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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驸马对必勒格表示同情,抚上必勒格的脑袋。
“驸马,从前你也是伴读,有些规矩还是你亲自教导得好。”和敬公主叹了口气。
且说时节进入四月,饯花节才过,循贝勒府里却传出不好的消息——
“你说什么?”
“三福晋……三福晋滑胎了……”一个小太监跪在地上颤抖着,兰馨本来捧在手上的果子滴溜溜地滚到那个小太监旁边。
景娴不知所措,容嬷嬷忙道:“娘娘别慌,快派个人去看看才是。”
“你说,倩雅已经五六个月了,怎么会……”景娴说着,自己却迅速想到,“我问你,三福晋滑胎前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这句话却是问那个传话的小太监的。
“回禀皇后娘娘,奴才不知情。”小太监已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不知情?你这差是怎么当的?”容嬷嬷上前一步呵斥他。
“奴才……奴才不敢妄论主子的是非!请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小太监磕头如捣蒜,汗如雨下。
“皇额娘,不如儿臣带着常太医去给三嫂瞧瞧,许能看出些端倪来。”柳敏从这小太监的反应也猜出一些来,主子的是非……是那位“主子”?
容嬷嬷正给景娴按摩太阳穴以舒缓她的不快。“也好,早去早回,一定要在宫门下钥之前赶回来。”
“是。”
“三哥,嫂子怎么样了?”柳敏进了贝勒府,径自来到知语轩,此时倩雅已经沉沉睡去,柳敏只让常寿把了把脉,便绕过屏障,却不问常寿而问永璋。
永璋别过头去:“大夫说像是饮食不当所致,却又查不出来是什么……”
柳敏沉思了一会儿,拍拍永璋的手臂(咳咳,身高原因):“三哥你放心,我会帮你查出原因的!”
走到院里,却隐约听见下人言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以前白夫人和齐夫人(即永璋的两个侍妾:白佳氏和齐佳氏)怀孕了也是五六个月就没了,现在福晋也是,竟然只有庶福晋平安生下两位小格格(两个月前,完颜氏再次诞下一位小格格),是不是咱们府的风水不好?”
“谁知道啊?我瞧着福晋和两位夫人身子都健壮得很,以前大夫安胎时也说是胎气甚稳,怎么莫名其妙就没了?”
“彩云,你让你玛嬷去求个符来,贴在知语轩里,兴许就可以了!”
“这个主意好!或者找个道士来……”
真的是什么正的邪的科学的迷信的都来了。
不过,听刚才那两个侍女所说,齐、白两位夫人也是怀孕后又掉了,可是完颜氏却……这个完颜氏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连大夫都诊断不出。
“来人!”
随侍在一边的一个小厮忙过来:“公主有何吩咐?”
“把管家嬷嬷叫过来,本宫有话问她。”柳敏在回廊坐下。
“是。”
待小厮下去,柳敏才问常寿:“如何,三福晋的脉象可有异样?”
常寿随意地坐下:“回公主,依臣愚见,恐怕与知语轩外面的那几株花有关。”
“你说的是种在知语轩外边院子里的——凌霄花?”
常寿愣了愣,才接话:“公主聪慧。凌霄花对行经去瘀,凉血祛风极有效,孕妇忌讳这个。依脉象来看,福晋应该不是一下子服食,不然之前的大夫不会诊不出来;福晋应该是在饮食中缓缓摄入。虽然凌霄花的药效不像麝香那般强烈,但是长期微量服用还是会伤害胎儿。故而凌霄花还有一名,便是堕胎花!”
“长期?你是说三嫂怀孕之后一直在吃这个?但是,三哥给三嫂专门请了大夫调理,怎么还会……”柳敏说着自己却霎时明白了,“难道是……”
柳敏转向常寿却看见他已经站起来了,还没反应过来——“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万安。”原来是那个管家婆子,怪不得常寿着急忙慌地起了。要是被别人看到了,那就可落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起来吧。”
“谢公主。”
“本宫且来问你,这贝勒府里的女人怀孕五六月就掉是怎么回事?”柳敏抚这自己袖上的精致刺绣貌似无意地提及。
“回公主,也许是天意……”
“天意?还是人为?”柳敏提高了声量,不怒自威。
管家媳妇条件反射地跪下:“回公主的话,奴婢实在是不知啊!”
“循贝勒的两位侍妾可怀过孩子?”柳敏压着怒气问她。
管家媳妇的胳膊一直抖着:“回……回公主,齐夫人怀过两次,白夫人怀过三次。”
“也就是说,三哥本来应该还有五个孩子,但是都没了。即便福晋这一胎你不知为何,那么那五个孩子呢?”
