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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勾着嘴角随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我喜欢你的笑容。”他冷不丁的说道，这不由得让我怔了一下，下一秒更是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你原来长成这个样子……”他直勾勾地看着我感慨道，伸手摸上了我的脸，每一个被他触碰过得地方都像是点燃了火种，“是这样笑的，还有两个酒窝。”
他蔚蓝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我，那纵容、温和的样子让我觉得我的生命已经完满，别无他求。
“你完全不愿意想起那些过去。你肯定不记得你整夜的啰嗦着要把那一切忘掉……”回忆过去对他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轻松地事情，我看到随着他的回忆，他的表情隐隐有种崩裂的迹象，这让我再度绷紧了神经。
“你比我还要厌恶那些罪恶，你常常说你是从那些黑暗里爬出来的，身上的气味怎么都洗刷不掉。”
“你还告诉我你曾经觉得自己差点死在这泥沼里……”布鲁斯绷紧了下颚，“但是你为了我，一次次的重新接触这一切，每当这时候你都会静的吓人，像是消失了一样，有时甚至我大声呼喊都找不到你——”
他猛地止住了话头，看着我，目光平静的可怕，“是的，我永远都找不到你。只有你来找我。”
“你说这些黑暗已经让你冷到了骨子里，如果能够重生的话，你一定要摆脱这一切。歌谭市的这段经历最让你痛苦的事。”
“我完全没有想过竟然还能再见到你。”
随着布鲁斯所描绘的场景，我似乎再度回想起成为那孤零零的暴露在纯粹罪恶下的幽灵日子。
那无法摆脱的日日夜夜，是镌刻在灵魂深处的梦魇。
直到最后痛的麻木了，见得多的甚至可以看着别人的痛苦而无趣的打呵欠了。
越单纯越黑暗，越痛苦越麻木。
——这真不是什么有趣的反应。
我眨了下眼睛，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下一秒布鲁斯却突然凑得更近了一些，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微微抬着头困惑的看向他，却见他伸出舌头，温热湿滑的触感落在了我的脸颊上。
我打了个哆嗦，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他。
布鲁斯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在耳边震颤，而后他吻住了我的眼睛。
“你哭了。”
我、我哭了？
“抱歉，又让你想起了那些事。”他顿了一下，补充道，“这是惩罚。”
湿漉漉的触感在眼睛上流连不去，我闭着眼睛，打着哆嗦，用力抓住布鲁斯的衣襟。而在他终于将嘴唇移开时立刻睁大了眼睛，但是眼皮上的感觉却让我觉得十分异样，忍不住想伸手去擦——
布鲁斯抓住了我的手，他微勾着唇轻笑了一下，表情说不出的性感，但是还有点可怕。
我眨了下眼睛，而他则瞬间凑的更近了一些，双手抓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束缚在身后，而后用一只手抓住。我被迫仰起了身体，而他就这样凑到我的脖颈处，轻嗅了一下后再度舔了起来。
“布、布鲁斯！”我不是食物啊不要舔我QAQ。
他咬住了我的耳垂，我整个人都因此打了个激灵。
“阿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你了。”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畔，那过电般的感觉顺着他呼出的温热气流传递给脑神经，再顺着脊柱一路向下。
他密密匝匝的包裹着我，那温热暧昧的感觉让我觉得好像要被他吞进肚子里一样。
如果平时布鲁斯对我这么做我当然会很高兴，只是现在——
好吓人QAQ，布鲁斯你是黑化了吗，这会推倒我你不觉得不合时宜吗QAQ。
“我们还要抓小丑呢！”我连忙提醒道。
布鲁斯的眉心微蹙，“是‘我们’，没有你。”他重点强调着，像是为了惩罚我的错误，还将我整个耳朵都含进了嘴里。
我抖了一下，整个身体都麻痒着，抓心挠肺般的战栗着。我的耳边是他的呼吸他的温度，嗅到的也满满是他的男性气息。
“你不能把我排除在外。”我努力找回自己残余的那点理智，不甘心的挣扎抗议道，身后的手用力挣了一下，却换来他更密实的束缚。
“我不能，我为什么不能？”他微微退后了一些，微笑着看着我。
这笑容又让我打了个哆嗦，但我还壮着胆子陈述事实，“等我变成幽灵之后看看你还能不能！”
“你不是害怕那些吗？”他压低了声音轻声呢喃着。
