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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鸾凤-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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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在外边自生自灭好了,这样的不孝子,不要也罢。”
“这孩子打小脾气倔,虽说是做皇上的伴读,可总有几分不甘的。”
“能做皇上的伴读是我纳兰家几世修来的福分,他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哪里会懂。”
“老爷,外边人杂,还是派奴才出去将性德寻回来吧,我自知过不了今晚了,我只想见一见我们的儿子。”
……
纳兰明珠已陷入沉思,容若唤了不下十遍,他方回过神来,絮絮叨叨地说着:“夫人,其实当年我已经寻了容若回来,如果你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等……哎……”
“阿玛,您是怎么了?”纳兰明珠的片刻沉闷令容若有几分不安,在容若眼中,自己的阿玛仿佛从来都只会盛气凌人地指责别人。印象里,这样沉闷的日子只有在额娘刚离世的时候才有过。
“既然是你的诗稿,那就收好了,以后你要怎样,阿玛都不想再过问了。”毕竟容若是他最珍视的儿子,眼见容若这样沉郁,纳兰明珠不得不逼自己妥协。
容若还处于迷茫之中,从未想过自己的阿玛竟这般容易就妥协了,尽管那是他渴盼已久的。纳兰明珠走了几步,又驻足道:“不过你得记着,咱们纳兰家的人绝对不可以让人家瞧不起,三年后的科考倘若你能进前三甲,她方可进我纳兰家的大门,否则……”纳兰明珠没再说下去,他也不知道否则该当如何。显然在面对容若的时候,他心里毫无底气。
“儿子谨遵阿玛教诲,儿子谢阿玛成全。”容若心中悲喜参半,于他而言进前三甲毫无悬念。但是,要等三年,这三年说长也不长,可这三年里,两人相思相望却不能相守。
天刚回暖不久,又忽然转凉,乍暖还寒时候,天边飘起了雪花。顷刻间,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煞是妖娆。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这一场雪却引发了京城的一场瘟疫。若馨的医馆内黑压压的坐满了前来问诊的百姓,若馨同刍佑不停地忙碌着。在这样的数九寒天里,额头上却时不时的淌着汗珠。
好不容易得了空,若馨又忙着整理药材。若馨正在埋头捣药,眼前闪过一抹绵白,继而是温润的男声:“寒天里若是着了凉可不是三五日能好的,这里还有这么多百姓指着你,可得顾惜好自己的身子。”
“见过纳兰大人。”若馨微一福身,带着几分顽皮。
“什么大人,你又取笑我了。”容若将手里的白帕子平放到若馨手里,笑道,“快将汗擦了吧,莫要着凉了。”
若馨笑着举起帕子,轻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昨儿个我听说皇上晋你的职了,而今是御前的二等侍卫,这‘大人’二字也不为过啊。”
容若扬了扬嘴角,笑道:“你是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这些。于我而言,二等也好,三等也罢,不过都是虚名罢了,衷心守护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我不过是句玩笑话,你何必这般严肃。”若馨红了红脸颊,又说,“不过倘若下一次的科举你能进前三甲,那么……”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容若笃定道。
若馨抬手抚了抚容若深拧的眉头,定定地看着他说道:“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皱眉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
容若神情恍惚,距下一次的科考还有两年半之久,这两年里虽只有一墙之隔,中间却被“功名”二字牢牢阻隔着。难道于旁人而言,功名利禄竟是如此重要吗?尽管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为了眼前的人,他却不得不反其愿而行。
