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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 “怪不得他说两厢扯平了呢,原来是说他也在我们教中安插了人手。”又问道,“师傅,吃过五日断肠丹,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遗症?”
茅教主吓一跳,连忙去摸他的脉,“珍儿你被人算计了?”
“没有,是郦丞相,他因前些日和我们教中的事情没有处理好,所以被皇上罚了,不过说是后来给了解药的。”
茅教主有些愕然,“不至于吧,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郦君玉到底是当朝一品,何至于此啊?”
站起身来在房中踱了两圈,看着何珍道,“珍儿啊,这下你可真是对人家不起了,唉,怎么会这样!”
何珍有点紧张,“真的有害处?皇上他,他想干什么,这不是自毁栋梁吗?”
茅教主摇头,“他肯定不是有意的,只是不巧啊!算了,先不说这些,你赶紧随本座回教,这传位大典不能再耽搁了,其它事情等你接任了教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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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挥斥方遒
第57章 出猎
郦丞相府的后园水榭中,丞相府中的仆从早早的就将桌椅,杯盏摆放布置起来,郦大人设宴准备款待他的几位得意门生。
恩师大人邀宴,几位门生自然不能迟了,早早就到,不想却被被郦府的家丁告知,几位将军来得早了些,我家相爷这时正在陪着夫人叙话呢,要不您几位先入席坐等一下吧。
坐在水榭中吹着徐徐微风,观赏着丞相府后花园的景色,几人倒也惬意。
孙子奇忽然一指隔水的回廊,“咦,大人在那一边呢,好像正陪着夫人一起。”
果然远远地就见郦君玉陪着个身形婀娜婉约的女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往过走,两人身后不远不近的跟了三五个丫鬟。到了回廊尽头的岔口处,一齐停了下来,看来是郦君玉准备往他们这一边来,夫人就拐回内宅去了。
郦君玉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凑近身揽住夫人的肩头,俯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夫人捂嘴笑,抬手轻敲了他一下,扭头就走了。郦君玉也笑,自行转身,朝水榭而来。
孙子奇和皇甫少华明显听见夹在他们中间坐着的熊浩‘咕嘟’吞了口口水,连忙一起扭头瞪他,孙子奇道,“鹤友,你可收敛点,敢对着恩师大人的夫人流口水,你不要命啦!”
熊浩吓得缩缩脖,“我眼馋得有这么明显么?你们都发觉了?”
皇甫少华‘哼’一声表示确实很明显。
熊浩压低声音慨叹,“唉,真是美人啊,还这般轻灵婉转,和大人这打情骂俏的样子,啧啧,比那些号称闺秀的木头小姐不知强多少倍。”
孙子奇但笑不语,颇有同感,不过他为人比较稳重,绝不能把这种想法宣之于口。
皇甫少华却道,“那有什么,你们不觉得大人生得比他夫人还要漂亮几分?”
熊浩摸摸他的额头,十分担心,“贤弟,你最近病傻掉啦?大人他再漂亮那也不能和温香柔软的女子比啊?”
坐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卫勇娥忽然也插嘴,“皇甫二哥说的没错,我也觉得大人比他夫人还要好看几分呢。”
孙子奇咳嗽一声,“你们几个快别再胡说八道,大人过来了!”
说话间,郦君玉就已经快步入了水榭,“你们久等了。”
几人连忙起身见礼,“学生们见过恩师大人。”
孙子奇道,“没等多久,我们也才刚坐下一会儿,其实是我们几个来早了些,打扰了大人。”
郦君玉摆手,一笑入座,“怎么会,本官请你们来吃酒,难道还能怕打扰不成?”
