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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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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弦,林弦呢!”
我终于听到他的声音,是打破往日镇静的声音,微不可察的疾怒,是我听错了么?
帘风一闪,他已经走了进来;冰凉的手抚上我的汗湿的额头,耳畔传来他已如常一般平静的声音:“吾在这里。”
那样痛,痛得几乎蒙住了呼吸,仿佛刀绞一般,苦索在我的肠中抽刺。好痛,身下全是湿的,仿佛有无数的洪流在我体内奔腾,骨节一节一节地裂开了……
我挣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模模糊糊间,看到了柳卿礼,满头大汗地拉着林弦冲进了殿内……林弦?我疼痛难忍,却不知他怎会前来?他不是柳卿书的好友么?他不是一心忠于大燕的么?
来不及思索,目光被柳卿礼额上狰狞的血迹所骇住……发生了什么事?
不给我思索的机会,身体的钝痛几乎让我晕过去。
“娘娘可还有力气?”触眼见到林弦不带一丝感情的问话。
我苦苦的摇了摇头……我已经再无半分气力,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林弦的的眉头高高隆起,脸色露出难色。
身旁的声音渐渐远去,那些嗡嗡的低语,御医急切的嘱咐,宫人们来往奔跑的步声,还有柳卿礼疾痛的呼声,瞬间都定格成一片空茫。
姜御丞的眉目有一瞬间的坚狠,他的手冷得可怕,僵得发硬,但握的很紧,脸上的神色莫名的叫我害怕!我见过,那个神色……他渐渐俯在我的耳边,让我摆脱不了他阴冷却厉绝的话:“朕!立长不立嫡——”
对上他精寒的眸子,我恨得几乎要呕血,正欲挥开他的手,腹中急痛欲裂,似要迸开一般。不!我的孩子他一定是长子,也是嫡子!我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属于我们母子的东西!我的孩子是我的所有,他一定能平安地来到这世上……我,必能得偿所愿——
柔仪殿,未央宫,还有方舒窈……姜御丞缺金缺银,都不会缺少子嗣!我的手软弱地垂了下去,腹中阵痛一波又一波抵死冲上来,四肢百骸皆是缝隙般裂开的疼痛,浑身的骨骼似乎都“咯吱”挣开来。我狠狠咬住姜御丞抚在我脸上的手,虎口处顷刻鲜血迸流……有咸涩的血腥涌入口中!最后一眼,只瞧见自己猩红的裙角,蜿蜒如河……
那是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无尽的往事,纷至沓来,琐碎而清晰。梦得那么长,那么多的事……
是被哭声吵醒的,清亮,稚脆。
我睁开眼,已是光明的白日,柳卿礼迎了上来,切切道:“贺喜娘娘,是个很健壮的小皇子。”
柳卿礼将孩子递给我,怕我接不住,在下面轻轻地托住了,我接过来,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沉沉眯着眼,小脸通红地哭着。真的是个男孩,我有些许迷茫,却不知如何去抱,孩子不舒服地蹬蹬腿,吓得我有些手足无措。
姜御丞在一旁,伸手从我的怀里抱过孩子,他的手势居然出人意料的娴熟,像一艘圆圆的船,稳稳地将孩子抱在怀里,一面轻轻拍着。不想孩子到了他的怀中竟变得十分乖顺,慢慢止住了哭声……
姜御丞极目看着夏日太液池一池子的波光粼粼,红彤彤的旭日悬在空中,折射着万道的金光。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听到他缓缓的开口:“就叫夏吧。”
我双目烁烁一睁,目光中瞬然有了庞大不可言说的震惊、心痛和热情,灼热似的瞪着姜御丞,声音微有嘶哑:“阿夏?!”
姜御丞将孩子交到柳卿礼手中,静静地看着我,道:“这是朕的第一子……”像是在同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上禀天德,承恩地睦,立为太子。”
不等任何人的评议,不等朝臣的斟酌;姜夏,我的孩子,他生下来就是荣华无极的太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再不是无依的一人了,他身上流着谢氏一半的血液;是姜御丞的第一子,何尝不是我的第一子?
更为称庆的喜事轰然而至,黄昏时分,一分捷报火速传进宫中。
平南大将军力挫南楚叛军,终于歼灭侵扰南楚多年的各个兵阀。不止将叛军打个溃不成军,更是将南楚的残余兵力收编旗下。缴获奇珍异宝无数、战俘二十余万,更剿杀了南楚各方势力——至此对大周俯首臣称!
