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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啊,留下来吃饭吧。”子安挽留道。
“明儿吧,今晚留给你们夫妻两人。”胡欢喜道。
柳柳是不大愿意走的,她和萧拓说了要过来吃饭的,只是,胡欢喜说得也对,人家久别重逢呢。
她和萧拓也是久别重逢,但是,萧拓却带着她满大街跑,回了娘家,又来王府,都没好好说过话呢。
慕容桀进和煦阁的时候,胡欢喜等人刚走。
“这么多杯子,方才好多人吗?”慕容桀进门,见桌子上摆着好几只杯子,便问道。
“嗯,欢喜她们刚走。”子安站起来,很顺手地为他脱掉外裳,这贤妻做惯了,有时候,便会无意识地去做。
“不留她们吃饭么?”慕容桀问道。
小荪收拾着杯子,回答说:“王爷,胡大掌柜说要让王爷和王妃两人独处。”
她用力地说了独处两个字。
慕容桀露出了笑容,“胡欢喜一直很识趣。”
子安把衣裳挂好,不甚在意地问道:“才回来?”
“嗯,刚进门不久。”慕容桀坐下来,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想本王了?”
“嗯!”子安看着他,见他心情似乎很好,“有高兴的事儿?”
“皇上赏赐了很多宝贝,保准你喜欢。”慕容桀伸手刮了她的脸颊一下,把她拖到身边来,瞧着她的脸色,“怎地?谁惹你不高兴了?准是陈柳柳。”
小荪瞧了子安一眼,见子安不做声,她也不敢说,便收拾了东西出去。
第七百零七章 好多赏赐
子安看着他那张骄矜跋扈的脸,不由得轻笑出声。
方才那点小心思,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什么时候。她也学小女儿心态,开始患得患失了?
“今天入宫。皇上跟你说什么了?”子安问道。
昨晚两人厮磨完毕,也说了好一会儿话,把霖霖的事情也告知了他。
他给了一个主意。两个时辰,或许是可行的。
但是,前提是他们都得在宫里。而且,最好是霖霖一旦假死成功。可以马上把人带走。
要那么多人都在宫里,只有一个条件,便是举行庆功宴的时候。
只是。庆功宴,未必会让夏霖参加,如此,便需要一个人做内应。这个人。会在庆功宴的时候,跑到宴会上去通知,好叫大家都知道。
这个人。不可能是孙芳儿。
子安跟慕容桀提过梁树林。但是,慕容桀持保守意见,因为,梁树林不是他的人,不能确保绝对可靠。
如果梁树林事先告知皇上,此计不成不说,夏霖更会被藏得更深,只怕,到时候会关押在地牢里,这会把夏霖吓疯的。
“皇上说,如今二哥和萧枭也在回京的途中,庆功宴要等到他们回来再举行。”慕容桀道。
“还要等多少天?”子安有些着急,主要是她能等,霖霖不能等啊,若再耽搁下去,他真的会有危险的。
她亲眼见过那些蜈蚣,看到它们撕咬毒虫时候的疯狂歹毒,想到霖霖要被这些蜈蚣咬,她心里说不出的疼痛。
“最快也得十天,始终是大部队,脚程没那么快。”慕容桀道。
“十天?”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慕容桀想了一下,“能否再找一下孙芳儿,让她给夏霖用点药,让他营造出夏霖病了的假象,至少,可确保十天之内,不会再被吸血。”
“但是,孙芳儿不出宫,我是没办法接触到她的。”
“入宫给那老怪物请安的时候呢?”
“……”老怪物!
子安瞧了瞧他,“请安的时候人很多,孙芳儿基本不会说话,请安完毕就会马上离开,且她身边也有人跟着,是不允许她跟任何人接触的,上次拿假死药和解药,因是一瞬间的时候,碰撞一下,是没问题的,但是,若要她帮忙下药让霖霖病了,这不是一两句话的事情,起码得商议一下,用什么药,分量如何等等,孙芳儿只是擅长蛊毒,真正下毒用药,她不擅长,所以,药还是得我自己配。”
慕容桀见她愁眉深锁,眼圈都下陷了,不由得心疼地道:“你别太担心,这事交给本王去处理。”
子安哪里能不担心呢?这事一天没解决,都是插在她心头的刺。
“明天陪你出去走走,散散心。”慕容桀拉她到身前,圈入怀中,柔声道。
“你明天没事忙吗?”子安垂下眸子,浓黑细长的睫毛投在眼圈底下,更显得眼圈青黑。
“暂时无事。”
“好!”子安其实打不起精神,但是,难得他有闲暇,且有这个心情,便陪他出去走走,如今毫无头绪,或许出去走走,能想到好办法也不定。
“对了,”慕容桀忽然道:“蓝婼阁里的那个叫婉慧的女子,我已经命人送出去了。”
子安差点忘记这事了,“你送出去了?送哪里去?”
