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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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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还没谢,天气已热了起来。我看着有了谢意的梨花,恍如白雪,即将要融尽了的样子,想着语融探听而来的流言,嘴角微微扬起。
和昔日的师横波相比,我已是安分太多,却终究避不开这些流言,无非是掩袖攻谗,恃宠而骄,蛇蝎心肠云云的。
恃宠而骄?我冷笑着将梨花抛入太液池:“语融可记得,当年我们一起被逼着将史婉仪推入荷花池子?”
语融微微抿嘴,那真是昔年最荒唐的事儿了。
“那时的师横波才是真真的享尽恩荣,恃宠而骄。和眼下本宫的光景相比,本宫何止是安分许多。”我不可置否,也没讲那些流言放在心上。
翡翠爱晒太阳,却不肯多靠近太液池,只是在梨树下,安安地躺着。
一年,整整一年,嘉麟覆灭。姜御丞极位为帝,立我为后,我们再没有见过面。一年的光景,我除了被扔在蓬莱殿夜夜忍受着梦魇的折磨,再没有见过姜御丞。虽无明令禁止我出入,我也从不想踏出蓬莱殿,我怕我见到他,会忍不住动手。
却在梨花尽谢的日子里,小内监传来皇帝明月洲赐宴天蜀藩王的旨意。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姜御丞的野心,征战三国,一统天下,纵使改朝换代,帝王的遗志依旧被流传下来,灌进新帝的心中。
明月洲其实是湖中一座小岛,凌跨湖面有一座垂虹桥,红栏弓洞,如长虹卧波,桥的一头便是梨园,莺歌燕舞,难得繁闹。
十二支点翠赤金步摇好似一柄柄锋芒的利刃,语融手势轻巧,很是巧妙地用青丝裹住了它们的锋芒,徒留金雀的凤首,衔着粒粒珍珠,明亮地几乎晃人眼。
我看着铜镜里的朱颜,既是帝后同列,妆容自是妍丽,语融为我描画的飞霞妆,毫无破绽。将东西贴身藏好,方将手从宽敞的臂袖中伸出,垂手明如玉,却是少年多心事。
前去明月洲的小舟上,遥遥便可望见梨园皇帝等候的辂伞,赤黄鎏金,堪比天边旭日。梨园繁华,现在却静无声息,我眼角余光微瞥,只见梨园戏台下立着绛紫的衣袍,上方簇拥着辂伞冠盖,太阳穴不由突突地狂跳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要从眼中迸发开来,全身的血都涌入脑中,我狠命咬住自己的嘴唇,才能压抑住心底那种狂乱的冲动,姜御丞!
岁月似乎格外厚待他,功成万骨,他却无一丝变化。无论置身何处,都是气质高华,卓尔不群,我忆起他的眼神,有时他的目光从人脸上掠过,会给我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看一柄锋利无双的利刃,即将无声的穿透骨血,插入对手最紧要的心脉。那眸中闪烁的神光,便突然掠过一缕根本无法捉摸的轻傲与得意,他嘴角轻抿,浮起天高云淡的些微笑意,重又是翩然如玉的贵胄亲王。
即位为帝的操劳,不禁没有带给他沧桑,却保留了连岁月也夺不去的气韵,让人和他说话都不得不分外小心翼翼。
小舟靠岸,我从容地自舟上步下,已是一年未见的阔别,虽然不准确,却是实情。
如今站在姜御丞面前,我慢慢地拜了下去,口称万岁。东西抵在身上,硌得生疼。
触眼所及,思绪翩飞,我记得与姜御丞初见,便是梨园寿宴。彼时的浣衣婢阿夏,盯着淮安侯,不过懵懵地叹上一句:“……保养的不错。”
再抬眸,他已不是淮安侯,而是大周的皇帝了。微眯着眼,我说不上来,此情此景,作何感慨。不知姜御丞再见到如今的谢之妍,作何感想,我无法猜透他的心思,或者说,我从未猜中过他的心思。
明月洲小阁皆用白螺石瓷成,四畔雕镂阑槛,玲珑莹澈。因为梨园不远,还能清除听见丝竹管弦乐从梨园中传来,声音清亮悠远又少了嘈杂之声。
