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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为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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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鞠虢璐嘶岢裟洌拐婷幌氚阉苇Z轩怎样。墨银殇替他捶着背,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银殇,你真的就这么看我吗?”墨银殇端了热茶替给他:“不,我信你。”
墨银殇安分地呆在昭华殿,宋璟轩无事都会过来留宿,实在熬夜睡晚了,就在自己的寝宫歇下,西风诗泽那边他一次也没去过,圣宠,是不能独霸的。墨银殇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何太后已经数次示意墨银殇,宋璟轩必须纳妃,且眼下已经有几位大臣家中有适龄且品貌均佳的女儿,其中一位更是封疆大吏。
墨银殇仍是淡笑:“臣妾谨遵太后懿旨。”
可是画卷到了宋璟轩那里,仍是毫无动静。何太后不由也着了急——人在不同的位置上,想法是不一样的。傅广陵诛杀沈云飞、拥宋璟轩为帝,是为形势所逼,一则宋璟轩是他的骨血,二则沈云飞兵法老辣,胜之不易。可如今他手握重兵,如果政局迟迟不定,他还会一心臣服于宋璟轩吗?
边关西风彻封地富饶,这些人兵强马壮,如不能拉拢,他必生异心。画卷一副一副被退了回来,何太后已经不知道拿这个“儿子”怎么办。对墨银殇也就更加怨恨,苏妲己覆商,武则天谋慕容,女子多智,本就是妖邪。
昭华殿中景色亦是不错,宋璟轩格外偏爱此殿,也就将墨银殇安置在此处。宫中亭台错落,寒梅次第。浮水清澈,游鱼往来。沈折的白石小径蜿蜒其间,玉栏半人高,堪堪可见水中美景。
那白石小径之下竟然另有旋机,背面汉白玉上刻嫦娥奔月、敦湟飞天,后宋璟轩登基又偷偷命工匠赶制了百鸟朝凰。
在此处看彼处倒影,水波横流,每一个纹路都经过独出心裁的牵引,直令画面栩栩如生。看不出奢华,胜在精巧。
何太后凭栏站了许久,见那画面也是赞不绝口:“王上对皇后,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墨银殇只是微微躬身,她对何太后的印象已经急剧转恶,态度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皇恩浩荡,银殇惶恐。”
何太后倒是极亲热地握了她的手:“别这么说,你墨家也是浩国的功臣。”
对她突来的转变,墨银殇很有些怀疑——像是当年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时候,那只鸡的心情。但何太后很快挑明了来意:“今日哀家不过就是过来看看皇后,这宫中皇后毕竟不熟,平日里也没个熟人可以说说话。这是哀家娘家的远房侄女儿,平日里倒也伶俐可爱。”从她身后走出一个女孩儿,大家闺秀,像是被花匠精心培植的名花,举止得体、进退有度、美而不艳。但是大凡时常修剪的名花,总是太过刻意,中规中矩,美则美矣,终归失了那分自然野趣。“小女子何巧巧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福了一福,礼数周全、仪态大方。墨银殇恰到好处地伸手扶起了她,心中暗叹,怎么会有人生来就如此像皇后呢?
何太后仍是浅笑:“皇后,这丫头生来便是个可人的。”她挥手让这何巧巧退下,墨银殇看着她步态娉婷、行若晚风扶柳,就深感老天不公。何太后几乎是带了些请求的意思,“银殇,她是安昌侯的孙女,哀家向你保证,她绝对不会动摇你皇后的地位。不论将来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浩国王朝嘉兴帝的皇后。”
她神色真诚,语态恳切,是个人都能当真。墨银殇心中却冷笑——若干年后,你把老子刻牌位上,自然是千秋万载的皇后了。不过她面上仍是带笑:“这孩子瞅着是不错,家世也合适。臣妾没有意见。”