“奴婢不知。”
“不知?这么大的事你不知,你这个管家媳妇是怎么当的?”柳敏猛拍了一下桌子。
管家媳妇一颤抖,更加说不出来。
“你且起来回话。”柳敏也知自己是借题发挥了,便又心平气和地问她。“那本宫再问你,福晋院里的花儿是什么时候中上的?”
“谢公主。回公主的话,院子里的花儿是庶福晋送给福晋的,福晋瞧着好看便种下了,其实,那花儿好看又好养活,在庶福晋、白夫人、齐夫人院里都种着。”管家媳妇儿的小心脏还是跳得快极了。眼前这个公主年龄虽小,气场却强,不容小觑。
“哦?”连庶福晋和两位侍妾的院里也种着,怪不得没人怀疑,“那福晋平时可有用花入膳?”
“福晋有时会用花儿点缀菜肴,倒并未食用过。倒是齐夫人,常用些花儿来做糕点。”
“糕点?”柳敏细细回想,似乎在知语轩里也摆着一碟,“庶福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叹叹叹
“庶福晋呢?”柳敏询问。
“公主有所不知,以花做糕还是庶福晋教齐夫人的呢!”管家媳妇儿脸上展着笑容。
柳敏觉得事有可疑,但是时辰也差不多了,只得先回宫,倒是留下了青宁——青宁懂得医术,可以让她好好为倩雅调理。
几日后,柳敏再次来到循贝勒府,依旧唤来管家媳妇儿。
“带本宫去齐夫人那儿走走。”
“是,公主随奴婢来。”管家媳妇儿说着引着柳敏来到了齐夫人处。
果然院子里本该攀着葡萄藤的葡萄架已经改种成了凌霄花,而齐夫人正带着侍女们在架下摘花瓣。
“固伦和敏公主到!”
齐夫人忙将手上的花瓣放在石桌上,跪下行礼:“奴婢参见固伦公主,公主吉祥。”
柳敏绕过她,坐在石凳上,看着桌上的花瓣:“齐夫人多礼,免礼。”
“谢公主。”齐夫人起身,看见柳敏正望着桌上的花瓣,大胆开口,“公主若是喜欢这花儿,可攀了一枝去,这花儿极好养活。”
“是吗?”柳敏只是一副“我很喜欢凌霄花”的模样,“夫人可知道这花儿叫什么名字?”
齐夫人屈膝:“回公主,听庶福晋说,这花儿叫‘倒挂金钟’,奴婢觉着这花儿好看,名字也吉利,便把葡萄换了也种上了这个。”
“‘倒挂金钟’?确实吉利。不过这么漂亮的花夫人为何将它摘了下来,怪可惜的。”柳敏轻轻捏起一瓣红色。
“回公主,其实奴婢是想以花入膳做些糕点,福晋失了孩子,平常福晋也爱吃这糕点,所以奴婢想做些送到知语轩去。”齐夫人低眉顺眼地回道。
柳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女人,她到底是无知还是故意的?是被人利用还是本就如此?没想到这贝勒府的后院一点都不比后宫简单。
“难为你有心,只是,你可知这花儿的效用?”
“效用?听完颜姐姐说,这花可以安胎。”
看着她天真的样子,柳敏差点厥过去,简直哭笑不得,恨不得学马教主的样子摇着她的肩问:“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柳敏无语地撑着头:“常太医,给齐夫人扫扫盲。”
很显然常寿同学已经习惯了“扫盲”这个词,并未停留,径自说道:“倒挂金钟,也叫凌霄花,对活血化瘀有奇效,”常寿看了一眼齐夫人,见她已经吓得目瞪口呆,接着说,“根茎皆可入药,是伤胎的利器,故而亦名‘堕胎花’!”
齐夫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身边的侍女及时扶住嘴里喃喃自语:“堕胎花,堕胎花?怎么会?怪不得,怪不得我的孩子,白姐姐的孩子,福晋的孩子都没有了,原来……怎么会……是我害了自己的孩子,是我害了贝勒爷的孩子!”齐夫人痛哭出声,形似疯癫。
“齐夫人,论辈分本宫该称你一声‘嫂子’,本宫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后院,都留不得天真之人。这几年来,夫人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为什么夫人和白夫人的孩子都没有保住,偏偏庶福晋就可以平安产下两个小格格?”
“怀疑?是有的,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庶福晋竟然那么狠心,容不下任何人生下爷的孩子!”
