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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些善于刺绣的人商讨,再找绿竹画上几种花样,问他们能否绣在布上,大概要多大,讲了项目,几个人也跑到房里聚在一起研究。
筷子、筷架是上好的木头做的,还雕成可爱的动物造型,一整面墙上,挂上的是绿竹所画的图。
他要他画桃荷菊梅,其实是要他画仕女图,绿竹第一张画的就是很像桃红的美丽人儿,旁若无人的揽镜自照,变成镜里一个美人,镜外一个美人。
不过看到这画于灵飞自嘲道:「我哪有那么文静,你应该画我拿着铜镜打人才对。」
这一说,让大家想起之前的事,但毕竟对桃红还有些畏惧,不敢笑得太大声,只敢捂嘴笑。
其余三幅,也都肖似楼里的人,梅那一张画的人活脱脱就是阿捧,淡定却透出一股独特的清冽之美,阿捧看了,眼睛不眨的问:「这画比我本人还美呀。」
闹得大家笑得更开怀,开张的前两天,于灵飞运用他现代人的行销思维,要人在闹市发了无数的传单,怕人家丢了,这时候没面纸可夹在上头,他就附了条便宜的帕子,这时代布贵,大家竞相索讨,加上传单上画有Q版的娃娃倒也讨喜,许多人纷纷拿回家做纪念。
这虽然是现代街头发传单的妙招,但用来古代,一样好用得很,宣传效果十分令人满意。
传单上写明前三日来,有精美礼品馈赠,而且开幕当天所有东西便宜两成。
远近驰名的桃红花魁,不开妓院,要开别的店,嘴坏的人早就等着看笑话,嘴巴有点口德的,也忍不住的说三道四。
「雏儿能开什么店呀?该不是招客的另一个花招吧?」
所以一开门准备时,外头已是车水马龙,桃红打扮得艳若桃李,亲自分发号码牌,宣布若是当场叫号三次还不到,那就只好换下个人,逼得众人为了挤进楼里一探究竟,只好在外头苦等,以免错过号码。
不过机灵的风袅在外头摆了长凳,让等候的人稍坐,还奉上不用钱的粗茶,让人解渴,抱怨就少了些。
而大家一看这人山人海的样子,谁还敢离开,全都瞪着大门,一边看自己手上的号码牌,唯恐今天挤不进去,向熟识的人说不了嘴。
瞧!这么热闹抢手的店我第一天就去了,还不羡煞人吗?
一进楼里,大部分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仿佛来到蓬莱仙境,纱帐绣上美丽的花卉,桌椅上的布巾垫子也都色彩缤纷,最上等的茶一壶索价二两,贵得教人咋舌,不过中等茶要价两百文钱虽不便宜,但也不算出不起的价格,看来是走高档路线。
而最让这些人心甘情愿掏钱的,是这些身材曼妙、笑靥如花的店小二!
这全都是楼里以前的红牌,过去摸一下要多少银两呀,桃红的楼,可是名流贵人去的地方,哪轮得到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切勿散播'
现在这些漂亮人儿穿戴整齐,头上全都插上一朵红艳的花朵,巧笑倩兮、眉目艳然,看一眼心就卜通一下,再看一眼,心怕要跳出来。
不过他们穿的衣服有些奇特,衣襟没开,却开衩到大腿,走动时那雪白的长腿教人看了心痒,却不带色情,最重要的是那个腰穿那衣服,细得好像男人一搂就会断掉。
只能看,不能摸,但光是看就是一种无上的享受,美人呀,以前在街上,一百个不过才出几个,现在满楼的美人,任由你眼睛吃豆腐,嘴巴吃面条,吃得人人眉开眼笑,心花朵朵开。
墙上四幅仕女画,每个都艳丽含笑,比照真人,也一样是两眼带笑,软绵绵的声音听得人全身筋骨酥软。
「请问客官想要什么?我们的招牌乌龙面条可以饱腹,又很清香,若是肚子不饿,来盘双拼卤味也不错。」
「都点,你讲的都点。」客人被迷晕似的,还指着墙上的画问,「你是不是第二张画里的人?」
「不是,不过,等会你就会见到他出来弹琴唱歌。」
于灵飞早想好了,他们不只卖茶、卖吃,还卖艺,他们楼里会唱歌的、会吟诗的还不少,他全都请老师再教导过,要让这里变成艺文场所,跟以前的色情说拜拜——反正他就是绝不做色情业大亨就对了。
门庭若市,于灵飞忙里忙外,一张嘴都快笑裂了,他设计了改良式旗袍,叫那些会女红的人赶制,红色讨喜,上面又绣了花朵,衬得个个人比花娇、笑靥动人。
