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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般。
无异甩了甩脖子,用手随便抹了下眼睛,便开始徒手挖起刚才被掩埋的地方。口里不住的念叨着,几乎是带着哭腔,“馋鸡,馋鸡你在哪,千万别吓我啊!”
“对,对,我怎么忘了金刚力士?”无异哆哆嗦嗦的在沙地上摸索金刚力士的遥控器,可是却早已寻不到踪迹。
“馋鸡,你告诉我,你刚才不让我下去,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有危险?”无异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笨呀!馋鸡,馋鸡……小黄,小黄……”
“难道真的是遇难了……我又一次连累了自己的同伴……”无异跪在那片沙地上,心灰意冷,也顾不得自己灰头土脸的样子。失去控制的金刚力士们,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片,像是战场上战败的士兵。
“啊——咻——”一阵闷响,紧接着一阵大风迎面刮来,喷了正在发愣的无异一脸的沙子。
“啊啊啊啊啊……”无异只来及叫唤几声,本能的闭上眼睛,便被一个庞然大物压在身下。
“呃——啊——好重呀!呸呸呸……”无异吐了吐满嘴的沙,“怎么还有毛,怎么吐也吐不干净!天哪——”无异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同时又高兴的满怀激动!
“馋,馋鸡,太好了,你……你没死……太好了……”无异掩饰不住的喜悦,“可是……你快把我压死了……”
原来馋鸡在黄沙没入大坑的一瞬间,虽然没来得及飞走,但赶紧化作了大鹏从里面冲了出来。虽然这次变的不算很大,但也可以足足的把无异压死!
“唧唧唧唧……”馋鸡看见主人兴奋的叫着,两眼饱含热泪。它用尽全身气力,快速的从无异身上挪开。
无异长舒了一口,起身坐起,看到身边的馋鸡早已化为原形,正耷拉着脑袋,两腿伸直了坐在一边。
“你怎么样?啊……受伤了?”无异抱起馋鸡小心的摸了摸它的头,“膀子一定很疼吧?”
“唧……”馋鸡小声的叫了一下,眼睛里泪珠在打转,脑袋又往无异的怀里蹭了蹭。
“都是我不好,我们这就回去,回去给你治伤。”无异心疼极了。
抱着馋鸡刚要转身,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宽大的手掌力道不弱。
“弟弟。”原来是狼王,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满头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壮硕的膀子上环绕着几圈金链子,琥珀色的眸子冷毅的光芒里透着一丝挂念,腰间一把弯刀上的宝石彰显出他在这一带的地位。
无异没有回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馋鸡,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
“弟弟,你……跟我回去!”狼王大声喊到,声音里透着不容反抗的味道,“不要再在这里受苦了!”
“不去!”无异仍旧没有回头,倔强的丢下两个字。
“我不能看着你这样继续下去,你一个人这样的蛮干,会送命的!”狼王有些急促,“我再说一遍,沙漠里找水比找金子还难!”
无异不再言语,只是稍微拍了拍满头的沙子,加快了去自己搭建的小帐篷的步伐。
“你站住!”狼王大声喊道,带着命令的意味,“你……当真不愿喊我一声哥哥?!”
“我……”无异迟疑了一下,“除非你答应我不再做盗匪。不然,我宁愿自己一个人去干我想干的!”
