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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为了宁天昱的能力而骄傲，现在却只剩下了担心。
宁天昱随着宁远的打量，表情越来越严肃，想必接下来父亲所说的事情，一定是和他有关。
“天昱……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宁远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宁天昱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被发现了？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说道：“我没觉得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唉。”又说刚刚只有两三分怀疑，那么刚刚宁天昱的表现，让他不得不相信，爷爷是对的。
为了不冤枉宁天昱，刚刚宁远可是将宁天昱的神态动作，来来回回的在脑海里重放了很多遍。
或许宁天昱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宁天昱紧张的时候，嘴角都会微抿一下，幅度很小很小，持续时间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若不是程晓晓开玩笑的说道宁天昱的这个小动作，他是如何都发现不了的，不得不说，在喜怒不形于色方面，宁天昱比他还要强。
“今天，你爷爷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一方面出了问题，但是这确实是我的责任。”身为一个父亲，他居然没有发现自己儿子的异常，这让他很挫败。
居然是宁元帅？宁天昱眼神一变，他伪装了这么久，想不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看着宁天昱越来越幽深的眼神，宁远想到了一个不该想到的人――赵州。
或许他知道爷爷所说的意思了，居然是这样。
宁远苦笑一声，说道：“你若还当我是你的父亲，那么今天我们就摊开了说，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宁天昱闻言，面部神情一变，却没有说话。
宁远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原来天昱这般不相信自己，那么以前显示出来的依赖都是假的吗？
宁天昱犹豫了，本能上他就不太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和程晓晓，但是看着宁远眼神里的痛苦，宁天昱微微一愣，心似乎有些难受。
宁天昱想起过往和宁远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一次宁远失踪……
还有后来亲自教导他的时候，每天晚上宁远都会亲自给他上药……
或许，父亲真的很爱他。
妈咪，你赢了，最终还是影响到了我。
“既然父亲已经发现了，那么我也没有伪装的必要了，没错，我就是父亲所想的那种性格的人。”宁天昱笑了，很清爽，没有一丝异样。
“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父亲。”
宁天昱却摇了摇头，“不是父亲的错，是我自己的原因。”一切都在得知外公外婆离开的时候变了。
宁天昱很少提起外公外婆这几个字，因为每一次提起他都会想到那一晚的记忆，还有那个梦……
没人知道在程晓晓醒来之前的那个晚上他是怎么度过的，从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在是他了，后来程晓晓醒来之后，他将那一晚上的记忆埋藏，这辈子不在回忆。
只是后来莫沫凯里的出现深深地勾起了自己那晚的记忆，他拼命的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甚至塑造出一个宁远的翻版来伪装自己，只是这一切在得知程晓晓失踪的那一刻起，全部被打破，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欲望，加上程晓晓的战争暗示，他甚至有一种希望这一切快点到来的冲动，还有前几天他居然再次梦到了那个梦，所以才会在宁元帅面前露出破绽。
宁远看着眼前浑身散发出阴暗气息的宁天昱，“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父亲，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叮――”
“叮――”
两声光脑提示声，同时想起。
宁远深吸了一口气，没有什么心情的看了一眼光脑，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天昱的事情重要。