“妹妹,你说什么?”一个美妇人本来是想让人先来通报,可是一听见齐夫人说的话,顾不得礼节就冲了过来。
“白姐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来人正是白佳氏。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两人相拥而哭。
哭罢,两位夫人跪在地上向柳敏磕头:“公主,请公主为奴婢做主!”
“放心,完颜氏害的不仅仅是你们的孩子,也是三哥的孩子,是皇阿玛的皇孙!既然已经查清楚了,管家媳妇,去禀告循贝勒;本宫也会即刻回宫,请皇阿玛主持公道!”柳敏起身,眼中带着不属于一个六岁孩子的坚决。“小李子,回宫!”
“啪!”乾隆听到柳敏的回报,气得将手边的茶盅挥到地上,“该死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还给永璋生了两个女儿的份上,朕就要把她千刀万剐,以泄朕心头之恨!”
乾隆平复了一下心情,仍是眼含怒色:“高无庸,派人到循贝勒府传旨,完颜氏戕害皇嗣,罪不可赎,朕念其为循贝勒诞下两位格格,饶她死罪,除去庶福晋名位,玉牒除名,贬为庶人,幽禁贝勒府,永世不得外出!”
“喳。只是皇上,那两位小格格?”高无庸还是得问个清楚。
“分别交给永璋的两个侍妾养!”
“喳。”
“皇上怜悯两个孩子不赐死完颜氏,只是卉绣已经四岁了,已经懂些事,只怕下人乱说会让卉绣在贝勒府难以立足。”
“老三府上从来没有出现过完颜氏这个人,卉绣的亲生额娘是白佳氏!”乾隆一脸邪笑。
景娴莞尔。
“不过,硕王府的大格格竟这么不是东西,若是不好好惩罚,难泄朕心头之恨!”
景娴嘴巴动了动,却不接话。
“景娴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不说了?”乾隆大帝的情绪起伏不定,方才还气得什么似的,这会子又有闲情逸致“调·戏”景娴。
景娴忍住耸肩的冲动:“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妄言。”
“硕亲王完颜岳礼养女不教,着降亲王为郡王,世子皓祯除贝勒爵位。”乾隆说着拿起朱笔在黄绢上写着。
乾隆丢下笔,再言:“高无庸,明日一早便去硕王府传旨!”
“喳!”
柳敏在一旁纠结,那个完颜氏原来是《梅花烙》里头那个雪如福晋的大女儿,不过似乎原著里并未交代过;不过那只耗子的爵位就这样没有了,那小白花还会不会勾引他?只要他不来惹自家兰馨姐姐,自己可是不会和他作对的。
“福晋?!你来做什么?”昏暗的斗室里因为门洞开射入阳光而再次明亮起来,坐在椅上的完颜氏本能地用手挡光,待适应强光后,才看清来人。
“我来看看你。”倩雅挥退跟着的丫鬟。
完颜氏并未起身,冷笑道:“看看我?我完颜成槿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可以看的。看我这狼狈样吗?你高兴了吧!”
倩雅叹了口气,才道:“你是硕王府的长女,你该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家族来说有多重要!”
不提子嗣还好,一提起“子嗣”两个字,完颜氏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起来:“子嗣!又是子嗣!以前在硕王府是这样,现在在贝勒府也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无论在哪里,哪怕是小门小户,也是极注重子嗣的,你这样限制爷的子嗣,不仅伤了爷的心,还害了你自己,害了你的母家!”
完颜氏冷哼一声:“母家?硕王府算我哪门子的母家!”
作者有话要说:
☆、如此雪如
“母家?硕王府算我哪门子的母家!”完颜氏蓦地站起身来。
“你……硕王和福晋养育你十几年,十几年的亲情是假的吗?”
“是!他们确实养了我十几年!但是,”完颜氏回答得决绝,简直没有经过思考便脱口而出,“你不是我,你不会明白我在说王府过得有多艰难!”
