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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嘛,要是交给土方副长来的话,的确是没有任何担心的必要了啊,哈哈哈……”永仓干笑着说道,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不过似乎是徒劳。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突然有人打破了这久久的沉静。
“先不说这个,舞那家伙,要是知道错过了这么好的事件,一定会抱头痛哭的。”原田得意的笑了笑,说道,“那家伙一直都很想为上次的事讨债的吧。”
“你以为说都会想你一样吗?左之助。”永仓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来也真的很凑巧,距离舞离开新撰组只过了一个星期,这个时候她应该才抵达熊野才是,偏偏发生了这种事,她知道了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毕竟那家伙,要强得很啊。
“在下认为她的举动是正和时机的,从现在的实力来看,的确她有很高的天赋,而且关键时刻的反应也着实惊人,但是没有临战经验又缺少剑道基础的她在此刻的京都里只能是我们的负累,若是此次远行能彻底的让她脱胎换骨的话,在今后的事件里一定可以大展手脚,在下认为与其现在成为累赘倒不如以后成为一员大将,这样对我们的工作也是很有帮助的。”斋藤平静的说完这段话,没有一个人反驳,大家都认为他说的很有道理,此刻的道场又变得安静异常。
无声的空气流过,四个男人在这里沉默。
“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冲田忽然抬头,面色严肃的说道,“我认为,她完全没有战斗的必要,这里既不是她的世界,也并没有什么拜托她去做这件事,她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参与新撰组的事务。”
“在下若没有记错的话,最初说明想让她加入新撰组的人就是冲田吧,既然如此这话又是何意?”斋藤毫不留情地说到了冲田的痛处,冲田无言以对,沉默了好久。
“我只是想保护她不要受伤罢了。”冲田说出的话不由得让气氛再次凝重了起来。
“即便如此,她也已经踏上了这条路,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她说过,她不会放弃回去,但至少在这里的分分秒秒,她想做她力所能及的事,而我们发觉她剑道的天赋,便为她决定了这件事的内容,仅此而已。”斋藤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仍旧那么平静。
“但是,她并没有努力的必要,这种会丢掉性命的事……”
“……她,这么说了:她把我们当作她的家人。虽然在下不知道舞的身边曾经发生过什么,她的家庭又是怎么样的,但是那个时候,在下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深邃的悲伤。”斋藤继续说道,“而面对我们,她的笑容纯净地决没有半点掩藏。”
“……家人……”冲田默默的念着这个字眼,自己,也是因为把土方先生和近藤先生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这样拼命战斗下去的,只是,想守护自己身边重要的东西罢了……那个女孩子,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吗?他不知道,但是他有感觉,这个人的想法和做事的态度于自己惊人的相似,虽然看上去是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却总是很相像。这种惊人的相似感曾经让他困扰了好久,但是却毫无头绪,只好放弃了探究这个问题的念头。
而这个时候,却又想了起来。
“刚开始她决定加入新撰组的时候她就说过,她把我们当作同伴吧,在下认为我们只要把她当作一般的人就好了,既然是谁都可以加入,为了任何目的,只要所做的事情不相忤逆,怎么样不是都没有关系吗?”
