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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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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把呼气都给忘了,就傻瞪着他了。
他似乎也把呼气给忘了,就傻瞪着我了。
最后他将嘴一张,正要大叫,我一步跨过去,狠狠打了他一拳,死死捂住他的嘴!柳卿易呜咽一声,伸出手,死死捂在我的眼睛上。
“砰砰砰……”楼下有人上来!
“我看清楚了,是个白衣的男人!记住了没有,白衣!男子!搜——”
我听到近在耳边的声音,身上寒毛一根根地竖起来……时间急迫,我飞快检查门窗的锁扣,确定一切入口已被密封后,回身一看,柳卿易已经勉强套了件外衣,遮住他湿漉漉的身体,一脸惊惶地瞪着我。
我一手撤去自己的外衣,扔到床底下,露出早穿好的女装,另一手将束发的簪子带子拔去,青丝泻下;电光火石,我已经扣住柳卿易的手腕,不管他嚎叫挣扎,已经带着蹿进了床帐。
“你…你…你你,你想做什么?”柳卿易脸色煞白,颤颤问道。
我拉过被子,密密实实地遮住了自己,这样就无人看出我到底着无着衣,一面寒了声音,手掐着柳卿易,狠狠道:“把衣服脱了!”
“我不要!”柳卿易痛得脸都扭了,愣是不肯脱。
“柳大宝!别选在这种要命的时间和我闹性子。”我没空向他解释太多。“你不陪我演完这场戏,追查我的人一上来,我就死定了!死定了!” 
届时在长安传扬开来,抱月楼开张数年收到旷古绝今的贺礼——当今大周谢后的项上人头一颗,名气保证在半天之内响遍南楚以南、北疆以北。 
砰砰作响的脚步声踏响了橡木门槛。
柳卿易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呼喝声,神色显得有些疑惑,一双眸子变了千百种神色……
轰隆一声!大门被人用力踹开,也在同时,柳卿易甩手将外衣甩了出去,另一只手死死捂住我的眼睛。
“大侠饶命!”柳卿易露着上身,一只大手拼命挥舞,“我的银子全给妈妈了,求大侠网开一面啊……” 
来人既然是找一个白衣公子,自然注意力在房间唯一的男人,柳卿易身上。
“原来是柳公子,这厢冒犯了……勿怪。”来人居然认识柳卿易,不愧是熟客。
等来人退出房间,柳卿易方咬牙道:“你!不准睁开眼睛!”
我感念他方才这厢色相的牺牲,也就乖乖应了,没睁开眼睛。等柳卿易穿戴完毕,推了推我,我才睁开眼,躺在床上,劫后余生地呼了口气:“好险啊……”
我坐起身,扮了个鬼脸,对着柳卿易比了个大拇指:“你刚刚应变得挺厉害的啊~”
柳卿易把我的衣服从床下扒拉出来,掸干净,递给我,抿了抿嘴,似乎在衡量方才自己的牺牲;末了,上下打量我一番,甚是感叹道:“你装女人还真像啊!比小四还好看耶……”
我神色一亮,柳卿易这无心一夸,我竟受用无比,难得抓了镜子左顾右盼一下,笑道:“你说好看,那一定是真的好看了。”
柳卿易不可置否,耸耸肩膀,倒了杯水,平了平气,喝了下去,随意道:“可惜啊,你是个男人……还是个断袖!”
