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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中间支起了两个高大的画架,各种画笔,各色颜料摆满了矮架。
方漪澜目光定定地盯着面前巨大的画布,脑中浮现的却是,御景宸为她雕刻的那座名为“安琪儿的祷告”的雕像。
简直太令人震撼了。
至今想来,依然让她心中充斥着满满的感动与深爱。
她记得在恩爱缠绵之际,男人用动情后带着欢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阿澜,我此生只为你一人雕像可好?”
当时,她身体濒临极致的情潮,瞬间汹涌,瞬间灭顶。
她抱着男人大汗淋漓的身躯,犹如一条美女蛇般将他缠绕,柔若无骨的小手,爱抚过他流汗的身躯,感受他身体第一寸壁垒森严的肌肉,强大有力的线条。
她故意在他的耳边挑逗,“你还行不行?”
她承认,当时她说这句话,有些小小的恶趣味。
因为,她经常在电影里听到,男人为了悍卫自己的尊严,经常会说的台词儿——
而他也不负众望,恶狠狠地对她说,“阿澜,我再告诉你,对男人不能说行不行,因为男人到底行不行,不是嘴上说的,而是用做出来的。”
于是,她再也忍不住“咯咯咯”地娇笑。
接下来,理所当然的为了悍卫自己的男性尊严,他接受了男人最严厉地惩罚,在男人大攻伐下兵败山倒。
最后一刻来临时,男人情动道,“阿澜,我要为你雕一个雕像陈列馆,将我们之间所有美好的时刻都定格在最美好的那一刻,将来……等我们都老了,容颜开始褪色,记忆开始衰褪,时光不复年轻,光阴不复美好,它依然能见证铭刻我们之间相爱的过程,至死不渝,永垂不朽,将来我们的儿女,会将我们之间热烈的感情变成故事,变成故事,讲给他们的儿女听……世世代代,传承不息……”
那一刻,男人是前所未有的灼热,激昂,甚至是磅礴。
而她深陷其中,也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如火,甚至是汹涌。
她轻轻对男人哦吟,“好!”
她看到了海天相接一线天。
终至灭顶!
木质的铅笔握在手里,仿佛一瞬间重愈千斤,她的情绪,思想,瞬间被细细的笔杆掳获。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在看到画布时她的心绪激荡。
她想用手中的画笔,面前的画布,将她和御景宸人生最美好的画面定格描绘,像御景宸说的那样,让他们的爱情传承不息,永垂不久,至到永恒。
她缓缓闭上眼睛,霸道****的御景宸,低眉敛目的御景宸,温爱柔致的御景宸,别扭吃醋的御景宸,不动情绪的御景宸一一在她的脑中闪现。
他犹如神明般尊贵肃穆。
他犹如魔王般权威强大。
他是介于白黑与,光与暗,正与邪之间不可琢磨,不可揣度。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在眼睛拉开的一瞬间,桃花眼中光华绽放,熤熤瑰光,灿如星芒。
铅笔在画布上面,沙沙的声音,一瞬间触动了她的整个灵魂,她开始在画布上面构图。
画布上移动的笔,在她的手中仿佛被富予了灵魂和生命,在那一刻变得鲜活起来。
“御景宸,阿辰,宸……”
情潮过后,她心潮难复,不停地低喃着男人的名字。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人做出这样的举动。
但,她并不讨厌。
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兴奋!
因为,在很多个缠绵的夜晚,男人为了抚慰她巅峰之后空虚的身体,也曾吻遍她身体香汗。
这一次,就由她来抚平他内心深藏的孤绝吧!
不过,她的行为显然让男人产生了误会。
“小娇娇,虽然我现在很想重振旗鼓,大展雄风,满足你的身心,但,刚刚“运动”强度有些太大,我的身体还处于疲惫当中,恐怕没有办法这么快就硬起来,乖,让我再歇一会儿。”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昳艳的唇瓣在她的脸上烙印下,细细密密的吻。
爱怜至极。
她脑门一抽,将他按倒在床上,“你躺着,我来!”
于是,理所当然的自己酿的“苦果”,即便再苦也要自己咽下去。
接下来的过程其香艳,其激烈,不足外人道之。
方漪澜的脑中闪过那些与御景宸在一起的各种片断,面前的画布——
从空白,到抽象——
从具体,到鲜活——
从灵动,到灵魂——
而她彻底沉浸在这一刻灵魂与画笔同在,画布与色彩共舞的氛围当中。
从上午,到下午——
从夜幕低垂,到黑夜侵袭——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漪澜的手臂,因为长时间保持绘画的动作变得麻木僵硬,甚至有些抬不起来,她这才恍然惊觉,原来天已经黑了。
看了一眼墙壁的花叶圆钟,她不由大吃一惊,“竟然到了晚上九点半。”
她居然在画室里呆了近十二小时。
缓缓放下手中的画笔,她立刻感受到手臂一阵酸疼,同时一时间,保持站立的双腿,和一直笔直的腰肢,也被突如其的酸涨给侵蚀了。
她开始想念起盛世公馆的生活了。
安巧是宁嫂专门调教出来服侍她的,不仅和宁嫂一样精通医理,一手按摩功夫更是厉害至极,有时候晚上御景宸做狠了,身上酸疼,泡个精油水疗浴,让安巧给她做个全身按摩,保管身心舒畅。
可现在,她呆在自己公寓里,哪有这样的待遇?
