就是忘记和他讲正事。
半晌,趁着她停歇的间隙,吕品提醒:“姑奶奶,你刚刚不是说有话问我?”
“噢,对。”阮舒似刚刚回忆起来,放下筷子,“是这样。我想问你的是……”
她顿住。
吕品等啊等啊等,等了四五秒:“是什么?”
阮舒眨眨眼:“我好像忘记了……”
吕品:“……”
“姑奶奶如果暂时记不得了,那就等记起来了再问我。”
说着,吕品略略颔首算作问候,就要起身。
阮舒及时拉住他:“欸等等,我又记起来了。”
吕品定在原位,恭恭敬敬:“姑奶奶请问。”
“我想说……”阮舒又戛然,沉默住,然后盯着他笑。
她笑得非常乐呵。
吕品则被她这一笑搞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
他伸手摸,什么都没摸到。
阮舒却笑得更加乐呵。
直觉隐隐告诉吕品,他貌似着了姑奶奶的道……
阮舒在这时站起身:“算了,我还是忘记了,那就不问了。走吧。我吃好了,谢谢你陪我进来就餐。”
吕品浑身陡然一个激灵,经她一点,醐醍灌顶般想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听阮舒轻轻地笑:“看到你们boss被我们冷落在外面一个人晒太阳,我的心情舒爽太多。”
边说着,她走出小餐馆,细长的眼尾因愉悦而上翘。
在闻野眼中,她眸底仿若摇晃着阳光的碎金。
下一瞬,她朝他看,光里的碎金又挟裹着挑衅的嘲讽。
闻野臭着脸,敛瞳眯眼。
吃饱喝足的阮舒拐了弯就迈出步子打算继续溜达。
吕品低着脑袋回到闻野身边,半是扯谎半是哄:“boss,姑奶奶身先士卒试了好几道菜,告诉了我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让我之后就给boss你买那些好吃的。”
闻野阴着嗓子:“你们自己去准备带着东西过境。”
“好的boss~”吕品以为就此揭过,应承着马上就要去办事,松出的一口气还没chuan完,就听他又补充,“再扣三个月。”
吕品默默望天流泪,心痛到无法呼吸。
…………
阮舒其实真觉得这里没什么可逛的了,只是得在闻野面前强撑着,假装有兴趣,假装非常无所谓,毕竟两人还在较劲着谁更有耐性。
头一偏,看到远远的,运输货物的米轨小火车还在跑,车上还有列车员朝望过去的游客们打招呼。
阮舒又继续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了国门之前。
威武雄壮。
许多游客站在玻璃围栏前拍照留念。
阮舒恹恹,未有任何心潮澎湃的激动之情,最多就是仅一河之隔就是另外一个国度,感觉略微奇妙。
头上,冷不防罩下来阴影,遮挡住她的视线。
未及她更多反应,她的腕便被扣住。
她迅速捋开遮挡物,发现是顶斗笠。
前面是闻野强行拉着她,她被迫前行,脚步虽踉跄,倒也没摔倒。
一直快要到口岸,闻野停下来,微扬地下巴斜斜睨身侧的她,欣赏她因为刚刚的脚程而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透白的皮肤上渗着薄汗,叫人联想到刚剥开的荔枝。
余光内,还有另外什么在起伏。他顺势下移视线,落往她的心口。
胸袖的剪裁非常贴身,裹得紧实。
他蓦然回忆起昨夜不小心压到她身、上后,贴在他胸膛的那两抹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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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和狗狗的日常互怼……哈哈哈,看过微博上那段视频的亲应该懂我在说什么,哈哈哈哈哈
然后可以再丢来10颗钻,先满个59900钻,我会迅速调整过来正常的更新然后就安排加更~闻野这个傻孩子呀,又给服软提供了见面的机会。


第650、想去他身边

回忆不过两秒,闻野迅速停止,脸又一臭。
呵呵,弧狸精钩引人的手段。
他的手亦立刻松掉她的腕。
收回视线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她的后颈有深色的掐痕,被她白皙的皮肤反衬得相当明显。
闻野眸子一眯,轻嗤——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脆弱,他随随便便碰一下而已,就搞得好像他真的打了她!