何太后闻言欣喜:“好孩子,母后就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只是王上还小,固执得紧。你看能不能在他面前……”墨银殇点头,毫不迟疑:“应该应该。”何太后闻言仍是不放心:“明日本宫于天兰阁设宴,莫若你邀王上同席,我们一家几口也该找个日子聚一聚了。你毕竟是这后宫之主,老是待在宫里也不像话。”墨银殇暗笑——这明显就是想让宋璟轩见见那何巧巧吧?她却仍点头:“一定一定。”
何太后也不劳她送,袅袅婷婷地殇开了。墨银殇举一枚果子远远掷进水里,那副百鸟朝凰被模糊成一片水纹。她倚着栏杆,蓦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叹气。
夜间,宋璟轩仍过昭华殿留宿,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积雪未融,新雪又落。他穿了白色的狐裘,纵有陈忠撑伞,肩头也落满了雪。雪地里昭华殿的人跪了一地,墨银殇却已经酒醉不醒了。宋璟轩将众人俱都一番薄责,却也知道那个家伙听不进去劝。进得房内,见她已然安睡,凡中不免一宽。俯身却发现她眼角那不易察觉的泪痕,眉头微蹙,在榻前站了一阵,许久方自行脱靴上了榻。墨银殇睁开眼睛看了他一阵,终是醉得厉害,也不甚清醒。宋璟轩回身抱了她睡下,她倒是顺势在他嘴上亲了口,似是认出他来,十分欢喜:“七爷!”宋璟轩轻柔地应了一声,仿佛回到还是王爷的时候,虽然行事小心但也少了这些权利的束缚,心中升起些甜蜜来。
他低声叹气,想自己也是血性男儿,如何就被她养成了这般。墨银殇却不管这些,八爪鱼一般紧紧攀附着他。他在她额上轻啄了一记,这些天墨银殇倒是特别听话,没惹出什么乱子。他担心她过不惯这宫闱中寂寞枯燥的日子,因此总格外宠爱她,凡有什么有趣的物什,也总是第一个想到她。但凡有空也都会过她这边,在榻上更是全力以赴,总想着先将她喂饱,免得她又生什么事端。
他轻轻解着繁复的龙袍,一手摩娑着她衣料下光滑的肌肤。她在这宫中闲置了些日子,身子竟然又丰腴了些许,他一路抚摸下来,十分满意。
今夜墨银殇十分热情,水蛇一样缠他。他有些怕,或者这家伙每次示好总是别有所图,他埋进软玉温香之中,平复自己的杂念。
待恩爱之后,宋璟轩有些疲累,与墨银殇交颈相拥着睡去。墨银殇睁开眼,暗淡的烛火调和着夜色,光线粘稠。她眸中宝光流转,不见一丝迷醉之色。
梆子敲到四下,宋璟轩醒来,见墨银殇转着幽黑的眸子怔怔地盯着他看,不由又笑:“夜夜同宿,还没看够?”“七爷,不是我一个人的,自然看不够。”宋璟轩察觉到她话里有话,不多言,自揽了她继续养神。
天兰阁内置暖房,养各种花卉。今日宫人主要陈列各色梅花,犹以金钱绿萼梅最为夺目。水晶的珠帘堪堪撩开,那花香已经迫不及待地扑面而来,沁人肺腑。何太后已备好酒水果点,见宋璟轩过来,眼中也露了丝慈爱之色:“皇儿来了,坐。”
宋璟轩握着墨银殇的手在主位上坐下来,宫人开始上菜。暖盆烧得太旺,薰暖了隆冬的风。墨银殇举杯,但见繁花次第、争奇斗艳,恍然如春。
何太后的目光却在宋璟轩身上停留,宋璟轩依礼敬了酒,又叙了些闲话她方笑道:“有花有酒,怎可无歌舞呢?”她击掌三声,丝乐渐起,一群着白色纱衣的舞姬边跳着荷叶舞边入了殿中。因在太后凤驾前,着装、舞步都以优雅、端庄为主。宋璟轩小时候就是个荒慕容王爷,混迹市井,可算是看尽了人间艳色,哪会把这个放在眼里。可他也不想扫了二人的兴,眼见得今日何太后不曾寻衅,墨银殇也算安分,席间气氛难得和睦,他握了墨银殇的手,轻轻地合着拍子。
而宋璟轩却是错看了墨银殇,她之所以安分,是笑眯眯地期待着美人登场呢。果然舞不多时,琴音渐低,只见一众舞姬之后现出一名着红色舞衣的美人来,不是昨日那巧巧是谁?
这一身红衣太过惹眼,她的舞技本也不错,甫一现身即压了全场。宋璟轩又不傻,如果说这时候他还看不出何太后的用意,那可就是装傻了。他埋头吃酒,面有不悦之色,碍着何太后,不好发作。于是整个席间,他眼观鼻、鼻观心,不论那巧巧如何卖力讨好,始终连眼皮也不撩一下。
及至出了天兰阁,宋璟轩没个好脸色,墨银殇这个同谋也有些讪然。他大步往前走,墨银殇摸了摸鼻子,很自觉地尾随其后。宋璟轩一直待她走进昭华殿方才大光其火:“你就那么希望把我推到其他女人的榻上?”宋璟轩想要寻东西过来揍她,左右找不到称手的物什,只得抽了花瓶里那枝梅花狠抽了她一记,墨银殇不吱声,他又抽了她一记,寒梅冷香微溢,落英四散:“反正你也不愿我过来,我日后不过来便是!”
他掷了那梅花枝条,一脸怒容地出了昭华殿。墨银殇又摸了摸鼻子,天心扯她袖子,压低了声音:“娘娘,您快劝劝王上啊!”
清婉也有些着急:“大当家!”
