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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能有什么事?”林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刻意回避一般地转身要走,却不防被郑远衡一把抓住了手腕。郑远衡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手指捏得手腕生疼,他几乎将人半拖回来,直接按上了林予的肚子。郑远衡动作粗暴,林予痛得一抖。他有点生气了,用力甩开郑远衡:“干什么?”
触到林予的脸色,郑远衡惊醒似的收回手,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他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那里却嗫嚅着不知该怎么开口,一双手捏紧又松开。
林予抽回手,近乎苛责地整理着衣袖,慢慢平复情绪。好半天他才语气僵硬地打破沉默:“其实跟你们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个你们,显然是指刑警队的几位。
听他这么说,郑远衡抬起眼睛,目光复杂,似乎藏着些紧张。林予不咸不淡地接着说道:“你也看出来了吧,前几次我说的什么感冒啊中暑啊都是借口,我怀孕了。”
“林予!”郑远衡吃惊地望着他,他意料到了,只是太不愿意相信,不知是不是郑远衡的错觉,提到孩子,林予嘴角都温柔了许多,他笑着轻轻抚了抚肚子:“这事儿就跟你说了,别给我传出去,先瞒着。”
“……怎么可能瞒得住?”
“瞒到瞒不住为止,其实也不用,如果能早点把这案子结了,我就辞职。”林予平平淡淡地说着,这些事已经在他脑海里过了好几遍了。郑远衡忍不住道:“你不干刑警了?你条件这么好,好不容易争取到现在这个位置,再过几年完全可以往更高的位置走。你取得的成绩多少Omega羡慕不来?孩子……孩子以后还可以要啊。”
郑远衡从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己私利弯弯绕绕地说这么多话,他信奉力量,认为什么东西都能凭自己争取到。可是对林予,这个一来警局就压他一头的上司,这个不甘心平庸的Omega,他像捧着瓷器花瓶似的。忍不住要把自己的全部体贴温情掏出来,生怕哪里不小心给瓷器磕条裂纹。他现在真的为林予不甘心,同时,也深深地嫉妒着那个让林予怀孕的人。
林予听了这番话笑了笑,他安慰似的拍了拍郑远衡的肩膀:“知道你为我好,但是我已经决定了。等我辞职,队长这个位置一定会给你,不然我不放心。你可得好好干啊,别指望我,我对上头那位置真不感兴趣,你看局长那日理万机的地中海,我可干不了那个。”说完,林予还开玩笑地打了郑远衡后脑勺一把,真心祈祷着他日后不要也沦为秃子。
郑远衡看他笑,自己可笑不出来。他低头,蔫头巴脑的:“队长,问你个私人问题行吗?”
林予有些意外,因为郑远衡是刑警队里唯一不八卦的,没想到还是深藏不露。他茫然点点头道:“你说。”
“……你,你好像没有被标记过。”
林予闻言面色不变,却暗地里捏紧了手。郑远衡注意到林予笑得不太自然,他觉得自己的心被捏了一下,究竟是谁敢这样玩弄他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呢?
“没有Alpha我就不能活了吗?”林予半真半假地打趣,明显地回避了话题。说完他也不管郑远衡,径自走了。
可能一直以来的连轴转让他没时间思考,今天却被郑远衡带起了情绪。晚上睡觉的时候,林予做了一个梦,这是蒋晴天离开他之后他第一次梦到她。
梦里蒋晴天的样子很狼狈,她抱着他的胳膊一直哭。林予有心要给她一个惩罚,忍着不理她,却忍不住偷偷地看。蒋晴天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她委屈道:“林予,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我想你,也想宝宝,我想跟你和好。”
林予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的,可是他要面子,不能轻易原谅她!于是林予咳了一声,拿腔作势道:“那你检讨,错哪了?”
“我……错在不应该跟你发脾气,不应该一声不吭离开你,不应该不照顾你的情绪,不应该……不应该害怕承担责任,不肯标记你。”
“真的?”林予板着脸挑眉问她。
“嗯!”蒋晴天抹了把眼泪,狠狠点头。一边紧紧抱住了林予:“一百二十分的真心!”