正中摆金龙大宴桌,面北朝南,我和姜御丞并肩而坐。推杯过盏间,看着下首的柳卿礼,微微扬了扬手里的酒,也便淡淡一笑,自饮了一杯。
歌伎舞罢,重又添酒。天蜀藩王微微有些头晕,怕是有几分薄醺了。杯中之酒称为“梨花白”,色如梨花,初饮如蜜,后劲浓醇,不知不觉就会上头。一直相陪的方升宴也微微露出不胜酒力之态,称醉离了席。
舞伎的薄绡纱裾,如同流光的绮艳湖水,四处轻漾起华美的波榖。上苑华丽精美的无数楼台,点缀在青山碧水之间,歌吹管弦之声飘荡在迷离的春雨绵绵里,仿佛能抽走人全部的力气。
姜御丞却始终掬着恰到好处的淡笑,连饮酒的姿态都是自小养成的好气度。看着天蜀藩王眼中的些许畏意,我不禁掩袖冷冷一笑,称醉离席。
语融扶着我,在梨园里漫走。梨花如雪,飘落到湖面,恰如情人的眼泪。不意竟遇上离席的方升宴。时至今日,方升宴自是晓得我的身份非比寻常,只是借着酒力,仍是带着昔日作弄的表情。
“少爷……是多饮了?”语融关心情切,看看方升宴,复看看我。
方升宴嘻嘻地笑了笑,复瞪着我,呵呵道:“是挺华贵的,就是看着像小孩套了大人的衣服。”
我竟也不怪他的语出不逊,语融在我身边,我深知语融心意,何况方升宴也算是姜御丞的心宠臣心腹,也为着昔年的一声“妍妹妹”,一声“方哥哥”,我不欲与他计较,只是淡淡道:“语融,你就照看一下方公子,本宫独自走走。”
有梨花飞落,我执手接了一朵。一个人自去了。宫宴始终,姜御丞既未看我一眼,也未与我有一句话。当真是至亲至疏是夫妻,我们不过是冠了帝后之名的陌路人,因为种种的纠葛,搅在一起,绞得痛不欲生,至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疏香满地东风老


和蓬莱殿不同,紫宸殿前不放任何花木,唯有数株西府海棠,妖妖娆娆,全不似姜御丞的安排。
“折梅逢驿使,寄与陇头人。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我低低的念着,长安殿的梅树已被悉数砍去,如今再也看不见凌风傲骨的寒梅了。确实,最是清寒凌风的那一枝也已被逆风所摧,我也不想再在这个皇宫看见任何傲骨的东西了。
“娘娘所言是《赠范哗》,此处并无梅花。”
我不回头也听出是柳卿礼的声音:“你二哥若是知道,本宫以长安殿的梅花为他相殉,不知他作何想。”
柳卿礼拱手为礼,却不置一词。
“连你都离席了,这明月洲恐怕是尴尬冷清了。”我抖落身上的梨花,不痛不痒道。
国后本不应无故离席,只是诚如方升宴所说“小孩穿大人的衣服”,我这个国后,尴尬地直教人觉得讶异。姜御丞有心不让人知晓谢后,我也不欲出席过多场合,每一次的露面,如同是冬日里的蛆虫,被暴露在阳光下,帝后之样比见不得光的私情更为不堪。一如昔年姜御丞的劝诫“吾足可为汝父”,当十六岁的我站在不惑之年的姜御丞的身边,不需要任何的言语,已经够叫人产生尴尬的遐思。
“娘娘,明月洲宴已散,方公子不胜酒力,留宿宫中,皇上着郁姑娘侍奉着。微臣便来送娘娘回蓬莱殿。”
我习惯性地微眯着眼睛,似乎没听进柳卿礼的话,依旧自顾自道:“当日,本宫折了一枝梅花予柳卿书……便是这枝梅,令我最好的姐妹负气离去。”
柳卿礼微微一怔:“娘娘……可是指的昔日的陆美人?”
不意柳卿礼有这等好记性,我轻轻地颔了颔首。小寒一去,就是一别,浣衣婢转身成陆美人,却不是有心博圣宠,而是负气思旧人。彼时,我是不忿于司马洵的,尤其是当我撞破师横波的秘密后,但凡喜欢的,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只要帝王的恩宠要紧,那小寒那微贱的情意就不是情意么?
思及小寒,心头怨忿,禁不住迁怒于柳卿书。纵使他不知小寒一番情意,纵使有语融彼时的不怀好意,可这件事还是因他而起!若没有他,小寒不会因这么点心思而和我生气,不会负气去荷塘,不会伤心唱《鹊桥仙》,司马洵就不会宠幸她而纳为美人,她就不会半生郁郁,一生伤情!
