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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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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任性或者是野心,不仅扰乱了法度,甚至给这片大地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你知晓周邦因此有多少人毁于一旦吗?”
姜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容中却含着些冰霜:“这世界本就如此,贵族掠杀奴隶,是吉祥的兆头。而因为不被控制有心反抗的人,却要遭受杀戮,难道这不是受到神灵庇护的吗?姜氏的巫女,曾经世世代代甘心成为神灵的奴仆,然而却被低贱的人子随意的□□杀戮,难道这就是世间的正义与法道?我不懂此行,请您指点一二。”
“这是巧言令色——这本就是天意。”
姜岐拂过耳边的碎发,幽黑的眼含着波动:“见鬼的天意!”
战争几乎一触即发,楚歆优雅的笑声随之显现:“肃慎大人,这里是谈茶论道之处,不应该有不合时宜的争吵声。”
身后鹀风与西陵静相伴而入,两个少年人互相睁大了懵懂的眼,眼巴巴的看着这紧张的氛围。肃慎轻轻颔首,随即抚上了风亚子的额头:“神力散失过多,若能有更强大的血液来支撑…若是女娲的血液。”
姜岐手中一紧,心中的意念却渐渐明晰了起来,女娲的血液?


第90章 染血之咒
这时候的人间正是寒冬了吧。姜岐的眼中是一片繁花锦绣的颜色,楚歆的升盈宫之中,永远包含着春日的生机与瑞鹤祥云般的高贵优雅。
然而她的心同样如堕冰窖一般的寒冷了起来。
肃慎的声音含着些急躁,手中的神力亦渐渐要损耗殆尽:“亚子…”
姜岐的胸膛不停的跳动着,一颗心脏不安而充满着异样的痛苦。风亚子苍白的面容上冷汗直流,更多的是扭曲的痛意,肃慎身体中的神力并不能拯救力量的消耗殆尽,却仿佛给他添加了无限的痛苦。
“啊!——”
风亚子的嘶喊声令她感到害怕,那种犹如野兽毙命之前的痛苦咆哮,被自己纤细的手指抓出了无数的伤痕,将这片安宁的仙境染上痛苦的颜色。
“亚子、风亚子,来,把手放下,再下去一分血管就会断裂了!”肃慎半抱着他的身体,双目通红的看着怀中人的痛苦模样。
随后湮没在这痛苦嘶吼声的声音中渐渐明晰起来。
“何事——怎么会!”炩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看到那惨烈的景象不禁大吃一惊:“此人怎是如此模样!”
西陵静与鹀风微弱的神力作为辅助,两个少年人几乎已经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只能勉强的睁开双眼瘫在一旁,直视着一旁的楚歆。
炩焱的神气猛烈的散发出来,却发现对方极其抗拒神力,似乎是被什么恶毒的气息所污染一样的颤动着。
“恶毒!”炩焱长大了眼睛,不禁静静吐出声。
楚歆的双目带着些怅然,不禁轻轻的探上了风亚子苍白的面颊:“依照小神来看,这是有人恶意作祟。风亚子大人身为神官,又为女娲、风后后人,神气丝毫不亚于天宫大神,然而他的身上却有了不洁的气息…”
“不洁…的气息?”
炩焱皱着双目,似忽然领悟般细细看着面前的人,却不禁叫出声来:“是咒!世间竟有如此恶毒的咒,若非…若非补天之人是风亚子,众神亦会被这咒所伤啊!”那温雅的淡蓝色眸子似乎再也不会睁开一般,只是仿佛癔症病毒相加的患者一样抽搐着、挣扎着,即便炩焱亦心生不忍:“风亚子实在执着于神官的责任,而为女神尽职尽责,若非如此,受此咒术的额便会是众神了!”
肃慎尤为不忍,那双蓝色眼睛像是忽然渴求鲜血的吸血恶魔一般,竟然欲吸食自己的血液。他只能将手臂靠近对方的牙齿,如同饮鸩止渴一般的忍受着被嗜血的痛意。
“从风夷回来之时他便神色不对,就在女娲宫毁灭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天河之上有一条墨色的飞龙,正是当时女娲降临时同神鸟相斗之物!”肃慎的蓝色眸子显得清明,斩钉截铁的下定结论:“这一切都是阴谋,我们的敌人在暗处布下了无数的陷阱,从乾帝之时开始,然而我们却只能陷入被动的局面。”
“敌人、敌人…叛逃的妹喜、何施,行踪不明的瘟部与斗部之神,女娲同身份不明的人缠斗,而女娲宫只要一经毁灭造成灾难之时又会有这些强大的咒术…”
“唔——”肃慎忍着被嗜咬的痛苦,“炩焱大人,我们要将近处所有的敌人铲除,将攻击女神的首恶处以极刑,这样才能铲除敌人的心脏。世间的法度决不能被扰乱,请您迅速决断!”