真的就好,林予终于忍不住笑了,他想,我应该要抱抱她,然后再亲亲她。可是命运弄人,连一个美梦都不让人圆满。
林予半夜惊醒,心里空落落的。梦里的蒋晴天太鲜活太真实了,他几乎相信那就是现实。他对着黑暗发呆半晌,摇了摇头。“居然做这种没出息的梦”,林予翻了个身,准备重新酝酿睡意。
忽然,好像有一根弦在他脑海里崩断了似的,他心中一凛,坐了起来。林予对着空旷的屋子凝神静听,那神情仿佛蛰伏的猛兽。屋子里很安静,静到林予几乎怀疑自己疑神疑鬼了。他不放心地喊了一句:“谁?”
没想到,外屋竟然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忙乱的脚步声!林予头皮一炸,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
第17章
客厅的脚步声沉重又慌乱,林予冲出卧室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紧接着玻璃破碎,那人竟然翻出窗子直接逃跑了。
林予追到窗边,只见玻璃上是明显被切割过的痕迹,向下望去还垂着一根绳索。他家楼层不高,但林予一直忘记安装防盗护栏,没想到今天居然真的碰见入室盗窃!
他暗骂一句,睡意已经全部消散了。打开灯,林予开始检查屋子里丢了什么,令他惊讶的是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居然什么都没丢。他心里嘀咕着:难道是我反应太快,小偷还没来得及下手?
入夜的风带着凉气,透过破碎的窗户嗖嗖地刮进来,吹动了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林予的目光落在那本子上,眉头一蹙。那是他睡前分析案情线索的笔记,上面简要地记了记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为了保密,林予记录得很模糊,基本只用一两个字来代指案情和线索,外人基本是看不懂的。那本子看起来没被动过,一般的小偷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很正常,可是……林予神色凝重起来,刚刚那人真的是普通的窃贼吗?
第二天,林予刚到办公室就收到郑远衡关切的问候。副队长原本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调资料,眼角瞥见林予一道影子就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昨晚没事吧?”
林予一愣,心里莫名觉得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的?
见林予发楞,郑远衡掏出手机打开新闻:“昨夜抓到个入室盗窃的团伙,我看那地点是你们公寓啊,我记得你家楼层挺低的,就问问。”
“什么?是林队家啊?我刚才看到都没注意。”小张凑热闹地接话茬。
“……哦。”林予看到新闻才反应过来,一边自嘲疑神疑鬼,一边把新闻读了一遍。看到公安那边发了声明,他心里悬了半宿的石头才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既然只是普通的盗窃团伙就应该没问题。这样想着,林予心情轻松不少,随口答道:“没事,确实有人半夜去我家,还把我窗户都卸了。不过啥也没偷到,还被我吓得屁滚尿流。”
他随口把这话题带过,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准备出门。郑远衡原本在喝水,见状连忙跟过去。
“我去酒吧街,你跟过来干什么?”
“是要查傅南说过的那家店吗?万一真像他说的有毒品往来,那可能会有危险,你就自己一个人去?”
“我就是去看看,又不亮身份,等抓人的时候你们都得给我上,现在着什么急。”林予今天穿着随意,看来确实只是想去探口风。可是郑远衡王八吃秤砣,死活不同意他自己一个人去。他捉住林予肩膀,像害怕人突然跑了似的:“我跟你一起,哪有大白天一个人去那种店的,太可疑了。”
闻言,林予动作一顿,他想起来蒋晴天跟他说过的话。是有一天晚上,林予在酒吧里揪出蒋晴天,彼时她正在人堆里疯玩,看起来很不像话。他气急了,抬起手差点要打她。小女孩却死死瞪着他,表情那叫一个宁死不屈。
林予忍了半晌,最后还是丧气地放下手,诘问道:“你就不能听话吗?为什么要晚上来这种地方?”蒋晴天看向他的眼睛有些得意有些挑衅,笑嘻嘻地说:“酒吧晚上才有意思,白天去酒吧除了别有目的就是傻子。”