而且他赶人毫不手软,现代吃到饱有两个小时的用餐限制,讲求的就是翻桌率,若是这些人点一壶茶,却坐上一整天,他就不用做生意,也没法养这么一群人。
他要底下的人在一开始就说明因为人多,一桌只能坐一个时辰,希望客人体谅,并会送上一份特别的伴手礼。
那伴手礼说穿了,就是车轮饼,每个客人临走时,按人头算,一个人一个,还吩咐趁热吃,客人出门时咬了一口,瞪大眼睛,这从来没吃过的东西可真好吃,甜蜜蜜、软绵绵的,不少人还回头来问:「这个店里有卖吗?」
于灵飞一边给下一回的九折券、讲解使用方法,希望客人再回流,一边笑答,「有的,三天后就会列入菜单,欢迎客官再来。」
忙了一天,到晚上时,除了茶,东西全卖光了,不得已只好提早打烊,全部的人都累瘫了,好几个拖完地板就坐在地上,累得起不了身。
「明日生意还会这么好吗?」有人小声担忧的问。
「希望还会。」
「我不想再进房间陪客了。」有人更小声的说话。
「今天黄大爷也有来,第一次不用陪他,真好!」这人声音哑了。
于灵飞坐在里头算帐,听了他们的话,鼻子一酸,恐怕这些人以前卖春也是情势所逼,他走出去,大声拍拍手,激励他们,要让他们往正面的方向想。
「早点去休息养足精神,这三天是关键,做得好,生意就会持续的好,做不好,生意以后就不会进门。」
前三天,照于灵飞的想法,不少人都是图新鲜来的,到第四天以后,才是真正一决胜负的时候,所幸之后生意还是不错,但人比较少,所以他放宽客官用餐的时间。
是说,他真的要称赞切落合了,他每天都来,第一天阿捧还在外场帮忙,他一直缠着要跟阿捧讲话,也不顾阿捧要招待多少客人,说不识相,倒真是不识相,说真情,倒也让人心软。
他第一天就如此纠缠,阿捧随即自愿请调内场,做吃食的事,而不愿在外头跑堂,切落合一脸郁郁寡欢,好像急得都快病了。
来了十天,第十天的晚上,他竟然趁着夜黑,偷偷摸摸的摸进店里,被一声尖叫给吓着,一跤跌在地上,赶出来抓贼的于灵飞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拿着阿捧的画像,原来是来偷画的。
「你……你……」
不偷银两,不偷地契,跑来偷画,于灵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他狼狈的起身。
闻声而来的阿捧脸都僵了,他将画像夺过来,骂道:「你到底要纠缠到何时?我说过了,你已经有婚约,不要再缠着我。」
「你可以做我的妾呀。」切落合大声道。
阿捧的脸微微扭曲,「因为我是雏儿吗?所以让我做你的妾,就已是给足我面子了?」
「要不然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会疼你、爱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那女人就算进门来,我也依然最爱你。」切落合说得理直气壮,但这些话自私、幼稚得让人气怒。
阿捧拿起筷子他身上丢,切落合避无可避,正要开骂,却见向来倔强的阿捧已经泪流满面。「我不用你疼,不用你爱,你只是个呆瓜,不值得、不值得我喜欢你。」
于灵飞要人带阿捧下去,切落合第一次看到冷若冰霜的阿捧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满脸颓丧的站起来。
于灵飞骂道:「你今天讲的话让他一丝情意也没了,你快点回家吧。」
他皱着眉还振振有词,「我到底说错什么?他是雏儿呀,能嫁进大户人家当妾不就是他最好的归宿吗?别人还都三妻四妾,家里养的丫头轮流睡上一遍,我只要他一个,还不够吗?」
于灵飞讥刺他,「你的算术不太好,你忘了你不只要他一个,还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
切落合失魂落魄的回去了,那一天夜里下了大雨,阿捧揪着棉被,哑声的哭了一场,风袅和绿竹有些担心,于灵飞摇头,自古情关最是难过,更何况是遇到那种冬烘的混蛋,讲得好像他让阿捧当妾就是给阿捧多大的恩惠,那种人没救了,幸好没让他当初赎了阿捧,算是老天有眼。
「让他哭吧,发泄后他就会好多了。」
第二天阴雨绵绵,还未开店,就有人大力敲门,没一会,店门就被整个踹开。
