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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中间,从茶壶完美变成的乌龟正站立着,挥舞一把微缩型双节棍,眼部系着黄色绸带。
赫然是如今在麻瓜界正火的忍者神龟。
麦格教授您辛苦了。总之剩下来的四年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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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
这次赫敏成为了年级第一,她的分数大大超过了满分,成绩是百分之三百二十,在罗恩意料外的是她好像并不太高兴。艾琳的变形最后还是让麦格教授扣分了,毕竟作为一个巫师,你需要的不仅仅是强大的魔法,还要有很强的控制力,如果无法驾驭它,到头来是会伤己的。而哈利在昏迷期间错过了弗立维教授教的快乐咒语,这次恰好考了它。
珀西通过了最高级N.E.w.Ts,弗雷德和乔治每人都勉强凑集了一把0.W.Ls证书。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院在很大程度上由于在魁地奇比赛中的突出表现而连续三年得到了院冠军。这意味着期末的宴会用猩红色和金色来装饰,也意味着格兰芬多院的桌子格外热闹,因为每个人都在庆祝。
哈利在晚宴之后去了校长室。
他从昏迷醒来后就忙着魁地奇,考试。他痊愈中邓布利多也来看过他,但是两人并没有好好谈过。明天他就要坐上火车了,现在他还有很多问题要弄清楚。
哈利敲了敲门,听到了声音后才进去,随后竟然惊讶发现坐在桌子后的是格林德沃。
格林德沃穿着一件绣满了三角形的睡袍,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纸,在哈利进来后也只是懒懒抬目看了哈利一眼,说:“坐。”
“晚上好,格林德沃先生。”哈利不客气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格林德沃放下羊皮纸,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随后带了点讥讽道:“你敬爱不疑的老校长有点话让我告诉你。”
他微微带了点审视看向哈利,哈利静静回视。格林德沃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些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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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第二天离开车站的时候,赫敏向哈利他们提供了若干惊人的消息。
“今天早上我去看麦格教授了,就在早饭以前。我已经决定不上麻瓜研究这门课了。” 赫敏叹着气说,“但是明年再像今年这样我可受不了了。那个计时器简直要让我发疯了。我已经把它上交了,不上麻瓜研究和占卜这两门课之后,我就又能有一张正常的时间表了。”
“你竟然不告诉我们有关计时器的事,我仍旧不能相信。”罗恩埋怨遭,“我们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我答应过不告诉任何人。”赫敏一本正经地说。她看着对面的哈利,他正沉默注视着霍格沃茨,直到被一座山遮得看不见了。艾琳枕着他的腿均匀呼吸着,睡得正香。
“嘿,开心起来,哈利!”赫敏说,“你又可以见到西里斯了!”
罗恩的注意力立马被转移过来了:“嘿,哥们!今年夏天有魁地奇世界杯!怎么样,哈利到时候还有西里斯,我们一起去看比赛!”
哈利打起精神来,微笑看向他们示意自己很好。
他只是脑袋里有点乱。
如果说邓布利多对着哈利还有着关爱下的小心的话,那么格林德沃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很是爽快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哈利了。
总而言之就是,信息量有点大。
不过,他并不担忧就是了。牵着艾琳,看向站在站台那边上兴奋挥舞着手臂,扬着大大笑容的西里斯,哈利的心也不禁被夏日的暖阳感染了。
一种名为温暖的情绪在心里拔节生长,哗啦哗啦,瞬间占满了整个心底。
V4。1 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
艾琳和哈利他们再下车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出租车司机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他们,随即很快一脚油门逃也似得离开了格里莫广场。
毕竟这一路上这三个人简直太诡异了。
现在,哈利他们面前是广场中央的一片凌乱荒芜的草地。周围的房屋门脸阴森森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有些房屋的窗户都破了,在路灯的映照下闪着惨淡的光,许多门上油漆剥落,还有几户的前门台阶外堆满了垃圾。
哈利联想起德拉科口中马尔福家族的高大上,忽然对巫师界的审美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不过西里斯显然没有体会到他的教子心底里的吐槽,他说:“记住了,布莱克祖宅在格里莫广场12号。”接着就带着他们穿过马路,来到人行道上。