不过――赵州居然死了？！宁远非常惊讶，甚至可以说不相信！
赵州那样的人居然会死？！阴谋！绝对有阴谋！宁远抬起头看着宁天昱，想要告诉宁天昱他们的事情，以后再谈的时候，却被宁天昱眼里的笑意吓到了。
宁远心一沉，脸色发黑： “赵州的事情……”
既然宁天昱打算坦白，自然不会在这点儿小事上隐瞒，说道：“是我做的。”
宁远感觉自己头很痛，说道：“处理干净了没有？”
宁天昱一愣，他还以为宁远会问他原因或者是后果，却没想到，宁远的反应会是这样，“不会怀疑到我身上。”只是对不起赵理了。
宁远深吸一口气，这才说到，“我相信你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那么，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吗？”赵州已死，赵家必乱，华夏的势力也将重新洗牌，继位大典即将举行，这个时候，无意让华夏陷入更大的混乱。
这样的宁天昱，真的不适合宁家家族的位置，怪不得爷爷会放弃宁天昱，只是作为一个父亲，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他该死！”宁天昱愤怒的说道：“他的命令想必父亲也知道，他居然敢对妈咪伸出手。”
宁远不语，这个消息他自然收到了，只是赵家牵扯过大，不能下手，而且赵州也不是一般人，处理掉赵州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情。”
“但是我等不及了，父亲也知道妈咪所说的那件事情，夜长梦多。”宁天昱也头疼，喃喃道，“我也不想这样的。”
只是那个梦，让他很不安，或许他处理得真的有些过于着急了。
“关于赵州，谁都看的出来，赵州和赵理那点儿事情，父亲，你还记得当初离开衡阳星我回了一趟酒店吗？”
宁远点点头。
“我只是在赵理的身上动了些手脚罢了。”具体是什么，他不好说，毕竟事情关乎妈咪的秘密，不得不说，妈咪的那些药可真神奇。
宁远也不是很想知道，毕竟他现在心思全放在宁天昱的在身上了。
“你有没有想过，程晓晓知道后会怎么做？”
宁天昱甜甜的笑了，“妈咪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看着这样的宁天昱，宁远有些无奈，是的，他不会告诉程晓晓，因为他怕程晓晓担心。
“我知道了，你这样很好。”看样子天昱的性子已经定型了，宁天昱是不会得到爷爷认可的，那么为了宁天昱，也是为了宁家，他决定一切的罪过都由他来承担。
“父亲……？”你真的不介意这样身处黑暗的我吗？宁天昱有些感动。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他和程晓晓若不爱自己的孩子，还有谁去爱他？
第144章
“嘭。”程晓晓难以置信的看着系统的转播； 刚刚她终究放心不下宁天昱，让系统在宁天昱的光脑上动了手脚，全程观看了宁远父子两对的谈话。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原书中宁天昱可是温柔系男配！虽然最后黑化了，黑化？！！
莫非一切都是如同宁天昱所说的那般，是伪装？！可是如今的宁天昱才十几岁啊！怎么可能呢？
程晓晓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己来的时间很巧，按理说，宁宁天昱一直没有受到什么委屈； 什么不好的事情； 怎么会突然黑化了呢？！
“系统；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啊？！”自己家的可爱萌宝怎么会突然画风就变了呢？！
程晓晓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但是就像宁远所说的那样； 不管宁天昱是什么样子的； 那都是她程晓晓的儿子！
系统也有点怕怕的，世界太危险，它要回地球； “大概是天生的？”
P！她和宁远性格可都不是这样的，更别说原主了！程爸程妈也是老老实实的本分人，宁家其他人也很正常啊！
“那就是基因突变了。”没毛病，其实系统也是有一点点猜测的； 大概是世界法则的自我修复，但是这些可不能告诉程晓晓。
“……”程晓晓抓了抓头发，“现在要怎么办？”
“有宁远呢； 再不济还有宁天昱。”反正这件事情，宿主的智商可不要瞎掺和，“根据计算结果，宁远离开宁家的可能性很高。”实际上是百分之百，只有宁远这样做，才是最好的处理结果。
离开宁家？程晓晓不敢相信，但是系统这样说，让程晓晓心里有些难受，宁远有多看中宁家，她是知道的。
“别想了，要是真离开，那就去烟雨星吧。”
烟雨星？程晓晓深知系统做出的决定都时候含义的，只会暂时将宁天昱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在星网上搜索起‘烟雨星。’
“系统，你是不是在梦游？”程晓晓看着烟雨星介绍上仅有的四个字――空无一人，吐槽着系统。
“你才梦游。”你全家都在梦游，“烟雨星上的空气中，含有一种特殊物质，可以让人软弱无力，当前的科技还没有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因此才没被开发。”
