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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侯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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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一动,其心可诛……可,臣妾不能眼睁睁瞧着她去死……”
心像从胸口一点点艰难地剥离出来,夜凉如水,单芯海棠开得张扬,那放肆的颜色带着无望的寒意,死死地缠在心上。
姜御丞指尖拂过一封密信,沉沉地看着我,眼眸蓦然变得柔和,仿佛瞬间去了诸多杀伐之气,这种眼神,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他沉吟了良久。
“朕……如你所愿。”不知姜御丞看了我多久,终于道,“让郁语融以女官的身份嫁于方升宴为妾室。”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心底哀凉。如此这般,已经很好了。
我敛衽行礼,准备下去,姜御丞却叫住了我,将他手上的密信递过来:“看看这信,柳卿礼的,婚事不顺,去查查一个叫梅生的人的底细。”
我接过密信,蜜蜡封口,字体风流,果然是柳卿礼的笔迹。
梅生的底细……突然,脑袋一丝雪亮!记得那日在清风明月楼,王长欢问的那句“和梅生吵架了?”柳卿乐反应极大。一下子似乎知道姜御丞要我做什么了,事关婚事体面,自然不能小觑。
我嘴角泛起一丝浅笑,缓缓地步出紫宸殿。
凉风袭来,吹在裙裾上,湿冷冷的一片,黏在脚上,脚底传来阵阵刺痛,心绪却分外宁静,语融的事了了。
“娘娘。”姜御丞的身边内侍走到我身边,手里还提着一双鞋子,“更深露中,皇上让娘娘穿着再走吧。”
我眉头一簇,莫不是哪个宫妃的?拿来一看,鞋面很新,鞋底无尘,看来是双新鞋,鞋子上绣着两朵海棠,脚底确实疼痛,我也不推辞,收了边走。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   闲敲棋子话思量

次日回蓬莱殿,语融嫁与卫尉寺少卿方升宴为妾室的消息传出,满朝惊动。六宫宫女闻得讯息无不艳羡,历来从无侍婢嫁重臣为妾室,合宫羡慕语融之余,无不议论皇后盛宠,皇上连对身边侍女亦另眼相看。方升宴是姜御丞心腹重臣,年逾十九,终于要成家立室,且还是妻妾同纳,皇上特允隆儿重之地办理。正当平南府上上下下忙得手脚朝天的时候,却横生了变故。
而我在蓬莱殿,怡然地和柳卿礼在梨树下对弈。我把玩着手里触手生凉的棋子,神色闲闲。柳家三子无不懂棋,棋道杀伐,柳卿书堪称一绝。
“娘娘近日如何有雅兴唤臣对弈?”柳卿礼落座在我对面,眉头微微蹙起,似乎猜不透我突然召他入宫却只为下棋的深意。
“围棋之道,天道人道交合而成也。”我伸手轻轻拂过朱漆的棋盘,语势轻和,“素闻柳家公子琴棋诗书无一不通,本宫近日从皇上那里学了几手,一时技痒,就找大人切磋切磋。”我停了停,幽幽道:“大人可是怪本宫唐突?”
柳卿礼神色更是疑虑,显然不信我所说,终究还是没问出来,低低道:“微臣不敢,既然娘娘有此雅兴,微臣自当奉陪。”
我起手将一枚黑子定定地打在左上三三位,手还未收回,柳卿礼已经将一枚白子“啪”地打在右下星位。三手棋一出,柳卿礼不禁蹙眉道:“……娘娘似乎守势太过,不似……娘娘平素行事之风……”
我淡淡一笑:“本宫棋艺尚浅,不过倒记得皇上曾说过“强弱之势,古无定则。强可变弱,弱可变强。变化之道,全在人为”,本宫深以为然,大人觉得呢?”
柳卿礼身子轻轻一晃,忙稳住了身形,愣了愣,方叹道:“娘娘所言甚是。”
随着大盘棋子不断增加,只见白子形势广阔,黑子却是抢占了四个大角,中腹一队黑子正在出逃。显然,我的黑子若逃出,则白子地、势皆失。白子若擒获黑子,则黑子覆灭无疑。
柳卿礼手执白子,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显然已经胜券在握了。一个落子,把黑子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柳卿礼微微抬头,脸色歉然,向我拱手为礼;我轻笑一声,却突然落子掉头攻击白子不甚整肃的追兵,且一举切断白子归路,十几个落子回合激战,将与大本营割裂的一队白子歼灭!
