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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无能为力了。”
什么意思，这女人难道是情报过手就忘的类型？还是纯粹只是懒的再写？伊尔迷没来得及思量完，幂维娅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吹着猎猎冷风，头脑一点一点地清醒过来。
刚才实在是太险了。
昨晚我在完成那该死的2500张情报单后，就昏过去了，不是累到极致地昏，而是脑袋里面信息量太大，猛地一下子运转不过来，就像电脑一样，“嗡嗡嗡——嘭！”
于是死机了。
然后今天伊尔迷来找我，身体长久以来的警惕性让我及时地醒了过来，但是当时脑袋已经失去了穿越以后的所有记忆，猎人世界的语言也只记得一半，完全是靠习惯在使用猎人语。
可笑当时的我还嚷嚷着，“你是不是伊尔迷？就、就是那那那个伊尔迷·凑敌客？猎人，全职猎人动漫里的那个。擦，我秀逗了，大哥您果然是cosplay吧！”
妈的，现在想想都一身冷汗。
不过也是，要是以前的我，鬼才信什么穿越。
还好比起猎人语，显然汉语在我心中更加根深蒂固，不然用猎人语吼了出来……啧啧。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穿越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毕竟一，很少有人相信；二，就算相信，还能把我怎么滴，抓去大卸八块？你当谁都是库洛洛，能在对一切未知都有兴趣的情况下、还有实力置我于死地？
……怎么又想起他了。
说到底，我还是怕自己的一切被和盘托出。
惧怕着，这个我从没、也不敢认真看待的猎人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一种完成不了榜单的感觉 tat
*d^_^b*
第七十七章
又陆陆续续想了许久；到临时住所时我已经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但还是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门反锁并注入我的念用以加固，这样就算防止不了凑敌客那群怪物进来，也足够惊醒我了。大脑里无用的数据（如刚刚已经输出的情报）也一同永久删除，随即陷入昏迷。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不停地囤积情报，除了觅食、解决生理问题不离办公桌半步；不要说别人把我当坨会动的机械，我自己都没把自己当人看般地使用着。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流星街那时候；在流星街；我要夺取他人性命才能存活；而在凑敌客家嘛，我变成了背后那只无形的手；干的是刀口舔血见不得光的勾当；只不过执行者换成了专业的杀手而不是我；罢了。
终于，花费了近两个月半的时光，我提前把凑敌客这一家子半年的任务量都做完了，在走出小黑屋的时候我想哭的心都有了，艾玛蓝天阳光绿草从来就没这么可爱过好吗！还有我的手，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整终于可以不顾忌这个不顾忌那个、任意使力了！
想到这里，我阴恻恻地看着小黑屋那扇我当初怎么也弄不开的门，慢慢地笑了……
大约过了三个小时梧桐才找到我，那时候我正在我的房间里洗澡，梧桐于是就隔着门说，“幂维娅小姐，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但是席巴老爷请你在洗浴完毕后到他的房间去，好像……”
“行啦行啦，我都知道了，”我一边哼小曲一边搓灰，不亦乐乎得简直快飞起来了，“对了，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呢。咳咳，说起来还真不好意思，因为太久没洗澡，我身上的灰太多，所以那什么……貌似这里的管道堵塞了啊哈哈。”
“我知道了。”
“喂，我开玩笑的囧。”
“……我知道了。”
很明显，梧桐那个‘等我洗浴完毕’的尺度有点大，以至于我出来的时候，凑敌客一家子已经全都坐在饭桌旁等着我了。
我欢快地挥了挥正擦着头发的毛巾示意，“哟，这么晚才开饭啊～还是说两个多月没见，所以大家都在等着我一起吃？小女子实在是太感动了！”
等我说完，桌前几个人的表情顿时很精彩。