“……”冲田沉默了,而一旁的永仓和原田则是一时半会无法调整状态,他们一点也不明白气氛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紧张。
“我明白了,确实是我想得太多也说不定。”冲田深深地低下头去,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
“……你总是会对身边的东西表现出温柔,冲田。”斋藤的评论一点都没有错,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你真的很关心她,这一点我们都能够看出来。”永仓突然开口,顺便用手覆上了冲田的肩膀,“但是,我不认为她是那么弱小到需要百般呵护的女孩,那家伙的蛮力丝毫不比左之助的逊色哦!太过于温柔,有时候反而会伤害到对方……”永仓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似乎是只打算说给冲田一个人听。
“不单是舞,还有其他的人也是一样哦。”他补充道。
“……我知道了。”冲田点了点头,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没人能看得出他是什么表情,只有斋藤在一旁皱起了眉头,那种表情是在他那毫无波动的脸上很少见的一种——
从他皱起的眉头里,不仅有着忧虑,而是包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寂寞……
“结果已经一目了然了。”山崎冰冷的声音在纸门外响起,距离开始调查俞屋喜右卫门已经过了一周多的时间,也是时候得出结果了,“他的确与志士有过接触,最近的废屋起火也是那些人的手段,他们似乎在酝酿这一次大计划,但我尚未查明。”
“这样啊。”土方合住了手里的书,一把把它扔在了地上。“山崎,立刻通知原田左之助捉拿俞屋喜右卫门,不过不要惊动了那些藩士。”
“了解!”门外树叶沙沙地响,原本站在屋外的男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了。土方看着冰冷的月亮,已经是夏天了吧。他思索着,自从开始担任副长,不知不觉间似乎连时间的流逝都忘记了。忽然听见门外有阵骚乱,他急忙跑过去,看到的是得胜而归的原田和正被牢牢围住的俞屋喜右卫门。
“带他过来!”土方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此刻的他,是舍弃了人类情感的魔鬼……
这一夜,是伴随着叫声和血的一夜,昏暗的房间里,只有土方和被他“审讯”过后奄奄一息的男人。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他朝看守的队士们说着,处理的方法他们都很清楚,所以土方并没有多加叮嘱,现在最重要的,是展开作战部署,全力粉碎敌人的计划。
很快,就是一场大战了……
“那家伙是江州浪士古高俊太郎,据他的话来讲,京阪一带浪士将在京都三条的旅馆池田屋聚会,策划一次重大行动,包括在京都放火和劫持天皇。这次的任务紧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要求你们小心的靠近聚集到八坂神社后面,绝不要让敌人看出你们的意图。我会派出使者去找京都守护职会津藩和所司代桑名藩要援兵,在那之前一定要慎重行事。”近藤冷静地布置战局,一旁的土方则若有所思,这次,恐怕新撰组会倾巢出动吧。
“近藤先生,这次的任务非常紧急吧。”冲田笑着问道,面对这样的笑脸,无论出在什么局势下都总让人不由得放下心来。
“哈哈,是啊,总司……恐怕是麻烦的事件啊。”近藤笑着回应,但是对话的内容却丝毫不轻松。
“听说这次是几个藩的聚会,究竟谁会去那里?”
“……听说是有长州、土佐、肥后等藩志士,稍稍有些麻烦,但是有情报说那个桂小五郎会去那里,若是按阿岁的计划,就是全员突击二楼,先杀桂小五郎,毕竟他是长州举足轻重的人物。我和阿岁分别率领人马去池田屋和四国屋,但是这样分散战力……”
“没什么,若是四国屋没有大的动向,我会立刻带人去你那里,勇。”土方缓缓的开口,镇定的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感情。
“……那个……部署呢?”冲田犹豫着问道,脸上的表情也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啊,总之要奇袭就不能带太多人了,而且主要战力也必须均衡,总之带我六七个人就好了吧。”近藤没有听出冲田话中的意思,回答。
“那个……”
“你也去池田屋吧,总司,你和永仓、藤堂一起去勇的队伍,斋藤和原田到四国屋,这样可以吗?”土方抢在了冲田的前面说道。冲田吃惊的看着面前的土方,又想了想刚才的话,终于再次露出了笑脸。
“嗯,我去,土方先生。”他的笑容一直是最让众人无抵抗力的东西,这个土方也深有体会,“谢谢。”
“说什么呢?我不知道我做了让你感谢的事啊。”土方避开了那个笑脸,说道。
“那也许本来就没有呢。”冲田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他感到不悦,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
“为什么那么想去池田屋?”土方忽然发问。