“送到三哥那边了。”慕容桀淡淡地道。
子安扑哧一声笑了,“你这是给阿蛮添麻烦啊。”
“反正不麻烦了你就是。”慕容桀一脸的戾气,方才那女人什么心思他不知道么?不过,既然她要翻身,攀高枝,便给她一个机会。
“皇太后不会说什么吗?”子安问道。
慕容桀粗声道:“管她那么多做什么?而且,她不是说你无子才送这两个女人来吗?三嫂也没孩子,那就一人一个,公平。”
子安笑跌了,“你就等着三哥上门找你麻烦吧。”
“不会,他会入宫,因为我叫人告诉三哥,是皇太后的好意。”
“皇太后怎么会承认?”
“承认不承认都不打紧,她爱闹,就让三哥陪她闹,看谁功力深厚。”
子安笑着摇头,“那剩下的那个呢?你要怎么处置?”
慕容桀道:“方才本王去见过她们两人,剩下的那个,看着本分,你想打发出去也行,留在府中做个奴婢也可以,反正入了奴籍,本王也不会收房,你看着办。”
“嗯,好的!”子安想来他特意去了一次,想必是有原因的。
慕容桀见她没问,自己说开了,“这个婉静的父亲,昔日也是个有抱负的官员,只是,始终抵不过一个贪字啊。”
子安没说话,知道他有些帮婉静一把,想必,那个婉静的父亲,当初确实有功于朝廷。
抱负再大,若撑不过一个贪字,也是枉然,只会连累了家人。
因着慕容桀这样说,子安便命人查了一下这个婉静。
婉静的父亲,叫姚业,本是刑部侍郎,后外放到刑州做知府,这一次外放,本是吏部看起了他,历练回来便重用的,谁知道在刑部做得好好的,刚正不阿 爱民如子,外放之后见满地鱼肉,竟动了贪念,这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连累了自己的性命。
抄家之后,男丁没入奴籍,未出阁的女眷也被收入宫中为奴。
姚家在姚业出事之后,逃去了大半,这个婉静没逃,一直听任处置。
婉静是庶出,原本在府中也得两面讨好才能有好日子过,姚业不太重视庶女,可以说,婉静在府中能吃饱穿暖,但是,也是小心翼翼地在正房夫人的眉眼下讨饭吃的人。
其实这个婉静是可以逃去的,因为姚业被拿走的时候,押送上京审问,还没定罪,家业未封,是最后定罪了才抄家的。
可她就是不走。
子安听了王俊的回禀,也对婉静有几分好奇。
皇上的赏赐,接二连三地下来,从金银珠宝到绫罗绸缎再到吃喝用度,一应俱全。
连续三天,这些赏赐都没停过,王府的库房都被堆得满满的。
慕容桀本打算带子安出去的,也因为要接旨受赏而耽误了。
除了皇上的赏赐之外,这几天,王府的门槛都被送礼的大臣富商们踏破了。
慕容桀不愿意应付,子安这个当家主母只好挺身而出。
但凡送金银珠宝的,一概不要,退回去。
送吃喝用度的,也甄选过才留下,不太名贵就行。
然而,这个推礼物,还真是一门技术活啊。
第七百零八章 推礼
她在现代的时候,便见过许多送礼方法。
往卡里打钱,都是十分直白的。
中秋节送月饼。月饼盒里没有月饼,都是钱。这些,也没什么技巧。
送烟,送酒。送购物卡,虽说婉转了一些,可到底是实物。一堆堆地提过来,谁都看见。
自然也有些讲究技巧的。送女人,这个女人还佩戴了名贵首饰,不小心留下在主人家的床上。然后,你也找不到这个女人,怎么办?只能收下不是?财色兼收。
开一家公司,让你老婆孩子或者是三姑妈六大姨妈名誉入股。钱不需要出。分红有你一份,高兴不高兴?完了你还能置身事外,名利双收。
更别提那些趁着办喜事送礼的技巧了。赞助商赞助。不是送礼。
买房?好,打个折,折头有多低?几乎不需要掏钱的折头。
买车?行,先拿去试着开,你不要就还回来,但是,会还吗?