奇犽这小鬼最先耐不住，嚷嚷开了，“鬼才会认为能打废连大哥都奈何不了的‘念之试炼’的你是个肖女·子！”
“啥？你别血口喷人啊，我这么乖巧的人怎么会破坏公物呢！不过以防万一，我再回想一下，唔……啊呀！你不会是说那扇破门吧？”
奇犽稚嫩的小脸蛋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演，你继续演。
“原来那扇门还有名字啊，叫什么来着……？‘念之试炼’，还挺霸气的呵，不过我可是一碰上去它就碎了啊，一点没上次那般结实。”
席巴·凑敌客淡淡开口：“奇犽，饭桌上别多嘴。”
小东西不做声了，我也识趣地闭上了嘴。
五分钟过去了。
十五分钟过去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
糜稽面露不耐之色，“饭怎么还没上来，我都快饿死了。”
席巴也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梧桐。
梧桐的头以一种微小的角度朝我这边倾斜了一下，支支吾吾地道，“今天下午幂维娅小姐好像将今天和明天的食材都吃得差不多了，厨师长已经跑去附近的超级市场购买食材了，恐怕今天……”
“也就是说，估计赶不上晚饭了吗？”伊尔迷接过话头。
“额……恐怕是的，真是抱歉，没有准备足够的食物，这实在是我的失职。”
比起晚饭的着落，奇犽显然对别的事情更感兴趣，“喂，梧桐，这女人吃掉的食物一共有多少？”
“这个……”梧桐有点犹豫地看了看我，我仍是一副漫不经心、完全没在意他们讨论的主人公是我的模样。
“大概是150斤重量的食物。”
“啥？！150斤！女人，你的体重到达150斤了吗？你是如何把那些东西塞进胃袋里去的？！”奇犽目瞪口呆。
“身为凑敌客家的孩子，你要淡定，”我一副循循善诱的家长姿态，“因为从小的生活习惯，让我有了一得到食物就拼命吞下去的经历，久而久之身体就有了这个、嗯……技能了。就像动物一样，可以一次充足进食，然后接下来很长时间里都不会感到饥饿。”
“怪物……都是怪物，”奇犽喃喃，“等等，在你工作期间我记得女仆每次都会给你送去食物啊，怎么还是这么饿？”
想起那些白面包片和白开水我就直撇嘴，“因为那些我粗茶淡饭我完全看不上眼，而且，——我还闻到了一股很可疑的浓烈醋味。小奇犽，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而且你居然这么关心我一个仆人的饮食，实在是太善良了！酷爱！来让姐姐亲一下！”
奇犽彻底乖了，眼观鼻，鼻观心，小家伙算是明白了，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接下来这顿晚宴我是在奇犽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度过的，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把以我为圆心、半径四盘菜的那个半圆里的食物都塞进肚子里去了。这傻孩纸也不看看他娘，基裘吃东西的频率其实和我一样，没我多罢了。
饭毕，席巴摆摆手示意我去他的房间，坐定后中年男人硬邦邦地开口，“幂维娅小姐，在此我正式表达与你长期合作的意愿，以后你在主宅工作时就在大厅和我们一起吃带毒料理，其他时候随你去厨房点什么。”
锻炼身体对毒的抗药性吗，ok啊。
“除了资源稀缺的特殊情况，我凑敌客家绝不会再做出限制员工人身自由的类似事件。”
相对的，我以后也不能干出毁坏公物的事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又不是那种好惹事的性子，这个也大丈夫。
“你的酬金按任务委托金额的18％支付，每个月最低完成300张到400张级别最高为a的情报单。提前完成的话，接下来的日子都是你的假期，你可以任意支配。”
4、400……我可以说太多了吗？
“对了，如果有特殊任务，像什么有些交情的老顾客委托的a＋、s级任务，你可以选择性地接一些。这类任务一个抵100个级别最高为a的任务，但如果你接了，就一定要做好，委托金额自不用说，你一定会满意的。”
我声声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s级任务啥的听起来虽然不明觉厉，但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s级任务，你当是街上的大白菜吗。
“你可以住在外面或者留在凑敌客家，吃住嘛，伙食费自己付，加工费我就不算你的了。水电费你付总数额的8％，如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凑敌客家有电击审讯这个项目啊喂！这也太黑心了好吗！