“姜岐与那个玄言只是个诱因——”
肃慎却带着冷厉的姿态:“任凭她巧舌如簧,然而她欲弑杀女神之心却如此强烈。身为女神的后人,反而弑杀祖先,如此欺师灭祖,为大地带来灾难的人,不能够留下!”
碤玺“哎呀呀”的拍拍额头,笑得满面春风:“肃慎大人执掌司法,却未免失之公允。蛊宫正神曾因为人类的不敬而毁灭了三千生命、风神飞廉手下失去心智的异兽亦曾经践踏了八千海洋,然而没有天道的指示,难道您有资格去处置他们吗?”
“这并不能同日而语——”
碤玺金褐色的眼瞳再无半分调笑,藏在哪含着莫名笑意的眼中:“既然如此,炩焱,不如将姜岐的身份公布天下,如今你们所期盼的敌人似乎要显露面目,而诸位手中却无一张王牌,若是因此时再杀掉最后的王牌,那么背后布局之人一定会桀桀怪笑,嘲笑我们的愚蠢呐!”
肃慎大吃一惊,转过头去看着炩焱:“什么意思——”
炩焱深深的看着他,声音却维持着冷静:“肃慎,楚歆,包括诸位,我想你们皆未曾忘记乾帝与坤后消失许久。那时玄鸟的神谕尚且有未曾吐露的名字便被射杀,而吾追寻这个谜题已经几十年之久了。玄鸟所选定的主人,正是姜岐!”
肃慎大吃一惊,心中几乎纠结了起来:“她…不可能!”这个美丽邪恶的少女周身妖气冲天,而其为人邪恶难测,她几乎如同一个灾难制造机一般,令世间遭受了多少浩劫,怎么可能是——
肃慎看着风亚子痛苦的表情,心中却不再犹豫,狴犴鬼眼如同利剑一般向着姜岐飞去。炩焱的火焰顿时透彻云霄,却是发怒的迹象:“肃慎!不要太过无礼!你怎敢向未来的坤后妄动杀心!”
他的眼神却极为平静,正如同千百年间,他从未惧怕过任何势力的压迫,而遵守世间的一切法理与秩序一般:“正因如此,才应该处死真正的罪人。如果天道所选定的就是这样一个任意妄为的女人,或者仅仅由于她身上流淌着女神的血液,那么我们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还要遵守所谓的天道呢?我一直以来所追求的绝对法理又是什么呢…”
炩焱沉默了下来,随即收回手中的火鸟。她无法直视肃慎那质问众神、同时谴责自己的目光,信仰的崩塌对于信仰坚定的人来说往往最为痛苦。如同她憧憬着先代乾帝,因而愿意隐下所有的苦楚,为了成就他的大道一样,肃慎在过去的岁月中,以最为完美的法理遵守着天道。然而…如果天道一旦崩裂呢?众神那曾经麻木视而不见的一切,是不是就赤裸裸的被剖析上绞刑架,令他们再无法逃避呢?
“姜岐最后的忠告,炩焱大人,肃慎大人,还记得我与玄言所说的话吗!”少女幽黑的眼中无比认真,然而却得到了肃慎的敌视。姜岐复而无奈的转动着眸子:“碤玺,你明明通晓一切,却为什么不告知众神,震雷宫才是一切灾难的起源呢。”
肃慎沉默了下来,炩焱却厉声大喝:“胡言乱语,不知所谓!”
“别…伤她。”
肃慎垂下头去,靠近风亚子的唇边,竟是有几分吃惊:“亚子,你说什么!”
“才刚刚开始,我还有话…要…”
紧闭的双眼极其不安,却像是召唤着谁的存在一般。
姜岐睁大眼睛,在沉默中奔向了风亚子:“亚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对不起,这句话我一直想说,我欠你一条命!”
