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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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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俯身大礼:“杨修多谢丞相教导!”
曹操慢慢道:“但凡你今日所言有一句假话,孤便要你人头落地!”
“丞相明鉴,在下岂敢欺瞒丞相?”
曹操深吸一口气,他已有了结论。
一个人若无他人指点,决不可能从小装这么多年。而一旦装了这么多年,又岂会在一个莫名其妙的环境里暴露他的聪明,以至于让所有人提防?
如若这般,这个人非但前后矛盾,更是愚蠢至极!
曹操心中本就有些半信半疑,因为他实在无法明白曹植心态。听过今日杨修所言,他才相信原来曹植当真是没有夺世子之心的。
因为杨修这个人,实在是太傲了一点。他与杨彪个性相同,根本不屑于说谎。他也相信倘若曹植说“是”,杨修决计会教导他如何讨自己欢心,为自己献计献策。
那么届时自己究竟是喜欢曹植多一点,还是曹冲多一点,可当真是难说了。
而死的,恐怕也不只曹冲一人了。
想到曹冲,他心中又有些怅然。他说:“既是如此,为何又要在如此时间离开许昌,甚至于赤壁表现不同呢?”
杨修迟疑道:“这……”
“说!”
杨修目光闪烁:“赤壁之前,四公子曾休书与在下说,他梦见赤壁大败,丞相恐怕也有……生命之危……是以后来军师前来,四公子亦尾随而来。”
曹操默然不语。
良久,他才回首去看曹植:“你下去罢。”
杨修已走了,曹操怔怔在他房中坐了许久。
然后,他下令仆人命曹植好些养病,亲自开始变法,并下令将此前缺席的五人捉拿入牢,择日问斩。
曹植醒来之时,正值晌午。他并不知晓父亲已将杨修召唤入府,着实被杨修忽悠了一通,转而相信他对曹冲并无任何加害心思。
事实上,他还在体会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已有很多年没有体会过这种从昏迷之中醒来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并不太好,因为他第一次醒来,便发现自己忘记了所有一切,身处一个陌生的时空。然后哪怕他绞尽脑汁,都无法想清楚从前所有一切,只能隐约记起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在现在他还记得这些年的一切。
他还能回忆起自己在昏迷之时,仿佛有何人在他面前从容执笔,于锦帛之中写下一篇又一篇的诗词歌赋。只是待他睁开眼睛,全然忘记了而已。
最先来看他的是卞氏,然后是曹丕与曹彰。曹彰照例又鄙视了他的身体,然后纠结他写出的文章被曹操骂说“不堪入目”,就差跪求曹植快些好起来帮自己写一篇了。而曹丕微笑着看他们互动,然后温和询问:“四弟还好么?”
曹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与曹丕说了会话。曹丕见他神色不太好,便为他盖了被子微笑道:“你便尽管休息罢,变法一事父亲已接手了,你也无需担忧。”
曹植但笑不语。
他闭上眼,感受曹丕干燥温热的手掌置于他的额上,不知怎的就莫名有了些许萧瑟意味。
因为他已不知,此时曹丕心中究竟是当真为他担忧,抑或一如昔日面对曹冲的虚伪怨怼。
曹丕与曹彰走后,曹植久久不能入睡。他坐起身,披了外衣到案几边。
有关变法的资料都已被曹操取走了。如今这上面,也不过几卷书简。
曹植下意识开始磨墨。不知是否缺乏力气,他磨了许久才磨完。然后他执笔,在锦帛之中写下一句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然后,他怔怔瞧着笔下这一首诗。许久之后,才有悲从中来。
日落西上,曹植喝下一碗粥,洛安通报说郭奕公子来了。
曹植看到郭奕的第一眼,猛然忆起昨夜郭嘉站在路边等候的模样,便扬起一个微笑:“师弟来了,是先生让你来的么?”
郭奕淡道:“我想来就来,关他什么事?”
“……”曹植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半晌才道,“……那你为何而来?”
郭奕理所当然道:“你不是我师兄么?师兄生病了,师弟当然要来看看吧?”
曹植嘴角抽了抽。
有你这种“当然”么?你面上表情还能再难看点么?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你来参加葬礼的吧!
郭奕好奇地盯了他片刻,怀疑道:“你没事吧?这表情是因为烧坏了脑子么?”
曹植忍住吐血的冲动,伸手捶胸。
——还有,你用郭嘉的脸说着杨修的话,这真的科学么?!
郭奕皱了眉:“你真的烧坏了脑子?”
曹植露出一个近乎扭曲的笑容:“你哪只眼瞧见你师兄的脑子烧坏了?”
