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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酱油瓶,准备加快步伐回私塾。
“咦?那个大叔……”坂田银时不经意地看到远处一个男人只穿着里衣恍惚地走在小路上;小声嘀咕道,“我记得就是最近常来私塾找松阳老师的那个叫……叫什么来着?”
“……算了。”坂田银时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天然卷在想了几秒后果断放弃,然后有些疑惑地看着那人的背影,“他在做什么?梦游吗?只穿着里衣就出来,不不,这也不对吧,现在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吧,而且……”
虽然之前就发现了他身上那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黑气一天比一天多,但是看他没什么事的样子也就没多在意,可是他现在的样子好像有些奇怪啊。
话说回来私塾里之前也有过这些奇怪的黑气,不过前两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不见了。
想到这坂田银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有些好奇地决定过去看看,但奇怪的是不管他怎么追都始终追不上那个男人。
“什么啊,怎么……”跑了好长一段后,气喘吁吁着双手撑膝的坂田银时还没抱怨完,突然发现那个男人不见了,这时他发觉似乎有什么不对,“这儿……已经是山里了吗?完全没察觉到已经追了这么远了,不不,说到底我有追这么远吗?怎么想都不对劲啊。”
天色渐暗了,坂田银时有些不安地搓搓手臂,咽了咽口水,转身想要朝自己来时的方向回去,却突然发现身后的路完全不认识了:“啊、啊咧,阿银是在做梦吗?这儿的路……是这样的吗?”
没过多久天边的最后一丝晚霞也沉入了地平线,黑暗笼罩了森林,只有森白的月光从树杈间流泻而下,寂静的周围甚至连虫鸣声都听不到。
一阵冷风吹来,坂田银时猛地打了个哆嗦,脸上的冷汗瀑布般地哗哗流下,面色一阵发青,颤颤巍巍地看着周围的树木,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试着走回去。
一望无尽的漆黑森林中,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同样的景色,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牢笼一般,要将笼中的困兽生生困死。
“喂喂,饶了我吧,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完全像是妖怪的巢穴啊,不不,这种事是不可能的,妖怪什么的怎么可能嘛啊哈、哈……”坂田银时僵硬着脸,眼角垂下几道青线,强忍住牙齿打颤的声音,安慰自己似得干笑着。
但是已经走了很久了吧,为什么还是在这个山里?望着周围看不到尽头,到处都是相同景色的漆黑森林,坂田银时不仅牙齿打颤,连手脚也跟着哆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阿、阿银才不怕呢。”
层层叠叠的树影迎风摇曳,忽而‘唰啦’一声响。
“啊啊啊不要吃阿银啊!阿银一点都不好吃的!”坂田银时猛地一个激灵,立刻双手抱头蹲下鬼哭狼嚎起来,然而在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后,他悄悄睁开一只眼,发现什么都没有后松了口气,在瞥到旁边地上的大片树叶后拍着胸脯打起哈哈,“什么啊,是树、树叶啊……”
话还没说完,坂田银时发觉了不对,虽然之前因为一片漆黑和太过害怕了而没发现,但现在的话……
坂田银时小心地挪过去借着月光仔细看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睁大了眼睛。
只见地上的树叶完全是失去生机近乎焦黑的枯萎样子,周围还时不时地游荡着一丝丝黑气,和他之前在私塾里看到的一样,那个男人也是……
坂田银时猛地一个抬头,适应了黑暗的他现在完全能够看清,这儿的树都是那种焦黑的模样,大片大片令人不舒服的黑气环绕在森林里,而且不仅是这样……
坂田银时只觉一阵寒气顺着脊椎缓缓蔓延上来,仿佛吐着信子的冰冷毒蛇在上面爬行,暴露在阴冷空气中的脖颈上汗毛都惊悚地竖了起来,手脚也渐渐发凉。
后面……有什么……东西。
坂田银时僵硬地‘嘎吱嘎吱’着转过头去……
一张被黑色长发掩住大半的脸近在咫尺,露在黑发外的另一半皮肉在惨白月光下格外可怖,翻出暗红腐肉的凹陷脸颊都可以看见里面的森然白骨,作呕的腐臭味令他瞬间想起了还是食尸鬼时所处的满是尸体的战场。