“你!”狼王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终于没有再说出什么,望向弟弟远去的背影,一份无奈,几点失落……回想起弟弟刚来大漠时,他为他设宴的情景,那时兄弟间尚可说上几句话。但当谈到弃盗从商时,他俩立刻翻了脸,无异当即便大步离去,而后自己支了一个小帐篷,独自居住,每天顶着烈日四处寻找水源。
“唉!”狼王松开咬紧了的牙关,狠狠叹了口气,然后朝自己的驻地走去。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晚,大漠的上空,密密麻麻的繁星互相炫耀着自己的光辉。馋鸡的伤被无异上了药,早已睡着,鼻子里忽悠忽悠的打着小鼾。无异正坐在帐篷的门口仰望着头顶的星空。一只偃甲鸟正扑棱棱的挥动着翅膀,在半空打了个旋,准确的降落到无异的肩头。
“无异,我的伤算是全好了吧。我又可以舞枪了,嗯……不过现在连最基本的动作做的都有些呆笨呆笨的。但是,我很快就会练得熟练的。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呀……对了,你在大漠过的怎么样?找水源进展的顺利吗?你大哥有没有被你劝说成功啊?对了,鸟肚子有我的画……”按下开关,里面传出闻人的声音。无异听后脸色浮现出一抹笑意,伤全好了,真是太棒了!闻人的传音是这些天来在大漠的日子里,唯一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劝说大哥,唉,他这个莽夫!要是听听我爹所教的从商之道,绝对会比他做盗匪正挣的多。其实也得怪我自己,只跟他说要怎样做,却没有说清楚好处是什么,他当然不会罢手以前的做法了。我自己一个人也干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真的要我去找他,然后低声下气的求他帮我搞水利,走正路吗?哎呀……真是烦死啦……
“你好了就好,我什么都很好啦……”无异打开偃甲鸟上的凝音器,刚说了一句就卡住了,难道要骗闻人吗?还是说一堆废话?无异摇摇头,起身,将偃甲鸟放到桌上,倒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辽远的驼铃声由远及近的传来,狼王驻地飘来孜然的香味,无异被肚子里的馋虫勾醒。起身,用手随便抹了抹脸,便四下里找吃的。打开水缸里面早已干得见了底,桌子上吃剩的半块胡饼,硬的可以当鞋底用。无异拿起那胡饼,看了一眼,又默默的放下。
“馋鸡,等我去抓几只野兔子!”无异看了看馋鸡的伤处,然后掀开布帘打算出去。
刚要迈出步子,却跟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无异痛的眼睛都眨了几下,映入眼帘的是古铜色的胸膛,厚实的肌肉正泛着油光,“你,你!”
“那么瘦弱的肩膀怎么扛得住寻找水源的重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狼王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你看,我丝毫未动,也不觉得痛!”
“你来干什么?”无异没有好气的问。
“送吃的给你。”狼王看了铺子上的馋鸡一眼,“就算你不需要,它应该也是需要的。”说罢,狼王将手中的烤羊腿往桌上重重的一掷。
“道不同不相为谋。”无异眼中依旧没有狼王的影子。
“不,道同相谋!”狼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我……决定听你的试试……”
“你……”无异转眼望向狼王,只见他坚毅而果敢的面庞上此刻正停留着一丝期待,“我没有听错吧?”
“你没有听错,弟弟。”狼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需要一小段时间,肃整一下我的队伍!我让弟兄们帮你一同弄水利,弟弟……你就不要一个人那么辛苦了……”说到这,狼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怜惜。“但是,你得跟我这个大哥住到一起,你一个人,我……我……”狼王终于再也说不下更柔情的话来。
“好,我答应你。”无异望向狼王的眸子,目光坚毅。
“走了。”狼王转过身去,“想好了,收拾好了,就到驻地去。”
望着狼王离开的背影,无异心中突然升起一丝酸楚,那坚毅的背影,此刻看来显着几分孤独。“哥……”牙缝里挤出一个音节。
“什么?”狼王止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是啊,终究是兄弟骨肉连心。
经过无异的劝说,狼王终于放弃了掠夺的勾当,肩负起保卫这座小城的义务,春种和秋收时节,士兵们会被安排一定的劳作任务。同时开始做起正经买卖,将西域的物产运送到中原地区换取当地居民所需之物;还建立镖局,保护来往的商旅,押送途经的货物。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带动着周围居民的生活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同时狼王调拨出一部分士兵帮助无异建立大型的水利偃甲工程。
☆、第十九章 岁月行云过 桃花几含羞 上
潺潺的水流声越来越近,一条山涧的小溪正高高低低的铺泻下来,银色的水花欢快的四溅着,滋润着周围的青苔翠色欲滴。袅袅的水烟如仙雾一般的缭绕升腾。雾中几点色彩简洁的小花正开的烂漫。小溪的南面有一棵不高的柿子树,一只嘴壳嫩黄的小小山雀正盯着枝头一枚硕大的火红柿子出神。练完功课的阿阮悄悄的靠近,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正盯着那只傻傻的小山雀。心中暗自思量着,如此这般的小小鸟儿也是个贪心的家伙呢,我就看你怎么啄得动这皮儿糙厚的大柿子!
