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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他抚摸着下巴,他眼看着我也不把话说完。
“到底怎么样啊?”
“你为什么找我,监督也是可以的吧?”
“叔叔毕竟是老师,怎么可以为了我私人的事向学校提这种要求呢,学长就不同了,我一向,一向,恩,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所以帮帮忙吧!”为了帮朋友还让我说这种话,以后一定向勇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哦?是这样吗?”他眉毛上扬,眼中盛满笑意,“我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尊敬我。”
“别再得意了好不好。”我无力地说,“一句话,帮不帮忙?”
“可以!”
“谢谢!”
“你要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
“好,你说欠多少都行。”但是还不还就是我的事了,我在心里加了一句。
一直没有留意,当我们说话的时候,慈郎已经睡着了。
……
……
☆、番外之优??“忧”
这个世界之于我究竟意味着什么,我的存在有什么意义,我常常这样问自己,但是,我找不到答案。
从我懂事起,我的生活就充满着父母永无休止的争吵和无尽的寂寞。尽管衣食无忧,尽管佣人们把我照顾得很好,但我却得不到父母的爱,这难道不是最重要的吗?一句关切的话语,一句宽容的安慰都没有,甚至没有责备,因为我被彻底无视了,而他们的世界,好似只有工作。
曾经也做过百般努力,为了让父母高兴我拼命的学习,每门功课都是优,但是成绩单却总是无人问津;为了让父母为我骄傲,对于一直不喜欢大提琴我也努力练习,只因为我曾听到他们夸赞过一位知名的大提琴手,但是每当悠扬的音律想起,却总是没有听众……
年复一年,我在等待中过日子,总是抱着希望,希望他们会想起我,哪怕回身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为了他们,我不知做了多少努力,放弃了玩乐的时间,放弃了交朋友,放弃了一切,可我得到的又是什么?每年的生日是我最害怕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我被遗弃的最好证明,别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开生日会,父母和朋友祝福地送上礼物,而我却只有一个佣人做的蛋糕,虽然这蛋糕要比普通孩子的蛋糕精美上好几倍,但它只令我厌恶。也许过后几天,我的爸爸妈妈在佣人的提醒下知道我过了生日,可是那又怎么样,一张支票也就将我打发了,不得不说,在金钱方面,他们对我还算慷慨。
渐渐的,我认清了事实,希望终于被磨灭,今后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我不停地告诉自己,麻木自己,因为我已经过了那个因父母的注视而雀跃的年纪。但是,当我得知他们要离婚的消息后,我依然震惊与痛心,现在他们连维系这个家都感到厌烦了吗?
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是和平分手没有搞出太大的动静,而他们也终于想到了我——我的抚养权。毕竟是政策婚姻,又有什么感情可言呢,而我就是政策婚姻的产物,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包袱,我没有心情听他们在那里把我推来推去,冲回了房间。
那一天我哭了,有生以来哭得最凶的一次,眼泪不住地往外涌像是要流干自己所有的泪,我告诉自己以后都不会再为这种事哭了,今天就让我放纵吧。为什么,他们不爱我,既然不爱又为什么把我生下来,带给我痛苦,我恨他们,恨他们……
……
即使再难过也要面对现实,最后我跟着我的父亲,而我的母亲在不久之后就有了新的家庭,她再婚的对象是一位商界的新起之秀,公司的规模还不算大,但是事实难料,令人没想到的是,几年后这个人发迹了,而我的母亲也一跃成为一级企业的企业夫人。
我的父亲呢,守着祖业发展平平,但也能暂居名门之列,我上国中后他也再婚了,在我看来他新娶的女人没什么修养,就是个狐狸精,有这样的太太,我看他以后也没什么好发展。但这不关我的事,我所在乎的是,自从那个女人嫁进来以后,我的日子越发难过了。她动不动就找碴,看我不顺眼,天知道我有多么厌恶她,像她那样低级的女人,我根本不屑去理她。反正我的生活已经够糟糕了,我不介意再混乱一点,我只关心我自己,其他的事我根本不在乎!
