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二春垂眸,看他另一只手:“拿着什么?”
他孩子似的将手里的小竹管递给她看。
她接了过去,拿在手里对月研究。
童观止却突然拉她手腕,她刚碰到他胸膛,他的胳膊就绕到她后背,用力一箍,再弯腰,另一胳膊抬她膝盖。抱着人大步往旁边走,他手上的血沁湿了她后背。
他双臂如铁似蔓,死死缠着,林二春放弃了挣扎,索性手还能够动,她空着的手死劲捏他下巴往下揪,随着他的走动,这次出了声:“你是不是想杀我?”
童观止脚步不停,他没吭声,只静静的望着她,眼底一片幽暗。
林二春用力捏他下巴,突然大力一推,童观止被她推得头往后仰,他胳膊一紧。脚步也有一瞬的停滞,随后他又迎了过来,继续往前行。
他这样沉?以对,林二春心中生出一股邪火,她用力翻腾了几下,挣脱不掉,她伸手往他脸上脖子上胡乱去抓。
看得苏楚阳三人眼皮直抽。
童观止任由她抓。直到他们进了另一处安静的院子。
林二春爆发了:“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只能仰赖你感情的施舍的乞丐吗?你觉得有感情需求就对我好,逗逗我,一旦遇到什么需要舍弃,你就将我丢开,
我要的你给不了,做不到,现在你也没资格要求我什么。你凭什么杀我?我们……”
难道她蠢,她上当,她被人欺负了,她就该死吗?
苏楚阳赶紧打断她:“大爷让我们准备昏睡的药,让人记忆错乱的药。他给你的也是迷药,要杀人不用这么麻烦。”
林二春还张着嘴,想到了什么。陡然的神情变换,让她看起来有点儿蠢。
苏楚阳继续道:“夫人应该知道他想做什么,现在,你等到你要的结果了?满意了吗?”
林二春撇了他一眼,再看看一直不吭声的童观止,他面上被她抓出来几条血痕,纵横交错。他下巴被她揪红了,他低着头跟她对视,目光深邃,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她满意了吗?她……说不清楚。
她突然有些尴尬无措,躺在他臂弯里无所适从,心里慌了。
另外两个一直当布景的人,突然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苏楚阳,边将他往外拖,边问:“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这是你跟夫人故意的,你说清楚……”
苏楚阳怒道:“你们两个等死吧,今天看我不宰了你们!”
院里只剩下童观止和林二春,他抬脚继续往屋里走。
林二春道:“你的那个暗卫,你别怪他,是我逼他这么做的。”
她想早点儿让命运完成它的使命,她想让童观止经此一试,能够别再纠缠她,折磨她,她也想让自己心坚如铁。
童观止踢开一道房门,抱着她走了进去,他将她抵在门上,锁在怀里,目光跟她纠着,林二春先挪开了,她垂着头,心里乱糟糟的。
“二丫,”他总算开口了。
林二春抬起头来等着他的下文,他们是该好好谈谈。
他却道:“我能不能亲你,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只想亲你。”
未完待补
第223
童观止捏她掌心,道:“嗯,我不会死的,二丫,我。。。。。。”
林二春看他眼笑眉飞,再看自己衣裳被他扯成这样,突然掐住他手腕,问:“你笑什么,你是不是又故意骗我的?”
不等他答,她又恼怒道:“你就死性不改又骗我是不是?童观止,你骗我上当是不是很得意,我要是再相信你我就不姓林!”
说着又甩他手,推他。
童观止紧拉着不肯放,赶紧道:“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没有大碍,二丫,别担心,我笑是因为高兴,因为你舍不得我死。”
林二春恼他,本想刺他一句“你倒是舍得送我死”,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故意让他以为跟东方承朔在床上的人是她。卓香琪当东方承朔是童观止,而配合得主动承欢,他那会儿站在门口,应该也能体会到当初她被他抛弃的心情吧?