冲田怔了一下,并没有回答,而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土方见他得不到冲田的回答,便也不问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没有说。
这样的冲田并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一切,他不知道这一场战役对于今后的新撰组来说是多大的契机,又是多么悲惨结局的开始,有些人活着,有些人死去……他不知道自己未来是什么,也不知这场战役过后的新撰组渐渐变成了什么模样,但他只是想战斗,想为了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去战斗,即便因此失去生命,他也并不在意。
他不知道土方和近藤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的,他也不在意国家当前的状况,说老实的话,这些争斗的理由在他眼里都是那么苍白而无力。为了这些无用的争端而战斗并无意义,他曾经这么想着,但他不愿意否定自己重要之人的信念,所以他克制了自己的想法,并且自己走上了这条苍白的道路。
“我们的未来,一定是非常悲惨的吧。”他曾经不自觉的说出这样的话,但这确实是他所想的,或许也是每个人心中都想过的吧。但是,即便如此,能为了守护什么而挥刀的话,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自己都一定不会后悔吧……九岁,九岁的他拿起了刀,当时只为了一时的兴起,而如今做到这个地步,是冲田从未想过的吧。即使这样,他也不愿意认输,至少要自己信念,目睹到最后……
作者有话要说:
☆、〖守护的决意〗
自那天开始已经几个星期,我回到新撰组也已经很多天了,每天的工作便是早起和斋藤练习剑术,在午后留在屯所做自己的事情,巡逻因为是轮班,而且自那以后组里便不再缺人手了,轮到我的机会自然也就很少了,所以我总是很闲地呆在队舍,偶尔发愣发一个下午,也一点都不稀奇。
我还如同以前一样,和永仓他们打打闹闹,那个人也是一样,总去找邻居的小孩子们玩耍,只是巡逻的名单上,他的名字消失了很久,直到现在,也依旧消失着。
一切都源于几个星期前的那次事件,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少年在池田屋的活跃——印证这一切的是满地的尸首,还有他浑身沾满的鲜血。那个像菊花一样干净而清秀的少年,却在如同地狱一般的惨烈景象中,拿着滴落着鲜血,穿着早已被染成红色的羽织——那不仅仅是敌人的血,那还有他自己的血。
没错,池田屋事件,历史上所记载,冲田总司第一次咳血的日子。
那天开始,他一直都在屯所静养,不能参与任何事件,不允许随意出行。虽然过激派早已按耐不住发动了很多次攻击,但都被我们一一抵挡下来了。
“壬生狼”——人们渐渐的忘记了我们的本名,而是用这个名字代替了一切,也表示了他们的恐惧。
我是在那事件的一星期后回来的,毕竟是杀神之刃,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练习,现在的我已经有了高出一般剑士的实力了,现在的我也可以参与新撰组的各项活动,包括与长州等藩士之间的战斗。羽佐间舞——这是我现在在使用的名字,也是现在的一番队副队长的名字。因为冲田在养伤中,所以由我来进行一番队调遣任务,土方先生是这么对我说的。
“总司!”我叫住了迎面走过的少年,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叫他,回头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要不要出去买些糖果?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吧。”我长舒一口气,换上了以往的笑容。
他保持着愣住的样子,在我面前站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
你真是个麻烦的孩子啊,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不要因为养病就那么一副悲苦交加的模样嘛。我抓起身边的布都御魂,拍了拍肩上的土,朝屯所的大门走去,他就跟在我的身后。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门口守卫的队士们,似乎想说些话,但又不知怎么开口。我走上前去,和一个守卫攀谈了几句,而他就那么等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我把一个守卫的一把刀丢给他,然后径直出了队舍,没有人阻挡我,自然,也没有人阻挡他。
“谢谢。”他说着,摆出一个很熟悉的笑容。但此刻他的脸色还是很苍白,那笑容也便显得很苍白了。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手轻轻覆上了他的头顶,缓缓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走吧。”便一把拉起他的袖子,走向了集市。身旁的他很顺从地任由我拉着,一点一点地离开了屯所。因为冲田很久没有出门,周围又有了些小小的变化,于是他便不时停那么一下,看些什么,然后在察觉到我的视线之后忙快步继续向前走,这么看上去,眼前的冲田不像是一个拿起刀杀人的剑士,反倒更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