远方的吕品忍不住画外音:“boss,不是姑nainai脆弱,确实是你每次都下手太重了……”
女人就是喜欢用这种方式装可怜,以博取男人的同情心。
闻野别开脸,站远她一厘米。
阮舒自然完全不知他在刹那间兜转的各种心思,甚至连他松手都未察觉,因为凝神在一件她刚醒来时就担心的事——这家伙准备带她出境……?
怎么能出境?
那她心里会完全没底的!
未多想,趁着现在口岸处来来往往的人多,阮舒转身拔腿就跑。
闻野原本尚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见状愣了一愣,不瞬反应过来,双眸紧紧摄住拨开人群搅动出混乱的浅黄身影,神色间泛出浓浓的嘲讽:“愚蠢的女人。”
这边奋力狂奔中的阮舒也觉得自己愚蠢,因为这明显是下下策。
先不说会不会被闻野及闻野的手下逮住,就算她成功跑掉了,她这个身份不明的人要怎样离开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回去江城?
但,无论有多少问题、是什么问题,她的答案只有一个——傅令元!
她要找傅令元!
既然已经跑掉,除了接着跑。她没办法回头。
也不敢去看闻野究竟追上来没有,她只想赶紧先跑出这一小块区域!躲起来!然后问别人借电话!
有旁人因为她这一身着装,将她当作落跑的樾南新娘,竟是拦住了她。
阮舒不管三七二十一,气得抓起对方的手臂就狠狠咬,咬完之后拽掉头上的斗笠,指着自己的脸怒目:“看清楚!我是中国人!被人畈子拐卖!你才是樾南新娘!”
樾南新娘的闻名程度自不必说。
樾南女人和中国女人在长相还是比较容易辨认出来的。
身材娇小、鼻翼宽阔、嘴唇沣满,这在阮舒身、上是完全没有的,更遑论阮舒的皮肤白皙似雪。看不出有被亚热带的阳光晒过的痕迹,眼瞎了才认不出来。
骂人的同时,她脚下的步子没有停,就这么从人头攒动之处,跑到人少的地方,迅速钻入巷子。
藏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人追上来,阮舒尝试从巷子的另外一个口穿出,准备求助路人。
却是发现了闻野的背影。
阮舒心脏一缩再一提,立刻又跑回巷子里,原口返回,钻去另外一条巷子。
…………
闻野转身的一瞬,眼尾余光正捕捉到一抹浅黄色消失在巷子口。
淡淡一讥嘲,他没有马上就去追,不慌不忙地垂眸看自己的手机。
但见屏幕的地图上,红色的小点在短暂的移动之后,又在某个位置停住。
闻野放大地图的比例,可显现出那抹红点与他现在所在位置相隔的距离。
他沿途不疾不徐地散步过去。抵达之后悠然靠到墙壁上,与她仅成直角,直线距离不到十米。
看着屏幕上的红点不动,闻野也就不主动现身——那就像刚刚那样,等她自己跑出来。
猫捉老鼠,重点从来不在结果,而在过程的戏耍和豆弄。
…………
阮舒这次多藏了一阵子。
她手头没有任何能查看时间的工具,不晓得究竟等了多久。
她只知道她躲进来后没一会儿,耳中便传入乐声。
应声偏头。
她看到延伸出去的巷子口外头的街道对面。来了一个穿黑衣的苗族男人,吹奏一根很奇特的笛子。之所以形容为“奇特”,是因为笛子由一长一短两根笛绑在一起,吹长笛的时候,声音悠远绵长,吹短笛的时候,声音则清脆轻快。
旁边是一同样黑衣的苗族女人在地上铺上毡子,然后在毡子上有次序地排摆出自家的各式手工编织品。
吹笛子的男人在演奏的过程中时不时低头,摆摊子的女人总能心有灵犀地在同一时刻仰脸,两人眼神交视的一瞬,面容上均挂出岁月静好似的笑意。
岁月静好……
她听得有点出神,更看得出神。
忽地想,假若以后傅令元愿意金盆洗手,她就和他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陌生国度,用不着大富大贵,只要有点手艺,做点小生意,足够填饱肚子养活自己。
大概就是眼前这对情侣的生活吧……
真的是,以前的她,从来不会去憧憬这些的……
摊子前渐渐围观起游客,多数是被笛声吸引过来,来了之后再顺便挑选几件看中的手工编织品。
收回视线,阮舒发现巷子里原有的一小截阳光已然移没,完全被阴影所覆盖。
她又抬头望了望天,虽然日头尚在,但总有一种在酝酿骤雨之感。
恰好,三个女人走来巷子口附近,手中握着手机正在交头接耳。
阮舒定了定心绪,朝她们走过去。
“?烦,打扰了,我和亲人走散了,能不能借你们的手机,我打个电话联系他们来?”