本以为我的人生一片黑暗了,但我却遇到了一个美好的人,从那天起我的生活有了变化……
他是学校里和我同一年级的男生,非常帅气非常温柔,可惜我们不同班。第一次见到他是在走廊里,因为家里的事当时我的心情不怎么好,无意间撞上了他,刚想发怒,当看到他的脸后,我却怔住了,那一刻,我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的跳动。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他向我道歉,而且他的声音很好听,害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这位同学,同学!”他又轻轻推了我一下。
“啊,嗯,我没事。”说完,我又一次失神了。
“那就好了,再见!”
当我再次看向眼前时,那人已经不见了,我暗自懊悔,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丢人了,第一次如此失态。为什么我会这样,看到这个人会有异样的感觉,同样是帅哥,我对网球部的那帮正选却一点兴趣也没有,真的是很奇怪。
之后的日子,我忍不住去注意那个温柔的男生,他叫榊月音,乍一听上去像个女孩儿的名字,他现在在初中部已经很有人气了,听说运动神经很棒,人很好,而且还是网球部的经理,我对这个人越发好奇了,忍不住想要接近他。
我千方百计地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躲在一边偷偷的观察他,我越来越发现他是个不错的人,非常想让人亲近,而且他对他的两个异性好朋友关心有佳,令我非常羡慕,常常在想,如果也有这样一个人关心我那该多好,我渐渐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
……
情人节终于等到了机会,我并没像其他女生那样一早把巧克力交给心仪的男生,我知道榊同学那里一定已经收了不少的巧克力,我要让他记住我才行。
“对不起,打扰一下。” 我鼓足勇气走过去,“榊同学,我是二年五班的凌小路优,这盒巧克力请你收下。”
“谢谢,凌小路同学。”
“啊,不,没什么。”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顿时心跳加速,脸也烧得厉害,说完,就跑开了。
真丢脸,就这样离开他会怎么想我呢,对刚才的事,我心里后悔极了,但是心中不免有了小小的期许,榊同学刚刚收巧克力的样子很开心,他会记得我吗?说不定他会……
有了这小小的期许,我觉得生活也没那么糟糕了,也比原来更喜欢学校了,我还是时常偷偷的注视他,他那清爽的笑容就像一阵和煦的微风吹进了我的心里。或于我也可以变得幸福,或于我也可以感受被人关心的感觉,只要那个人是他……
再也不能仅仅满足于远远的注视,我已下定决心要告白,我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既然喜欢就要争取到手,否则一切都是枉然,为了自己的幸福,我一定会成功的。比起以前向他告白的女生,我觉得自己更出众,家世背景也要更好些,虽然不能和他相提并论,但还是不错的,就这一点而言,我感谢我的父母。
“你好。”
“啊!榊君,你好,你还记得我吗?”我忍住害羞向他问道。
“我们应该在哪里见过面,对吧?”
“嗯,情人节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送你巧克力的人。”
“你是凌小路同学吧。”
“我是凌小路优,榊君还记得我。”听到他认出我,我的心情激动不已,也许我很有希望,我鼓起勇气继续说,“我第一次见到榊君的时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当时你不但没有生气还很温柔的问我有没有事,从来没有人这样对我,所以……所以我真的很喜欢榊君。”
“谢谢你,凌小路同学,但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对不起。”他居然向我鞠躬道歉,也就是说我被拒绝了。
“为什么,榊君明明没有女朋友?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不死心的说,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没有出息,但是哪怕是一点点能够幸福的希望,我也要抓住。
“对不起,我……”
“我真的很喜欢榊君,答应我好吗,我一定会很努力的。”
“凌小路同学,真的非常抱歉。”
“为什么,为什么,呜呜~我一直都很希望能做榊君的女朋友,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你、你不要哭啊……别哭了,凌小路同学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孩儿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更加气闷“不要说这些敷衍我的话,榊你太过分了,难道在冰帝就没有能配得上你的女孩儿吗?”我大声的质问他,尽管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要再哭了。”他把手帕递给了我。
“你走开,我不用你的同情,榊,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说完,我使尽全身的力气逃离了现场。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只能对我温柔,而不能给我幸福呢,难道我注定要永远孤独一人吗?
