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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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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开山裂缝般凄厉的吼声:
“宴儿——!!!”
方槐执剑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他爱子脸色苍白倒在血泊之中,垂死喘着气,却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宴儿,宴儿,你怎么样?怎么样了?”方槐抱着方升宴,痛心疾首的大喊着。倏尔,目光瞪着爱子胸口的匕首,转而目眦尽裂的射向我,提剑大吼,“妖孽——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方升宴死死抱着他爹的衣袍,喘着气,费力的发出了微弱的声响:“爹,爹……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不要……”
我恨恨地瞪着方槐,带着满心满肺的仇恨,可惜……杀不了他!唯一的武器刺在方升宴胸口,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射杀眼前这个老贼!
耳畔亟亟传来周兵的哀嚎声,眼前陡然出现一列弓弩手。果然!我苦笑一声,无望的闭了闭眼。
他不在了,再无人可救我于水火,再无人可免我惊怕,再无人可安我心神……
如此就跟着去了,也好。
“放箭,放箭!”耳畔是方槐声嘶力竭的命令,“给我杀了这妖孽!放!放——”
黑压压的羽箭射过来,就像密集的蝗雨,又像是成千上万颗流星,带着尖利的啸声……我无声的在心里默想着他的名字,安然的阖上眼眸。
帐中响起如裂帛一般撕心裂肺的一声,“儿啊——”我霍然警觉那是方槐的惊呼,心中如被狠狠吓了一记,尚未来得及睁眼,只觉得骤然从哪里扑来了一股巨大的力气,生生将我整个按在怀里束缚住了,身上重重一下,不知是谁。
我听到刷刷纷乱的破空之声,无数道箭似乎从我头顶飞过去……
有人在喊住手,有人在惊叫……嗡嗡的,却没有预期的万箭穿心的疼痛,我有些惊疑的缓缓睁开了眼眸——
方升宴的脸。
他苦苦的抱着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了我,那么紧,仿佛如何也松不开。
我透过些许的细缝,看到他的脊背,他背上不知插了有几十几百支箭,密密麻麻得像是刺猬一般……
“妍妹妹……”他的笑容,在凄楚中绽放出一点点的欢喜,那欢喜看起来像溺水的人抓住的稻草,吞吐出最后一丝气息,“妍妹妹,……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二·明悟


杀喊声震天,方槐举剑劈来的瞬间,倒了下去。
密集的箭雨再次飞洒开来,倒下的却是眼前的弓弩手。
“小妹——”
援兵到了!我茫然的张口,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时间连气也喘不上来。
修远终究找到了我,我双腿剧痛,如何也移动不了半步,而方升宴的手束得极紧,几乎嵌进我的胳膊里;修远费力很大的力气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后,将他的尸体搬开去,方来扶我。
我的腿受着伤,一点点的疼漫了开来,眼睛也渐渐有了焦距,意识渐渐复苏……
我突然放声大哭着扑到修远的怀里,牢牢的揽紧了他的脖子,哽咽破碎的声腔带着无助的凄惶:“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他若在此,决计不会让我受这般苦楚委屈。
穷我余生,我再也等不到了……
“我要你在这里……”我泪眼溟蒙,看不清一切,只能苦苦的抓紧眼前的一切。
感觉他伸手,小心翼翼的环住了我,轻轻的拍着我,明明灭灭的声音,听不大真切:“…小妹,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不错,他在这里,他就在我身边!我心头瞬时一松,呜咽了一声,全身恍如虚脱一般,疲软的没有了力气。
明帝二年,罪臣方氏父子,勾结南楚余孽,起兵造反,兵败。
方氏连株九族,平去方氏宗祠,烧毁方府宅邸,不论男女,绞杀不赦。
这是姜夏的第一笔浓烈的政绩,带着凄艳的血色,平定了大周的内乱;他不是昔年的楚王,他是姜帝的唯一爱子,金戈铁蹄,壮志雄心,一平叛乱,让诸国列藩不得不对这个年轻的君王,升起拭目敬待之色。
窗外有和煦的风,秾丽的春色一蓬一蓬盛开在金色艳阳下,绿肥红丰,满目浓艳娇娆。
我的膝盖受伤,每逢阴雨,疼痛难止,林弦嘱托跳跑疾走快奔都不可,往后连轻功也使不上了。
当修远牵马走到我面前时,遥遥相对,多少的前尘往事,淹没在大周的风烟晓雾之中,可他身上总有那么一两点他的味道,修远并不像他,只是让人会无端端的想到他。
我目光清澈如静湖无澜:“大哥,还记得我说的话?”