子安面对这些官员的“好意”时,才知道老祖宗留下的送礼技巧,现代人学不到多少啊。
例如,李大人送来一头烤全羊,说是让王妃王爷补补身子的,剖开,里面都是金子?不,怎么会这么肤浅?就真的只是烤全羊而已,只是肉质比较好,只是吃烤全羊,也得有调料不是?那调料盒子里,装的都是啥啊?又白又黄的,亮瞎狗眼!
哎呀,王妃,您家的围墙有个缺口啊,不着急,下官刚好认识一群泥瓦班子,马上就来帮您修补修补。
用的不是青砖泥砖,用的就是金砖。
王妃,下官刚得了一块上好的狐狸皮,做了一件披风,您气质好啊,只有您才配得上这件纯白的狐狸皮。送了,临了,还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狐狸皮的内衬,那一叠……是手纸?
王妃,您院子里的花木,看着精神萎靡啊,不要紧,下官当官之前,可是做过几年花王,看下官的巧手!
料理完毕,哟,你带来的是什么花泥啊?能种出一大堆的名贵首饰?
子安的心真累,这些东西都是好东西啊,只是,她不能要,如今老七正风头上,她可不能出半点差错。
这送礼人家都巧心思了,退礼也得巧心思,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又得看起来接受了人家的好意。
慕容桀在和煦阁里发了一顿脾气,“都知道本王肃贪,他们还敢一个个地往王府里堆砌金银珠宝,就不怕本王再查一次吗?”
苏青也赖在了王府,听得他发火,闲闲地回了一句,“你现在虽然名头上挂着是摄政王,可到底不主政了,以往你不收,人家却不知道你如今也不收啊,礼多人不怪嘛,再说,人家可没说是贪污得来的东西。”
在位者,得拿出点政绩来,整治贪污,便是最好的政绩。
但是如今您老人家不主政了,莫非也不敛财吗?人家多善解人意啊,都以己度人了,想着你王爷好不容易立功回来,不得趁机敛财一笔?
这天下间,还有人嫌银子臭的?
慕容桀瞪大眼睛盯着苏青,“合着你也有人送礼?”
“怎么没有啊?我苏青怎么就不能有人送礼呢?好歹我也是跟着摄政王去北漠,争取回这一份和平的。”苏青傲慢地道。
“退了?”
“退了!”苏青趴在桌子上,显得无精打采,“能看不能吃,没劲透顶。”
“去,你老是窝在王府做什么啊?”慕容桀打发他走,有外头的那些苍蝇还不够,他还来凑热闹。
诚心不给他和子安过点安静日子的。
苏青撑起下巴,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一下,“小荪呢?”
“自然是陪着子安在外头。”
“噢,杨嬷嬷呢?”
“忙活吧,府中的事儿可多了。”
“那伶俐呢?”
慕容桀看着他,俊脸大写的不悦,“合着你三番四次地来王府,就是为了见伶俐?”
“不是,只是来了,便顺道打个招呼呗!”
“伶俐去了老九那边。”
苏青慢吞吞地站起来,“哦,那不打扰你们小夫妻过日子了,我去找夜王唠嗑去。”
说完,便留下一道翩然的背影,人已经飞快出去了。
子安好不容易把礼都退了,回到和煦阁,却不见了慕容桀。
问了王俊,才知道慕容桀刚出去了。
“去哪里了啊?”子安坐下来,捶着小腿,今日可真是累啊,跑了好几家退礼呢。
“回王妃的话,没说呢。”王俊道。
子安挥挥手,“行,知道了,你去吧,我歇会儿。”
慕容桀到酉时才回来。
进门便对子安道:“合适的人选找到了。”
“谁?”子安知道他说的什么人选,这几天,两人都在想着合适的人选。
“小墩。”
“三皇子?”子安一怔。
慕容桀给人取了个外号叫小墩,三皇子其实现在不胖,小时候胖,如今都瘦下来了。
“没错,本王这几日一直让人盯着宫里,若皇上身边的人出宫,便告知本王一声,方才来报说路公公出宫,本王便马上去了一趟。”
子安知道路公公这些日子也帮了不少他们,但是,路公公是始终是跟了皇上多年的人。
“路公公跟你说,三皇子可行?”子安问道。
慕容桀笑道:“自然不可能的,只是,本王假装与他偶遇,拉着他说了几句话,套出三皇子每日去熹微宫请安的时候,都会与夏霖玩一会儿。”
“那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梅妃去找孙芳儿,然后再让三皇子在庆功宴的时候出去告知众人,是吗?”
