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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鸾凤-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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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而后便带着咏薇离开了。
至始至终,容若都不曾知道,眼前的姑娘对自己已然动了真情的,而他,满心满脑却只有若馨一人。
有了咏薇之后,孝庄再未召见过宇悠。原先碍于孝庄的关系,纳兰明珠对宇悠总是客气相待的,然而之后的日子里,纳兰明珠渐渐对宇悠渐渐显得冷淡了。有时候,还会冷嘲热讽几句,多少是因为容若与她长久分房,而纳兰明珠抱孙心切,在宇悠身上却是无可指望的。
一日,宇悠正抱着咏薇在后院里观花,纳兰明珠特地挑着无人在旁伺候的时候上前,冷冷道:“我说你嫁进咱们家也快两年了,论说在皇室贵胄之家,若是无半个男儿,那是难以抬头的。容若眼下只有咏薇一女,他口上不说,可朝廷里笑他的人可不只一二啊。”
她自然明白纳兰明珠的话何指,宇悠心里亦是想要为他诞下一个男儿的,可那终究是她一人的想法,容若并无就此想过。宇悠顺下眼眸,对纳兰明珠道:“阿玛说得是,只是媳妇……”
纳兰明珠抢白道:“你们之间的事我知道,既是太皇太后指的媳妇,我自然不敢委屈了你,不过你既不想,为容若再纳房妾室总是说得过去的罢。”
宇悠知道纳兰明珠所说的“你们”也包括福全,原来他一直认为容若与自己分房是因为福全介在其中,哪里知道还有一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宇悠满心委屈,却无从述说,只得颔首道:“阿玛说什么,媳妇照做就是了。阿玛若是为爷物色好了哪家的姑娘,只需只会媳妇,媳妇必定会竭力张罗的。”
容若要纳妾了么,容若纳了妾也会如待自己一般,还是,纳兰明珠物色的姑娘就是容若心心念念的人。连日抑郁积心,宇悠想到此处,顿觉脚下虚浮无力。她向纳兰明珠福了福,离了后院,走至房门口,脚下一个踉跄。
“你没事吧!”
手臂被一人牢牢箍住,宇悠抬起头正对上容若关切的眼神,心里倏地一暖。可是只这么一瞬,但听容若说道:“王爷过府里来了,你可要去见见。”
宇悠抱着咏薇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她缓缓吐出三个字:“不想见。”
容若点点头:“我明白,那你回房歇着吧,瞧你这样虚弱。”容若为宇悠拉开房门,而后便转身走了。
你明白?其实你从来都不明白。宇悠闭了闭眼,心一横,说道:“爷,你就从未将我当成妻子看待过吗?”
容若脚下一滞,等了好久,宇悠才听到他说:“你一直都是我的妻子,我待你也只能是妻子。”
宇悠感慨容若终究是没明白其中的意思,或者说他根本不愿去明白,宇悠默默,抱着咏薇回了房。容若尚有些云里雾里,碍着福全在厅里等候,没细问,就这样匆匆去了。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对不起大家了,由于严重卡文,这章欠了大家很久了。不过还好,歆谙还是依照保证的日期更了这一章。歆谙建了读者群,有兴趣的朋友欢迎加入。读者群号:54806209(敲门砖:歆谙)

第十三章 百转千回

此后的日子;纳兰明珠每每向容若提及纳妾的事;容若总是一口回绝。纳兰明珠劝说了数次都无可奏效;便将全数怨气洒在了宇悠身上。
那日宇悠正在房里为咏薇赶制冬日里贴身穿的小袄子,颜儿匆匆进来,对宇悠道:“老爷在书房里正发着脾气呢,说是让福晋带着小小姐赶紧过去。”
宇悠“哎”了一声,抱起咏薇赶紧去了。咏薇睡眼惺忪;举起雪白的小手揉一揉眼睛,带着甜甜的声音说:“额娘不哭。”
“额娘没哭。”宇悠亦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觉得心里憋闷得慌;并非真的想要流泪;可这泪水就是不争气;动不动就从眼睛里滑了出来。宇悠抬手在眼角抹了抹;抬脚跨入书房,弯一弯膝盖:“媳妇给阿玛请安。”
纳兰明珠冷哼一声,没好气道:“真是越发没了规矩,虽说是我让你过来的,可进来扣个门总是应当的罢。”
