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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等我……”
许渔耍够了帅,又把墨镜挂回领口,目光从校道周边巡睃而过,随后停在了某处,眸中笑意渐渐扩大,染上了眉梢。
“我记得好像有句诗是这样说的,‘为谁风露立中宵’。我可是为了等你,在体育馆门口吹了几小时的风,身心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昨晚一整夜都没睡好。你要是不请我喝杯咖啡,都说不过去了。”
他一字一顿,说得极慢,带着点刻意的撩人。
郗西理亏,语气不自觉软了三分:“好、好呀,你想喝什么?”
“就……那间咖啡厅吧。”许渔故意拉长语调,忽而指了指不远处,笑眯起眼睛。
郗西:……
果然不是什么单纯的兔子!
下次遇见顾笙,一定要纠正她的比喻。分明是一直披着兔子皮的狐狸,狡猾得要命!
咖啡厅坐落在湖中心,从这里过去,需要经过一座木桥。郗西怕被不知情的人误会,特意迈大步子,加快了速度,稍微领先许渔几步。
许渔双手插兜,不紧不慢地紧跟在她身后。
不管郗西走得多快,步履多急,两人的距离始终保持着两步远。
许渔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愉悦,眼神像张温柔的密网,将郗西笼罩在自己触手可及的视野里。
突然,许渔闪电般伸出手,拽住郗西外套上的兔子耳朵。
“?”郗西停下脚步,头顺着力道,微微往后仰。
许渔唇边的笑弧加深,慢慢俯下身,凑近郗西耳边,轻笑了声:“小迷糊,看路。”
郗西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
郗西捏住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踉跄了下才转过身,眼神不自然地朝左右乱撇。
“谢、谢谢。”
许渔保持着这个姿势,挑眉,道:“不客气。”
郗西心跳陡然加快,手指无意识地扣在一起,扯啊扯……
许渔看着眼前的耳廓由淡粉变为通红,心情颇好,在脑海中吹了声口哨。
多么美好的一天~
感谢郗言,感谢杨教授,感谢迷路的自己。
许渔放了手,直起背脊,目光在郗西白里透粉的皮肤上流连几秒,随即不舍收回,玩笑道:“可别想耍赖皮啊。”
“才不会。”郗西小小地嘀咕了声,再次走在许渔面前。
许渔扯了下嘴角,还是方才那副懒散的模样,抬脚跟上。
郗西走了几步,紧接着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为什么自己走得那么努力那么辛苦,他轻轻松松的几步就赶上了!
郗西看了眼对方的腿,默默泪流满面。
这世界对短腿的妹子太不友好了(T ^ T)
许渔短促地笑了声:“怎么,后悔了?”
郗西撅了下嘴,推开咖啡店的玻璃门,犹豫了几秒,回头低声询问:“你先上二楼,想喝什么?我帮你点。”
他刚拿了奖,代表曲目还在排行榜第一的位置待着,俨然一颗音乐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搞不好店里有人会认出他来。
所幸早晨的咖啡店比较冷清,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一桌客人。
郗西上楼的时候,许渔正托着下巴,百般聊赖地打量着店里的摆设。
暖光熹微,朦胧光影。
他在那坐着,就是一道风景。
那种心尖发麻的感觉又来了,郗西掐了下手心,稳了稳心神,在他对面落座。
卡布奇诺和黑咖啡先后放在两人面前,服务员临走前多看了许渔几秒。
郗西有点紧张:“她是不是认出你了啊?”
许渔倒是无所谓,将黑咖啡移到自己手边:“认出来也没关系,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郗西还是觉得惴惴不安。
顾笙和郗言一直没有公开恋情,原因就是乐队现在处于上升期,队员闹绯闻对事业或多或少有影响。
他是主唱,更应该注意这点的吧?
许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眉头霎时便皱了起来。
郗西这才反应过来,磕巴了一下道:“那、那是我的……”
“你不嫌苦啊?”许渔蹙着眉咽下。
“没……我准备提神用的。”郗西呐呐道。
许渔挑眉:“放我鸽子,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失眠了?”