“那么你的意思是？”
“在商场里有药剂可以解决，重要要的是，那里的空气对宁天昱的状况有好处，具体的我不说，因为宿主你听不懂。”
“……”这个时候系统都还不忘推销，还真是合格的‘系统’，不过系统也不是无良的，最起码它说的都是真的。
程晓晓考虑起，去烟雨星的可能性。
“宿主，干脆将烟雨星买下来吧。”
“噗。”程晓晓喷了，“我不傻，没有钱。”
系统笑了，“那里空气中让人软弱无力的物质，对虫族也起作用。”
虫族？！程晓晓听到系统这样说，是真的起了买下来的心思，而且离首都星不是很远，距离也合适，毕竟要照顾宁远的感受。
思考了半天，程晓晓决定砸锅卖铁也要买下来，随后联系了华夏的国*局，程晓晓也没和对方扯皮，直接以一个惊人的价格买了下来，当然程晓晓身上的星际点是不够的，还加上了几个空间钮的能量石。
对方似乎也怕程晓晓改变主意，很快速的签订好了合约，并且主动的将各种手续办好了之后，还亲自派机器人过来取能量石。
直到看见了烟雨星到了自己名下，程晓晓发热的脑子才清醒了下来，小市民的心里发作，开始心疼起来，_我的钱，就这样变成蝴蝶飞走了。
要不要坑傻宿主一把呢？系统看着程晓晓乱糟糟的头发说道，“宿主，你要不要去整理下自己？我怕吓着宁远。”
友尽！
……
“逆子！”宁定国看着视屏另一端的宁远吼道，“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
“我知道，父亲。”顶着宁定国的怒火，宁远有些愧疚。
宁定国气的青筋暴起，“闭嘴，我就当你没说过。”
宁远摇了摇头，“父亲，保重。”随后便挂断了视频，他不敢多看宁定国一眼，怕自己忍不住愧疚。
顺着来时的路，宁远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小楼前，和往常一样走到房间里，看着正趴着沙发上的程晓晓，宁远说道，“喵喵呢？”
“去天昱那边了。”程晓晓回过头看着宁远，“要走了吗？”刚刚程晓晓就从系统那里得知了宁远的选择。
宁远有些意外，“你……”
程晓晓一笑，“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宁远笑了，走上前抱着程晓晓，“笨蛋。”
“我不笨！”
刚刚走上喽的宁天昱看着房间内相拥的两人，眼睛有些湿润。
“喵？”怎么不进去？宁天昱身后的喵喵不解，伸出头绕过宁天昱一看，人性化的用一只前爪捂住了眼睛，非礼勿视，喵也是很有礼貌的！
……
赵州死了！所以认识赵州的人都感到难以置信，尤其是宁境，再收到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和宁远一样，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阴谋。
刚刚调查的命令发布下去，就收到母亲的消息，宁境停下思索，打开了光脑，他本以为这次的消息也许是母亲催他回去吃饭或者是相亲的，只一眼，宁境就瞬间变了脸色。
阿远要脱离宁家？怎么可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去，查查阿远最近几天都去了哪里？”
“是，家主。”
很快，调查的结果就出现在了宁境的手里，宁境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去了宁战的住处，随后又去了一趟军营，和宁定国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之后宁家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这一件事情，所有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是，却又变了什么。
宁战自从这天起，就关上了大门，谁也不见，只和魏紫依过起了小日子，偶尔给花浇浇水，逗弄下宁天明，别的事情一概不管了。
“唉，你早就该这样咯。”魏紫依看着宁战苍老的身形说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宁战笑了笑，“是啊。”只是他不后悔，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家走向毁灭。
他宁家发展到了现在的地位，这一辈子，都为了宁家在奋斗，可以说，这一切都是他的心血，他怎么能放得下？
相处了大半辈子，魏紫依怎么可能不了解宁战，这话分明是拿来堵她的嘴的，内心还不知道怎么担忧呢，要她说，阿远也是死脾气，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唉，儿孙多了都是债啊！
……
程晓晓站在星舰上，努力忽视身后的两道视线，若无其事的转身说道，“都看着我干嘛？我身上有花啊？”
蠢妈咪，自从知道程晓晓知道自己性格之后，宁天昱也随意了很多，宁天昱笑了笑，气质显得非常干净，一点也不像是黑化的人，程晓晓曾问过他累吗？他说不累，实际上怎么可能不累呢？