“嗯?”
“天意。”我轻轻将手放在膝盖上,受伤的痛楚隐隐不绝,“这就是天意。看来,诸国的潋滟山水,只能留给大哥一个人了。”
我宁可相信是他来北疆寻我;如今我的腿脚再经不起任何的跋涉,终究……离不开了。
修远笑意浅浅,只是凝眸看了我许久,簌簌的日光在他脸上,映照着别样的安静:“小妹,若是你的腿没有受伤,你还想不想看诸国的风光?”
我含了一丝清浅的笑意,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日光那样安静,仿佛时光都烙在了青竹帘上,只晕出淡淡的白影,心深处忽然漫出无声无息的哀凉,渐渐浸透全身。
我想的,我当然想。我想和他并肩站在风眼万里的大好河山前,陪他运筹帷幄,听他沉沉低语,看他一点点润开的眼眸,静静的抓住我的手,不许我再胡闹。
不会有人知道,我竟是如此的想他。
太液池畔,风吹得秋千架吱吱呀呀的晃荡。
修远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眉目一瞬间开朗起来,安然的将我望着,温和的开口:“小妹,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御丞兄为何弥留都不肯见你么?”
心头一跳,宛若一把锋利的刀片贴着心肺生生刮过,没有疼意,但那冷浸浸的冰凉却透心而入,我垂了下眸,极快的扬起,抑住喉头的酸楚,艰涩道:“…他是在怪我……”
心思一点点颓败下来,带着凄楚和无望,或许只有修远能如此坦然的和我说起他的死,也只有他,我和姜御丞都是信任的。
修远从布囊里掏出一个缂袋,将它交到了我手上,眼中有不忍的明灭和叹息:“……这就是他至死不与你相见的因由。”
我狐疑的看着他,默然的接过了缂袋,袋子很轻,似乎没有装东西似的。我手心冒出潮湿的汗珠,有些许的犹疑,终究是打开了它。
一缕缕如白色的流苏丝线般的物什,静静地躺在我手中。霜白如雪,轻细如丝。
“这是什么?”我挑起白色的一根,不禁蹙了眉。
修远淡淡凝眸,平静道:“这是御丞兄的头发。”
我一怔,骤然抬头盯着他。
“荣乐公主被送走的前一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御丞兄一夜白头。他修书与我,叫我速速来长安,说是有极重要的事要托我去办……”
鼻尖流淌着从手上银丝传来的甘苦气息……我心头大恸,眼角生生有酸涩的泪意漫出,我死死忍住,哑了声音:“这就是他……不肯见我的因由?……”
我想起他出征之时,他带着的头盔,密不透风,别说头发,连脸都不曾看清;想起娆儿被送走之后,他回避一应侍从内官,只留姜夏在紫宸殿服侍的怪异举动……
“御丞兄说……他老了。”修远吞吐出一口气。
我的眼前模糊不堪,我惶然地捂住了脸,忽然有一瞬间空洞和软弱,踉跄几步,几乎要跌坐到地上。眼泪从指缝里扑簌簌的渗漏出来,我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音。
“为何……为何不早告诉我……”
“你能如何呢?你进去了,就会看到他……不想让你看到的模样。”
有微风倏然吹进,春天的傍晚依旧有凉意,带着花叶生命蓬勃的气味。心上一阵凉一阵烫,仿佛生着一场大病。可是脑子,却是冰凉冰凉的。那样凉,凉到针刺一般的麻木。
他应该早告诉我,早告诉我的。我可以不看他的样子,我可以不要我的眼睛……可他没有告诉我,没有——
我无声哽咽着,承受着上苍给予我最大的报应。
仿佛就在昨日,我抵着他的额头,颤颤的说着:“不许老。”他亦是颤颤的回答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后记


修远一人离去,行游四方。我偶尔会收到他寄来的各地物什,最吃惊的曾收到过一块半人高的石头,是定州镜水山的风动岩。
前朝大定后,我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后。普天之下,万民同庆,大周附属和邻近诸国皆派使臣前来纳贡相贺,贺姜夏君临天下,贺我母仪垂范,同时为我上徽号“昭懿”,时称“昭懿皇太后”。
按理,我应居寿宁殿;可是我并不喜欢那座宫殿,十数年来,那里几乎成了废殿,无人进出;传言午夜之时,常听到姜后和近身侍婢的鬼哭声。
姜夏很孝顺我;我不愿住寿宁殿,他自然是无异言的。
我着人重新修葺了谢府,叫柳卿易买了些花籽,替我种了。以安养腿伤为由,我回到了儿时故居修养。
