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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芸芸众生中最普通的一个。我有太多的要背负,我有太多的要妥协。所以,哪怕知道了那些曾经连自己也不敢去触碰的感情是什么,我也依旧不敢迈出第一步。
如果不可以做到,那么就不要去打扰她,让这最后的感情变了质。你不能做到的,总会有人做到。所以,与我而言,如果她可以幸福,那么,我可以微笑着去祝福她。哪怕,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不是我;哪怕,虽然笑着我的心却在流血。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你虽然无法爱她重过全世界,但却会将一生荣辱喜乐寄予她身上。因为她的幸福快乐,永远要重过自己的喜怒安康。
虽然有些不太切题,但有首歌意外的好像揭示了我和她之间的故事。
刘若英的《后来》。
后来/我终于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是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永远不会再重来/有一个男孩爱着那个女孩/
记忆里,我们有那么多开心的时刻。然而,那些不快乐的,忧伤的,难受的时刻也没有少过。
一次我收拾废纸废书时,翻到了我初二的一个草稿本。草稿本上是乱七八糟的各种线条,正经打草稿的地方却没有多少。我百无聊赖的翻着本子,然而翻着翻着,我却看见了上面的一段对话。
对于学生而言,我相信大多数人都是传过纸条的。我们当然也不例外。
对话是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我还记得那种由心而发,暖暖的,让人会心一笑的滋味。
那时候,我们也曾彼此开过玩笑,说还记得那时我漫不经心又带着调笑的口气:“青青啊,如果二十年后你还没嫁出去的话,看着咱俩的交情上,我就把你娶回来好了。”
那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我想想,她说:“呸!你才娶不到老婆呢!我怎么可能嫁不出去?!老娘挥挥手,那追求我的人,得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那一挥手之间,略带了几分睥睨霸气。
我捂着肚子笑得停不下来,道:“你?还从长江头排到长江尾呢?我还‘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呢!”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其实我知道的,于她而言,这话或有夸张,但是,她是真的不缺追求者的。就算是不曾真正知道她的好,但是,她也是个那样漂亮的女孩子啊。
如果二十年后你我依旧单身,不,十年,那么我娶你,好不好?
☆、排挤
我上了高中。还是ws中学。那年学生没招齐,ws中学进行了一轮降分,果如老师所说,我顺顺利利进了ws中学。
我其实并不曾有喜悦。
我被随机分进了理科班。一个学期后进行自我分科时,我选择了文科。因为数学啊,是唯一不曾在初三时补回来的科目。哪怕,我曾经是数学课代表。
刚到那个文科班时,简直处处陌生。在理科时至少大家互相都不认识,而显然有的人一开始分在文科后来就在文科了,他们已经无比熟识。我是一个闯入了他人阵地的冒失者。就像我初一时,一个人初初来到那所学校。无比陌生,无比惶恐。可是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自己了。虽然陌生,却再也没有了惶恐。
这世界上,不会有两个柳青青。我是一个男生,我总是要学会自己独自长大,总是要去习惯没有她的日子。总是……要学会坚强。
曾经听过一句话:一个人的时候,软弱给谁看?
如今倒是觉得格外有道理。
他们当时其实很是排挤外人,尤其是我们这些分科到他们班的人。其他的人至少不是只有一个人,还可以抱团互暖。只有我,一个人,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孑然一身。
也许我的神经素来是比他人要迟钝一些的。我只是很寂寞。对于他人的恶意没有半分察觉。
不搭理你,恶意嘲笑你,起哄,故意造起谣言,打着一种令人格外恶心的“我是为你好”旗号来审视批判你。
不搭理,于我没有半分作用。毕竟我一向都不太与别人交往。而恶意嘲笑,起哄,故意造谣,虽然给我带来了一些困扰与烦躁,但我那时的确是以为那只是他们无伤大雅的玩笑。我那时心情一直不好。反正心情就没怎么好过,所以我连他们带来的恶性影响都忽略当成自己的问题了。
而那什么“我是为你好”,大约是我智商掉线,当时还真是以为是为我好呢。仔细听来,其实全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要改怎么改之类的。
这些从来轮不到这些陌生人来评判!