“害怕又怎样！布鲁斯，逃避无法战胜恐惧！”我直视着他，“你知道的！你最应该知道这件事！”
因为我的话，布鲁斯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他静静地注视着我，慢慢眯起了眼睛。我能看出来他在愤怒，但是我依然倔强的与他对视着。
凭什么他能变成他小时候害怕的蝙蝠我却不能？
是的，我害怕那些，每每回想起我就觉得像掉到冰窟窿里一样。
但事实并不只是这样，在寒冷的时候我同样感受到了太阳般的炽热温度。
我看清了这太阳，发现我畏惧的只是自己独自一人，当我和布鲁斯在一起的时候我会觉得我浑身上下都燃着烈焰，所有的罪恶在我面前都无所遁形。
“我们是搭档，布鲁斯！尽管我忘记了过去的那些，但我相信我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做那些的。我非常乐意去做你手里的剑，当我们在一起合作的时候，我觉得我战无不胜！”
“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去做那些？”他低声反问道。
“我觉得……让我自己来分析自己的话，可能刚开始确实是很抗拒的。但到最后我应该也乐在其中了，反抗的话……也许是为了达到什么平时达不到的目的？”我注意到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布鲁斯的眼神瞬间变了，风暴再度在他眼里酝酿，但为了以后，我只得继续壮着胆子分析道，完全没发现我自己把自己推进了怎样深的一个大坑里，“布鲁斯，你不觉得当我成为幽灵后只有你能看见我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
我深吸一口气，大声的宣布道，“这是我的使命！既然这些罪恶如此可怖，我更是曾深入体会到，那我们就更加应该彻底消灭他！”
“了解不是为了畏惧，而是为了战胜！我愿意打败这些黑暗，不光是为了帮助你，这也是我自己的意志。”
我说的热血沸腾，而后慷慨激昂的总结道，“布鲁斯，当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内心就不再冰冷，你温暖了我！”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如果不尽快打败他们的话会有更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我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布鲁斯，“让我们一起努力多好！布鲁斯，你不仅仅是布鲁斯，你还是蝙蝠侠。当你成为蝙蝠侠的那一刻，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既是布鲁斯，也是蝙蝠侠。我爱你的全部。让我们一起努力战胜这些邪恶吧！战胜它们的同时我也斩断了我内心的畏惧，布鲁斯，让我成为你的剑吧！”
布鲁斯专注的看了我一会，而我就这样热血澎湃的与他对视。
半晌，他轻笑起来，“不，你并不是我的剑。是我，我才是。”
☆、第五十三章
既然我们的意见达成了一致，那么接下来就该制定虐倒小丑的计划了。
对此，我可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还紧拥着我的布鲁斯，后者很快在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放开了我。我连忙从床上逃了下来。
床可真不是个交流的好地方啊。我擦擦并不存在的冷汗。
对于我出现在讨论组（？）里，克拉克和迪克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俩只是不约而同地瞧了布鲁斯一眼罢了，还被布鲁斯冷淡的目光逼退了他们探究的眼神。
柿子专挑软的捏，意识到从布鲁斯那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迪克这家伙果断把目标转到了我的身上。
“你还好吧？”他别别扭扭的问道。
别这样啊少年！你明明是犬系的怎么突然就成猫系了！
“我可不是关心你，”他冲我呲牙咧嘴，好家伙，猫系的欲罢不能啊，“我是担心你到时候又晕了，你晕了就罢了，布鲁斯罢工可不行！”
布鲁斯递给我个无奈的眼神。
明明迪克这家伙第一次登场的时候帅气的冒泡，还绅士风度的不行，怎么现在就成了这个鬼样子。
想不通啊想不通。
“好啦，迪克。这次不会这样了。”我用妈妈桑（？）般沧桑的语气回答道，说完还顺了顺迪克猫猫（？）的毛，“我已经和布鲁斯达成了共识。这次你也要好好表现哦，我们很看好你的！”最后还不忘给这家伙扣个高帽。
迪克不负我望的忘记了找我茬的事情，鼻子瞬间翘得老高，快要顶破天了。
