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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凝满楼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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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还的脸色变了,还没有开口,已有人抢着道:“这句话若是老刀把子说的,我也认命了可是你。。”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旁边已忽然有根筷子飞来,从他左耳穿进,右耳穿出。

那个没有牙的老婆婆手里的筷子已只剩下一根,正在叹着气喃喃自语:
“双木桥好走,独木桥难行,看来我只好用手抓着吃了。”她果然用手抓起块排骨来,用仅有的两个牙齿啃得津津有味。

“哗啦啦”一声响,那耳朵里穿着筷子的人也倒了下去,压碎了一片碗盏。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很是拿捏住了那些想要临阵脱逃的人,老刀把子显然也很满意现在这种情况,因为他已经又开始讲述起来,这次显然比上次更加郑重。






☆、第 43 章

宁紫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西门吹雪。

装璜很考究,气派也很大的酒楼里生意并不太好。即使现在是晚饭的时刻,酒楼上的雅座也只有三桌客人。

人最多的一桌,也是酒喝得最多的一桌,座上有男有女。男的衣着华丽,看来不是从扬州那边来的盐商富贾,就是微服出游的京官大吏,女的姿容冶艳,风流而轻佻,无疑是风尘中的女子。

人最少的一桌只有一个人。一个白衣人,白衣如雪。

看见这个人,陆小凤的掌心就沁出了冷汗,他实在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个人,否则就算有人在后面用鞭子抽他,他也绝不会上来的。既然已上了楼,再下去就来不及了。

看见这个人宁紫是激动,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泪腺在分泌,可这种行为止于随后上来的那个人,孙秀清,峨嵋四秀中的其中一秀。

后来的后来,宁紫是怎么离开的那家客栈,她已经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在查清害自己的人是谁后,她和西门吹雪从此就是路人了。

四月十三,黄昏。天渐渐黑了,大殿里灯火已燃起。

横梁上却还是很阴暗,阳光照不到这里,灯火也照不到,陆小凤和宁紫就躲在这根横梁上。

大殿里响起了脚步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脚步虽然走得很重,脚步声却还是很轻。因为他全身的气脉血液都已贯通,他虽然也是血肉之躯,却已和别人不同。他身子里已没有渣滓。

陆小凤和宁紫将眼睛贴着横梁,偷偷的往下看,一行紫衣玄冠的道人鱼贯走入大殿,走在最前面的,竟是木道人。

陆小凤和木道人相交多年,直到此刻才知道这位武当名宿的功力,比任何人想像中都要高得多。

石雁还没有来,主位上的第一张交椅是空着的,木道人却只能坐在第二张椅子上。虽然他德高望重,辈份极尊,可是有掌门人在时,他还是要退居其次。这是武当的规矩,也是江湖中的规矩,无论谁都不能改变。

大厅里灯火辉煌,外面有钟声响起,木道人降阶迎宾,客人们也陆续来了。

每个人的态度都很严肃,其中还有一个高大威猛的老人,座位居然还在十二连环坞的总瓢把子的鹰眼老七之上。

他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从来不在江湖中露面?此刻为什么又忽然出现了?

陆小凤一直盯着他,心里总觉得自己应该认得这个人,却又偏偏不认得。

大殿中摆的椅子并不多,够资格在这里有座位的人并不多。客人们来的却不少,没有座位的人只有站着。

铁肩、石雁、王十袋、水上飞、高行空、巴山小顾、鹰眼老七,他们身后都有人站着,每个人都可能就是在等着要他们的命。

这些人之中,有哪些是已死过一次又复活了的?谁是杜铁心?谁是关天武?谁是娄老太太?

