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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在家里摆个几人桌,在她白晶晶眼里就像是过家家一样,今年美儿也十八岁了,所以她要挑一件特别的礼裙给她,把她带入女人的世界,告别娃娃菜这个菜园子。
仲卿端详着手里的卡片,纯白色正面是一小簇茉莉,打开后里面印着美儿的生日会邀请,就是明天,在金家大宅。看过后把卡片随手放在桌子上,明天过后他就可以走了,至于美儿,不过是他一时心软,这件事过后再无拖欠。
“晶晶,你怎么了?”她刚才不过提了一下要做芝麻蛋糕给卿哥哥吃,晶晶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好可怕,还紧盯着她看。
“不要太靠近他,知道吗!”其实她想说的是不要喜欢他,可是如果那样说美儿这个小傻瓜一定会一根筋追问到底的,在没查清楚之前,她不想让美儿知道。
美儿知道白晶晶不喜欢仲卿,应该是她根本就不喜欢美儿身边出现的任何男性,她太好骗太善良,不知不觉中白晶晶也和美儿的家人一样总是想要保护她,
“仲卿和他们不一样,他很好。”虽然明白好友是在维护她,但实在不想仲卿被白晶晶误会。
白晶晶捧起美儿的脸认真地说:“美儿,你好像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唉。”
“晶晶!”美儿嘟起嘴巴,她真的生气了哦。
白晶晶看到好友生气,急忙求饶,两个人笑闹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生病几天没更
☆、我不在,他就不会走
“这个理由美儿会相信吗?”陶知静担忧地看着金政勋,创伤后应激反应让美儿特别敏感,遇到陌生人整个人就会瑟瑟发抖,特别是在雷雨天,她害怕得不行就躲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如果这次仲卿突然间消失,不知道她会不会再偷偷地跑出去,让她们找不到。
今天是美儿的生日,往年来都是开开心心的日子,看着妻子忧郁的脸,金政勋恨不得把那几个绑架犯丢到海里喂鲨鱼。
“不要担心,我来说,如果是我说美儿一定会相信的,仲卿生病了需要治疗不想传染给她,明天我会让胡秘书安排好转学的事,她们不会再碰到。”亲亲妻子的脸,美儿的创伤也许一辈子都会在,他会竭尽所能给她最好的安排。
美儿在门外张张小嘴,没有说话就下楼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听爸爸说生她的时候妈妈吃了很多苦,痛了一天一夜,而且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爸妈决定只爱她一个不再要弟弟妹妹,她今天正好满十八岁,所以一大早她就让青姨教她煮了小米粥给爸爸妈妈,端着米粥上楼正好听到爸妈的对话。
仲卿看了一眼身后,今天的美儿异常地安静,平时要吱吱喳喳问他很多问题的人正安安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
“卿哥哥你早点回来,我等你吃蛋糕。”上车的时候美儿大大的笑脸朝着仲卿挥手。
仲卿点点头。美儿真的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微肿的眼睛明明就是哭过,还有下拉的嘴角,她不开心。他并不讨厌她,在知道妈妈中枪落海后,她给他的拥抱让他温暖,还有小手被烫得通红还坚持给他剥鸡蛋,即使重来一次,他依然会答应陶知静留下来。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他今天跟学校请假,他要去挑选礼物给这个小笨蛋惊喜,看着美儿的车走远,仲卿微微一笑。
美儿站在围墙下,她翘课了,听说卿哥哥要走,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她很害怕,感觉身边的人都怪怪的,生日会一过她就见不到卿哥哥了,如果她不回去,他就不会走了。爸爸安排的司机会在学样门口等她,所以她要翻墙出去。
这个地方她听白晶晶说过,果然在树底下有个洞口,小手伸进去摸索几下拉出来一个简易折叠椅,可站上椅子后她有点沮丧,因为她的手就算伸直了也够不着墙沿。美儿想了想,背包里的书也一并拿出来垫上去,爬上旁边的树叉才跳上围墙。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刚才从围墙上跳下来膝盖被磕伤了,她想去找仲卿,可卿哥哥会把她送回家的,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徘徊。
“先生,这个款式是我们这里销量最好的。”