官兵蜂拥而入,一个长得特别高大英伟的男人踏进门,时值夏末,就算下雨天气也还是闷热的,但他身上散发的寒气却让整间店霎时冷了起来,宛如在冰窖中,直教人牙齿打架。
「给我搜!」
他只说了三个字,官兵应答的声音却宛如破晓的鸡啼般划破天空,于灵飞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穿着睡衣就被揪了出来。
「就是你兴风作浪!」
于灵飞看着眼前因逆光看不清面容的男人,他有一百九十公分吧,再加上威风凛凛的气势,宛如天神降临。
男人不由分说的挥手示意,两个士兵拿起布袋将于灵飞从头盖住,像拎米袋般一把将他提起。
「别脏了爷的马,把他捆在车后带走,骏马何等珍贵,不载这种倚门卖笑、搬弄是非、自抬身价的下等之人。」
男人口气狂妄、声音狂暴,被丢上车子的于灵飞什么都看不清楚,只听到风袅大声叫他,其他人也全都跑出来叫他的名字,在此刻,他至少有些安心,代表这些人针对的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还在楼里好好的。'切勿散播'
桃红以前到底招惹了多少人?他在心里叹口气,就当成坐游览车睡觉吧,他闭上眼睛,也许是这几天店开幕太劳累,竟还真的睡着了。
等被拖起来,拿掉布袋时,人已经到了室内。
男人坐在厅里的主位,正冷冷的看着他。
这桃红该说是愚蠢,还是太有胆色,被捉来居然还能睡着?!
仆佣们搬了一浴桶热水上来,他比着浴桶命令,「给我洗得干干净净,爷不碰肮脏的东西。」
「洗澡要干什么?」
莫非这位是桃红之前的大客户?东西?他没把自己当人,竟说成是「东西」,这人好傲的派头跟口气。
「就干你常做的事!」他话音残酷,口气冷然。
「我常做的事千百样,到底是哪一样?」于灵飞顶了回去。
男人不悦的站了起来,雄伟的身高、强健的体格还颇有压迫感的,他显然不打算与他废话,拎起他,就像拎一只小鸡一样,把他丢入水里,那手劲好大呀。
热水呛得他直咳,男人也不管,将他一下剥光,往桶里按了好几下,再把他捉出来,当成已经洗完,这是把他当成青菜还是萝卜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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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浑球兄弟档
于灵飞满头满脸都是水,浑身被脱得光溜溜的,男人丢了一块大布巾给他,显然是要他包起自己的身体,然后一手拉着他就往后头厢房拖。
「放开我!」
他大声吼叫,男人置若罔闻,手上的劲道却更强,痛得他整只手仿佛要断掉般。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你到底要干么,我改行不卖身了!」这种熟客、这种德行,真亏桃红受得了。
男人踢开房门,将他往里硬推进去,他连遮掩的布巾都差点掉在门前。「不用遮遮掩掩,快办事吧!」
男人讲话的态度,就像在对一只狗讲话,还是一只他很厌恶的狗,但对床上的人口气倒平缓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失魂落魄的像什么话,人哥替你带来了,今晚发泄了,明天你心情自然就舒爽,好好的陪这雏儿玩玩。」
男人拉着于灵飞往床上压过去,切落合刚好翻身过来,两人四目对望,切落合「咦」了一声,于灵飞则是看清眼前的人,再也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切落合,你昨夜到我们店里当贼,今天又叫人把我捉来,是何居心?」
「桃红,你怎么在这里?」他从他光裸的脚底,再扫到快要遮不住的胸口。「你、你这是什么样子,我对你没兴趣。」
男人怔了一下,说出自认为的事实。「你昨夜淋雨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淫荡下贱的雏儿自抬身价不肯卖你,哥今天把他带来,任他要上千金万金,我都会照付的。」
「搞什么东西?」
敢情这是「外卖」呀?