方漪澜捂着自己“咕咕”乱叫的肚子,有些丧气道,“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她这才回到寓不到一天,就受不了。
这段日子,她果然被御景宸宠坏了。
哎!
想到御景宸,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想念他了,这几日御景宸为了陪伴她,大概积压了不少工作。
他现在肯定在忙着处理手头上积压多日的工作。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没联系她。
这才分开不到一天……
正文 第442章 她果然被御景宸宠坏了
之前,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才十八岁,刚成年不久就和一个男人上床同居,似乎好像有些不太好,心中难免有些别扭。
但,现在她开始认真考虑,和御景宸同居生活的可能性。
深陷在热恋之中的男女,果然都有些不可理喻。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方漪澜,你不许再胡乱想了。”
甩开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方漪澜去看面前的画布。
长达一米五多,宽约一米的画布,男人裸露着上半身,雕玉般的体魄上,带着汗水淋漓之后的油亮光泽,属于男性壁垒森严胸肌,和那一块块隐露出人鱼线条的腹肌露展无疑。
极度凶险的诱惑。
极致性感的眩惑。
他身后的背景,是位于伏尔加河和乌拉尔河之间的雷恩沙漠,黄沙滚滚,沙尘被狂风卷到半空,凝聚成一条狂蛇,身躯狂舞,嘶声怒嚎,遮天蔽日,一堆堆林立的沙丘,就像一座座宝相庄严的浮屠塔。
浮屠功德塔,渡众生苦厄,推善去恶。
画像并没有最终完成,还需要经过更加精心色彩与修饰,才能最终成画。
她遗传了妈妈的艺术天赋,从小在绘画上面便展现了很高的天赋,多年来在妈妈的耳濡目染和教导之下,在妈妈的耳濡目染之下,她的绘画水平,已经有一定的造诣水准。
所以,哪半是一幅半成品,已经隐隐地展露出艺术的灵魂。
这不是方漪澜第一次画人物画,以往她笔下的人物只有母亲,她是第一次为御景宸画人物画。
她决定,以后她只为御景宸画像。
想到妈妈,她又不禁想到那场揭露她不堪身世的记者发布会。
她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为人处事的方式,都和妈妈大不相同。
绘画大概是她和妈妈唯一相似的地方吧。
因为她长的不像妈妈,也不是像谢泽成,性格与他们也完全不同,小的时候她曾为此深深地苦恼过。
有一次,她问了妈妈这个问题。
当时,妈妈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失魂落魄的看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对她说,“谁说阿澜长得不像爸爸了,阿澜的眉眼几乎与爸爸长得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像呢……”
妈妈的这句话,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忍不住躲在暗地里悄悄观察谢泽成。
拿自己与谢泽成相比较。
但是,她发现谢泽成的眉目周正,给人一种俊朗正气之感,而她的眉目却娇娆横生,桀骜隐露。
无论是眉毛,还是眼型,她和谢泽成都是完全不同。
所以,她很失落,也很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和谢泽成长得完全不一样,妈妈却说她和眉眼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最后,年幼的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妈妈这样说,是为了安慰她!
渐渐的她也就不再纠结了。
但现在想来,妈妈当时说的“爸爸”大概是那个她深爱一生,至死不渝的男人吧!
身世被揭露之后,她曾很多次在夜深人静,御景宸睡着的时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熟悉的眉眼,想象着父亲的模样。
很多次她都忍不住怀疑,这样一双娇娆艳丽的眉眼,长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又是何等的妖气横生?
方漪澜敛下心中纷乱的思绪,微微一叹,“妈妈,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身世被揭开之后,因为有谢泽成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前,她虽然对所谓的父亲已经是失望至极,但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好奇,没有期待。
她想,她的父亲应该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所以,不管她的父亲是谁,不管他因为何故没能和妈妈在一起,让妈妈承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与绝望,眼泪与伤情,只要他不曾背弃妈妈,她都会给予尊重。
但,想到妈妈半生凄苦,埋藏了一生,她无法不去计较,那个被她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对妈妈的亏欠。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儿,她忍不住呢喃,“究竟是怎样一份爱情,能令人舍生忘死,埋藏一生?”
