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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偏偏就遇到了这个冷面郎君了呢，情窦初开就被打焉成这个样子。”
闻三言加入个人感情的感叹了一会，发表了下自己的佛家因果报应论，罗里八嗦的好一会，才继续走入正题。
第十五章 遇到姑娘必调戏（三）
“樊姑娘正在地上痛恨风不弃的无情无义，耳边又听到莫少爷的声音悠悠传来，“想这世间的情爱是最动人心魄摄人心魂的，可是，如你这般骄纵跋扈的丫头，若是不改改性子，只怕是无缘与它了。”
“樊姑娘听了这话正伤了自己的痛处，手中鞭子又要扬起，手臂来回抬了几次，才发现那鞭子的另一头，这次却是被莫少爷踩在了脚底下。再看莫少爷那居高临下藐视她的样子，心中怒火腾腾而起，怒骂道，“小王八羔子，我怎么样管你何事，谁不知道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谁敢不喜欢我？”
“四大护卫一听这丫头居然还骂人了，就一个劲的都向这边来想要教训她，还没走到跟前，就被莫少爷挥手给挡回去了。莫少爷伸手一拉，却是把那个一直跟在他身后风莫璃给拉了过来。”
“众人看着风莫璃扑闪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睑，柔弱无措的站在风小莫的前面，极无辜极无措的看着地上蛮横愤怒气的脸红脖子红的樊跋扈，那可怜的小模样儿让大家都不觉心中一软，生出无数同情怜悯之心。大家都想着风莫璃也就是个小丫头，难不成莫少爷是要把她给推上去，也不知道这么柔弱的小姑娘受不受得住那樊泼妇的一鞭子？”
“就在大家都用担忧怜爱的眼神，看着被莫少爷推到前面的弱小小莫璃的时候，就听莫少爷的声音娓娓道来，“你看这个姑娘，这才是个真正的姑娘家的样儿，我家的莫璃那走到哪里都是最吸引众人目光的，不说樊城众多青年才俊的爱慕，就是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是万般喜爱的。”
“众人这才知道，莫少爷是要做现场对比啊。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溜溜。路边各人刚才见那情形都对风莫璃生出一副同情怜爱之心，如今再想到这个樊嚣张，那真是一个是天上的仙娥，一个是地上的丑石，再者大家一见风莫璃已经略有些出落的美人样子，自然也就不屑这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樊丑石了。这么鲜明而又残酷的对比已经毫不留情的把樊跋扈从“将军府”的光环中给拉了出来，只余下这一身骄纵彪悍的石头壳子了。”
“不过樊姑娘不愧是樊将军的女儿，还是极为抗打击的，一仰虎头，彪悍的怒视风小莫，“那又怎样，她有人喜欢也不代表我就没有人喜欢。”
“啧啧啧，瞧这姑娘家的，大街上就喜欢啊喜欢的，真是，也不怕羞，还真是将军府出来的啊。”
“有人喜欢娇媚如花，有人喜欢弱柳芙蓉，有人喜欢活泼可爱，有人喜欢清素淡雅。这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樊彪悍说的，其实也并不错。”
“可是莫少爷却不听她的这个理，手中折扇一挑，抬起风莫璃的下巴，睨视樊彪悍道，“有人喜欢你，可有人调戏你？””
“那樊彪悍眼见莫少爷当街就做出如此动作，毕竟是女儿家，就怒道，“调戏什么调戏，我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又不是什么下贱丫头，谁敢调戏我？”
“切，只怕是没人想吧，要真有人想调戏你那有什么不敢的，你如今都被我家不弃打下马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莫少爷收了扇子就半蹲着身子，一脸嫌恶的表情，“只是你这样儿实在是入不了男子的眼，你想啊，一个花样年华的女儿家，走在大街上，那些少年才俊连看都不看一眼，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樊蛮横呆呆的问了一句。
“这说明这女子必有丑陋嫌人之处，必然是让男子厌弃了，才会生不出一点儿调戏之意。但凡这姑娘有点可爱之处，我们身为男子的都会这么看上一眼，调戏一下，这被人调戏的越多就说明这女子越美丽可人，就像我们家的莫璃这般。而那些从来没被人调戏过的，走在大街上也没有男子看一下下的，就如你这般，是因为没人真心喜欢你。不信啊，你可以回家问问你那将军老爹，看看他这辈子调戏过多少姑娘家，也就知道了。”