“看什么呢?”夷则拭完剑径直走来。
“嘘——”阿阮将青葱般的手指竖在夷则的唇间,夷则眉眼微微一弯,什么都明白了。
“喵呜——”一声猫叫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只见一只大山雀不知从哪儿掠过阿阮的头顶突然飞来。
“哎呀——”或许是救子心切,阿阮只觉得头顶像是被大山雀踩了一下,惊得叫了一声。刚回过神来,却见得这对母子早已飞远,只留下原地直打颤的树枝儿。枝头那枚硕大柿子依旧安然无恙的悬在那里。
“嗯,讨厌!”阿阮气的直跺脚,“又不会抓你回家,不过是看看嘛!夷则,夷则……”
“你那般的窥看,它娘亲定然是万分着急。救子心切,人与动物皆是一样的,阿阮莫要生气。”夷则笑着摸了摸阿阮的刘海,“嗯,今日该练的也练完了,我们会回去吧。”
“嗯。”阿阮点点头,有些闷闷不乐的跟在后面,手中绞着自己的头发,嘴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每天都练功,好烦呐……”
“嗯?”夷则耳朵发烧,回过头来,“阿阮在说什么?”
“哦,没,没什么。”阿阮赶紧笑着摆手,“哦,我是说,景色真美,这么早就回家多辜负这好天气呀!”
“那好,那就不急着回去吧。”夷则停下脚步。
太阳正暖,芳草地上的露水早已化去,只留下浓郁的青草味。夷则与阿阮一同躺在软软的草地上。
“夷则,你看天上的云在动,很快它们就融合到一起了。”阳光有些刺目,阿阮揉了揉眼睛。“它们是不是很好的朋友呀,所以要在一起。”
“嗯,是这样吧。”夷则侧头看了阿阮一眼,“光线太强,小心刺痛眼睛。”
“嗯,那我不往天上看了。”阿阮也把头侧向夷则这边,“夷则,我有些想闻人姐姐和小叶子了,要不我们去看看他们?”
“好。等下回去便与乐兄传音。”夷则干脆的回答。这些与阿阮一起的日子虽然过的十分美好,但时间久了总显得单调了些。平日里,夷则对阿阮管的稍显严格,若这样的要求再不答应,她定要不悦了。
“夷则真是太太太好了。”阿阮起身跪在地上用嘴唇在夷则的额头上飞快的一点,便站起转了个大圈,在阳光下舞蹈起来。飞扬的裙裾快速的绽放,朝上勾起的小脚宛若一捧莲瓣。
“这些东西,闻人姐姐在军中定是吃不到的,我要多带些。”厨房里阿阮正忙碌着将去百草谷要带的东西打包。桌子上洋洋洒洒的铺开一大片。
“好香呀,桂花糕最最香甜了。”阿阮深吸了一口气,声音甜甜,“夷则,带点桂花糕给闻人姐姐。”
“好。”夷则干脆的回答。
“芙蓉卷也带点好吗?”
“好。”
“白果饼呢?”
“好。”
“白菜,萝卜,大葱……”
“好。”
“锤子,铲子,锅子……”
“好。”夷则机械的回答。
“……”
“好。”
“夷则!”阿阮微怒。
“好。”夷则仍旧机械。
“好什么呀?我刚才说什么?带什么呀?”阿阮停下手中的活,跑到院中的石桌前,夷则正坐在那里美滋滋的品茶。“夷——则——”她瞪大双眼盯着他稍显呆滞的眼神。
“我……我……”夷则舔了舔嘴唇支吾老半天。
“你什么呀,根本就没在听我说什么!生气了!”阿阮抱着自己的肩膀,扭头不语。
“唉,我……”夷则端起茶碗,面带微笑的走进厨房,看向桌子上散开的包裹,一口茶差点喷出,“这……这么多东西?都要带着?”
“是呀。”阿阮小嘴撅起来,“我拿每样东西的时候都问你的,你都说好!”
“吃那么多,不怕长成肥猪?”夷则皮笑肉不笑的抓住阿阮的小手,“嗯,少带点,路上还可以再买。”
“哦……夷则你嫌弃我了是不是?”阿阮的小拳头轻轻砸在夷则的胸口。“又不是我一个人吃……我不管了,你自己收拾吧。”
“喵呜……”阿狸的叫声软软,它正从厨房外面走进来,好奇的瞅着屋内闹着别扭的两人。
“那可是你自己认为的哦。”夷则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一脸的苦笑,“手劲还不小,看来最近身体不错。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我反正是苦力,你和阿狸负责吃,阿狸你说对不对?”夷则低头望向下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满桌好吃的东西,正馋的不行的阿狸。
“喵呜!”阿狸的叫声表示肯定。
“我,我哪有那么爱吃呀,夷则你又欺负我……”阿阮跑过来蹲下身子,指着阿狸的小脑袋,“还有阿狸也被你收买了,越来越不跟我一条心了。”
“我……我收买它作甚?”夷则哭笑不得,明明挨欺负是我好吗?夷则摇摇头,仔细将桌子上散乱的物件归类整理好。
是个大晴天,金色的阳光穿过云层铺射开来。刚出门阿阮便伸了个结结实实的懒腰,“天气真是太好啦!”