“将铺子封了!”两人正沉默间,一群士兵匆匆而入,将铺子团团围住,领头的士兵喝道:“有人来官府报,这铺子里卖的是假药,贩卖假药是死罪,现得官府命令暂行封铺,待查明真相后再行问罪。”
若馨脸色骤变,忙说道:“我这规规矩矩的医馆,岂会贩卖假药。”
容若问道:“几位官兵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封铺!”领头的官兵不给他们任何插话的机会,挥着剑柄对着案上的药罐、砂壶一阵混打。
若馨被吓得不敢吱声,刍佑也被吓得脸色发白,容若紧紧护着若馨,在耳旁轻声道:“莫要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嗯。”若馨无力地靠在容若肩头,眼见着一派心血顷刻间被毁,不禁泪流如注。
一阵混打之后,官兵们强行封了铺子。容若郁郁不语,此时此刻他也无力反抗。他将若馨和刍佑安置在了一家客栈,打点好了一切之后便回了纳兰府。
容若到纳兰府的时候,正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雪珠子哔哔啵啵地打在伞上,嘈嘈切切相错杂。容若挥手示意小司将伞移开,小司轻声道:“公子,雪里冷。”
“无碍的。”容若推开小司举伞的手,踏着雪缓缓向后厅走去。
纳兰明珠默然不语,抬眼瞥了瞥容若,继而低头读书。容若躬身道:“儿子给阿玛问安。”
“阿玛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听阿玛讲故事,阿玛今日不妨再同你讲一个故事。”纳兰明珠闲闲地翻动着手里的书,还是那般默然。
“儿子愿闻其详。”
纳兰明珠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从前有一位贫农,家中一贫如洗,他的夫人为他育有一子,之后便撒手人寰。贫农顾念他的夫人,打算为她和他的儿子创一片天地。经过数年的打拼,他终于富可敌国。只可惜他的儿子意不在为商,终因此与财主反目。直至财主临终前,他的儿子才知道财主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一片天地,几乎拼尽了一辈子……”
“阿玛莫要再说,儿子明白阿玛的意思,儿子也明白阿玛的苦心。”容若顿了顿又说,“可阿玛知道吗,儿子本不愿为官,但是只要阿玛需要,儿子定会尽力满足阿玛的。而如今,阿玛为何要逼容若,她是容若今生最重要的人,倘若没有她,容若宁愿孤独一生。”
“够了!”纳兰明珠怒斥道,“你是在威胁我吗?阿玛已经退了一步,你还要阿玛怎样。”
容若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心里的苦怨一一吐露:“阿玛若真难以接受若馨,当日大可不必成全容若。如今阿玛一璧佯装答应,一璧又派人去封若馨的铺子,将她逼上绝路,这是为何。容若现今不求别的,只求阿玛还若馨一个公道。”
“何为公道?她贩卖假药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阿玛也是秉公办理。”
容若凄笑道:“阿玛这是咄咄逼人,更是出尔反尔。阿玛明知若馨绝不会做有违道义之事,却还要这样相逼,试问这还有公道可言吗?”
“住口!你愈发无礼了,这两个多月你从未回过纳兰府,而如今为了那个女人却不惜向阿玛兴师问罪。”纳兰明珠怒目圆睁,直直喘着粗气。
容若愧道:“是容若失礼了,阿玛息怒。”
“你认为阿玛这么做是自私也好,还是有意排挤她也好,我都是为了我们纳兰家的名声。你放心,我既然这么做定不会令她白受委屈的,等过些日子我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容若抱了抱拳,轻声道:“是容若不懂事,阿玛莫气坏了身子,容若在这里向阿玛赔礼。”
纳兰明珠默默不语,过了半晌后方说道:“我乏了,你出去吧。”

第十九章 两两相望

待容若走后不久,纳兰明珠隐忍十数年的泪水终于倾囊而出,老泪纵横的他看起来是如此令人怜悯。纳兰明珠手握一支木兰簪子,喃喃道:“夫人,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容若的前程考虑。他不知我,你该是知我的。”
“姐姐会理解老爷的,相信容若也会理解老爷的。”
纳兰明珠闻声,蓦地抬起眼,淡淡道:“原来是漓贞,方才我同容若的话你可听到了?”