苍白的面容露出些微的笑意,是难得清醒的时刻。风亚子轻轻张开眼,煽动的羽睫上仍旧是那般温雅:“本来想…生气的,看了你又想…知道太多。我曾告诉你…要懂得去珍爱生命,也许,这世界…太复杂,我们永远都…看不透。”
印象中的惊鸿一瞥,他是个如此温柔的男人,然而此时却仿佛历尽沧桑一般,心中空洞麻木。姜岐忽然间有一种荒唐的想法,难道天道崩坏了,连人心也在崩坏吗,连风亚子这样温柔的男人,都要因为她的任性、因为一场又一场的阴谋而堕落于深渊之中吗。
“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滴隐现的眼泪,在他洁净的面容之上,不是懦弱,而是悲伤。他的眼眸确实不似从前一般的清澈温柔了,那眼中的失望、叹息、带着浓浓的苦涩,似乎将这个温柔的男人押送在黑暗之中,比起身体的痛意,而忍受的是强烈的精神折磨。
气若游丝,面容静静的看着弥漫的祥云,他的眼中却毫无光彩一般:“所谓职责,到了最后,皆成为束缚自己的枷锁。从风夷的灾难开始,风夷的人们再也忍受不了活在女娲的阴影之下,毁灭女娲宫只是一个偶然,然而他们已经不再需要神官了……因为女神的信仰、连带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官,终于可以消失在他们眼中,为他们实践征服四方的可笑野心…”
姜岐心中骤然一惊:“风夷…将你流放了?是我的错——”
“呵…”她心中钝痛,未曾想过这个男人亦会有那般厌世嘲弄的眼神,仿佛终于看到了美丽海洋中腐朽堆积的尸体一般:“应该说,你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
海月天风中美丽淡雅的风氏后人,难道再也听不到那温柔的声音了吗?
姜岐死死盯着他,却将他枯瘦的手攥得更紧:“我欠你的命,一定会还你的!”
风亚子淡淡的笑了,竟是一瞬间回到了天海旁的温柔恬淡:“其实这样也好,只是我和你刚刚开始,真想知道,那时候的感觉是什么,要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要好好问你…”
痛苦立刻弥漫上他的面颊,仓促的吐出鲜红的血液,在唇齿间纠缠的撕咬着:“这样的人生、空洞的如同壁灰、没有色彩、没有半分色彩——”
肃慎为之哀鸣:“这咒无法吸纳半分神力!”炩焱重重叹息一声,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却如同焰火一般猛烈的燃烧着:“从现在开始,我们要拼尽全力维持他的生命,立刻将众神召回,为他们寻找最后的生机!”
祥云不安的流散着,是风雨欲来风满楼的躁动与坚韧,诸神的力量结成巨大的如同展翅之鸟,而宣告着诸神大战即将来临。
“呼…”
朱紫的身影默默消失在众神眼中,渐渐的跋涉到阴云密布的半面天宫。升盈宫之外仿若被劈开的世界,那墨色如同虫群一般渐渐的侵蚀着太极宫中。姜岐遥望着升盈宫的一角,口中喃喃低语:“欠你的命,总会还,风亚子,你的人生还很长…”
眼中的浓雾渐渐散开,安静的几乎到达诡异的气息,姜岐擦去面上的露水,笑着施了礼:“震雷宫的主人,猎物来自投罗网了,您不欢迎吗?”
九十九道重门缓缓而开,显出一条幽深黑暗、似永无尽头的路途,姜岐摸了摸颈上的璎珞,笑着走了进去。


第91章 秽之信徒
幼年之时,她曾经见过野火纷乱的景象。人们狂热的追逐着巫术,剖开孕妇鼓起的腹部,将模糊的一团血肉从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取了出来。
“啊啊啊啊!——”
孕妇的毙命并非是瞬间的,而是经受了漫长的折磨,面前有很多同样年幼的少年人,火光下的眼睛却陷进了黑暗之中。这似乎是一种极为原始的祭祀方法,人们执着的偏爱于将烈酒喷在刀上,将那年轻孕妇剥开衣衫,在皮肉上割裂出一道道血痕,而后是撕裂耳膜的惨叫声,一声声高昂而渐渐落下去。
她彼时正牵着父亲的手,而后双眼双耳却被重重捂上了。
“别去看、别去想、别让它走进心中。”父亲的沉蓝色眼睛被掩埋在夜色中,一向沉默的他,在黑暗中释放了眼中的悲悯。
掌握着神力的人、被神力所眷顾的人有权力剥夺弱小者的力量,奴隶、生殉、奚妾,在一片片甲骨的崩裂声中,预兆了他们的死亡。而比起痛快的一刀毙命,祭祀者们似乎因为天神的力量而变得精神错乱,他们弄下自己的双眼、砍断自己的双手、双足,在皮肤上刺进毒蛇的血液,却执着于用五花八门的技巧去对待祭祀的人牲。
母亲在一旁倒吸一口冷气:“如若疯狂、竟同姜氏…”
然而她却明了,姜氏会留给祭祀之人最后的尊严,保证他们由父母所赐予的血肉以最终的完整,而避免将尸骨洒在山谷间、或如同淮夷流浪者一般随意的埋葬在溪流中。