仲卿有点伤脑筋,他从没买过这些东西,挑了好一会才选中了一条项链,三颗碎钻从大到小排列,像流星划过的轨迹,像她眼睛里的光。晃晃脑袋,也许是要离开了的缘故,老是想起她,她的眼睛,噙满泪水依然美丽的眼睛。
☆、生日会
“偷东西,快…捉他,快,偷东西……”
仲卿走到转角,听到几句零碎的叫喊声,一个男人在路中间快速穿过,后面一个女孩子正奋力追赶,俩人有一定的距离,女子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仲卿想也没想一个下蹲扫腿把男子拌倒,周围的人围上来把男子控制住,仲卿急忙跑回去把刚才摔倒的女孩子扶起来。
“美儿,怎么是你。”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学校。
“卿…卿哥哥。”她的膝盖很痛,刚才在翻围墙的时候已经受伤了,再摔一次连裤子都破开,手掌也有擦伤,看着仲卿她说不出话来,怕他责怪,怕他知道她又离校出走,怕他不高兴,快要掉下的眼泪硬生生地憋着。
“钱包里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吗?”那个男人的身型简直是她的两倍,到底放了什么值得她用命去搏。
美儿摇摇头。
“我去拿回来。”仲卿看着垂得低低的小脑袋有点无奈。
脚步没迈开,美儿拉住他的手。
“不是…,不是我的钱包。”头垂得更低,小小声地说,刚才听到身旁一个女生喊有小偷,她看见是那个人偷的就追上去了。
“你是笨蛋吗?你知道他比你强壮吗?如果他身上有刀怎么办?就算追上他你想怎样,跟他讲道理吗?”听清她说了什么,仲卿怔了一下,抓住美儿的肩膀想要把她吼醒,让她知道自己有多自不量力。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走。”眼泪像满溢的水一样流下来,回答的却不是他的问题。
仲卿仍在气头上,初秋的太阳晒得她的脸红扑扑,手掌膝盖都有大片擦伤还在流血,看着她的眼泪压下浑身的火气,一把将她抱起紧搂在胸前,灼热的眼泪滴在他胸前滚烫如火。
“美儿……”陶知静看到女儿的一瞬间几乎要晕倒,还好金政勋在身后扶着她。
于是生日会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中,虽然美儿只是擦伤,但因为面积较大且伤口很深只能躺在床上吹蜡烛,陶知静因为受到惊吓需要卧床休息,金政勋要照顾妻子。白晶晶临出门前被告知生日会取消了,在电话里吼了美儿一顿,约定过后要补回来。
“很疼吗?”仲卿轻声问美儿,看着她摇头仲卿更加郁闷,明明很痛,紧紧咬着下嘴唇也不吭声,仲卿有点后悔今天那样吼她。
“尝一下。”好不容易终于说了几个字还带着哭腔,小手指了指桌上的蛋糕,一脸期待。
应该说那只是蛋糕的半成品,因为只有一个蛋糕胚,美儿还没有制作奶油装饰。
仲卿摸摸她的头没有拒绝,刀一划开空气中有一股芝麻的糊香味,美儿看着仲卿,他会喜欢吗?她紧张得手心冒汗,伤口更疼了。
熔岩酒心芝麻蛋糕,中间是威士忌,在美儿的一脸期待下,仲卿吃下了大半个,苍白的小脸终于有了笑容,发现仲卿没有不高兴的神色,美儿开始手舞足蹈地说她制作蛋糕的过程,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又换来仲卿的努视。
美儿希望这一夜不会结束,卿哥哥就这样陪着她,听她说话,看着她微微笑,一直到很久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我保证,下一章有情况。
☆、缠绵
软软的像棉花糖的味道,风掀开纱帘,害羞的月光钻进来,好甜的味道,仲卿有点恍惚,刚才明明是他吃的蛋糕,可为什么她的小嘴那么甜,手指情不自禁地按上去,太用力她吃疼地叫了声,像猫咪。她的眼神里有光,似星辰似大海,手指一路往上,小巧的鼻尖,最美的眼睛,用手指细细描绘。
近一点,再近一点,轻轻一吻,香甜得让人迷恋。仲卿捧着她的脸,刚才轻轻一点红唇才离开一下,他就想念了,发现他一动不动小嘴张了张,仲卿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一个闷吭便狠狠地吻上去。手指往下再往下,突然迟疑了一下,是美儿的眼泪,刚才还苍白的小脸现在一片绯红。
“卿哥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她有点害怕,她没有见过这样的仲卿,可是她更想靠近他。
也不管自己衣衫半褪,两只小手探上前用力把他抱紧,扯开了腿上的伤口,疼得小脸皱起来。
“嘶…”
蛋糕里有威士忌,美儿不知道放了多少,仲卿的意志正在一点点消逝,太念恋她身上的温暖,强按捺住欲望的骚动;低下头;开始狂猛地吻起了她;双手急切地在她身上抚动。
是的,他想要,想要她,想要更多……
早晨出奇地安静,青姨哼着歌准备早餐,还没走到餐厅,楼上就传来金政勋的怒吼声。
