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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膳后,黛玉打理王府的事情,水溶也上朝去了。就在水溶等在朝堂的时候,就觉得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重,等到皇上终于上朝的时候,兵部尚书出班道:“万岁,据兵丁来报,护国长公主夫妇在乐州被暴乱的乱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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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一百二十四回 北静府祸起萧墙
水溶上朝,正觉得心神不安的时候,就听兵部尚书上奏道:“万岁,护国长公主乐州遇到暴民暴动,被暴民杀害!”兵部尚书的话不啻于一个惊雷,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皇上急忙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消息确实吗?”兵部尚书道:“禀万岁,消息是真的,是千真万确的,现在乐州的知府已经将护国长公主和驸马的遗体运回来了,只是现在离京城还有三百里。”
本来已经惊得站起来的皇上一下子就坐在龙椅上,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过了能有一刻钟的时间,龙目落泪,道:“传旨乐州知府,平安的将护国长公主夫妇遗体运回京城,若有一点的闪失,我灭了他的九族。”兵部尚书急忙答应:“臣遵旨。”
皇上又道:“礼部一定要以护国长公主的规格,迎接长公主的法体,到时候将护国长公主葬在皇陵之侧。”听皇上这样说,大家都是一愣,要知道能够藏在皇陵之侧,那是绝对的恩宠和荣耀的,可惜护国长公主没有子嗣,不然的话,说不得是本朝的最的圣宠的人了。
不说满朝文武是怎么想的,水清水澈水溶更是震惊无比,水清面上是悲痛欲绝,心中却是万分的高兴。要知道,护国长公主对水溶水澈的维护那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只要有护国长公主在,水溶水澈就是不在皇位,也不会对他们的地位有什么威胁。可以这么说,护国长公主就是水溶水澈最大的保护屏障,现在这个屏障没有了,看她们两个以后还要怎么和自己斗。
水清这里暗自高兴,水溶和水澈却是真正的伤心悲痛,尤其是水溶,没有了护国长公主的支持,自己夺嫡的路可谓更加的难走。且不说水清的奸诈狡猾,就是水澈,现在也比自己好上几倍。毕竟水澈的母亲现在是皇后。以前水澈还身有隐疾,不能继承皇位,现在水澈的病已经治好了,只要娶到一个门第显赫的王妃,到时候继承皇位也是水到渠成的了。
想到这里,水溶心中越发的烦闷了,想着护国长公主对自己的照顾。自从先皇后去世之后,父皇将贵妃封为皇后,自己的位置就异常尴尬起来。在皇宫中,自己几次遇险,不是中毒就是被人推到河里,或者遇到毒虫叮咬。后来还是护国长公主——自己的亲姨妈将自己领到了她的府上,从那之后,长公主府就成了自己第二个家。护国长公主虽然是是自己叠姨妈,尽的却是母亲的责任。如果没有护国长公主,自己早就把小命丢了。
想到这里,水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顾不得在皇上面前失态,呜呜的哭出声来。水澈也是一样的伤心难过。护国长公主对自己也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自己留上一份,有的时候甚至自己不吃不喝,也要留给自己,自己和护国长公主的感情,宛如亲母子一样。可是,为什么,老天要夺走这一份亲情呢。
水澈的身子本来就刚好,情绪一激动,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然后就晕了过去。皇上一看吓了一大跳,急忙宣御医前来,御医过来诊治一会,道:“万岁,王爷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一时之间血不归经,休息一会也就好了。”皇上道:“真的没有大碍吗?”御医急忙磕头:“臣不敢欺君。”
皇上这才放下了心,不过还是吩咐道:“既然这样就将澈儿送到皇后那里,这几日先好好将养一下,等到护国长公主灵柩一到,满朝文武还有朕一起前去迎接。”满朝文武大臣一听这话,都默默不语。这时候一个御史上前道:“皇上,万万不可。”看到这个御史,皇上就是一肚子气。这个御史姓古,性格也是古怪刻板的很,不管是什么事情在没有个通融的。
