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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已经跪在他面前了,可是人家连个余光都不给他。还是安妮妈妈心疼他,给他送了一个垫子,让他接着跪……
安妮妈妈说,Peter先生就这么一个女儿,真的是当作公主一样捧着长大的,结果因为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Peter先生没有使用暴力手段,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忍让了。
最后他的腿都快没有知觉了,Peter先生这才悠悠地开口,“老实说,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没有我帅,没有我高,虽然比我有钱了那么一点点,但是女人也不是都喜欢钱的。在前两个方面,我甩你不是一两条街的距离,但是Summer的审美比较独特,既然喜欢你了,你应该好好珍惜才对,怎么能动不动就提分手呢?”
“就算要分手,也是Summer甩你才对啊!”
“不过,看在你不是她初恋的份上,我就勉强再给你一个机会吧。算是弥补一下你心里的落差。”
权志龙:“……”
所以最后双方的协定是,只要夏宥言可以重新站起来,Peter就准许他们进一步发展。
Peter先生是夏安妮女士的初恋,初婚各种初,所以在权志龙这个伪备胎面前,觉得很有面子,很自豪。
这种油然而生的优越感,偶尔也会让人善心大发扶个贫什么的。而我们的龙哥,在这种近乎于羞辱的施舍里,入定了。
他现在天天水深火热的,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再加上宋仲基时不时现个身,让他添个堵什么的,他竟然没有精分,他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心理承受能力四个+了。
又到了做复健的时间了,今天总算接到了宋仲基回国的消息,他可以很久见不到宋仲基,想起来还有点小激动呢~
走吧走吧,赶紧回去拍戏吧,最好和女主角再谈个恋爱结个婚什么的,这样他就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宋仲基临走前,告诉他其实自己早就发现权志龙也来挪威了,只是一直懒得戳穿他而已。不过天天看他辛辛苦苦地躲藏,还以为没人发现的模样,挺有意思的,不愧是VIP口中的蠢萌龙儿啊!
有意思你妹啊!蠢萌你妹啊!看我这么狼狈,你很开心?你是不是也应该看医生了!!
咆哮完毕,权志龙又开始头疼了,他拍了拍某只死扒着栏杆不松手的小孩儿,“我说,你天天这么抗拒做复健,原因是什么啊?”
“干什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等我可以走路了,你要把我带到偏僻的山区里卖掉是吗!”看着夏宥言眼中浓浓的防备,权志龙无语了。这货是癔症吗?确定吗?肯定吗?难道不应该是被害妄想症吗!
权志龙挂着一抹他觉得最好看的笑容,亮出一口小白牙,“能走路不好吗?到时候就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啦,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可以看漂亮的风景,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夏宥言想了想,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不过你中午吃的是蔬菜沙拉吗?”
“你怎么知道?”
“牙上有菜叶。”
“……”
“外面的男人是不是也有长得很好看的?”夏宥言又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权志龙疑惑地看着她,这难道是要劈腿的前奏?!不行,绝对要扼杀在摇篮里!!
“我要找个男人做模特,正式开始学习人体画!”
“!!!!”权志龙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半晌过后,他的脸色由黑转红,羞涩的紧了紧衣服,小声的嘟囔了句,“我不介意当你的模特……”
“我介意啊!嫌弃你……”
“……”权志龙吐血倒地。
作者有话要说:欢脱又回来了……我是这么觉得的……
☆、Chapter 18 (A)
“不要着急,慢一点。一步一步来,对,先迈左脚……”权志龙站在护栏外面,紧张兮兮地盯着夏宥言的每一个动作。
夏宥言被他的神经质弄得有些急躁,“你安静点!我又不是不会走路!只是腿上的力量不够而已!”卧床近两个月,她都快发霉了!