哈利抬头打量着周围的房屋,他们此时站在11号外面。他望望左边,看见的是11号,望望右边,却是13号。哈利专心地想着,刚想到格里莫广场12号,就有一扇破破烂烂的门在11号和13号之问凭空冒了出来,接着肮脏的墙壁和阴森森的窗户也出现了,看上去就好像一座额外的房子突然膨胀起来,把两边的东西都挤开了。哈利看得目瞪口呆。
艾琳很是兴奋一边小跑上破烂的石头台阶,一边睁大眼睛望着刚变出来的房门。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布满左一道右一道的划痕。银制的门环是一条盘曲的大蛇形状。门上没有钥匙孔,也没有信箱。
“酷!”她说。
“……”哈利莫名有点担心未来他们的婚房设计了。
西里斯抽出魔杖,在门上敲了一下。许多金属撞击的响亮声音传了出来,像是链条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了。
他们跨过门槛,走进几乎一片漆黑的门厅。一股湿乎乎、灰扑扑的气味,还有一股甜滋滋的腐烂味传过来。这地方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座废弃的空房子。他听见了一阵窸窸的声音,然后墙上一排老式气灯都亮了起来,投下一片晃晃悠悠的不真实的亮光,照着长长的阴森森的门厅里剥落的墙纸和磨光绽线的地毯。头顶上一盏蛛网状的枝形吊灯闪烁着微光,墙上歪歪斜斜地挂着一些因年深日久而发黑的肖像。哈利听见壁脚板后面有什么东西急匆匆跑过。枝形吊灯和旁边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上的枝形烛台都做成了大蛇的形状。
这里真的不是鬼屋吗!一边这样想着,哈利跟着西里斯绕过一个看上去是用巨怪的一条断腿做成的大伞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楼梯道,旁边墙上的饰板上聚着一排皱巴巴的脑袋。哈利仔细一看,发现那都是些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他们都长着同样难看的大鼻子。
哈利觉得有点不适。
“我亲爱的埃拉朵拉婶婶。”西里斯解释道,语气里带着深深的嘲弄意味,“家养小精灵老得端不动盘子时就砍下他们的脑袋,这个家族传统就是她开创的。”
艾琳停下了脚步,颇为感兴趣看向那个大伞架。西里斯轻轻拉住艾琳的手,制止了她去拉帘子的动作,说:“艾琳,我想你不会愿意去看后面的那个人的。”
艾琳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西里斯,没有说话。
他们踏上楼道,一阵灰尘让艾琳和哈利都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看来还是要让克利切打扫一下了。”西里斯说。
“那个后面是谁?”哈利疑惑地问。
“我的妈妈。”西里斯脚步不停,似乎是要把什么可怕的东西甩在身后的。他的语气有点生硬冷漠起来,哈利知道,艾琳也察觉到了,自从进了这个宅子后,西里斯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压抑起来。
也是了,这样的环境,也是可以理解的。哈利唯一庆幸的,就是西里斯现在已经昭雪,偶尔还能出去透透气,不然,让他这样性子的人一直待在这里,确实有点折磨他了。
“你的——”即使如此,哈利也被西里斯的反应吓了一跳,他知道西里斯对布莱克家的态度,但是真的感受到,还是有点震惊的。他虽然和德思礼家没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对亲情还是抱着非常积极态度的。
“是啊,是我亲爱的好妈妈。”西里斯说,带着哈利和艾琳到了二楼的平台上,“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放好行李就来楼下吃饭吧,记住,别到处走,鼻……斯内普最近脾气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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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收拾行李后就站在二楼的平台等艾琳。
这时,一个小精灵从楼上下来了。除了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像热带国家男子用来遮体的腰布,他全身几乎□□。他的模样很老了,皮肤似乎比他的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虽然他的脑袋像所有家养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但那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却长出了一大堆白毛。他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
看到哈利,家养小精灵顿时僵住了。
哈利也一愣,他其实一直不擅长同家养小精灵相处,打过交道的只有多比还是霍格沃兹厨房的小精灵,他做不出很多巫师家庭的轻慢,而让他自然去同他们讲话,他们又多数都会用头撞墙。
“这是真的吗?真的是哈利波特?克利切看见伤疤了,肯定是真的,就是那个阻止了黑魔头的男孩,克利切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哈利半蹲下身子,有些迟疑,还是叫出来:“克利切?”
