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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电闪雷鸣的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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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在动摇,我伸出手,想要带他一起离开。
“不行啊。”
他后退一步,笑笑:
“我是朱雀。”
是这个城的城主。
“辰,你看这个城正在死去。”
他看着窗口之外。
“这是我从小长大的城,现在就这么渐渐的死去了。我起码要陪着它到最后不是么?”
“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就逃掉……就算是被两边的排斥的‘蝙蝠’,也是有自己的尊严的啊。”
他回过身,微笑着。
我原来总是嘲笑他当首领也没有王者的气质,可是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帝王。
即使已经穷途末路。
其实根本无需烦恼,其实……早就决定好了不是么,所有的事情。
我扶起他办公桌边先前被撞倒的靠椅,坐下来: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他不解的看着我。
“跟着我家使魔混这么长时间,隐藏自己的身形还是办得到的。”
我伸腿把脚架在桌子上,向后靠了靠:
“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朋友,我起码要为你送终吧。”
“你可真无情。”
他笑着扔了早就不再用签署的厚厚的文件过来。我歪头闪过。文件在撞到墙壁后散落,又被窗口吹进的风扫起。漫天的白纸就像在祭奠谁的葬礼。
我的眼睛穿过重重飞舞的白纸,落在独自立在窗边的朱雀身上。
漠然的勾起嘴角:
“过奖过奖。”

选择

我们在巨大的魔镜前,看着幽助藏马飞影桑原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的接近塔顶,向我们奔来。
我摊开书,翻到某一页,于是周围的空间扭曲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平静。光和影的折射配合,让我明明就站在这里,但是你们不会看见,绝对不会。
然后长长吸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
就那样坐在那里,等待着这个城堡发出最后的哀嚎,然后粉碎坍塌。这样就足够了吧,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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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助在与朱雀的一战中耗费了大量灵力,桑原为了救他不顾个人安危强行输送灵力也虚脱昏迷。四圣兽全面溃败,三位战死,战败的朱雀被灵界逮捕归案。
于是事情终于告一段落。
黑色的空间,白色的蜿蜒的阶梯。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刚刚传出,便被黑色的空间吸收殆尽。阶梯旁一个挨一个的牢笼里面或者会伸出绝望的手,拼命想要抓住什么;或者是声声的哀求;或者是放弃一切的死者的淡漠目光。
在某个拐角处,我停下,扭头。
正对着我的笼子里面,一个伤痕累累却又熟悉至极的身影蜷缩在角落的阴影中。外衣上的口子和身体上的伤痕狰狞的交错,头发也被血污染得乱七八糟。
牢门上面贴满了符咒,几乎能够看的见的强力结界覆盖在外面,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却让人感到有如千万把锋利的刀刃一般危险,而且疼痛。
我伸出手去,手上是我拜托树先前给我画的奇妙古怪的花纹。触碰结界的瞬间花纹与结界中和,于是我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赤红,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够惨的啊。”
我停在他的面前,顿了顿,对着这位失去城堡的领主开口道。
他发出模糊不清的一声,像是在叹息,又像是在嘲笑。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仍然是低着头,右手藏在怀里似乎抓着什么,左手紧紧的按着额下,就好像眉间有什么疼痛难忍的伤口一般。
我静默了一会,转身坐到牢房里唯一的一张窄床上。
“听说灵界对你的判决下来了。”
“啊……我知道。是死缓吧。”
他应了声,抬起头来:
“竟然不是立即死刑,估计会让你很困扰吧?”
他诡谲而嘲讽的微笑:
“难得你下了那么大的决心作出了选择,结果却又忽然发现另一方也有可能不用失去……”
然后又忽然敛起笑容摇摇头:
“摇摆不定,优柔寡断……这样可不好。我想你大概你需要……恩,对啊,我想你应该需要那个的。”
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什么,他却忽然转变了话题:
“好啦!我开玩笑的。对了,死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就是把犯罪被抓的妖怪通过洗脑放回人界,从反面替灵界树立良好形象然后再抓回来处理掉的一种制度……”
我说着,看见他慢慢放下了一直捂着额头的手,那里是一个巨大的丑陋的伤疤……完全和当时乱童的脸上那个……一样。聚集在额头正中心,然后通过几条细细的裂痕蔓延开来,新鲜而可怕,就像一只在吞噬宿主脑髓的贪婪的蜘蛛。
“啊,怪不得我这两天脑子里总是乱糟糟的。”
他说的轻松,好像事不关己。
我伸出手去碰触,然而他刚被碰到便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接着便毫不客气的伸出带着浓烈妖气,雷电缠绕劈啪作响的爪子把我拍开去:
“很痛耶!”
我摸摸电的发麻的胳膊,疑惑的看着他。
“哦?这个?”
他举起环着雷电的手,捋捋那两根头发一样的,已经损坏的触角:
“的确是这个被损坏了就不能聚集雷电了没错,不过嘛,灵界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我现在要比以前强很多,已经可以自己创造雷电了哦!”
“……喂,要不要我带你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
“可以吗?”
他看看我,说不上欣喜或者别的什么。然后又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这样子很危险的。”
“不会危险,以我的能力应该没有问题。”
我不明所以,以为他对我没有信心,便承诺着伸出手去,心中有一丝喜悦蔓延。
他极其高兴的笑起来,妖气剧烈的沸腾着,高歌着。
“那可真是好,我实在很想早一点出去呢,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我的手猛地僵在半空。
“你说……什么?”
我难以置信的开口。
“咦?你没有听清吗?”
他完全没有在开玩笑的眼睛望向我,那里面隐着深不见底的杀意,安静而危险:
“是妖狐藏马啊,或者你更愿意叫他南野秀一?”
“啊~对了,说起来之前我不是说过我新学会了一首曲子嘛!结果都没有让你听到咧。”
他毫不在意的再次突然转变了话题,然后拿出笛子来。笛子的做工很好,但是再怎么精巧的东西,时间长了也会变得破旧,细心一点就能看见手握的地方,工匠精细篆刻的花纹已经磨得几乎趋于平滑一片,笛孔的地方也掉了漆,变得又秃又难看。清雅的颜色早就黯淡了下去,整个笛子简直像一根随手捡到的木棍。
“好啦,你每次都吐槽我抠门不换笛子,明明是人家对你的怀念来着(辰:我还没死)……这次就别唠叨了让我完整的表演一次呗。”
朱雀晃了晃手里,我很多年前送给他的那支笛子,然后站起来走到屋中央,调整了一下气息开始吹奏起来。
那是怎样的音乐,又或者有着怎样的曲调表达怎样的心情,我全然没有去注意。
脑中唯一不断放着的,是朱雀不经意的那一句话。
——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带着不容动摇的决心和杀意。
妖气在我的周围环绕着,不断的提醒我刚才那并不是幻想或者错觉——
因为我啊……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呢。