褪下重重凰图华服,仿若还是昔年燕子呢喃,双飞花间的稚气之年。雕花长窗蒙了湖蓝色冰绡窗纱,望出去有些影影幢幢,繁盛花枝底下,我静静卧伏在谢府的后花园里。
飞花逐雨,我仿佛做了场好梦,重重花影里,我遇见了那双眼睛……
娆儿说得很对,他就是那个降妖高人,任我在他股掌间任性莞尔。
腿伤痊愈后,我牵了黑马,只身去了北疆,再不打算离开。
此番,再无人可找到我了。
他既不愿我见他的模样,那么就不见吧。帝后的陵寝,留他一人长眠,他可以安心了,我记忆中,十年一日,他从未老去……
几年后,周明帝,也就是姜夏,利用了柳卿礼的十年之约,策划了与天蜀的‘联姻事变’,耗战三年,一统天蜀;而后,厉兵秣马,剑锋直指西秦——
周明帝能征善战,不仅平定南夷,且重农励商,为大周创下万世不拔的基业。开国以来,我朝的疆域从来没有如此的浩瀚。每年岁贡之时,藩国来朝,众夷归化。丹凤门上,听万岁山呼,声震九城,任何人都会觉得热血沸腾。
姜夏唯一做得一件让朝臣费解的事,便是力排众议,追封‘丙子之变’中的罪臣柳卿礼为大周第一个异姓王侯,世袭罔替;并将其尸骨自长安殿后移送到皇陵,亲自为其撰碑题文,设庙享奠,永祭人间香火。
我倚在武州城墙旁,听着商贩讲着周朝明帝开创的盛世华章。那是姜御丞壮志雄心了一生却无缘得见的期望。
(各番外请见专栏)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内容请详见专栏(对应如下)
雨霖铃——柳卿礼
青梅误——方升宴
何以堪——姜御丞
长安歌——姜夏


〖柳卿礼番外〗  雨霖铃
雨霖铃(一) 
刘知琼曾说过,天下之大,再也不可能找出另一个柳卿礼来。生在长安,实在可惜了此人。
柳卿礼总是不动声色,他的美,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美,很少人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很多人想知道,这样温文的人,如果微笑的话,会是什么样子。可惜他很少笑,连和他‘鹣鲽情深’的柳夫人都很少看到。
知晓天蜀重臣要来,柳卿礼特特前去了趟天蜀探勘了一番;旁人还不知,他却已知来人的底细。于延英殿的宫宴上,刘致对柳卿礼投以相当大的注目,此后的几日,提出流连长安风貌,便留在宫中住了近乎一月。
姜御丞并不反对,甚是自然地排遣柳卿礼去打点。
既然刘致不愿意以真实身份示人,柳卿礼也就不点破;每日不过陪着谈谈书画,论论词曲。刘致对文辞书画的造诣不逊色于他的妻子,顾四娘。不过可能生于王室的缘故,刘致的言谈举止自然带着贵气和傲然,不同于顾四娘的妩媚风流。
几日相处下来,刘致渐渐也就去了客套;那日因着他陪她观览通明殿,两人不觉说起了佛法。
“天蜀嘉州凌云佛的摩崖石刻有山那么大,为何大周的佛像最高也不过两丈?”刘致看着通明殿中的金身塑像不禁打趣道。
柳卿礼将香花供于佛前,低首合十,安然道:“因为大周的信众拜的是佛,而不是佛像。佛在心中,心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佛求也不过方寸灵台罢了。”
刘致的眸光一闪,看着柳卿礼徐徐下拜的身影,有一瞬间的怔忪,清风拂面,白衣素雪,脑中轰然一响,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湖掠过。
风吹过,香油上的一点烛火微微晃动,刘致玩心一起,故意侧脸问他:“是风在动,还是烛在动?”
柳卿礼起身,脑中浮起他拜师那会儿,便曾有过那般的问答,不觉神色恬淡,静静道:“风未动,烛未动,只是……公子的心在动。”
刘致抿着嘴,浮着淡淡的笑意,带着略微的不甘,踱步到佛龛前,有心再问他“佛经里说,‘绵绵阴雨二人行,奈何天不淋一人’为何天不淋一人呢?是躲到了檐蓬底下,还是别的什么?”
柳卿礼平视着刘致,目光平和,不需犹豫道:“众生平等,自然天不淋一人。”抬手将佛龛上的香灰拭去,“因为两个都被雨淋了。”
见他侃侃而来,丝毫无虑,刘致心头既是叹服又是不甘,她只以为他在文识技艺上颇有造诣,不意在佛理上居然也是难他不得,不服的瞬时,心中透过一丝狡黠,故意刁难道:“维摩经里说,修道,就需将须弥山没入芥子里。须弥山那么大,怎么没入芥子里呢?”说着,噙了一丝笑,道,“大人,你可以给在下演示一番么?”