“你二哥最近如何了?”我拨开树枝,转身直直地探问道。
柳卿礼见我口气不善,知情知趣道了声还是老样子。我面色不虞地穿行回梨园,他最好是老样子,如是有一点好转,本宫决计不容!本也不打算就此回蓬莱殿,柳卿礼只得一路跟着我,同我一块儿回到了梨园。
想那日束发从军,想那日霜角辕门,想那日携剑惊风,想那日横朔凌云,帐前旗,腰后印,桃花马,衣柳叶,惊穿胡阵。
宴席虽散,戏台上还在咿咿呀呀地练着修远嘴里的词,出将入相,唱念做打,戏子恍如画中人,水袖长挥,迷了人的眼。
我看着一个武生虎虎生威地舞着一柄花枪,许是梨花白后劲大,看着台上武生,觉得恍如昨日,我还是莲花台扫撒的小宫女,糊里糊涂地就上莲花台去练身手,还为方升宴惺惺的褒扬而骄傲不已。
“当日本宫一介仆婢,连侍奉方升宴,姜后看个戏都是诚惶诚恐推却不已,实在难料今日站在主位,耳听畅音,无需避忌。”我目色幽幽,似乎被武生的花枪所迷,有点不忍回首之感。
“娘娘福气,不是旁人能比的。”柳卿礼笑语靥靥。
我不置可否,与姜御丞真正的初见,便是在梨园。若是寻常的才子佳人的话本子,便算是定情之地吧;可是偏偏既非郎情,也无妾意,结仇之地,结怨之所,倒是更贴近些。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我步履有些虚浮……太液池上的凉风袭来,梨花白的酒劲儿,令人不禁红了脸。
那日,我也是做一个武生。被疏影叫着去顶一个闹肚子的武生,做一场武戏给姜后和淮安侯看。彼时阿夏当真是天真,想着与台上的武生过过招,届时,败下阵来即可,便硬着头皮承了这活计。
如果知道一次无心的粉墨登场会有往后那么多的恩恩怨怨,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悔恨当初的天真。如果小寒不遇柳卿书,我不上莲花台,我们会不会过的没那么凄惶?天定命理,命理难说,是劫是缘,恍如戏子唱曲,真情假意,都在戏里。若是缘,那注定是情深缘浅;若是劫,那必是在劫难逃……
众人皆赞的一出好戏,唯有他一人觉得差强人意。那时,他不是一人,他身边绕着一个妖丽的姬妾……英雄美人,与我无关。
若非方升宴的低呼说我眼熟,我不至于分神,一时忘了这是在做戏,凭着天机阁九年的日夜习武,我下意识地将武生对手击倒在地,不费吹灰。
等我反应过来,知道已是惹了大祸,太后不语的瞪视下,我慌忙匍匐在地,跪请恕罪。
“真真是放肆!连戏都不会打,拖下去!”
谁人也无法承受太后滔天的怒意,无人可救我。深宫之中,纵使是贱婢一名,行将踏错一步,也是万劫不复。求生的本能,让我惶急地抬眸,挣扎着寻求一线生机。
“慢着!功夫倒是不错……学过?”
我好似听到天籁,直觉我可能不会被拖下去。不敢抬头直视发话的人,淮安侯,太后的胞弟,信阳王的舅舅。我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他,这个画面很多年后,我都不肯忘记,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高高在上,睥睨掌控着一切,在那时,也掌握着我的生死。他便稳稳地坐在台上,睨着跪在地上的我,看着我,哆哆嗦嗦地回话:“奴婢……是学过些。多谢侯爷夸赞。”
他眼里的光芒和森冷,不知为何令我有了无尽的勇气和疯狂。或许我终其一生都不会和这个淮安侯再有交集,或许是因为他并非传言里的卧榻的病将军,那目光像利刃一样刺痛了我,我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脉搏的跳动,突突如同泉源,将更多的热血涌入胸际,像冒险蹬鹰的兔子,像不顾一切的麋鹿,我冲口而出:“奴婢斗胆,想和侯爷过过招。”
如果我知道这一过,就是一辈子。我会沉在荷塘里,永远不被修远救起。生,果然是好,死有时未尝不是解脱。一个人,那样的活着,我不知道我是何来的勇气。如果不是那么深,那么深的恨意,我会不会已经坚持不下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其实恨也可以。
“想和本侯过招?!”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惊奇。仿佛是错觉,还有一丝极淡的赏识。
我赌赢了,他允诺我,下朝之后偶来莲花台,与我切磋一二,只要我能动他半分,今日之事便一概不究。
“谢谢侯爷。”我立马把握时机盈盈而拜,不知是欢喜逃过一难,还是欢喜别的什么。
“御丞……”太后还想说些什么,他却一挥右手,不置一词,左拦美人,示意台上继续。
已经不记得方升宴之后的好言好语了,独独记得一句“侯爷爱才”。
台上的戏子曲终致谢,我的三魂七魄才慢慢归了位。仿佛做了一场梦,说不出什么滋味。看着身边的柳卿礼,张口却不知说什么,他不会知道,彼时的阿夏和侯爷,梨园初见,不似如今的我们,剑拔弩张,面目狰狞。
“摆驾回蓬莱殿吧。”我幽幽地叹了一声,“你不用跟着了,我一人回去便可。”
“娘娘……”柳卿礼情急,拽住了我的衣袖,一下子,又慌乱地放开。
我驻足,回头,已是谢后一贯冷然的容颜:“翡翠,那只猫很好。另外,替本宫安排,本宫要见你的二哥一面。”
项婴迟迟不肯现身,若是父子情不够,那就再加上个昔年的同袍谊!