“是的,如果是这样,点要卡得很准,各方都需要周详才行,尤其梅妃对孙芳儿这一部分,梅妃如今做事也谨慎了许多,应该可靠,其实,最好的办法,是能让你母亲把下药的方法告知孙芳儿,然后,让夏霖先病几天,那么,假死就顺理成章了,梅妃,是不得已的人选,因为,接触不到你的母亲。”
确实,如果是母亲的话,事情会牢靠许多。
不是说梅妃不好,梅妃如今确实也是小心了许多,可有时候就是因为小心,瞻前顾后的,不敢张开手去做,尤其,这件事情一旦败露,对梅妃也有很大的影响。
有了这个希望,子安的心总算定了许多,这三天,她寝食难安啊。
慕容桀伸手搂住她,柔声道:“好,明天我们去见见秦舟,然后,带你出去放松放松心情。”
“见秦舟?”子安记得他刚回来的时候说过,不要和秦舟来往太多,免得瓜田李下。
“是的,昨天她入宫见了皇上,皇上也说,让本王好好招待秦舟,当然了,这好好招待,只是一句话,我们还是不能和秦舟来往太多,不过,既然有了这句话,若不闻不问,也不好。”
“好,都听你的。”子安说。
第七百零九章 喜欢和爱
子安忽然想起明天要入宫请安,道:“我请安出来回到府中已经是中午了,那我们干脆就到秦舟那边用膳。”
“嗯。你喜欢就好。”慕容桀没反对。
子安想起他们之前说秦舟喜欢她的话,觉得始终不太相信。秦舟对她。一直都是淡淡的态度,从哪里看得出,秦舟喜欢她?
“老七!”子安看着他。有些扭捏地问道:“你真觉得秦舟喜欢我?”
慕容桀眉头一沉,“问来做什么?她也是女人,莫非你还要跟她跑了不成?”
“不是。我只是觉得不可能。”子安笑道。
跟一个女人跑?不。
慕容桀淡淡地道:“她看你的眼神,有一种黄鼠狼要抓鸡的感觉。”
“啊?”子安哭笑不得。“我怎么没看出来?而且,黄鼠狼抓鸡,怎么就是喜欢了?”
“怎么就不是喜欢?你去打猎。看到自己的猎物,会不会两眼发光?”
“你这比喻,简直是胡闹。”子安越发觉得不可能了。
她松了一口气,若不是。还好一些。若真是的话,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秦舟。
只是,又想起秦舟问过她几次关于女子不成亲的问题。会不会她真的有蕾。丝倾向?
但是,这个时代,若她真的喜欢女子,只怕会招人唾骂吧?
这可是口水都能淹死人的时代啊。
想到这里,她问慕容桀,“若秦舟真的喜欢女人,你对她会有什么看法?”
慕容桀奇怪地看着她,“她喜欢不喜欢女人关本王什么事?本王为什么要有看法?”
“但是,你们这个年代……我们大周也好,北漠也好,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可她又不喜欢男子,只喜欢女子,自然是不能嫁人的,你就没什么看法么?”
慕容桀很干脆地回答:“管人家那么多事做什么?只要不觊觎本王的王妃,管她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狗,喜欢黄鼠狼也不关本王的事。”
这小子,倒是接受同性的。
子安很安慰,虽然嫁了个古董,但是思想并没有太古板。
她其实也觉得,喜欢什么人,是人家的事情,又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为什么要说三道四呢?
但是,也罢,这原本就没什么好讨论的。
每个人的思维不同。
“你怎么那么关心秦舟啊?”慕容桀眯起了眼睛,“婆娘,你可是有夫君的人啊,莫不是你对女人也有好感?”
“没有,没有,单纯好奇。”子安双手捧着他的脸,一脸的痴迷,“瞧我家王爷长得多俊啊,有了你,我这心还能喜欢别人?不能够。”
“真的?”慕容桀的脸上攀爬上得意和笑容。
“千真万确!”
慕容桀顿了一下,“如此说来,你爱本王?”
子安怔了一下,爱?开窍了吗?懂得说爱这个字了?
“那你……”子安试探地问道:“你爱我吗?”
好吧,承认有些别扭,但是,问出口之后,心里反而坦然了。
她始终坚持,他们是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而不是盲婚哑嫁。
尤其,在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之后,她希望,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是谁说,爱情不需要回报的?
单方面的付出,坚持不了多久。
慕容桀定定地看着她,眸色如浩瀚夜空,深不见底。
良久,子安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