“那樊可怜被莫少爷这左一句右一句的忽悠着，不觉弄晕了头脑，如今人也打不过，抬头望望四面楚歌，也没人上来调戏一下她，啊，不是，是没有人上来帮她一下。只得收了鞭子，悻悻的牵了马，灰溜溜的回那将军府躲着去了。哎呀，也不知道这樊可怜到底有没有问问她那花心老爹，到底调戏过多少女子，呵呵。
闻三言有些可惜的叹口气，当初自己还想编个花心将军调戏良家妇女的段子呢，可惜那樊将军离开的有些太急了，害他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此后啊，这樊城的姑娘出了门，就必然要有人上去调戏一下。这樊城的年轻才俊出了门那就更要特别的注意了，就像要注意大街上这些来来往往的车辆马蹄一般，遇到哪家的大姑娘小姑娘，特别是那些要谈婚论嫁要出阁的姑娘们，一定要上去调戏一下。不然啊，这姑娘要是被破坏了名声嫁不出去，那罪过可就大了，弄不好还得对人家的终身负责任。
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是大不合礼，同样，在我们樊城，临街评美，不上去调戏一下，那也是大不合礼法的。徐少爷，这就是为什么在樊城，遇到姑娘家就必然要上去调戏的缘故了。当然了，那些自诩清高正人君子做派的少爷们也可能会认为这样有些不太正经，但是就像那樊城四公子张灼华一般重视礼数，风不弃一般的冷面君郎，那在大街上遇到些姑娘家，也是要目带温情点头示意的，万不能视而不见目中无人，说不定一个不好就有可能会酿成终身大祸，到时候后悔莫及啊。
闻三言说的畅快，痛的也深。说到后悔莫及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摇头，直到听到前方一声轻嗤，徐少文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这规矩倒是有趣，这莫少爷就更有意思了，三言两语的就给樊城大街小巷订了这样的规矩，你们也听？”
闻三言见好半天都不回个头的徐少爷终于转过了身，虽然言语中带着讥讽，但他得见真人，心中欢喜也就忽略了这嘲讽的意味，上前一步谄媚着脸道，“少爷你有所不知，那时候莫少爷虽小，但是在樊城已经打下了一片天地。你只要听听我给你讲一下他的成长史，你就知道为什么莫少爷的三言两语就能定下个规矩了。”
徐少文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哦”了一声坐直身体，等着闻三言的下文。
第十六章 樊城莫少初长成（一）
这莫少爷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很快显出了第一个特点，那就是捡孩子。
闻三言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想到那已经过去的遥远岁月里，风小莫像捡牛粪一般疯狂的捡孩子，嘴角因为怀念而挂起了一丝奇怪的笑。
摇首暗叹，多久没有讲这个段子了，樊城人都知道，所以久的连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想起莫少爷在捡小孩的那段时间里，惊的樊城各家媳妇婆子都极小心的看护着自家孩子，绝不准孩子们单独到大街上去，就唯恐孩子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一不小心被莫少爷当成乞丐给捡走了。有的媳妇甚至还告诫家里的孩子，在外面玩要是有人拿块烧饼给你，千万不能吃。更有甚者吓唬自家的小孩子说，要是不听话就会被赌坊的少爷给捡去。此种专治小孩子调皮捣蛋的秘方，时至今日，还是百试百灵。
闻三言喝了口下人给他端过来的茶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三言两语评段子”。
“却说这莫少爷，那确是与凡人不同，不仅嗜好怪癖行为荒唐，还风流无耻男女通吃。五六七八岁的时候，那是天天在大街瞎逛，樊城的大街小巷旮旯角没有他莫少爷不知道的，那您可知道这莫少爷逛大街为的是什么吗？”
“为什么？”闻三言一提问，阿诚小孩子心性就被他给挑拨了起来，伸着脑袋瓜子凝神盯着他。
“捡孩子。”闻三言一脸你想不到的得意神情。
