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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她并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到的医院,也不记得用的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再次醒来时,她的手上扎着针管,肩膀上的伤口被重新包扎过了,旁边坐着约翰。吴琳的动作让正在浅眠的约翰醒来:“嘿,欢迎回来。感觉怎么样?”
吴琳笑笑:“挺好的……谢谢。真的谢谢你们。嗯……我……我想喝点儿水。”
约翰手里顺手递过一杯水,真诚的笑容让吴琳看得有些惊讶。
吴琳调笑似的开口:“我知道,这一次肯定不会是硫喷妥钠了吧。”
约翰把吴琳扶起来,让她坐的更舒服一些,也更容易喝水一些:“不是。”
诚实的回答再次让吴琳惊讶,这一次,约翰的态度似乎已经完全不同了?究竟是什么改变了?这样的改变让她有些不习惯。毕竟没多久以前,他们还对她很是防备。更何况……她对他们的愧疚更大了……
想到这里,她另一只手按在那个正在输液的手上,抚过针管,或许是她手上挂的那个针管扎得她有些不舒服,让吴琳很想拔掉,又或许……她只是有些尴尬。
约翰在吴琳醒来以后,又陪着她坐了一会儿,直到吴琳的输液袋快要没了。约翰又把护士叫了过来,护士说提尔曼医生的医嘱上写着,吴琳还需要再输一带盐水,重新扎好后,吴琳把约翰赶走了。
她敢肯定,芬奇手里大概又有号码了。她记起了一个人说过的一句话:打击罪犯的战斗,永无停止的一天。(注10)
赶走了约翰,吴琳开始认真思考,她接下来要怎么办。首先,她的伤不允许她继续跟着约翰出去救人了,这一次的确比上一次危险多了。她敢肯定,在这么短时间内失血量这么大,肯定又伤到一个大动脉了。大动脉不好恢复。
其次……她不想再利用芬奇和约翰了。芬奇和约翰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人,甚至能够跟她一直敬佩的人相比,她利用他们,心中有愧。这不仅对任务没有帮助,对她自己也是一个煎熬,还不如就此放手,她另找其他的方式,还能避免内心的折磨。
最后,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上一次受伤已经让她的血液样本被暴露了,甚至可能还弄了指纹,再说这一次距离她上次受伤的时间还很短,所以很有可能就能查到她身上了,她暴露就暴露了,反正更早的就绝对没有记录了,要是通过她把芬奇和约翰暴露了,那她就再也还不清人情了。所以……她必须离开。
只是……离开又能到哪里?
无奈地叹了口气,吴琳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她想,或许就从那个CIA的机密文件开始吧。试了试身体的四肢,发现它们只是有些无力而已,所以她断定自己已经过了危险期,而且大概已经输了足够的血液了。她不是不想多呆……可是多呆的每一刻,对于她,对于芬奇和约翰,甚至对于提尔曼医生来说,都是危险。
吴琳必须趁着这个盐水滴完之前离开,说不定滴完之前,约翰就回来了,她只有大概12个小时的时间把她的足迹掩盖,她还得想着,约翰究竟对追踪和反追踪有多么熟练,毕竟上次“跟踪”的时候,完全是在被耍着玩儿。
一狠心,她拔掉了盐水。只是盐水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吴琳托着有些沉重的身体,赶紧离开了医院,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离开后没有半个小时,一个穿着打扮都跟恐怖主义似的家伙来到了医院,询问了护士后发现人已经不见了。那人愤恨地一拳捶在吴琳睡过的病床上,出了医院后,他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目标在医院失踪。”
“所以,失败了。”
“是的……”
“还不快去找!找到后,抓活的。”
“是。”
****吴琳家****
吴琳回到那个芬奇送给她的地方,她坐在台桌前,取出一张备忘用的纸,匆匆写下几句话,把芬奇给的手机和各种证件和卡镇在上面,便开始收拾东西。在拿背包和手机时,她发现了手机上的一个短信,看完后精神略有恢复。临走前,她深深地望了望这个地方,或许以后她再也不会遇上这样两个令人难忘的人了,但……这个决定,她大概是不会后悔的。
****几小时前的警局****
卡特警探被叫到中尉的办公室后,发现了一个穿着休闲衣服给人感觉却十分压抑的人,那个人站姿一眼就被卡特警探看穿,不是在军队服役过,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那人冷冷地问:“听说,你手里有一个跟西装男一起出没的女人的指纹和血液样本?”