这些日子任意鸡毛蒜皮的事,纳兰明珠总能寻出错处来,宇悠无奈,唯有诺诺认错。纳兰明珠淡淡点头,从手边扯过一本红册子,摊在书桌上说道:“这些是我给容若物色的姑娘家,都是好人家的女儿,虽说门楣不高,不过我已经着人瞧过生辰八字了,都有旺夫多子之相。你若没意见,就为容若挑一两家姑娘,择日办了吧。”
“阿玛,媳妇前些日子探过爷的口风了,他似乎不大情愿。依媳妇的意思,不如再缓些日子,等媳妇说动爷了再议也不迟。”
“哼,不迟。你能等得,咱纳兰家可等不得。”纳兰明珠将红册子拿起来在桌上拍了拍,只淡淡说了一句,“拿去吧。”
大红的喜庚册子在眼前晃着,宇悠顿觉头晕目眩。她接了纳兰明珠手里的册子,勉强牵了牵嘴角便离开了,她实在一刻也不愿停留。
来到房前,宇悠迫不及待地将咏薇从手臂上放下来。她打开红册子,每页皆是一位姑娘的生辰八字和家世,果真如纳兰明珠所说,她们的门楣都不高,都是小官小吏家的女儿。门楣低又如何,门楣高又如何,容若心里根本装不得任何人,纳兰明珠就算做再多也是徒劳。
只可惜这一切唯有她知道,也正因为只有她知道,因此所有的人都误会容若的倔强都是源于她。心里总有微微的苦涩在浮动,无人可诉,无人能知,就连容若亦只将她当成“妻子”。
宇悠犹自苦笑,她收起红册子,低头时,眼前倏地一黑,而后就往地上栽倒。
“额娘,哇……”咏薇的哭喊声引来了不少人,宇悠一脸病态,丝毫不见血色,大家吓得都不知所措。到底颜儿沉着,她推开众人,将宇悠扶起,同几位老妈子一齐将宇悠扶进了房里。
容若得知消息从宫里赶回来的时候,宇悠正睡在榻上,秀眉微微拧着,似乎睡得极不安详。容若心中蓦地一疼,紧捧着宇悠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大夫开了一张方子,交到容若手里,叹口气:“福晋抑郁成疾,恐是多年积郁在心所致。心病不除,顽疾不愈,这张方子只能暂时缓解福晋的情绪,不过治标不治本。老夫冒昧提醒公子一句,福晋若是自己走不出来,恐是再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了。”
容若闻此犹如晴天霹雳,心病不除,顽疾不愈,当年纳兰福晋就是因此而郁郁而终。纳兰福晋是因为荇儿,那宇悠又是为了什么,福全吗,抑或不仅仅是因为福全罢。容若越发陷入茫然之中,他点点头,谢过大夫。
“宇悠,纵使你一辈子都无法忘记裕王爷又有何要紧,没有人会介意的,也没有人会怪你的,你何苦将自己弄成这样呢。”
其实宇悠早在大夫走之前就已经醒了,听到容若的话,宇悠心中又是一阵悲戚。呵,不管怎样,在你心里终究认为我一刻都没有放下过福全吗?
容若抬手为宇悠撸了撸纠结的额发,手背碰上一个硬邦邦东西,容若顺势将它从宇悠枕边抽了出来。正当容若要打开之时,宇悠憋不住咳嗽,只得干干地睁了眼。
“宇悠,你醒了就好。”容若扔下册子,为宇悠垫高了枕头,一面扶他起来,一面悉心说道,“大夫说你太操劳了,这些日子你什么都不要做,只需留在房里静养就好。咏薇已经交给下人们照料了,你就不必操心了。”
这样关切的语气令宇悠顿觉暖意涌遍全身,如果这一切关心都不仅仅源于一个丈夫对妻子的爱护,那该多好。宇悠如是想着,含着一丝凄然的笑,说道:“宇悠不可不操心,阿玛已经为爷物色了几位良家姑娘了。”
容若面色忽然阴郁了下去,扶着宇悠的手渐渐松开,默然不语。容若的眼神冰凉而带着微微的寂寥,恍若第一次福全带她去郊外之时,初见到容若时的眼神。她究竟是怎样一位姑娘,这些年她从未听容若提起过关于她的一点一滴,也从未从旁人口中得知有关她的林林种种。好多时候,宇悠恍然觉得在容若心里并没有这样一位姑娘,容若对她的疏远,仅仅是因为福全。
“爷,你若不喜欢,或是有中意的姑娘不妨说出来。”宇悠抬起手,为容若抚了抚眉心,笑道,“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容若仿若梦中醒来,抓着宇悠的手,微微激动:“你方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往日的稳重忽然间荡然无存,宇悠见着这样的容若,心下有些惶恐,她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其实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你该多笑笑才是。”顿了顿,她说,“爷,我说错话了吗?”