还有一次考完试,政治老师说70分以下要抄课文熟悉重点,晚自习的时候检查。不巧,我恰好过线,也就是说刚好70分。
做完了作业我就趴着桌子上休息了。这时,有人拍了拍我的手。我简直是不想搭理。别人睡觉的时候来打扰,没这样缺德的。
我略有些不耐烦问什么事。那人说你政治作业做了没?我有点睡迷糊了,想着哪里有政治作业啊?那人说,要抄重点哪里到哪里。我一听,问别人是不是这样。他们说的确有这个作业。
我霎时一惊,连忙起来拿出作业本抄书了。那人就坐在我旁边说:你看你,我好心叫你你还不耐烦。不是我提醒你,你晚上就惨了吧?你态度真是太糟糕了,我提醒你啊,下次可不要这样了,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你那样子真是让人……
我就听那人说,心中竟然真的有了愧疚。毕竟人家提醒我,我确实不耐烦了些。
正当我抄了大半时,我附近一个男生似乎终于有了不忍,说:“程安遥,你被骗了!”
我停下笔,抬头诧异看向他。
那人直接嚷嚷上了:“我哪里骗人了?你说啊,说不出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那男生直截了当问:“程安遥,你政治考了多少?”
我困惑看向他,还是答道:“70啊。”
那人又说上了:“70嘛,当然要70以上才不抄嘛!70肯定是要抄的啊!”
男生看了我一眼:“随你信不信了。”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时候老师布置的作业了,于是笑笑:“我信。”这么说着,我却继续抄了下去。
那人似乎觉得无趣了,说:“我开玩笑的,别放在心上。”
男生倒是有些奇怪了:“那你还抄?”
我答:“左右都抄了一半了,抄完好了。”我紧紧抓住笔,在纸上落下重重的痕迹,牙齿止不住的颤抖。我要记得,这是个教训,下次不可再上当!
我微笑着,看起来没有半分介意。我心里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青青,你果然有先见之明啊,我果然是蠢到被人骗得团团转。我不委屈,我只是想你了而已。我知道,再不会有一个你,会去为我讨回公道。
那人有些得意的看着那男生,坐了一会儿,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蹦了起来:“什么?真的是70及以上不抄吗?”
男生回答:“你以为呢?”
“糟了糟了,我记成60了!我考了68分!”那人又问了周围的人确定后,急匆匆的跑回座位了。
我简直是想冷笑了。你以为是60分,你考了68分,自己都没抄课文,那么你是凭什么样的勇气,让我抄课文的呢?
至此,我终于有一点清楚明白知道他们的排挤了。这些层出不穷的事件,在一个另一大组的男生说要与我当时的同桌坐,要和我换个位置后结束。
你看,青青,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会不顾一切的护着我,说那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其他人,都是那样的迫不及待的想让我出丑。
你是我那样重要的人,我却几乎弄丢了你。
☆、梦境
我知道逃避一点都没有用/只是这段时间里/尤其在夜里/还是会想起//难忘的事情/我想我的思念是一种病/久久不能痊愈/
…
…
夜里,我总是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却忘干干净净。我总是忍不住想去抓住梦的尾巴,想知道梦中是什么样的情形。
又一次醒来,泪打湿了枕头。我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了那是个什么样的梦。
我宁愿我不知道。
梦里,一片荒草中有一栋两层高的房子。我在一楼等着一个人。我清楚的知道我在等一个人。但我不知道等的是谁。
我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来,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空茫茫的。我没有想其他的,就只是想为什么没有来呢?为什么呢?最后,我登上了二楼。我想,站得高,看得远,这样我就可以知道那个人来没来了。二楼是一片很大的落地窗,眺望的话于视野全然无碍。
我终于看见一个人出现。她穿着一身白色衣裙,在天色昏暗的那时看起来格外显眼。我终于知道我在等谁了。柳青青。柳青青。除了她,还能有谁?我的心突然掀起一片渴望,我想见她,无比的想见她。我在楼上使劲的向她招手,一边向她喊:青青,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抬头看看我啊!