只不过眼前这只可不是那种一动不动的死透尸体,不断冒出黑气的眼眶中,只剩眼白的眼球狰狞得仿佛要脱眶而出,和自己的眼睛只差几厘米,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瞳孔猛地收缩成针状,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她对视着,冷汗缓缓从额角顺着脸颊凝贴着而下,本该大叫的喉咙此刻却仿佛被掐住了似得甚至连吞咽口水都无法做到,理智疯狂地叫嚣着要快点逃跑,可是四肢却僵硬地连动都无法动,时间都仿佛变得缓慢了,眼看着面前伸出的惨白骨手想要抓向自己……
‘唰’的一声突然从树丛中窜出一只白暂的小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拖着就跑,坂田银时这才如梦惊醒似得踉跄着跑了起来。
“啊——!!”背后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啸声,随后便有什么东西快速地追过来了。
“哇啊啊啊!别跟过来了啊混蛋!就算再纠缠不休阿银也不会给你吃的!”坂田银时都要飙泪地哇哇大叫起来。
“真是麻烦。”感受着身后追过来的怨灵真木微微皱眉,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再这样下去……
真木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量使前面的树木自动分开挡道的树杈,而后面的树木则是蜿蜒着枝干层层交叠想要挡住追过来的怨灵,可是本就已经受到污浊的树木在怨灵面前更是不堪一击。
“躲开!”余光瞥到后面宛若鞭子一样抽上来的黑色怨气,真木脸色微变连忙拽过坂田银时的手臂,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看着从他小臂上流出的沾染了污秽的血液,真木脸色有些暗沉。
“嗷呜!阿银要死了吗要死了吗嗷嗷!”坂田银时泪汪汪地捂住手臂嚎叫着。
真木眼神一闪,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在看到愈加逼近的怨灵后立刻下定了决心。
“喂!把刀拿过来。”真木面无表情地说道,然后不等这个银发男孩答应,左手就直接朝他腰间的刀伸过去。
“诶?什么!?喂!还给我!”坂田银时看到女孩一把夺过自己腰间的刀后瞪大了眼睛,连忙想抢回来。
“五帝庇护!”真木一边继续跑着一边左手持刀微微出鞘,随即右手食指和中指合并毫不犹豫地划上去,出血后立刻在冰冷的刀面上以从上顶点至右下顶点的顺序一笔画出火之五芒星并同时念出咒语。
“既然带着武士刀那你至少会砍吧,待会儿我尽量拖住她的行动,你找机会砍上去。”真木任由他抢回手中已经经过力量加持的刀,扫了一眼周围。
这儿已经离得够远了,能逐渐看到有生机的树木了。
“诶诶诶!?开玩笑的吧!”刚抢回自己的刀正费力地把刀收回鞘内的坂田银时听到后差点没一个手抖把刀给掉下去。
“不行的话那就等死吧。”真木凉凉地说道。
“喂喂!别说得这么平静啊会被吃掉啊!啊呜一口吃掉的啊!”坂田银时抓狂地扯着自己的天然卷。
“不,我只是在说事实,要么趁现在还有体力拼一下,虽然很有可能失败被杀死,要么继续跑下去等到被追上杀死,反正看这样子也用不了一会儿了,撒,自己选一个喜欢的死法吧。”真木瞥了一眼身后锲而不舍的怨灵不咸不淡地说着。
“喂喂这么说更让人想哭了好么!啊啊啊!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尽量嗷嗷为什么老是打阿银啊!”坂田银时欲哭无泪地躲开又一鞭子朝他抽来的黑色怨气。
“不详者,不详者,速速归去该去之所!无形之弓,勇武之神之弓箭,离弦之箭啊,射向妖魔吧!”真木双手掌心微合,一边躲避着攻击一边快速念着咒语,在念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猛地一个止步,左脚向后划出半圆迅速转身,脚尖微微陷入土地止住冲击,对准怨灵将手一个前推发出了攻击,趁着怨灵被攻击微微顿住的时候,立刻控制周围的树木蔓延着枝干缠绕上去止住她的行动。
“就是现在!快砍!”真木猛地朝刚刚趁机爬到树上的坂田银时喊道。
坂田银时盯着被困住的怨灵,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绯色的眼睛在夜色下散发着莹莹的红光,此刻举着刀的整个人像只凶兽一样散发着凶残暴戾的气息,刀身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银白色反光,上面的血色五芒星愈发莹红。
“哈啊——!”坂田银时握紧了刀柄从树干上一跃而下顺着冲力狠厉地朝怨灵劈下去。
“啊啊啊——!”怨灵惨叫着扭曲了身形,拼命想要挣脱,愈发浓厚的黑色怨气不断翻滚着,然后猛地四散开从真木身上越过呼啸着逃离了。
“喂!没事吧!”坂田银时喘着气跑到真木身边,而手中刀身上的五芒星也暗淡了不少。
“我倒是没事,不过你看上去不像没事的样子。”真木放下刚刚护住头部的衣袖,随意地瞥了一眼刀身,看着他之前被怨气抽到的手臂平静地说道。
“诶?”坂田银时后知后觉地顺着真木的目光看下去,沉寂了一秒后,果断,“嗷嗷嗷!好痛好痛!阿银要死了吗!?要变成那种奇怪的替身了吗!不要啊啊!好歹让阿银变成正常的半透明吧,不不,阿银才不要变成半透明怎么办啊啊!”