柳卿礼手里还捏着枚白子,似乎难以置信,讷讷地看着棋盘,额角上渗出了些许的汗意。良久,柳卿礼放下棋子,深深一礼,一声叹息道:“娘娘棋道高远,微臣输得心服口服。”
我看着他,脸色慢慢转冷,口气平静地听不出是出自一个二八少女之口:“大人,当真是心服口服?还是……无奈屈势呢?”
柳卿礼一震,忙一抬头,四目相对的刹那,他目色中流露出几分难堪,极快地避开了我的注视,只撇了头,看着太液池,颤颤道:“娘娘说什么,微臣……不明白。”
我冷然地看着他,指节格格作响,微微抿了抿唇,霜白的长袖狠狠一挥,但听得“哗啦啦”的脆响,一盘的棋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些许几颗跳起来,打在柳卿礼身上。柳卿礼的脸色在刹那变得雪白,沉默着低下头去,明晃晃的日影投在他的侧脸上,鬓角的汗滴折射出点点微光。
“那么……”我索性挑明了,“大人一向慧智,又对世事洞若观火,何以要同本宫作对呢?”
我微微弯腰,看着柳卿礼道:“别人都以为是皇上夤夜召你入宫密商平南府婚事,本宫却探听得是大人漏夜求见皇上……虽说都是事及令妹,可大人并非要妹妹嫁入平南府……”我的声音说到此节,阴冷了声音,“皇上虽无子息……可大人当知,后宫险恶,一着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大人怎舍得令妹和本宫一般,在这活牢狱里受苦呢?”
柳卿礼拜在地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须臾,他抬首牢牢看住我,神色凄苦无奈,徐徐道:“娘娘本事通天,微臣……有错,娘娘要怎样都由得娘娘罢。”缓缓地,眼中流露出坚毅的神色:“但!但……微臣从未有一丝伤娘娘、害娘娘之心,纵使微臣欺瞒娘娘令娘娘觉得微臣有错;但还请娘娘信微臣,微臣无论所做何事,都是为了娘娘好;微臣既然效忠于娘娘,那这份心到死都是不会变的。”
他后半句话说的斩钉截铁,令我不得不侧目,而他相视的眼神太深,我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再看时,那深深地眼眸了似乎噙着一弧不可触及的痛心,转瞬已经不见。
几乎疑心是自己看错了,那样的神情不该出现在这样的语气里,我无端迷惑起来,却不得解。也许,真的是我的错觉。
心下微微恻然,相识多年,柳卿礼确实从未有对不住我的事,为人虽狡黠狠毒,但对我,一直都是忠心的。我起身,袖子拂过他的耳侧,竟在他耳边发现一丝银光,不禁叹了口气。
“本宫……”我心下不忍,他才双十年华,却已是华发早生,“最不愿疑心的就是大人。”
柳卿礼精神一振,又拜伏在地。
我虚扶了他一把,已经恢复了如常的口气:“本宫已阅大人密函。”顿了顿:“卿乐,与本宫有过一面之缘;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姑娘,性子活泼,必合方大人心意。大人也知道,方大人是皇上肱骨之臣,又是本宫娘家世交,此婚事也是我朝第一起由圣上降旨赐恩的,兹事体大,大人想必知晓轻重,才密函告知妹妹的情私密隐。”
柳卿礼听闻,神色凝重,缓缓道:“谢娘娘体恤。微臣不知娘娘竟见过舍妹。只是……舍妹性情顽劣,自幼被我们做兄长的惯坏了的……微臣也不曾想到……她,她竟有……”
我拢了拢鬓发,淡漠道:“年少轻狂,男欢女爱本就是伦常之事。”复看了眼柳卿礼道:“只是,令妹……如今是永昌郡主,不日下嫁为少卿夫人……有些事还是亟早解决的好。”
柳卿礼皱眉道:“娘娘所言甚是,只是……舍妹这几日大哭大闹,一心要找那个什么梅生……微臣怕闹出事来,就将她禁足在闺阁中,想等她自己想明白,只是……已经两日水米不曾进,卿礼为人兄长,为人臣子,着实为难。”
我冷冷一笑:“看不出,这个梅生还有那么点意思。”顿了顿:“圣旨已下,天子一言,不容更变。想办法打发了那个叫梅生的,以后的事,就容易办了。女孩儿家撒娇撒痴,无需理会。”
想起大街上,柳卿乐豪气万分的笑颜和她一手挽过我的亲切,不禁垂了垂眼眸。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人之所求,从来都不曾有过圆满,方升宴之于语融,梅生之于卿乐,我感到异常的疲惫,只是静静地看着太液池,叫柳卿礼下去。远处最后一抹霞光被黑夜的温腻吞没,一轮弯月渐渐溢出银霜般的光华,唯有夜幕浓黑时,方可知其璀璨繁华。
腊月月二十四,黄道吉日,利嫁娶。平南府的婚事日子便定在了腊月二十四。