“婶婶,榊家是个很大的家族吧,人一定很多,很热闹。”为了打听榊的情况,我跟我这位婶婶聊起了他的家族。
“是啊,不过本家的人丁现在可不兴旺,只有一个女儿,要是谁娶到她可是有福了。”
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榊家只有一个女儿,这一定是搞错了,榊月音明明是……
“本家真的只有一个女儿吗,婶婶?” 我的声音在颤抖,一定要说这不是真的。
“是呀!”晴天霹雳,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她、她是不是叫榊月音?”我又向婶婶确认了一边。
“哎呀!优认识她?”
“……”这是真的,榊月音是个女孩儿,就像正在做一场噩梦,我希望自己赶快醒来。
我的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别人说了什么,我又说了什么全然记不清了。
晚上,我木然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天花板,婶婶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眼前也闪过以前的过往。
榊月音是个女生……她居然骗了我们所有人,我的感情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什么老天对我这样不公平,如此的戏弄,我不甘心!用力捶打着床铺以发泄心中的怨恨,不可原谅榊月音,你会为你做过的事付出代价的。我突然记起,婶婶说了‘身世’两个字,他的样子有些惊慌,难道说榊月音身上有什么秘密?我就从这儿查起,一定会查出什么的……
……
……
缓缓的张开眼睛,我再次拿起了那份档案,优,你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拖拉,以前的那些丢脸的事就忘了吧,只要让榊月音付出代价就好,我这样告诫自己。可是,我的眼前又浮现了刚才她救我的情景以及她对我说的话,明明是敌对的,为什么还要帮我呢?我的头开始疼了,从什么时候起,我的生活变得越来越混乱了,还做了一些我从没有做过的事,我很清楚那些都是不好的事,可是为了报复……
我也越来越不了解自己的心情了,揭开榊月音身世的一刹那,我并没有兴奋,取而代之的是苦涩和微微的心痛,又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吗,原来她和我是一样的。
我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心惊,使劲甩了甩头,清醒一点吧,凌小路优,真正的可怜人只有你自己,她不是得到了更多的爱了吗,怎么可能和你一样,你难道不觉得她那张总是充满幸福的脸很刺眼吗?是的,我不能动摇,于是,我把那份档案塞进了书包。榊月音,当你的幸福被打破,你会是什么表情呢?
……
真的要这么做吗?本已下定决心的我在看到榊月音后又开始动摇了,摸着储物柜里的档案袋,我的内心在挣扎,‘自己不幸,就要让其他人和你一样吗’‘她让你如此丢脸,不应该放过她’,我的脑海中充斥着这样那样的声音。
“喂,凌小路,你没事吧?” 榊月音忽然推了我一下
“嗯?啊,你干什么,想吓死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快上课了,你最好快点!”接着她看了看我的储物柜 。
“啪”我迅速的关上,有些心虚,“走开,不要乱看!”
“你,你不舒服吗?”