幸亏只是骨折,而不是腿上或者腰上的神经出问题。不然,说不定连路她都没有办法走了。
被夏宥言熊了一顿的权志龙,萎靡不振地趴在栏杆上,托着下巴看夏宥言像新生儿一样蹒跚学步。
夏宥言吃力地往前走着,脚下一个趔趄,直直往前栽去。
权志龙就算反应再快,还是不可避免让她摔在了垫子上。
“没事吧?还好吗?疼不疼?”权志龙刚把手搭在夏宥言的手臂上,想要扶她起来,就被她狠狠甩开。
“不要碰我……说实话,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天天出现在这里,可是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一点都不想让你帮我。”
“为什么,你总用那样悲伤的表情看着我?或许,是我长得很像你的前女友吗?”
权志龙:“……”夏宥言一生病,突然就变得脑洞大开,脑补的特别严重。
权志龙捏了捏她的脸,“没有那回事。”
自打认识了她,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啊。其实龙哥心底的真实想法是,应付你一个都够让我身心疲惫了,再来几个,不如让他去死好了……
“说了不要碰我,叔叔!”夏宥言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可是自己的腿实在不给力,最后还是要被权志龙给搀扶起来。
夏宥言在他的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瞪着漂亮的眼睛看着权志龙,“你再动手动脚,我就把你咔嚓了。”
夏宥言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脸无师自通的刽子手风范,瞬间就戳到了权志龙低的不能再低的笑点。
权志龙侧身过去,在夏宥言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好可爱。”然后顺带摸了摸她的脑袋。
夏宥言震惊了,他像是摸小狗一样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还有,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看她一脸呆愣的样子,权志龙暗自发笑,“喘气啊,小傻子!”
夏宥言突然就淡定了,一脸鄙视地对着权志龙说,“叔叔,你是不是吃了大蒜?”
权志龙:“……”谁来阻止我掐死这个熊孩子?!
一个月后,夏宥言终于可以勉强走路了,医院立刻给她办了出院手续,迫不及待地把她赶了出去。
说起来,出院这件事权志龙先生功不可没。他天天有事没事就去骚扰公务繁忙的院长和夏宥言的主治医生,同样的事情被问候一个月,就算是耐心再好的人,也会被逼疯吧?
夏宥言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除了偶尔的言行举止非常幼稚外,基本与常人无异(本来就是正常的!),再加上她现在也很配合做复健,继续住院也只是在浪费医疗资源。
送走了夏宥言,他们医院就不用天天见到那个神经兮兮的男人了,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人生变美好了呢!
权志龙推着夏宥言走向自己临时借来的车,动作利索地把夏宥言的行李放在车上之后,权志龙看着她皱了皱眉。
“发什么呆?抱我上去啊,家虎。”夏宥言伸出手,求抱抱。
没错,权志龙告诉夏宥言,自己叫权家虎……夏宥言当时唯一的感觉就是,权志龙为了她,还真是拼了啊!连家虎都利用的如此彻底。家虎,你有这样的主人,我替你默哀。
每次,权志龙听见夏宥言叫他家虎,他的心都在滴血。因为怕夏宥言把他和GD联系起来,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容易吗他?!
“权家虎”弯下身子,心塞地伸手去抱她。好吧,虽然夏宥言因为生病,瘦了不少,可是他权志龙也没有消停啊!天天又是酗酒又是绝食的,他掉了很多肉人也虚弱了很多好不好!
权志龙咬着牙抱起巨婴,吭哧吭哧地把人放在副驾上,系好安全带之后,自己又转了一圈,把轮椅放在后备箱里,上了车。
“你真的和我爸爸妈妈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他们今天不来接我出院,而是让你来呢?”夏宥言疑惑出口,随即又“小声”嘟囔了句,“他们竟然这么放心把我交给一个陌生人?这年头人贩子可不要太多啊!”
权志龙翻了个白眼,小姐,你说的那么大声,我是有耳朵的人,可以听到的好吗!
“Peter先生去巴黎时装周了,Annie小姐随行。”权志龙言简意赅道。
好像有听Peter提过这件事……
“在他们回来之前,我会住在你家,方便照顾你。”权志龙补充了一句。
夏宥言:“……”
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夏宥言突然两眼放光看着车窗外,挥动着爪子扒拉了一下“权家虎”,“家虎,停车!”
权志龙嘴角抽了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现在的名字是家虎。
权家虎权志龙,所以“家虎,停车!”“志龙,停车!”
