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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的眼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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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着尹志冲的动向。
    尹志冲下楼到客厅说是要趁趁尹濂的车,把他送到集团去,今天他的车维修了。尹濂满口答应。
   “爸爸,不然,你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去苇湖拍外景吧。那里景色纯净,蓝色的天,白色没融化的雪,我就是看到朋友圈里的图片才突发想去的。”陈臻很热情很活泼地邀请。“带上妈妈一起去吧。”
   “我看可以,妈妈和你也拍点照片。结婚纪念日用。”尹濂也很有兴趣。
   “我过过结婚纪念日么?你们年轻人讲究浪漫,那外面多冷,穿的又少,距离婚礼也就五天了。冻出病来。”
   “你不知道呢,有的人跑到雪山上拍婚纱照,虽然没拍之前穿着棉袄,但是那能暖和么?可人家照样拍了,多值得怀念。爸爸,你看今天正好你的车修去了。你就同我们去吧。我今天叫你爸爸显得不稳重了吧,我只是觉得都要成一家人了,就没有客气。”陈臻显得伶俐而且单纯,她的妆很是精致,再加上她现在穿的婚纱,客厅里都摆了很多玫瑰花和百合花,这是准备拍照用的,空运来的,等会放在车里的。淡淡的花香气洋溢在客厅里,尹濂穿着新郎的不捯折的西装,红光满面。佣人们都忙着准备,上上下下都有浓浓的氛围。家里都这么喜庆,尹志冲也被感染。他也突发奇想的想去,但他嘴上还是回绝了。“我看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爸爸,我们还能拍几次正经的婚纱照啊?哥哥的婚纱照,嘻嘻,你是沾不上光的,这个安娜的吧,你是老丈爹,嫁女儿总不像娶媳妇这么赚吧。这多喜庆的事情啊。”尹濂冲安娜使使眼色。
   “是啊,爸爸,你天天那么忙,过年都应酬了,放松下。挨冻是他两的,又不是你的。”安娜过来摇晃着老爸。只把尹志冲那严肃的脸给摇的乐开花。“今天公司我替爸爸去盯着。”安娜看有了松动。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尹志冲心里担心。
   “算了,爸爸太忙,心里老是想着集团的大事,不为难爸了。”陈臻态度上退后了一步,这么刻意,那不正显出问题,她索性就不再坚持。
    尹志冲料想陈臻也不会知道他手里握的牌,一个弱女子,单枪匹马,没权没势,能闹腾出什么来,这阵子真正喜气的事不多,便松了口。“陈臻是未来的儿媳妇。一点要求,还是好意,我去就是了。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
    陈臻心下高兴,自己的复仇之路就必须是随机应变,既然自己暴露,那下手绝不迟疑,她脑子里转的很快,现在,现在就行动。陈臻捞摸了一下大腿处藏好的枪支,电视里都这么教的。陈臻外面罩着宽大的红红的羽绒服准备出发。   
   “我来开吧,陈臻抢着去开奔驰车。”陈臻高兴得像个孩子,她就要表现的天真浪漫一点让人放松警惕,尹濂劝说陈臻,但已经来不及了,蹦跳的陈臻已经着急地坐上了驾驶位。尹志冲则是要坐在副驾驶上。那尹濂自然就坐后边了。
    三人上路了,什么路呢?复仇的路。
    车子急拐出了市区,80迈的速度往西驶去,很快,跑上另一条不宽的公路。陈臻再次把车速加到了120迈,路边的树和草,一闪而过。车身控住不住似的一阵阵的摇摆。车里放的是摇滚乐,陈臻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了,这音乐正好提提神。面临着大事,她还是很镇定的,因为昨天晚上她不止一次地构想今天的计划,她设置好所有的细节,去苇湖的线路,自己的话术,以及自己跑在这条路上的心情她都反复演练,最后就是摊牌的时间,自己如何一句话就震住尹志冲,距离苇湖只有十公里了。还好有尹濂的兴奋劲头,让他喋喋不休同尹志冲讲了一路的话,这七十公里的路才行驶的这么顺利,谢天谢地。出乎意料的,陈臻难以控制的激动起来,车子摇晃厉害,差点要撞到路边的石头上。也吓到陈臻自己了,哦,石头还能给我力量。尹志冲受刺激,仿佛明白什么了,厉声道:“你往哪儿开?”陈臻只是不理,尹志冲又说:“这可是要出事的!”而陈臻却只想往前开。她吐出一口气,仿佛要把十八年的恶气都吐出来,又深吸了一口气。反复了三次。交锋要开始了,今天摊过牌,怕是咱们三个就要告别这个世界了。