此等惊天大喜,轰得朝野上下欣喜欲狂、举国欢腾不休。
姜御丞一直等的机会,司马洵一直想的,短短两年里,大周做到了!这是姜御丞即位两年以来,最深最浓的一笔政绩,不止重重记载在大周国史上,更扬威了四方诸国。
宵禁取消,举国欢腾!
如此的欢庆里,唯有姜御丞维持着一贯的平静,似乎在等什么,似乎在想什么,无人可知。
一如我产子的那日,他如斯的谋算,我曾问及林弦为何易志;这才知道,姜御丞将太医署的所有御医绑缚到林弦面前,那都是林弦朝夕以对的同僚……林弦一刻不往蓬莱,便剜每人一双眼;两刻不往,膑每人一双足……
姜夏想必来得太不是时候,姜御丞锁死了所有关于孩子的消息,除当日在蓬莱殿中的人知晓外,无人知晓太子的存在。
我隐约觉出了不寻常……
当方槐班师回朝之际,姜御丞已然没有的昔日的平和;于人后,眉头再不曾展开!
我似乎明了,喜悦的背后即将涌起的风浪!
“再等等……”姜御丞不止一次的蹙眉,我不止一次地听到他如斯的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兵变(上)


在平南军班师离京还有十日之际,我再次见到了顾凉辞;这次,除了顾凉辞,她前头还有一个伟岸却神秘的人,年纪看上去与姜御丞不相上下。
姜御丞紧了一月的眉头在看到他们的那刻,松展开来。
他们似乎有过命的交情……我从未见谁能如此平静地和姜御丞笑谈。
我想,他就是柳卿礼口中的白帝羽。
他见到我时,眼中没有普通人的惊异,似乎我是姜御丞的妻是何等天经地义的事一般,只是淡淡地询问姜御丞:“她,也要我带走吗?”
姜御丞言简意赅地拒绝了。
“时间不多,那我们先走了。”白帝羽起身看了看我,笑道,“听说你剥了他侄儿的皮?”
我轻轻吸了口气,此人如此随性的口气,可见是不可轻谩的人物,镇了镇气,扬起笑脸,盈盈道:“是,又如何?”
白帝羽朗朗一笑,拍了拍姜御丞的肩膀,道:“好福气。”
礼法,道德,仁义,天道……似乎所有和这沾边的,都和白帝羽没有干系。他笑着出了殿,顾凉辞紧跟其后,辞别而去之际,说了句要姜御丞勿忘信诺的话。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白帝羽是个不简单的人,不知道姜御丞如何与他相交。而他此番前来,不知何事。可以肯定的是,姜御丞在那日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如常一般批示折子,闲庭信步。
平南军离京还有七日。
方槐放慢了行军的步伐,沿途扎寨,并不急于进京邀功请赏……
我终于按捺不住,顶着腊月的朔风,进了紫宸殿。
此时已是黄昏,飞雪满天。天空中的细雪已被昏暗吞没殆尽,半天的云层被无边的雪光渲染得格外的炫目、霜白、青白、雪白,白得惊心动魄,如梨花满绽。
“平南军……”我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隐隐心里有些慌,“延缓了行军的脚程。”
“吾知道……”姜御丞头也不抬,只是如常地挥着狼毫。
窗外的开始飘雪,北风呜咽着一丝丝从破裂窗纸隙里钻进来,这是今年的第一场瑞雪。我打了个哆嗦道:“百万骁骑皆在方家父子手里……加上平南军……方槐若是拥兵自重……”
“士有不忍之辱,国有不避之难。”姜御丞似乎一点也不急,抬头瞟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军权贵专,号令贵一,所以才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典训。汝当知,吾存南侵之心非一朝一夕;同样,方槐夺位之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在他身后,便是重重垂幕拱围的金銮宝座;九五至尊,辉煌御极……我从来没发现这个位置竟然这么耀眼。
“你知道,你还让他带兵南征?”我怔怔地快说不出话来。
姜御丞黯了黯眸子,道:“除他之外,还能有谁可以平叛南楚?没有百万骁骑军,如何在这般的短的时日攻下南楚?”搁了笔,眸光精湛,“军权在手,有几个能不生反心。”
“可如今京中,禁军合着帝陵军,我们不过十一万兵马!”
姜御丞刚要说话,殿外有信候至,大呼着一声“报——”已冲进了紫宸殿!
