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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常去的地方就是悦来楼。。。。。。这里居然是童观止的!
他差点跟童观止成为连襟?这是早算好的,还是意外?
他来击杀童观止,却出现在童观止的祖籍,还跟童观止有来往,童观止不认识他,他失忆了也不记得童观止?是这样吗?
。。。。。。
他被这些问题缠得呼吸都有些憋闷,烦躁的站起来,在屋内走动了几步,看到林二春还在,他不耐烦的道:“将她送出去。”
林二春亦没有再看他。
这一世,刚开始就什么都不同了。
她垂着头从这屋里出来的时候。牟识丁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
跟牟识丁一起的还有几个人,正是林家一家子,只林三春大约还没有从荆州回来,此时并不在场。
邓氏和林茂才畏畏缩缩的不敢乱看,林春生正将林春辉护在怀中。
见到林二春被带过来,林春生慌忙看过来,唤她:“二春,你没事吧?”
林二春见到林家人,倒也不觉得意外,东方承朗找到了线索,怎么会不查问林家人呢?除了林家还得去村里去问话。
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大哥,我们先出去了再说。”顿了一下。问:“你们都回过话了吧?”
林春生见她除了精神有些萎靡,并不像是受过拷问的样子,略略放心,小声道:“都回过了,我们走吧。”
林二春没有想到东方承朗居然将她放在最后一个盘问。
要是她跟林家人说的对不上,估计她也没有这么顺利出来了,幸亏一开始她就没有打算撒谎。
也难怪东方承朗进去的时候面色就十分差,想必在问她话之前就已经心中有怀疑了。
而东方承朗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用盘问的借口将他们弄了来,所以,自然也不用报答他们了,压根没有想到给林家人安排个住的地方。
一行人也没心思在这里叙话,匆匆离开。
等绕到街上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了。一家之主林茂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这一路上都是一言不发,林二春也只是淡淡的喊了他和邓氏一声。
只牵着春晖,跟他讲在这府城中的趣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小可怜,在家里和村里都挺横的,今天见到那些上过战场的士兵。是真的被吓住了,一路上都有些怏怏的。
林二春哄了好一会才将他哄出来一个笑脸。
住宿和吃饭的问题,都是林春生拿主意,林二春和牟识丁对这府城要熟悉一些,给指了路。
都安顿好了,林春生过来叫林二春过去说话。
在林二春记忆中,这样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话。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刚进门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等对上林茂才那张阴沉不善,明显是缓过来的脸,她顿时清醒过来了。
门才刚合上,林茂才劈头盖脸的就骂道:“是不是你这逼迫阿朔写的那保证书惹来的祸事?你这丧门星非得害死家里不可?当初就跟你说过了,阿朔是贵人,你偏要他写这个,现在你分出去了也来连累我们。。。。。。。”
林二春顿时冷下脸来,靠在合上的门上,不再往前走了。
林春生压抑的低喊道:“爹!现在我们是来弄清楚情况,你要是再这样,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林茂才冷声一哼,恶狠狠的瞪着林二春,无言的传达着自己的愤怒。
邓氏也幽怨的看着林二春,怪她多事。
林二春身心疲惫,不想跟他们解释什么,她的确是惹了吴靖平招来了祸事,但是人家也知道她被林家放弃,根本没有打过林家的主意。
女户在外人看来也就是没有亲人了。
林家被盘问,完全是因为东方承朔。
她只看着林春生。
林春生看着她神色稍缓。道:“二春,爹娘今天被吓住了才会这么生气,你。。。。。。”
林二春摇了摇头,他便说不下去了,换了个话题:“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二春将事情从头平铺直叙了一遍,没有加上半点自己的判断,期间被暴怒的林茂才打断了好几遍,她耐着性子说完了。
最后只跟林春生说:“大哥,他们是问我阿朔的事情。”
林春生也道:“跟我们问了许多,也是问的阿朔,不知道是不是来寻他的。”
林二春之前让牟识丁给他看东方承朔写的那保证书,也就是提醒他,让他做好准备。