墨银殇闷闷地捡了那藤条,不出声。结果不到二更天便有太监过来通风报信——说是王上去了栖凤宫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又来一个小三。。。。。。

☆、拱手相让

这几日昭华殿的宫人俱都心中忐忑,倒是栖凤宫的人很涨了几分脸面,走在外面个个抬头挺胸,跟骄傲的公鸡似的。但下午时分,宋璟轩终于还是过来了。
墨银殇这回很老实,没再惹他生气。他同墨银殇共进晚膳,还沉着脸一言不发。墨银殇讪讪地替他挟菜,良久,他终于开口:“你最好给我安分些,再有下次,我……”墨银殇赶忙接嘴:“陛下就抄臣妾全家。”
宋璟轩将银筷重重一搁,冷哼了一声。墨银殇涎着脸将他揽到怀里,他怒意不消,仍是伸手将她拂开。墨银殇再接再厉,他气哼哼地依在她怀里,却举箸挟了些荤菜到她碟子里,她喜肉食,餐餐无肉不欢。
用过膳,昭华宫中的人都非常有眼色,早早地收了杯盘。梳洗之后,宋璟轩随墨银殇进到房中,墨银殇将所有的烛火都熄了,于黑暗中替宋璟轩宽衣。宋璟轩不是个难哄的,虽然心中仍有不悦,却也由着她宽衣解带了。待上得榻来,宋璟轩翻身压住她,示意今天晚上他要自己来。墨银殇也没意见,这时候还是不要触他之怒方好。
他轻抚墨银殇的肌肤,墨银殇对于这样的磨娑十分受用,低低哼了一声,由着他动作。他的指尖四处游殇,墨银殇不若一般女子的绵软,触之别有一番滋味。
前戏持续了很久,他始终不温不火,墨银殇能感觉他今夜和往常不同。待水乳胶融之时,宋璟轩不满足,在她耳畔低声道:“叫我!”
墨银殇干净利落:“陛下!”
宋璟轩拍她的头:“名字!”
墨银殇赶紧换称呼:“宋璟轩。”
宋璟轩便有些生气,不免又加重了动作:“不要连名带姓、声音放柔些!”
墨银殇恍然大悟:“陛下,您直接说□□,臣妾不就懂了吗。”
言罢,她竟然真的叫起来,宋璟轩面皮薄,此际已经满面绯色,盛似烟霞:“你这个无耻之徒!”
回应他的只是浅浅的吟哦。这一场欢爱持续了很久,两人汗出如浆,宋璟轩心满意足,抱着她不想动。墨银殇躺在他身边,满目夜色,不见五指。只有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缭绕不散。
“璟轩。”墨银殇出声唤。
宋璟轩很喜欢她直唤自己的名字,不由柔声应:“嗯?”墨银殇将脸贴在他额际,懒洋洋地道:“其实你和我想象得不同,将来……若有机会,你真有可能是浩国的一代明君。”
宋璟轩贪恋她身上的温暖,她血热,冬天的体温也高于常人:“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样子?”墨银殇认真地苦想了一阵:“或许是纳一后宫的妃子,整日里吃喝玩乐、不务正业,近小人而远贤臣,嗯,耳根软,听不得枕边风。反正就是个金玉其外、败……”
她话未完,宋璟轩已经一拳砸过去:“我如今的模样,你很失望?”
墨银殇又是一阵苦想:“倒也不是失望吧,就感觉牵了个小狗回家,长成了一匹大灰狼。虽然价值远比当初高,却总有看走了眼的悻然。”宋璟轩怒极反笑:“你当初就以为朕是条小狗?”他冷不防欺身过来,墨银殇若要压他自然是轻而易举,但是她躺着不动,谈笑依旧:“哪里哪里,陛下您即使是条狗,那也是条狼狗……”“墨、银、殇!”宋璟轩埋身下去,以唇堵住了那张无遮无拦的嘴。不知何时开始,他在她面前渐渐难以自控。
次日晨,天色未亮,宋璟轩已经起床。墨银殇躺在榻上,陈忠进来点了蜡烛,替宋璟轩着衣。宋璟轩着装完毕,回身见她似睡非睡的模样,又撩了纱帐亲吻了一记。陈忠只低着头不敢看,墨银殇却是揽了他的脖子,又一阵深吻方懒洋洋地问:“晚上过不过来?”