郭奕皱眉道:“那就成了。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曹植道:“等一下!……当真不是先生令你来看我的?”
郭奕脚步微顿。他转身对上曹植的眼,一脸淡漠与无所谓道:“他自己都病了,哪来空惦记你?要不是华神医说我师兄也病了,我才不会想到你。”
曹植一惊。
昨夜之冷,以郭嘉方才康复的身体自然是受不了的。他便猛地掀开被子:“先生病了?我去看看!”
但也许是起身太猛,脑中晕眩袭来,使得他猛地跌倒入床里。
郭奕见状嗤笑一声:“算了吧,看你十八岁也该懂事了,怎生依然这般鲁莽?万一走到半路你昏倒了怎么办?我爹我会照顾好的,你就安心养病得了。”
曹植哭笑不得地聆听教训。
建安十四年夏三月,曹操下令曰:“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曷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
于是广召天下有才之士入朝为官,凡官吏有处事不当者,皆减其俸、罢其官,重则死刑;令尊长卑幼,儿女不得违抗父母之命,重则死刑;令因战乱而流离之百姓但凡定居一处,既需报备朝廷,从此不得轻易四迁;令百姓不得作奸犯科,但经查实,无论轻重一律处死……
曹操此番变法,共有十一条内容。
其中两条有关有才之士如何能入朝为官,以及官吏需要遵守的法度;两条有关贵族士大夫,令其子弟不得游手好闲逞能斗勇,须得入学堂读书十年;四条有关百姓生活礼法,限制四处流离乞讨,命定居一处既开垦良田、自给自足;最后三条有关经济钱币,调整各地赋税等。
此时孙权与留守南郡的曹仁打的难舍难分,而刘备表荐刘琦为荆州刺史,南进征伐四郡。不久,四郡尽降刘备。
也正是此时,曹丕邀曹植一同参加祓禊仪式。
仪式之后,众人照例以“流觞曲水”为由,围坐于山清水秀之中,吟诗作对。
曹植从容提笔,不久既成诗一首。
“鱼旦游潢潦。不知江海流。燕雀戏藩柴。安识鸿鹄游。世士此诚明。大德固无俦。驾言登五岳。然后小陵丘。俯观上路人。势利惟是谋。雠高念皇家。远怀柔九州。抚剑而雷音。猛气纵横浮。泛泊徒嗷嗷。谁知壮士忧。”
很快有人联想到先前曹操变法遭众人抵触,索性此地大多数人还是年轻气盛,当下觉此诗妙不可言,相互传阅,言辞之中皆有赞赏。
 


☆、更新更新

 
曹植病好不久;杨修前来探望。他上下打量曹植许久;才缓缓道:“曹子建啊曹子建;你实在是太令为师刮目相看了!”
曹植嘴角抽了抽:“是学生对不住先生。”
杨修轻慢道:“很多年前你不想争夺世子之位;于是假装平庸;一年前你还是不想争世子之位,却忽然前往赤壁;一个月前你依然不想争夺世子;却被迫参与变法一事。你明明不愿争夺世子还要引出如此大事,如何不叫为师刮目相看呢?”
曹植满头黑线:“先生;您又在讽刺我了。”
杨修抬手摇了摇:“不不不,四公子误会了,为师当真只是感慨而已。”
世事无常;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不想要的却接踵而至。也不知这是曹植的不幸;抑或幸运。
曹植叹了口气。
杨修道:“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做?”
曹植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学生还能怎么做?”
时至今日,曹操对他并无太多改变,曹丕对他也没有任何改变。日子平静如水,仿佛往昔。但曹植名声鹊起,却是不争的事实。
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建安十三年曹操于荆州兵败,因而定荆州后并江东、最终平定天下之计划已然搁浅。郭嘉断言至少八年之内他无法统一天下成就霸业,唯一能做的则是安定北方。
然后,曹冲死了。
曹冲之死对于天下而言便如一滴清水入了江河,对于曹营而言,却如瓢泼大雨。
然后才是曹植的问题。
问题是曹丕会信么?曹操又愿意么?
也许从今往后曹植依然沉默,曹操也不再重视。那么曹丕会相信他当真没有争夺世子的心与力。
曹植目光闪烁。
倘若他不曾前往赤壁,没有见到那么多人死亡;倘若他没有参与变法,调查天下百姓的生活,他定然乐于假装,安于这种平静无波的生活。
然而曹植已见到了。
他非但见到了百姓的凄苦,更见到了生命的脆弱与壮烈。那么多人拼死保护他们逃离,那么多人生活在水生火热里。
从前他以为自己没有能力改变,是以不若不见;但曹操将变法大事交入他手中的那一瞬,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有能力改变这些人!