“克利切在打扫卫生。”他躲躲闪闪地说。
“说得倒很像是真的。”哈利身后的一个声音说。
哈利站起身,看到了站在楼梯口的西里斯。
克利切一看见西里斯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简直滑稽可笑,猪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压扁在地上。
“快站起来,”西里斯不耐烦地说,“好了,你想做什么?”
“克利切在打扫卫生,”小精灵又说了一遍,“克利切终生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效力—— ”
“可是房子一天比一天黑暗,它太脏了。”西里斯说。“少爷总是喜欢开点儿小玩笑,”克利切说着又鞠了一躬,随即压低声音念叨开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坯,伤透了他母亲的心——”“我母亲没有心,克利切,”西里斯没好气地说,“她完全是靠怨恨维持生命的。”
克利切说话时又鞠了一躬。
“不管少爷怎么说,”他愤愤不平地嘟哝道,“少爷连给他母亲擦鞋底都不配,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啊,如果他看见克利切在服侍少爷会怎么说呢,女主人是多么恨他啊,他多么令人失望—— ”
“我问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西里斯冷冷地说,“每次你出来假装打扫卫生,可是把什么东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间,不让我们扔掉。”
“克利切永远不会把少爷家里的任何东西从合适的地方拿走。”小精灵说,然后又很快地念叨起来,“如果挂毯被扔掉了,女主人永远都不会原谅克利切的,挂毯在这个家里已经有七个世纪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
西里斯有些不耐挥了挥手:“行了,这是哈利,我的教子。”
“克利切刚才没有看见年轻的主人。”克利切说,转身朝哈利鞠了一躬。
“怎么了?”这个时候艾琳也打开了房门。
克利切忽然发出了一声难听的怪叫:“阿芙洛狄忒小姐!”
艾琳有些茫然看着克利切,随后反应过来对方把她错认成了阿芙洛狄忒。
但是接下来的一切让他们都震惊了。
克利切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然后他睁开眼睛,泪水忽然就涌了出来:“克利切做了错事!克利切没有听阿芙洛狄忒小姐的话!克利切没办法!克利切知道但是没办法!雷古勒斯少爷命令克利切!”他扑倒在地,把头往地板上猛烈撞着。
“停下来!克利切!”西里斯狠狠道,他察觉到了不对,“你说什么!说清楚!我命令你把阿芙洛狄忒的话说出来!”
“二……二十六年前,”小精灵躺在地上,喘着气,浑身发抖,鼻子周围亮晶晶的全是绿色黏液,苍白的额头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眼睛红肿充血,泪汪汪的。“阿芙洛狄忒小姐来布莱克家做客……克利切从来没有见过那么举止高贵,不愧是纯血统……”
西里斯有些警告性咆哮着:“克利切!”
克利切此刻平躺在地上,翻着眼睛充满怨恨地朝上看了西里斯一眼:“阿芙洛狄忒小姐告诉克利切,几年后,西里斯少爷会逃离布莱克家……要克利切保护好雷古勒斯少爷,如果他要做危险的事情一定要拦住他。”
“但是克利切没有做到,克利切看着雷古勒斯少爷死了!”克利切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再次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西里斯脸上猛的一白。
V4。2 五只鹿
哈利从餐厅出来后,就看到了站在挂毯前的西里斯。
那个挂毯看上去很旧很旧了,颜色已经暗淡,似乎狐猸子把好几处都咬坏了。不过,上面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他们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家谱图,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高贵的最古老的布莱克家族永远纯洁。
“我曾经在上面的。”哈利走到了他的身后,但是西里斯没有回头,只是忽然开口,然后指了指挂毯上一个焦黑的小圆洞,像是被香烟烧焦的痕迹,“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销毁了——克利切很喜欢低声念叨这个故事。”
“哈利,你知道吗,”西里斯说,“我一直觉得雷古勒斯是个傻瓜,性格软弱。”
“但是我错了。我才是那个软弱的人。我只不过是个逃兵而已。那些东西都交给我的弟弟——我眼中的白痴——来承担。哈利——”他悲哀的看了一眼哈利,“我又算什么呢?”