妈妈是为了她,才和谢泽成结婚。
为了给她一个“良好”的出生,不必承受身世不明带来耻辱与嘲笑,歧视与欺凌,妈妈用婚姻的坟墓埋藏了她的一生。
但,这又何尝不是从则面反映出,妈妈对那个男人无怨无悔,付出所有的爱呢。
如果放在以前,她可能不会理解。
但,现在她突然间就明白了妈妈内心炙热虔诚的感情。
这些日子以来,她几乎根本感受不到,谢泽成举办的那场记者发布会,对她造成的冲击与影响,也感觉不到,不堪的身世被揭开后,外界对她的恶意。
所以,她几乎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认真去思考之前发生的一切。
因为,御景宸不允许。
他几乎放下了手头下所有的工作来陪伴她。
但是,有几次夜里她辗转醒来,身边半边床位已凉,她赤祼着玉足,踏过厚实的地毯,来到他的书房前,看着从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线,心中悸动久久不能平复。
御景宸这个男人,做的永远比说的更多。
哪怕一个小细节,都能透露出他的无限宠爱。
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御景宸,她恐怕会和妈妈一样,甚至……她可能不会有妈妈那般坚持,柔弱却又坚韧地活着。
——
搬回公寓的第一晚上,方漪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习惯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御景宸的怀抱和体温,以及他身上充满欢愉般的气息,所以熟悉的闺房,再也给不了她半点安全感。
一整晚,她都在没有御景宸半点痕迹的房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开始想念御景宸。
想给他打电话,告诉他,她想他。
想飞奔到盛世公馆,再也不离开他了。
想……
直到她,抵挡不住身心的困乏,这才睡了过去。
但是,她睡的并不怎么安稳。
整个梦境里,都是御景宸的身影,好似做了一整晚与御景宸相关的梦,但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正文 第443章 此生幸福莫过于,爱我所爱
“阿澜,你看起来似乎很疲惫,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她的气色不太好,眼底有些淡淡地青痕,方才交谈的过程当中,她精神不济频频走神。
龙萧然的心中难免有些紧张和担忧。
谢泽成的卑鄙无耻,和不堪的身世被揭露的事,给了她很大的伤害和打击。
方漪澜揉了揉自己有些胀痛的额头,“嗯,昨晚有些失眠。”
她现在的状态不对,必须得马上调整过来。
后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他和御景宸相处的时候会更少,如果一直这样的话,恐怕她连学习都没心情了。
“阿澜,你的压力太大了,你需要放松,需要调节。”
不单是阿澜,就连他在得知阿澜不是谢泽成的亲生女儿时,心中也不免太吃一惊,甚至派人查了谢泽成在发布会现场拿出的那份DNA亲子鉴定的真伪。
更何况是身为当事人的阿澜呢。
方漪澜身体一震,这几日御景宸千方百计的讨她欢心,意图安抚她的身心,她也确实将这些烦心的事抛之脑后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计较。
不堪的身世被揭开,她虽然已经释怀了,但取而代之的却是更多的疑问。
方氏成立调查小组,正在全面调查谢泽成,在这个节骨眼上,只有保持与她的父女关系,谢泽成才能全身而退。
但,谢泽成并没有这么做。
揭开方氏隐藏了十九年的秘密,对谢泽成来说可以说是损人不利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和妈妈有着怎样的过去?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妈妈不得不另嫁他人?
爷爷和妈妈明知道谢泽成对她的虚情假意,明知自己对父亲的渴望,为什么要隐瞒她这一切?难道她这些年只是活在一个虚假的谎言里吗?
……
这一切,她不可能不去想。
太多的疑问积压在心中,令她心思变得敏感,也变得烦躁,所以向来坚韧独立的她,变得对御景宸格外依赖,人也变得格外情绪化……
“有些事强求不来,还是顺其自然的好,谢泽成卑鄙无耻,事实证明他的所做所为,也只是让世人认识楚了他的真面目。”
这些天,媒体并非全然没有报道关于方家的事儿。
至少,关于谢泽成的事儿被报道了不少。
他处心机虑入赘方家,与旧情从林丽文偷情生女;
他欺骗不是亲生女儿的方漪澜,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
他利用职权,以权谋私,侵害方氏集团利益;
他利欲薰心,图谋方家家产;
他为了争夺方家家产,刻意抹黑方家……
他揭露了方家秘辛,却没有让方家颜面尽失,让方漪澜身败名裂,反倒将自己推到媒体的风头浪尖,渣贱成了他的代名词儿。
媒体也要看碟下菜,上流社会众人也要见风转舵。
King封禁媒体,不仅仅是为了保护阿澜不受侵害,更是为了震慑。
方漪澜深吸一口气,将心中复杂的情绪压下,这才道,“你说的对,有些事就算再怎么纠结,也是没用的。”
也许,她该和柳叔好好谈谈。
她不敢肯定,柳叔是否知晓她的身世,还有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柳叔肯定是知道什么。
“我认识的阿澜,恣意而骄傲,胆魄而坚慧,事事皆盈于胸,处处皆有分寸,事可嚣张,却不失胸襟;自有城俯,却不失纯粹;重情重义,却心念赤诚;行事果决,却有血有肉,我知道你在意自己的身世,在意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但我希望你能一直活得这样恣意而漂亮。”
这世间,没有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阿澜的身世,就这样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揭开。
有谢泽成这个“渣父”在前,她对自己的父亲,不可能没有念想。
只是,他希望她不要因此而迷茫。
方漪澜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从不知道,在龙萧然的心里,居然是这样看待她的,有些意外,也有些无所适从。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转开了话题,“龙大哥,谢泽成召开记者发布会的事儿,能这么顺利的压下也是多亏你帮忙,谢谢你。”
龙萧然给国媒打电话,让他们压下对方氏不利的新闻,这件事是御景宸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