曹植几乎是悚然震惊。
他的思绪仿佛停在了很久很久以前,也许那是个至少还算平和的年代,天下大事根本无需他来关心。于是他守着小家,只想守着小家,守着生命。
直至如今。
——原来他可以改变的……
——既能改变,便试一试罢!
祓禊仪式后,曹植赋诗一首,名曰《鱼旦篇》。令许昌中有关于他的渐次平息的议论,又有些起来盛行起来。
曹操听闻这一首诗,默念了几遍后询问他道:“你当真有鸿鹄之志?”
曹植并不否认:“是。”
曹操道:“为何呢?”
他前不久询问杨修,杨修还信誓旦旦保证曹植绝无争夺世子之心。他信了没多久,曹植又为何做出这样一首诗呢?
曹植抬首。
他的目光直直撞入曹操眼中。曹植的这一双眼年轻而专注,还有着夺目的璀璨光芒。
曹植说:“父亲,儿今年十八岁。儿这一辈子所见所闻,也不过许昌及周边郡县。换句话说,儿从前不过一只井底之蛙。”
“从前儿以为,每日读书习武,吃饱喝足,忙碌时倚窗看外面雨落,闲暇时出门游玩,人生便是如此。直至后来跟随先生前往江陵,儿看到了所谓的战争。儿看到了朝夕相处的士兵,许多甚至还叫不出名字,便在一场战役、甚至一场大病里悄然逝去。那么多人,他们也许死的从容,也许死的不甘,也许死的害怕。”
“他们都死了,尸骨无存。”
“他们死的时候,儿还在家中读圣贤书,习圣贤礼。圣贤告诉儿,要以江山为重,以百姓为重。儿日复一日学习这些东西,背诵这些东西,也以为能做到这些东西。”
“但时至今日,儿发现,其实儿什么都做不到。”
曹植一字字说:“儿想要改变。”
他说的时候,声音并不大,语气也有些轻柔。但其中坚定,让曹操有些侧目。
曹操许久不语。他仿佛瞧见了许多年前董卓霍乱天下,那个最初的自己。
他最终缓缓道:“你要记住你今日的话。”
曹植躬身称是。
他走出大殿时,夕阳西下,许昌即将迎来黑暗。
四月,曹操整军待发。
建安十三年十二月曹操退离荆州,却依然命曹仁领兵五万守江陵,乐进守襄阳。其后周瑜与刘备联手久攻,至今无果。
曹操出兵前夕,曹植前往郭嘉府邸与他告别。
郭嘉已搬出曹府。这些日子曹植颇受各方瞩目,为避免郭嘉牵涉其中,他也鲜少跟在郭嘉身边,只是偶尔前来探望。
毕竟名义上郭嘉还是他的先生,并且郭嘉身体实在不太好。若他一直不来看望郭嘉,曹操反而会觉得他太过凉薄。
他到的时候,郭嘉正在厅中煮茶。旁边有两只茶碗,却是郭嘉预料到他要来了。
曹植也不惊奇,只在郭嘉对面坐好。瞧见并不说话,专心致志凝视郭嘉煮茶。
他忽然记起多年前郭嘉追着他要美酒的往事,忍不住微笑起来。
郭嘉很快煮好茶饼,与曹植对饮。
两人闲聊片刻,曹植只觉心中无限安宁。
便在不久前,他下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也许与郭嘉有关,也许与郭嘉无关。但这一条路,他终于是决定要去走一走了。
曹植心中并没有惧怕,只是有些萧索。因为一旦走上这一条路,大约在不久的将来,什么都变了。
他私心什么都不要变。
曹植执茶杯饮一口,微笑道:“此番出征,也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先生。学生会给先生写信的,先生莫要忘记回信才好。”
郭嘉笑道:“在下其实很清闲的,又岂会忘记回信呢?”
曹植面上覆上些许诧异:“军师都闲着,那军营里还有忙碌的人么?”