“捡孩子？”阿诚如他所料的果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是捡孩子。”
闻三言一看阿诚满脸不信的样子就更加高兴了，炫耀的对阿诚点着头，“而且这莫少爷还专爱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樊城各条大街边上、深巷里面、乞丐窝里，那就没有莫少爷不认识的孩子，看着好的就往家里捡。长得漂亮俊秀的，脑袋聪明伶俐的，眼睛灵活可爱的，身材壮实有力的，总之只要是莫少爷看上了眼，觉得这娃儿有趣，就给块烧饼什么的，把孩子往家里哄。偏偏那风老爷一年也不在家几天，没人管着他，他就更肆无忌惮的像捡牛粪似的天天往风府里搂孩子。平常人家的孩子这么大，那都是跟着父母身后捡牛粪的。他呢，带着赵武和一干下人专门上街上捡孩子，你说怪不怪？您不知道吧，那个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四大护卫就是莫少爷在乞丐窝里捡的，连风不弃、风莫璃那两个天仙似的人物都是莫少爷在街上捡来的。”
“风不弃，风莫璃？”这下子连徐少文都被勾起了兴趣，收回了一直游荡在池塘上的视线，盯着那闻三言低声反问了一句。
闻三言看徐少文都问了起来，说的越发起劲：“那是，听说风不弃被莫少爷捡的时候，差点就要饿死在大街上了。幸亏莫少爷带着赵武在街上瞎溜达，看见风不弃跟只小狗似的窝在街角，呵呵，这跟只小狗似的话也是莫少爷自己说的，我是不会这么形容我们樊城人心中的英雄的。莫少爷说，当时他看见风不弃的那双冷冷的黑眼睛，心就一下子都软了。
你说说，平常人看到风不弃的那冷酷眼神，只怕早就冻僵了，恨不能躲得远远的。还能心软？莫少爷这看人的眼神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被风不弃冷冰冰的目光一瞧，莫少爷稀奇古怪的小心肝一软，就把嘴里已经吃了一半的烧饼吐出来给了风不弃。这风不弃无处可去，又感谢莫少爷的半块饼之恩，就跟着莫少爷回了风府，从此做了莫少爷的贴身护卫。
再说那温柔聪慧风华绝代的风莫璃，要不是遇到了莫少爷，那早就被卖到依红院里接客去了，说不定现在也是个头牌，跟邀明月争妍夺艳什么的。
听说那个时候，风莫璃小小的人，性子就又烈又狠，在依红院里受了好多罪还是宁死不从，有一天从依红院里面偷跑了出来，恰巧遇到了在街上捡孩子的莫少爷，那莫少爷本来是从不捡丫头回府的，看风莫璃被打的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又披头散发的惨不忍睹，就嫌弃的向后面躲。
可是风不弃毕竟是贫困出身，一时愤恨同样悲苦出身的风莫璃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就出手打伤了人伢婆子。莫少爷宠爱风不弃，不想拂了他的意，就破例把风莫璃也给捡了回去。
没想到风莫璃被带回去后，稍微收拾收拾也是个小美人儿，莫少爷心里那个高兴啊，不住的夸赞风不弃平时不言不语的，看女人的眼光到真准。摆了好大的宴席，大吃大喝了一顿，算是给风莫璃接了尘。跟着风不弃的名字，赐名风莫璃。这风不弃风莫璃二人因此也对莫少爷感恩戴德誓死护卫，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的跟随莫少爷左右，宛如一对金童玉女。
莫少爷对他二人也极是喜欢宠爱。赌坊掌柜的赵阔是武师出生，见过风不弃后就赞叹不已，说是骨骼奇佳百年难遇，是个练武的好坯子。莫少爷一听就花重金请了一位武艺高强的大师回来，专门传授风不弃和其他几个资质好的孩子们的武功。
那时莫少爷还小不能去打武场，每天被风老爷逼去学堂念书，也闹了不少笑话。听说有一次夫子讲《子学》，有一句话叫“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当时夫子还不知莫少爷的厉害，就笑说这世间女子都是愚钝不堪生性善妒，目光短浅又毫无见识，讲着讲着也不知怎的，就触了莫少爷的逆鳞。
本来趴在桌子上在睡觉的莫少爷，突然就“啪”的一声拍了桌子，开口就骂子无能，说子既不说这世间唯女子难养，是因为子好爱女色是个风流胚子；又不说唯小人难养，是因为子怕绝种无后老了无人赡养。所以就偏偏把这两个合起来说“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女人和小人在一起是什么，那就是老婆和孩子啊。子这样说分明是占了女色和子嗣，却偏偏不想抚养，是极不负责任的表现，是嫖客立牌坊老子弃子孙的龟孙行径。”