“是,妾身都听到了。妾身不仅听到了,妾身更明白老爷因何这样做。”
“你知道?”纳兰明珠疑问。
漓贞娓娓道来:“是,贞儿知道老爷这么做全是为容若的前程着想,姐姐走得早,老爷将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容若身上,老爷这样做无非是想容若过得好。”
纳兰明珠微一沉吟,执过漓贞的手说:“浔慧果真没有看错人,临终前她特意将你托付给我。这些年是我忽略了你,一直为容若盘算着将来,从来没想过揆叙和揆方也需要我这个阿玛。”
“姐姐走得早,老爷多心疼容若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揆叙和揆方的资质尚不能和容若相比。姐姐待我有恩,倘若当年没有姐姐的收留,我还不知现今身在何处,所以贞儿只求能够代姐姐照顾好容若和老爷。”
纳兰明珠感念漓贞一片款款深情,紧了紧她的手,说道:“贞儿善解人意,那依你看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
“老爷并非错,只是考虑得不够周全。容若这辈子都是为了那姑娘,他可以为了老爷的意愿委屈自己,他也可以为了纳兰家的荣辱忍受一切。可倘若哪一天那姑娘不在了,以容若的性子一定会随她而去的。”
纳兰明珠心头一颤,相似的话容若也说过。纳兰明珠闷闷地喝着茶,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我这样做并非为了排挤那姑娘,我只是希望进我们纳兰家的媳妇是一个清清白白、安分守己的姑娘。我今天这般狠心也不过是为了不想令今后有人指着容若说我纳兰家的媳妇是期市贪财的庸医罢了,更何况一个姑娘家成天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老爷说得是,是贞儿见识短浅了。”漓贞为纳兰明珠揉了揉太阳穴,柔声安慰道,“贞儿相信容若会明白老爷的苦心的,可那姑娘确实没有做错什么,这样未免对她不公平了些。”
容若出了纳兰府便有一种寥落感,天地之大,却无处可去。他可以回郊区的宅子,可习惯了孤寂的他却第一次害怕孤独。他可以去客栈寻若馨,但是当得知那一切源于自己的阿玛,他无法面对若馨。他思索片刻,径自向顾贞观的箫铺走去。
只一味地向前,容若完全没有察觉身后有一人正默默地注视着他。刍佑说道:“为何纳兰公子去了别处,莫非姑娘落难之时,他嫌弃姑娘了。”
“不会的,此刻正是他为难的时候,还是让他静一静吧,我不想再令他难堪了。”若馨目视着他背影,眼前渐渐模糊,喃喃低语道,“他阿玛终究是容不下我的,就如我阿玛所言,‘高攀’这两个字也不是每一个人都配得起的,或许在他阿玛眼里,我永远是十年前那个打山里来的野丫头。”
刍佑不知该如何劝,只得道:“姑娘的妹妹是当今的皇妃,岂是高攀。”
若馨淡笑,带着些凄然:“什么皇妃,不过是一个锁在深宫的女人罢了,在纳兰大人的眼里,恐怕只有皇家贵戚之女才配得起他家的公子吧。”
“至少纳兰公子从未这样想过啊。”
“是啊,只有他从来不计较这些,可正因为他不计较,我更觉得内疚。如果哪一日他为了我同他阿玛反目,那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
“姑娘想得太长远了,事情未必如你想象的那样。”
若馨轻轻扯了扯嘴角,说道:“的确,我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我只是不想令他为难罢了。我何尝不希望永远都没有这样一天。”
并非事事都能如人所料的,就如那飘忽而去的飞雪,只可随风摆布。倘若那一天真的来临了,若馨又该何去何从?恐怕在她心里早已有了答案。若馨将一袋银锭子放到刍佑手里,说道:“这些日子多亏你了,我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些银子你收着,莫要嫌少才好。”
刍佑缩了缩手,推辞道:“姑娘这话外道了,如果我贪图这些的话,也不会来姑娘的医馆了,姑娘为百姓着想,这样的德性着实令我佩服。这银子我是不会收的,假若姑娘不嫌弃,待到那日重开了医馆,记得再请刍佑回去。姑娘先将银子收起来,你当日为了买药材,将郊外的房子也变卖了,这些银子好歹还能维持些日子。”
若馨笑着点头:“我们后会有期。”
刍佑将包袱拉了拉高,拱手道:“姑娘告辞,祝愿姑娘和纳兰公子早日结秦晋之好。”
美酒醇洌而芳香四溢,如注般缓缓流入玉盏之中。顾贞观将杯盏推向容若,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美酒当前,容若兄莫要错过了。”
“再也不会错过了。”容若转动着杯盏,喃喃自诉。
顾贞观轻摇了摇头,举杯碰了碰容若的杯,道了声“干”,然后一饮而尽。容若也道了声“干”,一口气将酒喝干。顾贞观提议道:“许久未来莫题馆了,不如来行酒令如何。”