她跟大哥说了那么多悲惨的“梦境”,就是让他心里有个底,那个阿朔可不是普通的人,不能说什么之前就认识他之类的话,也是想要他将林三春的婚约给解决掉,免得林家什么都不知道就扯进这皇家争夺中,成为一个炮灰。
不过她也不敢保证,在那些人的气场下,大哥能够隐瞒什么,就是他行,怕是林茂才和邓氏也做不到,估计一问一吓什么都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
本来打算今天放东方承朔出来的,没写完,明天继续
第116撇清,已经超出预料了
眼下,怀疑东方承朗继续派人跟踪着,林二春不敢、也没心思去探问林家人说了什么。
这一天,她经历了忐忑紧张与心力憔悴,她不仅坑害了吴靖平一家子,还恶意引导东方承朗去胡思乱想。如今,她是彻底走在东方承朗的对立面了。
不管事前她曾下过多大的决心,在今天最后一眼见到东方承朗阴郁焦灼的神情的时候,她没有半点成功走出了第一步的欢欣。
此时,她心中只剩下疲惫和怅然若失。
她无精打采的安慰林春生:“大哥,那些人既然都是问他,那可能真的是来找他的。那院子是江南道监察御史吴大人的府邸,也算是官府出面,我们知道什么就实话实说就是了。
要是他真的犯了什么事,或者又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咱们今天又说不出他的下落,说不定都走不出那个院子了,现在既然出来了,应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日后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事就行了,该怎么就怎么,你也不要多想。今天都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林春生见她一脸疲态,还有在那边灯下兀自暴躁不已、咒骂连连的林茂才,他也有些说不出口了,只叹道:“二春,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林二春点点头,拉开门就要离开,林春生又想起什么,又叫住她。
低声道:“二春,今天那些人问起,爹娘承认了他们早就知道阿朔的身份很高,半年前爹来府城就看见过寻找阿朔的布告了,之所以故意瞒着不说,是想要让他跟春晓走在一起。生米煮成熟饭。。。。。。”
“后来阿朔跟春晓也来过府城,应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
林二春脚步一顿,虽然早就对林茂才的小算盘有过猜测,但她猜测是林三春跟他们撒了谎,没想到还有这一出。
她有些惊讶的转过头来,又想:那她说东方承朔是不是真的失忆只有他自己知道,也不是撒谎。也难怪东方承朗问她话之前,就那么阴郁了。
他到底有没有记起前事,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眼中的讶然只是一晃而逝。
林春生却羞愧得无以复加,即便是面对林二春亲妹妹,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他是早就知道了父母清楚阿朔出身不错的,但是他没有更加恶意的去猜测过爹娘过的想法。他只当阿朔和三妹的婚事也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又遇到户籍和路引的事情,才正好要成亲了。
他告诉了阿朔布告的事情,就当是解决这件事了,后来阿朔去了一趟府城之后依旧又选择回来了,还是要跟三妹成亲,他压根就没有往这些早就开始的算计上去想。
当爹娘在那些问话人面前,哆嗦着和盘托出的时候,他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了一下,完全不可置信这些话是他爹说的,这些事情是三妹教他们的。
林春生深吸了一口气,满是愧疚的道:“二春,以前大哥误会你了。”才让她根本就不想呆在家里。
林春生也不得不承认,离开了林家的林二春,比以前过得开心多了,这段时间以来,她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瞧着都觉得很是陌生。
他不禁苦笑,就是以前他又对二春有过多少了解?
因为他一直以来对三妹太过相信,所以每每在二春跟她有矛盾的时候,他都是先信任三妹,再教导二妹。
而三妹因为阿朔而跟二春的矛盾格外多,甚至将二春的名声都彻底败坏了。
当初林春生是觉得二妹不懂事,现在他知道原来三妹一开始就谋划着嫁给阿朔,回想起来,心中止不住的发寒,再想想二春还提醒过自己的那些话,他甚至认为,二春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三妹才总是以此针对她?