“项婴一日不死,姜……咳咳,皇上和本宫便一日不安。你知道轻重。”我脚尖一点,已跃上轻舟,姜御丞昔年教导,这一跃身水上的身法,连步摇上的珍珠坠子都没怎么晃动。
看着柳卿礼越来越模糊的身影,我心下微微不忍。负尽那么多人,柳卿礼虽不同小寒和汐儿,却也是不曾负过我的人。他再狠,也没有把事做绝,柳卿书起码有条命在世上;我虽不满,因着柳卿书已无神智,也因小寒一生的执着,我权且留下他。万万不曾想到,今时今日,还有用得到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七 人生怅惘隔沧溟


立在舟上,总觉得眉心隐隐跳得有些快。心口传来一阵紧缩,很久没有这般感觉了……唯有一次,是和袁锋在御花园。我的直觉一直很准,尤其是几次生死后。
撑杆的奴才,帽檐压得极低,身形也比平时的普通奴才颀长不少,我微一眯眼,摇舟回蓬莱殿,向来走最近的水路,纵使夜黑如墨,我还是依稀分辨出这趟水路不似先前那般来路。
似乎已经到了湖心了,我引而不发,已知事有蹊跷。
“本宫似乎没见过你。”我将脚压在另一个艄杆上,准备随时一挑,以便应敌。
“你怎么会没见过我?”对方的一声“你”,足已叫我全身的血凉到脚底!如此不可一世的口气,带着隐忍的愤恨,我手脚微微发凉。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么?”他将帽檐一掀,露出刀劈斧削的眉目,矍矍的双目,好似劈出一道雷击,要将我劈裂——项婴!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强自镇定地冷笑着,“项提司……别来无恙?父子情深,来探看项院长?”
“哼!”项婴憔悴的容色冷冷一笑,想来这一年也是不好过,“贱人!今日我就了解你这妖孽!”
我自脑后,将十二支固定发髻的赤金点翠步摇一枝一枝地取下来,心中为这繁琐的头饰微微不快,不紧不慢道:“项提司的谋划,本宫就算再长十岁,也及不上提司的万分之一。本宫身边现下没有一人,若是明日被发现,大可被说成是本宫酒醉不胜,失足跌入太液池而溺毙。如此大事,必然惊动宫闱,牢狱松懈,凭提司的身手救项院长,想必不是什么难事。”
这等计谋,也只有项婴想得出,也只有他做得到。
话一毕,我已将最后一支碍手脚的九展昆仑凤翅金步摇除下。夜风吹来,梳理端正的发髻松开的瞬间,青丝如瀑布飞泻。还未等项婴有所反应,我已长袖挥出,势要先机得占。奈何项婴应变极快,几招拆下来,已是胜券在手。
“妖后!当日未央宫没杀你,今日你必死于我手!”项婴剑势伶俐,穿云破月,直扑我面门。
我自知当时武艺与项婴比肩的不过修远和姜御丞两人,心中大骇,该死!我顾不得什么招数,狠狠地几下分别落在左右船舷。小舟剧烈的晃动起来,项婴不意我竟然使出这么无赖的招数,重心不稳,剑锋走偏了几寸,贴着我鬓角的青丝,险险地擦了去。
见项婴极力压住脸上的惊意,我惊魂不定却脑中一亮!他不会水!仿佛看到一线生机,我极力地摇晃着小舟,似乎看出我的意图,他凉凉一笑,挥手一扬——
寒星点点,我大惊之下,不得不翻身躲过,手臂一阵刺痛,是暗器……我一个不稳,直直地栽入水中。
好在我水性极好,昔年下水救人亦不是问题。水花四溅,我拼尽全力,击破船头,水入船舱,小舟必沉!握手成拳,淋漓血迹,满手都是。我顾不得疼。直待项婴一个跃起,避开下沉的船舱,手中十二道金光已齐齐射出!赤金点翠,凤凰泣血,算是我对项婴的“回礼”。
饶是他武艺高强,水中终是占不得便宜。我没入湖中,依稀听到暗器入肉的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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