“闭嘴!”真木忍无可忍地直接一个爆栗敲了上去,强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不会变成那样的,只是需要治疗一下而已。”
“啊,这样啊,那么……”坂田银时捂着自己头上新鲜出炉的包子松了一口气,然后换了个表情,“啊啊啊!刚刚那个可怕的替身到底是什么啊!?是什么究极BOSS吗!?阿银是在做梦吗!?是做梦吗!?快告诉阿银是在做梦!嗷呜!”
真木额角猛地爆出一个十字路口,左掌心摩擦着自己的右拳,满意地看到头上顶着两个热腾腾包子的银发男孩鼓着两泡眼泪闭上了嘴巴,然后温温柔柔地笑着对他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先好好治疗一下了。”
坂田银时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女孩,感觉到她突然转变成同自己老师极度相似的隐藏腹黑属性后,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五芒星
在阴阳道中,五芒星被传说是魔物的符咒,被称为赛门印或晴明桔梗印。印信的意义是,阴阳道的基本概念阴阳五行说,是表示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的动态相克。
晴明神社的神纹被称作晴明桔梗,晴明桔梗印(型为五芒星)是安倍晴明公独创的阴阳道中祈祷咒符的一种,代表象征宇宙万物的天地五行(木 火 土 金 水)之无灾无邪。
五芒星术式有分大术式和小术式两种,小的一般用於灵体防御,而大的术式便大多用在召唤仪式。召唤不同的能力会用不同的画法,例如火的五芒星是以上方当顶点向右下画起,一笔连成星。
☆、第四章 笼子缝篇(四)
——我恨……好恨……绝对……无法原谅!和我……一起下地狱吧!龟!
“净。”真木右手指间并住一枚青翠欲滴的叶子从伤口上方缓缓移至尾端,驱除着上面沾染到的污秽。
“这是什么?”坂田银时看到自己伤口上的黑气缓缓消散后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好奇地看着那片生机勃勃明显不属于这儿树木的叶子。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真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垂着头继续借助御神木的清净之叶给他治疗。
“诶?是阿银先问的吧。”坂田银时嘟哝了一下,随后有些无精打采地扫了一眼周围,“我也不知道啊,傍晚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原本只是想过去看看,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山里了,等我发现的时候就怎么都走不出去了,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刚那个可怕的替身又是什么啊?”
“奇怪的男人?”真木正收回消耗了一些灵气的御神木叶的手顿了顿,慢慢地重复了一下,然后抬眸看着面前的这个银发男孩,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问道,“你,名字?”
“坂田银时。”坂田银时下意识回答了,在看到自己的手臂已经治好后抬起来稀奇地左看右看,“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是法术吗?之前你在阿银刀上……”
“真木。”没等他说完,真木就说出自己的名字打断了他一连串的问话,然后站起身望着污秽聚集之地的大概方向,“至于刚刚那个,是灵体防御术。”
傍晚……是在逢魔时刻误入了交界么,奇怪的男人应该就是那个叫龟的吧。真是的,山神不在才以防万一过来看看,就遇到这样的事。
真木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
“喂喂阿银问那么多好歹再告诉我一些啊!”坂田银时有些郁闷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却发现她只是望着森林远处,“怎么了?”
“刚刚那怨灵只是逃走了,我准备再过去看看,至于你……”真木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随意坐在地上的坂田银时,抿了抿唇,“跟着这个出去吧,心里想着要去的地方或者人就行了。”反正自己也用不到了,说着真木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纸鹤。
坂田银时呆滞地看着那只纸鹤扇了几下翅膀飞起来了,听到真木的话后愣愣地指着那只纸鹤:“它能带我出去?这又是什么奇怪的东西?阿银是进入了什么奇怪的世界么?是MU大陆吗?喂喂等等别走啊!那只恐怖的替身你对付不了的吧!”
