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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倒酱紫大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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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什么。”宁家悦红着耳朵往外走,心里默念:这不算是间接接吻,不算……
等一干人等到齐,沉夏和希声等在最后进了审讯室。
张瑾然看到这里多人要审讯自己,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了退,问:“我……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问你认不认得他,还有他们?”方跃摁下他的肩膀,指了指华桐和几个狱警。
张瑾然摇摇头,“他们是谁,我不认识。”

“可是他们认得你呀,华叔……”
华桐走到近前,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李恩京,你就是李恩京!”
“对,他就是李恩京,没错!”“李恩京,你不要再狡辩了,就是你!”“天煞的,你杀了小肖,你逃不过法律制裁的!”
三个狱警也纷纷指认,说他就是李恩京。
愕然地抬起手遮挡他们凶狠的目光,张瑾然吓得身子直抖,接着,竟然捂着脸涕泣起来:“不,不不……你们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没有杀过人,我没有啊!”
华桐用力地一拍桌子,“李恩京,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我们这都是人证,你胳膊上还有一块烫伤,那是你在监狱里被其他犯人的烟头烫的!”

“不不……不是,这是我自己不小心烫的啦。我,我没有杀过人,你们不要诬陷我……我我要找律师,我要找律师!” 张瑾然抱着头缩在椅子上,脸色惊恐地看着他们。
方跃把还想逼问的华桐拦住,语调骤然冷冽下来,问:“那你有家人吧,把你的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叫来,验证你的DNA和身份,如果他们能证明你现在的身份,我们就相信你不是李恩京。”
张瑾然一滴眼泪砸在桌上,呜咽道:“我没有亲人的,从小就是孤儿,从孤儿院出来后就自己一个人住了,但是……你,你们也不能诬陷我啊!我没有杀人,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那个什么李恩京?我,我有权找律师……在律师来自前,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沉夏在一边贴着希声的耳朵,暗笑:“他的逻辑很清楚,哪里是被吓到的样子。”
说不开口,他还真就不开口了。再无论方跃和华桐他们怎么质问,张瑾然一个字都不说。
沉夏打开手中的塑料袋,走过去,啪啦,将一大袋的东西倒在了桌上,对他笑了笑,问:“张瑾然,认得这些画吗?”

这些就是他们从李恩京旧居里,带回来的李恩京七年前画的,她母亲的肖像画。
堪比照片精细度的仿真肖像画,远远看去,简直比照片还真。
张瑾然垂着头,眼睛直勾勾盯着桌面,没有抬眼。过了一会儿,他淡淡地抬起脸扫了几眼,侧过脸去,仍然不说话。

希声却在这时发现,在场的另一个人,眼眸里滴漏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有位亲弃文了,我很伤心,也很难过,我思考了一晚上,我是把茹霄塑造的太好呢,还是把沈月琮塑造的太渣了呢?!!
茹霄这么受欢迎,老实说我始料未及!不过,对于沈月琮,我一开始就是往渣上塑造他的,于是我还是塑造的很成功的,但是……真相未明之前,就说“绝望”是不是太严重了!!我有明示暗示过,他和茹霄是CP吗?
他们顶多暧昧了一点,他们有牵过手、接吻吗?有木有,有木有啊?怎么就认为我写他们CP了?再说了,沈大叔是不是真渣,本宫还没写到地方呢!这是不是太武断了!就为了这个弃文?我不是伤心没钱赚,我是觉得……TMD太遗憾了!!!
为了配角,弃了我一整篇文,我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过算了,这也没有办法的事~~~~~~~继不继续看是你们的自由,我也有我的原则,我笔下的沈月琮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渣不渣,相信有人会明白……







68

68、完美越狱09 。。。 
 
 
这些画的每一张,背后都写着一句话:人永远不要轻易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因为有些东西,即使事后加倍弥补,也是无可挽回的。
沉夏的目光停留了许久,揉了揉眼角,看张瑾然的侧脸,“既然你说自己不是李恩京,那我跟我讲一个故事,你肯定是不会介意的。”说着,拉开椅子坐下来,将语调放的很缓慢,一席话像沁凉的溪流一样从身体里流淌出来:

“曾经有一对母子,家境优越,日子过得很舒畅。母亲很疼爱儿子,儿子很孝顺母亲,他们一度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可惜……在某天,父亲对母亲变了心,不但出轨外遇,还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最可恶的,是他把这件事隐瞒了好几年,直到事情被其他人发现,这对母子才知道。儿子那天很伤心,想问父亲为何会这样,但是父亲太忙,等他答应儿子说要回家解释一切时,母亲深夜开车出去,在一个加油站发生了意外,被人杀死。从这天开始,这个儿子很恨他父亲……”沉夏缓了口气,稍稍停顿一下,又继续说:

“他问父亲,是否爱过母亲,父亲却拒绝回答。他更恨他的父亲,然而……他却对那个破坏了自己家庭的女人和孩子恨不起来,是不是很可笑?而他以为自己会恨一辈子的父亲……当他倒在自己面前时,他忽然发现,自己并不是那样恨他,原来只是心里有太多的不甘……不甘心过去的幸福原来只是一片虚幻。”
张瑾然的眼睫微微动了动。
希声走上前,双手搭在沉夏的肩膀上,心中的忧虑蓦然又加重了几分。
沉夏感觉到背后的温暖,目光一闪,又说:“如果仇恨蒙蔽了我们的眼,我们看到的便都是黑暗。但倘若心中还存留有爱,我们看到的就还有希望,还有光亮……”
其他人虽然不很明白,沉夏为何要对他说一段无关紧要的话,但也被他言语里蕴藏的脉脉惆怅所感染到了,纷纷露出静穆惋惜的神情。

张瑾然这时忽的嗤笑一声,耸了耸肩。
希声放在沉夏肩上的胳膊更沉了,沉夏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站起来:“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不一定要放在心上。既然你要请律师,那就等律师来了再说……方跃,对了,你不是说李恩京的亲戚说要给他妈妈移坟吗?我们去看看,说不定那小子会偷偷跑回去的……”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知道沉夏这是灵机一动胡诌的,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跟着点头。
希声一本正经地在荷包里掏了掏,说:“对啊,是有这么回事,方跃你对带一队人去吧!我有详细地址,只要在妈的坟墓那里守株待兔,我想这次他插翅也难飞。”
方跃也俨然做好了立刻要出外勤的准备,无视张瑾然,让门外的小警察进来,说:“他要找律师,就让他找好了,你们在这儿看着,我们办大事去。”

还特意把最后两个字咬得挺重。

几个人鱼贯而出,都挤在走廊里商量接下来的事。方跃提议说:“吓唬和下套同时进行,但还是要找证据,沉夏,你们不是查到李恩京他父亲过去姘头的事么,能顺着查下去吗?”
沉夏看了希声一眼,说:“目前怀疑和庄夫人有关,不如……拿点东西回来,李恩京和那个庄小少爷长的有六七分像,只要取到他的DNA和张瑾然的对比一下,就什么都明了了!”
“呃……这个,有点不合规矩啊。”方跃有些为难。
“那你觉得,你明着要,他们会同意让你验DNA?”沉夏翻白眼横他。

方跃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其他人听见,便低声说:“好,那就麻烦你们两个去了!听说今晚庄家要举办一场酒会,我想……你们混进去是肯定没问题的。”
“废话,我还指望你去不成?”说着,推着希声要走。
希声转过身,把沉夏搂进怀里。

沉夏仰起脸瞧他,推了推他,却推不动,希声把他搂得很紧,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都失了焦距。
“希声!”沉夏掐他手,“你怎么回事啊?今天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呢?”
“哦……在想案子。”希声在心里琢磨,不如今晚就把事情说了吧,唉……“晚上真要去庄家的酒会?”
“嗯,还要想办法接近庄卓群。”拍了拍他的脸,沉夏觉得他精神好多了,才放下手来。两人不以为然地继续搂着往前走,走了好一会,才发觉周围的警察都在对他们行注目礼,沉夏觉得很不自然,推了推希声的胳膊。

希声却是更搂进了些,说:“我搂我哥怎么了,兄弟俩感情好怎么了?又不碍着他们!”
事实上,相对于沈月琮不是自己老爸,他对于沉夏不是自己亲生哥哥这件事更难接受,不过,这也意味着他们并没有乱伦,说起来这是好事,自己应该高兴的吧?!可为什么,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的难过……
沉夏被霸道地搂住,隐约感觉到了希声的某种不安,犹豫了一会,心说一不做二不休,管别人怎么看呢!一抬手,顺着希声的腰间滑过去,搂住了他的腰。