   “我往哪里开?往鬼门关开!”陈臻道。车内的沸腾的气氛陡然变冰冷。
   “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陈臻?”尹濂本来就是个反应慢的,他惊异地问。
   “尹志冲,你知道我吧!你什么都知道!”尹志冲还是惊住了,因为他恍惚明了了陈臻的打算,前面是湖,湖面上已经没有冰了,就是有冰,这么重的车再加上三个人。沉到湖底是没问题的。湖水又冰冷刺骨,施救也难啊。
   “他妈的,倒是你是下手快,狠。”尹志冲夸奖陈臻道。
   “我怎么能和你比呢?说吧,18年前在伊犁山脚下,你做了些什么?我是秦振生的女儿,你没忘记吧,接近100万的铜排。”尹志冲沉默不语,他要抢方向盘,车子七拐八拐的,一会儿要侧翻,一会儿要摇咣。“我告诉你,尹志冲,你老实点,抢是没用的,你害我们这么惨,我不打算活了。信不信我现在开车朝大树撞,咱们同归于尽。死我一个,死你尹家两个我赚了。”陈臻只管开,哪怕前面不是柏油路,而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车子怒吼着。
   “误会了,你不了解真相。”尹志冲听出来真是同归于尽的意思,便怕了些,沉稳地说。
   “到底什么事啊?”尹濂根本听不懂。他只是着急,被吓得厉害。
    陈臻的思绪回到了1997年3月。秦振生第二次来到新疆霍县,这时的天气异常寒冷,去霍县的路,他倒走过一两次,但并不太熟,他得知苏联解体后,大型工厂变卖铜铁铝等金属尤其便宜。当然,这里也有政治原因。新疆□□份子九七年很猖獗,此地很少有人来做买卖,只有那些胆子大的人冒险来。秦振生来到后看到边境贸易如此活跃,商品众多,可以说眼花缭乱。边境附近也是复杂的,先富起来的人有人走私,有人吸毒,包二奶,绑架。有人向秦振生展示一种可怕的东西,枪支。
    这个人是个猥琐的老瘪三,年纪约摸50岁左右,姓尹,叫尹国强。他身着绿色军大衣,衣服里面挂的全是枪,长的短的。秦振生看的有些入神,也许出于一种遗传的原因,秦振生的爸爸,陈臻的爷爷当年摸过枪,当过国民党的旅长,打过日本人。后来爷爷便早早去世了。就是这多看两眼惹的祸,随后尹国强便请秦振生吃饭喝酒,要和他交朋友。这一缠便是一个月,尹国强打听到秦振生要进100万的铜排。他有事,请秦振生帮忙,说有一批枪,只有枪,没有一颗子弹,过了边防站,给50万,还预付。秦振生直摇头,说这买卖我不做。
   “事情就是秦振生赌徒心态严重,参加了走私枪支。他心甘情愿地。”
   “你知道的倒是清楚得很!”
   “这事我从头到尾都知道,因为他亲口承认的!”
   “谁?谁承认的?”
   “秦振生!”
   “你是哪根葱,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不是尹国强告诉你的?你们都姓尹?你的大哥是谁呀?在哪里工作。我都清楚,你怎么不说你哥哥告诉你的?”
   “我倒是小看你了。”
   “你就是尹国强,当年化名。那两个老乞丐可以证明。你说秦振生自愿走私的,那你们为什 么盯着一百万的铜排呢,沙土,石子便宜的货哪个不能走私?”
   “事情20年了,都成定局了。这事情连个证据都没有。”
   “抓秦振生为什么不法办?为什么跟越境人员关在一起,这么大的事,花几个钱就放人回家了?”陈臻质问。   
   “故事,你编的不错!你了解的就是你爸告诉你的,颠倒黑白。”
   “我颠倒黑白?编故事?你敢不敢赌个咒,对着老天爷发誓。”陈臻继续将军。“我这手镯,自是快200年了,你对它起誓,若你有谎言,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就生儿子死儿子,生女儿死女儿,生孙子死孙子,自掏心肝,肠穿肚烂,不得好死,你敢么?”
   “那有什么不敢?”尹志冲脸色如生铁一般,抬起右手,字正腔圆道:“我尹志冲,对天发誓,若是对秦家做过伤天害理的事,那就生儿子死儿子,生女儿死女儿,生孙子死孙子,自掏心肝,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后排的尹濂是一言不发,他懵住了,做梦般的感觉,车子一阵阵吼叫,陈臻还在加油门,尹志冲见稳不住她,一把抓住方向盘,硬是去踩刹车,陈臻不肯让。“尹老爷子,说实话吧,看!前面是湖!”