卡特有些莫名其妙:“你是谁?”
那人摇摇头:“机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会回答你的问题,直到我知道你是谁。】”
中尉在这个时候开口:“【卡特警探,如果你不回答,就交出你的警徽。】”
卡特被噎了一下,最终还是回头:“是的。但是我们并不知道那个血液样本是不是那女人的。”
“没关系,交给我一个样本就可以了。”
卡特看了看中尉,中尉点点头,卡特转身,还是去打了个电话,让法医把样本带一个上来。而那个人又打了个电话:“已确认,目标受伤,是否在各大医院开始搜索?”
“确认。”
那个人,赫然就是在圣卢克斯医院差一点找到吴琳的人。
注10:借用了超人说的“Never ending battle”。
作者有话要说:
☆、第 十五 章
约翰和芬奇意识到吴琳失踪的时候,已经是医院在给他们打电话了,网上甚至有了一个失踪人员的“档案”。而约翰赶到医院打算找点儿什么线索时,医院已经被警探们围着转,角落里,他还注意到一个正在跟踪着一个护士的人。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很像是CIA之类的人,但是却又不完全是,直觉告诉他,那个人很危险,他不能直接去问护士,否则就要被盯上。
无奈,约翰无功而返,芬奇告诉约翰,吴琳的手机信号一直在吴琳住的安全屋里。两人决定在安全屋碰头,同时打开门,吴琳果真不在屋里。约翰和芬奇开始分头找有什么线索,是约翰先找到了吴琳写下的那张纸。看完以后约翰什么都没说,把纸递给了芬奇。
两人都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
把那张纸和压在纸上的手机带走,都知道接下来的寻找或许会很没有意义,大概也找不到吴琳了。临走前,芬奇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吴琳的住处:“她是一个好女孩。”
约翰点点头,略显得严肃:“是啊,不过有点儿晚了,芬奇。”
纸和手机被带回了图书馆,手机收到了芬奇办公桌的抽屉里,而纸则挂在那个有号码的墙上,对应的自然是吴琳最开始的号码。而对面那个透明的墙上又有了另外一个人的照片,乔·洛宁(注11)。
吴琳的手写并不算娟秀,只能勉强能够让人看懂,再加上她写的时候很匆忙,自己有些潦草:
“亲爱的芬奇和约翰,
Dear Finch and John;
请允许我对你们表达我的感谢。
芬奇,感谢你能给我这样一个机会,就算那不是你的初衷。感谢你带给我的震撼,让我看到了人性的美好,给予我一个机会相信人性的美好。请继续吧……让你的火种燃烧起来。机器是你最大的成功,不是吗?我希望能够看到你站在阳光下的那一天。
约翰,短短这么三个任务,让我明白了同伴的重要性。你是一个很好的同伴,很好的朋友。你没有让我自生自灭,谢谢。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改主意了,但是相信我,我很感激你最后对我散发的好意,也的确很感谢你把我送到了医院。我知道,那代表你会更容易被人发现,真的谢谢……
抱歉。
并且,再一次感谢你们,为所有你们做过的事情。
真诚的,
Yours truly;
琳·吴
Lynn Wu”
****几个小时前****
世界一号:
在一个大屏幕前,吴琳的各种生命体征全在上面,而现在,她的生命体征并不那么强壮。她的血压在下降,她的脉搏在越来越微弱。在坐在屏幕面前观察的人立即接通了彼特·博尔克的办公室:“嘿!博尔克上尉,零号的失血量很大,又快要超出本身的承受能力了!”
彼特心中一紧,赶紧从他的办公室跑出来,开始分析起那些迹象。
另一方面,在屏幕前观察的人又给研究小组的上司打了个电话:“弗兰克少校,零号的生命体征在减弱,请指示。”
那边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十分冷酷:“确认接通三号了吗?”