“也不瞧瞧我是谁！你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要不怎么说你是菜鸟呢，好好学着点吧，你还差得远呢！”
我和布鲁斯对视一眼，后者轻轻叹了口气。而克拉克则全程带着一副“我是阳光青年，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围观着。
虽然之前通过哈莉找到了小丑的位置，但是现在因为追踪器的关系，我们再度彻底失去了小丑的消息。只是有一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正当我在蝙蝠洞围观他们用高科技寻找小丑的踪迹时，巨大的电脑屏幕的一个角落闪了两下，小丑那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了屏幕上。
这个屏幕是连着电视信号的，所以说小丑再度入侵了电视台？
“追踪他的IP。”布鲁斯果断的吩咐迪克道，同时轻点屏幕，将小丑那张脸全屏幕播映出来。
“哦~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又是新闻播报时间。”说着，他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晚上7点。我要对未来发生的事情进行预言。”说着，身后的哈莉一把掀开了他身后的帷幕，露出一个绑在木板上的人来。
这人呈大字型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布条。他满脸惊恐的看着屏幕，我们还能听到他唔唔的在挣扎着。
小丑做出一副聆听的姿态装模作样的听了半晌，还连连点头，那人质因为他的行为表情显得更加惊恐了，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一样。
“这位演员自愿在晚上8点上演烟火节目。”小丑自顾自的说道，下一秒，他猛地凑近摄像机，只见他那张苍白的脸突然放大在电视屏幕上，在超高分辨率下，我都能看到他鼻子上的黑头。“什么叫做烟火表演？哦~我想小朋友们肯定都知道。巨大的烟花，十分美丽是不是！”
“只是我们这次的烟火材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说着，他后退了几步站到那人质的身边，他一把掀开人质的衣服，只见这人质身上捆了无数的炸药。
那人质唔唔挣扎了几下，满脸惊恐，我觉得他都快尿裤子了。不，应该说他到现在都没尿裤子真是不可思议。
“这些炸药里还加入了‘特别成分’。”小丑捏了个响指，“这份烟火表演将作为歌谭蜡像馆的开幕典礼！”
他哈哈哈哈的怪笑起来，而这电视节目便在他的怪笑声中戛然而止。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克拉克看着电视屏幕疑惑的问道。
他和布鲁斯两人现在都是西装革履的人类状态。
“找乐子。”布鲁斯简明扼要的将小丑的目的指出，他还要继续说什么，那电视节目却再度闪了出来。
“刚才忘记说了，”小丑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小蝙蝠，游戏还在继续哦！”他挤了挤眼睛，节目再度消失。
克拉克沉默了一会，“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是受到刺激之后显现的。”布鲁斯冷静的说道，他走到迪克身边，“追踪到了吗？”
“还差一点。”
“嗯，”克拉克还在思考，“你觉得这种高智商犯罪和外星人比起来哪个更可怕一些？”
布鲁斯转身看向他，“克拉克，”他郑重的说道，“未知与智慧相结合，”他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疯子。”
“我找到了！”迪克跳了起来。“阿鲁斯街54号，小丑在地下管道管理中心！”
“我们行动！”布鲁斯果断命令道，末了他看了我一眼，“安，时刻和我保持联系。”
“是的！”布鲁斯长官！
***
我很轻松的进入了幽灵状态。
此时迪克啊超人啊布鲁斯啊都在换衣服。我当然是直接奔着布鲁斯就去了。
虽然之前已经在布鲁斯洗澡的时候偷窥过，但我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紧实的大腿，八块腹肌，丰满的胸肌而流了好一会口水。
“安，”把衣服穿好就差个头套和披风的布鲁斯突然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偷窥的毛病。”
等等！他怎么知道我在的？
我警惕的看了眼我呆着的位置，确认我完全没有暴露我的行踪。
偷窥可不是什么好事，能不承认就死不承认。
布鲁斯应该是在诈我，没想到这家伙还有自言自语的毛病。我坏心眼的想着，继续默不作声的飘在空中。