“噗——”我一掌拍在他背上!柳卿易刚刚喝下去的,尽数喷了出来——
“扣扣扣”几声敲门声,我立马警觉起来;连带着柳卿易也是一脸的紧张。
“柳大公子在吗?”门外是丫头柔柔的声音。
柳卿易慢慢“嗯”了一声,过去开了门。
“今日是四姑娘的好日子。四姑娘说,她在抱月楼无亲无故,只有柳大公子倾心相交,所以烦请公子随奴婢一同送送四姑娘。”小丫头曲了曲膝头,甚是恭敬。
“什么好日子?送什么?”柳卿易和我一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开了口。
丫头掩袖笑了笑:“公子还不知道?”小丫头眼波流转,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了惊异欣羡的神色,怔了怔,神秘兮兮地悄声道:“也难怪你想不到,一年了……清白自守的柳三公子,当今右丞,今儿带了四千两足赤的黄金上咱们抱月楼来了……”
丫头的话还没说完,眼见柳卿易一个踉跄,神色如遭雷击,整个人呆在了那里,灵魂出窍一般,甚是惊悚。
我也是悚然一惊,还来不及去扶柳卿易,只见他一个趔趄,打跌着腿脚,推开丫头,闷头就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一·多情只有春庭月

我一面绾着发,一面将男装披到身上,仓仓皇皇地追着出去。
我从柳卿易口中知晓顾四娘打小被鸨母买走,自幼爱如珍宝,吃穿用度皆不逊于名门千金,想要什么便给什么,也不舍得打一下骂一下,一是为了保养面容身段,二来是培养傲气和娇贵,三来也是增了脸面,如此,将来才可成为鸨母的摇钱树,也因为顾四娘自幼被教得眼高于顶,看惯风月,自知欢场无真情,早不将男女之情当真,也不把任何男人放在眼里。今日居然留除项婴之外的人过夜,当真是奇闻。
可将将她留的不是别人,而是身携千金的柳右丞!故此,我的讶异之情丝毫不低于柳卿易。
顾四娘的小楼三面临水,幽静依旧。
我追上柳卿易之时,他惶急地竟然妄图涉水而过;好在我堪堪拉住,俩人的衣摆皆被水溅湿,浮起一块块深色的水渍。见他半癫不傻的样子,我也无心同他吵闹,只是勉力拉着他,不让他往水里去。
耳边隐隐传来小楼上言谈之声。
“既然已验过足金,卿礼也立下誓约,姑娘还有什么要在下做的,一并说来罢。”
“妾本丝萝,大人如此厚爱,贱妾若再推拒,实在是不厚道了……”
柳卿易听着话,慢慢将头转过来,看我;脸上一副说不出的神情,当真是难受已极的困顿。
我咒了一声,心中也确实震惊,干脆提了他的衣领,一个纵身,拔地而起,跃上小楼。
“贵客临门,失却礼数,朋友何不进来说话?”
我和柳卿易只得推门进去。
果然见到柳卿礼斯斯文文地站在桌旁,婚礼一别,他略瘦了些,一袭蓝色暗纹长袍中隐隐透出几许沧桑孤清之意,清奇秀气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似乎早知道大哥会来一般。
“原来是大哥……”柳卿礼淡笑着开口,眸中没有一丝风水。
顾四娘却亲热地为柳卿易倒了杯茶,风致嫣然地瞟了我一眼道:“断袖的公子也来了?呵呵。”转而看柳卿礼,“三公子不知道吧,柳大公子一直以来很照顾妾身,妾身心里一直把大公子当亲人一般看,不意天见怜,真叫妾身与大公子成了一家人。”
“四娘这话说得亲切,往后便是一家人,我还怕四娘和大哥生分,既然是相熟的,也免了卿礼诸多口舌功夫。”柳卿礼优雅地提壶倒了杯清茶,姿态娴静,仿佛不知柳卿易和顾四娘的交情似的。
两人自顾自的说了半天,柳卿易也发愣发了半天,半天终于绽出一个笑,淡而稀薄,像透过千年冰山漏出的一绿阳光,带着深重的寒气;又似在夜雾深重的林间里飞过的几只萤火虫的光芒,微弱而辽远。
他淡淡一哂,似是自嘲:“一家人?”
莫名的,看着柳卿易一脸艰难,我心头居然一疼,像极了小寒昔日无助离别的感觉。我躲在他身后轻轻拉了拉衣袖,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满目怆然叫人不忍卒睹,垂了垂眸,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兑票,塞进顾四娘手里,道:“……夏记钱庄的,我存了三四年了……里面大概有两千四百多两……原先想攒够了给你赎身的……现在就当是给你的贺礼了……”
也不等顾四娘说话,柳卿易转到他三弟面前,拿出了一对玉狮子,喃喃道:“……一直都没什么人给我送礼……这玉狮子是妹婿送给我的……可惜,是假的。不过,我问过古玩店了……比普通石头要值些钱的……你就收着吧……”
末了,又抽了抽鼻子,道:“那啥,三弟你以后就住我屋吧,我那屋挺大的。把小书的房间并一并,就够宽敞了……我住你那里吧……”
似乎什么声音,在喉头哽住了,柳卿易说着说着就没说下去,低了低头,转身甚是仓皇,拿着我的袖子急匆匆摸了一把脸,口中喃喃:“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