仲卿跪在金氏夫妇门前,双手握拳放在身侧,脚边是被金政勋砸碎了的杯子,金政勋转身回房拿了一根球杆,用尽全力抽上他的后背,仲卿死死地跪着,一声不吭,他知道他这样对美儿在金政勋眼里和那几个绑匪没什么区别,陶知静昨天已经受了惊吓,现在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仲卿捱了六七下,她才拉住丈夫。
“政勋,先去看美儿。”
美儿踢踢被子,睡得脸颊粉粉的,被子盖到下巴,身体有点痛,伤口痛,还有……还有怪怪的感觉,可是心里有点开心,感觉整个人都满满的,就像是,像是幸福的感觉。
“美儿,美儿。”
美儿睁开眼睛看见是妈妈,给她一个甜甜的笑。
“妈咪,我喜欢卿哥哥,很喜欢。”
青姨有点担心,站在楼下来回踱步,先生和太太这么和气的人怎么会对仲卿动手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陶知静将美儿紧紧抱在怀里,仲卿依然跪着,他后背火辣辣地疼,金政勋双手抚面,若不是妻子拦着,仲卿今天怕是非死即残,他恨自己,因为自己忙于工作,差点失去唯一的女儿,因为轻信仲卿,他一度认为他是个品行良好的年青人,而让女儿再次受难。
“我会负责任。”就算让他去死,他也无话可说。
“你负不起这个责任。”嘭,一个台灯扫落在地。
美儿在妈妈怀里,眼睛哭得红肿,刚才她求爸爸不要再打卿哥哥,嗓子都叫哑了,爸爸还不肯停手,她不知道要怎么办,眼泪一直掉。
仲卿看着美儿,她还在不停的抽泣,心里有个地方霎那间开始抽痛,伸出手想把她抱过来,却被金政勋怒眼盯回去。
“仲卿,你先回去。”陶知静淡淡地说,看了丈夫一眼,安抚地点点头。
金政勋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结婚
三天后。
现在也许是仲卿这二十多年来最痛苦的日子,他救了人家的女儿又轻薄了她,这不是一命抵一命能解决的事,这样的事如骨鲠在喉,就算将他千刀万剐恨意也不能消退。
学校不批仲卿的假条,他只好每天去上班,受伤的后背贴着厚厚的药膏。金政勋并没有阻拦他,即使仲卿要走,他也不会多说,他也不敢去问,金家不需要他的责任,只是他不能原谅自己就这么走掉,他在等待对他的审判。
仲卿担心美儿,那天早晨过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哭。他的酒量不算太差,只是那天晚上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还清晰地记得她身上的味道,甜甜的吻,还记得自己有多么粗鲁。醒来后,他没有犹豫不决,直接去找金政勋,他并不拥有什么,但如果美儿想要,他愿意放弃一切。
“仲卿,你怎么不喝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刘碧丽穿着薄纱连衣裙,小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旁边几个男老师艳羡地看着仲卿。
看着递到眼前的酒杯,仲卿一把推开,刘碧丽没有放弃,俯下身胸部就贴上仲卿的手臂,她身上一股香水味异常刺鼻,仲卿皱了皱眉,美儿从不用香水,可身上却有种甜甜的味道,她还好吗?今天美术系聚餐,仲卿没有食欲,吃了几口便独自坐着,这几天他甚至几心上课,窗外的阳光是美儿的温度,路边的花是美儿的笑脸,骑自行车不时回头看,好像多看一眼她就回来了,他的脑子里心里都是美儿、美儿、美儿,没有多看刘碧丽一眼。
刘碧丽看了一晚上的冷脸,有点气不过,不满地砸了杯子:“哼,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眼见她发脾气,大家都不说话了,旁边人推了推发呆中的仲卿,他回过神来,取过外套起身。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你…”刘碧丽气得咬牙切齿,敢情她献了一晚上的殷勤却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
仲卿回到金宅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整个大宅灯火通明,金氏夫妇正在客厅等着他。
“结婚?”仲卿诧异。
“难道你不愿意。”金政勋额头青筋暴起,只要他敢说一个不字,就不会让他出得了金家的门。
“好。”他愿意,是他做错事,他愿意承担责任,也许这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比起金政勋,陶知静更加冷静,她并没有过多的嘱咐,只是让仲卿收拾好证件,张叔一会送他去机场。
仲卿在这个时候才真正见识到金家的财力,等着他的是一台私人飞机,美儿在美国出生,在那里十八岁的她才能和他结婚,完成她的人生大事。
“与其让美儿这样痛苦,不如让她拥有快乐。我们这做是对的吗?”金政勋看着妻子。
陶知静点点头,紧握住丈夫的双手。
☆、你好吗?