“已确认。”
“那就终止零号的任务吧,掩饰所有痕迹。”
“是。启动自动引爆系统。”
“不!”
彼特的声音加入了那两个人:“少校,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那边的声音略有停顿:“少士,暂缓自动引爆系统。”
等到少士挂断了电话以后,那边的声音才再次响起:“现在,请说吧,上尉,不要试图耽误我的时间。”
“少校,我觉得零号还能够继续进行她的工作,她还没有彻底失去价值。”
“是什么让你觉得她临死之前还没有失去价值?上尉,请你记住,她的身份不能在另外一个世界暴露,更不能够让三号暴露。她只是一个试验品。”
“是的,我一直都记得。但是少校,且不说这应该只是失血的问题,她很可能能够重新开始执行任务,她给我们的消息不也一直很有帮助吗?”
“什么信息?!她仅仅只告诉了你机器的一部分作用,甚至还不能确定是全部!”
“少校,这些信息对我们的分析很有帮助,不是吗?并且,你忘记了吗?是她的照片和那两个人在一起的,不是三号!她以后肯定还有其他的价值!”
那边的声音有些沉默,是的,吴琳和那两个在一起的照片的确是一个非常有力的证据,证明她还能够有其他价值。但是,这并不代表那两个人就知道机器的所有事情。彼特也知道这件事,他显然有些焦急。他并不愿意看到吴琳直接被自爆,他更不想看到在明明可以被救的情况下,吴琳被消灭。
“上尉,我能理解你的意思,可吴琳她并不具备真正的侦察素质,她只是半路被找到的。”
“是,正因为只有她出现在照片上,不是吗?”
沉默再次蔓延,彼特眼中的坚定半点没有减少:“就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她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接触到机器的人!所以,再给她一次机会,三号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并且不是有零号的追踪器吗?不如让三号给零号一个短期训练?零号的知识面也可以弥补三号对技术类的贫乏不是?他们两个合作也好更有效地执行任务?”
那边的声音只要不是“启动自爆系统”就算是个好的开始,虽然,彼特心虚地想着,吴琳本身对技术类也不算是精通。
“……最后一次。通知三号找到零号,我只会给她一个月,如果通不过三号的测试,就没有价值。而你也将被撤销在这里的权限。”
“是!”
彼特回答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唯一的小问题是,三号是所有参与这个项目的士兵里,最好的。不仅拥有实战经验,还经历过雇佣兵训练和经验,所以吴琳能否通过他的测试,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可……这已经是彼特能够争取到最好的了……他只能祈祷,吴琳能够通过。
吴琳和他合作的日子并不短,也是他最开始训练吴琳的,他很了解吴琳的韧劲。吴琳或许不是最聪明的,或许不是最矫健的,但她一定是最坚定的。她对于一切的热爱,或许能够给她的训练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又或许……她的感染力能够让三号也对她网开一面?彼特的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微笑,她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女孩,一定可以的。
在属于吴琳的屏幕上:第零号实验目标。
姓名:琳·吴
性别:女
种族:亚洲人(加拿大华裔)
年龄:二十六
经验:二十二岁大学毕业,放射治疗师专业,一年后加入特殊任务“M”,训练三年后,资源参加实验。
任务:机密
权限:低
而另外一个大屏幕上,赫然写着:第三号实验目标。
姓名:帕尔夫·德维恩
性别:男
种族:高加索人(美国人)
年龄:四十一
经验:十八岁参加军队,服役五年后转为Delta特种兵(注12),八年后因伤退役,两年后参加雇佣兵,雇佣兵经验五年。后因受伤退出雇佣兵,两年后被找到,加入特殊任务“M”。一年恢复训练后,自愿参加实验。
任务:机密
权限:中
彼特拿起了能够专门链接至吴琳手机的通讯器,给她写下了一个短信:在一个地方呆着,有人会找到你,训练你。帕尔夫·德维恩,男,高加索人,四十一岁。保持安全。
注11:疑犯追踪的时间线貌似不是按照案件一个接一个来的,中间貌似有空隙,所以佐伊·摩根以后并不是直接连着查理·伯顿的,并且,乔·洛宁是个编造的名字,就当是一个不那么起眼的疑犯,以后说不定还会有非剧情的案件。
注12:作者只是随手挑了一个特种兵军队,并不熟悉具体,所以……Delta;you're it。
作者有话要说:
☆、第 十六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月十五日晚上,芬奇正试图接通约翰的电话,而约翰则站在楼顶上,被马克·斯诺和卡特警探堵着。马克·斯诺是约翰以前的上司,在CIA的时候,斯诺特工负责给约翰分配任务,直到那次……他告诉了约翰关于他搭档卡拉·史丹顿的反叛消息……
****请播放作者有话说里的视频谢谢****
“【你好,约翰。】”
“【马克。】”
“【真高兴你还活着。】”
“【我想你也是。】”
“【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纽约,还以为你会躲在森林的小屋里……也许在蒙大拿。】”
“【你想要什么,马克。】”
“【是时候回家了,约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知道那不可能。】”
一声枪响过后,约翰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受伤,于是,他开始反抗起来,向斯诺那边开枪。再次枪响的时候,约翰发现开枪的是一个狙击手,并且是在给他打掩护。斯诺在车的掩护下也向着约翰那边开枪,只不过这时候约翰已经开始逃离了。正好约翰逃离后,枪声停止了。
他接通了芬奇的电话,芬奇告诉他,卡特警探跟斯诺讲了他的位置,并且他正在赶往现场,让约翰撑着点儿。约翰其实毫发无伤,他也纳闷着,究竟是谁帮了他?这个人必定是个阻击手,必定是一个非常好的狙击手,这个人还必须知道他。那么……是谁?
难不成,还会是两个月前失踪的吴琳吗?
约翰很快把吴琳的名字划掉。吴琳或许是一个接受过训练的人,可她毕竟是新手,若要狙击,还如此精准,一定要很多的训练才行。两个月,能改变什么?
在用最快速度跑到停车场第一层以后,他开始撤退,只是,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行动十分迅速的身影,把他拽到一个可以隐蔽的地方。他也想反抗来着,只不过由于动作比较突然,而且力道挺大的,他没来得及。正想摆脱纠缠的时候,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吴琳。
她背后背着一把狙击枪(注13),整个周身的气质和约翰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改变的很厉害。两个月,看来的确能够改变一个人。只是……这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让约翰不禁疑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卡特警探的身影在他们两人面前一晃而过,约翰暗自赞叹,吴琳选的这个地方也不错,是一个视觉盲点,会经常被无视,但被发现又有足够的时间撤离。这时候,停车场迎面开来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耳麦中约翰听到了芬奇的声音:“我已经到了,里斯先生,你在哪里?”
约翰没有出声,他观察着吴琳有什么动静。吴琳勉强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约翰,你的便车到了。”
吴琳没有接话,约翰也没有。他们心中都知道,吴琳想要留在他们身边,这一次,或许比上一次还要更有针对性。而且……肯定是吴琳的隐瞒相关。如果吴琳开口留下,约翰并不觉得他会反对,甚至他心中会有一些欣喜,更不觉得芬奇会反对。吴琳的改变或许很突然,但他还是觉得,吴琳至始至终都只是那样一个正义感很强的人。比如,狙击的时候,她不也没有伤害到斯诺特工吗?
可是……吴琳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要求留下来。
约翰也不想开这个口。毕竟,吴琳留下来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他们带来不方便,比如要时时刻刻都要留意她,就算他个人觉得这点儿不方便反而是他想留下她的原因。而且这一次,她的身手看样子也不会是个问题了。
反倒是耳麦另一头的芬奇说话了:“这是我想的那个人吗?琳女士?”
吴琳深深地看了约翰一眼,不知为何,约翰就是感觉到了一种浓浓地悲哀。最终,她的目光转向了芬奇的轿车:“芬奇,我回来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三人再次安静下来,吴琳似乎是不会说话了一般,就这样定在那里,失神地想着什么。在约翰的眼角,他看到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像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