她的神情,林予现在想起来还历历在目。他拍拍郑远衡的手示意松开,点头道:“你说得对,白天去不太合适,晚上吧。”林予说完这些话神色有点落寞,他知道自己突然低落的情绪来自哪里,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放不下蒋晴天。
剩下的时间里,郑远衡好像看犯人一样看着林予,他一动作,他就一阵紧张,生怕林予悄没声儿地自己跑了似的。见他这样子,林予实在没办法,只好答应晚上一起去了。
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林予来酒吧的次数寥寥,不是为了找蒋晴天就是为了查案。他还从没像今天这样,装作一个来酒吧买醉的普通人混迹其中。晚上临出发的时候,郑远衡还抓了抓头发,脱了外套只剩个背心,露出精壮的肱二头肌,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
林予就不一样了,脱了警服看着跟个大学生似的,站在人群里打眼得很。郑远衡不禁笑了笑:“你这样去酒吧,别人肯定把你当老实人欺负。不带着我去可就惨了。”
林予听了没往心里去,却没想到郑远衡一语成谶。
酒吧里群魔乱舞,音乐震得林予耳朵疼。他随大流地杵在舞池里,眼睛却不时看向吧台的老板,那是他此次前来的目标。据傅南说,这人以前跟他是一起混的,不过后来沾了毒品,做倒卖的生意。好像跟卿爷也有那么一层似是而非的关系。傅南这人满嘴跑火车,动不动就要养生。这些话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被叫到警局,拷在水管上一天一夜不给睡觉之后才交代的。
林予还是不太相信,要亲自来探探真假,以免打草惊蛇。
舞池里的音乐换了一首,林予还是呆呆地站着,偶尔瞎晃悠几下。他站在那,已经有不少似有若无的目光朝他看过去了,绯红的灯光打在林予侧脸,就像给他涂了一层腮红,看起来青涩又害羞似的,跟他冷冰冰的视线颇有反差。他自己浑然不觉,却终于有人按捺不住。
舞池这种地方好像是一层遮羞布,在这里,人们似乎可以理所当然地不要脸。一个男人借着舞步摇晃到林予跟前,笑得十分猥琐。林予莫名地斜了他一眼,朝一边挪去。谁知这人竟然直接伸手来抓他,一双大手十足下流,竟然朝林予下身探去。林予登时寒了脸色,一把捏住那人手腕,咔蹦一声,在震天的音乐里毫不明显。可那男人就惨了,他一愣神的功夫脸色已经煞白,待痛觉神经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顿时呲牙咧嘴,嗷嗷叫出了声。
林予嫌弃地把他脱臼的手腕一推,寒声道:“手脚老实点。”说完离开了舞池。
第18章
郑远衡坐在角落的卡座里,林予面色不善地走了过去。
“怎么了?”郑远衡瞧见他的脸色问道。林予摇摇头:“没,你套出什么话了?”刚才看见他跟几个伙计闲聊来着。
郑远衡叹了口气:“那几个伙计八成什么也不知道,要么就是这老板没问题,要么这酒吧里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我看不像没问题,刚才那两首歌的功夫,老板接了五个电话,表情精彩极了,看着就感觉有猫腻。”
“过去看看?”郑远衡提议道。林予点了点头。两人朝吧台走去,酒吧狭窄的走道上堵着一伙人,闹闹哄哄看起来烦人得很,郑远衡贴着边绕过去,可林予路过的时候却被人一把扳住肩膀!他下意识反手一拽,竟然发现仍是刚刚舞池上那人,林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手挥出一拳:“没记性是不是!”不待那人反抗,他又提起膝盖狠狠撞向他的裆部!这种变态就应该物理阉割!那人惨叫一声被打得倒退几步,跌跌撞撞地摔在地上,被他来这么一下,周围卡座都遭了秧,酒瓶子玻璃杯噼里啪啦地摔了一地。
郑远衡一眼没看见就发现坏了事,只见林予冷着一张脸在人堆里揍人,看样子气得不清。谁惹他了?郑远衡皱着眉头往人堆里扒拉,想把林予叫出来,却冷不丁看见细小的反光,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有人趁着林予不备,一支注射器扎到他后颈上,不知道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哎!你!”郑远衡心里一揪,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人群,可是那么多人,放冷箭的早不知躲哪去了。林予动作一顿,后颈一阵刺痛,他抬眼去找人,却只觉得周遭喧闹不堪,眼前都出了重影。心跳渐渐急促起来,林予狠狠掐了眉心一把,稍微稳定了心神,他一把拽起变态的领子,质问道:“是不是你的人?给我打了什么!”
那变态被打得像个猪头,仍然冷笑着挑衅:“呵,你不是厉害吗?我看你待会儿……啊!”