于灵飞甩开他硬压住他的手。
切落合也急忙摇手,「不是他,哥,我怎么可能对桃红有兴趣,他千人枕、万人睡,身子脏得跟墨一样。」
一听他竟然污辱到自己头上来了,于灵飞怒上眉头。要比肮脏下贱吗?谁才贱呀,他可是清白高尚得很。
「我脏得跟墨一样,你这做贼的又有多高尚,竟然三更半夜到我店里偷画,没把你绑起来送官,已经算是给你面子,还有你对阿捧说的话,早该被千刀万剐,你说谁才贱?」
「做贼?」
切以刑声音阴冷下来,切落合一听竟浑身颤了一下,于灵飞调整布巾把自己紧实包好,一边比着切落合,气势开始强了起来,是非对错,今天就讲个清楚明白。
「对,做贼,他昨夜到我们店里偷东西。」
切以刑冷眼看向弟弟,切落合显然很怕他,脸都白了。
切以刑一见就知于灵飞说的是事实,脸色更加寒酷的转向于灵飞,于灵飞气呼呼的看他,切以刑声音阴寒至极,显然要逼得他改口。
「切家没有人做贼!」
「有,就是你弟弟切落合。」
威武不能屈,有做就是有做,天知地知,店里的人都知道。
切以刑手举起,似乎想要杀人灭口。
于灵飞豁出去,人冲向前去,就在切以刑的大掌下,抬起那张愤恨不平的美艳脸庞,虽然长得太美气势有点不如人,但论嘴炮,他可不会辩输这群古代人。
「你杀得了我,难道杀得了全店都看见的人吗?杀得了知道的天跟地吗?」他还比上天与地,看他敢不敢瞒天欺地,古代人不就最信这一套吗?
果然,切落合终于承认的弱声道:「哥,对不起,我一时猪油蒙了心,那张画是阿捧的画像,他都不跟我说话,我只好、只好……」
「住口,你没有做贼!少给我废话,别丢了切家的脸。」
他声沉如铁般坚硬的警告弟弟,揪着于灵飞往另一个房间去,他横冲直撞的,让于灵飞身上的布巾又快要掉了。
他大力的合上房门,门差点被震坏,一双眼死死的看着于灵飞,威胁要把他粉身碎骨、挫骨扬灰。
于灵飞被这样折腾一通,桃红的身体又没几两肉,气喘吁吁的坐倒在地上。
「好吧,今日就让你得偿所愿,落合的事就休要再提。」
切以刑一脸憎恶,仿佛在做什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事,只是为了弟弟才勉为其难,一手拉起他,害他身上的布巾掉了,一手解着自己的裤头。
他的眼睛要瞎了,看过那个野猪男的生殖器就够了,连这冰山酷男也要露给他看,他来古代后,到底是要看多少男人的生殖器呀?于灵飞在心里哀嚎。
人倒楣,从堂堂的建筑师,变成卖笑的男妓也就罢了,可这是什么恶运,喝个水也塞牙缝吗?被人随便捉来,这会竟要给他看他男人的那块肉。
妈呀,他可敬谢不敏,看了有心理阴影的。
「你到底在干什么?」于灵飞边挣扎边吼问。
被他莫名其妙掳来已经够倒楣,切落合还一脸不屑与他发生关系,接着换这寒酷男一脸仿佛吃了大便的表情在脱自个儿的裤子。
「来吧,速战速决,爷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伺候。」
切以刑把他按在他的膝头,已经拉下裤头,他那话儿大得吓人,还没完全勃起就已经分量惊人,好像桃红对他真的很没吸引力,他自己搓揉两下,才有点抬头。
他浑身赤裸的坐在一个裤头已经拉下的男人膝上,男人那动作分明是想快快了事即可。
于灵飞受惊太大,浑身僵硬,好一会才回神,就见切以刑终于半勃起,他试图离开他膝头的挣扎,反而还被人当成他在扭腰摆臀的发浪,那王八蛋冷淡又不屑的说出杀千刀的话来。
「别急,等一会就有你乐的。」
于灵飞这时瞥到一柄铜镜,只不过是男人用的,做得比较大,型款也比较豪迈,他单手拿起还觉得有点沉,他的小屁屁就要不保了,他可不想要来古代,被男人在屁股那里捅来捅去的折磨一番。
他高举铜镜,照着以往的方法,用力的往对方的头上砸去。
切以刑没想到他竟敢攻击他,纵然武艺高强,这下也被在额头砸了道口子,震得脑袋发昏。
他往后倒去,一抹额头竟在冒血,他双眼通红,显然起了杀意。
于灵飞双眼比他还红,杀气比他还猛烈,他拿着那柄铜镜乱吼乱叫,把它当成西洋剑的刺、刺、刺。他真恨自己大学社团为何没选西洋剑,或是剑道,才能好好教训这个人渣。
「你想要强暴良家妇女吗?」
切以刑敏捷的躲掉他的攻击,一脸掉了下巴的表情。全天下最没资格自称良家妇女的,就是他桃红了。珍惜借阅证,勿随意传播。
谁不知他十来岁时就已艳名远播,睡过的男人成千上百,搞得人倾家荡产的有,卖儿卖女的有,上吊自杀的更不少。那日不过看他骑马经过,便硬要他上楼,想要让他成为他的入幕之宾,他一看他那自以为是的媚态就作呕,若不是为了压下落合的贼举,自己岂肯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