信候风尘满面,看得出是狂奔而至,已无半分力气行礼说话,额上汗滴如雨,大口喘着气,唯有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一手上是一副青铜面具。另一手上是一副弓箭。
姜御丞拿起两样东西,端详了片刻,嘴角掠起一丝弧,了若指掌的笑道:“终于到了。”
“这是什么?”看着姜御丞脸上畅快的神色,我不禁狐疑,忙问信候道。
“禀娘娘,这是仁武将军之物。越将军说,陛下看了就明白了。”
越小乙?!脑中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灵台如同雷击,那些被我忽略或是刻意不去猜疑的点点滴滴,訇然倒塌在我的面前,皆成了碎片。
难怪姜御丞如此气定神闲。脑中轰然乱着,顾凉辞的话从脑海里一字一字地蹦出来
“有劳娘娘禀明陛下,我等已竭力搜捕项婴,此人已现踪迹,只是陛下亲口要活捉此人,主上需费些时日,但!必不耽误陛下大业,来日主上上京拜会,必缚此人,交予陛下。望娘娘转达。”
那些曾经的蛛丝马迹和我的种种疑心,在我的蓄意思索中变的鲜明而贯穿一线。
方槐甫一出兵,藏英会已着手生擒项婴……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如何叫人去度测姜御丞的心?
姜御丞把玩着手中的面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平静道:“吾既可给他百万骑兵,自也有灭这百万骑兵的法子……”
是了,黑骑军所向披靡,乃是大周最为主力的军队,更是昔日姜御丞从戎之伍。兵谚,‘万人被刃,横行天下’兵贵精,不贵多,说的就是黑骑军。姜御丞行伍出身,无人比他更知晓用兵之道。这是一支司马父子精心策灭,却能逃出生天的奇军。而大周立国,黑骑来归;数年来,黑骑军厉兵秣马,在姜御丞的首肯下,再不以守势之态隅隅北疆;几次突袭柔然,所到之处,陈尸百万,流血不断。
柔然至此,安分不少,“蛮子打秋风”的事总算在北疆不再时常发生。因忌惮定国洪武将军的名号,柔然不是没有派人来,希求和谈,明划地界,互通商贾;而姜御丞却一笑置之,出言既是迟早要兵戎相见,何需如今惺惺作态;划地通商?不必!打就是了,柔然打下来就是柔然的,大周打下来就是大周的。
这便是姜御丞的作风,仗势欺人也罢,卑鄙无耻也好,可那份气势也合该只有姜御丞有。
如此强硬的口气,气煞了柔然部族,却振奋了黑骑军队,是以对姜帝更是马首是瞻;而柔然也是深知姜帝脾性的,若是没有绝胜姜帝的把握,那下场只有被姜帝置之死地,不得翻身,是以这些年很是安分。
而此番白帝羽前来就是交给姜御丞一个活生生的项婴。
所谓一将不良,窝死千军;越小乙是姜御丞一手带大的将军,没有谁比她更合适统领三军,与方槐一绝生死的了。
我耳闻过,项婴和越小乙两人之间牵绊甚深,情仇爱恨,已不是世人所能明了的事。天权苑之变,折断四肢,一剑诛心……爱恨之间,转头成空;国仇家恨,心死如灰。
知女莫如父,越小乙想必知晓项婴被擒,才送上昔日姜御丞赠她的爱物……越小乙未尝不知道这是姜御丞的计,只是世事古来如此,有的圈套,即是知道也只能往下跳。
看来姜御丞从方舒窈来大周的那日,都已布置妥当了。
临危不惧的气度、恰倒好处的谋划、平静之中的烁烁锋芒,无一不充溢着纵横捭阖的王者气象。我知道所有这些,都是拿捏不出来的,也是苦思不出来的。只有久经磨砺的胆识、与生俱来的天赋、本色坚刚的性格,才能融合成这种出类拔萃的应变能力。
“姜夏呢?”我一怔,两兵相接,宫闱必乱!此刻,心心念念唯有一桩!
姜御丞将黑骑军的兵符交到信候手里,转而对我道:“方才叫白帝羽带走了。等事过了,就回来。”
我心口一松,定下心来。
难怪方才白帝羽开口便是那么一句话。
“为何不让我和他们一起走?”我想着姜夏,心头牵念不止。
四周万籁俱静,只闻得风吹落枝上积雪的簌簌轻声,半晌他没有相应。
良久,他方看着我,眼中有幽然的火簇,透着微蓝的光泽;他鲜少这般灼灼地看我,声音带着刀锋般的决绝:“因为……吾要……汝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九·兵变(中)


姜御丞送我回到蓬莱殿,心头一直有最后一个担忧,却来不及向他问出口。
黑骑军铁蹄南下,剿杀方槐;如何确保柔然在大周国乱之际,不趁火打劫呢?
