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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只是不想揭穿罢了。也罢,只要有人照顾他这个弟弟,目的便也达到了。
无异听闻狼王那言,心中一惊,再回眸羽儿,她并无言语,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木讷的神情,让他尴尬不已。彼此的心照不宣,让气氛僵持了一会。
“呃,时候不早了,该睡觉了。”无异无心的随口一说。
突然那羽儿走上前来,当着狼王的面,便双手搭在无异的肩膀上开始替他解开上衣的扣子,还用着娇羞的口气说着,“相公,今晚月色正好,不如早早就寝,让奴家来为相公宽衣解带……”
“这……”狼王被眼前之景吓住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个这样够风情了吧……啊,哈哈哈……”无异拉开羽儿的手,尴尬的笑起来。心里兀自的悔恨,怎么会设定这样的景况?我分明没有那样做过呀,我的清白……当真不保了。
好不容易应付走了狼王,无异长舒了口气,对着羽儿自言自语起来,“毕竟不是真人,看来有些地方还的改进改进,有些反应不太合常理啊……”
☆、第三十七章 殿顶窥阴谋 绝处好栖身
云层渐浓,一钩弯月掩于其中,两只乌鹊掠过殿檐,带动着门口玉兰树的枝干不住的晃动。
“咳咳咳……”一阵粗重的咳喘。
“皇上,不过是两只恼人的鸟儿。”从殿内伸出的两只雪白的胳膊将雕花的木窗放下,“喝完药就早些歇息吧,臣妾守着您,一步也不会离开。”
孔昭仪轻轻的放下昏黄的纱缦,用灯罩将一旁的烛台笼了起来,屋内顿时暗了许多。然后轻盈的迈着莲步走到外室桌案边坐下,摊开厚厚的一摞奏折,拿起朱笔在其上圈圈点点。
“牝鸡司晨!”殿顶上玄色劲装的夷则正窥视着下面的一切。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二皇子李康及他的随从正朝太极宫走来。李康举手摆出手势示意手下的人停在门口,自己一人进了大殿。
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让坐在案子旁的孔昭仪微微一愣,接着便笑吟吟的起身,“不知二皇子殿下深夜觐见有何贵干?皇上已经睡下,这些日子难得安寝,还望摸去打扰。”
“哦,是吗?”李康眉毛一挑,目光落在她手下的奏折上,“难怪父皇可以安寝,原是有昭仪这般的贤内助。”
孔昭仪看了看案子上被圈点的折子,眉头微微皱,很快便又舒展开来,低了低头,“皇上龙体欠安,本宫不过是分担一二,并无半点僭越之心。”
“无半点僭越之心?”李康走到桌案前,目光咄咄,“昭仪的字当真漂亮,比起我父皇也不输半分。”
“臣妾,臣妾不敢……”陡然间孔昭仪的面色有些发白,紧扶着桌案的手微抖着。
“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李康身子紧靠住桌案,嘴角浮上一丝轻浮的笑意,一只手紧紧的扣住她的下颌,“当真是美妙!如此可心的人,却要在这花样年华来伺候这风烛之人,你自己不觉得可惜吗?哈哈哈……”
“命该如此,便没有什么好怨的。”孔昭仪反倒是不慌,“倒是二皇子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说什么?!”李康的眼里迸出火光,“借刀杀人又如何?这天下早晚都是我的,他早晚都得死!”
“哈哈哈……”孔昭仪笑了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孔昭仪摔倒在地上,连带着翻了的朱盘,鲜红的朱墨在她粉白的纱裙上开出一大片殷红。
“咳咳咳……何人喧嚣?”内殿传来圣元帝苍老的声音。
“啊,儿臣,儿臣来给父皇请安——”李康慌忙整了整自己的衣冠,朝内殿走去,回头瞅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孔昭仪,“贱人!敢说出去半个字,便要你全家的性命!”良久,孔昭仪才从冰凉的地面起身,拿起一个瓷瓶在自己滚热的半边脸颊之上敷了敷。
昏黄的纱缦掀动了几下,李康把身子探向里面,“父皇,儿臣来看您了。父皇近日有没有觉得好些?”
“方才听到你与昭仪说话。”圣元帝顿了一下又不住的咳嗽起来。李康闻言心中立刻一咯噔,脸色都白了几分。
“那些折子朕都看过了,昭仪不过是代笔,康儿莫要为难,咳咳咳……”圣元帝拉住李康的手,“为父的顽疾须得服下南海秘药,方才能好,儿可愿为父寻来?”