那夫子因为莫少爷平日在学堂里，除了经常睡觉和愚笨顽劣外，向来表现还算老实可以。本听说莫少爷在风府杖毙下人之事时还嗤之以鼻，深不以为然。说一个六岁的小少爷，再如何霸道顽劣也不会如此暴戾残忍，定是众人讹传或是失了手才会酿下如此悲剧。
万没想到这少爷居然如此离经叛道，说出那样欺师灭祖之话来，戒尺来回举了好几次，偏偏又不敢下手。只气的双眼爆红、面色发青、青中带紫，紫又转黑，如此变幻了好几种颜色之后，居然就气背过去了。
后来夫子不愿再教授莫少爷，就要辞去教务之职。这下子风老爷才听说此事，当庭大怒，大发雷霆的责罚莫少爷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又命他去和夫子赔礼道歉请求原谅。
那夫子也不知是被风老爷重金诱惑，还是被莫少爷吓怕了还是怎的，也不敢跟莫少爷过分推辞，只得勉强答应了。只是之后这夫子再也不敢管莫少爷，教习的时候也极注意言辞，再不敢随便发表什么过激的见解了。
倒是同在学堂里学习的风莫璃，冰雪聪明，深得夫子喜爱，悉心教导之下，竟成了樊城有名的美人才女。
第十七章 樊城莫少初长成（二）
再说这莫少爷，到了九十十一二岁的时候，却又爱上了赌博。天天就跟耗子似地窝在风云赌局里面，骰子牌九诈点子样样都来，把风云赌局里所有的赌法都给学了个遍，也都玩了个遍。
赌坊的少爷学赌钱，这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可是偏偏这个莫少爷极为愚钝，又是一根筋，所以场场赌是场场输，天天赌就天天输。那风老爷常年不在家，赵掌柜的又不敢太管着他，只能在私下里对着账本子捶胸顿足伤心叹气。
那赌场是个什么地方，鱼龙混杂妖魔鬼怪的什么人没有。莫少爷在那里赌钱的时间长了，就有一些机敏狡猾的赌徒，发现这莫少爷是个逢赌必输逢输必赌的主。暗中就都勾结在一起，跟着莫少爷下赌。莫少爷一来，他们就跟苍蝇叮着蛋似的都涌了过来，一个个的都围在莫少爷的身边阿谀奉承吹嘘拍马，哄着莫少爷赌钱。
见莫少爷买大，他们就买小；莫少爷买小，他们就买大，居然真的就次次赢局局赢，屡试不爽。几个月下来这莫少爷是输了无数场，骂了无数娘，也洒了无数的流水白银出去。
赵掌柜的毕竟是机敏人，一看这个情形就想了个法子。事先吩咐好风不弃风莫璃两人，以后每逢莫少爷去赌场赌钱，就让他们先派人先过来说一声，自己再暗派赌坊的人化作赌徒，环在莫少爷的身边，占据整张赌桌，让旁的人挤不上来。
这以后风云赌局才不至于输的太多，总算是保了些盈利下来，没有被那败家子给吃里扒外的输个精光。说也好笑的很，人家说“十赌九输”，所以开赌场的没有不赚钱的，像莫少爷这样败坏自家生意的，还真是少见的很。
如此，莫少爷在继“捡孩子”的怪癖之后，又在樊城出了一回大名，成了家户喻晓的败家子。
后来风老爷总算是在赵掌柜的日夜期盼中回来了，听说这事又是雷霆大发，又是罚那败家子在祠堂里跪了五天五夜，方才罢休。
可是风老爷前脚一出门，这莫少爷就跟咸鱼翻身似的又活络了过来，后脚就窜到了赌坊里。赵掌柜的好说歹的劝他不要再赌了，他就是不听。还指着天地赌咒发誓保证说再不会输，那些天天伸长脖子等着他的赌徒们又一个劲的教唆奉承，莫少爷一得意更是不知天高地厚，被赌徒们一激，竟然端起少爷的架子来只说要撵了那赵掌柜的。
赵掌柜的眼看劝说不行，这厢里才躲到柜台后面抱着算盘珠子老泪横流，只说对不起老爷的重托，无脸苟活于世。
那厢莫少爷已经像猴子似的坐在了赌桌前面，一大群亢奋的赌徒把那张赌桌围的是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直到连只脚都插不进去了才肯罢休。
莫少爷一拍桌子让大家都安静下来，豪气万丈的说要赌把大的。
此言一出，正合了众人的心意，大家都叫着好，纷纷夸赞莫少爷豪气英勇有大英雄大豪杰的气度。
莫少爷听了这些奉承话那就更开心了，也忘了自己几斤几两，说什么今天要玩个新鲜的。所有的赌桌都可以押注，就以莫少爷所在的那桌开盘为准，大家也不用都挤在这一张桌子上，想押多少就押多少，用以一赌十的倍数来赌。
众人一听这话，正在懊悔没有占到位置的人就都向那些空桌子边上跑。各人收尽口袋里的钱银，倾尽所有的押在那赌桌上。
听说那天赌桌上的钱，堆的是如山如海，见过的人都感叹说那天才真的知道什么叫金山银山。大大小小的金银铜板差点儿没把赌桌给压垮了，金光银光晃得好多人眼睛都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