柳卿易走得仓促狼狈,根本不听屋里人的劝留。我暗暗瞪了一眼顾四娘,正要趿步追上去,袖子却被拉住了——我对上柳卿礼温和的目色,他的眸中漾起一点晶莹,那晶莹里有我的身影……
“家兄……我甚是挂念,劳公子看顾……在下感激不尽。”柳卿礼放开我的袖子,向我深深一礼,“叫他……万事小心些……”
我眉头微微一皱,道:“好说。大人客气了。”
话毕,我飞一般冲出去,口里一径喊着:“柳大宝——”向柳卿易追去。
我一路疾奔,一直追到清风明月楼,才追上柳卿易,想他不会轻功,居然能跑这么快,着实叫人咋舌。
他也不上楼去吃饭,只是从酒架上抱了两坛剑南春就跑了,我追在后面还被拉着替他付了酒钱。
“柳大宝!柳大宝!”我喊得嗓子都快冒烟了,那厮竟然不曾理我一下,“你去哪儿啊?!”我只得跟着他跑……
没想到他竟然一路跑回了柳府,还是从后门进去的……
我当真是追得火起,脾气瞬间就上来了,反手摔上门,张口就冲他吼:“柳大宝,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你至于嘛——”
柳卿易坐在地上,也不理我,拍开酒坛泥封,咕嘟咕嘟灌了一阵子,灌完突然拉住我的衣摆,我一个不稳,只能跌坐在他身边。我火气一涌:“得得得!我陪你喝个痛快!”说着,拍开另外一坛泥封,也灌了几口;只觉得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脑门,胃里一团火烧得痛快至极。
我从来都没安慰过人,也没被人安慰过……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舍得像姜御丞安慰我一样,让他去争,去抢,甚至去仇恨……只能口拙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对不对?”
柳卿易几乎是比哭还难看的脸,幽怨地剜了我一眼;我也知道可能说错了,只能偏过头,又灌了口酒。
“小姜,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子啊?”柳卿易红彤彤的脸,凑到我面前。
“噗——”我一个没把持住,一口酒全喷在他脸上。
柳卿易居然也不生气,很是沉着地抹了把脸,认真道:“对不起,我忘了你是断袖,你不喜欢女人的……你喜欢男人。”
“咳咳……”我手忙脚乱地擦着嘴,连带着呛了几口。
“那你有没有喜欢的男人啊?”柳卿易脸色潮红,开始大嘴巴。
我抹了抹衣服上的酒渍,漫不经心道:“有啊,不就是你喽?”
不料,柳卿易恨恨地看着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我,踉踉跄跄站不稳当;我起来去扶他,结果被他一把挥开,愤愤地声音带着伤感撞进我的耳中:“骗子!骗子!”
“你们一个个都是骗子!你骗他,他骗你!都只会骗人,骗人——”
我心里一震,亟亟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乱七八糟地解释着:“我没骗你,我挺喜欢你的……只不过不是男女的喜欢……就是姐妹啊……哎呀,我也和你说不清楚,总之……嗯,你明白了吧?”
柳卿易突然拉过我的胳膊,环在他的肩膀上,放声哭了起来,嚎得甚是凄楚:“姜兄弟……两千多两啊!我存了四年了——她为什么骗我啊?!他为什么也骗我啊?!”
我费力地抱着,这厮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重吧!我带着他慢慢坐到地上,听他嚎的什么这个“他”那个“她”的……我也不是很明白,隐约觉得其中一个她应该是顾四娘吧……
“他,她,他们怎么就骗你了?”
“她不是喜欢项婴嘛!做什么,怎么就要嫁给我三弟了?”柳卿易抹了把鼻涕,“我三弟从没见过她啊,怎么就海誓山盟的要娶人家啊?!”
“说不定是一见钟情呢?”
“钟情你奶奶个腿!你当三弟是小书啊!”
“嗯……”我心头一跳,没了言语。
“蠢材!这都看不出来,小四骗我三弟呢!”柳卿易迷迷糊糊又灌了一口酒,“……我三弟也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你说!你说!他们是不是都是骗子?!”
我灵台一阵清明,原来如此!本来还在犹疑柳卿礼的举止……现下当真是脉络清晰了……
他未尝不知道叛党谋逆是我的心头大患;我一直知晓他的野心,他是喜欢挑战的,甚至还喜欢背水一战,那样可以使他义无返顾的走下去,无须回头张望。他曾说过,如果潮流命运注定要他失败,纵然是誉满天下,他也依然会失败,柳卿书就是最好的诠释。如果潮流命运需要他的成功,虽万千诋毁,也不会掩盖他的光彩。
他此番举止为的是助大周剿杀前朝余孽。是天下大势所趋。为了在天下大势中做一番不朽功业,暂时被世人诋毁又有何妨?