郭嘉一手支着下颚,轻笑起来:“自然有的。”
曹植怔怔瞧着他,一时忘记言语。
此时郭奕正在练字,见来人是曹植,便直接出来将字帖交由郭嘉过目。
郭嘉看过这一篇字,对郭奕道:“略有进步,却并不明显。对了,你师兄的字写的很漂亮,你可以时常向他请教。”
郭奕近乎冷淡的目光掠过曹植,扬手递给曹植一支笔:“师兄请。”
曹植愣了愣。
他接过笔,随郭奕进书房走至案几旁。郭奕先前正在临摹诗经之中的《关雎》,方才写了十六个字。曹植挽袖,从容接下其余六十四字。
他从小喜欢练字,从开始模仿原本的曹植写字,到后来自成风骨。这并不是朝夕之间一蹴而就,是每一日不骄不躁的临帖,一笔一划书写。
郭奕认真看了许久,忽然朝曹植一礼道:“劳师兄指教。”
郭嘉道:“那么,还望子建多多照顾。”
曹植微笑起来:“师兄照顾师弟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
郭嘉亦微笑起来。
曹操走后不久,荀彧之子荀恽邀请曹植一同出门游玩三日。曹植告知曹丕之后,欣然答应。
此后,更多士族公子皆邀请曹植出门游玩,曹植俱应。
建安十四年夏四月,曹操军至谯,作轻舟操练水军。秋七月,从涡水入淮水,军驻合肥。辛未,下令曰:“自顷已来,军数征行。或遇疫气,吏士死亡不归,家室怨旷,百姓流离,而仁者岂乐之哉?不得已也。其令死者家无基业不能自存者,县官勿绝廪,长吏存恤抚循,以称吾意。”
于是安抚士吏,置扬州郡县长吏,开芍陂屯田。十二月,命曹仁弃南郡,为周瑜所占。周瑜分南郡南岸之地与刘备,刘备遂立营于公安。不久,刘琦病亡,孙权命周瑜为南郡太守,驻守江陵,并将妹妹孙尚香嫁与刘备,与刘备结为姻亲。
建安十五年,曹操回邺建铜雀台。翌年春,铜雀台成。



☆、更新更新

曹植三兄弟到达之日;邺城迎来了春日的第一场雨。朦朦胧胧;瞧着略带思愁。
这是曹植第二次前来邺县。比之前一次;如今的邺县已截然不同。
或者说;经历变法之后两年,北方诸多地方已与先前不同。
在杀死千百不孝之人后;如今一路走来已鲜少能看到父子相殴场景了;士族子弟大多读书习武,并无闲情出门为非作歹;而街中乞丐流民;也大多被强制安排开垦良田……城中秩序井然,哪怕来往百姓无法尽数敛去面上疲惫倦怠,长此以往则必能恢复百年前繁盛。
三人先拜见了曹操;然后分别拜见了自家先生。
曹植心中思念某人,却并不着急;反而前去拜访杨修。怎知他到杨修院中时,发现郭嘉与杨修正在下棋。
从曹植角度,正好看到郭嘉支着下颚凝视棋盘,眼眸专注而温和。衬着窗外尤带着绿意的轻雨,使曹植原先还有些忐忑的心情,几乎瞬间安宁。
杨修已瞧见曹植。
他抬眼,看了站在门口并不走近的曹植:“四公子杵在为师门口,是打算在为师家中是学着当雕像了?”
曹植从善如流走近,至棋盘另一边坐下观棋:“先生说笑了。”
郭嘉抬眼。
他对上曹植的眼,目光还是一如曾经的温柔清亮。他微微一笑,极尽平常道:“你来了,子建。”
曹植却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
他大约是露出一个傻兮兮的笑容,良久才按下心中近乎汹涌澎湃的心情,将目光集中在棋盘上。
这一局棋已近尾声。黑白二者表面势均力敌,实则暗潮汹涌。
杨修落下一子,转而凝视曹植。他像是看穿了什么,戏谑着勾起唇角:“为师对你可好?”
曹植不明所以。
杨修轻弹了弹指尖:“将你郭先生请到了此处啊,省得你四处跑累得慌。”
曹植顿感尴尬:“先生说笑了,见先生,曹植又岂会觉得累呢?”
郭嘉落下一字,也微笑起来:“在下倒是认为子建非但不会觉得累,更会觉得十分愉悦,不是么?”
他并不等曹植回答,微笑愈深:“德祖兄,你输了。”
杨修愣了愣,半晌嗤笑一声:“啧。四公子一来我就输棋,当真是凄惨。”
曹植真心觉得自己又躺着中枪了。
小厮收拾棋盘,送上茶釜,由他们煮茶聊天。杨修伸指瞧了瞧桌面,淡道:“说起来,为师还没喝过曹子建煮的茶呢。”
曹植无奈矜持道:“只要先生不嫌弃学生煮的茶难喝。”
郭嘉道:“不若在下来罢。”
杨修挑眉:“怎能令贵客煮茶?”
郭嘉闻之,眼中渐渐蔓延出些许笑意。他将茶釜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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