“西里斯。”哈利轻声说,“你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不不不,岂止是立场不同……完全是对立的。哈利,这是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我的曾曾祖父,看见了吗?是霍格沃茨历史上最不受欢迎的校长。还有阿拉明塔·梅利弗伦,我母亲的堂妹。试图强行通过一条魔法部法令,使捕杀麻瓜的行为合法化。还有我亲爱的埃拉朵拉婶婶,家养小精灵老得端不动盘子时就砍下他们的脑袋,这个家族传统就是她开创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对纯血狂热到丧心病狂,阴沉沉的家,满屋子黑魔法道具。都是一群疯子!”西里斯痛苦道,“但是,哈利,为什么我心里那么难受?”
听着他的话,哈利也忍不住心酸起来。
“那时候我想,如果我真的是你爷爷奶奶的儿子该有多好啊,他们那么善解人意热情温暖,差不多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儿子。我进了格兰芬多,看到我的母亲那么愤怒的样子,我心里很开心,但是又好像开心不起来。我一直想,这样的家庭快点毁掉吧……我实在呆不下去了。”
“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带着对他们的偏执走下去呢?”西里斯盯着挂摊上雷古勒斯的名字。
哈利沉默着。他看向西里斯的侧脸,西里斯扯了扯嘴角,但是就像是一个狼狈的大男孩一样,快要哭出来了。
“我回来了。这个地方变成了这样,我早就知道这些疯子会注定走到覆灭的,早就知道这个地方那么糟糕了,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呆在这里都只觉得窒息。”
“所以我离开了,那时候我满脑子发胀觉得自己是个战士,现在才知道自己只是个逃兵。”
保持纯血统的老观念,家人都会更安全,雷古勒斯是想保护他们。在黑暗来临之后义无反顾扛起了一切。
只是这一切让西里斯更加的难受了。
他以为他恨的,但是回到老宅,他只觉得一切都复杂了。雷古勒斯不再是那个白痴,高贵纯粹的布莱克家族变得死气沉沉。他的弟弟为了那些可笑的东西死去,这个事情却一点都不可笑。
西里斯又沉重地长叹了一声,朝挂毯投去悲哀的一瞥。
哈利看着西里斯向他母亲的画像走去,随即他听见了刺耳的责骂声,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女人的哭泣声。
艾琳沉默地透过灰扑扑的窗子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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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间的战争对克利切这样的小精灵有什么意义呢?他只是忠于对他好的人,布莱克夫人想必是如此,雷古勒斯当然也是,所以他心甘情愿为他们效命,并完全接受了他们的信仰。”赫敏说道。
罗恩撇撇嘴。他低声对哈利说:“赫敏从来没有放弃她的‘呕吐’,整个暑假里。”
“不是‘呕吐’!”赫敏恼火地说,“是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家养小精灵权益促进会的英文字母缩写是”s。P。E。w。“ ,与”呕吐“(spew)同音)。”不过男孩们显然对她的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转向谈论魁地奇了。
罗恩他们是来找哈利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决赛的。
“英格兰队没出线。”哈利叹气。
“输给了特兰西瓦尼亚队,十比三百九十。”罗恩愁眉苦脸地说,“表现糟糕透了。威尔士队败给了乌干达,苏格兰队被卢森堡队打得落花流水。”
决赛队伍是爱尔兰队对保加利亚队。
“查理觉得是爱尔兰队胜出,因为他们在半决赛打败了秘鲁!”罗恩纠结地说,“可是保加利亚队有威克多尔·克鲁姆。”
赫敏问:“克鲁姆?”
艾琳拿出一边的一张预言家日报,上面关于魁地奇世界杯的专题特别醒目的地方挂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张非常阴沉的脸,眉毛粗黑浓密。当然啦,图画是活动的,但那张脸除了眨眼就是皱眉。
“他的样子太阴沉了。”赫敏说道,看着克鲁姆朝她眨眼、皱眉。
“‘太阴沉了’?”罗恩把眼睛往上一翻,“谁在乎他的模样?他厉害极了!而且还特别年轻,只有十八岁左右。他是个天才!”
几个月后的罗恩回想起这天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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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没能逃过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