陆小凤正在找。他们易容改扮过之后的面貌,除了老刀把子和犬郎君外,只有陆小凤知道。

犬郎君已将他们每个人易容后的样子都画出来交给了陆小凤──在第一流的客栈里,厕所总是相当大的,除了方便外,还可以做很多事。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甚至连那个没有脸的石鹤,现在都已有了张脸。

他们显然都在紧紧盯着自己的目标,只等灯一灭,就窜过去出手。

唯一没有人对付的,好像只有木道人,是不是因为他久已不问江湖中的事,老刀把子根本就没有将他当做目标?陆小凤没有再想下去,因为这时候他自己的目标也出现了。

戴着紫金道冠的武当掌门真人,已在四个手执法器的道童护卫下,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位名重当代的石雁道长,不但修为功深,少年时也曾身经百战,他的剑法、内力,和修养,都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可是现在他看来竟似很疲倦、很衰老,甚至还有点紧张。

石雁的确有点紧张。面对着这么多嘉宾贵客,他虽然不能不以笑脸迎人,可是心里却觉得紧张而烦躁。近十年来,他已很少会发生这种现象。今天他心里仿佛有种不祥的预感,知道一定会有些不幸的事发生。

“也许我的确已应该辞去掌门之位了。”他在心里想:“去找个安静偏僻的地方,盖两间小木屋,从此不再问江湖中的是非,也不再见江湖中的人。”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这些还都是幻想,以后是不是真的能及时从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中全身而退,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若不能把握时机,很可能就已太迟。

大殿里灯火辉煌。在灯光下看来,铁肩和王十袋无疑都比他更疲倦、更衰老。其实他们都已应该退休归隐了,根本不必到这里来的。

石雁并不想见到他们,尤其是王十袋──“明明是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却偏偏要作出游戏风尘,玩世不恭的样子。”

还有那总是喜欢照镜子的巴山小顾,他实在应该去开妓院的,为什么偏偏要出家?

世界上为什么有这许多人都不能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典礼已开始进行,每一个程序都是石雁已不知做过多少次的,说的那些话,也全都不知是他已说过多少次的。无论他心里在想什么,都绝不会出一点错误,每件事都好像进行得很顺利。

接着他就要宣布他继承人的姓名了。他用眼角看着几个最重要的弟子,越有希望的,就显得越紧张。假如他宣布的姓名并不是这几个人,他们会有什么表情?别人会有什么反应?那一定很有趣。想到这一点,他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几乎忍不住要笑出来。

可是他很快就抑制了自己,正准备进行仪式中最重要的一节。就在这时,大殿里有盏永不熄灭的长明灯,竟忽然灭了。他心里立刻生出警兆,他知道自己那不祥的预感已将灵验。

几乎就在这同一刹那间,大殿内外的七十二盏长明灯,竟突然全都熄灭。

几缕急锐的风声响起,神龛香案上的烛火也被击灭。灯火辉煌的大殿,竟突然变得一片黑暗。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连串惨呼,一道更强锐的风声,从大殿横梁上往他头顶吹了过来,吹动了他的道冠,竟仿佛是夜行人的衣袂带风声。他伸手去扶道冠时,道冠已不见了。

“呛”的一响,石雁腰上的七星剑也已出鞘,却不是他自己拔出来的。他身子立刻掠起,只觉得胁下肋骨间一阵冰冷,仿佛被剑锋划过。

这件事几乎也全都是在同一刹那间发生的。大多数人根本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当然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变。那些凄厉的惨呼声,使得这突来的变化显得更诡秘恐怖。

惨呼声中,竟似还有铁肩和王十袋这些绝顶高手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了木道人在呼喝:“谁有火折子?快燃灯。”他的声音居然还很镇定,但石雁却听得出其中也带着痛苦之意。难道他也受了伤?

虽然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时光,可是每个人感觉中,都好像很长。

灯终于亮了,大家却更吃惊,更恐惧。谁也不能相信自己眼睛里看见的事,这些事却偏偏是真的──

铁肩、王十袋、巴山小顾、水上飞、高行空、鹰眼老七,还有武当门下几个最重要的弟子,竟都已倒了下去,倒在血泊中。王十袋腰上甚至还插着一把剑,剑锋已直刺入他要害,只留下一截剑柄。

木道人身上也带着血迹,虽然也受了伤,却还是最镇定: “凶手一定还在这里,真相未明之前,大家最好全都留下来。”

事出突然,他的口气也变得很严肃:“无论谁只要走出这大殿一步,都不能洗脱凶手的嫌疑,那就休怪本门子弟,要对贵客无礼了。”