“这……”李康犹豫了一下,“南海多妖兽飓风,寻药恐非易事,不如降旨良将出海代为寻找。”话刚出口李康便后悔了,又立刻改口到,“嗯……良将终不如儿臣细心,儿臣愿带兵去寻药!”
“咳咳咳……”圣元帝眼前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自己为父去南海明珠海寻药的经历,那时初遇红珊。可南海哪有什么秘药,不过是试探罢了。“罢了,朕这病,怕是要带到地下了,你有功夫便协理好朝中要事吧。”
“父皇……可儿臣依然担心您的龙体……”听到这李康悬着的心才松下来。“儿臣此来,是因为寻得一支上好百年的山参,急急送来,为的就是父皇醒来可以喝上一口参汤。”
“康儿有心了。你三弟,可有消息?”圣元帝转移了话题,依旧试探着李康,想要看看他如今是否仍旧与他三弟为敌。
“并无。”李康干脆的回答,让圣元帝心中有了数。
“以后这天下得你们兄弟共同治理,你机智多谋,他宽厚仁慈,要互相学习才是啊,咳咳咳……你回去吧。”圣元帝摆了摆手,又开始不住的咳嗽。
“……是,儿臣告退。”李康拱手徐徐后退,寝殿里又归于安宁。
“被蒙蔽的昏君!那圣旨圈套原是李康这卑鄙小人作的怪!”一个腾空翻跃,夷则平稳的降落到地面上,隐匿于殿门口一侧的树旁。
“站住。”冰凉的剑刃抵于李康的后背,“交出解药!”
“怎么,你还活着?哈哈,看来是那娇俏小娘子着了黑道士的道。”李康狂妄的笑着。“三弟如此痴情,那么一命换一命如何?只要你立即自刎,我便给你解药。又或者,你把那小娘子送给我,我给她解毒也是可以的,哈哈哈……”
“笑话!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夷则的剑又往前抵了抵。
“是吗?”李康的声音里透着镇定,“皇宫之内,你也想与我斗个你死我活?你觉得周围的人是会帮你还是帮我?”
“殿下!”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出现在近处,那人迅速的起身,站到李康的身旁。
“又是你?”夷则认出是那重伤阿阮的黑衣道士,目光中立刻染满怒火,“解药拿来!”
“不过是些让人无力的药罢了,不是什么剧毒。”黑衣道士轻描淡写的说罢,便携同二皇子一个传送的法阵快速消失在眼前。留下原地愤怒的夷则。
孔昭仪站在门侧目睹了发生的一切,思潮涌动。解药?如今李康与夷则已是水火不容的地步,他竟是为了个女子以身犯险来求解药。可李康似乎也对那女子有意,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后指不定要有多少兄弟相争。
忧郁的颜色立即染上她的眉间,随之而来,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那时的她不过比夷则大了两三岁的样子,跟随母亲去宫中请安。玩闹时,瞧见淑妃宫前满池的荷花,根本没顾及自己不熟水性,便调皮的下水去采摘。正在水中快要溺下去的时候,恰巧被路过的夷则看见。那时的他年纪虽小,但却十分勇敢,虽然没有下水去救她,但却一直紧紧的拽着她抛上来的襟带,直到营救的侍卫赶来。于是从那时起,情窦便慢慢的绽开,她会不由自主的去牵挂他的点点滴滴。
江陵那一夜,她曾经悄悄的,远远的看过他一眼,便是那一眼,就让她满足了很久。于是,无论谁想要害他,她都会想法护他周全。
别居的主屋里,沉香木的雕花屏风后,粉色的纱缦轻轻笼罩着宽敞的红木大床。虚弱的阿阮依旧昏昏沉沉的睡着,左侧的肩膀裹着厚厚的纱布,苍白的面庞没有什么血色,一双玲珑的眸子似乎还含着泪珠。屏风外阿狸和小红静静的守着。琉璃珠没有什么睡意,不安分的跑来跑去,很是调皮的样子,惹得阿狸不停的从喉咙里发出警告之声,告诫它不要去打扰主人休息。琉璃珠毕竟比阿狸身量小了不少,对上它的眼神也是有着几分畏惧。
不知是谁家娶亲,办的热闹非凡,突然天空中绽放出大朵姹紫嫣红的烟花。阿狸和小红顿时睡意全无,立刻兴奋的跑到外面观赏起来。屋子没了它们的看管,琉璃珠趁机一下子跃到了阿阮的床头,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痛惜。
深情的望了一小会,琉璃珠周身缓缓的炫出紫色的幽光,幽光渐渐的变亮,在它的身周幻出好看的花纹法阵。随着幽光的渐明,它小小的粉嫩身体慢慢的浮起,额头上的花钿一抹炫紫绽放出来。这时一颗透明的紫光莹莹的玉珠从它口中被轻轻的呼出,悠悠的降落到阿阮的左肩处。玉珠没入阿阮的身体,让她的身体都散发出好看的紫色幽光,幽光由明至暗,阿阮的脸色一点点的红润起来,嘴唇也有了血色。突然,她的手指动了一下,琉璃珠见状,赶紧施法将那颗玉珠又从阿阮的身体里收了回来,满心慌乱的吞进了自己小小的腹囊里。