但是不模仿，他觉得很别扭，像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阳光下，让他危机感十足，他必须做点什么。
所以好久以后，很多老人在谈到宁天昱的时候，总是会用难以捉摸四个字来形容，其实就是性格多变，让人猜不透真实情绪。
宁远看着宁天昱，到是面无表情，其实内心也是悲愤的，自家好好的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怎么就画风突变了呢？
程晓晓倒是先忍不住恼羞成怒，说到：“怎么的？只许你们买机甲玩，不许我买一艘星舰玩呀。”说起这个程晓晓就泪流满面，都怪系统忽悠了她买了一艘星舰，她怎么就被系统迷惑了呢？她当时一定是脑子抽了。
当时买的时候只想着最好的买，却忘记了还有两个智商上碾压她的人的存在，于是乎，程晓晓恼羞成怒了。
“反正我买也买了，家也败了，你们爱怎怎么想就怎么想？不关我的事情。”后退一步，程晓晓抬起脚就跑。
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程晓晓/妈咪是把他们当傻子吗？你见过可以自动化飞行的星舰？你见过速度比帝国最新研究出来的星舰还要快上两倍的星舰？你见过可以自动扫描周边坏境变化以及预警的星舰……
他们又不是眼瞎，如今的程晓晓算是更加猖狂了，父子俩对视一眼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还能怎么样？继续装傻装作不知道呗。
宁远摇了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宁天昱问道，“知道你妈咪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吗？”
宁天昱摇了摇头，“父亲，妈咪总不会把我们卖了的。”
“……”怎么让天昱这么一说？他越来越担心了呢，毕竟程晓晓做过的不靠谱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等一会问问吧！”
宁天昱冷笑，“父亲，以妈咪的智商是卖不掉我……”
“嘭。”
宁远直接给了宁天昱一个爆栗。
“……”
看着宁天昱呆愣的神情，宁远满足了，“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
“不要动不动就冷笑，就你这表情，别人不防备你都不行。”
“……”那不是因为妈咪和你不是外人吗，宁天昱笑了笑，一脸得意的说道，“不管我什么表情，妈咪都不会嫌弃我的，是吧，父亲。”
熊孩子，不管宁天昱性格到底怎么样，都改不了熊孩子的本质！
第145章
星舰的速度很快； 大约半天的时间就来到了烟雨星，如今的程晓晓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直接将药剂加在果汁里面递给了宁远宁天昱，还不忘记强行给喵喵灌了一嘴的药剂。
“喵~”主人坏！好难喝，程晓晓不管喵喵的反抗，余光一直关注着宁远父子。
两个人默默的多看一眼，不动声色的喝了下去。
程晓晓松了一口气。
程晓晓在踏上烟雨星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两个字――赚了！
烟雨星当初就是因为烟雨星的特点而命名的，整个星球在早晨的时候会形成一种淡淡的薄雾； 伴随着点点滴滴的细雨； 配上四周的青山绿水； 好一副神仙画卷。
程晓晓深吸了一口气，难怪系统所说这里的空气对宁天昱有所帮助； 因为程晓晓深呼吸之后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味道，什么功名利禄，什么尔虞我诈； 通通与自己无关，她愿意沉浸在这样的山水般世界里，抛弃一切，与美景共伴。
要说这时候睡的感受最深； 那么就是宁天昱了，他的精神不再紧绷，有一种浑身放松的感觉； 就连心底的那种毁灭的欲望，似乎也被压制住了，宁天昱的神情越来越放松，越来越放松，仿佛觉得自己像是要睡着了一般。
宁远也是如此，本来因为宁家烦躁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看来这次我/妈咪/程晓晓也不是那么不靠谱。
喵喵早在打开星舰门的那一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天在宁家呆着喵喵估计是烦闷了，很是怀念这种漫山遍野奔跑的感觉。
“系统，谢谢你。”感谢系统，给她找了一个这么好的人间仙境。
系统没有任何回应，程晓晓也不意外，因为有些时候，她家的系统就是处于不在线的状态。
“妈咪，我们住哪里啊？”宁天昱很想去休息，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放松过。
“呃。”程晓晓感到非常尴尬，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因为这里特殊的空气原因，所以这里空无一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