人生博戏,他押下的彩头是名士的声誉,而他期望获得的却是煌煌功业。如果得不到后者,那么前者也将被全部淹没;如果得到了后者,那么押下的彩头照样可以收回,他将成为光耀汗青的胜利者。如此的人生博戏,对柳卿礼来说一生能遇到几次?此时不博,更待何时?
我微微抿着唇,却听到柳卿易醉醺醺地说着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
“我爹常说我‘扶不起’,爹最喜欢的就是小书……小书聪明,人长得也好……总之,是我娘对不住他……”
我知道,柳卿书的腿疾并非天生,是因为柳夫人善妒。只是听柳卿易这口气,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庶出弟弟比自己的嫡亲的弟弟还要亲一些。
“我娘很疼我的,我是柳家长房长子,还是嫡出的……也不是我不争气……可我,不喜欢那些是是非非的东西……瞧着头疼……”柳卿易说着又灌了一口酒。
我陪着他也喝了一口,许是烈酒浓郁,熏熏然……我竟然不想打断他,只是静静地听着。
“我三弟也是很聪明的……书从来都不用读两遍的……”柳卿易嘟嘟囔囔,有些开始结巴,“可惜我爹不喜欢他,给太子挑伴读的时候,也没挑他……王懿师傅也没收他当弟子……三弟脾气不好,负气就拜了一个通明殿的大和尚当师傅……那大和尚会算卦,三弟相术就是和他学的,弄得我爹更不喜欢他了……说他,不学无术,旁门左道……”
柳卿易的声音有些渐次低了下去,倚在我肩头,微微阖着眼,絮絮道:“三弟推演之术真的挺厉害的……那大和尚却说,三弟是璞玉,稍加雕琢,必放什么异彩……只是,什么窥看天相,活不过而立之年什么什么的……我爹很不高兴,把三弟和他师傅一起扫出门了……那几年,三弟都一直厮混在酒楼窑馆,很少回家的……”
说到这一处,柳卿易似乎有些迷糊了,又有些歉意:“姜兄弟,对不住啊,我喝了酒就爱胡说八道……你不会打我吧?”
我噗嗤笑了笑,因着酒的原因,只觉得身体上下暖烘烘的,就是头晕乎乎的,一拍柳卿易的肩膀,朗声笑道:“不打紧!今儿,你心情不爽,有啥说啥!不用憋着——”
“姜兄弟……你其实不喜欢我的吧?”柳卿易捧着自己的脑袋,晃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我心里怔忪了片刻,许是酒力不胜,我站都站不起来,只能也学着他的样子,抱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灵台有了些许的清明,勉力站了起来……
他如此语气,不啻是在疑心我了,更不啻于在我心口扎了一刀。然而,我即便分辩又有何用呢?他虽然傻,也不可能不怀疑我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生活里……
酒气那么猛烈,灼痛我的头脑,微微睁开眼,触到那一双不亚于我的焦灼和苦痛的双眼:“姜兄弟,你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来查小四和项婴的么?”
我踉跄着退了两步,定一定神,目光越过墙壁,现实如一把钝重的锈刀,一刀一刀割裂我与他几日建起的情谊。我怎么还会有朋友呢……看着他的眼睛,我再不能撒出轻松的谎言,骗一次便歉疚一次,人世难堪,或许,相见亦争如不见罢。该来总是要来,他迟早会知道的。
我真的想放声大笑起来,连日的相处,我并不诚心,我本身就和顾四娘他们没甚分别,骗着愿意被骗的人,伤着可以伤的人……
月色凄清,打在身上,叫人冷得一个哆嗦,拼尽了残余的勇气,我望着他的眼睛淡淡地开口:“我不是他的儿子……我姓谢……我叫谢之妍……”
三个字已经能说明一切了,一切都分明了——诚然我的母亲容颜无双,我的父亲卓尔不凡……可这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有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像落着一阵急促的冰冷暴雨。月光透过叶子细碎的间隙落下来,仿佛在我与他之间设下了一道没有温度亦无法攀越的高墙,此时此刻,我们再不能是亲密好友了。
“谢之妍…”他喃喃良久,猛然仰天疏狂大笑,眼角隐有泪涌出。突然,他站起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坛子,我从未见过他有这般怨愤伤心的神色,哪怕是知晓顾四娘要嫁给柳卿礼也不曾这么狰狞。
柳卿易哆嗦着嘴,冷冷地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柳卿书,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他的四妹;良久,他才吐出两个字,“妖孽!”
夜风入夜强劲,鼓鼓地贴着面颊刮过去,似谁的手掌重重掴在脸上,打得两颊热辣辣的痛。
他转身走得很快,衣摆被泥污沾着了也不顾。
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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