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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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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着脖子赤着脸在他面前争吵不休,令他心中不免起疑:宰相与大将军,因何如此在意灵山之上的天机观?此观,不过是鞫容这厮留下的烂摊子罢了,收拾烂摊子这等苦差事,旁人不愿染指,这二人倒是自个送上门来抢这差事,甚是可疑!

    “臣的想法只有一个——”半夜获知宰相怒敲震天鼓,请得圣驾领兵夜攻灵山、活擒鞫容,驭刺丝毫不敢耽搁,连夜进宫面圣,就是为了说服圣上应允他一件事:“请圣上当机立断,即刻下旨,命末将亲率铠甲骑兵,趁天亮之前,再上灵山,剿灭逆贼门下千余弟子,一个不留,统统杀尽!”

    鞫容若是将“天谕”藏匿在天机观中,他正好借此良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将军杀心太重!”这冷面将军不去当个酷吏,真是可惜了!左淳良心中冷笑,颜面上却一派老成稳重,沉声道:“半个时辰前,宫中密探已飞鸽传书来报——搜得天机弟子藏于房中的数千份密告,都是责骂鞫容大逆不道、不堪为师、祈祖师爷显灵另遣真人来主持天机观的书函,封封千言书,字字情真意切,圣上阅之也颇为动容!如此忠心于本朝之人,将军怎可妄开杀戒?”

    “千言书?”驭刺冷笑驳斥,“既忠心于国君,亦当甘心受死,以表清白!圣上,莫要被宰相之言所蒙蔽,那些示弱投诚之人,未必真心!一国之君,宁可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之!”

    “驭将军你……”左淳良面色一沉,与大将军针锋相对,又要雄辩一番。匡宗却头疼之极,暴喝一声:“够了!统统住嘴!”

    天子发怒,臣子噤若寒蝉,叩首跪地,只等圣上明断。

    “什么为人君该如何,为人臣该如何,统统是狗屁!”匡宗心头怒火抑闷了整宿,委实是憋不下去了,一怒之下,破口大骂:“朕最不喜受这俗人之见!这就是为何你们得不了朕的独宠,而鞫容却能轻而易举挠了朕的痒处!可惜这厮不知天高地厚,竟连朕的……”连朕的女人都敢碰!可恶之极!

    怒火发出大半,又吞回一半,匡宗实是气闷,一个拳头猛砸御案,砰的一声,震得跪在御案前的两个臣子各自哆嗦了一下,大气也不敢喘一口,许久才闻得匡宗闷闷吐了口气,道:“朕想让你们如何为人臣,你们就当如何去做!无须你们来指点朕该怎样做,朕高兴怎样就怎样!”

    这话,听着挺绕耳,臣子却不敢有异议,口中诺诺答:“臣,恭候圣上旨意!”

    “左卿,你说的那个人选,是何人?唤来让朕瞧瞧。”若是有鞫容这般有趣,又能对君主忠心不二,也不妨一见!

    见圣上突然来了兴致,左淳良心中一喜,忙道:“此人乃是逆贼鞫容的克星,道法修为之高,凌驾于逆贼之上!此人道号蛮玄子,正是凌峰真妙观的掌教真人!臣已命他候在宫门外,只等圣上传召。”

    “传!”

    圣上金口一开,只是片刻工夫,太监就领着一人来了晗光殿,驭刺偷瞄一眼,却见来的道人,道袍上如意祥瑞的云鳞纹,华丽中有些浮夸,未修得仙风道骨之姿,偏端着道貌岸然之态,只是这模样长得……不敢叫人恭维!

    “贫道蛮玄子,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狷急地上殿来面圣,蛮玄子眼底几分急于攀龙附凤的贪婪之色,却终究是个没见过大世面的人,宰相府已让他叹为观止了,这偌大的皇宫更是令他如坠梦中,飘飘欲仙,跪在圣上面前,叩首拜见时,浑身都细细发颤,激动得宛如登了灵霄殿的大宝。

    匡宗瞧了他几眼,心中无比失望——蛮玄子此人,既不有趣,又没胆识,跪在那里还抖个不停,瞧不出有什么气候,招了此人,不过是多了个俯首帖耳的狗奴才!不过,看此人心眼虽小,却并无反骨,宰相说他忠心不二,实是没有造反的胆子,让此人来执掌天机,并无不可。只是……这人怎的如此平庸?

    无趣、太无趣!——匡宗摇头一叹。

    闻天子怅叹,宰相心弦一绷,将军却暗自一喜。

正文 第九十三章 送肉来

    “启禀圣上,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

    晗光殿内气氛骤僵、匡宗沉吟未决之时,忽闻守门太监在门廊前高声启奏、通传:贵妃娘娘驾到!

    “宣她进殿!”

