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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抚林君遥的头发一边继续看剧本。
房间的光线暗淡温暖,宋锦年偶尔侧头看着林君遥的睡颜,只觉得幸福二字也不过如此。
自从与赵谦一起搬了房子后,林君遥的生活就变得更加忙碌起来,趁着拍戏的空档,苏芮接连为他几个不错的广告代言和活动。
一来为了增加林君遥的知名度和曝光度,二来,按照苏芮的话,就是趁年轻多赚点钱。
两个人的搭档再合适不过,一个偏现实,一个就可以追求自己所谓的梦想,因为林君遥对苏芮抱了一种绝对信任的态度,因此两个人的合作也称得上愉快。
只是苦了宋锦年,林君遥因为两人的身份不同意与他同居,相比较苏芮和赵谦,自己能见到林君遥的时间真的就少的有些可怜。
那天林君遥刚刚从荣耀出来,他就接到了宋锦年的短信,短信上写了时间地点,还特意在最后写了一句我为了准备了个大惊喜这样的话。
最近几天,宋锦年已经为赵庭找到了合适的骨髓捐献者,想着两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怎么见面,再加上短信上面的地址,林君遥忍不住笑起来,同时给他回复了一个好字。
那是一家林君遥此前闻所未闻的宾馆,估计是新开的,房间里面看起来非常的干净,林君遥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夜景,整齐排列的低层楼宇,罩在深沉的夜色中,只觉得这一切都非常符合宋锦年的审美。
除去墙上那些带了点隐喻色彩的壁画。
带了点和风的感觉,大面积色彩鲜艳的颜色,画中的男女衣衫半解,肩膀上丰韵的细腻的奶白色肌肤与重叠的和服的颜色形成最鲜明的对比。
人物的眼角被无限拉长,当他们拥抱着斜睨向站在他们身下的人时,那眼神怎么说都有点欲说还休的意味。
倒是看不出来宋锦年有这样的癖好,只是一想到他时常说自己是个没情趣的人,林君遥也就没再打电话过去取笑他。
靠窗的圆桌上摆着宋锦年最喜欢喝的红酒,想着刚刚宋锦年发给自己的短信说他有事等一下才到,又说你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喝酒等我,林君遥就拿着桌上那杯没被动过的红酒一口喝了下去。
他其实不喜欢宾馆一类的地方,即便看起来很新很干净,但潜意识中,他就是觉得曾经有很多人住进过这里,房间里摆着的一切,就连床单被套,也一定有陌生人在上面留下过痕迹。
或许他有轻微的洁癖,想到这里,林君遥摇了摇头,依旧进浴室洗澡。
身上燥热的厉害,这样的感觉林君遥并不陌生,等到他逐渐发现到不对劲的地方,他立刻就给宋锦年打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关机,林君遥的心跳渐渐加速,一方面他希望是宋锦年有意做出这样的事为的就是看到他紧张的一面,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说不定是跳进了某个人为他挖好的陷阱里。
人红是非多,这一年的时间,林君遥收到太多的人气和赞扬,很多香城的媒体杂志,甚至将这一年成为林君遥年。
想着门外可能守候着的记者,某个满脑肥肠的所谓的娱乐圈大鳄,林君遥捡起床上的外套和围巾,准备现在就走出这个房间。
房间的门却在这个时候打开,林君遥看了一眼眼前站在的那个人,也不由自主的愣在原地,说:“温博贤,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博贤是传闻中的那种两面人,人前他可以做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人后,他可能会比那些地痞流氓更加的无耻。
眼见林君遥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温博贤不在意的笑了笑,说:“君遥,我以前就说你性格单纯过分,到现在为什么还是不明白?”
身上的药效逐渐产生作用,林君遥佝偻着身体看向温博贤,眼神冷冽的说了一句:“你究竟想说什么?”
“荣耀现在不是处于一种困境中吗?大概是看出我对你旧情难忘,所以宋锦年就将你送到我这里了。”
温博贤是那种说谎不眨眼的人,林君遥冷笑一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话?”