柳卿礼闻言果然一怔,对上刘致促狭的笑意,不觉好气好笑,微微叹了口气,道,“公子果然博览全识,这番前来,是把佛经都带来了么?”
刘致不解何意,只是接口道:“经书?……经书读了全装在这里了呀。”说着,调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柳卿礼眸中亦闪过一丝慧黠,憋着笑,故作正经道:“那就请公子先为下官演示如何将经书放进脑中;等公子演示完了,下官再为公子演示如何须弥没芥子。”
刘致闻言,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柳卿礼亦是觉得好笑,微微一哂,抿了抿唇,抬眼看了看琉璃灯,琉璃灯上流转着他静若水仙的身姿,流光飘渺。
刘致住了笑,只是定定地看着柳卿礼,轻快道:“想不到大人不仅精通琴棋,连佛理也颇有参研。”
柳卿礼淡淡一笑,道:“我师父便是通明殿的和尚,所以对佛理有些皮毛之解,让公子笑话了。” 
“不知尊师是何许高人?”刘致好奇心起,不知为何,事涉柳卿礼,她尤其想知晓。
柳卿礼有些许的哑然,良久,只是转了身,领着刘致缓缓出了通明殿,不温不火,边走边言:“师父与我有约,永远不说出他的名字。在下应凭自己的真才实学立足于天地之间,而不能以师父名望立身。是非报应,我之善恶功过,均应由自己一身担承。”
说这话时,柳卿礼神色平静,如春日里一潭静水,通明如琉璃;晃在刘致眼中,仿佛是什么,突然撩动了心头。低头不语,笑意油然而生,便跟着他回到了长安殿。
长安殿是极美的一座宫殿,不是那种金雕玉砌的奢华,而是一种风雅不俗的格调。刘致觉得和柳卿礼在长安殿里谈诗论画,是最愉悦的事。
刘致不止一次的想,回了天蜀也要建一座如此的宫殿。两人如能在一起,便定如如曲子里唱的那般:春日早起摘花戴,寒夜挑灯把谜猜;添香并立观书画,步月随影踏苍苔……那是何等的欢欣愉快!
连着几日不曾回家,柳卿礼也不出言怨怼,顾四娘自有大哥一厢殷勤的照顾着,并不需要他担心;至于小妹,兄妹已生龃龉,不过总算留了陆梅生在身旁,她也算称心,自然也不需要挂怀。他现在一心想着盘算天蜀,并没有顾忌太多,虽心思敏锐兼知她公主身份,却也没觉察出刘致有何特别,自然没有太多避嫌。
“佛曰七苦,生老病死,怨别离,爱憎会,至苦莫若求不得。”刘致捧着一盅茶,含笑看着柳卿礼慢慢校着弦,道,“不知大人一生所求,是什么。”
柳卿礼校弦的手一抖,嘶楞的划开一道口子;眸中一点苦楚,眼错不见,极快地隐去,拿手帕擦了擦手指,气息却有些不稳,勉强作轻松状,随口道:“一介书儒,学优则仕,不过求个荣华安乐,青史著名罢了。还能有什么。”
“是吗?!”本以为刘致必然失望,不意,她眼中居然透出灼灼的光,盯在柳卿礼身上,压着欢喜,抿住了唇,一脸试探道,“其实……大人,生在大周,右丞之位,亦难与大人之才相配……”
柳卿礼校弦的手一顿,心里一个咯噔,抬眸看刘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见柳卿礼不言语,刘致大着胆子放下了手里的茶盅,道,“大人是聪明人,有的话,在下也不想和大人拐弯抹角,就直说了。”说着,刘致缓缓起身,定定的望住柳卿礼,“大人愿意跟我去天蜀么?”
‘啪!’指尖上校对的弦骤然断裂,柳卿礼抬头,盈盈的眼波有些许惊惑地看着刘致,一时没从她话里反应过来。
看着断裂的琴弦,刘致心头掠过几点焦灼,亟亟道:“大人留在大周,姜帝许你的不过一个右丞之位。若我王能许给大人更多呢?”刘致向前一步,俯下身来,看着柳卿礼道,“大周能给大人的,我天蜀亦可。甚至更多……”说到句尾,刘致的脸微微红了红,带了些许的紧张。
柳卿礼一时不知所措,确实不曾想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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