   “你!”
   “咱们一起死!死到临头,你连个真相都不肯留下吗?当着尹濂的面,你说吧,你当年靠什么起家!有这么大的家业!”陈臻两眼通红,控制住颤抖的全身,车子飞驰到湖边,唰,停了下来。尹志冲从车里乱摸着,竟摸出来一把水果刀,捅陈臻,尹濂起身,张开手握住了,血流如注,一滴一滴,滴在尹志冲身上,车上。尹志冲,他再使使劲,尹濂却握得更牢,恐怕都伤到骨头了。“这个傻尹濂呀!你怎么这么傻。”尹志冲着急吼叫。
   “你们不要这样,你们怎么了?都是些我听不懂的。”尹濂孩子样哭了起来。
陈臻大脑一片空白,动物本能的反应说:“好!尹志冲,你不说实话,是不是,觉得我怕死,是不是!你看好了!”眼前是蓝色冒着寒气的深邃的湖,此时越来越眼晕,头晕。
    车子怒吼一声,哼地倒栽葱一样冲进了湖中。
   “我要拉你们陪葬!我什么都不要了。”陈臻大叫一声。
    车子掉到另一个世界中,这个世界蔚蓝,晶透,冰冷,死一样寂静。
    车门死活打不开,自救也没机会。冰水四处涌来,硬是灌到嘴里,鼻子里,周身都是冰冷刺骨,慢慢没有知觉。陈臻死前也是高兴的,尹志冲死前是不甘心的,尹濂死前是痛苦,迷茫的。
    陈臻觉得自己一直在下坠,自己的羽绒服到水里是沉得像铅一样,逐渐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冻,她有种错觉,觉得暖和起来,这一定是传说中好人升到天堂了。这是对自己短暂人生的褒奖吧。





第26章 我,还活着?
    模模糊糊的,那熟悉的两扇铁门,院子旁边种的是竹子和月季花,竹子倒是绿莹莹的,月季只剩下枯枝,冬天是多么萧索。我居然又回到原来的家里来了。陈臻兴奋的跳了起来,这一切就是18年前的样子。陈臻进了院子,工人们还在干活,仿佛没见到她一样,她径直走到后院儿,那里的母狗得了犬瘟病,由于怀了小狗,连吊针都没法打。陈臻想看看它还能撑得住吗?到了后院儿,没见那条欢实的小母狗,只剩下窝儿了,它已经逝去了。陈臻用逝去这个词来想小狗,足以证明她有多么喜欢狗,自己是不敢看它奄奄一息的样子。她痛苦,可无论她再怎么流泪,再怎么祈祷她的小狗都不能好起来。她感到无奈,她还太小,她不能喊来医生,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来打针,这母狗即使流产了,或许还能死里逃生,而如今母狗生还的希望已经没有。这多么沮丧。怎么又回到这个时刻。
    陈臻踩着脚下的枯草,来到前院。前院的工人们突然不见了,都去哪儿了,回老家了?过年去了?才一眨眼的功夫嘛!像打开了任意门一样。突然跑来两个熟悉的人,匆匆进了自家的客厅,陈臻连忙跑去在门后听,屋子里的烟味很重,满屋都是,屋外都能闻见。这两位叔叔不是和爸爸去新疆了么?回来了!只有他俩,陈臻想坏了,自己来到这院是18年以前啊!为什么没有遇见爸爸,我好告诉他别去那个破伊犁,那要出大事,那会取了一家人的性命!可自己怎么就没看见她人呢!
    只听见客厅里的两位叔叔的说话声音越来越高,听得出来情绪越来越高昂,啪的一声,肯定是暖瓶碎了,里面传出了女人呜呜的哭声。等叔叔的声音低了,是妈妈聂学莹越来越大的哭声,便自己也哽咽了。陈臻冲了进去,她心里说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不再是当年的八九岁的孩子,我来救你们。妈妈见到陈臻便在她的肩膀上痛哭,一双粗糙的大手抱住陈臻。是的,陈臻注意到妈妈的手,都是老茧,她朴实地经营着自己的家,家里的每一块钱都有妈妈的操劳,如今,妈该怎么办!妈妈只有痛哭,才能让精神头缓缓。陈臻奇怪起来,怎么会这样子,妈妈倒能看到自己了?她此时可以伏在已经长大的自己的肩上难过,可如果面对的是八、九岁的孩童呢!她依无可依,妈妈顿了顿,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双肩抖动的更厉害。
    陈臻想流泪,可她哭不出来,努了努力,竟然鳖醒了。映入眼帘的居然是诸林的关切的一张脸。“你睡了三天三夜,可把我吓死了。”
   “我还活着?那我活着,尹濂和尹志冲,是不是也活了?”