    匡宗面色稍霁,唤高公公速去门外引娘娘入殿。

    “宣——贵妃娘娘晋见!”高公公疾步奔至殿门,高声宣召。

    门外人影翩闪,环佩丁冬之声,极是悦耳地传入晗光殿——贵妃蓥娘风姿绰约、华彩宫装,由殿门外款款走来,妙步生莲,香风荡来,竟使这大殿之上犹如万物逢春,令众人眼前忽而一亮,顿觉明艳逼人!

    “臣妾给圣上请安!”

    领着贴身宫婢步入殿内,盈盈叩拜,蓥娘抬头时,明眸慢转,眸中柔光万缕、绵绵地缠绕过去,饶是心如钢铁之人,亦抵挡不住这撩人的眼神,顷刻化为绕指柔。

    “爱妃,你来得正好,来!”拢在御案上的拳头终于一松,暴君的脸色竟也柔和了几分,伸手一招,“来朕身边坐!”招得爱妃上前来,他不顾臣子也在,猿臂一探,竟将美人揽入怀中。

    “圣上……”蓥娘欲拒还迎,坐于暴君双膝,双臂灵蛇般地缠绕于他颈项,樱唇微翘,似嗔似恼:“这些臣子真真可恶,竟让圣上伤神一夜,连个阖目小憩的闲暇都不留,臣妾瞧着可心疼得紧,已亲手备了滋补之膳,圣上不如打发了这些臣子,让臣妾陪您一会儿,好不好嘛?”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匡宗心情大好,禁不住美人轻捻兰花指的撩人一勾,将满是刺须的下颔蹭上,在那张盈满光华的红润面颊上,香了一口,啧了一声。

    殿内掌灯宫女们如根跟木桩似的,木然呆站,动也不动,高公公脑袋低低、目不斜视,苦只苦了两个外臣,被君主晾在一旁,耳听这打情骂俏之声,还得硬着头皮跪在那里、不肯识趣地告退,跪姿却都有些僵硬,场面略显尴尬。

    招进殿来的蛮玄子,转瞬就被人遗忘,趴跪在那里也无人理睬,他忍不住将求援的目光偷偷睇向宰相。

    左淳良却在偷瞄另一人——贵妃蓥娘。他随圣上返回宫中时,曾亲眼目睹圣上将裹藏着虞嫔的那卷被褥掷于地上,唤宫奴扛去如意宫,说是将此物交由贵妃处置。

    蓥娘执掌凤印,掌管后宫之事,虽无皇后之衔,却俨然成了六宫之主,虞嫔落到她手中,会是个什么下场,宰相心中已作了最坏的打算。此刻见了贵妃,他却忍不住的、打眼角余光偷瞄过去,想从她的脸上窥探些苗头,欲探知虞嫔被她如何处置了。

    只可惜,贵妃城府极深,旁人又怎能透过她的颜面表象、探知她内心所想?宰相也只瞧得她笑靥如花,似乎并未受到天机祸事的影响,即便鞫容垮台、近而打击到了如意宫伸在宫外的势力,她竟一如往常,还迎合着君心,笑得明艳如春!

    真不愧是蛇蝎美人!此女毒性异常凶猛哪!

    左淳良敛容垂目,如老僧入定,不敢再瞧一眼蓥娘这迷惑君主的撩人之姿,只在心中暗暗盘算。

    “圣上……”

    宰相还能沉稳着气度,把持住自己,驭刺则猛一抬头,看向蓥娘时,豹目中凛凛杀气一闪,不改满面冷厉之色,却在腹中暗骂:好你个贵妃娘娘,手腕倒是高明,偏挑这个节骨眼来搅局,想故意拖延住匡宗,让天机观中的某个人趁机开溜么?

    “圣上!”

    听驭大将军一声唤,就知此人必是心中焦急、按捺不住了,蓥娘赶忙抢在他的话头之前,高呼一声圣上,将匡宗的目光牢牢吸在自己身上,而后,她娇笑道:“看看臣妾给您带来了什么?”春葱指尖隔空一点,随娘娘一同入殿来的贴身宫婢心领神会,起身上前几步,双手捧着膳匣,奉于君主眼前。

    匡宗一看,整晚都压在心头的怒火,瞬间消去大半,吩咐高公公将膳匣接来、置于御案。蓥娘自觉地起身,以手拈起匣中插挂的一串烤肉,横至匡宗嘴边,暴君张开嘴来、一口咬掉竹签上串的烤肉,吃进嘴里用钢牙狠挫几下,嚼为肉泥吞入肚内,才觉泄恨,猛地仰头大笑几声,迭声道:“痛快、痛快!”又拍一拍爱妃的手,赞不绝口:“知朕者,阿蓥也!”