希声倒是一惊,只觉得腰间被沉夏柔韧的手臂环住,心口上意外的结出一粒粒的细密果子,碾过来碾过去。一颗心晃动得厉害,都不在原位上了跳动了。
距离晚间庄家的酒宴还有一段时间,兄弟俩便回家一趟,换好了一身行头,这次希声和沉夏都穿了修身掐腰的白西服,只不过,沉夏在领口别了一朵紫红色的花朵式样的胸针,走起路来,花瓣若隐若现,将他白皙清润的脸庞衬得颇为妖娆。希声戴的是黑色领结,不过没有系上,就那么随意的垂着,增添了些许不羁的味道。

“对于庄卓群我没什么了解,他母亲倒是知道一点,她是庄氏总裁的第三任老婆,据说,他前两任老婆还给他留了三个儿子。”茹霄听说他们要去庄家参加酒宴,想必他们是带着目的的,便提了一句。
沉夏咋了咋舌:“这庄家老子,太不像话了,这要争起来遗产,四个儿子还不打起来?”
“哦,这倒不会。庄总裁可谓是很有远见的,他早立了遗嘱,每个儿子都有一份,还挺公平的,只不过,庄氏集团的股份还没分……恐怕他是要留个庄卓群的。”递给他们俩一人一碗莲子羹,茹霄眼梢高挑着说:“现今的庄夫人很有些手段,把庄卓群培养得很出色,为人很低调不说,他在经商方面确实比他三个哥哥有天分多了。”

“嗯……那这人有什么喜好没有?知己知彼最好,我们容易接近他。”希声说得坦白。
茹霄想了想,说:“听说他喜欢音乐,歌唱得挺不错。”
“这样啊,那容易。”沉夏笑着瞄希声,眯着眼笑:“希声,哦?”
希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望天。
“对了,明天你们不忙的话,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吧,就在醉江楼,随意些,就不去大酒店了。”见他们准备要走,茹霄急忙说。

见沉夏闷声不答,希声拉住他的手,笑着问:“爸明天能出院了?”
“嗯,又不是伤了腿不能走了,自然能出院的,这两天也不过是做做全身检查。”茹霄一手一个搂在怀里,说:“沉夏,希声,你爸……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
沉夏似笑非笑地掀开眼皮,“他有什么话想说,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说?”

茹霄一下子被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身后,沈月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到沉夏面前,手臂已经抬起来,却还是放了下去,看着沉夏低垂的眉眼,说:“沉夏,对不起……作为父亲,我一直以来都很羞愧。你妈的事,我也不奢望你能原谅我……但至少给我一次机会,和我吃一顿饭吧。这顿饭之后……我们不知道多久,还能再见了……”
希声在背后,握着沉夏的腕子。
沉默良久,沉夏低低地应了声“好”。

沈月琮喜不自胜地侧过身子,对茹霄说:“霄,你开车送他们去吧,酒宴上难免要喝酒,希声自己开车不方便。”
茹霄也高兴地弯起嘴角,见希声望着沈月琮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就先拉着沉夏出去了。
“希声……你都知道了?”他示意希声坐下,静静看着这个让自己骄傲的小儿子,试探性地问出口。

希声直直望回去,低头说:“爸,你何苦……既然我不是你儿子,既然你和我妈从来没有相爱,为什么要……你知道吗?你这样做,最大的受害者是哥,不是我!”