语融和柳卿乐的事了结后,我以为这桩婚事总算可以体面地办下去,而方升宴的到来,打破了我的以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负却当年鸾锦书

我看着语融试着新装,嘴角噙了一丝似有还无地笑意。语融大病初愈,脸上病色未褪,人却是难得的精神。品红的嫁衣,我怕会不合身,先叫她试试,也好改制。
因是媵妾,她不能穿正室的大红色。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陵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那样鲜亮的红色,和着她喜悦娇羞的面容,如一抹春色照亮了整个蓬莱殿。
“很美。”我含笑赞道,“很好看。”
语融水样的眸子幽幽地看着我,良久,轻轻道:“娘娘……”
我忙一把握住她的手,和婉地笑着:“本宫知道。你要说的,本宫都知道。”
语融的眼角泛起水汽,咽了下,几欲泪泫。
我拢住她的肩,蹙金华服刺得手心有点酥麻,我极力笑道:“从前的种种,都不要放在心上,本宫从未怪过你的身不由己。”我拭去她眼角的泪,浅笑道,“袖臂似乎有些大了,你脱下来,本宫再着人改改。”
秋色落寞低垂,风闷闷吹过太液池,有水叶浮萍的清馨缓缓送入鼻尖。
我独身一人立在秋千架旁,想起对弈那日柳卿礼看似无心的话“南楚贡来的上等沉榭,娘娘居然舍得做一架秋千”——方升宴他又骗了我。
还未到掌灯时分,黄昏的余晖隔着梨树斜斜射进来,满湖的光影疏离,晦暗不明,像在迷蒙的幻境里。
我犹自出神,直到觉察到背后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射而来,不禁警觉地起身回首。却见方升宴站在我身后,穿一袭海水绿团浅紫便服,长身玉立,丰神朗朗,只是清俊的面目上有着几近凶狠的目光,似两道利刃一般,直直地扎在我脸上。
我心头莫名的一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我记得曾几何时,我似乎也有过这般感觉。那是在阿夏的一个梦境后,知悉了他对我的谋骗,知悉了他不过就是为了套取兵令的秘密而对我关怀备至,知悉了一心待我的好姐妹不过是他接近我而用的一颗棋子……彼时的我们可算是撕破了脸皮,只是当时我叫嚣着抱怨着的都是他儿时欺负我的种种;以此为由,我们至此不再惺惺作态,转而相看两厌。
他此番如此怒气而来,我心中疑云大起,微眯了眯眼,强自做戏,一副嘲弄的表情道:“来看新娘子?这么心急啊?”
却见方升宴神色阴鸷,整个人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不禁心里一抽,莫非婚事有什么变故?难道他知晓了柳卿乐的……
“方升宴?”我从秋千架上下来,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着情形,必是婚事有变,不禁抿唇,心里计量着如何套话。
方升宴的声音有说不出的喑哑,似乎隐含了一丝怒气:“郁语融……是你安排的么?”
我扬了扬手,豪气地把头一撇,挑了挑眉:“甭谢!”
几乎是电光火石,我只觉得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方升宴狠戾地攥着我的手腕,眼神里尽是滔天怒火,眸底血红,有难以言喻的撕裂的伤痛:“为何……你为何这样对我!”
他的指节格格作响,我仿佛听到骨骼裂开的声音。我剧痛之下忙拼命去掰他的手,没有半分心思去想他缘何如此癫狂。挣扎间,他推开秋千,攥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掼在秋千上。我跌进摇晃不定的秋千里,侧腰撞在架上,急火上涌,忍不住咳了几声。
“方升宴!”我怒火万丈,他这厢来就是来作弄我的么!
方升宴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起来,狠狠却分外低声道:“你是在报复我?谢猪头!”
我几乎要甩手给他一掌了,莫名其妙!纵使他心中不快,婚事也是姜御丞和方槐应允的事儿,来找我撒什么气!
我不禁将腰身挺直,含了怒意,冷然了声音,冲他喊道:“方大人若是有什么不欢喜的,大可和皇上说个分明。皇上有言,京中女子尽方大人甄拣。大人若真不喜欢柳四小姐和语融,只当养在家里吃喝供着罢了,何苦拂逆天子、老父的心意。若有喜欢的,求道旨,娶作妾侍,也不是什么难事。方大人这番脾气冲着本宫发,不觉得莫名其妙嘛!”