简单的注册登记仪式,两个人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机会,陶知静和金政勋一直跟在美儿身边,没有婚纱没有宾客,交换戒指时仲卿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准备,只好临时用了陶知静和金政勋的结婚戒指。
一阵沉默中,仲卿看到美儿的侧脸,她瘦了,她几次想往仲卿这边走都被父母制止,有点生气的嘟着嘴,而金政勋更是没有好脸色,戒指交换完毕马上把美儿的手扯回来,好像仲卿抢了他最心爱的宝贝一般。
新婚之夜,仲卿独自渡过,五天后依然坐着金家的私人飞机回国,这几天他没再见到美儿。就这样,一夜之间,他本该要走的,却不得不留下来,他娶了她,她成为他的妻子,恍然如梦。
“妈咪,那个是什么?”这几天爸爸和妈妈都不让她和卿哥哥见面,她好想告诉他,她很开心很开心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以后卿哥哥都不会走了,她可以每天都见到他。
陶知静拿着一盒Durex,虽然这么早做外婆也不错,但美儿还小,而且,他们夫妻俩人还没有想好美儿需要过一个怎样的人生,当这一切发生,他们只能让意外的机率降到最低。
“一定要用,我记住了。”美儿点点头,虽然新婚之夜没有和卿哥哥在一起,但她答应过妈咪要乖乖的,所以她这几天都在接受“爱的教育”,还有让她看了几本让人羞羞的书,如果书上说的都是真的,那卿哥哥一定非常厉害了,小脸偷偷红了一下,不过这个她不敢告诉妈妈,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抓狂的。
仲卿正式在金家住下,和第一次到金家不同,仲卿苦笑一下,他现在是美儿的丈夫,这里是他的家,原本他只是来帮忙,却彻底改变人生。青姨和张叔叫他仲卿少爷,他收到了金家大宅的钥匙和股权转让书,他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
再见到美儿是一周后。一大早,仲卿睁开眼睛,一个小脑袋就趴在他床边,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美儿的眼泪夺眶而出,那个晚上之后,美儿醒来,没有爱人的拥抱,没有亲密无间的私语,没有轻声的安慰,她被妈妈紧抱在怀里,还有爸爸的怒吼和仲卿满身的伤,爸爸不知打了多久,他的衬衫上几道清晰的血痕,她不知道怎么办,再醒来她已经在美国,那个她出生的地方,面对深爱她的爸爸妈妈她不能抗议,只能不停地落泪,心里想着仲卿,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她好想他,泪水来得凶猛,呼吸都不能继续下去,嘴里依依呀呀,都是哽咽,她有很多很多话想要告诉他,话到嘴边却是哭泣。
“你好吗?”
大手抚上她的脸,小心翼翼地,眼泪擦干了又落下,仲卿放弃,一把将她抱上床拥在怀里,那一夜缩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距离,他心里开始有一块被她占据。
“混蛋…”金政勋在门外听到里面女儿的哭声,恨不得把仲卿再揍一顿,陶知静只得硬拉着丈夫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上抢东西去了,没有更。
☆、强吻
故事很长,说到这里已经是日落时分,齐修贤算是明白了,怪不得仲卿从不提美儿,金家对此事也是滴水不漏,况且那几年他正被家族放逐四处游历,他自然也不知道他和美儿之间有这么深的渊源,若是知道,他就算再被赶出家门也不会接白晶晶的活。
“不着急。”齐修贤指的是时尚派的工作,虽然白晶晶杀人不眨眼,但她也不能真杀了他,大不了被她踹两脚。
“你不问我为什么。”毕竟齐、白、金家多有交集,美儿亦是他自小的朋友。
齐修贤耸耸肩:“我认识你在你与她分开之后,我从不用过去评判一个人,现在你也是我的朋友。”
两人击掌,一如当初决定创办这个公司一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