“哎,你觉得怎么样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朱雀已经一曲收尾,他放下笛子抬头问我。
然而我却被好像强迫症一般反复回想的那句话围困,茫然的抬起头。他正向我走过来。
妖气。
脑中再次不受控制的回放。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
浓烈安静的杀意。
忽然间,就感觉四周围忽然时光停止了一般,环绕让人窒息的死寂。眼前猛地出现的,是哥哥没有呼吸,不会笑也不会动的身影。
猛然弥漫全身的绝望的冰冷感。
我的瞳孔强烈的收缩。
“哧”的一声。
声音轻而短。

我以为我会恐惧,但是没有。
我以为我会颤抖,但是没有。

汩汩的鲜血像粘稠的糖浆浸湿了我的整条手臂,又爬上我黑色的外套,最后还是顺着我的腿回归大地,蔓延成不规则的形状。
我以为那些血液会滚烫的将我灼伤,让我疼痛,然而它们却只是绵绵的温热……和我曾经夺取的无数生命没有丝毫差别。十指掏进的胸膛和曾经见过的所有尸体的一样脆弱不堪,手心破碎的肉块就好像往常熟悉到已经忽略一样粘腻温暖。
抽出手来,习惯性的甩在地上的血迹竟然也和做了千百次一样显出相似的弧度和形状。被推开的尸体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手上却还牢牢的握着那支难看破旧的笛子,明明连生命都没有了啊。我看了一会,抬起还带着少许破碎血肉的右手掩住了脸。喉头很痒,让我几乎无法控制的想要笑。
努力压抑的笑声从指缝间泄露出来,在简陋的墙壁上碰的粉碎。然后笑声渐渐放开,最终在整个黑暗之中肆意的回荡,我一直笑一直笑,笑到最后力量尽失才停下。背靠着一根根的铁栅栏,我捂着肚子拼命喘着气,看见地上不再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尸体差点再次笑出声来。
毕竟那是我相交多年的朋友,我以为起码会和我杀掉但从来不曾记住的千万妖魔或者人类有什么不一样……但是没有。
一点都没有。