问出口后,阮舒才看到转过脸的三个女人并非中国人,而是樾南人,衣着皆姓感。
三人的目光反而好奇地在阮舒身、上打量。
阮舒无奈抚额。示意她们的手机,然后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不等三个樾南女人有所反应,两个中国男人在这时走了过来。
三个樾南女人顿时不再搭理阮舒,而开始和两个中国男人用蹩脚中文交流。
阮舒分辨不清楚她们究竟讲的什么,两个中国男人却似非常习惯她们的口音,顺利与她们沟通,甚至如好朋友一般传出笑声,相聊甚欢。
或者更准确点来讲,是打晴骂俏……
尤其再看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手缠到樾南女人的腰上来回摸。阮舒彻底明白过来,这三个樾南女人是立…占街晓姐……
樾南妹在中越边境的服务还是比较出名的,长相靓、身材棒、那啥功夫好,最重要的是价格低廉,许多来中越边境或许前往樾南旅游的男人,都会顺便来漂一漂……
…………
某洗浴中心,巨大的金鱼缸内,十多个一丝不褂的樾南女人自如如鱼一般畅游其中,任由鱼缸外的客人边欣赏边挑选。
傅令元瞍老朱:“昨晚刚送了我两个,今天又来一缸?你是想要我肾…亏?”
老朱笑得奉承:“待客之道。该尽的礼数还是得尽,地方特产嘛,必须送一送。”
“我以前呆在这好几年都没吃惯,还是喜欢本土的。”傅令元斜勾唇角。
旁边的人揶揄:“傅先生这样真是会错过不少美食。”
傅令元循声看向对方,即这次他代表青门前来要见的人,祖籍gd,以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散粉仔,如今是个大拆家。
“来者是客,雄哥先挑。”
“哟,傅先生这一声‘雄哥’真是抬举我了。”雄仔不敢接受的样子,微微躬身,“那我得回傅先生一声‘傅老大’才行。”
“行了吧,我们也不用这样客气,都是道上的虚名。你这声‘傅老大’我收下这一次,我的‘雄哥’你往后也不用推托。”傅令元戏谑,“我们不谈,就年龄上来讲,你也必须得当‘哥’。”
雄仔直起身体:“别是‘叔’就好。”
老朱率先开笑。
气氛十分融洽。
…………
既然已意识,阮舒马上就要走人。
另外一个男人猛然拽住她,表示出兴趣:“你呢?你多少钱?”
“抱歉,我只是问路的。”阮舒隐忍怒气,“看清楚我不是樾南妹!”
男人不仅没松手,反而抓得更紧:“嗯,我看清楚了,就是因为看清楚了,才发现我还是对我们中国女人更有兴趣。”
说话间,他的眼睛直往她身、上打量并且生出颜色。抬出另外一只手,不由分说就朝她的脸伸过来:“尤其你的异国装诱——”
他未出口的“惑”字刹那间被吃痛声所取代。
因为阮舒捉住他的咸猪手,反手用力折他的腕。
下一瞬,男人发出更加痛苦的叫声,因为阮舒抬脚踹中他的蛋!
最后,男人第三次短促地惨叫,以阮舒用擒拿手将他摔到地上告终。
三招,差不多将她平生所学的制狼招数全用上。
三名樾南女人目瞪口呆。
阮舒正打算火速逃离“犯罪现场”,奔向街对面飘荡着悠扬乐声的群众。
猝不及防一只手臂从她的身后箍住她的腰,同时另一只手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将她往巷子里拖。
阮舒即刻判断过来是刚刚还剩的那名男人!
瞬间懊恼自己的疏忽!
她一边剧烈地蹬腿一边用手往后抓对方的脸。
她企图大叫的声音全被毛巾堵成了语焉不详的“唔唔唔”。
令她心惊的是她察觉毛巾里有类似迷药的东西!
凝回视线,她玉图向那三名樾南女人求救。
然而哪里还有她们的踪迹?早就事不关己地跑个没影!
最糟糕的是,先前被她的三脚猫功夫弄倒的那个男人从地上爬起来了,迅速捉住她乱蹬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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