温博贤大概是见惯了这样的场景,眼见林君遥一脸混杂的怒意和痛苦,他不在意的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那张颜色有些糜烂的双人床上,一边慢条斯理的解下自己的领带一边看着林君遥摇头,说:“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地址,还有这里的房卡?对了,君遥,短信上锦年发给我的。”
“我不信!”
“不信也没办法,记得以前node的许宁吗?当年也是宋锦年将他送到我床上的。”
“许宁?”
“对,就是他,可惜性格太过倔强,不过一起睡了一觉而已,第二天就要死要活的,非要逼的我与他解约。”
温博贤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此时大概只能用无耻来形容,林君遥表情略显嘲讽的看着他,说:“你好像还很得意?”
“不。君遥,是你们将这件事想的太严重,身处娱乐圈就避不开这样的潜规则,再说,我们曾经在一起几年,你难道就不会怀念我?”
“怀念你?如果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的话我大概会怀念你。”
“君遥,别说这些了,我看你很痛苦。。。”
眼见温博贤就要靠过来,林君遥立即贴到离墙壁更近的地方,说:“你想做什么?”
“缓解你的痛苦。”
“不用,我宁愿被一条狗上,也不愿再和你发生任何的关系。”
表情和语气中的不屑还是被他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即便如今林君遥的身上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但温博贤此前与他在一起很多年的时间,印象中,林君遥的性格懦弱,说那种不管自己说什么他都会点头应允的那种人。
也不过分开将近一年的时间,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自信。
温博贤心里发出阵阵的冷笑,想着这一年时间,他在林君遥这里碰得钉子,还有他对宋锦年那番发自肺腑的宣言,他决定自己或许应该给林君遥一点颜色看看了。
林君遥此时意识已经变得有些朦胧,再加上自己身体发软,再说了一句你别再过来后,他就握着刚刚他喝过酒的杯子朝着圆桌的桌沿狠狠砸了下去。
“君遥,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阻止我”
“不,我只是想保持清醒。”说话的同时,林君遥已经将杯子的锋利切面朝自己的左手手心狠狠的划了下去。嫣红的血液落下来的同时,林君遥又说:“温博贤,你好歹是星河的老板,也算是公众人物,别逼我做出鱼死网破的事,说话间,林君遥笑起来,说你的名声可比我的值钱多了。”
声音带着颤音,当他不屑的朝自己笑过来的时候,温博贤只觉得自己血气上涌,香城娱乐圈让他忌惮的人不少,但那人绝对不包括林君遥,朝几乎蹲在地上的林君遥笑了笑,温博贤说:“随便你,如果你觉得我应该害怕的话。”
看样子他是执意想要做自己的想做的事,林君遥的手机在他刚拿出来的时候就被温博贤一把抢了过去,眼见身后的窗户以及楼层的高度,他只得在无奈之中低声说了一句:“温博贤,不要逼我。”
脸上如同困兽一般的表情,温博贤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说:“君遥,我真的很期待你能做出点什么事。”
还真是嚣张到了一定的境界,林君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在他略显诧异的眼神中纵身朝窗外跳了下去。
温博贤没想到他做事这么狠绝,慌乱中,他原本已经抓住了林君遥的一只脚,可惜被林君遥用另一只脚狠狠踢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房间位于四楼,楼下是一个宽大的草坪,四面八方都是路,温博贤眼睁睁看着他跳楼,不由得想起多年前许宁站在楼顶上威胁自己他要跳楼的场景。
脸上决裂的笑容,到现在,每当温博贤想起来时,都会感觉到源自心底的一阵恐慌,他呆呆的看着林君遥趴在草地上的身影以及周围闻讯赶过来的人群,心里逐渐被一阵茫然所代替。
只是这样的情绪转瞬即逝,一直以来,他就是个活得异常没心没肺的人,想着等一下大概会有这里的工作人员上来了解情况,温博贤立刻拿着自己丢在床上的外套就走了出去。
林君遥不知道自己是被摔昏的,抑或是药效太猛,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发泄而昏倒的,他只知道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边守着表情深沉难看的宋锦年和徐秋时。
见他醒过来,徐秋时立即着急的凑过来问了他一句:“是谁对你做出这样的事?”