“你是硕王府的嫡长女,我也是乌拉那拉家长房嫡女,虽然比不上王府尊贵,但日子也过得惬意,哪会艰难?”倩雅表示不解。
完颜氏凄然地仰头望天:“是啊,都是嫡女,我还有一个做王爷的阿玛,可是福晋,你知道吗,一个王府格格,还是大格格,纵然外表光鲜亮丽,内心的苦楚又有谁知道?我额娘雪如福晋嫁给我阿玛十年,连生三个女儿,就在这时候,翩翩侧福晋进府,还怀孕了!我知道额娘很担心,因为万一她肚子里的还是个女儿,而翩翩侧福晋诞下儿子的话,便是王府的长子,只要没有嫡子,侧福晋的儿子就可以继承爵位。好在,她生下的是儿子,也就是现在硕王府的完颜皓祯,我替额娘高兴。”这时完颜氏露出笑容,看着却让人心疼。
“可是我没想到,自从额娘生下了皓祯,我们三姐妹在她眼里就变成了多余!我记得那年三妹两岁,京城忽然爆发天花,府里也有人染疾,三妹不小心也染上了,阿玛担心的不行,让额娘亲自照顾妹妹,没让我和二妹插手,说是我们俩还小万一也得了这个就更麻烦了!可是额娘却对阿玛说,皓祯哭闹着不肯吃饭,她走不开,让嬷嬷去照顾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好痛。皓祯不肯吃饭,所以就可以抛下自己生命垂危的小女儿么?三妹年纪小,病来得凶猛,没有熬过去,她才两岁啊,上天就无情地剥夺了她的生命。额娘抱着三妹的尸体痛哭,我差点就以为我错怪她了。可是,就在这时秦嬷嬷过来对她说:福晋,小世子不肯睡觉,您去哄哄吧!我的额娘一听这话,抹了抹眼泪,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满心满眼想的只有她的儿子,记挂的只有她的儿子,那我们这些女儿怎么办?同样都是她的亲生骨血,她怎么忍心?!”
倩雅没想到眼前这个曾经是王府和硕格格的女子,本应是享受无上宠爱的女子却完全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大约是从小得不到母爱,所以她才会格外脆弱,才会排斥一切有可能抢走她幸福的人。
“也许,雪如福晋也有难言之隐;况且……”倩雅顿了会儿,“皓祯世子是雪如福晋好容易才生下的男丁,雪如福晋自然格外疼爱他一些。”这些话,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更何况眼前这个心中满是伤痕的女子。
“难言之隐?是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让她不顾生命垂危的女儿却可以对自己魂魄完好的儿子百般宠溺?是!皓祯确实是她的救星,但是,难道我们三姐妹就不是她的孩子吗?皓祯五岁的时候,得了伤寒。额娘不分昼夜亲自照料,甚至累得昏过去也不愿放手让嬷嬷照料。我听见皓祯躺在她怀里唤着‘额娘’,而她也紧紧抱着他,说‘额娘在这儿,额娘不离开你’。”完颜氏早已泪流满面。
“皓祯在病中无意识地唤‘额娘’,那么她有没有想过,她两岁的女儿在病重的时候也声声唤着她,而成楣却得不到她的回答。我可怜的成楣妹妹,小小的人儿忍受着那样的苦痛,我偷偷去瞧了许多回,额娘却从来没去看过三妹,只是想起来了打发人问问。世上怎么会有那么狠心的额娘?!她怎么配做我们三姐妹的额娘?!”完颜氏摊在椅子上,用力地捶着桌子。
“……”倩雅踌躇了半晌,却还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完颜氏长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接着说:“后来皇上把我指给那时还是三阿哥的爷做侧福晋,不是正妻?没关系,我以前见过爷,我知道他一定会待我好,所以我不在乎。阿玛有些不平,他觉得自己好歹是一个异性王,自己的女儿怎么能与人为妾?额娘只是劝了句,‘只要成槿嫁过去生下个一男半女,自然可以晋为嫡福晋’。我以为她还是关心我在乎我的,可是,我无意中听见她对秦嬷嬷说的话却让我心中对她仅存的一丝希望也灰飞烟灭——‘成槿虽然只做了三阿哥的侧福晋,不过也是和皇家攀上关系了,要是她肚子争气生下儿子,那就是皇上的亲皇孙,以后皓祯的仕途会更好走。’。
“到了这个时候,她不为自己的女儿与人为妾伤心,也不想女儿终生有靠,而是自己儿子前途有望。我在她心里竟然只是为皓祯铺路的垫脚石!我想,后来把成柔嫁给赫舍里氏也只是为了联姻大族为皓祯铺路而已!怪不得成楣走的时候她不伤心,因为成楣走了皓祯就失去了一个帮助。
“我出嫁那天,觉得伤感,额娘为我梳妆的时候我想,皓祯到底是她最后的依靠,为他着想也是人之常理。呵,就在我的心快要软下来的时候,皓祯的奶娘来了,她一句‘小世子吵着要吃喜糖,奴婢实在是没法子了’就把我额娘的心吊了起来,然后她放下手中的凤冠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就像在三妹死时那样,一样的背影,一样的牵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