她近日睡眠充足,两颊红晕正盛,衬得眼波更为明艳。宋璟轩心中一荡,语态仍有些赌气,却掩不住其中宠爱之意:“这后宫就这么一个地方,朕不过来还能去哪?”答完,他放下了纱帐,墨银殇拥锦被独坐帐中,想想今晚何太后的安排,心中不舍却不得不做。就好像把自己的心爱之物拱手送人一样。
夜间,宋璟轩批完折子,仍然在昭华殿留宿。席间墨银殇十分墨勤,令他先前的不快消了个七七八八。进到房中时,依然没有盏灯。宋璟轩握着墨银殇的手:“怎么又没盏灯?”墨银殇随口糊弄他:“不喜欢房里的烟火气。”宋璟轩微敛眉,立时吩咐门外的陈忠:“明日记得去找内务府总管常志德,看看库里有没有什么成色好一些的玄珠,替娘娘换上。”陈忠躬身答应,随便关了门。墨银殇揽着他的腰,在黑暗中静默地抱了他一阵,许久方道:“这样才更有情趣吗。”
宋璟轩自然不会扫她的兴,也抬手拥住她,许久,墨银殇摸索中从壶中倾了半盏热茶,自己先啜了一口,又喂给宋璟轩。宋璟轩不疑有他,自饮尽了残茶。两人坐在榻边,依偎着说了会话,他觉得暖盆烧得太旺,头脑有些昏沉,喉中微干,不由低声道:“银殇,天晚了,早些睡吧。”墨银殇见药量太轻,不由又倒了半盏茶喂他。宋璟轩身体不好,而烈药伤身,她下药自然便不敢马虎。这盏茶下去,宋璟轩更是昏沉,他倾身去解墨银殇的衣裳,墨银殇借同他嘻笑玩耍的空档,往榻下一埋身,隐入了夜色。
宋璟轩唤了她几声,不由就伸手去摸榻上。暖暖的女体入手,他不由低笑了一声:“浑蛋,躲得倒快!”
那纱帐渐渐垂落,宋璟轩的声音带着恍惚透过粘稠的黑暗低低传来:“我知道你最近烦闷,等科考的事一了,我带你去城郊打猎。”屋外风雪肆掠,屋内春…色盎然。
墨银殇倾身跳窗,房外陈忠仍尽职地守候。她避开他,努力让自己不回头——不就打个猎么,稀罕谁呢!她这般想,挥去隐约的黯然。
罗帷低垂,宋璟轩头脑虽昏沉,但他知道不对——那女子身上很香,而墨银殇从不用香料,且她习武,肌肉结实,而榻上的女子入手绵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下却是警醒,立时停了手。
头有些痛,他想唤门外的陈忠,喉中却干渴得厉害。那女子先前还只是缩在他怀里,不多时便开始解他衣裳,他握住那手腕,气得肺都燃烧了起来——墨银殇,墨银殇!!
宋璟轩不顾衣冠不整夺门而出,门口守候的陈忠吓得忙不迭起身搀扶,目光扫过,看到了故意隐在暗处的墨银殇,喉头一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眼前一黑,没能看到暗处人满眼的泪光。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
“555~朕的皇后不要朕了”

☆、打入冷宫

积雪的梅树,墨银殇缩在树下呆了一夜,她倏然而惊,睁眼时天色竟已大亮。眼前宋璟轩静静地站立,不见喜怒,他着了明黄的帝服,长发梳得一丝不乱,精巧的五官因着一身明黄的映衬,没有了往日的亲昵,现出些疏殇的威严。
身后陈忠脸上惊惧之色未散,不断地向墨银殇施眼色。风雨欲来,山风满楼。墨银殇只有笑:“这个时辰了,陛下如何还未上朝?”
宋璟轩没有笑,他的神色如一蹲石雕,不见任何一丝情绪:“将禄柔皇后贬至水萍宫,”他缓缓侧过身,墨银殇才发现在他身后还站着一身素衣的西风诗泽。他握了西风诗泽的手,声音竟然带了些笑意,清澈若冰花,“传令礼部尚书,择日册封西风诗泽为贤妃,暂待皇后统御后宫。”
墨银殇仍是摸摸鼻子,那西风诗泽似乎真的为昭华殿中的宫人求过情,宋璟轩并未迁怒她们。墨银殇起身,她在树下睡了许久,衣裳俱浸了雪水,泪流过过了,方知冰寒刺骨。
水萍宫是个冷宫,墨银殇进宫许多时日,一直无缘得见。不多时张青便带了两个侍卫过来,墨银殇自然无话,就准备随二人前去。清婉欲一并前去,被宋璟轩喝止:“水萍宫是个清静的地方,皇后一向喜斟酌进退得失,此际倒是可以好好想想。”他的声音里仍无怒色,只是高高在上的疏离,这就是帝王,一切的宠辱起落都只在他一句话里。
墨银殇再无他话,但宋璟轩还有话:“你们娘娘最近杂思甚多,当修口修心,免得堕入魔道。传朕口谕,以后送往水萍宫的饮食,全不许沾一丝油腥!”
昭华殿一夜之间换了新主,这后宫却依然如旧。帝王之心最是难测,宫闱中的人已然看透了太多起落,习惯了便不再大惊小怪了。
相比之下,朝堂上便热闹许多——群臣大抵都只有道贺,称颂嘉兴帝远奸妃、重女子贤德。便是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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