没有人敢走,没有人敢动。这件事实在太严重,谁也不愿沾上一点嫌疑。

作者有话要说:果子可能要断更了,因为后面的内容我很是瓶颈,所以,我先休息休息,恢复更新大约在一个星期后,请大家见谅啊。




☆、第 44 章

‘扑扑’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在蔚蓝的天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的落在了百花楼的花架上。

花满楼闻声走了过去,把鸽子抱在怀里抚摸了几下后,在它的脚踝处抽出了一张折叠的细细的小纸条。花满楼放掉鸽子,把小纸条摊开慢慢抚摸着。薄薄的纸上,是用浓浓的墨汁写出来的字,这样的写法会让字体在纸上凸起,也方便了花满楼‘看信’。

寒凝儿端着一盘新鲜的葡萄急冲冲的走了过来:“有小紫的消息了吗?”

“间接有。”花满楼笑着把信纸递给了寒凝儿。

寒凝儿快速浏览了一遍,也笑了起来。

四月十三,午夜。夜凉如水。

陆小凤也不知从哪里买了顶特大号的紫阳毡笠戴在头上,遮住了他大半边脸。而此刻引得武当大乱的掌门头上宝物—紫金冠正带在他的头上,也被毡笠盖住了。

这是他用他那两根无价的手指从石雁头上摘下来的,他总算又没有失手。可是就在他刚才出手的那一瞬间,他全身的衣衫都已湿透。他知道这次行动已完全成功,掠出大殿时,他就听见铁肩他们的惨呼声。

现在他身上衣服早已干了,他已在附近的暗巷中兜了好几个圈子,确定了后面绝没有跟踪的人,然后才从后院的角门溜入满翠楼。

后园中静悄悄的,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灯光。

“那些人难道还没有回来?”陆小凤看向身边的宁紫问道。

宁紫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反问道:“你说呢?”

陆小凤此刻才想到这几天宁紫都和自己在一起,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不在这里,于是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只是宁紫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怪异,具体怪异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想到自己身上所背负的事情,陆小凤又把宁紫的笑容放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六角亭边的花丛里有人轻轻叫喊:“嘿,过来,在这里。”这是柳青青的声音。

看见陆小凤的时候,她的表情很奇怪,又像是惊讶,又像是欢喜:“你也得手了?”

陆小凤点点头:“别人呢?”

柳青青道:“大家差不多都已回来了,都在等老刀把子。”

没一会儿,人就到齐了。陆小凤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聚会的密室,竟是在这一丛月季花下。这计划的每一个细节虽然早就全都安排好了,可是不到最后关头,除老刀把子外,还是没有人能完全知道。
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人能看见他的面目。可是他一定很快就会来了。

宽大的地室,通风的设备良好,大家的呼吸却还是很急促。参加这次行动的人,现在都已到齐,竟完全没有意外的差错,也没有伤损。只是当时那一瞬间的紧张和刺激,却绝不是很快就会平静的,大家还是显得很兴奋,几乎没有人开口说话的。有些人衣襟上还带着血,想必是因为出手时太用力,刺得太猛,有的人甚至连脸上都被溅上了血迹。他们本该高兴的,因为他们今天晚上做的事,无疑必将会改变天下武林的历史和命运。

“这里为什么没有酒?大功已告成了,我们为什么还不能喝两杯庆祝庆祝?”

“因为老刀把子还没有回来。”

“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因为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声音来自地室外:“他还要替你们阻挡追兵,清点战果。”

老刀把子终于出现了,战果无疑很辉煌,连他的声音都已因兴奋而显得有些嘶哑。

然后他就正式宣布:“一击命中,元凶尽诛,天雷行动,完全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坑,看到有些读者说我写得烂,果子很伤心,让你们失望了。但是我会努力的,希望以后那些对我失望的人,再次偶然间看见我的文文,会发现果子进步了。




☆、第 45 章

寒凝儿慵懒的靠在花满楼的怀里,耳边不时回荡着泉鸣马车传出来的泉水叮咚的声音,样子好不惬意,当然这得忽视寒凝儿此时脸上明显的焦虑。

花满楼拍拍寒凝儿的肩膀:“你放心,我们一定赶得及的。”