听我一口一个“方大人”,末了还搬出了“本宫”,方升宴目眦尽裂,却怒极反笑:“莫名其妙?呵呵……妍妹妹……莫名其妙!呵呵……”
月华如流觞轻轻倾落在身上,浅紫色衣裳被勾勒出淡青色的光晕,朦胧的,像做了一半就被惊醒的梦。清风连连,梨叶片片盈动若非。方升宴神色已经和缓,眼睛里戾气消褪,图剩精疲力竭的痛楚,无限痛恨凄楚的声腔带着嘶哑,深深地掐着我的肩膀,像说笑话一般,缓缓道:“求旨?妍妹妹可知,我这一生想求的……已经求不到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觉得有一刹那的晃神,还没参透他的话中意思,他突然放开我,倒退了几步,仰着脸,放声大笑,他的笑声有说不出的凄厉,浅紫的衣袖在我眼前挥出,纷乱的海棠花瓣从他宽大的衣袖中飞出,就像漫天的星辰如雨点般落下来……就像在幼年的方府,无数的海棠花瓣洒在争抢秋千的我和方升宴身上,像是一场灿烂的星雨,照亮了他此刻痛心大笑的脸庞……
十月的上旬,雷雨是在夜幕降临时分落下的,潇潇的冰凉大雨浇退了不少压抑之气。我横卧在榻上听着急雨如注,敲得窗棂和院子里的梨树哗哗作响。心中烦乱不堪,掐指算着着语融出阁的日子。那是一场彻夜的大雨,“哗哗”的雨声冲尽了长安城一整个秋日的凉意,冰冷沁凉的雨水,似乎提醒着我梦魇的阴影。
一如既往,我梦魇缠身,积疾卧床。
那一夜,卫尉寺少卿方升宴醉酒披发,在紫宸殿里声嘶力竭地发了一场酒疯。他的吼声那么凄厉,响彻了整个紫宸殿寂静的夜空。
柳卿礼永远想不到,偌大的紫宸殿里我安插的‘内线’,昔日听闻他荐妹入宫的‘内线’,如今一字一句地将方升宴的话语传至我的耳中。那是一只极为金贵的鹩鹊,聪慧灵动,善摹人语,我悉心喂养,置于紫宸殿的上梁。
我从未听到过方升宴如此失态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不可触及的绝望。他几乎带着不可察觉的恨意控诉着姜御丞的失信。
谢方两家,世代相交,愿永结秦晋之好。
这是我父和方槐昔年的笑语。方槐也确实利用这一点,想从我手中套走那纸秘密。如果没有姜御丞……交出那纸兵令,我可能就是方夫人;世间的阴差阳错从未停歇,命运无常的手从不停止他玩笑似的挑弄。我和方升宴到如今的剑拔弩张,不可收拾都不过是不可抗违的顺势罢了,谢氏族灭,方家是我心头最后欲除而不能除的恨意和不甘。
雨声太大,我渐渐听不清鹩鹊飞回紫宸殿的声音。
蓬莱殿,金做笼,玉为梁,锦幔珠帘,吹拂得人的心事也是重重叠叠。夜明珠的光辉犹如明月一般,连上弦月的月光都黯然失色。谁会在意哪一束才是真正的月光。无论哪一束月光,都不能平息我亲刃仇人的恨意了。
次日,姜御丞准方升宴恩旨,终身除一妻一妾外不再另娶,又定下令语融入府主持家事,此语一出,人皆道方大人对语融情深意重,两情相悦,不过便宜了柳卿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婚变(上)

“哈哈,谢家的丑丫头!”
“你!你才丑!”
“呸!扯你辫子,让你说本公子丑!”
“啊啊!这辫子我娘亲帮我编了好久!王八蛋!”
“打人啦打人啦!丑丫头打人啦!”
“哎哟,少爷,谢小姐,别打了!别打了!你俩咋么一见面就打啊!”
我看着浩浩汤汤的迎亲人马立于太液池的彼岸,心绪莫名的平静。想着儿时和方升宴的玩闹,彼时的我们水火不容,见面拆台,干净纯粹,爱恨分明。原本,还是有点奢望的吧。即便他是为了兵令接近我的,还是想相信我真的有这么个哥哥,相信我们俩家真的是肝胆的世交,相信他对妍妹妹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真心照拂……直到语融字字清晰地向我坦白,我才知道我的奢望成了永远的奢望。
而疏影临死前的一席话,那么淋漓的真相一夕之间破开……
姜御丞,方槐,方升宴……他们一定会后悔,后悔留下我这条命的。我乃谢门之后,一百七十三口枉死京都,我必是要一点一滴讨回来,我的族人必在天上,佑我血债血偿!
我定定地站在蓬莱殿前,娉婷而立,那声势浩天的喜乐从湖面传来,似乎要将我心中潮水般的恨意吞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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