“我没意见，但是我建议给每个成员配一台电脑用于输送情报。再者说，如果我不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境内，又恰好有什么紧急任务，可以用电脑联系我，这样不仅减少了时间，及时完成了我还能用电脑把情报单传送过来。”
席巴蹙眉，“电脑？糜稽房里那个？我看他沉迷得很，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我讪笑，“咳，贵公子关注的不一定是啥好东西，但电脑还是蛮有用的。而且我觉得贵公子可以跟着我一起学习做情报，他有这方面的天赋。”
“你与糜稽除了在饭桌上，私下里接触过吗？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吧，你怎么就觉得他适合做情报了？”
“糜稽少爷虽然贪玩，但按照我给他布置的任务成功率达到75％这点上来看，他的潜力是不可估量的。只不过平时因为各种因素被大家忽视了吧。而且我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人不可能没有一技之长，我只是如此坚信着罢了。”
待到门外那个几近悄无声息的呼吸声远去，席巴才再次开口，只不过这次明显有了几分笑意，“你故意的。糜稽的气息练得不差，你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我什么都没察觉到啊，我只不过故意找了点吃力不讨好的任务给他，是人都会抱怨的，只是没想到二少爷这么沉不住气。”
“行了，说说你真实的想法吧。”
“经过这次朱尔斯他们的惨剧，想必您也知道这情报师死了是多麻烦的一件事情，所以我觉得不如让凑敌客家族自身的成员担负这个要职。久不出家门的糜稽少爷会因外界因素被杀害的几率本来就小，再加上您的家族观念，想必二少爷的生命还是有保障的。”
“你可别想错了，凑敌客可不是那种会护犊子的腐朽家族！”席巴上一秒还义正言辞的形象，下一秒立刻破灭了，“你愿意倾囊相授？”
“当然愿意！但是您想想，在您儿子出师之前，我死了该是多不好一件事啊！”
再怎么爱子心切，席巴到底还是商人，“你什么意思？”
虽然没一拍即合，但我和席巴还是看到了对方眼中明晃晃的算计光芒。
“让我变强，一个小时一亿戒尼。”
“成交！”
第七十八章
因为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用绳命在工作；所以席巴几乎没有什么时间和我讲那些条条框框的；我也算是故意钻了这个空子，才轻轻松松把那个‘念之试炼’给毁了，——‘念之试炼’在市面上其实并没多贵，连20亿都没到来着。我只不过是心理不平衡、记恨揍敌客为了家族正常运营而把我关小黑屋里罢了。这点小钱，对揍敌客家来说好大事；仅仅是我对这种做法的一个小小警示而已。
——做我不愿意的事；就要付出代价；即使是再微小的代价、也绝不可能让你毫发无损。
说起‘念之试炼’，这玩意儿之所以难住了伊尔谜，于我而言却是小儿科，原因其实很简单。
顾名思义；这扇门就是针对刚入门的念能力者的试炼，门的材质由强化系，变化系，放出系，操作系，具现化系和特质系六种相生相克的念构成，也正因为六种念的不相容性质，所以‘念之试炼’最重要的制作工序就是使六种念糅合在一起，听起来这扇门好像很不堪一击（事实上在我眼中也的确是这样），但经过糅合工序之后，这扇门可谓无坚不摧。在我眼中，唯一能算的上是珍贵的材料就是被提供的这些念了，‘念’的纯度越高价值越高，而我打破的那扇门，估计都是凑敌客家老怪物们的亲力亲为吧。不过也是，‘念’是生命能量，一旦制成定然不简单。
伊尔迷弄不开那扇门就是因为找不到这扇门最薄弱的地方，再怎么糅合、加工，念的性质就注定了这扇门是门中的残次品，——虽说‘试炼之门’本身的作用就是让人来打破的。伊尔迷大概就是找不到那个‘点’才会对它无可奈何，毕竟门的材质是念，因此那个‘点’是不断流动着，就算以强化系的思想来行动，即把这扇门每个地方都破坏一遍试试，不真正知道那个‘点’在哪儿还是没用。话说想到这里，我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呢？？
——啊、以前改数学试卷时，有些小家伙做大题时答案明明是对的，但过程很明显不知道是肿么胡诌来的。作为一个老师，我很清楚学生一定要掌握具体的我若心情好（离发工资日子近的时候）就会打个勾装作没看仔细，若心情不咋地，就会不留情地给个叉，并在下次考试时把该同学身边的学霸调远一点。