就如皇上要亲自去迎接护国长公主的灵柩的事情,其实就算是皇上亲自去迎,也没有什么,毕竟护国长公主有救驾之功,更何况还是亲戚,又帮着皇上抚养了水溶,带大了水澈。这些都是在功劳簿上书写了一笔的。
看到古大人跪在那里,皇上强压着怒气:“怎么?你说朕哪里不可?”古大人也不看皇上的脸色,道:“皇上,这世上没有君迎臣的道理,就算是立了汗马功劳,皇上也不能这样去做,更何况护国长公主只是被暴民所杀,他们夫妻还是游山玩水去了,皇上只要下一道褒奖的圣旨就行了。藏在皇陵一侧已经是极大的恩点了,其他的,还请皇帝三思。”
皇上哼了一声:“朕如果不听你的呢?”古大人道:“万岁,有道是武死战文死谏,若是皇上执意不听劝,臣只有撞死在这金殿之上了。”
看古大人无赖的样子,皇上尤其气氛,怒喝道:“古有道,不要以为朕动不得你,你不是要武死战文死谏吗,今日朕就成全你,不过这个名声朕是不能给你的。吏部尚书赵学明。”赵大人急忙上前磕头:“万岁”皇上道:“古有道贪赃枉法,不孝不义,今日将他押送到大理寺监牢,交由刑部审讯,在兵部抄捡古府。”
皇上这一道旨意,让满朝文武都愣住了。不过谁都不敢说话。过了好半晌,皇上才道:“好了,散了吧,你们这些人一定要做好准备,迎接护国长公主灵柩的到来,若是哪里有什么差池,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大臣们唯唯诺诺,低着头退出了金銮殿。
看着伤心的两个儿子,想到皇后那里还有一个。皇上叹了口气:“溶儿,你还是赶紧的回到北静王府,你的王妃身子骨不好,又是护国长公主的义女,现在她又怀有身孕,可千万不能出了什么事情,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看皇上让自己走,也明白皇上的担心,水溶答应一声走出宫殿,来到自己的马前,说了句回府,一马当先的就冲了出去。
当水溶回到北静王府的时候,就见府里面乱哄哄的,水溶拉住一个小丫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小丫鬟一看是水溶,急忙跪下道:“禀王爷,侧王妃小产了……”
第二卷 一百二十五回
护国长公主夫妻遇难,大家都很伤心悲痛,御史古大人不知道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分量,竟然劝谏皇帝出城迎接长公主的灵柩,被皇上抄家。想到自己儿子对护国长公主的感情,再想到皇后,心中尤其不是滋味。早早的就宣布退朝。水溶心情沉重的回到北静王府,刚刚进去,就发现府中特别的忙乱。水溶还以为是下人嘴快,将护国长公主的死讯传到了黛玉的耳中。仔细一问,才发现竟是侧王妃小产了。
水溶就是一愣,暗想黛玉每日里对侧王妃的照顾也是谨慎小心的,安排的嬷嬷,丫鬟们都是侧王妃自己的人。就在上个月侧王妃的外祖父被父皇封为大司马,掌管大部分的政务,现在那府里也算是烈火烹油了。正因为自己的侧王妃,王妃的娘家势力都很大,现在自己夺嫡的呼声才是最高。自己虽然不喜欢侧王妃,可是她们府上绝对是能够帮助自己夺得皇位的,尤其是现在护国长公主殁了,自己可是有些根基不稳了,这侧王妃还真是不能得罪的。
想到这里,水溶本能的抚了抚额头。侧王妃平日里无风还要起上三尺浪,现在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程度呢。玉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受到什么波及没有。
想到这里,水溶先不进去,来到外书房,将外面的管事媳妇传了来。管事媳妇跪在地上,身上不住的抖。水溶道:“你不要害怕,只管将事情的经过说给本王听。”那管事媳妇急忙磕头道:“回王爷的话,今儿王爷上朝后,王妃就回到自己的屋子看书了。大约辰时二刻,侧王妃就到了王妃的屋子。”
听了这话,水溶皱眉道:“无缘无故的侧王妃到王妃的屋子做什么?”管事媳妇道:“侧王妃说了,她要亲手给肚子里的小世子绣几个红肚兜,老虎的眼睛和胡须总是绣不好,听说王妃绣的东西很是好看,就过来请教一下。”水溶道:“后来呢?”管事媳妇道:“侧王妃来到了王妃的屋子后,一切都很正常,王妃和侧王妃商量着绣东西。王妃也是个谨慎的,也没有给侧王妃拿什么吃食。就是茶都是侧王妃屋子的丫头先回去取的。”
水溶微微点头:“这两个人倒是小心,后来呢?”管事媳妇道:“侧王妃一直呆到了午时一刻,言说自己有些饿了。王妃就请侧王妃回去用膳,下午再过来。倒是侧王妃说的,哪有一家人吃个饭还要百般的提防,实在是没有道理,素来听说王妃这里饭菜都是异常的精致,今儿就赖在王妃这里用膳了。”