“要你管!榊月音,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坦然,还有,不要用那种清澈的眼神看我,离我远一点!”冲她吼完我就跑开了。榊月音,算你走运,以后机会还多着呢,我在心里夹了一句。
那一句终归是我对自己的借口,我还是没能将她的身世公布于众,那份档案至今还在我储物柜的角落里放着,而我已经渐渐将它淡忘了……
……
事事总是难料,我和月音竟成了好朋友,这或许是我得到的另外一种幸福,至少我现在觉得并不孤单,朋友能分享我的烦恼与忧愁,对初识这种滋味的我而言,现在的一切令我满意,也是种不错的尝试。
生活会从此就这样继续吗,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我会一直守着那个秘密,我希望我们两个一直这样幸福下去……
……
……
☆、呼之欲出
期中考试刚刚结束,我大大的松了口气,勇美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我的承诺也兑现了,当然这是整个网球部共同努力的结果,想必这一个星期他们也吃了不少苦。勇美似乎格外开心,但我总觉得她那洋溢的笑容不单单只为了考试成绩,虽然那样的成绩对她来说已经是破天荒了。
想着勇美的事,我轻笑起来,抬头看着眼前一个个运动的身影,我突然想到,全国大赛的日子似乎已经不远了。冰帝又是好不容易挤进了名额,想想也真是不公平,为什么冰帝的运气总是那么背呢,现在作为网球部的一员,我也常常为他们抱不平。
“唉!”我叹了口气,这有什么办法。
“你明明很悠闲,却在这里叹气?”有些戏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明明是部长却在这里游手好闲?”我反唇相讥。
“本大爷是在观察,跟你可不一样。好了,先不谈这个,你欠我的人情准备什么时候还?”这家伙,我怎么现在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小气,况且像他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少爷,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我只记得说过欠着,可没说过要还。”没错,我记得很清楚,我说的是欠多少人情都可以。
“耍赖这种事也太不华丽了,嗯?”没有情绪波动,他似乎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那表情就像在说‘人情是还定了’,“还记得你说过自己言出必行,你最好兑现承诺,否则下一次……本大爷可不保证还会帮你!”
什么嘛,还带威胁的,我是言出必行,可我什么都没说你让我干什么,真不讲理,他难道就不知道什么是‘施恩不妄报’吗?可话说回来,他这次是帮了我一点忙,虽然就那么一点点,如果答应他,他会让我做什么呢,不会是当牛做马吧!
“你在想什么呢,眼珠转来转去的,是不是在想坏主意,告诉你,本大爷才不会上你的当!”他瞟了我一眼道。
什么,居然把我想的那么坏,“我哪有想什么,不过是担心你这个大地主会怎么虐待我罢了,你说吧,怎么还!”我大义凛然地说。
“别一副要上绞刑架的惨样子,本大爷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忽然,他嘴角上扬,“你等消息吧,周末我会打电话给你的,随传随到!”丢下这句话,他转身走了,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恨恨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只听得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星期六早上,我和勇美按原定计划去了道场。虽然迹部那家伙说什么随传随到,但是管他呢,我可不想因为他一句话而影响我正常的生活,大不了让他家司机来接我,我是知道的,他们家有很多备用的豪华汽车的,我不介意偶尔享受一下。
今天我来做勇美的陪练,几个回合下来发现她确实进步了不少,以前她的基本功不是太好,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空手道的要领她已经完全掌握了。
“勇美,你今天兴致很高啊!”我一边挥动着拳头,一边问道。
“我一贯如此,对空手道的热情,我是无尽无休的!”
“我觉得你今天更加有热情,有什么好事吗?”
“没、没有啊。”勇美听到我的话吃了一惊,慌忙答道。
虽然她这么说,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古怪。“集中精神,你走神了!”
“啊,你下手也太狠了。”从新站定,勇美向我抱怨道。
“是你自己没集中精神的,休息一会儿吧。”我一个人坐了下来。
勇美在我身边坐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周围其他练习的人,真是刻苦的孩子,如果她把这精神用到学习上就好了。
“我说勇美,期中考试有了好成绩可不能放松啊,后面还有期末考呢。”
“我知道,我一定会继续努力下去的。”勇美信誓旦旦地说,眼睛很明亮。“嗯……月音你说……你说我穿道服的样子是不是很精神?”
没头没脑的一问,刚刚不还在信誓旦旦吗,突然问起这个,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当然啦,我一直觉得勇美穿道服的样子很帅气,非常适合你。”
“是吗?”她有些害羞的低下头。
呃,第一次看到勇美这样小女生的模样,我还真适应不了,“那个,你没事吧?”我轻轻推了她一下。
“啊?没事没事,当然没事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