他明明都气得发疯,却还是忍下来了,没有冲进去嫌她骂她,也没有离她而去。而是还想着为她打算,如果在床上的人真的是她,日后他会不会想起来再嫌弃她,她无从确定,可现在,她很没出息的心里的坚冰龟裂了。
刺人的话没有说出口,心里还是恼她故意苦肉计骗她。干脆垂着头懒得看他了,却也没有再挣着往外走。
童观止继续道:“我是真的清楚自己的身体,没想装病骗你担心,你想知道我都告诉你,那你听了别再生气又怀疑我故意苦肉计骗你。”
林二春道:“你爱说不说。”
童观止轻笑道:“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也知道前阵子发生了很多事情。。。。。。”
林二春哼了一声。
童观止拢住她双手,低头亲了一下。才道:“大夫说我七情内伤,心神逆乱,肝郁不解,阻塞心窍,药食罔顾,如果长期不得疏解,会有点儿严重。”
林二春闻言抬眸,“怎么严重?”
童观止凝视她,声音放得更低缓了:“大约会患上癫狂之症吧。”
那时他的痛苦全部闷在心里,自责自厌得无以复加,如果她真的死了,他能疯了什么都不知道,也算是一种解脱。
林二春目光一颤。
“方才吐血应该是突然情绪起伏太大,反而将郁结在内的淤血给吐出来了,现在我觉得比之前轻松多了,真的。”
他拉着她的双手贴在自己心口上,“没有头晕目眩,也没有呼吸不畅的症状了,一会儿我漱口就应该没事了,二丫别担心,明天我再看大夫,现在我不想别人打扰我们。”
他揉揉她手心,“我没有骗你,二丫,信我可好?不姓林就不姓林,再跟着我姓童好不好?”
林二春心里五味陈杂,干脆扭着头看向别处:“那你漱口吧,你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随你。”
童观止道:“我在乎。”
他紧拉着她不放,朝屋里去,靠一只手点亮了蜡烛,一只手倒水漱口,一只手帮她擦她脸上手上被他沾上的血。
林二春嫌他磨蹭,甩开他,去门口拿了他身边暗卫留下的伤药。他孩子似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给他掌心上的伤洗净了,上了药又裹上了纱布。
都收拾好了,童观止抱住她,头埋在她脖颈处,沉声道:“二丫,我每一天都在害怕。。。。。。真的,怕你有事,怕你再也不肯理我,怕你越走越远,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气,不想就这么原谅我是不是?那就跟着我,跟着我才能报复我出气,
我宁可你跟着我折磨我也不想再分开了,二丫,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林二春沉?了会,伸手抓紧了他后背的衣裳布料。
童观止察觉到了,他心中巨石落地,搂她更紧。
林二春放任自己完全靠在他怀里,将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她脑子里交错出现着各种画面,他们初遇,定情,甜蜜相爱的种种,再到在旋涡中旋转的她,远离的船,他鬓边华发,他狠戾决绝的样子,他吐血的样子,前世今生,其实有点儿乱。
可,也许是夜色放大了孤寂,让人更加渴望陪伴,也许是月华洗去了心上尘埃,越凸显了那些美好。
她心里却很平静。
童观止没有说话。林二春耳边只有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她??的比对了一下他的和自己的,他心跳更快,呼吸也更快。
他比她激动。
这个男人,无情胜过她,多情胜过她,连自苦也胜过她。
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
该说他什么好呢?
月华明了又暗,暗了又明,两人静静的依偎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二春无意识的往童观止怀里拱了拱。
童观止摸了摸她的头发,声音有点儿暗哑:“二丫在想什么?”
林二春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想。”
童观止主动道:“我在想李元说过的一句话。”
林二春茫然问道:“李元是谁?”
他笑了笑,拦腰将她抱起来:“去床上说?”
折腾了大半夜,林二春也累了,嗯了声,懒懒的任由他抱,任由他摆弄着让她趴在他身上睡。
其实这样的睡姿有点儿不舒服,可他轻抚她后背做了弥补,他呼吸时胸膛上一起一伏,说话时候轻微的震动也能催她睡,也就由得他了。
他一下一下的抚摸她后背,一句一句低声给她念她不懂的经文,她睡意渐浓。
正半睡半醒间,他却突然问道:“二丫,你说我们俩之间有隔阂吗?”
林二春含含糊糊“唔”了声。
有吗?
有吧?
有些伤害一旦筑成,永远也忘不掉。和解了,也不能就代表它就此烟消云散了。
也许时间会让她渐渐忘了那些伤。但现在还不行。
童观止继续沿着她脊柱抚摸,道:“李元说,对相爱的男女而言,没什么隔阂是一场云雨之欢不能解决的,二丫,不管有没有道理,我们来试一试?”