曾几何时,有一人也说过类似的话,记忆犹新,只可惜斯人已难寻。容若目光灼灼,久久注视着宇悠不言,后来,他方缓缓吐出两个字:“若—馨”
若馨,那是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她就是他日思夜想的人罢。心里泛起层层苦涩,如被风吹散的涟漪,缓缓激荡开来,漫便全身。正当宇悠要开口之时,容若又回复了往常的温润平和,他澹澹一笑:“我说了,你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只需安心养病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令你为难了,我无心纳妾,你放心,我过会儿就去回绝阿玛。”
“宇悠只想听爷一句实话,爷不愿纳妾究竟是因为我还是为了她?”狠一狠心,终于还是问出口了。
“他?”容若惘然,“为了他与为了你不是一样么,我既然答应了王爷,要好好待你,那势必要对得起任何人,不是么?”
呵,为什么我的生活永远逃离不了福全的影子,他负了我,为什么你们所有的人永远都想当然地认为我还一心牵挂着那个“负心人”呢?还是,因为你一直牵挂着某个人,所以以为我亦是如此。宇悠心下想着,忽然觉得很无力,无力到一切都不愿去解释。罢了,既然都误会了,解释又有什么意义。
“爷,宇悠想要为纳兰家生个男孩。”
容若只是淡然一笑,想也不想便说:“你不必去理会这些,有咏薇就够了。我不需要什么妾室,也不需要什么男孩,你放心,从今天起没有人会为难你的。”
苦笑一声,她拉了拉被角,侧过头去,淡淡道:“爷出去吧,我累了。”
容若扶她躺下来,柔声道:“那你先歇着,有事只管吩咐颜儿,我已经命她随时守在门外了。”
宇悠不言,容若为她放下帐子,静静地出了门。
此后,但凡有大夫上门诊治,都被宇悠回绝了。她只是一人独留在房里,连咏薇也不想见,偶尔听到喧闹声,宇悠亦是烦躁难耐。脾气越来越暴躁,离众人也越来越疏远,大多数的时候,她都躲在房里二门不出。除了颜儿,几乎不再同任何人言语。
五月天将回暖,宇悠的病情也加重了几分。宇悠深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又恼了谁,索性日日躺在床上闭目沉睡。颜儿多次想要告知容若有关宇悠的病情,宇悠总是利落拒绝。颜儿生怕宇悠的病情拖得太久,终于有一日忍耐不住,将宇悠的病情同容若说了。
容若前些日子随扈去了,回来之后玄烨命他作《奇境赋》,他一忙起来,还真将宇悠的病情忽略了。容若心下大急,派人去外边寻来了大夫。大夫尚未进房,就有瓷器“乒乒乓乓”打碎的声音,大夫见此状,道了句“告辞”就似逃难一般走了。
之后又请了几位大夫,宇悠照例将他们拒之门外。容若无法,知道抑郁之人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从前纳兰福晋也是这般,想着只得等宇悠静下心了再去请大夫。容若隔着门陪宇悠说了一会儿话,可惜里边的人始终不愿多答,每次都是那一句:“爷走吧,我要睡了。”
容若叹一口气,悻悻地上了阁楼。
宇悠这一睡似乎长了些,颜儿见天色已晚,是时候该服药了,便端了药碗推门而入。床边的帐子依然静静地垂着,榻上的人也依旧静静地睡着。颜儿撩开纱帐,这一刻,宇悠睡得很安定,脸上宁静安闲。
“福晋越发躲懒了,快起来罢,该服药了。”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宇悠起身,颜儿调皮地笑笑,凑到宇悠耳边,“方才听公子说,老爷已经妥协了,不再逼公子纳妾了。福晋快起来罢。”
颜儿摇了摇宇悠的手臂,一张纸从被子下滑了出来。颜儿看了看纸上的内容,又伸出手指探了探宇悠的鼻息。“啊,福晋。”颜儿手一抖,安慰自己是没放稳,又伸手探了探,不禁尖叫出声。
两处茫茫皆难随,百转千回在其中。他负妾兮君念她,悠悠寸心何人诉。一顾一言盼君兮,可叹君心异妾心。他日君为她奏《长相守》之时,可否亦为宇悠奏一首《长相思》。
宇悠留下的文字只是寥寥数句,却已经将其中的无奈和顾虑全数表白。浅情人不知,然而这份情虽非浅,容若却是真的不知。伊人已去,带着那份“浅情”而去。只是,这份“浅情”里也包含这另一个人,福全,他的“浅情”宇悠亦是不知的。
容若从袖口抽出那支短箫,摸了摸箫上的“宇悠”二字,在她床前缓缓吹奏了一首《长相思》。“悠儿。”他第一次这样唤她,“悠儿,以后这首《长相思》只为你一人奏。”两行泪缓缓落下,是愧,亦是悔。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箫声回荡许久,直到一年后的那一天……
(前传完)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半更。这章结束之后,就是第二卷了,久违的若馨也快要重新粉末登场了,第二卷相对来讲会轻松些,不再向前面那样纠结。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理想也能在第二卷实现了。

第一章 罗带同心

纳兰府外;爆竹声哔哔波波震耳欲聋。若馨为咏薇紧紧捂着耳朵;问颜儿:“爷真的中进士了?”