“吱呀——”门被顶开了,琉璃珠被吓到,直接咕噜噜的从床上滚下来了。阿狸一进门见它上了床,又想到它刚来之时抢它东西吃,对琉璃珠的气愤便全涌了上来,急急跑来给了它一巴掌。琉璃珠更是不甘示弱,直接就咬。
突然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是夷则回来了,灵兽们立刻停止了打斗,又恢复了安安静静的一幕。夷则放下剑,径直走到阿阮的床边,发现她还在睡着,可脸色却比走的时候好了许多。他高兴的拾起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脉,果然气血充足了不少,散失的灵力也补充了些。夷则顷刻间所有的怒火都消失殆尽,眼里充满了激动的神色。
“阿……阿阮。”夷则轻声唤道,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嗯?”阿阮慢慢的睁开眼睛,“夷则,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你感觉怎么样?”夷则迫不及待的问着。
“好多了呀。”阿阮一下子坐起来,“睡了好久,后背睡的好酸。想要起来走走。”
“你的伤……”
“嗯,对了,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仙人来给我治伤。”
“后来呢?”夷则抚了抚阿阮的额头。
“后来,后来治好了他就不见了……”阿阮笑了笑,“只是做了个梦伤口就没那么痛了,真好。”
屋子的角落里,琉璃珠正趴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肚子里正翻江倒海的难受。努力的克制着弱小的身体看起来尽量的平静。
☆、第三十八章 墙里佳人笑 墙外佳人泪
烛泪凝着烛光无声的滑落,聚于红烛的脚下,一层层越聚越多。一阵秋风袭来,殿内的纱缦尽情的舞动。案子前的孔昭仪停下手中的笔,暗自神伤,若是像这纱缦般的尽情舞蹈一把,也是极好的。只可惜这纱缦不过也是被束缚着,跟自己毫无区别。是啊,一个昭仪的头衔,早已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所有的情与爱。若是有一天可以离开这深宫,不管是粗茶淡饭,还是布衣荆钗,生活都如那阳光下的蝴蝶,自由自在……
“娘娘,夜深了,您……”宫女小月走上前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回宫先睡吧,不用管我。”孔昭仪回过神来,打量了倦意正浓的小月一眼。
“可是娘娘……”
“没事,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你先去吧。”孔昭仪打断了小月的话,做出一个摆手的姿势。
月上三更,殿内静的只剩下圣元帝粗重的呼吸声。孔昭仪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纱裙上那一大片殷红便赫然入目。
“唉,好端端的裙子,真是可惜了。”她拾起裙子的一角,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若是不自救,恐怕也会落得跟这裙子一般的下场吧?”
大旱之年,桂花不同往年,开的极其瘦弱,数量也不多。在月光下踱步,居然还可以闻到清幽的桂花香,孔昭仪立刻又惊又喜。儿时,母亲最爱做的甜食便是那桂花糖饼,可十岁之后便再也尝不到那甜美的味道了。何其怀念,何其不舍。
“怨入清尘愁锦瑟,酒倾玄露醉瑶觞。”孔昭仪默念着,“都快忘记自己的名字了,书瑶,母亲起的名字。”
晨曦微露,斜斜的朝阳透过窗棂铺射进太极宫里。圣元帝醒来,披了件大氅踱着步子走到外殿,看见朝阳里伏案而眠的孔昭仪,心底升起怜惜。
“爱妃辛苦了,何不回宫休息?”
“啊……皇,皇上!”孔昭仪肩膀重重的一抖,惊醒过来,“臣妾,臣妾不累。”
“还说不累?眼圈下都泛着乌青。一夜辛劳,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这……臣妾不要赏赐,只想回家省亲。”孔昭仪说着便低下头,眼睛蒙上一层水雾,“过些时日,便是臣妾母亲的祭日。”
几日后的一个早晨,豪华的皇家马车停在了孔尚书的府门口,孔尚书携同家眷一同接驾。继母虽杵在那里,却一脸的高傲。孔昭仪颔首,一一扶起家人,一同朝主厅走去。
“父亲,皇上病情日笃,不知道您是站在哪一边的?”孔昭仪开头便不含糊。
“大胆!”孔尚书一脸的怒色,女儿虽然贵为后妃,但在家中,他这个做父亲的依旧严厉,立刻变了脸色。“书瑶,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怎能说出口?”