熊浩笑道,“主要是恩师说要请我们喝陛下御赐的梨花春,我们兄弟几个惦记着恩师的好酒,就急急火火地早早赶来了。”
郦君玉看看卫勇娥,“你们几个要谢卫姑娘才是,本官是想单请她喝酒,以谢卫姑娘将吹台旧部借给本官用,这次委实是帮了大忙。只是不好单独请她一个姑娘家来吃酒,所以才找你们几个来作陪。”
说罢命人将酒都斟上,自己当先站起身,举起酒杯对着卫勇娥道,“卫姑娘,本官敬你一杯。”
卫勇娥脸上微微一红,“大人不必客气,为朝廷出力本是我该做的,况且我,我又和大人有师生之谊,大人有用得着的地方,我自然要鼎力相助。”
郦君玉轻叹,“这次是本官自己疏忽才搞出来的纰漏,你这纯属是帮了我的忙,所以本官是一定要谢的,你不必推辞。”
卫勇娥推辞不过,只得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孙子奇在一旁道,“怎会是大人您的疏忽,如今朝中上下全都在盛赞大人的巧计安排,先假意放走白莲教的几个乱党,其实是安插了眼线在那姓茅的身边,然后抓住机会逼得他们不得不向朝廷低头,此事做得干净漂亮,在外人看来,还是白莲教的人不义在先,朝廷大度在后。”
郦君玉不答,暗道朝中如今能传成这样,不过是陛下给我面子,所以才如此说的。
岔开话头,“芝田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皇甫少华连忙应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多谢恩师关心。”
郦君玉含笑点头,“那就好,既然没什么大碍了,那就多喝两杯吧,这梨花春香醇可口,入口绵长,是难得的上佳之品,这么陈的,宫中也就只剩十几坛了,陛下前些日御赐了两坛给我,你们在别处绝对喝不到的,今日为师的大方一次,两坛都开了出来,你们喝完才许走。”
熊浩嘿嘿的笑,“就等着大人你这句话呢,学生们这就不客气了。”
郦君玉的酒量至今也没能练出来,不敢多喝,就挑些朝中的趣事和他们说说,看着熊浩和孙子奇,你一杯我一杯的甚是痛快,皇甫少华和卫勇娥斯文些,不过也比她的酒量好许多,郦君玉自叹弗如,席上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很是热闹,宾主尽欢,到晚间方散。
第二日正好是旬休,郦君玉因头天喝了酒的,便随性多睡了一会儿,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起来衣服还没穿好,就有陛下派人来传,让赶紧进宫一趟。
朝中近来没什么大事,估计成宗九成是又起兴致想让自己陪他微服出宫去转转了。
到了安德殿一看,果然所料不差,成宗穿好便装就在等她了。不过这次不是去街市中游玩,而是劲装健马,硬弩强弓,一大队人出京城往北,到离京六十里的秋实山中打猎。
郦君玉哭笑不得,“皇上去街市中微服私访一下,带上臣还合适,这去打猎带上臣那可是个累赘,臣我压根不懂武艺,也从来没有摸过弓箭啊。”
成宗兴致正高,不以为意,“你去凑凑热闹就好,寡人本也没指望你能打到什么猎物。”不容他再推脱,“快走,快走,就因为等你,都耽误大半日功夫了。”
郦君玉只得跟着陛下,带了一大堆侍卫,策马直奔秋实山,她其实挺不喜欢这样陪着成宗外出,因为是跟着陛下,所以她自己的随从一个都不能带,十分的不便,等到了秋实山,发现侍卫们立时分做两拨,一拨准备跟着陛下进山打猎,另一拨原地伐木打桩,竟是开始搭起了帐篷。
郦君玉顿时心里打鼓,“陛下,怎么还支帐篷啊?咱们晚上不回京了?这不太好吧?”
成宗奇怪,“当然不回京了,要是今晚还回京,咱们就没时间进山打猎了,现在立刻又得往回赶,自然是要住一晚再回去的。一会儿打到了兔子,山鸡,野猪什么的,晚上就生篝火烤来吃,幕天席地的,别有一番意趣。”
郦君玉大呼上当,早知这样,硬装病也不能来啊,这一大群人,出门从简,最多能支起五六顶大小帐篷,陛下身份尊贵,自然有人伺候,还能独占一处,自己恐怕就没这个待遇了,要和人合住一处,这可如何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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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夜袭