容若淡笑道:“胡不斗诗来得痛快。”
“哈哈,有酒有诗,这才是我顾某认识的容若兄啊。”顾贞观朗笑几声,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就以酒为题,以意为尾。少无痴,岁常长,为卿把酒酒无意。”
容若凝视着莫题馆外穿梭的人群,缓缓道:“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
顾贞观一愣,而后笑道:“这是晏几道的诗,哪里是出自容若兄的。当罚,当罚。”说话间,又将容若的杯盏注满。
容若一派淡定,举杯饮尽,说道:“心上愁情杯中绪,林林种种,酒托相思意。这般总行了吧,贞观兄请。”
“这句话堪当道出了你现今的心声啊,罢了,难得出来相聚,总是这般愁啊痴的,只觉得愈发压抑了。”顾贞观摆摆手,一阵轻笑后便转了话题。
容若点了点头,笑道:“听闻贞观兄今日之词,想必也是遇着烦心的事了,依我看不是酒无意,而是朝堂无意吧。”
顾贞观静观着莫题馆内的众人,好半晌才说:“你应知我并非留恋朝堂,只是说句狂妄的话,除了你大清第一才子纳兰容若,就数我顾贞观的才华最是出众了。更可况天下间才子万千,却能有几人真正心系百姓的。”顾贞观眼里透着愤愤,那种因久不得志而压抑的心情令容若突生几分不平。
容若既知顾贞观定是又想起“她”了,时隔这么多年,原来顾贞观亦是不能忘怀,一时间感慨万千。容若故作不知,扭头望向馆外。有一人静静地立着,笑得很安详,笑得很温和,这样的笑却有些晦涩。她勉强令自己笑,只是为了不想给他任何的压力罢了。她缓缓走上前,保持着笑容说道:“原来你在这儿,有美酒佳肴也不带上我。”
“竟被你寻到这儿来了。”容若亦是强笑,试图隐瞒若馨,两人皆打着哑谜。容若侧头时,顾贞观已去了邻座,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同座上的才子们饮酒对诗,何不自在。
“医馆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暂且耐心等等。”容若对她说道。
若馨径自在方才顾贞观所坐的位子上坐下来,尽量说得轻松些:“这些日子只觉得腰酸腿乏的,早就想着寻个日子好好休息一番。没成想就被我盼着了,成日里为人家诊脉开药,实在腻烦了,我再不想开什么医馆了。”
容若不知该说什么,忽地夺下若馨手里的酒,微带呵斥道:“这就烈得很,你喝了怕是会伤身子。”
若馨复又夺过来,并未喝,只是拿在手里说:“既然会伤身,那你也别再喝了。”
容若同她对视着,两人皆不语。这样炽烈的目光似乎要将对方烙入心里一般。许久后,两滴晶莹的泪珠从若馨眼中滑落,容若正要伸手,若馨却阻止道:“你答应我,如果哪一天你不得不为了我同纳兰大人反目,那你必须选择放弃我。”
“我……做不到。”
“你一定要做到,就算是为了我也好。”若馨不令容若开口,接着说,“我不想你因为我而被人耻笑是一个不忠不孝的人,无论你阿玛对别人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了你,这世上最爱你的人莫过于你阿玛。”
容若半吼道:“可你知不知道这样的爱令我觉得很累,真的很累,那些都是他强加给我的,我只想按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这边投来,若馨低了低头。容若猛地拉起若馨,说道:“我不会弃你不顾的,你放心,我更不会令你难堪的。”
“你要带我去哪儿?”跑出莫题馆后,若馨停下来问。
“跟我去宫里,让皇上为我们主持,有了皇上的圣旨,阿玛就在无从反对了。”
若馨用力抽出手,说道:“你想过没有,这样做只会令纳兰大人愈发排斥我。即便我们得了皇上的旨意,我们将来一样会很累的。”
容若垂下手臂,一字一顿道:“是我疏忽了。”
容若素来做什么事都保持着一派云淡风轻,可今日却是异常的冲动。若馨这才发觉容若已然醉了,只是这一次醉酒他并未喊宇悠的名字,他即使醉了,即使冲动,也全是为了他和自己的将来。酒托相思意,那份相思也应是倾注于自己的吧。
心中充斥着甜蜜,却也随之涌上阵阵恐惧。此时此刻,她想同容若长相厮守的期盼变得越来越强烈,她能感受到容若亦是如此。

第二十章 庄生晓梦

年关之后,蒙古大王来朝进贡,为了护玄烨周全,容若和曹寅皆留守乾清宫日夜护驾。算算日子应有十余日未出过宫了,他与若馨之间幸得还有诗信往来,这也是玄烨对他的独有的恩典。
每隔一日便有书信从紫禁城内送出,同日也会有外派的侍卫将回信带入。这般重复着过了二十八日,最后一封回信被带入宫廷,容若缓缓打开,一排秀丽的小楷在目:一掷梭心一缕丝,连连织就九张机,从来巧思知多少,苦恨春风久不归。(注解:出自《九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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