水溶道:“王妃可留下侧王妃?”管事媳妇道:“听侧王妃说出的话,王妃也实在不好再拒绝了,也就答应了侧王妃,不过还是要侧王妃贴身的丫鬟亲自在旁边看着如何做的那些个东西。王妃和侧王妃用膳后,又在一起做了会子针线,看王妃有些累了,侧王妃这才告辞回去。”
水溶点头道:“这样的谨慎倒也不能出了什么事情,那侧王妃小产又是怎么回事?王妃现在怎么样了?”管事媳妇道:“禀王爷,申时一刻左右,侧王妃身边的婆子,突然跑过来,对王妃说侧王妃肚子疼,恐怕是动了胎气。王妃也很是着急,急忙让住在府里的太医稳婆都过去。因为侧王妃已经是七个多月的身子了,太医和稳婆说,若是胎儿好的话,也许还能存活下来,没想到一个时辰后,侧王妃产下一个浑身青紫的男胎。”
水溶眉峰一皱:“浑身青紫?”管事媳妇道:“是,奴婢也过去看了,果然是浑身青紫呢,太医和稳婆都说是中毒而死的。一听这话,侧王妃先就晕了过去。怕王妃受到冲撞,丫鬟婆子,奴婢们强拦着没有让王妃前去。”
水溶点头道:“你们做的很好,这些个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王妃受惊的。现在王妃和侧王妃都在做什么?”管事媳妇道:“王妃歪在软榻上,也是愁眉不展的。侧王妃现在还昏沉沉的睡在那里呢。”水溶道:“孩子呢?”管事媳妇道:“已经装在了小火匣子里,等到天黑后让人送到外面去。”水溶嗯了一声。
管事媳妇道:“王爷可是要看一眼那个孩子?”水溶犹豫了一下,道:“那就拿过来看看吧。”管事媳妇出去了。不一会的功夫,进来两个婆子。这两个人一见水溶急忙跪下道:“奴婢叩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水溶也没有叫她们起来,问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稳婆灰白着脸,跪在那里战战兢兢的道:“王爷,小世子应该是中毒而亡,因为七个多月大的胎儿生下来,若是没有别的什么原因,绝对是应该活着的,可是今儿小世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气息,想是在侧王妃的肚子里就已经死了。”
水溶道:“把孩子给我看看。”两个稳婆吓了一跳,急忙道:“王爷,这万万不可,王爷千金贵体,岂能动这啊咋植物,还是让奴婢们收拾妥当了,让小世子入土为安吧。”看着两个人闪烁的眼神,水溶更加确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就道:“你们两个把孩子放在这里,都退下去吧。”两个稳婆没有办法,只得退了出去。水溶给那管家媳妇道:“你去吩咐她们一声,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厢房中,有的事情还要问她们呢。”管事媳妇急忙答应着出去了。水溶又吩咐身边的小厮,道:“小雨子,去太医院请两个有经验的太医来。”小雨子急忙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水溶将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漂亮的锦被,打开锦被,里面是一个浑身青紫的死婴。水溶叹了口气。一会的功夫,太医院的太医过来了,水溶道:“天已经黑了,这个时候还麻烦你们,真是对不住了。”
太医道:“能给王爷效力是臣等的荣幸,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臣等一定尽力。?”听他们这样说话,水溶也不和他们罗嗦,道:“你们两个来看看这个孩子,死了能有多长的时间了……”
第二卷 一百二十六回 责侧妃水溶疼子嗣
戌时二刻,水溶来到了侧妃的住处,侧王妃昏沉沉的躺在床上,眼角上还有未干的眼泪。水溶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自己对侧王妃再不待见,对侧王妃的意见再大,毕竟也是陪伴自己快十年了,彼此之间还是有些感情的,可是这侧王妃怎么就这样的让人不省心,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闹这么一出,白白的糟蹋了一个世子。还试图陷害王妃。
这些若是被别人知道,自己的家宅不宁,岂不是授人以柄吗?更何况在这个非常时期,护国长公主刚刚离世,朝中的一些大臣,本来还是偏向自己的,现在恐怕都有些动摇了。尤其是水澈已经痊愈了,再过几日,父皇该为他选妃了,到时候再找一个权势显赫的,水清,自己,水澈,三个人可算得上是三足鼎立了。这些算起来,原来的优势,现在也变成劣势了,侧王妃的家族,现在就是自己最大的助力了。唉。