林二春赫然惊醒,手撑在他身侧支起身来,错愕的看着他。
他面上一本正经,目光幽静如云雾遮掩的湖面,不像被情欲沾满,她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童观止放在她背上的手滑到她腰侧,他迅速的翻了个身,他上她下。
四目相碰,他先闭上了眼睛,低头去亲吻她因为惊讶而微张开的嘴儿,她眼睁睁的瞧着他靠近却没有再躲开,也没有拦住他,她小心的跟他一起试探,一起找回曾经属于他们俩的甜蜜滋味。
童观止心中大喜,唇舌缠绵相偎时。他悄悄睁开了眼睛,见她眼睛已经闭上了,睫毛轻颤,她微仰着头,似正等着他喂,像重新得到了全世界,他的呼吸陡然加重。想把他所有的热情都给她,又怕弄疼她了。
喘息间,他断断续续的道:“你也说过他说得很多话都挺有道理,我们都试试,二丫,我真想将你绑在身边,让你哪也不能去。”
“二丫。别想着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不再让你失望,你别想着走,好不好?”
林二春微微晃神,想问他是从哪知道她的意图,她还来不及实施呢。
不等问出口。就被他拉进这场旨在消除隔阂的云雨之欢里。
她微眯着眼睛,脊背不自觉向上弓起,抱着他腰攀着他,什么都不再去想,只去承受他的温柔以待,共赴这巫山,随他去山巅,随他去云海。
~
同一所宅子里,都是巫山,卓香琪却经历了一场山崩般的痛苦。
她初次承欢,而东方承朔喝了一壶的玉白露,半幻半醉,他又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没有半点温柔可言。几乎折腾去了她半条小命。
虽然都是她算计好的,让人不经意的将林二春醉了的消息告诉童观止,他因为担心她而寻来,然后她冒充林二春在事先准备好的房间等他来,屋里甚至还燃了点儿助兴的熏香。
她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可,当他真的喊着林二春的名字欺身而上的时候,她有过一瞬的犹豫,却已经一切都晚了,由不得她了,她推不开他,挣脱不掉,只能咬着牙承受,实在是太疼了。她将自己给了心上人的甜蜜羞涩心都淡了些,只越发觉得委屈难受。
哪个姑娘没幻想过洞房花烛夜呢,她的洞房花烛夜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甚至不是卓香琪,只是林二春的替身。
她一直忍受到伏在她身上的男人疯狂过后再也不动了,才边哭边将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他脸趴在了被褥上。她也没有过去看他一眼,怕弄醒他了。
她委屈,她疼,既怕,也担心。
她再胆大脸皮厚也是个姑娘,之前谋划的时候,只想着怎么才能成功。事情真的成功了,他们真的有了夫妻之实,她又开始担心,万一他还是不要她呢?他对她一直那么铁石心肠,又那么喜欢林二春。
不,不会的,她??安慰自己:“等到天一亮。他醒来知道林二春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没了林二春占着他的心,我一定能成……我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
是他主动碰的我,我推过他,他喝多了一点儿也不君子,他是个负责任的。不会不管我……他不管童伯伯也不会答应,等嫁给他,离他近了,就不信不能得到他的心。
说不定都有了他的孩子呢。”
安慰归安慰,可卓香琪还是埋在被子里悄悄哭了一会,直到见天将亮,她才忍着疼,顾不得身下粘粘糊糊的难受,赶紧摸了衣裳穿好了,下床出屋。
她不能呆在这里,他醒来后知道林二春出事肯定会迁怒她,怀疑她,她要马上去找个能管得了他,还能为她做主的靠山。
耳房里,两个小丫鬟听到动静赶紧就迎了出来,看了眼卓香琪双目噙泪,心慌的上前喊了声:“姑娘……”
不敢说昨晚上她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方才看着林二春的小丫头过来说,林二春喝醉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她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点儿知觉也没有。
这显然不对劲。
卓香琪心里乱糟糟的,也没发觉两个丫鬟的异样,低声吩咐她们几句。
两个丫鬟听卓香琪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安排的事情成了,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没提夜里的事。
祖仆三人匆匆离去。
城门一开,卓家马车就出城去找童柏年。
未完待补
第224
端午过后,暑气日盛。
童观止沐浴之后只穿了件单薄中衣坐在灯下看书,身后不知何时没了动静,他回头看向拔步床青纱帐内,就见林二春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侧脸上也盖着一本书。
他神色不由得柔软下来,低声唤她:“二丫?”