“我知道,所以他恨我是应该的。”沈月琮紧抿着嘴,把视线从希声脸上慢慢移开,“但当时情况太混乱了,根本越描越黑,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儿子……你生父其实是我少年时代的一个好友,茹静和他未婚生子……却遭到家里反对。他本来要带着你们母子离开,那天……是我开车送他们走的,谁知道,路上发生了连续追尾事件,你爸坐在副驾驶上当场死亡。”
“什么?”希声紧握的拳头禁不住抖起来。

沈月琮的呼吸也随之沉重起来,“如果当时我能及时刹车或者调转方向,或许你爸就不会……你生父家里把这件事全归咎于你妈身上,因此你妈当时的情况很差,又没有人可以帮忙,我只好在M国照顾了她几个月,等她情绪稳定了才回国。之后,我就经常借工作机会去看她和年幼的你,直到后来你妈能工作了,才渐渐减少了探望的次数……”

“既然如此,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早该告诉冰瞳阿姨的啊?”如果他早说了,冰瞳阿姨也不至于……
“当时她和我都忙于事业,除了沉夏的关系,并不经常见面,更不会谈论私人问题。从一开始,我们就是因为家族利益才结婚的。这件事……你爷爷最清楚了。”提到这里,沈月琮重重叹了口气,从一个文件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希声。

“反正明天……也是要告诉沉夏的,先给你看了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我担心,他受不了这个打击。他那么死心眼,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一个被全家人欺骗的孩子……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和冰瞳是真的爱他的,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真心爱他的。尽管,他当初只是被写在合同上的……一个必需条件。”艰难地说出这个事实,这个自己隐瞒了几十年的最大的秘密,沈月琮顿觉心力憔悴,倒在沙发上,默默闭上了眼。

希声攥着手中的这几张纸,敛下睫毛,心里竟然生出了怯弱的枝桠,好似鞭打在四肢末梢,那么清晰的疼痛。

“你说,是不得已承认我是你儿子的?”他躲避着,把话题又拉了回去。

“那年,沉夏的生日,冰瞳对我表白,说想和我做真正的夫妻……被我回绝了,我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弄假成真,或许家里的所有人都是那样想,我和她只要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感情……我其实也努力过,但没有办法,我就是没有办法爱上她。适逢,那段时间,你妈妈查出了子宫肿瘤……你记得的吧……她惊慌失措地找到我,以为自己不久于人世,求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领回家……”沈月琮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狠狠吸了一口气,才又继续说下去:

“当茹静告诉你,以后要喊我做爸爸,你高兴极了。我如何拒绝?本来,想等到办好领养手续,就告诉冰瞳的,谁知道这时……一个记者过去几年都在跟踪我,他手中有大量照片,都是我看望茹静和你的时候拍的。角度很巧、很刁,足以令人误会……最重要的是,当时茹静的生活费入账都是从我这里走的,也怪我当初不小心,这些东西一夜之间全被曝光……我简直百口莫辩!事情一出……公司就对我下了禁足令,商量对策,只有两个办法……”
沈月琮笑意凄然地看了希声一眼。

希声了然地点头,说道:“我猜得到,这两个办法,一个让你完全认下来,虽然有损形象但能很快平息风波;还有一个,就是抹黑我和我妈,把我们塑造成诬陷你、攀附你的一对母子,让你彻底置身事外。”

“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一旦被媒体抹黑,你和茹静将永远背负着骂名生活。” 沈月琮苦笑着握住希声的手,“我当时也想的太天真,以为只要找机会和冰瞳说清楚,就好了。可是,我忘了,我和她之间是没有信任可言的,她当时听到这个消息,除了认为我是真的跟你妈好上了,她不会另作他想,自尊心又强……结果,等我处理好媒体和公司的纠缠,想要坐下来和她好好谈谈,沉夏却告诉我……她出了意外。”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全然明了,沈月琮攥紧着希声的手,眼睛里浮动着浓重的雾气,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猝然,沉夏他当时很伤心,很痛苦!我又怎么对他说出真相……无论是哪个真相,都是伤他。”
“我知道了,爸。”希声的眉头从开始锁紧,就一直没能松开。

拿着那纸神秘的合同,希声折了折,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西服内袋,在洗手间整理了一下,才走到医院大门与茹霄、沉夏会面。

“希声,怎么那么慢?”和茹霄说了一会儿话的沉夏,这时已然恢复了笑靥。
希声坐在他身边,勾起他的脖子就凑了过去,笑:“哥,我才离开多大一会,你就想我啦?”
沉夏一怔,紧张兮兮地看了茹霄一眼,捏住他的脸,使劲一拧,声音压得极低:“你疯了,干什么呀?”睁大眼瞪他——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刚才想吻我!

希声伸手揪他的鼻子——我就是想吻,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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