颜儿一面贴红窗纸;一面乐呵呵说道:“千真万确,老爷和小司都去瞧过红榜了,绝对不会有错的。”
“是吗?”若馨牵一牵嘴角,心中五味陈杂,为容若真心高兴的同时;也含着微微的担忧。担忧容若从此又添了一件心事,周旋于朝堂之间;这从来都是容若最厌倦的。
窗栏上的大红剪纸极为喜气;却终有那么一些不合时宜。府里上上下下都为容若及第而欢腾;殊不知容若此刻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咏薇调皮;见着窗栏上的剪纸漂亮;就忍不住伸手去够。
嫌手臂不够长,还踩到小凳上去。若馨和颜儿一个错眼,窗栏上的大红剪纸早已被咏薇扯得支离破碎。颜儿叹口气,埋怨道:“小小姐贪玩,害得我又得重新剪了贴上去。”
若馨为咏薇掸了掸手心里的纸屑,笑着对颜儿说道:“你也忙活大半日了,就别费心弄这些了。咱心里为爷高兴就好,这里命嬷嬷来收拾了罢。”
颜儿“哎”一声,拾起地上的纸屑,说道:“那我给公子准备糖水去。”坏坏一笑,“再准备些莲子羹,大红枣。”
若馨红了红脸,啐一口:“只知道贫嘴,还不快去。”
“这可是福晋说的。”颜儿促狭着去了,走前还不忘调笑一句,“莲子连心,早生贵子。呵呵,来年纳兰府一定能添个小公子。”
若馨忍俊不禁,牵着咏薇去为她净手。早生贵子,今天才不过是她与容若成亲的第三个月,就算再早哪有这样快的。咏薇蹲着身子,露出两截雪白的小手臂,在铜盆里欢快地敲打。咏薇玩得畅快,倒弄得若馨一身的水。若馨为咏薇撸撸头发,仍由她玩闹。
身后有人干咳一声,说道:“咏薇又调皮了,弄得额娘一身湿。”
“阿玛。”听到容若的声音,咏薇腾地站起来,挥舞着两只湿漉漉的小手,直往容若身上蹭。
没多久,容若身上也是一片水渍。若馨朝容若无奈地笑笑,将咏薇拉倒自己身边,说道:“阿玛才刚回来,先让阿玛换身衣裳再来陪咏薇可好。”
咏薇点点头,伸开两只小手,看着容若衣衫上湿漉漉的掌印不禁咧着嘴咯咯直笑:“玛父说阿玛中了进士就可以做大官了,阿玛做了大官咏薇就可以去宫里玩了。阿玛换了衣裳可以带咏薇去宫里玩吗?”
容若和若馨的笑容都僵在面上,见容若的眼眸瞬间黯淡下去,若馨赶紧唤了奶娘将咏薇领走。一面跟在容若身后一面说:“兴许阿玛只是哄着咏薇说笑呢,你不必介意这些。”
“其实阿玛早在几天前就同我说起过这事了,他让我去向皇上拜个户部侍郎的职位,说是先听听我的意思。”
若馨问:“那你如何说?”
容若解下被咏薇弄得皱巴巴的侍卫服,换上家常便服,淡然一笑,说道:“虽说阿玛是问我的意见,可我若说不愿,阿玛自个儿也会向皇上说及此事的。因此今日当值的时候,我向皇上求了旨,恳请他嘉封我为一品侍卫。”
无论容若做什么决定,若馨都会一味支持的。若馨颔首,为容若收起袍服。正欲转身出门将咏薇领进来,容若拉住她:“有一件事还真被咏薇说对了,下个月太皇太后大寿,皇上邀我们一同入宫参席,说是到时候还有一份大礼献上。”
“我们?”若馨茫然。
“我,咏薇,还有你和阿玛,我们一家人。”
容若语气温柔缱绻,仿佛是在催眠。“一家人”这三个字令若馨很安心,但听得是为太皇太后贺寿,又不由紧张起来:“我……我从未参加过这样大的宴席,更何况参席的皆是诰命官妇,万一到时候出丑,那多不好。”
“我信得过馨儿。”容若捧一捧若馨的脸,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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