水溶坐在一边,看着侧王妃不安的睡容,轻轻的摇了摇头。这时候侧王妃的贴身丫鬟,上前轻轻唤道:“侧王妃,侧王妃,王爷来了,王爷来了。”侧王妃睡的本来就不安稳,丫鬟一喊也就醒来了。
睁开眼睛一看,只见水溶坐在一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委屈的道:“王爷,臣妾的孩子……你可要给臣妾的孩子做主呀……”说完越发的哇哇大哭起来。看着侧王妃伤心欲绝的样子,水溶心中升起了一丝不耐,不过还是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快不要这个样子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后悔伤心也是没有用的,还是好好的保养身子,你还年轻,孩子终会有的。”
见水溶这样轻描淡写的,侧王妃觉得心中更加的难过委屈了,哭道:“王爷,难道您就不能为我们的儿子报仇吗?我们的儿子是被人害死的。可怜他还没来得及看上爹娘一眼,就离开了这个人世,王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听了侧王妃已有所指的话,水溶皱了眉头,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孩子是因为你自己不小心,用心太过才夭折的,与别人是无关的,你快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若是被下人们知晓可是了不得的。”侧王妃眼泪汪汪的看着水溶,再没有了以前的飞扬跋扈,只是伸出双手,搂住水溶,哀哀的道:“王爷,王爷说的话臣妾不懂,不过臣妾也知道,王爷是要保护王妃娘娘,因为王妃的肚子里也正怀着王爷的孩子。可是王爷……”
说到这里,侧王妃觉得水溶僵硬的身子有些软化,继续道:“可是王爷,臣妾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王爷的呀,臣妾也是每天都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孩子,平日里哪都不敢去,就在今天,臣妾拿着女红去找王妃,就是在王妃那里,臣妾也什么都不敢吃什么都不敢喝的,就是V这样的小心翼翼,臣妾的孩子还是没有了,王爷,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呀。”
看着侧王妃柔弱的样子,水溶不禁叹气:“这样一个聪明柔弱的女孩,怎么就会这样的心狠手辣,利用自己肚子里的死胎,来陷害当家主母呢?而且一直到了现在还没有一点的觉悟,难不成他认为她说什么我都会相信?或者说,她现在想的是王妃的位置?”
想到这里,水溶的眼神狠戾了些,只是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侧王妃没有发觉,只是在那里哭得伤心可怜。
看着侧王妃没完没了的样子,水溶是从心里往外烦,想着自己还是要好好的说一说,或者说说的明白些,不然以后她是不会有收敛的。想到这里,水溶道:“侧王妃,你的心思本王都知道的,本王对你也是不错的,不但让你在王妃之前有了身孕,而且你现在的吃穿用度也都和王妃是一个样子的,你现在还要本王怎么做才好?”
侧王妃听到水溶的语气不对,侧王妃止住了哭声,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到的却是水溶了然的深邃的眼神。侧王妃就是一愣,委屈的道:“王爷,王爷可是知道了什么?”水溶冷冷的道:“我的侧王妃,我的大司马的外孙女,你说我该知道什么呢?”看水溶这个样子,侧王妃心一沉,知道水溶这是知道什么了。
想到这里,侧王妃的脸上瞬间就布满了汗珠,扑通一声跪在水溶的面前:“王爷,王爷恕罪,都是臣妾一时糊涂才做下这样的错事,请王爷饶恕了臣妾才是……”水溶紧抿着嘴唇不言语,侧王妃的心也是一点一点的下沉。
就在侧王妃觉得水溶不会再说出去什么了,就听水溶道:“这件事情还有多少人知道?”侧王妃低着头道:“也没有几个人,除了两个稳婆,就是御医也糊涂着呢。”水溶点点头:“嗯,这就好,你还知道留些分寸。”
侧王妃哭着跪在地上,水溶道:“你呀,今儿这件事情做的委实的鲁莽,那个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你的肚子里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