终于在来到市集以后,他如同发现了至宝一样奔到了糖果摊前,说句老实话,他对糖果的喜爱可叫人称奇,就连巡逻完毕都会去摊上买那么几包糖果,回到屯所后还会分给我们吃。虽然因为他身子不好,我也劝过让他不要再吃那么多甜食,他也似乎是听得很明白了,但是我的劝告却似乎没有任何效果,我也只好苦笑了。这次,要不是看他在吞所快忧郁出病了,我是绝技不会带他来买糖的——他要是吃坏了身子,我的脑袋就别想要了。
华丽的无视掉了在一旁若有所思的我,冲田毫不留情的掠夺了几大包糖果,虽然也意识到了我像茄子一样的脸色,但他还是只以笑应付了事。我虽然想说他些什么,但是此刻冲田的笑容却把我的责骂压了回去,那是与平日的他完全相同的如同菊花一样清新、水晶一样明澈的笑容。大概是因为心情变好,所以连身体的状况也变好了吧,他的脸色好看了许多,脸上的笑容里包含着真正的喜悦,也显得不那么苍白了。
“总司,你可不能因为我带你出来就这么毫不节制哦!这些太多了,没收没收!”我抢过他手里的一堆纸袋,只留下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袋子。冲田看看我,撇了撇嘴,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我扭过头去,无视他的演戏。见我丝毫不理睬他的伎俩,他只得摇了摇头,可怜巴巴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小巧玲珑”的袋子,叹了口气。
“这样子会变成老婆婆的,舞。”他看着我,很郑重的说道。
“……请给我的年龄加上140岁。我是140年后的人了,若是真论年龄我的确比你年长。”我开玩笑似的说道,“放弃吧,总司,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把这些糖给你的,要是让副长知道你吃这么多糖,而且还是我带你买的,我的脑袋恐怕就要搬家了。”
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买账,他也只好放弃从我手里拿回糖果。我知道这次是我胜利,不由得笑了出来。
“喂,是壬生狼啊……”“……杀人犯……”“是鬼啦,鬼!”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些小声的议论,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周围人的目光早已经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一切的缘由恐怕就是我身上这件队服了吧,历史表明,这件队服最后使用是在池田屋事件的时候,估计再过不久这件羽织就不会再被我穿上了吧。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我明显感觉到身边少年低下了头。他们身处乱世,只得遁入修罗之道。他们错了吗?没有,至少我认为没有,他们敢于在乱世中寻得一条路,即便这条路逆历史潮流而上,却也证明他们努力过了。而你们这些安于自己生活的平民,不,或许你们也在努力生存,但是你们保小我而弃大业,又有什么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
我顿了一下,准备开口责备他们,却感觉到袖口被人拉扯,扭头一看,正对上冲田的眼神。那眼神里有着很复杂的情感,说不出是悲伤,亦或是无奈,只是在他眼中充满着坚定,这一点我确信不疑。是啊,无论是冲田还是其他人,都不是会被这些闲言碎语击垮的吧,他们有着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为此付出一切的觉悟,这样的他们,才能够在历史的乱流中勇往直前。
可是,人言快过刀子,作为一个心智健全,有血有肉的人,是不可能听过而不放在心上的吧……真的很辛苦呢,冲田也好,其他人也好……
“都给我闭嘴,自己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聚集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我甩开冲田的手,他似乎没料到我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在了原地。一旁的民众向后退了一步,议论的声音更强了,嘈杂得听不清楚他们的话。
忽然,人群中不知何处响起一个声音。
“哎?是女人啊,什么壬生狼,难不成是一群专食女人的狼,有趣有趣,我也想去当一头‘狼’了啊!”声音的源头是一个中年男子,恐怕又是过激派的捣乱分子,企图破坏京都的安宁吧。
“啊拉,真是失礼呢……就算是女人,能杀人的话,就没关系的!”我迅速拔出刀,迎头向那男子劈了上去,围观的群众见到这样的发展立刻做鸟兽四散,偌大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