“照我说,不是二皇子,便是三皇子咯。”孔夫人出口便来了一句,“有何大逆不道?总要找棵好乘凉的大树才是。”
“这……”孔尚书接过妇人凌厉的眼神,脸色稍微缓了缓,“容我考虑考虑。”
入夜,一个身着黑纱,头戴同色纱绢的身影闪过夷则别居的后院。
“别闹,先换药再睡觉。”屋内传来夷则的声音,“呵……阿阮是不是又犯懒啊?这些日子还没睡够?”
“唯有睡觉与美食不可辜负,伤都快好了,不换啦,好困,好困。”阿阮逃过夷则的大手,跳到床上迅速用被子蒙起头,然后开始装睡。
“哎?真的走了?”屋子很快静下来,阿阮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四下瞅瞅,夷则果然走了。这时,一个人影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俯下身子,将脸慢慢的靠近阿阮的脸。喷洒到她脸上的气息,很快就被她察觉到。
“啊——”阿阮惊的大叫一声。
“哈哈哈……”夷则的脸上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果然不是真的困。那么,起来换药吧!”
“嗯,那好吧。”阿阮有些无奈的点点头,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小心的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芙蓉色的诃子和裹着纱布的肩膀,背对着夷则。
夷则将烛台往床边移了移,光线立刻明了许多,柔柔的烛光洒在阿阮雪白的皮肤上温润而美好。
“确实好的差不多了。”打开纱布,里面的伤处已经结了痂,皮肤周围的红肿也褪去了不少。夷则用嘴巴轻轻的吹了吹,一阵温暖的小风从阿阮的肩头掠过。“嗯,开始涂药了,可能还是会有一点点痛,忍过这一次,明天就不用再换了。”
“真的,太好了!”阿阮高兴的点点头,“夷则最好啦。”
一股药香溢满身周,带着一点凉凉的感觉,阿阮眉头稍微一皱,褐色的药泥便敷在了伤口之上。紧接着一阵麻麻的刺痛便从伤处传来。
“哎哟,哎哟……好痛,好痛……”阿阮轻哼着。
“马上就好!”夷则又将袖子挽了挽,麻利的将药泥涂抹均匀,然后快速包扎上纱布。“真的很痛?不会有之前那么痛吧?”
“嗯。”阿阮回过身来点点头,突然又赶紧摇摇头,俏皮的笑意洒满面庞,“没,没有那么痛啦。”
“就知道你是随口说的。弄好了,赶紧睡吧。”夷则刮了阿阮的鼻子一下,起身端起药罐与上药工具,转身准备离开。
“夷则……”阿阮拉住夷则的衣角。
“嗯?”夷则回过头来。
“夷则……”阿阮抬头,眉间聚气一团忧愁。
“怎么了?”
“别走了……好不好……”阿阮脸上升起两朵红云,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
“你的伤……还没好透……”夷则顿了顿,“若是,若是……碰到了会很痛……”
“好……”阿阮有些失落的回应到,继而低下头,拽着夷则衣角的小手也慢慢的松下来。
夷则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继续朝门口走去。走到门边,搭在门栓上的手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突然他回转身子,绕过屏风,透过层层的纱缦,看到里面扶膝而坐的阿阮正在小声的抽泣,他的心立刻就软了。掀开纱缦坐到了阿阮的身后,绕过肩头的伤口紧紧的抱住了她!
“怎么哭了……”夷则在耳边轻声问道。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阿阮有些惊讶,抹了抹眼泪,“夷则最坏,夷则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只是……”再多的话夷则不想再解释下去,扳过阿阮还挂着泪痕的小脸,热烈的一吻覆上她的双唇!当火热与微凉触碰的那一刹那,她的泪再也止不住,无声的滑落下来,划过脸颊,落进夷则的心里。她微微的颤栗,双眸深闭,细密的睫毛上还凝着晶莹,与他鼻尖几乎交错。她仰起秀美的额头,回应深切的吻,吻在两人的喘息中逐渐激烈。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抱住他宽大厚实的肩膀。
夷则抽出手扶住阿阮的颈项,轻轻的将她放倒。随即自己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