“你他妈老实交代!”林予一拳锤到他脸上,看起来非常暴躁不耐烦。酒吧老板自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姗姗来迟地过来打圆场。郑远衡正一脸凶神恶煞地拦在一边,不许一个人擅自离开。林予一拳仿佛没解气,见那人依旧嬉皮笑脸便再次抬手,谁知,这一次却没能打在那人身上。
那变态小人得志,一把抓住了林予的拳头,林予竟然挣脱不开。他不知道自己被注射了什么药,才一会儿功夫就手抖得不行,背后甚至冒出了冷汗。耳边突然传来郑远衡的一声断喝:“你放开他!”林予感觉自己被拽到身后,脑子晕晕的,浑身脱力。混乱的喘息充斥着他的鼓膜。
郑远衡咬牙切齿,他还从没在人前露出过如此阴鸷的表情:“你他妈快说,这是什么东西!”这间酒吧本就名声不干净,里面当然可能什么人都有,要是艾滋毒品那些玩意儿……郑源眼底烧红一片,要真是那些他现在就忍不住杀了这个人!
可能是被郑远衡那副磨牙吮血的表情摄住,变态哆哆嗦嗦一阵,嗫嚅道:“就……就是一针催情剂……小曼珠……”此言一出,周围站着看热闹的人刷拉散开一半。
小曼珠,全名曼珠沙华1型,是一种廉价泛滥的违禁药,一般做迷奸用。被注射了这种药的人会不自觉地释放信息素,浑身瘫软,类似发情。周遭捂着嘴巴跑开的都是Omega,害怕自己被外泄的信息素扰乱,而剩下的Alpha则向林予投去意味不明的目光。
当然,这些林予都没感觉到,他只觉得身上越来越热,胸口憋闷喘不上气。他半靠在郑远衡身后,拼尽全力保持清醒,忽然,人群中一条胳膊闯入他的视线,林予混乱的思维骤然绷紧,那条胳膊的内侧青青紫紫,散落着一个个小红点,分明是注射器的针孔!毒品……这个词在林予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挣扎着抬眼,顺着这条胳膊看去,却冷不防与人四目相对!是酒吧老板。
郑远衡的吼声、人群的嘈杂、不知是谁的哀求……这些声音渐次从林予耳边消逝,他只看见酒吧老板那有如毒蛇一样的目光,还有他冲自己露出的、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林予开口,眼前却骤然一黑。
“林予!”感觉到身后的重量,郑远衡管不了那被他打个半死的人了,他背起林予朝外跑去,外面人多,待会儿林予释放信息素不知道有多少下半身动物会把持不住……
林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有人在往他的脸上拍凉水。
“醒了?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抑制剂?”
循着声音望去,林予发暗的视野里见到了郑远衡,他看起来僵硬得很,鼻子前面包着不知道从哪撕下来的布条,看见他这样打扮,林予这才意识到周围都是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他们这是……在某个厕所的隔间?
“……我没事……你先出去吧。”林予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却仍旧使不上力气,身形不由得一晃,郑远衡忙过来扶住他,胳膊绕过林予后背,几乎是个半抱的姿势。林予此时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心里正十分不安,忽然被他这样,只觉得这距离近得突破了安全线:“我让你出去。”他冷声道。
“别这样,我知道你害怕,跟我在一起不用怕的。”郑远衡目不斜视,看起来十分君子,可是他心里却如同打鼓,脑海里盘算着别的不那么“君子”的事情。他沉声道:“你的爱人呢?这种时候她不会陪在你身边,我……我比她要可靠。”
“你在说什么?”林予觉得自己可能被迷药弄昏了头脑,平时一本正经的郑远衡怎么好像忽然发起神经了?他有些抗拒地推了郑远衡一把,这一下好像刺激到了他,郑远衡目光一颤,伸手抓住林予的手腕压过头顶,他目光里好像燃着某种疯狂,轻松地制住了浑身无力的林予,让他无法再推拒!这个动作令林予完全崩溃了,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挣扎道:“郑远衡你他妈疯了!放开我!”
“我没疯。”郑远衡把他的抗拒当成了耳旁风,一字一句道:“林队,林予,你真的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很久了。你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不珍惜你的人!你的眼睛就不能看看我吗!我能保护你,也能照顾你,你放弃她吧,跟我在一起,我不在乎你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松手,松手!松开!”林予真的有些害怕了,来来回回只会重复这两个字,他现在没有力气,根本抵抗不了郑远衡,这只会让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