林君遥摇头,说温博贤,不过不止他。
见宋锦年一脸自责的站在一旁不说话,林君遥又看向他,说:“锦年,我和温博贤收到的短信都是从你那个手机发出来的。”
眼见宋锦年眉宇间的诧异,林君遥又说当时温博贤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什么话?”
听见徐秋时的问话,林君遥摇头,看着宋锦年说:“当年是你把许宁送到他床上的。”
宋锦年脸上的表情原本还称得上镇定。只是在听到这句话,他就收到了一个噩耗般僵立在那里。
52第51章 信赖
“锦年;那时候有谁来找过你吗?”
宋锦年闻言笑了笑;说:“怎么;不怀疑我?”
温博贤在说那样的话时,林君遥确信自己脑袋里确实划过去一丝犹豫;毕竟娱乐圈很多尔虞我诈的事;只是他信赖宋锦年,联想到他平时的性格为人;林君遥很快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宋锦年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淡淡的笑容;类似嘲讽;沉默了片刻;他才说:“昨天早上舒云说他过来找我;下午到晚上他一直呆在我的公寓,甚至还要求我为他做了一份牛排。”
说到这里,宋锦年的脸色有些苍白,很快的,他又说:“君遥,不仅是你的事,当初还有许宁,估计舒云也对他做过一样的事。”
语气中强压着的怒意,宋锦年想起当初许宁与他说的那句他没听懂的话,到现在,他终于明白其中的意思,许宁大概以为当年是自己设计将他送到了温博贤那里。
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再加上许宁过分清高的性格,所以他才会以死要挟温博贤,想要与星河解约,然后离开这里。
只是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许宁被改变的一切,性格包括命运,还有这些年他所受的那些苦,这些他又该找谁为他买单?
听到许宁开始信教的时候,宋锦年还觉得疑惑,如今看来,那便是许宁唯一的救赎。
病房里死一样的寂静,过了一会儿,宋锦年才坐在林君遥的床旁,握着他的手低声与他说:“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这样信任我,没有听信温博贤的话。”
到底是喜欢的不够,或者感情已经到位,只是缺乏了最基本的信任,就好像许宁,发生这样的事后第一反应不是跑来质问自己,而是相信温博贤的话,快刀斩乱麻,不管不顾的离开这里。
他是为了自己在着想,还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自己的为人?
宋锦年的脸上很多的失望,这样的失望既针对于张舒云也针对于许宁,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林君遥不轻不重的握住,宋锦年回过神,说:“怎么了?”
林君遥的脸上淡淡的笑容,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太多。”
林君遥落地的地方很多矮小的灌木丛和草坪,再加上土质松软,因此他受的伤也不是很严重,除了左腿骨折,便剩了脸部和手腕的多处擦伤,在医院的病床上静养十多天,他的伤势就会恢复。
宋锦年看着他右侧脸颊上的纱布,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一下就来看你。”
随即他起身,示意站在一旁的徐秋时与自己一起出去。
刚关上病房的房门,宋锦年就转身问了一句:“秋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徐秋时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锦年,如果是舒云做的,你会他怎么办?”
“这么说你是知情的?”
从自己提到张舒云的那一刻,徐秋时就一直没有说过话,不仅如此,连他的表情看起来都有些不自然。
理所当然的紧张和担心,但更多的,是一种隐瞒了多年的秘密被众人知道后不自觉如释重负的感觉。
见到宋锦年脸上逐渐变得愤怒的表情,徐秋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朝走廊两边看了看,发现两边都没有人了才说:“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大三那年我和舒云过来看你,你无意中几次提到许宁,那时候,我就发觉他的神情很不对,以后又在报纸上看到许宁以跳楼相要挟温博贤,要与星河解约,我才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了顿,徐秋时又说:“还有,刚刚听见君遥这么说了以后,我才想起来,我当时确实看到舒云拿着你的手机在玩,但我没想这么多。”
准确的说,他是从舒云的情绪以及表情看出端倪的。
只是当初这一切不过是他的一个猜测,如果看来,他猜的一点没有错。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听到宋锦年这样问他,徐秋时的脸上一个坦然的笑容,说:“因为是一家人啊,锦年,自始至终,我,你,舒云,我们其实才想一家人,虽然妈妈也很爱我们,但这二十多年的时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合起来有没有五年?还有我们的爸爸,锦年,除去你在杂志上或者电视访谈节目中看到他的次数,现实生活中,你和他一起吃过几次饭?”