    闻听此言,驭刺将军面色更冷了几分,几乎能刮下一层霜来。蛮玄子跪在那里成了多余的摆设,更觉尴尬。只有宰相一人,老持而稳重地端正着跪姿,纹丝不动,却飞快地抬眼偷瞄了一下膳匣里送来的一串串烤肉,这肉烤得有些焦糊,味道闻起来有些奇怪,圣上却吃得很是开心,他不禁暗暗琢磨着、揣测着圣意,却是思来想去也不明白:知朕者,阿蓥也?!贵妃又做了什么事,合了圣上的心意?该不会就是那几串烤肉吧?

    圣上吃这烤肉,瞧着像是泄愤一般,牙齿也咬得咯吱作响,肉一下肚,圣上怎的突然心情转好?

    “爱妃,这天机一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宰相只思索了片刻,匡宗竟已与蓥娘侃到了这个话茬,臣子不能揣知圣意,蓥娘却当真是匡宗的肚里蛔虫,揣摩迎合的工夫非宰相可比,心思之深、手段之巧,竟让匡宗不知不觉中就将这烫手山芋丢向了她。

    “天机一事?”适才,宫奴将那卷“被褥”扛入如意宫,交由她处置时,她就从女官处闻听了风声,自是明白暴君今夜领兵出宫,做了些什么。只等暴君顺了她的心意、将话茬抛来,她稳稳接住,先是言不由衷地说了一句场面话:“有两位‘老臣’在,哪轮得到臣妾插嘴、论及此事?”

    “……贵妃娘娘过谦了。”暴君瞪来一眼,驭刺冻着脸,冷着声,却也不得不答这么一句。

    “……娘娘有何高见?臣,愿洗耳恭听。”暴君再瞪一眼,左淳良右眼皮子一跳,沉声一答,而后腹诽:妖妇阴险刁滑,折断了伸在宫外的触手,还想保些残肢?她若想保全天机观,自己就绝不能再让她的人去接掌天机,说什么也得将灵山之上那块肥肉叼进左氏一门来。

正文 第九十四章 瀚幽阁

    此消彼长,天道循环,只要左氏一门再次壮大势力,拔去如意宫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也是指日可待!

    蓥娘睨了宰相一眼,隐隐猜得他心中所想,她妙目一转,对着匡宗询问的眼神,以四两拨千斤的口吻,答:“圣上心中自有定夺,不过是觉得宰相与将军所言均有可取之处,一时难以抉择罢了!”

    “确是如此!”匡宗宠这爱妃,不仅因她聪慧过人,更是因她从不恃宠而骄,与那些受了宠便使起小性子、在帝王面前不依不饶地胡搅蛮缠、小家子气的妃嫔们不同,蓥娘处处以他的意思为重,揣摩迎合,事事顺他的心意,令他极为满意!

    蓥娘绝不会当着君王的面说:圣上你该如何如何。以匡宗的性子,又岂能容一个妇道人家蹬鼻子上脸?

    “左卿认为皇家道观不可废,驭卿则认为道人乃乱国之源。”匡宗对着这个红颜知己,自是乐意一吐心声,“他二人虽各执己见,却各有各的道理,朕听来,都觉可行。”

    蓥娘想说“折中而行如何”,却不敢直言,习惯了后宫的尔虞我诈,她的心智历练得高人一筹,竟以旁敲侧击之法,点拨道:“圣上回回拿不定主意时,定有高人相助!早朝之前,圣上何不去问一问那高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匡宗眼神一亮,连连点头之后,却又坐着不动,只道:“数年未见那人了……”一言未尽,兀自锁眉一叹。

    驭刺冷眼看着,似乎猜到了贵妃口中提及的高人是谁,不由得心头一沉。

    左淳良则暗自皱眉:这妖妇又在耍什么花招?她这么绕来绕去的,岂不耽误了时辰?难道这就是她来此的目的——拖延一时是一时?!

    延误君臣决策,拖延这一时半刻的工夫,莫非……

    她想暗中帮什么人脱身?

    难道天机观中还有什么人,是她极为看重的?

    左淳良心中疑窦丛生。

    晗光殿内僵凝的气氛,持续了片刻,终于被匡宗一语打破:“左卿,朕面前所剩的几串烤肉,便赏于你,在朕回来之前,你须将它吃尽!”语毕,起身大步而去。

    高公公呼喝着左右,慌忙跟了出去。

    左淳良愣愣地跪在原地,毫无缘由的得了君主赏赐,只觉莫名其妙!

    “宰相大人,”蓥娘亲手端了膳匣,挪步而来,将几串烤肉,置于左淳良面前,笑中隐着几分玄机,“圣上赏你的,赶紧吃了吧。”

    “娘娘……”这是拿狗粮来喂狗?她这眼神、这笑意,使他明显感觉受辱,当即反唇相讥:“不劳娘娘纡尊降贵,亲自来喂,想那逆贼如今下场,怕是连肉也吃不到一口,娘娘可觉心有戚戚焉?”