“嗯。我当然相信你啊。陆凤凰我就不说了,我只是不明白西门吹雪不是喜欢小紫的吗?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让小紫此刻处于风尖浪口呢?而小紫又为什么愿意呢?”寒凝儿到现在都没想通这个问题。

从那晚收到飞鸽传书,说是武当掌门头上的紫金冠被盗,和武当所发生的一些事情;让寒凝儿和花满楼立时猜到这件事肯定和陆小凤有关,只有陆小凤才能神不知故不觉的盗走那顶紫金冠。再一想到陆小凤那一向爱招惹麻烦的体质,寒凝儿和花满楼大胆的猜想,这次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陆小凤淫人未婚妻的事件恐怕也是一个局,只是不知道宁紫知不知情。

“这个问题恐怕就得见了他们才能知晓。不过,这次西门吹雪这么配合陆小凤恐怕也是另有目的。”花满楼肯定的说。

“什么目的?”

“顺水推舟和陆小凤比试一局。陆小凤和西门吹雪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却从来没比过武,陆小凤的武功到底如何,一直都是西门吹雪想要知道的问题;所以”

后面的话不用花满楼说出来,寒凝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解释真的让她的心里不爽。这把她们女人到底当成了什么,只不过,不爽归不爽,这事她还真就管不着。此时她也只求宁紫的知情和平安吧。

陆小凤主动对着老刀把子说:“你不打算问我要样东西了吗?”摘下毡笠,紫金冠立刻在灯下散发出辉煌美丽的光彩

老刀把子却只看了一眼:“我不急。”

陆小凤笑了:“你当然不急,因为你要的本就不是这顶紫金冠,而是那把七星剑。”

这些话他不想说的,却忽然有了种忍不住要说出来的冲动:“我去摘紫金冠时,石雁一定会伸手到头上去扶,你才有机会夺他腰下的剑。”

老刀把子冷冷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陆小凤道:“那秘密虽然一直都在剑柄里,石雁却从来没有用它要挟过任何人,但你却还是不放心,因为那其中最大的一个秘密,就是你的秘密,所以你一定要亲手夺他的剑,绝不让这秘密再经过第二个人的手。”

秘密?果不其然啊,西门吹雪你究竟在陆小凤的秘密里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宁紫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心里微微发冷。

一直以来她都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感到怪怪的,可是具体怪在哪里她又说不怎么上来。直到那天晚上做梦,她忽然梦到以前凝儿最喜欢对她说的一句话就是‘陆凤凰就是一个麻烦体质,走到哪里麻烦就跟到哪里。’醒来后,她就一直默默念叨着这句话,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陆小凤的表现,和那天她自身的感受,她就开始怀疑怀疑自己被他拖到了麻烦里,而今天似乎是慢慢的得到了证实。

老刀把子居然并不否认:“可是他的手一直都扶在剑柄上,所以我才用得着你,以后他一定会认为这次行动的主谋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出手,一定很用力,紫金冠上一定已被你捏出了两个指痕,能用两根手指摘下他头上道冠的人,除了陆小凤外,世上只怕还没有第二个,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陆小凤叹了口气:“原来你不但要我去分散他的注意力,还要我去替你背黑锅。”

“这就叫一石二鸟之计。”老刀把子的语气里含着些许的得意。

后面陆小凤和老刀把子再说了些什么,宁紫就不知道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心情去听,一句也没心情。只是当她回过神来时老刀把子已经死了,而杀他的人是木道人。

“你为什么杀了他?为什么不留下他的活口?”

陆小凤吃惊的疑问让她明白,似乎有些事情他也没有能够预料到。

“他的秘密我们早已知道,就算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出手虽重些,却绝了后患。”木道人笑了笑:“人死了之后,还是一样能看得出他本来面目的。”

陆小凤怔了怔,也笑了:“这几天我实在太累,连头都累晕了。”

木道人笑道:“每个人都有晕头的时候,怕只怕没有头可晕。”

──每个人死了之后,都一样能看得出他本来的面目。

──怕只怕他本来根本没有面目。
陆小凤翻过老刀把子的脸,又怔住。

他看见的竟是一张没有脸的脸,黑洞般的眼睛里却带着说不出的讥诮,仿佛还在说:“永远没有人能看见我的真面目,永远没有……”

每个人都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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