车子在一个急煞后,停在路边。
“我要吃那个!”顺着夏宥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婆婆正在用一根小棍子搅拌着什么。
权志龙不明所以地问她:“那是什么东西?”
“棉花糖啊!笨家虎。快点快点!”夏宥言推搡着他,权志龙不得已只好下了车。
走到老婆婆的摊位前,权志龙又开始皱眉了。
这玩意儿能吃?确认食品安全吗?有保障吗?吃了不会拉肚子吗?
“这个年轻人,请不要用那种目光看着它们,它们都是单纯善良的食物。”老婆婆满是皱纹的脸上,表现出了很明显的不满。
权志龙默了默,“请给我一个,老人家。要最好吃的口味。”
“每一种都很好吃。不过不同的颜色,意义是不同的……粉色是甜蜜的初恋,蓝色是忧伤的离别,红色是热烈的青春,黄色是真诚的道歉,白色则是无忧无虑的天真。你要哪种?”
权志龙露出一口白牙,“有荧光色的吗?有的话请给我这种。”象征着人海中独属于我的你,一眼就可以看到的你,正是荧光一样的存在啊。
虽然听上去很无理,可是老婆婆还是用黄色和蓝色搭配出了绿色,勉强算是荧光色吧……
“年轻人,谢谢你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的颜色,以后荧光色的含义就是送给独一无二的你。”
Just for you,my girl。
作者有话要说:手指蜷缩……当初看综艺的时候,龙哥这荧光色就把我腻歪到了,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瞎……大家共勉之。
☆、Chapter 18 (B)
当权志龙把荧光色的棉花糖送到夏宥言手上时,夏宥言接过来直接咬下一大块。看的权志龙甚是心塞,果然有奶就是娘吗?有了好吃的,也不顾里面的含义,就这么张开血盆大口吃掉了?!
“咳咳,卖棉花糖的老婆婆告诉我,不同颜色的棉花糖,有着不同的含义。”
夏宥言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只顾着吃了。
“粉色是甜蜜的初恋,蓝色是忧伤的离别,红色是热烈的青春,黄色是真诚的道歉,白色则是无忧无虑的天真。”
夏宥言“哦”了一声,继续吃。
“你没有觉得我挑的这个颜色,都没有在我刚刚的陈述范围里吗?”
“嗯?你刚才说了什么?没有在意啊。”
权志龙怒极反笑,一点一点靠近夏宥言,直到两个人中间只剩一个棉花糖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夏宥言不自在地往后躲了躲,结果权志龙的手绕到了她的后背,往前一用力,两个人的嘴唇同时粘在了棉花糖上。
权志龙眼神带笑地看着夏宥言,及其魅惑地咬下一小块棉花糖,吃完后舔了舔嘴唇,“好甜……”
夏宥言的脸嘭的一声红了,手里的棉花糖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想要丢掉又舍不得。
权志龙满意的看着夏宥言的表情,果然还是小孩子心性,只是稍微撩拨一下,就害羞成这个样子,真是可爱啊。
心情很好的权先生一路哼着小曲载着夏宥言回家。
安顿好一切,夏宥言要去睡午觉,而权志龙则跑到隔壁的房间写歌。
“你离开后,
就像是少了什么。
每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
只有落寞,
如影随形。
发疯了,
就让我发疯吧……
Don’t leave me alone。
从未想过让你离开,
是的,
从未想过。
嘴上说着伤人的话,
那不是我的本意啊。
你懂我的,
你会明白的。
现在的我,
好像死去一样。
重复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只有想你的时候,
才会呼吸一下。
抬头看到的天空,
也是灰色的。
落下的雨,
也是对我的嘲笑吧?
真的像个傻瓜,
说着违背心意的话。
这个傻瓜求你回来,
你会答应吗?
回来吧,
再看我一眼,
亲爱的,
没有你我真的不可以。
你离开后,才感受到的悲伤。
会不会太迟了?