年轻的孕妇取出婴儿,那块死肉是尚未成型的元婴,在巫师的手中神气的团聚在一团黑气之中,暗夜中的人们像是被蛊惑一般,将自己的血液种植在婴儿的身上,在一阵嘈杂的鬼叫声、雷鸣般的笑声中,伴随着母亲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痛苦哀鸣,那小小的婴儿完成了最后的祭祀。
她的双眼上面覆着父亲温热的大手,她的耳边是母亲细如蚕丝的安慰,然而那鲜明的血液却构成了她对于祭祀的最初认知。
她曾经看到姜氏巫女站在高台之上,如鸣佩环叮咚作响,或是如同灵动的雀鸟、巨龙的勇猛、凤鸟的纤细艳丽,姜氏是那样一个追求欲望与美丽的宗族,而因此同样热烈的爱着最美的死亡方式。姜氏的巫女在为了理想而殉葬之前,会身着最美的巫女服,为自己跳上一支花落前垂死绽放的凄美颂歌,用以埋葬自己壮烈的一生。
然而她却第一次明白,死亡的方式有太多种,还有一种是以恐惧与邪恶的方式再造黑暗。
父亲与母亲轻轻的怀抱着她,在黑暗中渐渐远离了那隐藏在黑暗世界中、烈火中令人咂舌的盛大祭奠。
“秽…如此邪恶的咒术,竟尚且存在于世间么?”父亲的声音透着些自我辄问,“姜氏之巫死前尚且能够得到所有人的尊崇,为何却有人欲令人在恐惧中死去呢。”大邑商的祭祀会切断逃跑奴隶的肢体,或是令他们逃跑,而击碎他们的头骨,然而如此方式却更为渗人。切断孕妇的身体,她的心肝内脏悉数露出,眼珠爆炸一般的凸出,却在奄奄一息之时看着眼前的孩子称为邪恶的元婴。
她在父亲母亲的怀中,似是寒冷一般的颤动着睫毛,他们走的很轻快,她却能感到他们身上那沉凝的气息。
母亲抱着她的手顿了一顿,轻轻的诘问着空气:“很像…这并非祀,更像是咒,像…他。已经死去了太久,难道还有尚存的信徒吗?执念是一种病,会令人们以更加极端的手段去供奉心中的神灵。”她在母亲温暖的怀中,却感到了她的血液在变冷。
父亲母亲在黑暗中似对视了一眼,心中升腾的是不知名的寂静。
“蚩…”
“蚩…”
父亲轻轻的抚摸着母亲颤动的背,拂去她面上的泪意,似轻轻的在黑夜中微笑:“有了阿女后,你变得脆弱了,这是我的罪。”
“你永远不会变成那个年轻的女人,而我们的女儿,我们永远不会令她遭受到这些劫难。”
“她会作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破除所有的枷锁,安安宁宁的度过一生。”
她蜷缩在父母的怀中,在身体中猛烈的凶气尚未觉醒之前,牢牢的记住了这句誓言,直到那两个人渐渐越发沉默,而后迎来了死亡,那是她对于印象中、被众人畏惧之人的第一次了解。
姜岐抹去额头上的汗珠,随即坐在那迷雾一般的云端之上,然而头上却是一片沉蓝色的星空。
“阿父、阿母,还真是让你们说对了,曾经足以仰视而永无交集之人,竟然也因为千丝万缕的阴谋连在了一起。”
她曾听过,这世间大多有天赋之才之人,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波涛与宁静共存的景象。如云吞雾,雾过后却是险峻的千峰欲直冲云霄,云霄上明明是琼瑶碧宇,而门后却是恶鬼遍地。只有经历过一切的生死荣辱、才能够终成大道。
然而…
天赋之才的极端便是,在掌握这万物运转规律之后,往往亦会催生唯我独尊的毁灭与掌控。
咆哮的龙吟如同匣中利器,忽而在她的头上徘徊着,苍穹之上飞舞的墨龙卷着狂暴的风雨,在白昼与黑夜的交汇处吞云吐雾。
足下是向着东方流转的白昼云雾,而头上则是向着西方流转的漫漫星空,而姜岐却晓得,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毒蛇口中的毒液,充满着死亡的预兆。
这漫漫长路中充满了九十九扇门,交错变换着迷乱心智,它们身后有的是金银珠玉、有的却是万丈深渊。
这很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与嘴角诡异至极的笑容,直感到面颊上的瘟虫收到这躁动的惊扰一般,在她的皮肤内密密麻麻的流窜着。高飞的墨龙是个庞然大物,似乎丝毫未看到身下蝼蚁一般的少女。
姜岐渐渐的向前走着,手中的萤剑忽然便刺进了天上的大物,如同飘散的墨色一般散开的身体,随之而来的是黑色双眼中勃然的怒气。那鬼魅的墨龙飞身而下,向着微笑的少女冲了过来。
姜岐沉默着不动,暗自斜着眼看着那迷蒙的雾气,剧烈的狂风吹乱了她的发,将那人类的身影映照的过分无力。
“放野兽互相搏斗是不是更有趣呢…”
墨龙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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