    “左大人此番真是下了血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今,大人身边还留几个亲妹子?”蓥娘抿唇一笑,恍若风轻云淡,拂袖而起,往殿外行去,只落下一句绵里藏针的话:“大人慢慢吃吧,这肉可香了。”

    “……臣,谢圣上赏赐!”听那妖妇语带玄机,左淳良心有疑惑,却不得不领赏,将手伸向了膳匣。

    驭刺稍一抬眼,就见宰相抓着肉串来嚼,急着将肉吃尽,似乎那样做,圣上就会尽快回来下旨,解决天机一事。

    只不过……

    烤肉吃尽了,匡宗却迟迟未返。

    静候在晗光殿,宰相与将军,比的是耐心与毅力,只可怜那蛮玄子,跪着跪着,突然两眼一闭,歪倒在地,裆下一湿,竟是憋尿憋得晕了过去。

    “左大人举荐之人,命格可不怎么硬哪,这点场面都经受不起,还能肩挑重担扛住天机观?”

    驭刺讥笑一声,左淳良蹙眉暗叹,二人心中却都想到了鞫容,——鞫容若是在此,定不会如此老实地跪着、眼巴巴等着匡宗来下旨。

    普天之下,也只有鞫容敢藐视朝廷威严、君臣礼法,恣意嚣张、胆大妄为!也只有鞫容一人,在暴君盛怒之下,还能保住自个的脑袋!

    却不知,匡宗命人将他押回宫后,欲如何处治?

    心有所想,宰相与将军的目光,便透过大殿一侧敞亮着的一扇雕花朱漆的窗格子,眺望宫阙禁苑尽头,冷僻之处。

    那里的建筑格局,一分为二,右为冷宫,左为阉人宫舍。

    圣上銮驾,离了晗光殿,正是奔着那个方位去的。

    御前侍卫伴驾,随銮驾途经内侍省,直奔冷宫及掖庭之间的幽长甬道,青石巨砖铺的甬路尽头,乃皇宫禁地,冷僻之处,坐落着一座瀚幽阁,那里是禁闭一些特殊而紧要之人的、宫中牢笼所在。

    自匡宗篡位登基之后,一步也未曾踏足过瀚幽阁,今日早朝之前,銮驾竟落在了此处,天子破例,亲临宫中禁地!

    步下銮驾,匡宗驻足而望,瀚幽阁那独特的建筑形态,一览无遗——

    瀚幽阁并非楼阁,而是一座塔楼,墙体坚固,逐层叠高,全封闭式结构,塔尖落有驱邪镇魔之物,底层塔座有铁将军把关,被重重加锁在此塔的人,在帝王眼中,恐是妖魔般的存在,惟恐其脱逃出去,塔楼上竟连窗洞都未凿开一个,墙体固若金汤,塔内应是终年不见天日,一片漆黑。

    能够进塔楼的唯一途径,竟是底层塔座所设的金刚闸门,厚如砖,坚固异常,刀剑水火皆难攻克,倘若无人从塔楼外触动闸门机关,令闸门开启,塔内的人出不去、塔外的人也进不来。

    看守瀚幽阁的兵士,分列塔楼四周圆径数尺的范围内,风雨不改,昼夜监守。

    平日里,只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来给塔楼里关着的那个人,送饭。

    前日,那老太监病死,匡宗未曾过问此事,内侍省总管也未及时安排人手来接替,塔楼里关着的人已饿了几日,不时在闸门内敲击拍打,闹出动静来,吵得看守在外头的兵士们心绪不宁,夜里刚丢了个馒头进去,此时,却又闻得闸门被拍响。

    恰巧,圣驾到了此处。

    兵士们惶惶下跪,叩首迎驾。

    匡宗听得塔楼内拍门之声,这才挪动了脚步,往前走,来到那道闸门前,盯着闸门上可由外拉开的一块滑动铁板,匡宗竟面现复杂神色,默立许久,猝然抬手一拉!

正文 第九十五章 南山客

    哐啷!

    铁板刚一滑开,关押在塔楼里的人,就迫不及待地扑了过来,将眼睛凑至门洞上,透过滑开了铁板露出的小小门洞,急切地往外张望,目光中透着强烈的渴求。

    犹如一个困在沙漠里、即将渴死了的人,渴求一片绿洲水源,——塔楼里的囚徒,迫切渴望看到外面明媚的风光。只可惜,天色未亮,万物笼罩在朦胧夜色之中。饶是如此,外面的光线,也比塔楼里明亮了许多。

    在兵士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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