从某种意义上坂田银时真相了,于逢魔时刻踏入了界限,进入了‘此世’与‘彼世’的交界处,对人类来说也算是难得碰到了。
真木平静地顺着刚刚的路走回去,不再理会他的话,手却不由地抚上右手小臂上的绷带。
坂田银时有些气恼地在后面追了几步喊着,可是那个女孩只留给他渐渐没入黑暗的背影。
树影婆娑,周围寂静得只剩下偶尔响起的唰唰树叶声,坂田银时有些不安地缩了缩脑袋,双手紧紧抱着等身大小的刀,明明应觉寒冷的夜晚,他的身上却已经满是黏腻的冷汗了,偶尔吹过的风让他的脊背阵阵发凉。
小心地戳了戳那只等着他的纸鹤,坂田银时苦着脸最后望了一眼真木消失的地方:“走吧。”说着便转了身。
‘嘭!’刚转身走了一步的坂田银时龇着牙看着面前的树干,郁闷到无以复加地揉着被撞到的额头,然后像为了解气似得踹了几下树干,结果却是他自己嗷嗷叫着抱脚乱跳。
要去的地方或者人么。
坂田银时战战兢兢地走在树林里,绯色的眼睛沉沉地看着面前带路的纸鹤,紧了紧抱着刀的双手,我想去……
“然后,你就来了?”真木瞥了一眼把他带过来的纸鹤,然后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眼角泛着泪花地看着自己的坂田银时。
“阿、阿银才不是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走呢。”坂田银时吸了吸鼻子,磕磕绊绊地想要解释,只不过至今还在他眼眶里转啊转的泪珠给他的话证实不了什么可信度,“阿银是、是怕你被那个可怕的替身啊呜一口吃掉才来的,对,就是这样。”
真木目光有些微妙地从他还在不安地微微发颤的身体上掠过,嘴角缓缓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看面前这个顶着一头乱糟糟银发卷毛的小正太都要炸毛了。
“算了,走吧。”真木不置可否地转过身,其实自己对他也不怎么放心,不过总比跟着一起去好,不过现在看样子只能带上他了,而且没准会有用处,毕竟只有自己的话……
“这个你拿着,要加快速度了。”真木掩去眸中的复杂将御神木叶递给坂田银时淡淡地说道,随即加快了步伐。
“喂喂真的要去吗!那是什么了不得的BOSS吧!一定会被吃掉的吧,而且还是骨头渣子都不剩的那种啊!阿银的红豆饭还在桌上哭着等着我回去呢,你家老妈也一定在家里抹着小手帕哭着想自己女儿小小年纪就学会彻夜不归了,不,没准是永远都回不去了啊啊!喂——有在听我说话么……”仿佛是为了缓解心中的恐惧和这压抑死寂的气氛,坂田银时收好叶子后在一旁念念叨叨坚持不懈地想要劝真木回头,一边兢兢克克地瞟着周围,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向她身边挪动着。
真木眼角抽了抽,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已经到目的地了,从前面的树林中隐约看到了一口古井以及旁边的人。
不,那可不能被称之为人。
真木脸色一正,一把摁住坂田银时的头躲在灌木丛暗处。
古井旁,五个小孩和一个男人站成一个圈,围着中间蹲在地上用双手捂住眼睛的女人。
“他们在干什唔……”坂田银时话还没问完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巴,看到真木暗沉沉地看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明晃晃地表示出了闭嘴的意味,立刻识相地点头表示明白了。
然而那边的几个小孩却好像察觉了什么似得向他们这边看来,随后其中一个小女孩面无表情地朝这边走来。
“真姿隐去。”真木默默地在心中念道,同时左手并住食指中指迅速在她和坂田银时面前的虚空中划出一道线。
坂田银时有些茫然和不安,随着小女孩的走近不由放轻了呼吸。
而那个小女孩走过来后,缓缓用那泛着青色的手扒开灌木丛,背着月光,坂田银时能清晰地看到她眼中毫无瞳孔,只有一片骇人的眼白。
坂田银时甚至都不敢吞咽口水,身上又开始哗啦啦地流起冷汗,紧张地看着那个小女孩定定地在他们面前站了几秒,似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将脑袋转向了身后:“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