郗西:……
内心戏超多。
她抿着小酒窝,甜甜一笑,权当默认了。
许渔笑意愈深,手指微动,把剩下那杯卡布奇诺缓缓推了过去:“奖励你。”
郗西低头,心形拉花漂浮在杯里,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许渔声音里含着笑腔,音质沉沉:
“我的心。”
他这借花献佛的举动做得可真熟练!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条内心戏超多的鱼<?)))><<
写《高冷》的时候心态不怎么积极向上,怕说错话。这篇文会尽量回复连载期间的每条评论,谢谢大家^_^
看文愉快,么么哒
☆、JJ独家发表|江子越
轻柔的钢琴声舒缓地流淌着,空气中飘散着薰衣草淡淡的香味。
郗西动了一下手指,从许渔手中接过白瓷杯,温热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她指腹的皮肤。
“谢谢。”她抿了下唇,故作镇静地开口。
眼神却飘忽着,不敢与许渔对视。
许渔勾了一下嘴角,气定神闲地搅弄着自己那杯看起来就十分苦涩的黑咖啡,动作慢条斯理,一看便知道心情很好。
郗西望着杯中那颗心,实在难以下嘴,又不好意思动手破坏,只好捧住瓷杯,垂眼盯着拉花出神。
许渔将黑咖端到嘴边,不经意瞄了她一眼,上翘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际——嗯?不舍得喝啊?
郗西听见咕噜的一大声,闻声望去,只见许渔杯里的液体转眼间就见了底,一瞬间竟能感同身受似的,喉头隐隐苦涩,愕然道:“你不是说苦吗?”还一口闷了半杯……
“苦吗?”许渔笑得眼尾都弯了下去,嘴角的弧度翘得老高,“我觉得很甜啊。”
郗西凝视着许渔僵硬的五官,十几秒后,她默默地拉开书包,递了颗糖过去。
眉毛苦得直抖的许渔:……好吧,是挺苦的。
许渔的视线落在那颗香橙味硬糖上,意味复杂地笑了下,捏住,握在手心。
“三年了,你的口味倒还没变。”
“……?”郗西不明所以地眨了下眼睛。
“那时候,你为了哄我开心,也是给了我这样一颗香橙味的硬糖。”许渔放空了思绪,任凭自己陷入了三年前的回忆中,“你说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吃糖,让我吃了它之后,就不要再不开心了。”他看了一眼郗西,语气中带着点宠溺,“小屁孩一个,讲起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都把我给唬住了。”
郗西:???
……听起来是有点熟悉。
谈起初见那一幕,许渔的眉眼不自觉柔和许多,要是蒋晨在这里,一定不敢相信他向来冷酷的老大居然会有如此温柔似水的一面。许渔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的笑容有多羞赧,简直对不起公司替他树立的乐队小霸王的人设,目光含笑,道:“不过多亏了你的那一番话,这几年我都习惯在口袋里放几颗糖,每次写歌写到崩溃的时候,都会想起你。”
郗西傻愣愣地听着。
许渔故意将话说得无限趋于暧昧,可见郗西什么反应都没有,更别说看到他所期待的羞怯娇嗔了。许渔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对了,说起这个。”许渔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着急了,于是见好就收,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地看了她一眼,“就算再怎么想到现场给我加油,也别来这种无聊又麻烦的颁奖典礼。你要是想听我唱歌,以后每场演唱会,我都给你留张亲友票,位置好,还不用花钱。”
郗西:………………
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许渔偏头皱眉,心想她怎么还不说话,该不会是开心傻了吧?
郗西一开始没听懂,后来听许渔的潜台词像是两人以前早已认识,偏偏自己完全没有印象,顿时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有眼珠子不安地转动着,整个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同时更是拼命地顺着许渔提及的内容努力回想,试图在一团乱麻的记忆仓库里找到相对应的事件。
香橙味硬糖?
小屁孩,讲道理?
到现场加油?
……诶!现场加油!
郗西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向许渔,一脸不可置信。
——是那个、那个看起来很难过的乐队小哥哥!
原来是他……
怪不得昨天见面的时候,他会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又是票很难弄,又是别急着走……
郗西原以为他对乐队的每一个粉丝都这么好,敢情是因为认出了她,想和她叙叙旧,而她居然把他给忘记了。
郗西懊恼地咬住下唇,如坐针毡。
许渔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该不会,是忘记我了吧……?”