姜御丞心思缜密,应当想到才对;只是心里依旧存了小心。因着内心焦火旺盛,嘴角长了烂疔,急得刘嬷嬷连夜向柳卿礼讨了偏方为我涂抹,才渐渐消了下去。
这晚没有月亮,倒是满天的好星,隔着窗上的绡纱,星光黯淡映入舱中,一切都在朦胧的黑暗里勾出个边廓。高的是柜子,矮的是案几,地龙烧得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
如今项婴在手,越小乙已接了兵符,三军一统,挥师京都。
方槐估计要恨得呕出一口血来吧?反,黑骑军南下,他败局已定;不反,可怜了他精心筹谋了十数年的南楚内乱,便宜了姜御丞。
他以为姜御丞送百万骁骑军上门是一块肥肉,没成想其实是块骨头,叫他卡在脖子里,吞不下死不了,最后还要乖乖把命赔上。我冷毒地思忖着,同袍多年,居然这么不了解好兄弟的心思,合该他方槐命休矣。
我犹自想着姜御丞如何防范柔然落井下石,想的出了神……就在我失神的这一刹那,窗外忽然有高大的人影一晃,分明是个男人的身影。侍卫应该有冠带,外间那人影倒映在窗纸上清清楚楚,此人并无冠带,我一惊!刚想跃起大呼‘有刺客’,只觉得颈后一痛,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昏迷之间,似乎出现了幻觉,我竟然听到了方舒窈的声音……
“叔叔,这丫头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万万留不得。”
“你们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听不清,只知道是个男人的声音,是姜御丞吗?
醒过来的时候,却是又冷又饿,我半晌才想起来,有刺客闯进了蓬莱殿。那么现下我是在哪里呢?
有风从缝隙里灌进来冷得我直哆嗦。不知道我到底昏了多久,也不知道刺客往哪里去了,更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借着晦暗的月色四周打量,看上去是个有人住的房子,桌上无尘。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突然一角衣袍出现。
我忙一运气,却惊骇地发现身体里居然一丝真气也提不上来!也就是说……我无法施展轻功逃离……我心抖了起来,有人封了我的内力!此人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刺客或者打手……绝对不是!心有些骇然,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他渐渐从阴影里显出身来。
我呆呆地瞧着他,月光明灭,虽然隔着窗子透进来,但我仍旧认识他。
方升宴!
怎么会是他?
莫非叛军今夜奇袭禁宫?我们一直以为还有六七日的脚程,如此一来,姜御丞岂不是猝不及防?是姜御丞看错了方槐么,他不是说方槐最大的弊病便是优柔寡断么?他如何定的夜袭禁宫的计策?
“妍妹妹醒了?”耳边一如既往的轻佻的声音;月色下,依旧是玩世不恭的笑脸。
我怒目向他,连连冷笑,“叛臣贼子——”
方升宴泰然注视着我,笑嘻嘻的,只是声音却没半分含糊:“成王败寇而已。姜御丞昔年起兵反燕,不也是乱臣贼子?”
说着,他笑着向我走进了几步,轻描淡写道:
“虽陈兵京都,我爹却犹疑不决。要知道姜御丞的黑骑军可不是吃素的;等我爹考虑妥当,我方家估计已全上断头台了。兵贵神速,胜负古来险中定。我本意昨夜奇袭皇宫。南楚征胜,阖宫松懈,九门洞开,紫门提督早被我们收买,只要得手杀了姜御丞,害怕黑骑军不俯首来归?可气我爹,非得筹谋再筹谋,等到今夜才动手……”
我生生愣了片刻,痴想中心念如轮急转!我从不知他玩世不恭的表象下,竟藏着这么机敏的心思。擒贼擒王,方槐不敢冒的险,方升宴却想到了……蓦地想起,他曾是平南军偏将军,他跟着姜御丞行军布阵的时日也不短了……电光火石的瞬间,种种不经意的细节重叠弥合,心中如幽蓝闪电划过黑沉天际,豁然清亮开朗——他何尝不是个简单的人!
“擒贼擒王,方大人,好计策!呵呵,你抓了我,却不杀我,让我活着。”我冷笑着站直了身子,冰冷地看着他,带了一丝嘲弄,“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你的计策败了!”
擒我,无非是要威逼姜御丞;姜御丞若死,怎么可能留我活口?
呼吸间有幽凉的气息流转,一丝一缝牢牢透进天灵盖里。
须臾,竟是一缕狠笑浮上方升宴的脸颊。
“你怎么知道他没死?”他眸中有炽热一点弥漫上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潭。如此阴狠,狰狞的恍如要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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