然而她始终没有抬头。我好像开了透视眼,见着她走进了一楼,在楼下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她看了看二楼的楼梯,觉得这楼梯有点危险,二楼怕是上不去。于是她沉默的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离开。然后出了这栋房子。我急得无法自已,她却怎么也听不到我的叫喊声。我想下楼,那楼像是霎时延长了很多,我怎么跑,也跑不快,也无法下到底楼。我终于跑到底楼时,她已经在荒草中只余一个白色清华的背影。我追,我喊,她依旧怎么也听不见。荒草阻碍了我的视线与脚步,纠结成一团的荒草绊倒了我,一人高的荒草,终于将她最后的背影掩藏。茅草割伤了我的脸,我的手,我趴在一片荒草里,哭得无法自已。我终究,还是抓不住她,只能让她眼睁睁的于我眼前消失。
画面一转,是一条清新的用竹子编成的走廊里,我倚在上面,看着不远处的青青。我看着她对着我笑,我很惊喜,抬脚就要去找她。我看见她对我说:保重。然后转身走了。依旧是我怎么追也追不上。
醒来,眼角泪痕犹在。我怎么追也追不到你。明明可以等到你,我们终究因为我的一念之差而错过。
上高中了,我妈将我的手机收掉了,让我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不为外物所扰。所以,我终究失掉了最后一点与她的联系。就像她站在不远处,对我说:保重。一样,我的眼泪无声无息滑过脸颊。
我知道,我们终究是错过,说不清是谁的过错。
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你,可是对不起,我却没好好珍惜你。
致年少轻狂的自己,在那个最美好的曾经,一定要好好珍惜那个那么好的她。
☆、最后(一)
“程安遥,听说你在写小说啊,写的什么啊?给我看看。”来人问。
身材纤细修长挺拔的少年回过头,食指往上推了推眼镜,有些意外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啊,来说说,你写的什么啊?”
“大约……是一些无法释怀又无比美好的过去吧。”18岁的少年眉眼温柔又有些怅然感伤道。
“你居然写的是真事?”来人目瞪口呆。
“当然是真的。”少年微笑着说。
来人问:“你怎么写的?”
“基本上是想到哪里写哪里吧……只有一点……大约是,那个我一手造就的世界,从始至终只有两个人的名字吧。”
我与你的世界,不想有第三个人完整的名字出现。
这样,是不是可以骗过自己,那只是我们两个的世界?
…
…
那是一封信,如果几张纸也算得上信的话。灯下的人却看得格外认真。
灯下的人自然不会是别人。
程安遥。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信纸有些怅然。他拿起了笔,在雪白的纸上落下这样几个字:吾爱青青……而后,他的笔顿在那里,出现了一个墨点。
然后他想了想,将纸揉掉,又写:吾爱青青,怎舍让你……他笑笑,一路没有停歇的写了下去。
吾爱青青,青青吾爱,可惜,我永远不敢当面如此说。这封信没有递出去。
因为一次她来他家里时,看见了这个,那时他家里当然只有他一个人。她问:你写的什么啊!太肉麻了吧?
程安遥大笑了起来,道:有吗?有吗?本来打算给你送去的,现在提前看见了正好。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吗?程安遥指着一个作者写的话,说:你看这个。
上面写着:吾爱xx,怎舍让你落寞完结。xx是那个作者一篇小说的名字。
她当时的表情……难以诉说。她无语道:你真是够了啊,这个也能借鉴。
程安遥笑容得意:为什么不能这么说?这句我甚是喜欢。念起来也格外顺口啊。
算了,你赢了。她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
那时候,他还上高中不久,他们还没有失去联系。
…
…
那是毕业后的一个月。他于街上遇到了一个初中的老同学。互相寒暄了几句,程安遥问:你知道青青的消息吗?
同学有些诧异:你说什么?
他回答:你知道柳青青的消息吗?柳青青。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他重复了一遍柳青青的名字,以便同学听清楚。
同学道:柳青青吗?没怎么听过啊……不过好像她要去xx地了吧?是哪天呢?我想想……哦哦哦,就是今天!
他诧异:今天?她是怎么去啊?一个人吗?