林二春摇摇头。不是没有委屈,只是想到这些或许真的都是童观止帮她求来的。他虔诚而萧瑟的恳求,让她不要再遇到东方承朔。
所以,才有了现在,就算是还是要遇见东方承朔,却从一开始就岔开了,背道而驰。
她坦然的道:“都过去了。大哥。”
要是没有林三春搅局,她再跟东方承朔走在一起了,那才真的要哭了。
林春生又道:“二春,我已经跟那些人说了,春晓跟阿朔的婚约不算数了。”
他想说让林二春不要担心,那个阿朔不会再是他们的姻亲,不会影响到他们。
那个梦境就算是真的,如今也该产生变化了。
这是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的秘密。
林二春了然,浅浅一笑:“我都知道了,大哥。”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就算是那天东方承朔在柿子林没有见到林三春的真面目,要是知道这一出,就算是他跟林三春情比金坚,恐怕也受不了这样的算计。
也不用担心东方承朔会对有救命之恩的林家做出什么打击报复举动,他只会将这件事压在心底,淡化、撇开林家。
如此,林家也能跟东方承朔撇开了。
林二春又看向林茂才,他才是一家之主,对林三春的婚事比林春生更有话语权。
林春生赶紧道:“今天爹也说了,以后阿朔跟我们没关系了。”
事实是,林茂才最开始以为那些人凶神恶煞是来寻仇的。
林二春点点头,刚收回视线。就听林茂才骂道:“你这死丫头,肯定是你因为得罪了阿朔了,人家才对我们这么差!你不逼着她写那个保证书,就好好的什么都没有了,你就是个害人精!”
现在林茂才的心情只能用百感交集来形容。
他本来受到双重惊吓,被那些问话人的气势惊吓,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那些小聪明和小算计。
还有当事情被阿朔得知后。好事变成坏事的恐惧。
他本以为两边都得罪了,这会听了林二春安慰林春生的话,又觉得有道理,说不定人家就是故意吓唬他的,他后悔得肝肠寸断,后悔自己没有聪明一些,竟然什么都说了。这下是多半是彻底失去阿朔这个女婿了,就连救命之恩说不定都大打折扣,真是得不偿失!
可人家为什么要吓唬他们?肯定就是林二春那封保证书引起的。
他惊怒悔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迫切的需要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所以这才脱口而出。
林二春轻笑了一声,这笑声在这夜里,清冷又满满的嘲弄。她不愿意跟林茂才说什么,只冷冷的看着他,在那陌生又漠然的注视之下,林茂才生生将还似乎没有止境的辱骂都给咽了回去。
夜,总算是清静了。
林二春拒绝了林春生的相送,快步走回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这一晚上,她都在做梦,睡的头昏脑胀,却偏偏醒不过来。
那倔强得有些偏执的东方承朗,一会是十八岁的样子,一会又变成了年近三旬的成熟男人,薄唇紧抿,仇恨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林春晓,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明明可以跟以前一样置身事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醒来的时候,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浑身虚弱,四肢软绵绵的不想动。
还是林茂才不放心家里的作坊要赶回虞山镇去了,林春晖过来喊她,她才不得不从床上起来了。
林二春没有打算跟林家人一起回去,她精神不济不愿意再折腾自己,而且她还有悦来楼的事情想要尽快找个机会告诉童观止,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林春晖想要缠着她一起玩,还是被林春生给带走了,约好了回到虞山镇之后再去看她。这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林二春等了一天,直到天色发暗,也没有等来童观止,却碰到了有一阵子没有见过面的薛桐花。
薛桐花也是面色憔悴,似乎受到了惊吓,在客栈的走廊里跟林二春面对面的碰上了,她只是稍稍一愣,旋即就漠然的偏开了视线,那眼神分明是认识的,但是又带着一股说不清的幽怨。
就像是林二春在后山屯聘人帮忙处理柿子的时候,薛桐花混在人群里第一次看她那样。
林二春先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话说回来,她跟薛桐花达成过一个还没有完成的协议,双方也算是互有了解了吧,她怎么也不会这么看她,简直就像是又被她抢了廖秋明那个渣渣一样。
等回到房间,林二春才赫然领悟了薛桐花那眼神的用意,这才后知后觉的在心中赞她一声:这小娘子真是实力派!这样聪明的姑娘要是出身好一些,指不定会如何的飞?腾达,过得风生水起,可偏偏。。。。。。
薛桐花是在假装跟她完全没有接触过。这个时候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林二春能够想到的原因只有东方承朗也盘问她了。
而薛桐花的举动也说明她没有供出林二春来,当她们的交易不存在。甚至没人明里监视了,她居然还能做出第一次见面的神态来。
这个女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想通了这一点,林二春简直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是猜到东方承朗肯定会去村子里查探,但是时间紧迫,她居然完全忘记了薛桐花,要是薛桐花说出她们之间的协定,那她早就认识东方承朔的事情就暴露了,现在哪能好端端的躺在客栈里。
东方承朗可不会像童观止那样并不逼迫她,到时候她该如何应对?