…………
突然感觉以前的自己好恶劣肿么破【掩面！
但自我反省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我还是因为想起以前的趣事笑了起来，伊尔迷一直望着外面风景的眼神也转而投注在我身上，带着不怎么明显的疑惑。
不想费神跟他细细解释以前的往事，我随便编了个谎，“你们家也太黑了，‘试炼之门’居然卖到20亿以上。”我以前的工资也就一个月3000戒尼，校长是个不计较钱的抠脚大汉，所以这数目对教师这项工作来说，比起大城市来说丝毫不差。
“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出售‘试炼之门’。”
我笑而不语。
“哦，我忘了，你是做情报的。”伊尔迷对不是任务的事情一向不怎么上心。
“其实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靠卖‘试炼之门’谋生，利润高还没生命风险。”
也许是真的很无聊，黑长直杀手认真思考了并且回答我说，“但我觉得杀人利润更高。”
“为什么？那些比蚂蚁还多的保镖有些还是有实力的。”在我看来，这些富翁政客们为了保命，一天到晚请的保镖多到实在很让人心烦，虽然他们本身很弱，但杀那些保镖不是一样需要些精力。
“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保镖？他们的生命也是命啊，不可以随意夺取的。”
我惊讶地瞠目，卧槽，这什么神发展，身为杀手世家的长子居然还好意思说这种话？接下来伊尔迷不会给我上一堂思想健康课吧！
“记得我小时候就不小心错杀了一个有点实力的，后悔死我了，”伊尔迷面瘫的脸似是想表达‘痛惜’这个情绪，“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家伙的命居然也值六千万，我的外快就这么没了……啧啧。所以以后绝对不能错杀可能有价码的人物，有了，以后你给我情报时记得把任务目标的保镖也给我彻查一下，有外快赚我就顺便把他也杀了好了。”
“雅达，”我干脆地回绝，“好费时间，而且那些有钱人会请猎人来当保镖，想查到他们的资料就要侵入猎人协会的网站，我电脑技术不好，办不到。”
“……你直说。”伊尔迷咬牙，黑瞋瞋的眸子望着我。
“五成。”
“不行，三成。”
“四成不还价！”
“好吧。”这句‘好吧’声音极轻，应该是从牙缝里飘出来的，我都快听不见了。
心满意足的我旧话重提，“也就是说，现在你每次任务只杀目标，其他人不动一根汗毛？但这样算好像还是划不来诶，那些精得跟猴儿似的有钱人肯定知道你们也费不了多大劲，给的酬金也多不到哪里去吧。”
“杀意和仇恨会让人目空一切。也有那种家伙吧、你知道的，甚至能让那些蠢货忘记了利益原则，即使出再多钱也会想把对方杀掉的人存在。”
伊尔迷因为个别原因已经很不愿意和我说话，但还是回答了我。在这一刻这种违和感已经到了我无法忽视的地步了，不问一下我都替大公子憋屈，“话说，你这个不想理我却还是理我的状态是肿么回事啊囧？”
“父亲说你必须是家里的免费长期劳动力，所以最好对你多一点耐心。”
“啊哈哈，我该高兴吗……”我干笑，突然擦身而过一位乘客，精神很不稳定的样子，脚步也有点蹒跚，我反射性地用上了念，因此也知道了这个人的记忆。
嘛，原来这个人是幸存者啊。
还是个从……库洛洛他们手中逃出来的，还真不容易呢。
而且还抱有浓浓的恨意，接下来应该会费尽全身气力去复仇吧。
——就像之前被恨意冲昏了头脑的我一样。
伊尔迷听说话声戛然而止，便转过头来，发现我眼神有点涣散，便问了句，“怎么了？”
“被你的名言警句震撼到了，”我笑答，“‘杀意和仇恨会让人目空一切’吗？的确有那种让家伙来着。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我从座位上站起来，快走几步抓住那个幸存者，——哦，当然，他很快就不是了，并在他反抗之前拖他进了洗手间。
‘幸存者’先是被来者蛮横的力道弄疼了，抬头见是‘我’更是惊恐万状，“你、你你你你——！是幻影旅团之前那个拿枪的女人！！”
我将洗手间里的镜子打碎，选了一块锋利的碎片迅速插｜进这家伙的胸膛，鲜血很快涌了出来，红艳艳的色彩煞是可爱。
“你认错人了。”我一口气做完这一切才礼貌地回答这家伙，不过大丈夫，即使是被刺中心脏，普通人类的身体机能也足够他在濒死前听到我的回答。
我开始善后，这种事我明明是第一次做（以前在流星街都是红刀子进红刀子出，哪有闲情逸致做这码事），但现在却像是干了千百次一样，熟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