同学说:她搭火车啊,现在该在火车站了吧。她跟她爸妈一起去。
程安遥默然:哦,这样啊,我知道了。他想,也许他现在跑去火车站,还能上演一场小说中最经典的离别之景。可是,他现在也只能在这里。
最后离开时,程安遥听见那个老同学说:我们都以为你们最后会在一起。
程安遥苍白着脸色强撑着笑容说:是吗?哈哈,你们想多了。
两人告别。
转身,泪湿眼底。
☆、最后(二)
我叫程安远。
我有一个叫做程安遥的哥哥。亲生的。
我们之间有着很长很长一段年龄差。
我知道我哥哥在写小说。而且不止一篇。他写了很多篇。
我哥哥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是他们班上的语文课代表。曾经他们学校有过一次全国性的作文比赛,他是他们学校20个参赛学生中,唯一一个男生。
后来,我在外婆家时,接到妈妈打的电话,她说:安远,你哥哥去参加作文比赛,得了全国二等奖。奖品是浴巾。
我唇角一抽,心想,有点不对劲啊,鱼精?天啦,居然奖励了一条鱼精?田螺姑娘那样的鱼精吗?□□不是说过吗?建国后妖精不许成精!咦?是□□说的吗?算了,他们说是就是了。不对啊,现在是社会主义社会啊,哪里来鱼精这么不科学的生物?!我惊得目瞪口呆。
我多次问,妈妈依然说的是“yujin”。浴巾鱼精傻傻分不清……我只得对妈妈说:哥哥好厉害!居然奖励了一条鱼精!
三观都简直被颠覆了好吗?!世界观险些没崩塌!
咦?我好像偏题了?算了,拉回来继续说。我曾经翻过我哥哥的手机,里面他发的短信都用的文言文,看起来特别高大上,完全震慑住了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比如什么“云吻羞月”啊,比如什么“澈溪藏尘”啊,算了,反正记不住,别折腾自己了。
我知道他在写故事。我看过。
他懒得取名字,男主角永远都是千篇一律的“程安遥”。而女主角永远都是“柳诗妍”。
我调笑着问过他,问那是不是那是他喜欢的人。他否认了。他说,那是他玩的一个情景游戏里女主角的名字。
他还把游戏给我看过。那种游戏就是给你一个情景,然后给你几个选择,根据你选择的不同推进情节的发展。反正我后来用他的手机玩过另一个情景恋爱游戏,最后……当然是失败了。后来他手机被人偷了,这个没有通过的游戏一度成了我心中的执念!
咳咳,又偏题了,咱们拉回来继续。反正他写的文里面总是会有柳诗妍,这个是固定不变的。然而男主有时候却不一定是“程安遥”。那个时候往往是他有灵感了,顺手就取的一个男主的名字。
比如有一回,他在看纳兰容若的诗集,了解纳兰的生平。知道纳兰一开始叫做纳兰成德,因为皇太子叫保成,为了避讳更名为纳兰性德。二十及冠后,又取了个字叫容若。
后来皇太子改名叫胤什么来着了,纳兰又改回成德了。后来,有人干脆就叫纳兰为成容若了。那一回,哥哥写的小说,男主就叫成容若。我简直是被这样随便的他郁闷住了。
他写的第一篇小说是篇恐怖小说。男主角,呵呵,程安遥。女主角,柳诗妍。话说用自己的名字他都不觉得怪怪的吗?
写的名字叫做“换命婴孩”。就从18年前,他出生难产说起。这个曾经听外婆说过,不经验证都能确认是真的。那一段细节描写得格外真切,如人亲临,加上事情确有发生,那感觉真是……最后故事的结局是团灭了。
男主角脑袋都被扭了下来,最后只余鲜血“滴滴滴”的声音。真是,用自己的名字写自己死掉,死得这么惨,还是用的一人称,这样真的好吗?
还有一篇,是说他是个沉默懦弱的人,不与他人交往,后来梦里见了个神仙姐姐,叫……柳诗妍,真是瞬间出戏,又是柳诗妍!好吧继续说,说他们两个有缘份,明天就能相见。第二天果然遇到了。
他抛下了所有的懦弱沉默去追求她,最后成功了,于是就一片甜甜蜜蜜了。真是的,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最后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找不到柳诗妍了,去问他以为的情敌,“情敌”才告诉他一切。
原来柳诗妍其实是他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