大元朝廷自开国以来一直尚武,历代皇子都是文武兼修,成宗自幼又酷爱骑射,对狩猎的兴趣无比大,秋实山中虽没有什么大野物,但他能于朝政繁忙之际,偷闲前来游玩个一日半天的,那也是十分开心之事了。
深秋时节,满山上百草丰茂,秋实累累,野兔,獐子也都肥壮,成宗领着众侍卫呼哨进山,不一会儿就将那总跟不上大队的郦丞相忘在了脑后。
等到捕了一堆山鸡,野兔满载而归时,已是红日西垂,暮色降临,郦丞相百无聊赖,早早的一个人转了回来,抱膝坐在一旁的山石上,看着留下的侍卫搭帐篷,升篝火。
成宗兴高采烈,先被侍从伺候着进帐洗漱更衣了,再出来一看,发现郦君玉坐在远远的一块大石头上打哈欠,微有点过意不去,“郦爱卿,你这也太斯文了些,既然跟着来了,就一起去试着射两箭嘛,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一旁随侍着的侍卫首领,成宗的御林军左卫将军韩立忍不住笑道,“刚才郦大人倒是想练练的来着,可惜臣找了半日,也没能给郦大人找出一张他能拉开的弓,最后只能作罢了。”
成宗哈哈大笑,安慰道,“郦爱卿是文官,力气小些也是正常。”
郦君玉十分气闷,“下次陛下要是还来打猎,臣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了,陛下带皇甫将军,孙将军他们几个来,肯定都比带臣来合适。”
成宗摇头道,“不然,那几个武艺是不错,多打几只猎物是没问题的,不过寡人是来散心,又不是专门来抓兔子,獐子的,打多了也没用,还是郦爱卿同来的好,朕命他们带了马乳酒来,等会儿大伙一起月下畅饮,潇洒豪迈,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郦君玉闻言倒操心起来,“陛下在外还是安全为主,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怕不妥。”
御林左卫韩立道,“郦大人请放心,轮值守卫的人是不会饮酒的。”
郦君玉点点头,心知成宗年纪轻轻,难得出来玩一次,劝多了只怕陛下要扫兴,便不多说,只道,“此处到底不比宫中戒备森严,韩将军还请多费点心才是。”
韩立笑道,“郦大人放心吧,咱们的人把这里围得铁桶也似,保证苍蝇都飞不进来。”
到了晚上,成宗终于也承认他这次带郦君玉出来是十分不合适了,郦丞相不会打猎,拉不开弓不说,对烤野味也兴趣不大,马奶酒更是一口不喝,混在一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大汉之中,十分突兀,很有些格格不入。
杵在那里,非常的碍眼,不时还要担心一下守卫是否周到,莫要有歹人混入,颇为无趣。成宗扫兴之余,决定不再去理他了,暗道带郦爱卿出来玩,十有八九都要被他破坏了兴致,上回去看民间选花魁,多么香艳旖旎的盛事,都能被他比衬得索然无趣,此人扫兴的功夫可是大大的了得!
和众侍卫放怀痛饮了一番,晕晕乎乎地被扶入大帐安歇。
成宗的大帐分为内外两进,外面有内侍守夜,里面供陛下安歇,就算是临时架起来的大床也依然柔软舒适,角落里放了细纱屏风,屏风两侧挂着两盏琉璃宫灯,光线柔和。
成宗喝了酒,又辛苦了一日,四肢倦怠,因此躺下就睡着了,一梦香甜,不想半夜时分,却被外面持续的嘁喳说话声硬给吵醒,十分不耐,怒道,“外面吵什么呢?”
小内侍立时惶然道,“陛下恕罪!是郦丞相有重要事情来向陛下禀报。”
成宗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这大半夜的不知他有什么急事,坐起身倚在床头,揉揉眼睛,“让他进来吧。”
内帐的隔帘一挑,郦君玉穿戴得整整齐齐走了进来,两个内侍也跟着进来,端了热水给他擦擦脸,吃两口热茶,再找过一件貂皮短氅披上,这才垂首退了出去。
成宗清醒一些,“说罢,什么急事?”