幸亏了薛桐花机警,也抗住了东方承朗那吓唬人的阵仗。
而且因为薛桐花,东方承朗肯定会更加怀疑,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她再一次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慎之又慎。
林二春这一晚上翻来覆去,也没有等到童观止过来,想到东方承朗现在说不定还盯着自己,她决定不等了,先回去虞山镇再找机会。
她自然也不知道,因为薛桐花带着东方承朔去过康庄的事情,再加上薛桐花的供词,又在东方承朗的心里又翻起了怎样的翻天巨浪,他甚至亲自往康庄去了一趟。
原本只是林二春哄薛桐花的一个谎言,换来东方承朗如此郑重其事的对待。。。。。。童观止和陆齐修一直在查灭了康庄的真凶,自然不会错过这一点,不管真假线索,他们都会跟进。
所以。童观止也没有时间来找林二春了。
事情已经朝着林二春无法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童观止的忙碌一直持续到东方承朗离开苏州府。
而这七天时间里,林二春始终也不敢给他送信,只能将满心的怀疑焦躁都压下,让自己彻底忙碌起来,熬糖,将水果酵素做最后的澄清过滤和封装,准备过几天去一趟嘉兴。
她也分不清楚。自己是舍不得提前毁了那些还欠一口气的露酒,还是对诓骗利用东方承朗有些于心不忍,究竟能不能吸引东方承朗看中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接近荣绘春,她都不想去往下深想了。
江、淮、豫、青州交界处有一吕孟湖,这里也是东方承朔北上回京城的必经之地,他一路上时不时就遭到刺杀。过了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才走到了这里。
此时正是渔歌唱晚时候,他站在船头虽然风尘仆仆,面有疲态,但是看着这连绵百里,流波浩浩的景象,还是松了一口气,等过了这片湖泊,摆脱追兵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这里是四州交界处,回京城的路有三条,走哪一条都行。
没完没了的被追杀,他真的是烦透了,东方承朔现在也不明白自己以前究竟是有多讨人厌,才会有三批人马在追杀他,那三批人似乎还互相不认识。
等他回了京,一切尘埃落定,肯定有算账的时候!
眼看陆地在望的时候,东方承朔心中一喜。
这时,却突然从斜里窜出来一条渔船,不由分说就冲着他租用的这小船上射过来一片箭雨,真真是不死不休。
船上眨眼间就被射成了刺猬。东方承朔看看不远处的陆地村落,心一横纵身跳进了水中,拼一拼,总比被射死要强。
哪知道运气不济,落水的时候,后背一痛,被那乱射的箭矢刺中了,他本身水性并不好,没有游多久,他就开始意识模糊起来。
第117恢复,用阳谋来对付
强烈的求生欲让东方承朔只是恍惚了一瞬,在能够顺畅呼吸的那刻他就清醒过来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夕阳余晖还未落下,金色的暖光依旧平铺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经过水波的反射之后,那光线直刺得他眼睛发涩。
那艘被箭矢射成像是刺猬一样的乌篷船还在水面上打着旋儿,箭雨还没有停下,四周仍旧闹哄哄的,喧嚣声忽远忽近。
一切都是他落水时候的模样,算算时间的确只过去了一瞬。
在这被死亡逼近的漫长一瞬里,除了活下去的念头支撑他之外,还有无数的画面冲入他的脑海里,让他头疼欲裂,那滋扰了他半年之久的头疼症状,在这一次似乎到达了极致,之后突然骤然减轻。
东方承朔眯了眯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双眸像是被打磨过了的极品兵刃,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杀伐之气,似