“准备好了?”夷则捋了捋阿阮的额发,然后又将她的衣领紧了紧,“待会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嗯,好,夷则最最最好啦。”阿阮投过一个甜甜的笑容。
“真拿你没办法。”夷则无奈的摇摇头,“天气还是比较冷的,飞一段路,稍微看看,我们就下来。”
本来该使用传送术短距离的传送一阵,然后歇歇脚再继续,可阿阮却要在空中飞行,欣赏从高空往下看的景色。夷则虽是担心阿阮会着凉,可总拗不过她。空气微凉微凉的,阿阮抱着夷则的腰,脸蛋儿贴在他的背上,飞行在上空。如墨的青丝随风飘舞,芙蓉色的裙裾翻滚着如同花瓣。
正值金秋,满城的枫叶如火,一簇簇点缀在高低不一的白墙青瓦间。花农田间金的,白的,粉的菊花连成一片,铺成锦缎。时不时的还可以看见地面飘上来的五颜六色的纸鸢。
“夷则,你看好美呀!”阿阮在身后大声的说着。
“是啊,满城芳景!”夷则同样也是大声的回答,耳边风声呼啸。“抓紧点,别掉下去!”
“夷则,我想自己飞,好不好?”阿阮将头在他的背上蹭了蹭,嘴巴里嘀咕着。“求求你啦……”
“不可,不要因为这些小事浪费灵力!”夷则一脸的严肃。
“可是我真的想。”阿阮依旧不依不饶。
“嗯,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用你的灵力,用我的!”说着夷则拉住阿阮的手,抽出一些蓝色的灵力传送过去,然后念了个咒诀。“好了,你自己试试看。”
“我就知道,夷则最好啦。”阿阮高兴的笑着,闭目默念口诀,身子变的轻盈,慢慢、柔柔的上浮。“真的可以与夷则一起飞起来了!”阿阮兴奋的叫着,“太好啦!”
空中飞翔的阿阮调皮的像个孩子,不时的跟小鸟打个招呼。可惜小鸟并不懂她这个庞然大物的意思,大多吓得赶紧绕道飞走。
“都不理我。”阿阮有些气恼。
“又耍小孩子脾气。”夷则浅笑,“何必跟它们一般见识?”
“我就要,就要……”阿阮有些不服气。
“那你不和它们一样了?”夷则戏谑的笑笑。
“你……坏夷则!你才跟小鸟一样。”阿阮加快速度飞到了他的前面。夷则浅笑着跟在后面。
正飞着,夷则眼角的余光中,一条绯色的丝帕在空中悠悠盘旋着往下坠落。丝巾散开着犹如一大朵杜鹃花,灿烂妖冶。
“哎哟,我的丝帕!”阿阮突然回身急急的向下飞去。
“难怪如此熟悉的感觉。”夷则自语着,“原是阿阮的。我来帮你,阿……”向下望去,阿阮早已飞离他很远的一段距离。唉,我真是太粗心了,夷则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加快速度向下滑翔。
脚底下的阿阮就像一片轻飘飘的叶子,纤弱而美好。夷则看着都有些心疼,唉,实在是太瘦了。那么爱吃,如何就吃不胖呢?离阿阮还有好大一段距离,便看得她已经成功的将丝帕稳稳抓住,正得意的跟他炫耀,并且示意他调转方向往前飞。夷则心中平定下来,回身往前。
耳边呼啸的风又凉了些,地面的景物也早已看够,不如停下来休息休息,夷则心中打算着。算算时间,阿阮早该赶上。回首一看,阿阮的姿势似有不对,抓着丝帕的手正扶着腰部,唯有那抹绯色在空中无尽的曼舞。
☆、第二十章 岁月行云过 桃花几含羞 下
身后的那张脸越来越远,阿阮的双臂没有张开,像是睡着一般的,慢慢的往下降落。迎面的风吹开她的额发,她的双目正微微的闭着。
“不好!”夷则大骇,紧了紧绑在肩膀上的包裹,加快速度赶过去。
“阿阮!”夷则冲过去,正好抓住她的手,然后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只见怀中的阿阮面色苍白,唇上都没了血色,手指冰凉。“阿阮,你怎么了?”夷则急切的问道。
“我……我……”阿阮的手抓着夷则的手微微颤抖,“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