   “当天我料想你就要出事,眼见那车都冲进湖里了,我能一动不动?”原来,在陈臻匆匆设计后,诸林已经明白意思。
   “你不该管的,你不该猜到的。”陈臻捶起前胸,咚咚咚的,发泄起极端的不满。
   “我跳下去了,然后又有几个见义勇为的人跟着跳下去了,那水可冰着呢。爸爸和尹濂都救起来了。”
   “他个不是人的东西,死不承认。”陈臻气的坐了起来,她才不要躺着呢,她真想抓住诸林结实的打一顿出气,她本就是肝火旺盛的人,一激动,又着凉,咳咳的咳嗽起来。“啊——”陈臻扯着喉咙又喊又闹。
    诸林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的望着她,他能感到陈臻心口被什么堵住了,吼两嗓子才能透一点气。
   “陈臻,你愿意窒息而亡吗?你愿意冻死么?那滋味不好受吧,你该活着,为了你的家人,好好打算,就是将来真是再寻着机会,那也是让他死,让自己活。好人好报,恶人恶报,即使人不报,天也会报的,你沉住气,再找机会。”
    陈臻坐起来后,才感觉到脊柱僵硬,浑身无力,那都是冰冷的湖水惹的祸,她有一点怕,怕自己旧病复发,便老实的躺下来。诸林既然救了自己,那也是命。这间房子挺旧的,是郊外的荒废房子,生的火炉子,自己盖的棉被,羊绒被,两条呢!有点喘不上来气,诸林怕冻着自己,睡衣也是新换的。
    那尹志冲定是起诉自己了,自己为了躲他才住这,肚子乱叫,头也晕,死过一次了。好端端的计划被人给打乱了,陈臻想了想掉了两滴泪,泪眼模糊中见诸林又开始忙活,他到外面去了,一会儿才回来,给弄了烤鸡吃,还有烤熟的老玉米,冒热气的馒头。
   “吃吧,都是收拾好的,你一定饿坏了。”诸林说。
    陈臻盘算着自己的处境觉得浑身难受,那父子俩经过折腾也好不到哪里去,陈臻突然记起一张脸,尹志冲惊恐的睁着双眼,脸扭曲起来,脸色苍白,皱纹拧在一起。陈臻感到一些莫名的快感,还有尹濂,除去自己心底的愧疚之情,他一个大男人嗷嗷哭叫,实在不成体统。他们的好日子还没过够,怎么舍得死呢!想到他们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陈臻便大吃起来,全然不顾形象。诸林,松了口气,看她吃的香,心里一块石头落定了,吃了饭就有抵抗力了,总算是没有发烧。
   




第27章 我,还活着?
    尹志冲老了,才被惊吓住,他的一把老骨头要散架了,魂是刚飞回来,他躺在医院病床上,面色苍白,浑身冰凉,说实话,陈臻这样一位柔弱女人的决绝,他的确感到怀疑,他想她大不了从尹家掏出去点财产,便罢了。她那么美丽的生灵居然选择和自己同归于尽,这生灵恨他,恨不能吃掉他,他念了几句对天发誓的话,他一直自信连鬼神都怕自己。但现如今不行了,他的身体走下坡路,精神头也不济了,自己被岁月吸走了元气,那鬼神说不定要趁虚而入。那女人复仇的火,烧得那样亮,烧得那样旺,要把自己烧焦,这种感觉就是人家说的水深火热吧。那冰冷的水带着寒气都钻入骨髓了,自己的脚裸那里原来有个旧伤,如今起了大疙瘩,摸着疼,他几乎不能放地上,一走动就觉得疼。他在病房里怕起黑夜来,夜里总是梦见有土坑,那是放棺材用的坑,足足有一排,难道是自己家人的,他害怕起来,索性就不闭眼,一闭眼就是这个诡异画面。
    让尹志冲难过的还有尹濂,当自己看他的时候,尹濂那呆滞的目光,那不想理人的颓废样子,都令他喘不上气来。关键还有他的右手,医生怀疑就是好了也是摆设,不能活动自如。
    尹濂心爱的人并不爱自己,他遭人利用,还为心爱的女人挨了几刀,那手上的深伤被纱布裹一层又一层。当温玉梅知道他手要残废是又哭又坐地撒泼,她嘴里大骂着要让陈臻赔。温玉梅摇晃着儿子,尹濂却像脑瘫的人一样,面对这个世界没有反应。
    突的一天,尹濂扔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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