可是我还想,
再试一次,
就一分钟……”
权志龙合上曲谱本子,力气像是被人抽空了一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终于恢复了正常,起身拿上车钥匙,去隔壁看了一眼夏宥言,见她还在睡着,就小心翼翼带上门,离开了这座房子。
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夏宥言从睡梦中惊醒,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跑到隔壁看权志龙还在不在。可是她的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很现实地让她狠狠摔在地上。
“权志龙……”
空荡荡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响亮得可怕,等了很久,只有她的影子倒映在地上,他不在这里……
你终于受不了了,所以离开了吗?
权志龙回来习惯性地走向夏宥言的房间,一开门就看到夏宥言没穿拖鞋,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
“宥言,怎么能坐在地上呢!是不是摔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疼?”权志龙快要心疼死了,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一意孤行要分手,夏宥言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夏宥言回过神,看到近在眼前的权志龙,终于委屈地哭出了声,“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你走了,我要怎么办?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给我买荧光色的棉花糖了!”
权志龙搂着夏宥言,任由她的眼泪和鼻涕蹭在自己价格不菲的衣服上,心疼的哄着她,“我出去买了点东西……下次不会了,我去哪儿都会告诉你,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家虎,”夏宥言双手死死的拽着权志龙的衣服,“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骗人了,我就再也不跟你玩儿了。”
权志龙“嗯”了一声,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你坐一会儿,我去布置一下房子。”
“布置房子?什么意思……”
权志龙指着不远处地上扔着的大箱子,“我需要把这屋子里的棱棱角角都包起来,不然你磕到碰到怎么办。”
夏宥言看着权志龙忙碌的身影,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的,照她看来权志龙这种人就是天生为舞台而生的王者,可是现在却要为了她远离那个让他倍感荣耀的世界,在这里,陪着她。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一道明显的痕迹,她的眼睛顿时变得黯然无光,虽然她还有左手,可还是不一样了。
权志龙把桌子的棱角用海绵包了起来,还在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羊毛绒垫子,幸苦一番过后,权志龙抬头看了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该吃饭了……
他屈起手指敲了敲房门,“宥言……”
没有人回应。
权志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不好的预感,他慌张地打开门,看到夏宥言穿着白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边,正扭头看着他。
那种眼神,权志龙从来没有见过……
“宥言,不要站在那里,过来我这边。”
“权志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于夏宥言的癔症,权志龙曾经很自私地希望,她永远不会好。这样他就可以骗自己,忘掉他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
可是当夏宥言用那种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他时,跳动在左边胸膛的那颗东西,真的很痛很痛。
权志龙没有办法回答她,夏宥言索性也保持沉默,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
“不管怎样,”他艰难地开口,“你先过来好吗?”
夏宥言冷笑一声,“你是怕我自杀吗?”说着,她还故意把身子往外探了探,“也不是很高,死不了人。最多就是让我一辈子站不起来而已啊……”
“我知道你很恨我,可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权志龙沉痛出声。他真的很怕有一天夏宥言恢复正常了,他们会面对怎样的境地。他设想过无数的可能,可是那天真正来临的时候,他还是那么手足无措,狼狈不堪。
“开玩笑?这个身子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玩笑不能开呢?虽然我还是很爱你,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虽然我还是很爱你,可是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我还是很爱你……
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权志龙躺在床上,反复地想着这两句话,辗转难眠。
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刚刚分手的那段日子……
“志龙,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想着我了。”
这是他在香港活动的那几天,经常会做的噩梦。梦里面夏宥言穿着白色的长裙,遥远而不切实际,对他说了这样的话。
他亲眼看着她变得透明,然后像泡沫一样消失掉。
清醒之后,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几乎让他快要崩溃掉。
可是他背负了太多,不能那样随心所欲地垮掉,他白天拼命工作让自己没有空余时间去想夏宥言,到了晚上,他就用酒精麻痹自己的大脑。
但人是很奇怪的生物,越是想要逃避的东西,在浑噩之中,变得越是清晰明显。根本就没有办法逃避,但是悲哀的是,也没有勇气面对。
某天清晨,他的胃就像是着火了一样灼热,一顿翻江倒海之后,腥甜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他快步走到盥洗室,之后满眼的血红……
夏宥言,你如我所愿地离开了……
为什么我却更加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