一言中的,郗西表情僵滞了一瞬,随后被愧疚取代。
尬撩之后才知道真相是如此伤人,许渔感觉心头血都涌到了喉间,险些一口喷了出来。
致命打击也不过如此了。
“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许渔就像是吊在了悬崖边上,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咬牙问道。
郗西忙不迭点头:“知道的知道的!你叫……”她有些不好意思,长睫掩盖住眸中神色,怯生生道,“许渔。”
她声音本就甜美,最后两个字被她念得软绵绵的,含羞带怯。
许渔碎成渣渣的心勉强修补了一点,尚且不至于绝望。
郗西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还是冷着脸,眼神异常哀怨,一下子慌了,口不择言地安慰:“我、我很喜欢你唱的歌,每一首都非常喜欢,《光路》循环了一个月,专辑也买了很多张,还写了歌评。你……你不要难过了。”为什么总有种不小心把他弄哭的愧疚感……
许渔嘴角一点点挑起,他轻咳一声,借由托腮把笑意拂去,刻意把语调放得格外委屈:“那你哄哄我。”
又要哄啊……
郗西暗想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身体却很诚实地把包里所有的糖都翻了出来,掏到最后一颗费列罗的时候,迟疑了几秒,慢吞吞放到他眼前,小眼神可怜兮兮的:“我所有的糖都在这里了。”连每天限量一颗,最珍爱的巧克力都贡献出来了。
她这样乖巧,许渔恶趣味顿生:“我像是那种会抢你糖的人吗?”
郗西心说:谁知道呢。
“先欠着,等以后,我一笔一笔讨回来。”许渔恶劣地弯唇一笑,抬头在郗西额间揉了揉,动作很轻,也很笨拙。
郗西摸着被他揉乱的刘海,心跳不争气地一点点加快了。
放他鸽子、还把他忘了,这旧债是越欠越多了。
还未来得及多聊些其他话题,巫凝香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郗西速到图书馆整理老板发来的资料。
结账的时候,许渔率先付了账,郗西抢不过他,转而掏钱包:“你等一下,我把钱给你。”
许渔双手往兜里一揣,黑亮的眼眸隐匿在墨镜背后,看起来多了几分距离感,开口也是冷冷淡淡的:“不用了。”
说着,抬脚迈出咖啡厅,朝着湖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随着白雾消散在风中,身边响起郗西弱弱的询问:“你是不是生气啦?”
刚才明明已经哄好了,接了个电话之后,脸色就变得好难看。
她有事要忙,许渔总不能耽误她时间,只好不情不愿地埋了单,自个儿跟自个儿生闷气。
“说好要请你喝咖啡的,最后还是让你结账了……”郗西有些愧疚,脑袋逐渐垂了下去。
许渔博取足够的同情心,才清咳了一声,得了便宜还卖乖道:“这次就当做是我请你的,下次你记得请回来。”
郗西拼命点头,双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前后晃动。
许渔嗤笑了声,没忍住,轻弹了郗西的额头一下,怒其不争:“可别又忘了。”
记忆力不好的郗西捂着额头:“……不、不会的。”
许渔摩挲着兜里的手机,直把机盖摸得都沾上他的体温了,才状若不经心地开口:“那……留个号码?你有空了就给我发个短信,要是忘记了我也方便提醒你。”
……一杯咖啡而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欠了巨额债款不还了。
郗西应了声“哦”,听话地报出一串数字。
“名字?”许渔存好号码。
“……郗西。”
嗯?小名儿?
许渔诧异地挑眉,手指飞快地输入联系人名字,尽管“小菇凉”三个字里没有一个和xi有关。
保存完毕,许渔略一抬眸,只见郗西捧着手机,郑重地在键盘上敲字,长睫扑闪,樱花般的唇瓣抿着,泛着少女的色彩。
许渔一时有些心猿意马,喉结上下滑动,岔开了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备忘录很快浮现出完整的内容,郗西写道:
12月28日,欠许渔一杯咖啡,千万不要忘记> <
作者有话要说:鱼哥尴尬了……
谢谢松鼠的小尾巴吖的地雷x1,营养液x10;破费了,鞠躬感谢~
看文愉快,么么哒
☆、JJ独家发表|江子越
那天巧遇过后,郗西再度无情地将许渔打入冷宫。
不过这次的原因不再是她记性不好,而是因为老板那边的论文催得紧,郗西只好老实收心,过上了“宿舍—食堂—图书馆”三点一线轮转的生活,就连元旦三天的假期,都是和砖头般厚的文献一起度过。
好不容易等到老板通过,确定不再需要进行修改,郗西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关闭邮箱。
视线移向右下角,电脑上显示时间刚过午间三点,午餐刚过不久,晚饭又太早。
郗西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桌上的工具书归还原位,收拾好书包,给电脑阅览室的巫凝香发了条微信。
陪巫凝香剪了头发,又去步行街打包了满手的小吃,回到宿舍时,天色才堪堪蒙了层黑色的薄纱。
郗西换上室内拖鞋,鞋面上缝了个兔子脑袋,随着她走动一晃一晃的,于是她只能小碎步地挪动着,熟练地把小吃倒入餐盒中,逐一分类,一一摆放好。
巫凝香打个开水的工夫,郗西已经洗完手安静地支着下巴,等她开饭了。
“明天得让老板请客,吃大餐!”巫凝香放好热水瓶,就势摸了把郗西滑嫩的小脸。
郗西眯缝起眼睛,心想明后天休息,得抽一天出来还债。
想起手机里躺着的那几条短信,郗西的耳根渐渐染上了粉色。
问她是不是又把他给忘了,对他始乱终弃、撩完就跑什么的……
郗西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
巫凝香奇道:“都‘老夫老妻’了,摸一把而已,你脸红什么?”