说到这里,徐秋时的脸上渐渐显出一丝嘲讽。
如果可以称那栋位于荒郊的别墅为家的话,宋锦年在心里无声的笑了笑,说:“秋时,我以为这是我们自小就知道的事,为什么要现在拿出来说?”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很看重这个。锦年,你自小就是那种内心非常强大的人,厌倦了自己所在的环境,你就毅然决然的离开,我和舒云不同,舒云我们不同,我们很看重这个,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舒云之所以对你抱有这样的感觉,也不过是舍不得你离开我们而已,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拉着舒云在你面前出柜?因为我怕你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记恨舒云,甚至以后都不愿再看到他。”
想起当初许宁离开,宋锦年自此陷入沉默的那段时间,徐秋时其实非常的着急,一方面是因为张舒云的精神状态已经糟糕到极致,另一方面,他是怕三个人以后连兄弟都没得做。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强拉着张舒云在宋锦年面前出柜,而张舒云之所以答应他,大概仅仅是为了引起宋锦年的关心。
这几年的时间,他和张舒云除了争吵冷战就没有其他的,有时候回想起来,徐秋时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在做什么。
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卑微的,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不管宋锦年或者张舒云知不知道,他都在为此做出努力。
归根结底,他其实什么都没有,除去他自小就在祈求的亲情或者家人间的牵绊,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做。
宋锦年从来不知道徐秋时对他有这么多的怨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秋时,你这是在怪我?”
“是,如果你多放点心在舒云的身上,事情大概不会演变成这一步。毕竟。。。”说话间,徐秋时提了提自己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说:“他才是我们的家人。”
“那许宁呢?君遥呢?”
“对于他们的事我很抱歉,但这些事都发生了,锦年,关键是看你怎么处理这件事。还有,你会拿舒云怎么办?”
“还没想好。”
“锦年,舒云的状态已经很差,不要对他太苛刻了。。。”
“我知道。”
等到徐秋时离开,宋锦年许久都说不出话,他性格里自小就养成的凉薄天性似乎是在不知不觉中害惨了身边的这些人。
沉默中,病房的门被林君遥拉开,看着倚在墙边神色深沉的宋锦年,他只说了一句:“锦年,进来。”
两人说话声太大,想来他已经听到,宋锦年抬头看了温声与他说话的林君遥一眼,脚上还打着石膏,手里柱着拐杖,到这一刻,宋锦年才发现身边似乎就剩了林君遥一个人,有些累,他走过去将林君遥抱在怀里,低声说:“君遥,我是不是犯了很多错?”
“没有,只是你们看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秋时最注重你们三人的兄弟情,至于你,一向是那种喜欢无拘无束的感觉。”
听出林君遥语气中浓浓的安慰意味,宋锦年笑起来,说:“怎么?你在安慰我?”
“如果可以让你的心情变好一点的话。”
宋锦年笑容更甚,说:“脚呢?脚痛不痛?我扶你回病床上躺着。”
等到宋锦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扶到病床上躺下,又看他细致的为自己盖好被子以后,林君遥才看着他低声的问了一句:“锦年,能不能告诉我舒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我妈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十多岁一点,母亲早逝,跟着一个落魄的三流男艺人。。。君遥,他被那人性。侵过,我妈找到他那会儿,他的精神状态一直不稳定,以后跟着我和秋时,再加上我妈专门为他找的心理医生,他才逐渐恢复了一些。”
林君遥从来没想到张舒云会遇见这样的事,想到他脸上那种歇斯底里以及极度的平静相互交替出现的感觉,他只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