“我知道你在。”似乎是感觉到我心里想的东西似的，布鲁斯笃定的说道，而后将面罩套在了脑袋上。
穿着蝙蝠衣的布鲁斯整个人都显得不一样了，阴暗且严肃的气质，配着他像鹰隼一般锐利的双眼，不愧是被称作黑暗骑士的蝙蝠侠。
看着这样的他，我只觉得内心的热烈都要喷发出来，整个人都处于跃跃欲试的状态，恨不得下一秒就将歌谭市的所有罪恶烧尽。
他环顾了一圈，而后低声说道，“我们走。”
“是的！长官！”我顿时感到热血沸腾，一行像是燃烧一样的字出现在墙上。
而布鲁斯在看到这行字后却低笑起来，“就知道你在。”
我呆了一下，那燃烧着的火焰都因为这一下而滞了一瞬。
暴露了，竟然诈我！
布鲁斯你真是个坏人QAQ。
***
超人在天上飞，迪克和布鲁斯则在地上开跑车，三人一鬼魂一起来到了歌谭市的地下管道管理中心。
在路上我算是彻底见识了小丑的破坏能力。有不少看着就不像好人的家伙在街上游荡，那扛着铁棍懒散走路的模样就跟丧尸似的。不止如此，我还感应到周围有不少抢劫、偷窃之类的事情正在发生。
事实上因为小丑的缘故，一直被蝙蝠侠威慑着而不敢偷鸡摸狗的家伙们一下子都撒了欢的跑了出来，整个歌谭市的犯罪率瞬间爆发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群家伙，”迪克咬牙切齿的坐在副驾驶上，“好了伤疤忘了疼，布鲁斯，你就不能说服那些脑满肠肥的官员们改改政策？”
“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布鲁斯无奈的说道。
【迪克还真是愤世嫉俗的小朋友。】
我趁着迪克看不到我的时候给他穿小鞋，布鲁斯却轻笑起来。
“嗯？你笑什么。”迪克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
小丑是用管理中心的超级电脑入侵的电视台，我们到达电脑室的时候屋子里明显一副人刚刚逃走的模样：显示屏开着，桌子上放着冒着热气的咖啡。
那开着的显示器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而后小丑的声音从音响里传了出来。
“15分钟，满分！”
“安，你先去追踪他的位置。”布鲁斯冲着空气喊道，我点了下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布鲁斯不能看到我的动作，我捏了个响指，“yes”出现在墙上，而后我赶忙穿墙跑了出去。
“小蝙蝠，你出现幻觉了吗——”随着我的跑动，小丑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这个地下管道管理中心就是建立在歌谭市复杂的地下管道上面的。只是这种复杂是对需要绕路的普通人类而言，像我这种各种随意穿墙的幽灵，这些复杂地段简单地像盘菜。
就是我一会还得带蝙蝠侠过来——突然意识到这点我猛地愣住了。
我能穿墙但是蝙蝠侠却不行。
蝙蝠侠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抱着对蝙蝠侠的信心，我继续穿墙寻找小丑。
***镜头转向电脑室***
“小蝙蝠你猜猜我在哪里？”小丑的电子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布鲁斯立刻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监视器。“哦，我看到你了。”小丑古怪的说道。
“小丑，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布鲁斯冷声说道。
“我古板的小蝙蝠又要进行说教了，是不是哈莉？”
“小丑，你逃不了多久的！”
“还有这个狂妄的小家伙，随意插进成人的谈话里可是会被打屁股的。”小丑的声音听着有点阴冷，下一秒——
“小心！”布鲁斯喊道，迪克则娴熟的躲到一边，同时，迪克刚刚站着的位置冒了点烟，一个空洞出现在了水泥地上。
“小小蝙蝠的灵活性也不错吗？”
通过对弹道的分析，布鲁斯看到一把枪隐藏在另一个位置，他冲迪克摆了摆手，后者随意甩出一块蝙蝠镖就把那把手枪拆的四分五裂。
“随便破坏别人的玩具可不是好孩子该做的事情。”小丑阴狠的说道，“不过我还有更有趣的玩具，小蝙蝠快来找我吧，我等着你呢。”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迪克出声问道。
“在她找到之前，我们也需要寻找。”布鲁斯冷静地说道。
☆、第五十四章
在寻找小丑的路上我看到了不少凝固住的人类塑像，他们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脸上则全部都是诡谲异常的表情，好似在凝固前看到了比世界毁灭还要可怕的东西。
这种灵异感让我这真·灵异灵魂都不由得汗毛倒竖。
而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