“树,走吧。”
一双手随着我的呼唤撕裂空间,高挑的身影站立在我面前。我仰头微笑,就像每次从魔界被接回的时候一样。温柔的手搭上我的肩膀,被撕裂的空间开始合拢。
再次回到人界,微冷的夜风让我缩了缩肩膀。被血浸湿的衣服贴在身上,又冷又粘。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滞了一下,但是那感觉消失的太快,让我只是疑惑了摸了摸胸口,却得不到什么结果。

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没有。

其实……不过如此。

【番外】朱雀

“咳……”
随着轻微的一声咳嗽,嘴角流下一丝血来。
头痛得厉害,好像有千万只毒虫在里面钻爬噬咬。他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先前流进眼睛里面的血让他的视野一片模糊。
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
“喂,你眨什么眼啊,想吃就直说啊~”
旁边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炸肉饼,笑得一脸欠揍的家伙说。她理理头发,红色的发丝在风中散开,发出好闻的香味。
“切……”
他别扭的扭过头去:混蛋,谁像你就想着吃啊!我……我明明是被沙子迷了眼!
“呐呐,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你一副正太样,我又不控正太你□啥啊~再说了,你哪有我和我哥好看啊,哪有我师父好看啊,哪有树好看啊,我早就免疫啦!”
她一副“你根本不行啦”的表情摆摆手,然后旁若无人的掏出一面形状古怪的镜子照了起来,还不时发出“嘿嘿嘿”的诡异笑声。
真是,怎么这怪癖又犯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开。照经验看来,这家伙一旦开始照镜子,短时间内是完全不会理会外界的影响了。
“诶,这个给你,别哭丧着脸,不就是炸肉饼么。”
出乎意料的,手里被塞进那半块热乎乎的炸肉饼,他扭头看她,却发现她又沉浸在了镜子的世界里。
古怪又自恋,这就是他的人类朋友。
他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手里的炸肉饼咬下去。
很好吃。
+++++++++++++++++++++++++++
他不自觉的笑了笑。感觉头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狭小的监牢有一些冷,他不自觉的环起手臂。不知道灵界到底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原本已经应该消失的妖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然而却变得无比的暴躁和难以控制。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杀戮、杀戮、杀戮。他瞧着空空如也的手,总觉得缺了什么,于是无意识的摸向怀里。
一支竹笛。
他抓住了它,触感绵和温暖。
习惯性的将竹笛摆在唇边,却又犹豫了很久不敢吹响第一声。
+++++++++++++++++++++++++++++++
“你再吹试试?!”
她满脸扭曲的撸了撸袖子,胳膊上从横交错的疤痕更为她添了一份可怕。自己刚抓到的使魔早就被杀气惊得扑棱着翅膀飞得没了影。他无比委屈的捂着脸,像个百般受虐的小媳妇,泪汪汪的45度角纯洁状望天:
“明明是你送人家的笛子……又不让人家吹……”
“我是被你欺骗了!”
对方被他故作柔弱的样子激得杀气暴起:
“你以为你是琴盈酱吗?!你以为你是琴盈酱吗?!其实你的必杀技不是雷电系,是声波系的吧?!啊?!啊?!”
“人家……人家明明只是新学了曲子想让你听……”
他一脸怕怕的样子,往角落里缩了缩。
她无奈状掩面:
“其实我现在觉得你的防御力进步都比你吹笛子的技术进步得快……怎么会这样……”
“因为练习不足嘛~呐,所以你要多听我练习,不要每次都打我啊~”
他一脸天真无邪状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以为是默认了,于是兴高采烈的拿起笛子:
“那我吹了哦~你要多提意见哦!”
然而,刚刚吹响第一声,就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红发魔鬼举着折凳向他扑来:
“我的意见就是永远都不要给我吹这鬼东西!!”
++++++++++++++++++++++++++++++++++++++
他不自觉的抖了抖,又“扑哧”一声笑出来。
暴走的妖气稍微收敛了一点,他于是握紧了手里的竹笛——似乎可以渐渐平静了。
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虽然是个半妖,但是他却一出生就有着与身边妖怪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的强大。明明还很小,甚至经验都严重不足,但是仅凭那一份强大,他就已经拥有了自己的地盘。
弱小的妖怪们逐渐的向他聚拢起来,臣服于他,听命于他。
但是……没有朋友。
没有可以和他站在平等位置的朋友。
于是他觉得有点百无聊赖。
然后她出现了。
在湛蓝的苍穹之下,脚边纵横无数败者的尸体。她甩着手里的鲜血和碎肉,碧绿的眼睛不起波澜。
不堪一击。
她的表情这么告诉他。
竟然只是一个人类。
他明明听说人类是一种无比弱小的存在,喜欢自欺欺人又胆怯无能。可是她在他的面前完全不同。
强大,潇洒,而且任性。永远不受控于任何势力也不臣服于任何王者,理所当然的无视一切藐视一切,仿佛她天生就该那样。
他觉得很好。
“喂,你是哪来的,这可是我的地盘。”
他笑着引起她的注意。
“想打架?”
她无比嚣张的回望他。
真是太不错了。
然后,果然如他所想,她对什么都不是很在意,这个什么甚至包括他自己。如果不是偶然巧合,一旦离开以后她甚至很久都不会想起来来看他一眼。虽然这个性格他很喜欢,但是……还是有点寂寞吧。所以他强行塞给她珍贵的空间跳跃道具,所以他几次三番差遣自己的使魔去找她——虽然每次她身边那只讨厌的猫咪都给自己可爱的小鸟留下难以愈合的心理阴影。
但是他知道她就是那样的人。
所以后来,当她拿着暗黑镜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是真的差点动了杀意。
面前的这个人,表情虽然如往常冷静,可是浑身的气却在不安,在动摇!他与她认识了这么久,竟然第一次发现她有了“后悔”这种情绪,不,不止那些,还有惊慌失措,犹豫不决,自责,以及……某种莫名的恐惧。
可笑,这是谁?
她明明应该傲视一切,藐视一切,无视一切的。强大而冷漠,从来只爱着自己,只看着自己,从不关心自己以外的一切,从不被任何东西束缚,就像一匹骄傲的孤狼。
竟然在后悔?竟然在恐惧?竟然在动摇?
他觉得面前的人无比的陌生。
孤狼,并不应该被栓狗的锁链所困住。
他是确确实实的动了杀心,对那条囚禁了她的锁链——她的哥哥,妖狐藏马。尽管曾经在魔界叱咤风云,但是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再有智慧也好,力量还是决定一切的筹码。
但是估计……她不会允许吧。
不过现在,他用不着顾虑了。
他笑着,按按额头的伤痕,巨大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他还有机会出去,那么现在就先忍下来,为了他一定想要完成的那个目标。
可以的话……其实很想再见她一面呢……
他这么想。
然后她来了。
竟然会对已经舍弃的东西回头,南野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呢?
他只想狠狠嘲笑她。
舍弃了就是舍弃了,并没有再捡回来的道理。选择有时候总是两难的,但是一旦选择,就不应该再伤心后悔。
因为还要前进,所以不应该回头。
“我想你大概需要……恩,你大概需要吧。”大概需要我来推你一把。毕竟在马路中间进退不定,犹豫不决,“这样子很危险的。”
而且他不喜欢这样,所以他改变了主意,杀掉藏马什么的就先放到一边。
因为痛苦,所以虽然嘴上不停的说,但内心却在逃避,所以……
“我已经等不及要杀掉藏马了呢。”

所以,就让我来逼你做出选择,即使那个选择的答案我早已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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