林二春口?不清的唔了一声。
童观止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来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了,又净了手,随后也爬上了床,先取下她面上的书,几乎是贴在她耳朵上问:“困了吗?”
林二春脸上睡得红扑扑的。气色看起来比前阵子好了许多,童观止忍不住低头在她面颊上亲了一口。
天热,她这会只穿了一件裹胸和小裤,又侧身而卧。童观止居高临下,她胸前高峰深谷的风光便一览无余,他目光暗了暗。想想这会儿时辰还早,她白日里也睡了小半日。他矮下身轻车熟路的解开她胸前束缚,双手也马上就游了过来。
他手掌微凉,刚贴在腰上,林二春就嘤咛一声。蹙眉睁开了眼。
她一动,童观止就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看她:“醒了?”问完了,继续低头在她身上拱。
林二春捉住他作祟的手,对着他的头顶道:“不行。”
童观止动作一顿,再次抬头,探究的打量她神色,眸底深处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慌,“二丫?”
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他时常出现在她面前,不管忙到多晚,夜里都会去陪她,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不久前两人又差点儿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他每天都要缠她一阵,缠到似乎一切都跟以前一样,她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累极睡去,他才能安心。
似乎,也就是依旧跟以前不一样。
林二春从没有拒绝过他的求欢,但是夫妻间的亲密举动有一丁点儿不同他都能察觉。
以前他闹狠了,她会抱着他胡乱喊他。会想着法的捣乱想让他早早交代了,故意逗他生气,让他又爱又恨。
现在她不喊也不捣乱了,再怎么激动难耐,也只是抱着他求他给,跟以前相比,她乖顺了很多。
可,童观止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他自己也很清楚,并不是差了什么,而是他们之间多了点儿东西。
话本只是话本,李元的话毕竟是当不得真,尤其他的二丫是个防备心很重又很敏感的姑娘。
童观止有心理准备,要让她再次卸下心防如以前一样相信自己会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不差耐心。
只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酿酒不再热衷了,她瞒着他让人在查着什么,她有时候会发呆,想问题想得入神,有时候清晨醒来会盯着他看,看得入神。却不是以前让他欣喜若狂的思慕。
她有太多的不一样,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隐约有点儿头绪却无法证实,悬在半空的滋味让他分外不安。
如果能够尽快打破这层隔阂就更好了,可惜事与愿违,他越是想快点儿,越是举步维艰,他甚至找不到切入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
他人生第一次开始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纠缠她的身体,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主动说她的想法,即便不说,他也能够根据她的身体反应猜得准,知道怎么做能够取悦她。
可是最近这几日这件事也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连着几天在做着夫妻间最亲密的事情时,她都有些心不在焉。他故意闹狠了想拉回她的注意力,她会皱眉推开他,今天还没有开始,她就拒绝他靠近了。
她眼神坚定,“我困了。”
童观止尤不死心的又不轻不重的吮了一口,明显察觉她的身子颤了颤,他眸光一深,至少她的身体是喜欢他的靠近,再次抬头哀求:“二丫,我想。。。。。。”
颤归颤,林二春还是坚定拨开他蠢蠢欲动的手道:“不行。”
童观止依旧在垂死挣扎:“我轻点儿。。。。。。”
林二春干脆以手掌抵在他额头上,掀开。任由他歪在床尾委屈哒哒的平复,她干脆的闭上了眼睛,衣服被他弄乱了,她也不再穿了。拉过被子往怀里一抱就睡自己的觉。
她实在是太困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睡熟了,童观止听到她因为埋在被子里有些重但平稳的呼吸声,又坐了起来。凑过来将她怀里的被子往外,好不容易扯了出来,又躺下去将自己塞给她抱,他心猿意马。可见她睡得香,也只能无声苦笑,将她扒得光溜溜的,他是自作孽。
睡到半夜,他半梦半醒抱着她亲,手轻轻重重的揉搓,林二春气喘吁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