郦君玉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被安排和两位金吾卫参将与两位带御器械侍卫统领共住一帐,陛下的帐篷里床褥齐全,他们的可就要简陋许多了,直接在地上铺了厚毡子,再给几条毯子当被,这还是几个参将统领和他才有的待遇,其余侍卫都是在外面守夜或是裹张毯子,露天休息。
此架势郦君玉如何敢睡?那四个都是粗犷武人,白日里陪着成宗打了猎,晚上又凑趣陪着痛饮烈酒,这时一倒下就鼾声四起,满帐酒臭,横腿伸臂的,就算忍得酒臭,也挤不出个自己能睡下后还能不被碰着压着的地方。
郦君玉无奈,只得出帐瞎转悠,旁人还挺奇怪,连问郦大人怎么不休息,还得推说自己换了地方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大黑天的,在山中也不敢走出营地,硬是顶着巡夜守卫们的奇异目光晃悠到半夜,就实在有点吃不消了,深秋的山中,半夜时分,夜风堪称寒冷刺骨,郦君玉一丝准备也无,衣服都没有多带一件,冻得瑟瑟发抖。
她因为白莲教何珍的事情,在阵前被激得呕血,后来隔了一天就进宫请罪,又被那颗‘五日断肠’折腾掉半条命,身体很是受了些亏空,最近一直都在小心调养,禁不起大损耗,此时只觉又累又乏,双腿发软,脑中阵阵发晕,眼前冒金星,都快站不住了。
暗呼糟糕,心知像自己这种气血虚亏,受过大损的人,初愈时最经不得这种寒冻劳累,搞不好要出大问题的。
四顾看看,发现成宗的帐篷宽敞阔大,比其它的帐篷明显大出一圈来,周围分散着数名侍卫看守,帐内微微透出一丝暖光,看着就舒适怡人。
一咬牙,暗道自己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万没有硬站在外面被冻成重病的道理。快步就进了成宗的大帐,声称有重要事情禀报皇上,帐中守夜的人莫名其妙,心道就算你是丞相,也没有无缘无故,大半夜来打扰陛下睡觉的道理,拦着不让她进。
恭请郦大人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那就还请先回去,明早再来禀报吧。
郦君玉自然不肯走,赖在成宗的大帐里,守夜内侍待着的地方也要比外面暖和许多,乱拉了两个借口来说,不想就把陛下给吵醒了。
看陛下强睁开睡眼正经八百的坐起身来等着她启奏要事,顿时有点张口结舌,看来要是说不出什么要紧事来,陛下绝对要发火把她扔出去。
等那两个侍从退出去后,就吞吐道,“陛下,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向为臣许过一个愿?”
成宗皱起眉头,很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郦爱卿你就赶紧直说,朕这还困着呢,真是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乱闹什么!谁记得许过什么愿啊?”
“哦,就是上回在陛下宫中,就是在安德殿的偏殿里,陛下开恩,提前给了为臣那五日断肠的解药之时,陛下让微臣下回别再去做那种吃亏损名声又不得好处的事情了,说,说臣我要是实在想找个人看看抱抱的,那……那陛下您就吃亏点,给我抱好了。”
“啊?”成宗这一下子被打扰得睡意全无,张着嘴看她。那晚在偏殿中,他看着郦君玉双手抱膝缩在墙角的可怜样子,鬼使神差的便大方了一下,其实话说完就后悔了,幸亏当时郦君玉也是一口推拒,成宗乐得顺势下了台阶,不想这时忽然又被提了出来,不由得分外心虚,“你,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了,你上次不是说要痛改前非了吗?”
郦君玉这时又冷又乏,人就快要软倒了,顾不得其它,看成宗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中暗定,你既然紧张,那我这就不怕了,“唉,臣是想改的,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改不掉啊,难道说陛下这是想反悔了?”
“这个…”成宗实在很想反悔,不过刚睡醒脑子还不大灵便,一时找不到借口,不知该说什么好。
郦君玉暗道,速战速决,等他清醒反应过来,这床估计就挤不到了,两步踏上,“陛下您往里躺躺。”
“啊?你要做什么?”
“您躺床上,臣我站在地下,如何抱法?”不由分说,抬脚就挤上床去。
被子是熏过香的,床褥也柔软厚实,被成宗睡得热热乎乎,躺上去无比舒适,轻吁一口气,身心都被温热着舒展开了。
成宗见她竟然胆大至此,竟然就这么挤上床来了,差点要叫救驾,顾及着天子的颜面,硬忍住没有开口,连忙使劲往床里挪挪,离郦君玉远远的,“你,你,你大胆,谁准你上来的?”
郦君玉好容易厚着脸皮挤占了一块舒服地方,打定了主意,除非你喊人进来把我拉出去,否则为臣我在这里赖定了,故意做个黯然神色,垂下眼帘低声道,“那,既然陛下不愿,微臣绝不敢冒犯,陛下您让臣在这里待一会儿,您放心,为臣绝不会乱摸乱动的,只待一会儿就好。”
成宗气得想敲床,暗骂自己那时不知抽了哪股邪风,怎么会说出那样没脑子的话来,看来这郦爱卿还真的是有些‘特殊’嗜好的,没了那白莲教的乱党,他就难熬至此了,平时不敢乱来,今日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这就,这就…
想得身上寒毛直竖,一丝睡意也无,全身绷紧戒备,暗道他要是敢乱来,那说不得了,朕只好反悔前言,直接把他扔出去,最好是能先打晕了,再悄悄命人抬出去,就说他自己忽然旧疾复发晕倒的,嗯,这样最好,千万不要吵嚷出来,被人听到,朕可要颜面扫地的。
哼,打晕了让人直接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