“啊?”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郗西慌忙去摸自己的耳垂,果然触手一片滚烫,她收回手,垂下眼眸,整个人似乎要原地自焚了,脸颊温度腾腾地往上涨,“没……没什么呀,可能……可能是热气熏的,嗯,热气熏的!”她欲盖弥彰地强调,还往脸上扇了扇风。
巫凝香没多在意,随口嘟囔了句:“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郗西忙夹了筷金针菇喂进她嘴里,堵回巫凝香未出口的疑惑。
饭后,巫凝香自告奋勇收拾残局,郗西便撑好相机支架,准备录制月末总结视频。
除了发布舞蹈视频,郗西还喜欢在B站上分享自己的手账拼贴和读书笔记,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每个月末都会录制一期总结视频的习惯。
十二月末忙文献,视频推迟了几天,郗西趁着现在时间充裕,打算今晚将视频的录制和后期全部解决。
照例,点了盏熏香,又将星星灯打开。
郗西拿起手机,调好焦距,对准书架点击录制,镜头中率先出现她的左手,和半截绑着蝴蝶飘带的灯笼袖。
她清了清嗓子,软糯的女声轻轻柔柔,听起来十分舒服:
“抱歉,这个月有些忙,看的书不多,就先给大家推荐两本书,一本是泰戈尔的《飞鸟集》,另一本是路易莎的《小妇人》,都是外国文学……”
郗西踮着脚取下架子最上层的两本书,将手机固定在支架上,焦点对准书名,边回忆文章内容,边口头表述读后感。
这次的书籍推荐比起往前,只用了二分之一的时间,进度条还剩一半,郗西顺便试色了几瓶新买的彩墨。
比起中性笔,郗西更喜欢用钢笔写字,所以墨水的用量特别大,颜色也特别繁杂,常常一试就是一小时。
全部录完,后期剪辑加速,将长度控制在四十几分钟。
视频上传到B站需要审核一段时间,郗西做完上月所有该做的事情,在月度计划表上打了个勾,写完每天必写的手账,赶在十二点之前,洗漱睡觉。
第二天,在巫凝香厚脸皮的争取下,老板大发善心地请她们吃了顿慰问餐。
等上菜时,郗西再看B站主页,视频已经发布成功了。
郗西连了无线网,点击打开。
播放量破十万,开屏就是花花绿绿的弹幕,各种花式表白,几乎要刷爆郗西的眼睛。
【啊啊啊终于等到UP更新了!!!我的钱包又要瘪了TAT】
【失踪人口回归!!!】
【前排表白小姐姐(づ ̄3 ̄)づ】
郗西有些小开心地抿了下唇,眼尾眯起一道笑弧。
正喜滋滋地想和巫凝香嘚瑟,余光却瞄到视频飞快地掠过一条弹幕,郗西惊得手一抖,手边的酸奶不小心溅出来两三滴。
【猫猫最近的BGM都是J&Y的歌,难不成猫猫也是我们老大的迷妹?】
老大……
许渔……
郗西移开视线,扯了纸巾,天鹅般的脖颈微微弯着,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那几处奶渍上,擦拭的动作一下比一下缓慢。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耳廓又开始,渐渐地变红。
*
此时此刻,许渔正在录歌。
不再满场撒丫子乱跑,录音棚里的他老实了许多,安分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